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你听说了没有?前天晚上宋家宋三爷那个事儿?”
“哪个宋家?”
“那事儿你这两天没有听闻过?这都快传遍咱西都长安了。”
“什么事儿啊?哪个宋家?哪个宋三爷?”
“就是漪澜殿的宋家。”
“宋誉宋大鸟宋三儿?”
“正是宋大鸟宋三爷!”
“他出什么事儿了?那祸害可是又去乱糟蹋别人家娘子了?”
“可不就是啊,不过这回他算是踹到铁钉子了,你知道北军八校尉之一的步兵校尉张冲吗?”
“知道啊!这宋三儿这次祸害的是他家娘子?”
“正是,咱们这位宋三爷啊,凭着自己的大鸟玩意和人家最得宠的小妾勾搭上了。”
“竟有这种事儿?那张校尉可曾知道?”
“不知道就不会发生前天晚上的事儿了。那宋三爷勾搭人家的小妾正在偏房内苟且来着,却被回家的张校尉逮了个正着……”
“张校尉那种浑人发现了,接下来可不就是一场追杀?”
“正是,张校尉一看那个怒火冲天啊。当下就是抽刀出鞘……”
“杀了宋三儿?”
“那倒没,不过听说也差不多了。那小妾是被张校尉一刀刺胸当场毙命的,宋三爷想跑来着。”
“那张校尉哪能让宋三儿跑掉啊。”
“可不就是嘛,张校尉马革裹尸中从来的血性汉子,哪能忍下这种羞辱。宋三爷吊着他那驴玩意还没起身,就挨了张校尉一刀。”
“这刀砍在哪呢?”
“自然是他那驴根儿!”
“砍中了?”
“这……就不得而知。不过听说啊,张校尉当时那一刀下去,宋三爷的血马上就飚飞上来了。宋三爷一声惨叫……”
“到底砍中没啊?”
“这应该是砍中了吧?”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这宋三儿在他那姊姊还没进宫前,就爱凭借他那根传闻中,能插进车轮里,能使马车前行的驴根儿,到处祸害别人家大小娘子。这可不就是报应吗?”
“嘘!噤声!吴家兄弟,莫说得如此大声。他那哥哥宋大爷在市井里颇有势力,现在又是北军屯骑校尉,最为护短,且莫让旁人听了你的话去。”
“哼!我本家兄弟的娘子被宋……”
“咳咳!吴家侄儿,那事儿就别多说了。咱再来说说这宋家的事儿。你还别说这宋家老干头虽说是王家家奴,可生的这三个孩儿。啧啧……可真不是普通人家能生得从来的。你说宋大爷吧,天生那个神力啊,打小看他在市井里和人厮打,就没看到他输过。这宋良人进宫后,他发达了,随着田侯出征北齐胡人,可是大大小小战功无数啊,这才多久,就已经累功至平县伯了,封侯拜将之日哪还会远吗?再说宋良人,当初跟随王皇后进宫的可不只是宋良人这一个婢女啊。可是这气运啊,却全让她一个人给占了,就一夜君王恩泽,竟然就怀上了王四子,这可不就是气运嘛。虽说这宋三爷神武比不过宋大爷,气运比不过宋良人。但他打小就长得异于常人的驴根儿,我是亲眼见过的。哎呀我的天爷呀,他那天在章台街拿驴根插马车的事儿,我可就在边上亲眼看到的啊。呃……这事……咱不说了啊……你说这这宋家老干头咋就这么能生呢?这寻常人家生一个就不得了,他倒好,一生生三……”
“李家阿兄,吴家阿弟。你们两个在这聊些啥呢?”
“王家兄弟来了啊,我们两个也没啥可唠的,就唠些前天晚上宋家的事儿。”
“宋大鸟那事儿?”
“可不就是在唠那事儿么。”
“哈哈,宋大鸟这回可是再也插不进车轮了。听说一刀就被张校尉给切了。”
“听说,好像是这样的。”
“李家阿兄啊,你听说过没。外面都在传着呢,那宋大赶到张家府邸的时候,宋大鸟儿整个人都是血淋淋的,怕是给张校尉杀死了。宋大当时沉着一张脸,看到宋大鸟儿那个样子。一句话都没说,当时就抽出刀子和张校尉干了起来。”
“咦,我听的可不是这样的啊。宋三爷虽然说挨了一刀,可马上就爬起来不跑了。拿起边上的物事就和张校尉干上了。他自小就和他哥哥在一起厮混,是会一点拳脚功夫的。宋大爷赶到以后,并没有跟张校尉相斗,双方交涉了一阵后,宋大爷就把宋三爷抬走了,那浑身是血倒是真的。”
“李家阿兄,你听的是哪的谣传啊。那宋大鸟儿鸟都被切了。哪还能站得起来啊。再说了,张校尉身边可还有几个亲卫呢,收拾一个宋大鸟儿,那可不就是翻翻手掌手背的事儿?”
“那一刀好像还没确定就是砍中他的驴根儿吧?”
“哪还没砍中啊,我有个本家兄弟在张家做丁,亲眼所见的。说是一刀下去,那丈长玩意当场就被砍断在地上了。血喷了一地,宋大鸟儿当场就晕死过去了……”
“……”
第001章 【宋家有子是淫贼】
“三爷呢?”
宋忌一身甲胄,沉着一张脸,在门阶下翻身下马,将马鞭随手丢到迎着自己下马的小厮手里,走进了自家宅院。
门口迎着的两个下人,一人牵马,一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道:“三爷在府里呢。”
听闻宋誉今日竟是乖乖在家呆着,宋忌一直紧锁的眉头略略松了松,边走边道:“那疯颠摸样可有些好转了?”
那下人在后跟着,脸上露过几份古怪神色,回话道:“比先前好了许多。”
宋忌又问道:“我不在这这几日,三爷可曾出外厮混?”
下人摇头道:“不曾,这几日都在府内。”
宋忌轻轻颔首,便不再说话。走不多时,便过了前院。忽闻前面偏居传来阵阵钟磬之声,随着而来的是一声声几人同口而唱的长歌。这歌声词怪腔异,与西都乐坊里的曲乐大相径庭。
宋忌的脚步顿了一顿,回首看了一眼下人,便又向前走去。
那下人紧跟在后,为自家主人解释道:“三爷这些时日不曾外出,常召集我们教些曲儿唱个乐呵。”
“什么?”
歌声所在的偏居没有阖门,宋忌来到门外向里望去时,房内数人仍在引颈长歌。这居所不大,物件摆设有序。当中有五男四女,除却领头的宋誉一身绫罗及身外,其它人均是青衣小袄打扮,显然都是宋家下人。
宋誉与宋忌长相大为迥异,宋忌身高八尺有余,魁梧英伟。而室内居中的宋誉高七尺三、肩宽腰窄,修长身躯。所着一身青黑深衣,头带高冠,衣袖宽而起舞,腰系勾带,生得俊美非常。
宋忌隔门相看时,宋誉正在居所内面对着八个下人,闭目做享受状,双手放前,长袖下摆几欲垂地,右手拿着一根尺长的枯枝不停上举下放。在他枯枝指挥下,面朝他的下人们双手合什放在小腹上,嘴里唱着连他们自己也不明白其意义的怪腔,边上的二个下人不时敲钟鸣磬,以迎合这怪调。
宋誉教一句,他们就学一句,前后都会了,便七人合声唱一遍。只是下人们感觉三爷教的这些曲乐也忒怪,虽然那曲调易记且上口,但那词句却半份都听不懂,全然不是他们西都长安的方言。
“你问我顶你个肺需不需要理由?”
“我说顶你个肺需要理由吗?”
“你说难道真的不需要理由吗?”
“我说你还问我,我就放出神兽……草泥马……”
偏居里众下人在宋誉教导下长歌不歇,正唱得物我两忘之际,忽闻门口处传来一声怒喝。
“胡闹!”
宋忌铁青着脸迈入房内,心下气极,瞧着宋誉怡然自得不以为辱的摸样,胸膛间更是怒火大盛,左右窥了窥,就近寻了一物事朝宋誉砸将过去。
“瞧你从章台女子那学的这些本事,越发的会作践你自己了,竟学起这伶人行径来了。”
宋誉吓了一跳,慌忙躲过宋忌砸过来的物件。看着宋忌气得面色铁青,心下大呼不妙,忙丢了枯枝,双手对着众下人一阵乱挥,低声道:“还不快散去!”
众下人哪里敢就此散了,悉数跪倒在地。
宋誉刚想和哥哥打个哈哈,忽然看到一个物件又从宋忌那手里飞将出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来不急闪避,感觉道腰腹部一痛,便“哎呀”一声,就势倒往一旁的墙上。随即双手按着被击打到的部位,“哎呀哎呀”的唤个不停。
宋忌冷哼一声,沉着脸走了进来,环顾一圈,大手一挥道:“你们先出去,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跟着三爷胡闹,我拆了你们双手双脚。看你们还拿什么来咋呼。”
众下人连声应是,悉数急急退了出去。
待人尽退了,宋忌斜着乜了仍在唤痛不已的宋誉一眼,冷声道:“莫再做这种惹我厌恶的妇人之状,我那下使了几份气力我知道,你如果还是这般狼嚎,那我就再给你一下子。这次保证是十份气力,让你唤得做不了一点假。”
宋誉嘻嘻一笑,见宋忌并非是真个恼他,腆着一张脸,甜声唤了一声:“阿兄。”
宋忌冷哼一声,伸手到颚下的红缨绳上,欲要解下头盔。宋誉乖巧的趋身而过,为宋忌将他的头盔接到手里。
宋忌看了他一眼,见宋誉虽是双手捧着头盔,但手肘仍是在摩挲方才宋忌砸中他身上的部位,显然还是有些疼的。
想起这个弟弟在床榻上昏迷了月余,伤口渐渐愈合后,又满口“我日我日”的疯癫了月余,这三个月尽在床榻之上过了,自己自小就宠着他。窥得这情形,不由心下软了软。轻叹了口气,道:“你也这般大的人儿了,莫让阿兄每次回来都说你。”
宋誉忙连声应道:“三儿省得,三儿省得,以后定不会让阿兄操心。”
宋忌“哼”了一声,道:“自打这次受伤以后,你嘴巴和往前相比,怎么跟摸了蜜儿一般?”
宋誉表情有些古怪,半晌后道:“这不是三儿懂事了么。”
宋忌道:“你要是懂事儿了,张冲的那几刀你便没白挨。”
宋誉眉头一皱,似有些厌恶,道:“阿兄,你以后莫再说那事儿。”
宋忌回头见宋誉脸上有些阴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非是阿兄不愿马上为你出气,现在不比以前咱在王家的时候了。你也莫去怨武启侯爷,张冲是阑家的人,他能在陛下面前为你脱罪已是尽了力了。”
顿了一顿,宋忌又道:“你也应该管制下你胯裆里面的玩意,不是什么女人你都可以去沾惹上的。除了侯爷给你吩咐的女人,你以后少让你的胯裆给你惹祸。”
宋誉点头道:“三儿省得,阿兄放心。”只是那表情却是说不出来的古怪。
“我刚从宫里回来。”宋忌将宋誉手里的头盔接到自己手上,来回走了两步,显得无限烦恼。
宋誉看着宋忌锁紧的眉头,问道:“阿姐有事么?”
宋忌摇头道:“你阿姐倒是没事,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启儿怕是要离开他阿母了。”
宋誉一愣,道:“陛下现在就给启儿封王了,封去哪里?”想了想,又觉不对,道:“启儿才七岁,没这般先例啊?”
宋忌沉着一张脸,对上宋誉的眼神,有些无奈道:“不是封王,是陛下已有意让启儿去南楚。”
第002章 【宋大炮】
宋誉失声道:“让咱启儿去当南楚当质子?他才……才七岁啊?王二子刘明今年十一岁,为何不派他去,他母亲钱长使也是不得宠的后宫夫人。”
宋忌拳头一握,手背上青筋尽起,恨声道:“是阑封昨儿早朝上的表,欲要遣送质子入南楚,朝议议着议着就议到了咱启儿身上。尽是阑家那一帮子人!”
宋誉缓缓坐下,抬头看着自己兄长,道:“王家呢?”
宋忌微微摇头,道:“这三个月你被张冲伤了,都是在床榻上养伤,许多事情你不知晓。陛下欲要立储了,极有可能是王三子刘滕。阑家现在势头正旺,便是王家也不敢轻易去撩拨他了。”
顿了一顿,宋忌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轻声道:“阑家要崛起了,正如以前的王家,而王家现在正如以前的宁家。若是宫里头那位老人家一朝不在了,王家便如前时的宁家一般在这西都长安内销声匿迹。”
说罢,宋忌倏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弟弟那张俊美的脸庞,一字一顿的道:“本是王家家奴的我们宋家,在这个当头,要如何自处?”
宋誉没有说话。
宋忌深深望了他一眼,道:“你也应该要真正的长大了,现在你应知道,你今次没死,是多大的幸运了。”
……
……
已入夜,宋誉站在窗边,望着院落里在灯火隔远照耀下斑驳不一的各种景物默然不语,直至后面传来除女的娇柔呼唤,宋誉石雕一般的身型方才动了一动。
“三爷,您的洗脚水。”
“先放着吧,我自己来便成了。”
“水放着便凉了呢……”
宋誉回过头,在灯火里看着这丫头稚嫩俏美的脸庞,轻轻摇了一下头,知道自己若是站着,这丫头便也一直跟着自己站着,若是自己叫她放下再出去,这丫头便会一直在门外侯着。
从来不为难自己家的下人,这是宋誉欣赏“他”的不多的几点之一。
“徐家丫头,这是快入秋了吧。”
夜里清寒之气袭身,宋誉紧了紧衣领,回身坐到自己床榻上。徐女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为他脱去尖翘的木屐,再脱去里面的袜子。回声应道:“快了呢。”
宋誉不再说话,眼神虽是在看着徐女将自己脚放在木桶里面的情形,脑内却是不断浮现出种种。
来了三个月了,从最初的懵然到现在的坦然。
自己真的是穿越了。
只是这个时代即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这个时代在后世的历史课本上完全没有,熟悉是因为历史的分叉在秦末发生了一点变故。
当时秦失其鹿,群雄纷争,和历史上的一样,先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陈胜吴广把竿而起,继而群雄并起,最后演化为楚汉双雄,只是和历史不同的是,韩信在齐地背叛刘邦。
起始的时候,韩信平定齐国,并不采纳谋士蒯通的自立之谏,而是修书给刘邦,以齐国方定,需要王掌政来安抚人心为由,请求刘邦封他为假齐王,代理齐国政事。
刘邦当时被项羽困在荥阳,情况危急,根本无暇他顾,此时得到韩信拥兵自重的请王之信,自然是大为愤怒,本来不想答允,后来在张良和陈平的劝阻下,方才点头。并且给予韩信的并非是假齐王,而是真齐王,不过要求征调韩信的部队南下攻楚。
而历史就在此时开了一个玩笑。
韩信成为了齐王之后,拒绝刘邦的征召,而且前后恍若两人,采纳蒯通的意见,开始自立,与南楚、西汉三雄对立,封自己为北齐国主,与秦始皇一般,称皇帝而为大王,在三国中,率先称帝。
刘邦没有一统江山,项羽也没有成功伐汉灭齐,秦末之后,变成了三国。
宋誉穿越而来的时间,正是三国对持的百年之后。
宋誉想起自己穿越伊始,听着众人呼唤自己为三爷。自己在迷迷糊糊中逐一问清自己身份,得知自己竟是当今西都皇室外戚,是一个年方七岁的王四子的嫡亲舅舅时,张大着嘴巴在床榻之上不敢相信的摸样。不过随后纷至沓来的记忆碎片让他真实感知到自己是谁,自己成了谁。
以前的宋誉宋三儿,现在的宋誉宋三爷。
唯一不变的是宋大鸟儿。
宋家虽然是外戚,但是出身卑微,宋家阿爹阿母是王家家奴,在宋誉小的时候,便早早故去了。除了宋誉、宋忌、宋良人外,宋誉阿爹阿母生的其他几个孩子都夭折了,宋誉在其中按男丁排行为第三。因为宋家父母早亡,是长兄长姊拉扯他长大成人的。
长兄宋忌生得极是魁梧,现在是北军屯骑校尉,乃是西汉中央军的高层将领。脾气火爆,少时一边在王家为奴,一边到外面混社会,是泼皮中的霸主,整日里斗凶逞狠,却又天生神力,少有对手,自有一股摄人的威仪。他那身武艺数十个宋誉都无法近身。
长姊本是王家小姐的贴身丫鬟,谁料后来时来运转,王家太后为了王家的昌盛,将自家的侄孙女王蓉,许配给汉帝为后,而作为王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宋誉的长姐也随之进宫,结果有夜为君王所幸,十月后为皇家诞下一子,受封为良人。自那后,宋家便脱了王家的奴籍,自立了门户。
只是机遇似乎也仅限于此了。
宋良人虽有一子,却不得宠,自被封为良人起,帝王恩泽不过十余数,近些年来更是一直被君王冷落在漪澜殿。宋家还没显贵便有了没落的趋势,好在有个皇子在,他日封王得邑,也能让宋家得以攀附而去。
但是现在王四子刘启要被遣送往南楚当质子,素有隔阂的阑家正显贵于汉廷。
无论是宋家以前为奴的王家,还是新贵阑家,宋誉在前世的历史上都从未听闻,甚至刘邦之后的第二任汉廷帝王都不是刘盈,而是戚夫人的儿子刘如意,因为吕后早早死去了。
历史改变的不是一点两点,而是面目全非。
宋誉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穿越而来本无多大渴望,只想着有个优渥的靠山做做前世没有做过的京城纨绔子弟而已。不求横行市井,只求能有个斗鸡赛狗的乐趣,偶尔拿着小折扇调戏调戏美貌少女,再寻一二可人疼的娇媚人儿和谐和谐性生活。
只是目前看来,身处这样一个人命由得金口的时代,外戚子弟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宋誉头抚额,呼出一口长气。正在为宋誉按摩脚底的徐女睁着一双明媚大眼,自下望上来,略有些许惶恐道:“三爷,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宋誉苦笑,摇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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