第一章
异国他乡的酒吧,也未见得多麽豪华,低沉、污浊的空间里,还响着哭泣般的提琴声;十几张台子散坐着零星的客人,大多是四十岁以上面色阴沉的男人,或者失业、或者离异、或者……无数的不如意让他们在酒精里寻找快活。
在酒吧的一角,她坐在那里,脸苍白、眼失神,却怎麽也盖不过她美丽的容颜。她来到这陌生的国家,说是上学,其实她什麽也学不下去。她在这里已三天了,她发现这可是个好地方,比那些音乐轰鸣迪吧强得多,甚至比高雅的咖啡厅也有过之。她要逃离喧嚣逃离宁静,让自己一个人享受孤独,享受寂寞,享受内心深处的一阵阵绞痛。
晨喝下一口高度的威士忌,起初像刀子拉过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再喝大口一点,嗓子被呛得难受,心里却好受了许多。再也没人认识她,再也没人了解她,她多想那些过去的没有发生过,她还和她的贺亲密地在一起,旁边是她亲爱的女儿,她的楚楚,她的家,她家中的草坪……这一切都失去了,不是别人的掠夺,而是自己的丢弃。
她用力抓着她的头发,拉到自己的眼前,秀发遮挡了她半边有点发红的脸,显得诡异了不少。她抽了自己的嘴一巴掌,有些血丝在口中蔓延,痛的感觉让她轻快了一些。她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伸手招呼着再来一杯。
酒吧的老板端酒过来:「姑娘,已经可以了!」老板认识她,知道她不喝醉不走。
「为什麽叫我姑娘?」晨抬起头,盯着老板的眼睛。
「是,应该叫你小姐,可是你和我的女儿一样大,一样的漂亮,所以我就叫了。」
「你有女儿吗?」晨想到了远方的爸妈。
老板显然的骄傲:「我有女儿,她二十四岁了,聪明、美丽!」
「那她……」
「没有了,失去了,是车祸,是所谓的现代文明把她夺去了!」
「对不起!」
「好好活着吧!姑娘,失去了才觉得宝贵!」老板的泪水在淌,痛苦让他的脸变形。
晨想:『如果我死了,爸爸妈妈也会这样吗?过去肯定会,他们为我也骄傲自豪过,现在却不会了!是我伤害了他们,让他们丢尽了脸!她似乎看到了爸爸愤怒的样子,他要拿枪,他要崩了我!她看到了妈妈的失望无奈!她看到贺和爸爸拼命的争夺!
为什麽,为什麽当时不死在那里?那还有这麽多的痛苦吗!?
可是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那麽多美好的东西:爸爸的慈祥;妈妈的宠爱;贺的娇惯;楚楚的依赖!
爸爸妈妈,对不起!是我不争气,是我辜负了你们!你们真的再也不要我了吗?我打了那麽多的电话,为什麽一个也不接?我写了那麽多的信,为什麽一封也不给我回?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也不行吗?
贺,你好吗?楚楚好吗?我没脸对你们说对不起,我没脸请求你们的原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每天都在反思,我每天都希望找到一个理由,让我哪怕得到一丝自我原谅的藉口,可是,没有!
我想说是你太忙忽略了我,可是你不忙,哪来我们安逸的家?我想说是你对我不体贴,可你的温柔到现在还是我最甜的回忆;我甚至还想说你在床上满足不了我,可你每次都让我激情澎湃!是你给我少了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每天你都希望我要你。我没有理由做出那样无耻的事情,可我却做了,为什麽?难道除了「淫荡」这两个字,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晨一口又乾了一大杯,脸上的红晕便拓展开来,两只眼睛迷朦朦的,既娇媚又羞怯。她本就不是淫荡的人,怎麽也不会是淫荡的样子。
她站起来,想是要回去了,可一下子又跌坐下去,看来是酒喝太多了,可她离了麻醉就只能彻夜难眠了!
这时酒吧的门口一闪,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冲了进来,他快步来到晨的面前,「晨,我找了你整个晚上。」他用汉语说。
「是吗?你找我干嘛?」晨瞪着他。
「晨,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为什麽?我能给你想要的,钱,还有绿卡。」
「我不需要。」晨想:『钱,我有。』
她最後离开贺的时候,她不知道贺在她的包里放了存摺,她看着後面的好多个零,彷佛变成了贺的眼睛,她好羞愧。
爸爸对她怒目而视,妈妈让她还给贺,可她不!她不能拒绝贺给她的一切。
「晨,你教我中文吧?」
「你中文比我都好。」
「是,我在北京五年,我了解中国。」
「你了解什麽?」晨只知道他叫波波,英俊也许还富有。
「中国女人。」
「中国女人怎麽了?」
「晨,你真是好奇怪,我追了你三个月了,你不给我机会,要是在北京,我已经和几十个女孩上床了,她们都很大方。」
「你说的那些是妓女!现在请你走开!」
「晨,怎麽了?」
「滚!」晨愤怒了,从学校到这里,怎麽还躲不开了。
波波悻悻然,还不甘心:「晨,中国的女人,只要看到我的蓝眼睛,就走不动了!」
「滚!滚得远远的,肏你妈的!」晨惊讶自己骂了脏话,抬头看看周围,没人理她。
波波丧气地走了,酒吧的老板伸出两个指头冲上做个V字。
晨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晚风一吹,酒劲直往上冲,她知道今晚又可以安眠了。她步履蹒跚,在昏暗的路灯下摇曳,她想要快一点回到她的床上,回到她的梦里,让贺也进来,听听她的忏悔!可她知道,他不会来,真的,他从来没来过。
『贺,只是梦,梦里你也不想来?是啊,他对我失望透顶了,我的身上沾满了肮脏的气息,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混合了低贱的因子。瞧,我刚刚还骂了脏话:「肏」,在我的家庭是没有的,在贺那里也没有,这种肮脏的字眼,这种流氓的语言,只有那个混蛋那里才会出产。我真是不可救药了,我真是悔死了!贺!』
突然,一条手臂缠上她的脖子,一只手摸到她的胸:「晨,我爱你,你这麽美,没人爱太可惜了!」
「放开,你这个混蛋!」她抓住胸前的手,狠咬下去。
「好,我放开。你就给我一次吧,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波波放开了她,看着手指上的血:「晨,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为了你,你要怎样都行!」
「那你离我远远的!」晨不容置疑道。
「那我明天还来!」
晨看着他走了。
对着镜子,晨看到自己憔悴而美丽的脸,心中一股酸痛直冒上来。她看着依然婀娜的身子,那家伙摸胸的感觉还停在这里,可是不是快感,而是恶心。
『这本属於贺的,为什麽会有别人的侵犯?晨,你瞧瞧你那淫荡的样子,你不觉得羞耻吗?那个混蛋在你身上为所欲为,是你的放纵;那个混蛋肆无忌惮地侮辱你的老公,你是帮凶。你好意思说你还是个人吗?
你怎麽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你的父母,因你而蒙羞;你的女儿,因你而得不到完整的爱;你的老公,因你而遭人耻笑,而你却跑到国外逍遥自在。你可真行!你所做的一切,还没有理由让你离开这个世界吗?』
泪水,淌下来。可再多的泪水,也无法洗刷她内心的罪恶。她的出轨,不,不是出轨,是移情别恋,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怎麽会到了这一步?如果我坚持不离开,如果我跪下来求贺,贺一定不忍心赶我,我们还可以生活在一起,父母也一定会原谅我,可那只是利用了贺的善良和父母的宽容,那还会有幸福可言吗?贺在痛苦中挣扎,我在悔恨中流泪,那还是个家庭吗?可那总是个家呀!
不,不是这样的!当时我还没有这样的反思,我执着的想要离开,我没有意识到我将要毁掉的是什麽!那场闹剧,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我是乐在其中吗?没有,真的没有!那不是偶然的激情碰撞,创造出甘美的身体愉悦;那也不是真心的两情相悦,激发出伟大的爱情!那只是两只畜生的相互占有,而我却屡屡主动。我献出了一切,换来的是无尽的追悔。我咎由自取,当然要付出理所当然的代价。叛徒,只有一种结果!』
晨脱掉了上衣,露出蕾丝的胸罩,可惜她看到的不是美,而是下流。把这下流也脱去吧!她看到了她的胸,饱满、挺立,这该是完美的,这该是贺的,可她遭了别人的手,更可恨的是她自己奉献的!她脱下牛仔裤,有点费事,是她丰满的臀部有点卡,她粗鲁地褪下,一脚踢得好远。白皙的身体,闪出熠熠的光。
『贺,亲爱的,你还能想到我吗?是啊,凭什麽想你,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你伤害了所有你的亲人,而只为一个混蛋!贺,你对女儿是怎麽说的,说我死了吗?是,你只能这样说,这样说对女儿的伤害最小。
我知道你爱女儿,我放心,你又何尝不爱我,而我背叛了你,背叛了家庭,也背叛了整个世界!贺,我求你,等女儿长大,你就告诉她,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让她恨我,让她唾弃我,让她把所有的孝心都给你一个人,我不配得到一星半点,哪怕一星半点的思念!』
晨脱下浅粉色的内裤拿在手中,痛恨地拧成一把。这里又没有贺,干嘛还要穿成这样?这不是淫荡、不是下流是什麽?
晨分开双腿,黑黑的阴毛整齐的贴附在阴阜上,下面乾净的阴道闭成一条小缝,胖胖的,像五月鲜的桃子;艳艳的,像羞答答少女抿着的嘴,而那红红的小阴唇,恰如那嘴中吐露的舌。『这里只有过一个主人,就是我亲爱的丈夫!那混蛋的入侵,只是我的一时之迷,只能算是强盗的掠夺!』
『贺,我错了,我不会再让她处於危险之中,她是你的,今生不是,来生也是!我知道你对她的迷恋,你的眼总是盯紧了看;我知道你对她的爱惜,你的手总是轻轻地将她抚摸。我说:重一点,亲爱的!你说:这是我的,我要用一辈子来宝贝她!我的水就流好多,好多……
贺,你看看,她真的好美好美,不像许多女人的那样,看上去又黑又脏,而你的妻子的,却又乾净又漂亮,可惜她不纯洁了,但是,她再也不会不纯洁了!贺,你相信来生吗?你不信,原先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我坚信我的来生还是你!』
窗上开始显白,天要亮了吗?晨坚定地去拿她的包,从里面拿出纸笔,她要告诉她远方的亲人,不要难过,不要为她哭泣,因为她明白了,做人不光要有责任,还要能担当!
这一刻,晨没有一丝的悲伤,她的脸上散发出惊人的漂亮:她描眉,描成一弯明月;她化妆,妆成绝色佳人。
她看着镜中的她,心中默念:『贺,这是你的!我要亲手毁了她,再也没有谁能得到她,阎王爷爷不行!我的心里只有你!只让你看最後一眼,我信,你能看得到!』
晨从化妆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东西,是一把刀片。许久没有用了,它曾剃走过她身体上多余的毛发,现在她不是剃而是割。她在脸上轻轻的一划,殷红的血液顺腮而流,没有痛的感觉;在这边再来一下,好痛快!
『贺,今晚我想去你的梦里,当然不是这丑恶的样子,还是以前的,还是你喜欢的那个晨。我要亲吻你,亲吻你的脸,亲吻你的嘴,亲吻你的身体,亲吻你的每个角角落落!我要舔你的阴茎,那大大的东西,一定会撑满我的嘴。
我要你粗鲁,我要你残忍,我要你干爆我,把我小小的嘴当成你曾抽插过的我的阴道,狠狠地,是,恶狠狠地!因为她是乾净的!我没有这样给过那混蛋,我没有!我的嘴一直离那混蛋远远的!
贺,我的贺,射给我!对,射到我嘴里,我想吃,吃你的精液。那一定是甜甜的味道,是爱情那种甜!』
晨有些吓人的站起身来,那个美丽的女人瞬间不见了。她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两手抚摸过她的身体,从高耸的乳房一直向下。她摸到了那羞人的去处。她抓住了那黑黑的毛,没有停留,乾脆地一拽,她的身体一震,颤栗地抖动,是真的痛极了!但她没有犹豫,伸出她本是纤纤的玉指,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同时插进她的阴道里,紧缩的口,没有阻挡住;乾涩的口,没有阻挡住。
她的手两下里用力,或许撕裂也有声音,她渴望这声音能传送到东方,告诉贺:『我要给你一个交代!太残忍了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对你的残忍?啊,贺,你心痛了?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泪水,我好心慰!』
晨的意识有点模糊,她彷佛回到了家里,她从窗口看到丈夫在和女儿嬉闹。丈夫偶尔抬头望向她,饱含了深情,饱含了温柔。女儿冲出了大门,「楚楚,外面有车!」她喊。丈夫追出去,她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远。
血,染红了床单,还在淌。晨抬起手臂,看到腕上的青筋。她的皮肤又白又有弹性,她是一个好女人。她是吗?曾经是,曾经不是,今後她是!她想:『我要做个好女人了!还要父母骄傲,还让丈夫疼爱,还要女儿依靠!』她把那薄薄的东西只是优美的一抹,浑身开始虚脱一样剥离。於是,那血就漫延了……
晨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要漂在血泊中回到她爱人的身边。可晨有意识的时候,她明白她没有,她只是来到了一个洁白的世界,是医院。
医生说:「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们为你输了大量的血,可以说,你的身体有多半是我们的了!」
「我怎麽来到这里?医生。」晨虚弱地问。
「你被人及时发现了,也许再晚一会,你真的要见上帝了。」
「谢谢你!」
「小姐,你都没有权利放弃生命,是的,你没有权利!」
「医生……」
「你不要多说什麽,无论发生了什麽,我们都要勇敢的接受或者面对。人来到世界上,就会有喜悦、痛苦甚至灾难,好姑娘,做人要有责任,选择死亡,是最不负责任的!」
「是,医生,谢谢你!」
「好了,现在让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在市急救中心医院,你的生命已经没有问题,除了虚弱。你需要做的是选择:要麽看心理医生,要麽看整形医生。」
晨说:「我没有心理问题!」
医生说:「是吗?心理健康比身体健康更重要!」
晨说:「你说的整形?」
「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德国是世界上医学最发达的国家?」
晨开始感觉到身体的痛和无力,思维渐渐回归了大脑,这一刹那,她惊出一身冷汗:「我……我变成了什麽?医生,请给我镜子!」
「小姐,你别激动,镜子,会给你的。只是现在你的身体如果允许,你先要见警察!」
晨想到自己这可惹了麻烦:「不,我不要见警察!」
医生问道:「我该怎样告诉他们?」
「我自己的责任!」
「好吧,我下午再来看你。」
晨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荡荡的,她没有了灵魂,丢失了思想。不能这样,她想找回点什麽。第一缕思绪就是贺,贺悲切的样子,一下子丰满起来。
『我干嘛要死?死真的能带走一切吗?不,不能,除了带给亲人们耻辱,为什麽还要给他们悲伤?晨,你太自私了,你想逃离这一切,却要让你的亲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你的父母养育了你,娇惯了你,你没有回报,却给他们打击;你的丈夫深爱着你,宠爱着你,你没有温情,却给予背叛,难道你真的不敢面对吗?所有的因,造就出应该的果,不管酸甜苦辣,都是你的!』
晨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想想年老的父母,想想年幼的女儿,想想劳累痛苦的贺,她要回去,她要承担她该承担的:在孝敬老人,抚养女儿,热爱丈夫!
下午,她对医生说:「我要整容!」
「真的不需要心理医生?」
「不,不需要!」
「好吧,看起来你的精神不错,是想通了?」
「是。」
「我们马上转院,在那除了给你做後续治疗,还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自我。」
「谢谢你!医生。」
「还要看镜子吗?」
「不,不需要了。」
「还有一件事,那个送你来的年轻人,是你朋友吗?」
「不是。」
「要不要告诉他你去了哪里?」
「不!」
「那要我们怎麽说?」
「很遗憾!」
「小姐,你真聪明。祝你比原先更美丽!」
「谢谢!」
一个多月後。
晨期待着这一天,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来到她的病房。她不知道这是什麽规矩,纱布拆了十多天来,就是不让她照镜子,说是恢复期,要配合治疗。她也真没有勇气,怕失望,怕整出一副对不起贺的尊容,那可怎麽办?
她望着她的主刀医生,那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护士小姐转过身,她抱了面镜子,直冲着她。
那一刻,晨哭了:那不是她,可比她更美丽!
「谢谢你,医生,我一定对得起这份美丽!」
「告诉你的丈夫,要爱护我的杰作。」
「他会的,他会的!」晨在掌声中泣不成声。
第二章
娟在慾海中挣扎,肉体的暂时欢愉,无法掩饰她内心的失落。那时候,她是否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喜悦,她想她没有。她们是自小长大的同学,是交心莫逆的朋友,看到她毅然的决绝,她是愤怒了。
是为了贺吗?是,贺是她锺情的男人,可她却从未想过占有,也许在潜意识里,她知道毫无希望与机会。贺和晨是完美的一对,完美得无法让人嫉妒。任何想破坏的人,都会自惭形秽,无从下手。更别说晨是她的姐妹,就是在街上随便看到这种完美,那也只能是羡慕和祝福。
可是现在,贺形单影孤,像是被遗弃的宠物,从天上摔到地下。贺的眼神让她心疼。贺,我不想你消瘦下去!
她们纠缠在一起,汗水与淫水共飞,呻吟和艳语齐唱。
娟大叫一声:「快,来了呀!」
伟没有停止的意思,高起的臀无情地冲击,那根黝黑的棍棒,像是疯狂了一般,不光是要进出的抽插,还要左右的摇摆,在涌出的一股股潮水中耀武扬威。
娟喘息着:「伟,饶了我……」
「说,几波了?」为的喘息更粗重。
「两次了,好人!」
「我说过要让你高潮迭起,不给你个厉害,不知道你伟哥三条腿!」
伟加快臀部的动作,泥泞的结合部位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双方的阴毛湿漉漉的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肉棒带出的黏液,顺着阴门滑过菊花流到床上;那女人的花朵,不知是发情的胖还是被蹂躏的肿,丰丰满满地裂开,却显得有些可怜。
娟感到又一股电流通过全身,下体放尿样的泛滥。「不行了,不行了!」娟真的不行了,涨红的脸已经变形,牙齿「喀喀」作响,身体不住地抖动:「伟,伟,给我啦!给我!」
「说,你喜欢我!」
「好,我喜欢你。」
「说,你爱我!」
「好,我爱你。」
「说,你要嫁给我!」
「伟,你是好人!」
「那你嫁给我!」
「伟,别逼我!」
「娟,嫁给我吧!要不我不饶你!」伟又加几分力道,可惜不饶也得饶了,那股强劲的精水破体而出,似乎随之而出的还有他的勇气,他沮丧地俯下身去!
「娟娟,娟娟,我来了!」声音还和着音乐,娟的手机在叫。娟推开伟的身体,跳下床冲了过去。
伟酸酸地道:「又是那个贺?」
娟回头瞪了他一眼,伸手抓起手机:「喂,是你吗?」
伟想:『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开口就是「干什麽」,哪有这样温柔过?』
贺:「你怎麽了?气喘吁吁的。」
娟脸红心跳:「我要去洗澡,听到电话跑过来。怎麽?别说一大清早打电话是想我了。」
贺:「娟,有她的电话吗?」
娟:「谁?!」
贺:「她。」
娟气气地:「她是谁?」
贺:「你知道的。」
娟:「贺,你还不死心?」
贺:「娟,不是的,我……我只是想知道……知道她怎麽样。」
娟:「她死了!死了!」
贺:「真的?娟!」
娟:「别问我,我不知道!」
贺祈求地:「娟,真的,她死了吗?」
娟心软地:「贺,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从未给过我电话!」
贺:「娟,谢谢你。」
娟:「贺,你没事吧?」
贺:「没事,没事。」
娟关了电话,失神地坐到床上,伟从後面搂住她,亲亲她的脸颊,她把他推开。伟怏怏地道:「都说男人拔屌无情,我看女人更是提起裤子六亲不认,真是吃饱饭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
「好啦,你不上班了?」
「上啊!还不都是为了你,昨晚喝醉,闹了大半宿;今早发情,又弄了一早晨,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贱?」伟牢骚满腹。
娟拍拍他:「你不贱,我贱,行了吧?下次我找别人,行了吧?」
「姑奶奶,你是杨贵妃,我是高力士;你是慈禧太后,我就是李莲英,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不成吗?」
「走吧,记着吃早餐,到报社给我打电话。」娟笑笑。
伟穿好衣服,不满地看着娟:「我总要洗洗脸吧?」
娟无奈地指指卫生间,心中还在想:『贺怎麽了?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这可是我做记者的直觉。』
贺匆匆地开着车,一边给秘书打电话:「静,楚楚没有闹你吧?我马上去接她。」楚楚昨天一定要去公司,下班後说什麽也要跟着静。这一宿,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怎麽和这小祖宗过的呢?
贺接上楚楚,告诉静有事打他电话。静关心地问:「出什麽事了吗?」
贺说:「没有。」
静说:「还没有,瞧你脸上都写着呢!」
贺说:「可能没有休息好,担心我们家这小姐不是好对付的,担心你受了委屈还没处诉。」
静笑靥如花:「楚楚可好着呢!一点不淘,一点不闹,九点准时睡觉,早上一个煎蛋,半杯牛奶。她说:和爸爸一起只吃煎蛋,要不只喝牛奶,是不是?楚楚。」
楚楚拉着贺的手:「静姐姐身上可香了,爸爸,我还要跟静姐姐睡行吗?」
贺说:「楚楚,你的小算盘爸爸知道,不就是不想去幼稚园嘛!你问下静姐姐,好孩子都要去幼稚园。」
静抱起楚楚:「贺总,以後就让我带楚楚吧,幼稚园我去接送,保证一天不拉!」
贺说:「算了吧,哪有姑娘带小孩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怕什麽?我就是喜欢楚楚,我又没有做贼。」
贺说:「好了,去上班吧!」
静不知想到什麽,脸一下红红的:「贺总,你慢点开车,你的脸色不好。」
「好。」贺对楚楚说:「和姐姐再见。」
「楚楚再见!」静说。
「爸爸,我们这是去哪?」
「小笨蛋,当然是去姥姥家。」
「爸爸,今天不去幼稚园了吗?」
「姥姥想你了,我给你请了假,就今天一天,别光想偷懒。」
楚楚神秘兮兮地:「爸爸,静姐姐喜欢你!」
「楚楚,记住,这话不要再说,否则不是好孩子!」
贺当然知道静喜欢自己,而且是默默的、无私的,不像娟那样直白。
到了楚楚的姥姥家,两位老人又是手忙脚乱地兴奋。贺理解他们,到了这个年纪,最想要的就是天伦之乐。
楚楚抱着姥姥的大腿,扭糖葫芦般撒娇,姥姥高兴得直喊:「别摔了,别摔了!」
贺叫一声:「爸。」
曾经的岳父头发大多都白了,这个刚强的汉子,显得无助又倔强。
「贺,坐,坐呀!」岳母招呼道。
岳父问工作,岳母问生活,两位老人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贺是他们满意的女婿,稳重诚实,对女儿一往情深,虽然人在生意场,却能洁身自爱,这样的人现在太少了。
贺小心的问,声音低低的:「她有信来吗?」
「有啊,」岳母抢着说:「你要看看吗?」
「不行,」岳父说:「谁也不准理她!」
岳母说:「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呀!」
「你有这样的女儿,我没有。」
「贺,你说,我们要怎麽办啊?」岳母两眼充满了泪水。
贺说:「妈,给她打个电话问一声。」
「不可能!」岳父严厉道。
贺说:「爸,打通了,就听一下她的声音,这也不行吗?」
岳父说:「不行,打从那天我拿枪的时候,我就没有女儿了。贺,谢谢你还叫我一声爸爸,你做不成我的女婿,就做我的儿子,是我们对不起你。」
贺看见岳父也有泪,这是第一次。
「爸、妈,我是你们的孩子,永远是!」
岳母擦眼抹泪。
岳父说:「贺,你是好孩子,从你进了我的家门,我就把你像儿子一样的看待。作为一个男人要能自立,可更重要的还要有自尊,要有男人的威严!你有点懦弱,你知道吗?」
「爸爸,家庭不是战场,我只想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孩子,家庭就是战场,生活就是战争!你想好好的过,可有人就不让你过好。外人想侵略你,你要保卫,你要和你的家人一起团结抗战!最可恨的就是叛徒,他们内外勾结,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岳父永远军人的气质,说出话来也是军人的语言,掷地有声:「记住,对待敌人不能仁慈,对待叛徒那更要很!」
贺只能苦笑,他狠得起来吗?
贺推开隔壁的门,楚楚在一地的玩具中兴高采烈,岳母跟在身後:「贺,楚楚我们给你带吧?」
岳父说:「老婆子,我们有资格吗?再说,她还有爷爷奶奶嘛!」
「爸、妈,我想自己带,只要有时间,我就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这样吧,我下午来接她,以後每周我都带她来,行吗?」
「好!」首先是岳母喜悦之情溢於言表。
离开岳父家,他手中多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个电话号码,他知道一定是她的,是岳母在门口偷偷给的。
岳父还要叮嘱:对叛徒要狠!
岳父家中。岳父说:「把我当成老糊涂了吧?还干上地下党了。」
岳母说:「我真是喜欢贺,我不想看到别人是我们的女婿!」
贺迫不及待地打电话,他还是狠不起来。
起初的心痛,让时间消耗了,而且每当夜晚来临,晨也会来。他不理她,她还来!他忍不了她痛哭失声,她请求他原谅,他不答应;她说:「那我就死!」那是真切的,虽然只是在梦中。他不想她死!他爱她,是,爱她!这爱胜过爱自己!
他和晨缠绵了,像以往一样,他吻着她鲜艳的红唇,手抚在她的乳上,两个手指轻捻她的乳头,捻了一边,还要另一边。晨在他的身下喘息,张口舔着他的胸部,舌头在他的身上游荡。
「贺,我的好哥哥,我好想你!」晨媚眼如丝。
「我也想你,亲爱的!」
「那你快要我呀!我要你那大东西插进我的那里,让它为你出气,让它为你解恨!」
「亲爱的,对你我没有气,对你我没有恨,我只想好好爱你!」
「那就来呀!来弄我呀!」
他的阴茎涨得硕大,龟头闪出亮光,膨胀得像撑起的伞一样:「亲爱的,它好穷凶极恶。」
「啊,真的呀!我喜欢。好哥哥,插进来,你看好多的水,都是为你流的,以後也只为你流。」
「是,亲爱的,只为我一个人流!」
「只为你一个人流,亲爱的!」
「晨,我的宝贝,我要弄死你!」
「贺,好哥哥,我就是要你把我弄死!」
他飞扑上她的身,把他的肉棒直插到她的洞里,水包围了它。他看着她在颤抖,感觉她兴奋地逢迎,听到她燕语莺声。
「好哥哥,好哥哥呀,你真棒!你最厉害,我怕了你了!哥哥呀,我不要你怜惜我,我不要,我要你插爆我、插烂我,我要你……我要你爱我!」她满脸激动的泪还有汗水。
他疯狂地抽插着。他过去有这样疯狂过吗?他想不起来。难道他太缺乏激情吗?他想是。
晨是个好女人!他们每夜欢愉的高潮,带来他无限的期盼。晨会回来,他们还会重建美好的未来。
他非常的清醒。晨来了,披着一层薄薄的纱,玲珑有致的胴体,清晰可见。他看到她那里的毛,紮煞开来,说不出的丑陋;那迷人的阴部,突然冒出一股清水,他还想,那是尿,可这清水变成了血水,流淌着涌向他的床边。他吃惊地看她的脸,已经面目全非,腮上开裂着无数道口子,一会便变成了一朵鲜花,他叫不出花的名字,却在那花心处看到同样的血的红,一刹时,那血喷了起来,漫天的血雨在飞……
他在惊悸中醒来,深深的恐惧让他心惊肉跳。
话筒待了很久,才传来「嘟……嘟……」的接通声。
贺紧张的听着,「哈喽!」是男人,不是晨?听口音,还是个老外!
贺关上手机,似乎同时也关闭了心扉。大脑空了,眼前空了,所有的一切都空了。
娟无聊地歪在沙发上。伟打电话说没有采访任务让她休息;还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爱她;还说贺只是她想像中的完美,要不他妻子也不会红杏出墙。听到最後,她开骂了,说:「去你妈的,你知道个屁!以後滚我远远的,别想让我再见你!」啪地挂了,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伟是她的上司,追了她好多年,也算得上情深意切了。娟对他有说不出的感觉,肯定不是爱,却也有好感,总觉得他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贺,贺却流水般无情;於是,她更想要,却发现贺离得更远了。虽然和伟上了床,也只是偶然的发泄,在心中似乎有一种对贺背叛的感觉,是那种痛还混着一丝甜蜜。
『贺呀,你看不到我也很漂亮吗?你个瞎子!贺,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呀?总躲着我,放心,我强奸不了你!』
电视机里不知播放着什麽恶劣的电视剧,茶几上有个她刚刚吃过的速食面盒子,她拿起盒子旁边的香烟,无所事事的吞云吐雾起来。
门铃响的时候,娟想:伟来了,来负荆请罪,不理他。
门铃还响,她从门镜里看到是贺。
贺盯着娟:「你喜欢我是吗?」
「你怎麽了?贺。」娟有些担忧,贺,从未有过的失态。
「我只想问你,你喜欢我吗?」贺的眼睛红红的。
娟说:「是,我喜欢你,我爱你!」
贺把她搂在怀里,急切地吻上她的嘴。娟想:这才是我想要的。
贺粗鲁地去解她的衣服,娟配合地帮忙。其实,娟只穿了一件睡衣,早上起来,她又没有要出门,所以连内衣也没有穿。
贺迅速地脱光了自己,把娟扑倒在沙发上。娟顺从地依他,她不想挣扎,她不愿意拒绝,她不忍心违了他的意。她看到贺的急切,便分开了她的双腿。她的腿又长又直,有多少男人想拥有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次是真的要为她的爱人打开。
她看到他的下体,那家伙气昂昂的,青筋暴露,坚硬如铁。曾经多少次在梦中和它相会,可从未想到它如此吓人。
娟真得痛极了,汗水几乎是瞬间冒出来,这比她的初夜还要刻骨铭心。贺失去理智地弄她,肉棒无情地进入了乾涩的地带,没有快感,只有痛。他听到它悲愤地呼喊:「为什麽?为什麽?难道我不会放荡吗?难道我没有资格享受吗?」
他用力地进入,又快速的退出,然後进入、退出……周而复始。
「我要肏你!肏你!」贺叫着。
娟也在叫。她是在鼓励他,让他发泄,让他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她感受到了他的悲愤,她被传染了他的悲愤。在悲愤中,她甚至有了快感,是那种无畏地为所爱的人牺牲所产生的自豪。
只在一刹那,贺崩溃了。娟看着贺颓废地坐到地上,阴茎上沾有血丝,『我的,还是他的?』她想:『这是我们俩的。』
贺无力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别的女人性交,不是情投意合的融汇,也没有了那种想要报复的冲动:『我怎麽会这样?怎麽会?』
「娟,对不起!」
「贺,别这样说。」娟去拉贺,牵动了身体,痛得她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的小妹妹受苦了!
贺连忙起身,也感到了他下体钻心的痛,他忍着。「娟,我害了你,让我看看。」他跪在娟的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娟轻轻分开了一点,那里肿得厉害,胖胖的大阴唇红得发紫,肉洞里淌出白浊的精液夹杂着血色。贺羞愧地趴在娟的腿上:「娟,真的对不起!我们去医院吧!」
娟艰苦的笑了:「上医院,你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
「娟,那怎麽办呢?」
「贺,别担心我,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倒是你怎麽了?今天早晨我就觉得不对劲。」
「没什麽,娟,我没什麽。你说,我总该做些什麽吧?」贺期待着,希望能减轻自己的罪恶。
「贺,站起来,让我看看你。」
「不行!」
「贺,让我看看,我就原谅你!」娟说。
「娟,我真的不好意思。」贺想穿衣服。
「弄人家的时候咋就那麽好意思?」
「娟,你饶了我吧!」
「本来我以为是你怕我强奸了你,没想到是你强奸了我。」
「娟,我会负责的!」贺说。
「怎麽负责?娶了我?」
「只要你愿意,我就娶你。」
「贺,你放心,我不会讹你的,我是怕你的小弟弟受了伤。」
「我回家自己看看就行了。」
「那行,马上走!」娟说翻脸就翻脸。
「娟。」
「走,走,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娟,我们……」
「要麽让我看,要麽立刻走人!」
贺没有好办法,只好红着脸站到娟的面前。娟轻轻地托起他的阴茎,贺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看到龟头上除了精斑还有些血印,「很痛吗?」她柔声问。
「不,不痛,应该是你更痛,应该是我照顾你。」贺说。
「谁叫我是女人呢,女人照顾男人天经地义!」
「娟,谢谢你!」
娟笑了,笑得真美,本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更显得妩媚可爱。她张口含住了贺的肉棒,虽不坚硬,却也长长大大。
贺吓得一激灵:「别这样。」想要往回抽,却又忍不住好奇:「你不嫌它脏吗?娟。」
娟高兴地抬起头:「傻哥哥,你是第一回吗?」
「是,第一回。」
「那怎麽谢我?」娟用舌头舔净他的龟头,问:「还痛吗?」
「不太痛了。」贺呆呆的。
娟更加下力地舔弄,她的手从下面托起他的阴囊,把玩那一对小球,舔过的阴毛,湿漉漉的清爽,她想吞下那肉棒,可是太困难了,龟头顶到了她的嗓子,她张大着嘴呜咽,口水从嘴角溢出,拉出一条透明的银线。
贺沉浸在那温暖的所在,这时他不知道痛苦在哪里,也许肉体的痛会掩盖,掩盖住那心的破碎。
贺又硬了,娟说:「还想使坏?」他无地自容:「没有。」
「说吧,怎麽谢我?」
「那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那,也给我舔一下吧!」娟好羞,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到。
可是贺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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