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邪修》 001-33 作者:王小桃-免费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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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楔子

九州大地广阔无垠,灵气缭绕,其地绵延百万里,囊括大陆三分疆域,在其境内,又以山河形迹为界分化九域,洲域各地共栖千百万人,共为仙,人二类。

千百年前,九域内仙门林立,却与凡人分修而治,有缘者为仙修之人,常隐修于山间,各自设有大小仙门府邸,居虽散,道相同,皆以登仙羽化,步入神谭为目的。

无缘者为凡人,身居于尘世,以皇家朝廷为首,九州各域设立官衙,府邸,军队,百姓躬耕农田,商户缴纳供银,军队镇守河山,官府受理民事,以此为人治。

起初,为人治的九州百姓并不尊仙,亦不信神,仙修也对凡人不感兴趣,彼此间除皇族与仙门首有所联系外,其余各自相敬如宾,交往甚浅。

然事无绝对,数百年前,九州大地突糟变故,域外贼子协同逆判仙门里应外合,撕裂仙门所设用于庇护九州的屏障,大肆涌入九州,在凡尘烧杀淫掠,借势想要一举侵吞九域。

也是这次,仙与人两道平行线相互有了交错,人仙相互联手,一同击退外地,九州却并未因此平定,反莫名滋生出一种以吸食他人怨气为主的修炼方式。

起初,此法作为寻常修炼方式存于世间,与正道无差异别,各大仙门虽保持关注,但无人在意,直到后来越来越多人开始研习此术,并爆发青州内乱,仙门众才后知后觉开始进行阻拦,但此时,为时已晚。

因与怨气打交道,多数邪修久而久之便迷失心性,与寻常仙修名位同道,实则殊途,再到后来杀伐随心,淫掠随性,专以欺凌他人为乐,凡是能产生怨气,此修之人无所不作,亦无所不为。

李历十三年,此年邪修横行,各大洲百姓名不聊生,朝廷曾几次与九州各联手绞敌,却都因为邪修功法过于怪异,接触甚少而收效颇微。

然,青州却恰是个例外,此地安静祥和,民风淳朴,鲜少出现邪修劫道淫掠,偷鸡摸狗,杀人劫道鲜有耳闻,用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来形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为九州里面除朝廷所在的冀洲外最大的界域,其土地面积,分化有三府六县城,因其疆土辽阔,气候宜人,曾被誉为天府之都,就连帝王之尊,也尝尝耐不住性子,于雨季来此

而三府之中,又以清潭府最为繁华,有约莫数百万人于此栖息生计,此地在青州内灵气旺盛,纯粹,也因此吸引大大小小仙门道家再次留驻修炼,同时守护青洲不被外族与邪修所害。

繁华出名在纷乱时期并不见得是个好事,早几年清潭府因为富饶发达,人口旺盛,此地自然而然成为邪修优先劫掠之地。富豪商贾被洗劫一空,寻常百姓多有因交不出钱而惨遭毒手,生生剥皮折骨制成傀儡之例。

在这般境地下,幸存者纷纷朝着其他洲逃窜,外来商户也不敢轻易入内,随着人越来越少,丰饶土壤几乎荒废,邪气,怨气与尸腐恶臭弥漫府都,清潭这个丰饶之地几近沦为一片死地。

“救……救命……,有没有人……来救救……”

“哈哈哈,小妮子往哪跑,来本仙这里,有你好玩的,没准儿~,仙人我还能让你成仙,欲仙欲死的”

清潭府衙外,一名浑身遍布血污的麻衣女孩被十来名蒙面人以及一位白发男子逼志血色石狮身后,浑身抖得像是筛糠,稚嫩小脸上道道伤痕仿佛正向人倾诉遭遇。

她强忍着泪水,掩耳盗铃地想要将身体藏在狮子身后以换得平安无事,可活物都未必能震慑他们,更何况一介死物。

“噗哈哈哈哈,这小妮子还想躲?那可太有趣了,不知道品尝起来会是”

十来名蒙面男人看不清容貌,淫邪二字却依然浮现于眸中,显然并不打算因为女子年龄小就放她一马。

“哎呦呦,还吓哭了,别怕,我们不会怎么样的,哈哈哈哈。”领头的白发男子笑容妖媚,令本就阴柔的面颊更加怪异,似女非女。

女孩哽咽着喉咙,双手紧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无从反抗,更无从逃脱,依旧只能以掩耳盗铃模样护着自己,白发男轻哼了一声,刚欲伸手撕扯女孩凌乱衣物,突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吸引了他与周围蒙面男子的注意。

幽静街道上,一白衣女子手持淡青色油骨纸伞,漫步于无人街道细雨纷纷中,看不清脸,周身蓝色荧光却已然表面,此女绝非凡人。

她莲步生花,所到之处枯木逢春,梨花盛开;她玉手轻抬,雨中雏鸟便轻洛于从指尖,修恬之时抖落翅膀雨珠;她柳眉低垂,视线环视周围,虽薄纱遮面,双眸之中看不见一丝感情,可仅凭端庄气质便能与仙子娇娘比上一二。

行走几步她收回素手,腕间银铃清脆作响,雏鸟周围逐渐绿光萦绕,鸟儿甩了甩翅膀积水,旋即再次腾空飞翔。纵然雨点纷纷落下,却莫名从其身旁掠过,恍如相隔屏障。

女人身着一袭白净及踝襦裙,身材高挑,线条丰腴,两对酥胸饱满浑圆,将不算宽松的抹胸长裙撑得极为平整,随着步伐款移间微微上下晃动,像是忍不住要从衣口跳脱而出,显魅而不妖;三千浓密青丝用以灵兽样式发簪挽成云髻,又于秀发末端加束一细长吊坠红绳,发梢垂及似是蜜桃那般多汁地丰腴肉臀中,高高鼓起地肥臀与挺翘双乳同样醒目,令人一时不知该看向何处。

微风吹拂,青色随风摇曳将盈盈柳腰与肉臀半遮半掩,又为着风韵美肉增添了一丝神秘与说不出的诱惑。

女子漫步于在雨后泥泞之地,其莲足上白色绣鞋始终看不见一丝污浊与泥泞,一条银色足链随着玉腿轻迈间微露半点寒光,使足踝看着更加小巧玲珑。

两只被绢丝罗袜包裹着的莲足交错从裙间显露,在细雨下足背略有沾水,轻薄罗袜贴合在肌肤上,袜上淡淡水渍如凝玉般温润泛光,轻薄布料下映衬着的是那般赛雪欺霜的足背肌肤,哪怕无特殊癖好之人,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止是那些男子,就连女孩也有些呆滞,她望着那抹越来越近的身影她宛如象征生命的神明降临世间一般,带着对万物的温柔款款走来,令荒凉之地,悄然浮现一抹生机。

这人是神仙吗?传说身居山林不得见的神仙吗?

清潭府中年轻女子或是逃离或是寻求当地仙门庇护,再没女子在大街上漫步,更何况是像白裙女子这般国色天香,仙姿绰约的绝世美人,白发男子邪魅一笑,抬手一挥,一柄黑色长枪从天而降,挡住了那名仙子去路。

有此美人,又何必在乎一个青涩果子存在,叶逢春笑着走到女人身边,双手抱拳道: “这位仙子所要去往何处?再下,叶逢春,敢问姑娘大名?”,视线贪婪又饥渴的审视着眼前女子,模样令人作呕。

话毕,他便伸手想去摘下那遮挡容颜的薄纱,可还未曾触及,周遭温度陡然骤降,纷纷细雨变为寒冷坚冰从天而降,恰巧将那只手给打落,一丝鲜血从被刮破的皮肤下流出,顺着手掌,在地上绽出朵朵凄美血莲。

手背鲜血淋漓,然并未觉得疼痛,叶逢春捂着手,脸上表情闪过一抹诧异,这个落冰,似乎并不简单。

他囔囔着从纳戒中取出膏药,贴敷好后看向女子,脸上多了几分警惕:“真是怪事,明明已经春季却还会下冰,这位仙子,要不要躲在我的怀中,免得冰雹刮伤你的小脸啊。” ; ;

面对轻佻戏语,女子轻哼一声纸伞随之抬起,一道如霜般严寒刺骨的视线刺向那名身高仅至自己肩膀处的男人,重复道:“叶逢春?”

双目对视之下,叶逢春表情愈发警惕,这名女子的神情冰冷淡漠,像是雪山之上的千年坚冰,只是看上一眼都能感觉到彻骨般的寒意。

更令他脊骨发凉的,还是眼前的女子了解自己的情况下举止却依旧淡定自若,语气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越是与她对视,叶逢春就越感觉惶恐不安,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等到女子视线移开后,他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冷汗直流。万花丛中过的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的强烈的恐惧感,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对视就以压得他窒息。

这种冷傲淡漠女子,叶逢春不是没有见过。如果换作平常,他最喜欢折磨的就是这种带有脾气的女娃娃,听着他们在自己胯下痛哭求饶,到最后婉转承欢的刺激感,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能得到强烈的满足感。

可眼前这个女人与以往那些都不一样,叶逢春试着想要用灵力去探测,可得到的反馈如同一汪死水,不见半点波澜。已经半步登仙的他探不到灵力波动,无非两种可能,要么对方有意隐藏,要么……对方实力远高自己一个大阶,要么对方用了高阶隐藏灵力的法器。

虚也好实也罢,无论哪种结果都导向同一个事实,这个人绝对来自于大仙门,如果打斗起来,完全占不到一点便宜。

“这位仙子,来清潭府所为何事?叶某定当带人全力配合。”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叶逢春拧眉后撤几步,一改轻佻语气,拱手毕恭毕敬的问道。

“你,可是尸傀宗分舵主,叶逢春?”白衣仙子再度发问道,语气比方才更加冰冷。话落,强横威压降下,屋檐瓦片霎时间崩裂,泥泞大道以肉眼可见之速覆盖上冰霜,寒风吹得新生梨树摇晃,又顷刻间凝结成一颗冰树。

躲在石狮后的女孩颤抖不以,脸上却带着兴奋笑容,想着书上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她内心鼓了鼓气后直接起身,迎着冷冽寒风快步跑向那名白衣女人,周围有些发懵的蒙面人回神想要抓捕,可那女人散发的威压何其恐怖,令他们不敢擅自移动半分。

当女孩绕开叶逢春,躲在仙子身后时,浑身上下以遍布冻疮,就连头发都被冻上大片,但她眸中依旧不失兴奋,双手紧紧抱着仙子的手不放,女人垂眸望了一眼,并无抗拒。

这就是仙人,阿娘口中那长生不老,救治人世的仙人,女孩高兴之余,脸上又现一抹哀伤,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转。可是,这个仙人来得也太晚了一些,以至于阿娘没有能够亲眼见到。

绵绵细雨愈下愈大,周遭逐渐弥漫起一层云雾,雨中,女子玉手撑伞,另一手牵起女孩,莲步轻移朝其逼近,每行一步都在地上绽出一朵晶莹雪莲,水蓝色双眸之中,藏着对前方男人极深的轻蔑。

不怒自威的架势逼得叶逢春不停后撤,直到后背触碰到一颗巨树,他脸上的谄媚顷刻间化为狠戾,蛮横杀意顿现,手掌一翻将地上黑色长枪重新召回手中,枪尖直指女子,厉声呵斥道:“站住,别再过来了,否则休怪我出手,再下奉劝你一句,如果当真撕破脸,就算你是九州那几个大仙们出来的,也别想在我的地界上全身而退…….”

叶逢春话还没未完,女子一手护着身后女孩,另一手隔空轻抬,近百把寒光冰剑在雨中凭空出现,沾满半边灰白天,锐利剑芒直指白发男人。

仙子手掌一握,冰剑瞬时骤射,叶逢春眸子一冷,从纳戒中招出归魂幡,以手背鲜血献祭后与长枪一齐挥舞,数百道怨灵听从旗召自四周升起,一齐哀嚎着迎向漫天剑雨,怨气起,寂静街道随之动乱纷纷,近百名被黑袍与符纸包裹着的人从两旁房屋内冲出,以己身阻拦,喉咙中的低吼似是野兽那般充满威胁。

从没见过此等怪异景象的女孩吓得小脸煞白,身体抖得比方才还要剧烈,最后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她看见,那些人的身上都挂满密密麻麻的诡异黑钉,他们之中有的人尚且能看见完整模样,有的则血肉模糊,遍布恶虫,更有的甚至连双眼都被挖去,血色空洞格外瘆人。

但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之前被他们杀死的街坊邻居,以及拼死不走,喊着与百姓共存的府衙官爷,士兵,这些人,都被活生生的制成了傀儡。

剑魂相击在空中炸出一片红蓝云雾,叶逢春额头遍布冷汗,无瑕顾及傀儡战况散去便撒开腿往后跑,同性邪修见状也跟着开始逃窜,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怨气冲天的厉鬼,刚和剑阵相会就已经折损大半,而那漫天剑雨,分毫未伤,冤魂尚且如此,那用凡人尸骸炼制的傀儡就更别提能拦住多久。

如今已经不是势均力敌的问题了,这压倒性的攻势俨然把天平推向了另一边,这个女人,怕真的是那几个大宗门里的隐世大能。

烟尘飘散,道道剑影疾速朝着目标飞掠而去,二人距离越拉越远,白衣仙子轻抚着女孩额头,与一众傀儡相忘,步伐未动,似是在等待些什么,女孩从其身后探出脑袋,轻声提醒:“仙人,他要跑了,为何不追?”

女人微昂下颚,双眸开始在女孩身上扫视,那夹霜带雪的视线女孩感觉浑身发寒,低头不敢再言。

“俎上之肉,何须顾虑,他逃不掉的,逼到绝境,才能让他把全部人叫出来。”

淡漠话语飘落,周遭霜寒陡然加强,近百把冰剑从取代细雨犹如天兵天将般自云间落下,近乎无差式攻击周围一切,是人是鬼全部放过。

街道上的矮房刚与冰剑接触便化被凝结成霜,随后崩裂碎为一地碎冰,越来越多的灰尘开始升腾,夹带丝丝嫣红与血腥味,那些被邪修所伤杀之人,尸骨永远埋在了其中。

冰剑穷追不舍,叶逢春紧咬牙关,突然持枪将刺向身旁道逃窜的同修身体,那人还未反应就被枪尖刺穿身体,浑身血肉以肉眼可见之势被黑枪汲取,最终,他连一句为何都不曾留下便被吸干成枯骨,但很快,他又重新抬起头,面目狰狞的朝漫天剑雨攻去。

修道之人先修体,以同道中人制成的傀儡几乎可称杀器,不怕疼,不会累,同时还能使用怨气,只需一个命令便能与敌人不死不休,直至形神俱灭,其余弟子面色不变,行动却开始有意无意与叶逢春保持距离,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叫人,把在这里的弟子和傀儡都叫出来!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到时候你们先拦着他,我去叫宗主过来帮忙!”

叶逢春一声令下,弟子表情复杂,但无人敢与违抗,否则下场都将和刚才那名弟子一样。

十来人一齐停下步伐,双指放在口中吹起声声尖锐哨音,越来越多血肉模糊的尸傀从两侧房屋中冲出,援会前方已经被斩断一只手臂的但仍铺开怨气与剑雨缠斗的妖儡,宽敞街道很快布满乌黑血渍,嘶吼声与骨骸碎裂声不绝于耳。

留下阻拦的一位弟子不慎被灵剑刺穿身躯,气息消散后直接化为傀儡,狰狞着冲向剑雨,其余弟子大惊,这才后知后觉叶逢春的做法,还未来得及逃脱,一丝丝针线突然从四周袭来,将他们脖颈缠绕,四肢穿透。

“叶逢春你!”

“咔哒。”

十来道骨头碎裂声在空中同时响起,死去的蒙面弟子连句谩骂都没脱口便被诡异针线拧断脖子,身体在牵动中如同木偶那般笨拙地阻拦着密集攻势。

逃窜中的叶逢春听得身后嘈杂,还没来得及高兴,再其前方,一大一小两道凭空出现的身影让其脸色骤变,双足似是被冰霜路面凝结那般,再无法动弹。

白衣女人双手揣入袖口似是一顿雕像般屹立在那里,在其身后不远处,布衣女孩则穿着灵甲,撑伞躲在树木后,探头打量着一切。

细雨纷纷落下,渐渐将白裙浸濡,颗颗雨滴落在香肩与脖颈上,令肌肤如抹了琼浆般晶莹濡润,微湿长裙因此无缝贴合在成熟丰满的娇躯上,妖娆曲线自锁骨掠过背雨沾湿的双腋,一路延伸至柳腰,随即又极速扩张出两瓣在裙纱下湿滑玉润的蜜桃肉臀,熟韵身材一览无遗。

挺拔双峰在湿布下看着愈发浑圆,两粒殷红蓓蕾相隔肚兜仍隐约可见,遮盖双腿的布料也在雨水浸濡下变得有些湿薄,紧贴在蜜穴完美勾勒出女子牝户肥腴多汁形状,中间一道浅浅沟壑尤为醒目。

越是清冷的女人,在湿身下越是越是容易引起男人的欲望,更别提是如白衣仙子这般雌熟美艳的娇躯,纵然处在绝境之中,叶逢春依旧气喘了几分,但美色终归是没有命来得重要,那名女子的无论是表情或者眼神,都可用漠然二字形容。

“舵主,弟子前来助阵!”

两人相互僵持,突然一道粗犷声音从传来,数百道黑影自空中骤然跃下,迅速将白衣仙子和布衣女孩包夹在一小块圈内内,大批道修傀儡又在圈内聚集出更加狭小天地。

宽敞街道,此时如同将败棋局那般,黑棋遍野,唯一抹白格外醒目,叶逢春通过哨声将所有驻守弟子叫来此地,想来也是打算以多欺少。

“这位仙子,这般如何,你放过我,我也不找你麻烦,咱们相安无事,如何?”

叶逢春笑得春风得意,但内心深处仍有一丝顾虑,他不敢确定,刚刚那耗费十多名同修与近百名傀儡才勉强挡下的剑雨,是不是那女人的杀招。

“相安无事?”女人抬起头眸中轻蔑更甚:“你们尸傀宗,背地里与哪家仙门有染?说出来,或许日后受刑时能好受一些。”

“你……究竟是何人?”

方才还笑意春风的叶逢春此时脸色煞白,如果说只是单纯剿邪,那他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是以调查,那普天之下,唯有一家能有此等实力。

而那家的宗主……据传是从域外之战活到现在的大能,说是位于九州之巅亦不为过。

“不肯说吗?”女人翻手召出佩剑,周遭威亚愈发强盛,女孩因呼吸困难脸色发白,身体颤栗几下后把头缩回树后。

“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们吗?”

叶逢春满脸冷笑,迸发威压与其相抗,周围弟子见势也一同爆发强压相互叠加竟隐隐有压过女子之势,可,在他们知情的情况下,叶逢春手心早已遍布冷汗,无非是强撑出一抹尊严与女人僵持。

“那你们便毫无价值了。”

清冷话音落下,女人眸中蓝色光芒乍现,强横威压顷刻化为冷冽寒风,空中绵绵细雨被极寒凝结成飞针,齐齐刺向傀儡,叶逢春与弟子大惊,刚欲后撤身体让傀儡相战,突然,遥远天边响起一道沉闷嘶吼,雷光交错之际,似有一条巨型活物在厚重云层之中萦绕盘旋。

黑云压城,越来越绵密的针雨不停落下,邪修也不在躲闪,任由冰针刺入体内,因为,当天边云层中那只活物探出头颅时,所带来堪比极寒之地的温度已然将他们浑身脉络与感知给凝结,就连半步登仙的叶逢春,也只是仰着头,痴痴望着天上那条通体蓝芒的五爪冰龙。

“麟雪剑,游龙吟。”

言出法随,女人一声轻呵,持剑开始转圈,腰间两条飘带与青丝随风纷飞飘扬,令其身姿愈发曼妙优美,宛如翩翩起舞。

天边巨龙回应般仰头嘶吼一声,极速飞往其身旁盘旋,竟与其一同开始转圈起舞,庞大身躯以摧枯拉朽之势碾压卷席着周围一切,烟尘与血迹笼罩,众邪修包括叶逢春在内,无一例外皆被卷入其中,凄厉惨叫此起彼伏,不见一人得以逃脱。

巨龙盘旋引得近百里内剧烈地动山摇,汹涌气浪毫不留情地将相聚甚远的房屋与县衙碾为齑粉,与尸骸血肉混杂染出遍地凄美,

女孩躲在树后,捂着胸口不停喘气,纵然有女人相赠的灵宝护体,她依旧觉得骨骸又冷又疼,心脏都像是要被震裂开了。

但此时,她的眼中依旧充满着敬仰与惊讶,那从天而降的冰龙,那漫天飞舞的灵剑,那瞬间就把周围卷得天翻地覆的实力,就是仙人吗?

漫天烟尘渐渐平息,先前宽敞路面此时已为一片坑洼荒地,蓝白冰霜覆盖数里,房屋与尸骸一同烟消云散。废土之上,哪还有什么邪修,也不见什么冰龙,有的,只是一白衣女子。

裙带迎风翩翩起舞,骄阳拨开云雾,将光芒挥洒在其娇躯身上,一时间,原先沾湿的衣裙竟发出耀眼光芒,颇具仙人之姿。她捋了捋额间青丝,手持灵剑双眸漠然地看向前方,良久才轻念动诀咒,打算御剑离开此地。

“等,等等!”

女孩急匆匆地从树后跑出,如同八爪鱼般抱住了白衣女人的大腿不放,她也知道这样是僭越,但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不好好把握,恐后悔终身。

“还有何事?”仙子低头漠然道。

“我想,想加入仙门!”

“仙姿其差,骨骼平庸,并无仙缘,入我门无益。”哪怕女孩满脸渴求,女人仍不近人情,一条条数出缺陷。

“我……,可以洗衣,做饭,劈柴,缝衣服,脏活累活粗活我都能干,只求……仙人能收留我。”

边说女孩边抬头小心窥视,似是想要从仙人脸上看出几分情绪,可惜,她的表情依旧如平湖般无半点波澜,莫非真正的仙人,都是这般淡漠?

“仙门中不需此等凡俗物品,你回家去吧。”

“我…….没家了。”似是提及伤心处,女孩手掌紧钻女人衣裙,小声抽泣着说:“阿娘和阿爹都饿死了,刚刚还差点被那些邪修给玷污,如果仙人您不收留我,我活不下去的。”

“都说见仙难如登天,可见上一面便有了仙缘,如今我也算是有了仙缘,恳求仙人,能够留我一时!”

说着,女孩刚要跪地叩首,却被一阵力道给阻拦了行动,她抬头,对上的依旧是女人那毫无表情的脸。

“如若你耐得住,便随我来吧。”

“多谢仙人!”

过了一段时日,流落在外的清潭府人收到邪修以除的消息,加之叶逢春人头高挂于城门前,思乡之人立刻赶回,家家户户锣鼓喧天,像是过节般庆祝。

没有人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是谁杀了这些邪修,不过据江湖说书人称,那日,她见有一白衣仙子持伞漫步进入城中,出来却以是踩着仙剑,怀中抱一仙童飞掠而去,想来应该是哪路仙门老祖看不惯邪修,出关杀敌了。

这个传闻是真是假,凡人无从辨别,仙门之中也无所耳闻。可自那次后,九洲内的邪修确实安分了许久,清潭府乃至整个青洲鲜少有邪修出没,一直持续到近百年的今日。

………….

第一章:幼子

岁月飞逝,朝廷更迭,时新李历三年,青州落日人间,春雨时节的青州细雨纷纷,晚风吹拂山间玉柳,在朦胧雨烟之中宛若有人起舞,路上行人并未因雨水而匆匆忙忙,有兴致者干脆坐于房檐下,欣赏着余晖中的雨景。

此处就是这样一处绝美地界,环山绕水,土壤肥沃,堪为天国之府,而再此佳境中,当属紫荆山最巍峨壮丽,高耸入云。

此地因为山路崎岖而少有人攀登。若是有人置于山巅向下俯望,便能惊讶于群山间的千沟万壑,左半边山峦细雨纷纷,一片翠绿生机勃勃,右半边沟壑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而紫荆山,则恰好作为分界线,将春冬分割,堪称鬼斧神工。

作为青州最高的山峰,同时也是灵气最纯粹的一处地界,紫荆山充满传说的色彩,在被云烟所遮盖的半山腰处,一处宽敞气派的建筑物坐落于其中,无论从山底向上望还是从高处向下眺,都只能隐约窥探见淡青色瓦檐,以及一块写有麟水门三字的牌匾。

麟水门占地宽广,几乎盘踞整个山腰,在其中最靠近后山房间中,有一名身着淡青色薄纱襦裙的熟韵美妇坐在床沿上,肉丝莲足未着绣鞋,随小腿踢蹬在而空中轻轻晃动,似凝玉般圆粉温润的足趾在薄如婵娟的丝袜包裹下显得有些朦胧,平坦足背与足踝处堆起的肉袜褶皱令这双美足诱惑力不言而喻。

十根脚趾在丝肉袜下时而微微舒展,将布料撑得更薄,令滑腻足缝间粉嫩无所遁形,时而又微微夹紧,足趾间相互蹭弄,发出肌肤与薄袜摩擦时的沙沙声。

似是踢蹬累了,妇人又将足尖点于地面两只丝袜肉掌相互贴合轻蹭,轻柔沙沙声不绝于耳,足弓处恁肉很快变得更加红颜,足背肌肤在粉白与桃红间来回更迭。

“小明儿,阿嬷的故事说完,该听话睡觉了。”妇人轻笑一声,佩着青玉镯子的纤手轻摸着躺在腿间的白衣孩童,笑得很是温柔,清澈双眸中的怜爱几欲凝结成丝,三千及腰长发被一水蓝色发簪婉成云髻,在丹凤眼角淡淡皱纹的衬托下颇有几分端庄贤淑气质。

硕大酥胸将抹胸撑得不见一丝褶皱,随呼吸而上下翻涌起微微如浪 ,肥腴乳球不时轻砸在男孩的脸上与头上,不过因其十分软弹,男孩并未露出半分不适之情,反而有些享受在其中,有意无意地隔着衣物将鼻子埋进酥胸间那道深壑乳沟中,用力吸允甜腻乳香。

“小明儿,阿嬷的故事说完了,该睡觉了。”妇人捻着男孩圆润粉嫩的耳垂,声音温柔又动听,熟美脸颊上写满怜爱。

“阿嬷,故事里的那个布衣女孩,后来怎么样了?那个白衣女人,又是何人?”男孩翻了个身,白净可人的面容朝上,小脸上写满了好奇,嘴角笑容清甜又天真。

“后来啊…….”妇人拉长语调,双目愈发柔和地打量着男孩,眸中爱意浓得几乎要化开溢出。

孩童看着约莫七八岁左右,容貌尚且稚嫩却以生得俊朗可爱,柔似春风的笑容间两腮酒窝很是明显,睫毛细长又带着几分锐利,耐看且不失英气,干净粉嫩的脸颊看起来颇具肉感,再加上一身素白长衫,年纪轻轻便已有几分气质。

哪怕是在麟水门当了有三十来年的嬷嬷,带过无数孩童,可像他这般长相耐看的孩子,陈巧也是第一次见。

不过,上天造物向来公平,在本该作为点睛之笔的双目处,有一块厚重白纱遮盖住了男孩探知九州世界的权利,其纯真笑容在此时竟现显得有几分可怜,也正是因此,当男孩方才将鼻子埋入其乳沟中,她才无半分羞怯。

“后来,那个女孩便跟着回了仙门,成为了和阿嬷一样的老姑娘了。”陈巧笑言道,眼角皱纹隐隐深了几分,她葱指轻轻从白纱前掠过,笑容中闪过一抹苦涩,若说什么东西最残酷,那必然是应万千期盼而生的孩子,却看不见任何的光明。

身为麟水门宗主独子,林明自娘腹中便被宗门上下赋予极高期望,而诞生一年后,宗门长老例行检查灵根与宗门秘法传承,结果大为震撼,其体内“心水”秘法传承竟比自己还要纯粹,而灵根更是恰好能与秘法配对的水属灵根,哪怕其中掺杂着一些木,也无伤大雅,甚至多了一丝药师的可能。

凭借着纯粹的“心水”传承与水属灵根更是让其被誉为宗门上下仅次于宗主,也是其生母,麟水仙子麟璃沐的旷世奇才。检测结果上呈至内门,门内诸位长老颇为大喜,在商量过后特意下令设宴,名誉飞速传遍九州,各洲宗门纷纷前来道贺。

周岁宴大设三日,宗门上下皆洋溢喜悦,徐州同修扶摇仙门宗主许诺再道贺时曾亲自送上千年一凝的玄水凝露,助林明稳固根基。

然除了一人,为其生母的麟璃沐,在得知孩儿灵根与传承时不喜不恼,仅仅只是垂眸回复一声知晓便抱着孩子离开,后续周岁也委托他人代理,自己未曾亲临,众人看在眼里,也只当是不想过于娇纵孩子。

在林明四岁时,内门按照惯例理应为其挑选授业师傅,开始迈入修道长路。

那一日,内门各长老纷纷整装出席,笑得慈眉善目,只为给他一个良好印象,且不说其他,若是当真有那机会能够指点培养门中天才孩童,待其日后冠绝天下时,自己定然能够平步青云,流芳百世。

修道之人大多清心寡欲,不求财不求色,但有一机会能够培育出决定天才,从而名垂九州仙门,便足矣。

拜师大典举行时,麟水宗水门殿内,八名门内长老位列两旁端坐于太师椅上表和善却也不失严肃,门主麟璃沐身着淡青色丝质长裙跪在列为宗主排位前,焚香顶礼后盘膝坐于八位长老中间,纤手平放于两腿间闭眼沉神,并不甚关心自家孩儿会选择何人作为未来修炼的依仗。

然而,当陈巧牵带着林明一同行过繁复的拜师礼节时,本该上前跪于门主身前等待训话的林明却待在陈巧身边迟迟未动,水蓝色的双眸中虽然清澈,却让人感觉空洞,仿佛将朽枯木一般,完全没有孩童该有的勃勃生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八位长老脸色逐渐阴沉,却碍于麟璃沐的面子与林明尚小不好出言,周围气氛逐渐压抑,最后,还是距离林明最近的一名长相和善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道:“明儿,为何不上前?是在等些什么吗?”

林明眨巴了一下双眼,脑袋环视了四周后小手抓着陈巧裙边,小声问道:“阿娘不在吗?我想去看看阿娘了。”

这一句话令在场除麟璃沐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问话那名男子眉头微皱,视线看了眼毫无反应的麟璃沐,再次开口问道:“明儿,你当真确定你娘不在?要不再看看?”

也许是语气有些不善,林明下意识将身躯藏在嬷嬷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鼻子耸了耸,有些委屈的说道:“不在,这里没有娘亲的气味。”

“那,林明,你往前看能看见什么?”坐在问话男子一旁的白发老者等待不急,铁青着脸开口质问。

“什么?不都是灰蒙蒙一片吗?苏老,你能看见其他什么东西吗?可是,阿嬷和我说,每个人都是灰蒙蒙的,所以才要牢牢用鼻子记住气味,用耳朵记住声音,这样以后就不会和妈妈还有阿嬷走散。”

稚嫩的童声此时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坐八位长老,除最靠近宗主的药阁长老陈纤柔与方才问话的灵兽阁长老陆邵鸣外,皆脸色铁青,视线直勾勾看向高位之上的麟璃沐,身为宗主或是母亲,她应当对此有所解释。

白发老者苏尘左手着捋动长须,看似冷静沉稳,可不断抖动的双手依旧能够看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人有多愤怒。

“宗主,如此大事你却这般隐瞒,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苏尘眯着眼,语气不悦的质问道。

麟璃沐杏目微睁却并未看向苏尘,而是朝着脸色苍白的陈巧挥了挥手,陈巧知会宗主意思,忙抱起孩子快步朝外行去,众位长老,但也并未因此有所阻拦。

那日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人知晓,林明患有眼疾之事并未传开,罕见奇才身份也并未剥夺,只是除了陈纤柔与陆邵明外,再无长辈愿意会见林明,渐渐的,内门中也再无他的位置,一直持续至今。

“阿嬷不是老姑娘。”男孩不知陈巧正在想些什么,脑子专注于她无意间说出的自嘲,忍不住软声辩驳::“阿嬷和阿娘,和青姨一样都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别人怎么看我不知晓,但我是知道,阿嬷很漂亮,一点也不老。”

略显稚嫩的话哄得妇人心花怒放,让其小心翼翼躺在大腿上,两手揉捏着稚嫩脸蛋,柔声回答道:“是是是,小明儿,那位在清潭府中杀来杀去的漂亮仙子,就是你的娘亲,你娘亲,是清潭府和青州的大英雄。”

林明听得笑意更甚,脸在妇人小腹处蹭了几下,突然耸了耸鼻子,把脸埋在丰腴丝腿间那抹微微隆起的女子私处,鼻尖隔着裙衣仍陷在下凹沟壑里,在那儿,他闻到了很奇怪但是又很好闻,很诱人的气味,初闻有点发腥,但久了就觉得甜腻勾人。

用鼻子在牝户上来回蹭弄数,似是想记住这种属于自家阿嬷的气味,林明手臂环抱住妇人的肉臀,将鼻子更深埋入进比其余地方都要更加湿热的双腿间,大力闻嗅微微开始蠕动颤栗的耻丘。

不知是否错觉,林明感觉鼻头有些发湿发烫,腥臊味儿也比方才要更加浓郁了些,手臂环抱住的部位也不知为何从软得双手能够陷进去变为及富有弹性。

对事物有所好奇的孩童用手抓揉着臀肉,像是在玩弄稀奇物件,但因其看不见,很快就失去兴趣,继续闻着那甜腻腥味儿。

呼吸气浪又湿又热,令陈巧俏脸浮现桃红,浑身莫名酥软,丰腴娇躯在轻颤中渐渐慵懒倚靠在木床上,眸中绵软增添了几分羞怯,这种似有电流在身体中穿行的酥麻感觉,真不知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

片刻后,她刚想伸手将男孩拉开,突然,有一道湿滑温热的软物压着薄裙与亵裤在她从没有人触碰过的肉沟轻缓滑过,一路直到凸起的阴蒂。

“嗯~,明儿……”

陈巧浑身如遭雷击般猛然一颤,熟美脸颊红艳更甚,双足跟着陡然绷紧,圆润足趾险些将丝袜撑破。她伸手轻轻拍打男孩脑袋,喉咙不禁发出一声妩媚又酥软的轻吟,听着格外惬意妩媚,

舔得满口馥郁芳香的林明砸吧了几下嘴,又吸了吸鼻子,只觉在阿嬷那声喘息过后,方才舔舐部位腥香愈发浓郁,于是便低头继续用舌头抵着牝户轻轻舔舐。

湿热触感激得陈巧娇躯又是一阵巨颤,双腿不自觉向外分开,又碍于心中娇羞重新夹紧,两团雪乳不停颠动出肉浪滚滚,一下又一下锤撞在男孩头上,可那两团乳肉又弹又软,打在身上甚是舒服,因此林明并未在意。

用软舌舔舐了四五下,林明感觉鼻头湿热更甚,楼抱着的肥臀也不知为何越来越热,喘息越来越动听,心中猜测这样能让她舒服,于是他便更加卖力环抱着软臀,口中时而轻吮,时而舔舐,啧啧嘬吮声在房间内分外清晰。

妇人扭动着柳腰,眸中春意浅现,一只手下意识按在林明后脑,另一只手轻轻抓揉着左边那颗肥软酥胸,修长双腿越分越开,最后干脆一只踩在地上,一只踩在床上,将藏在丝袜与长裙下仍能看出丰腴形状的蜜穴完全贴在男孩的脸上,湿滑肉沟主动上下迎合那条炙热舌头的舔舐。

凡人终归是凡人,无法做到清心寡欲,更何况在山中深居数十年,如今以处于如狼似虎之年的陈巧。

“阿嬷,好香,这是甚么部位?为何如此好闻?”

感觉嘴上被湿热柔软所覆盖,正沉醉于阿嬷身上的好闻肉香乐此不疲时,林明突然听到陈巧一声又软又酥的喘息,随后丝丝先前从未品尝过的滑腻液体慢慢在吮吸时流入到口中,浓郁腥臊夹带着淡淡咸涩顷刻间占据。

他砸吧了两下嘴,只觉液体又香又滑,十分新奇可口,刚欲继续张嘴品尝,却被一双炙热软弹的手给抱住了头,不再能做出任何行为。

他看不见,也不并知道,此时的陈巧已经被撩拨得香汗淋漓,满脸魅红,口中吐气如兰,肥沃蜜穴上的丝袜与亵裤早已在口水与蜜汁浸濡中变得透明,遍布乌黑软毛的淡褐色牝户似是会呼吸般一开一和,不断将亵裤吸入进艳红肥沃的肉沟中。

“哼……哼……”

陈巧抱着林明脑袋,朱唇微张轻吐热气,双眸中不断闪过残存爱欲与抗拒,她刚刚还真想更加放肆一些,可在淫水被林明从体内吸出,缓缓滑过菊穴的那一刹那,她的理智终于还是战胜了欲望。

林明身为宗主之子,宗主又待自己有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如此僭越之事。

想到这,陈巧脸颊再次泛起一抹浅浅桃红,表情略显妩媚,可偏是孩童的无心之举,有时候反能让其觉得兴奋舒服,体内及其稀薄灵力也自然而然的运转起来,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找宗主解答,如果真是那种情况,倒着实愧了宗主的救命之恩。

“小登徒子,以后不准这样,不然阿嬷便要生气了。”陈巧轻轻刮了一下林明鼻子,嘴唇弯起一抹娇媚的笑容,眸中春意化为无边慈爱。

“登徒子是何意?”林明抚了抚额间丹砂,双腿盘坐在床上,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啊,等小明儿你长大以后,阿嬷再告诉你好吗?现在,该乖乖躺好睡觉了,不然待会儿娘亲该说你了。”陈巧笑答道。

“嬷嬷,我要听歌,娘亲给我唱过的那种。”

“好好,阿嬷给你唱。”

夜晚的麟水门格外安静,偶尔有星光般的烛虫在空中起舞,忽明忽暗,在蝉鸣映衬下更显寂静,皎洁月光从窗间飘入,洒在二人身上,同时将有些昏暗的房间照亮。

陈巧抬头,望着空中繁星与月华,葱指轻轻掠过林明眼前白纱,柔和曲调自嗓间缓缓传出:“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

嗓音辗转悠扬,旋绕在木屋之中,虫鸣与飞虫皆为听客,不时发出清脆啼鸣,奢想加入其中,月光如万千银丝般倾泻,将不算宽敞的卧室渲染得如诗如画,温馨动人。

“阿嬷……”听着柔美曲调,林明并无睡意,手在阿嬷的手后,掌心用力握住她的葱指,软声呼唤着。

“怎么了?小明儿,阿嬷唱得不好听吗?”陈巧反握住林明纤细稚嫩的小手,笑得很是温和,美眸柔得像是看待自家孩子一般,说完后俯身轻轻于他眉间丹砂处轻吻一下。

“阿嬷,虽夜已深,但现在……可以带我去找阿娘吗?我……有些许事不解,想要请教。”

“嗯……,是很急很想之事吗?要不明日在见吧?”

陈巧有些无奈,倒也不是她不想让林明见母亲,而是今晚情况过于特殊,几位仙门宗主在议事阁商讨除邪卫道之事,若是被他们撞见,林明眼疾之事势必隐瞒不住,日后恐将为宗主生出新变故。

林明吸了吸鼻子,起身趴在陈巧腿上,两只小手一起握住软嫩大手,轻声哀求着“很想很想,自从娘亲上次带我出去过后以有半月未蹭找我,孩儿心中很是挂念,就让我和阿娘说说话,闻闻她身上气味便好,不然日后,恐怕会忘了。”

陈巧被天真童言逗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出言调笑道:“那你和阿嬷呆了那么些年,可有记住阿嬷身上气味?若是没有记住,阿嬷可是也要恼的。”

“记住了,阿嬷的身上是很香很香的味道,像是阿娘给我闻的花儿一般好闻,我很喜欢。”

陈巧闻言笑得更加温柔,轻声哄道:“好好好,既然明儿那么乖,那阿嬷就带你去找找你家仙子娘亲,和她说说话。若是娘亲在忙,便乖乖和阿嬷回来睡觉,这样如何?”

“嗯嗯,谢谢阿嬷,阿嬷对明儿最好了!”

“好好好,谁让小明儿这么听话懂事呢。”

陈巧揉了揉稚嫩脸蛋后便站起身,缓缓将林明抱在怀中,左臂轻托着屁股让其更平稳靠在自己肩上,右手拿起床上,将他身体盖好后便迈出房门,沿着晚间云雾朝着水门殿方向行去。

………………

麟水宗水门殿内,有一女子闭目盘膝坐于殿中央,三千及腰青丝婉成云髻以一淡青色发簪固定,眉间刻有丹砂一粒,熟美俏脸线条温和柔美,粉唇轻薄,葱鼻鼻梁高眺,宛如仙子下凡般气质出众。

其身着一席素白长裙,衣裙虽宽,却随风紧贴身躯,丰腴娇躯一览无余,结印素手似是凝玉般透着温润光泽,香肩藕臂于薄纱朦胧间若隐若现,饱满酥胸将繁复衣裙撑得圆滑平整,纵然女子呼吸轻缓也牵得两座肉峰翻涌微微肉浪,仿佛随时欲从衣下崩裂而出。

两条束带自玲珑腰间一左一右垂落及地,托出腰肢纤细,线条丰腴,被垫子反压挤扁,却看着更饱满丰腴的多汁美臀将衣裙撑得更加轻薄,长明灯下似乎能隐约窥见臀肉上的娇嫩色泽。

一双粉白玉足未着鞋袜,随着盘膝坐姿一左一右置于小腿之上,如青葱般修长又白皙圆润如璞玉的足趾相互并拢,指甲修剪得极为平整圆润,四指缝间干净粉嫩,在香汗浸润下宛如涂抹一层油脂般色泽诱人。烛火中泛着淡橙色光泽的足背洁白胜雪,甚至能看见其下微微收缩的青细血管。

在皓月之下,一粒粒几乎无从察觉的光子宛如被漩涡牵引一般不断飘入进她眉心与体内,小部分盘踞在身躯周围,使其周身泛着微微荧光,更显惊艳出尘。

光子在美妇周身萦绕片刻便开始不断朝着小腹汇聚,形成一小团不带一丝杂志的灰白色纯粹灵气,又随着周身涡流一缕缕分散到浑身之中每一个穴窍。

然而,纯粹灵气刚进入到穴窍中便产生剧烈排斥,强烈灵力不断向外反冲,尖锐嗡鸣声响彻殿扉,美妇眉头微皱,调转多数灵力于各穴窍间,试图让躁动灵气沉寂,可这般举动此事犹如石击平湖,千层浪起,灵气不息,反愈发躁动。

濒临突破时的强大威压自穴窍之中不断外泄,生生将周遭木桌,石柱冲裂成齑粉,那团置于小腹之上的灵气团亦是被震得剧烈颤栗,在强压下竟如烟火般炸裂而开,所爆发的蛮横气浪犹如风卷残云般摧残着殿内物件,甚至以坚硬二字著称的立天石柱都被削去大半,霎时间烟尘滚滚。

气浪虽迅猛蛮横,却连女子贴身衣裙都未曾吹动,坐于中心的美妇淡定自若,依旧盘膝凝神,熟美面颊平静如水,未现半分慌乱,

随着灵气团炸裂,无数光点似是腊月麟雪般飞散于空中,最终彻底泯为尘埃,凡是九州修炼之人都知晓,这意味着突破失败,积攒数年之久的纯粹灵力也付之东流。

盘膝约莫一刻,美妇轻睁杏目,俏脸略显苍白,额头随着修炼告终早以遍布香汗,颈部也与宽敞衣襟粘合在一起,在汗渍粘湿中变得半透明的布料下,能隐约窥见胜雪般白皙的玉颈与锁骨,就连裙摆处也以浮现出几分水渍,透明薄纱仿佛与雪肌融为一体,令人无从察觉。

越是实力强大,突破失败所带来的打击也越是沉痛,虽然无关肉体,却比切肤之痛更让人难以忍受。有些人光是触及突破门槛,便以穷极一生,从头来过无异于将其千刀万剐。

美妇抬手拍洛身上尘粉,细长柳眉微微低垂,水蓝色双眸淡漠如霜,没有失落,没有伤心,熟美脸颊也没有一丝颤栗变化。

她宛如一尊精心雕琢出的雕像一般,有着骑绝尘的美貌与清冷气质,却没有情绪,没有表情,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这点缺陷,在绝世容貌下反倒逆转成为一种优势。

她站立起身,视线望向前方,在殿内最东处,摆放一木桌,位置看似摆放随意,却未在刚才气浪中受到半分损伤偏移,倒是有些奇特,像是有东西在此护佑。

美妇双手隐于袖间,莲步轻移朝着木桌行去,巧足因沾染香汗而落地生花,每行一步都留下形状小乔完美的莲足轮廓,让人浮想联翩的同时也在担心,这般完美无瑕的小脚可否会被烟尘所污染。

可当她行至桌前跪坐于毡垫时,裸露出的足掌除了些许水渍外依旧白皙胜雪,光滑如玉,哪怕由于跪坐微微抓握也不见一丝褶皱,而足跟处因为行走而微现的娇艳浅红恰如点睛之笔一般,使这对莲足看着更加完美。

“诸位宗主,老祖在上,麟璃沐因己私突破登仙中期失败,在此告罪。”

麟漓沐朝着为首的牌匾扣上三扣便起身再次盘坐,丹凤眸中除淡漠外,再无半点情绪。

这位突破失败的清冷美妇,正是自出生遍名誉九州的天才女子,实力位居仙门众宗主之首的麟水仙子,麟璃沐。

九州之内,修行按照灵力与实力划分为七个阶段,从引气入体开始直到登仙,所要积攒的底蕴便越多,登仙境更是如此,哪怕只是一个小境界,所需灵气都足以横跨前面所有境界之和。

而麟璃沐,年龄放眼修道界也算不得年长的女子,却以修行至登仙境界,几乎超越所有同龄之人,哪怕放眼整个九州也难逢敌手。

如今,她竟再次尝试突破冲击更高境界,虽然失败,可此等天赋,除恐怖二字外,再难有其他词来形容。

跪于毡垫前半晌,麟璃沐再次双手抱拳,朝着中心那刻着琼华二字的牌位叩了三叩,旋即起身后转,双手重新隐于水袖中,莲步轻移朝着殿门走去。

还未行几步,原先紧闭着的大门突然抖动一下,她的步伐陡然停驻,视线望向门扉外左侧一处若隐若现的影子,双眸闪过一抹寒意。

“何人鬼鬼祟祟?”

麟璃沐厉声质问,一柄泛着水蓝光芒的银白长剑随着冰冷话语从身后浮现,她纤手一挥,利剑带着呼啸破风声径直冲向厚重木门。

可当剑尖部分将要刺穿木门时,似是察觉什么般悬停空中,几息过后竟原路飞回至麟璃沐身后,宛如怯懦孩童好奇窥探一般仅露出小半边剑柄。

此剑名为麟雪,为寒天玉晶锻造而成,为麟璃沐及笄时生母为其所驻,有静心凝神功效,到如今以跟随其数年,从未离身,若要论地位,在宗门内也算得上是半位内阁长老,

可就在前几年,一名孩童的降生令其收敛锋芒,举止再难如先前那般随心所欲,甚至开始如人般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伤到那位小祖宗。

影子在月光下被一点点拉长,容貌开始渐渐显露出几分轮廓,麟璃沐视线清扫一眼身后佩剑,内心大致知晓藏在门外之人究竟是谁,升腾杀意瞬间烟消云散。

“阿娘,夜深还在修炼吗?孩儿可以进去吗?”

一道天真无邪的声音自门外穿来,听着甚是软糯可爱,可仙子身后那骁勇善战的麟雪却莫名开始颤栗,甚至逐渐与麟璃沐疏远距离,模样像是时刻准备开溜的败家之犬。

麟璃沐朝后轻扫一眼,随即从袖中伸出手,掌心朝上,五指做抓握状,朝着已相隔半米的佩剑发号施令,麟雪再次颤栗了一下,在空中飘悬许久才缓缓飞到她的手中,末端剑穗无力垂落,无风却于空中来回晃荡,颇为丧气。

“进来吧。”

朝着门外轻言了一声,麟璃沐便松开佩剑,重新盘溪而坐,双手平放于双腿之上,麟雪在空中悬停,不断打着转,数息后还是平选择稳落于她腿间,光芒比之刚才却要暗淡不少。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陈巧抱着林明漫步走入殿内,脸色有些苍白,方才那抹杀意强盛得令灵力微薄的她都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以至于手臂始终护在怀中孩童头上,全为发现自己已经冷汗直流。

宗门内自林明眼疾大白于众前早有传言,宗主麟漓沐并不喜欢自家孩子,所以才对其颇为冷淡,就连周岁宴都不曾参加。

陈巧自小便在麟璃沐身边伺候,如今已有数十栽,对其性格或多或少有所了解,但也无法完完全全否认这个传闻,毕竟性格再怎高冷,也完全不必对自家孩儿摆架子。

她垂着眉,好一会儿才从恐惧中回神,半蹲着将怀中男孩放在地上,见麟璃沐依旧处于打坐便主动开口道:“宗主,请恕深夜打扰,明儿刚刚说想您了,老身才带他前来。”

林明刚一站稳便带着笑步伐踉跄奔向娘亲,麟雪微撤半步,似是想要逃跑,可最终却还是在主人眼神下朝前飞至男孩身边,以灵力将其包裹后充当引路人,防止不甚摔倒。

刚一走到娘亲身边,林明便嗅到颇为清新的气味,宛如雨后山林之中淡淡芳香,忍不住用力推开一路牵引着自己的麟雪,伸起两只手臂搂住母亲的脖颈,软声说道:“阿娘,多日不见,孩儿好生牵挂。”

灵剑被推得猝不及待,笔直插在一旁柱子上,入木三分,好半天才从中拔出,满是无奈的绕着那位倒霉孩子飞来飞去,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摔着碰着。

“明儿!”虽是童言无忌,可陈巧依旧脸色大变,忙呵斥道:“不可如此对娘亲说话。”

麟璃沐微睁杏目,垂首看向正朝自己撒娇的孩子,抬手握住刚从木柱中挣脱而出的麟雪,轻轻塞入其怀中以换出自己手臂,另一纤纤玉手轻轻揉着他的脑袋:“无妨, 陈巧你且先回吧,我和明儿单独聊聊。”

“这……”

陈巧看着林明怀中不断挣扎颤栗着的麟雪眼中充满担心,眼角皱纹在皱眉下不自觉深了几分,生怕锐利剑锋一不留神伤着孩子,可纵然如此,也不好直接违背宗主之命,只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还有何事?”麟璃沐抬头看向陈巧,表情淡漠如霜。

“宗主,利剑为凶险之物,还是少些给孩子把玩,容易伤着。”陈巧恭声提醒道。

麟璃沐再次低头看了眼佩剑,葱指轻点在剑穗上,原先躁动着的麟雪立马安静下来,林明好奇的用双臂搂抱,脸贴千轻蹭剑柄,嗅着上面气味,把玩片刻后突然张嘴一口咬住艳红剑穗,麟雪猛颤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安静,看得出在极力忍耐情绪。

这般行为虽然有些失礼,可利剑所做出的反应与耐力却也让陈巧稍稍安心了几分。

“你且回罢,麟雪并非寻常利剑,在明儿面前会暂收锋芒,此点无须担心,莫要让我一直重复。”

面对着明显的逐客令,陈巧再不情愿也只能拱手浅鞠一躬,说了身告退便转身,行回路时一步三回头,直到关门,双眸中仍尚存担忧。

第二章:论道

麟水宗水门殿内,一名孩童依偎在美妇怀中,晚风吹拂,竟生几分微凉男孩吸了吸鼻子,将身体更加贴和着柔软芳香的丰腴娇躯,以此寻求几分温暖。

麟璃沐低头望着怀中几乎要团成一团的孩子,表情稍变柔和,半晌后抬起左手,轻抚着被夜风吹得泛红的脸颊,又沿着高挑鼻梁一路上延至被白纱缠绕的双目,力道及轻及柔,可当指尖触及瞳孔位置时,她的眸子隐隐闪过一抹烦躁。

林明吸了吸鼻子,虽不喜双眼被触碰,但仍抬头,用白纱主动蹭着不明尖锐物体,他目不能视,不知此物是否会危及自身,可那股熟悉的气息却让他明白,这个东西来自于阿娘,孩童对于母亲生来就有百分百的依赖,只要是阿娘,他便可以安心。

半晌,麟漓沐双手轻放在男孩背上,开口询问着:“明儿,以近子时为何不休息?有何缘由?又可有扰了陈嬷嬷一梦。”话语虽轻,不悦与斥责分外明希。

“原因有二,其一,孩儿想阿娘了,同时孩儿心中有所惑,想请阿娘解答一二。”

“有所惑?陈嬷嬷无所解吗?”

本该玩乐之间的孩童说出此话,麟漓沐倒是显得显得有些意外,但也符合好问天性,指尖轻点几下,她的视线与手指一同不由自主落在那被白纱覆盖的双眸上。

若是寻常问题,她多有所知,也多有所解,可若是他的问题与这双眸有关,若是问她为何自己与他人有所不同,她该如何回答呢?

晚风轻抚,门外枝叶微微作响,母亲无言,林明也无语,身躯仍依偎在母亲怀中,鼻子轻嗅着其衣物以及双峰上的气味,和陈巧的不同,她身上的气味很淡雅,不甜不腻,但闻着总是能让人心安,若是以花来形容,估摸着得是苏紫檀那般百年一绽,高贞而又淡雅的灵花。

时过半晌,麟漓沐点了点男孩鼻尖,朱唇轻启,淡声道:“明儿,你问吧,为娘知无不言。”

“嗯……谢谢阿娘。”

林明缓缓站起,转身面向母亲,随即双腿以修炼姿势盘坐,双手平方双腿两侧做论道状,虽然尚未直接开始过正式修炼,但平常有关练体与修心部分,他从不曾少,因此在母亲面前的姿态倒是显得有模有样。

麟漓沐眸子微拧,大致猜到了他所要问是何方向,这是她所不想林明那么早便触及的东西,至少至少也得是明年才行,但也她并未直接打断男孩行为,静坐着等待问题到来。

“同门师兄弟一心向道,一心向正,为的是惩恶扬善,消灭邪修。可……孩儿不知,何为正,又何谓邪?”林明仰起头,严肃道。

“何谓正,何谓邪?”麟漓沐皱着眉,模样似在思索。

“嗯,孩儿不知何为正,何谓邪。青姨之前给孩儿说过,正道修炼为吸食灵气修炼,纯粹,不影响心绪。邪修则多为吸食怨气修炼,繁杂,容易走火入魔。

“可孩儿觉得,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可被人所用,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修炼所谓成仙,邪修又如何不是一条路?”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青姨,也问过陈巧,但无一例外得到的都是一句叮嘱,那便是万不可让宗主与其他弟子听见,负责后果很严重。

这种回答,放在麟水门中,便是大逆不道,妖言惑众,连麟漓沐都护不住他。

但男孩觉得,这个问题应当和母亲讨论,同是修仙路,正又如何,邪又如何?

男孩语出惊人,使得麟漓沐的表情变得愈发难看,就连一旁的名剑麟雪,也有些安耐不住。所幸,殿内无旁人,这份歪理不至于让他人听了去。

“你才几岁……如何生出此等想法?”麟璃沐诧异道。

“因为孩儿有听青姨说过许多故事,无一例外都是正道获胜,但九洲仙历域外之战篇中有所指出,灵气怨气本同源同根,既如此,那为何灵气就为正,怨气为邪?”

“你说,是青穗告诉你的吗?”麟漓沐忽略问题,淡然反问道,并没因自家孩儿有些出格的问题而失态。

青穗本姓徐,是徐州一户人家的千金,可因于家道中落的缘故,年龄尚幼时便被亲生父母抛弃,在徐州与青州见乞食求生,几次险遭邪门毒手。

所幸在一次外门弟子下凡历练出行时,随行的陈巧恰好撞见一身污泥,满脸木然的陈青穗,不由得想起曾经,心中顿时升起万分怜惜,自作主张带她回了麟水门。

对此宗主和大长老都没有做任何意见,只是下令带去刑风堂说明来历,并审查三日,确认无问题后方可入门。

后经过门内数层审查,这位家道中落的可怜女孩得以留在门中,陈巧对其呵护有加,甚至在征得宗主同意后以自身姓氏为她冠名为陈青穗,打算让其与自己一道服侍宗主,彼此间关系亲如母女。

这一晃便是数个春秋,对于这个凡间来的女子,宗门上下各派系间评价出奇一致,天赋异禀却不沉心修炼;资质绝佳却无任何仙缘,但苏尘惜才,仍是迫其当了外门弟子,每月修炼七日,偶尔与其他弟子一起下山出任务,对此,麟漓沐也有所默认。

或许是因为由同一个人带大,再加之女性特有的春心,未曾寻找道侣的陈青穗对于这个小自己几轮的孩子有着莫名好感,辈分似姐更似母,下山出任务时总会带些小孩子喜欢的稀奇物件,或是听得些闲闻趣事回来讲与林明听,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也日渐熟络起来。

在内门中,除了陈巧与宗主外,便是她与林明最亲,虽有些不合规定,但麟漓沐也默认自家孩儿唤她为姨,况内门弟子对于林明居所多有规避,倒也无需担心会被人听去,从而乱了辈分。

不过……说是姨,但在她看来,未脱去凡心的陈青穗与之自家明儿而言,更像是一位能为其讲故事,逗他玩闹的阿姊。

只是……现在这丫头,是否有些没有分寸了,林明才不过十二,讲这些,当真不怕影响其心性吗?九州仙历里的有些内容,可并不纯粹,难分对错。

“阿娘。”见母亲半天没有回话,林明再次开口问道:“正和邪,当真需要区分如此之开吗?正邪……可有明确定义?”

麟漓沐抬头看向门外,天边繁星在漆黑深夜依旧璀璨,泾渭分明。“明儿,你记住。心正,邪亦是正;心邪,正亦是邪。怨气与灵气,无非修炼的两种手段,心正者,修炼怨气也可通过常驻于乱葬岗中汲取死者冤魂,心邪者,修炼灵气毅会从他人体内强取豪夺,滥杀无辜,所修功法,与是正是邪并无决定性因素。”

“心正…….则正?心邪……则邪?是这意思吗?就是说,哪怕修炼邪门歪道,只要心从正,那就是正吗?”

“……..”

麟璃沐意味深长的看着正低头沉思,喃喃自语的儿子,久久未有回答,这个东西,她不想让自己孩子那么早接触,毕竟到了高位,修道早已没了所谓的是非,同道同途也好,同道殊途也罢,为的都是得道成仙,最后飞升至上界。

“阿娘,那………”

“明儿,贪多嚼不烂。”

男孩耸了耸鼻子,似乎还想接着轮下去,却被母亲开口打断,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遗憾,但只一会儿他又重新笑颜相对,身体重新依偎在母亲软香丰腴的娇躯,鼻子重新贴在两团又大又圆的酥胸上轻嗅,飘在旁边的麟雪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几乎要出手对男孩进行阻拦,却被主人悄无声息的按了下去。

林明目不能视,不知道自己脸所贴着的究竟是何等私密的部位,他只觉得这个地方很大很弹,头枕在上面不一会儿就会陷进去,随后便是被两团软乎乎的东西给紧紧夹住,乳香味极其浓郁,甚至于比陈巧的还要好闻。

贴在乳沟处闻了几下,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鼻腔内都是母亲的香味,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鼻子慢慢往下移动,滑略过还残留几分水渍的小腹,最终停驻在双腿中间那道因为衣服濡湿而显得愈发饱满明显的肉丘,脸则贴着交叠在一起的足弓。

感觉脸上一阵微润微热,如莲花那般淡雅又带着几分水气和足香的味道随风飘进鼻腔中,他再次耸了耸鼻子,如方才在陈巧身上那般将鼻尖轻轻压进肉沟中。

想着这个地方应该是和陈巧身上差不多的位置,男孩更加用力的去闻那上面的味道,可不知道为什么,飘入鼻腔的始终只有带着些几分湿濡的足香味,完全没有陈巧那种勾人的奇特香味

他抿了抿嘴,想着把鼻子更加紧密贴上去,好好寻一寻那股气味,可还没行动,两道冷冽威压无声降下,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阿……阿娘,您生气了吗?”林明捂着胸口,脸瞬间苍白如纸。

麟漓沐没有回答,半晌才拧着眉,用指节在他头上狠敲了三下,一旁的麟雪也想上前教育,却又被麟漓沐悄无声息的按下去,

修道之人力道与凡人不同,三下过去,男孩头上明显多了三个包,疼得他忍不住用手护住脑袋,但一会儿他又重新放开,仍由其敲打。

母亲若是责罚,那必然是自己做错事了,陈巧曾经告诉过他,做错事不怕挨骂,不怕挨骂,怕的是不敢承认,不知错,不认错,那样才惹人嫌。

“阿娘,孩儿错了。”林明低着头说道。

“知错?”麟漓沐收回威压轻轻揉着儿子头上的肿包,淡声问道:“错在何处?可知为娘为何敲打你?”麟雪仍不满,但见状也跟着收回威压,剑柄悬在林明头上。

“孩儿不知具体缘由,只知阿娘突然生气,定是孩儿哪里做错了,阿娘对不起,别生孩儿气了。”

剑穗摇来摇去,男孩的回答让飘在空中的麟雪有些诧异,但也确确实实无法反驳,毕竟自家主子和那俩妮子,谁都没有教导过林明距离感,方才那种行为若是反正其他外门弟子,怕是早就皮开肉绽了。

以规矩二字著称的麟水门,那刻在石碑上的三千门规,可不只是摆着让人看的。

“唉……无妨。”麟漓沐指尖凝聚灵气,轻点几下,肿包烟消云散,她望着天边那轮皓月,“日后,若你双眸能看见,为娘会教你一些东西,比如刚才那种行为,切不可在外面摆弄,为娘知你苦处,他人不一定知,明白吗?”

“看见……”男孩砸吧了几下嘴,突然露出一抹有些苦涩的笑容:“阿娘,孩儿……还有机会看见吗……,之前孩儿还听见有人说,瞎子还抢占名额,不如快些……”

丧气言语还未说出口,麟漓沐便竖起手指搭他唇瓣上,轻按下他接下来所要出口之言,美眸半睁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飞虫,表情逐渐阴沉,最后几欲凝结出薄薄寒霜。

“明儿,记住,天作孽与人无关,你乖乖听阿嬷话,若是以后有人在如此说你,你便骂回去,骂不过就来告诉为娘,为娘去找他们。”

话毕,她又长叹了一口气,熟美脸颊上闪过浓浓疲倦与憔悴,呼吸变得略微急促,麟雪赶忙贴上前,用灵力笼罩着她与怀中的男孩。

“明儿,你是孩子,不需要顾虑这些。正也好,邪也好,这些为娘以后自会教你。”

“那孩儿现在……所要想的是何?所要念的又是何?”林明好奇道。

麟漓沐放眼望天,缕缕云烟正在空中缭绕,将皓月遮盖大半,她想了许久,直至皓月重绽光芒方才轻声开口道:“为娘要你不念,不想。”

“你的路不应该局限于修道上,闲云野鹤是路,悬壶济世是路,得道成仙也是路,但这些都并非你现在要考虑的。你要做的,是好好长大,你要不输给风,不输给雨,不输给冬雪,不输给炎夏。”

“你在孩童时应当念着快乐,使你的心欢畅,行你所愿行的,听你所愿听的,日后,也能见你所愿见的。”

“嗯……,孩儿答应阿娘,不输给风……不输给雨……”

母亲的话,林明似懂非懂,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他知道,母亲说的话都有一定的道理,他把身体蜷缩在起来,双手抱着母亲的腰,想要和她贴得更近一些。

麟漓沐眯了眯眸子,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抬头神情淡漠地望向天边,一言不发。

夜班子时,山间寒风起,灵力稀薄的男孩无从抵御,张嘴轻喊了一声冷,手臂下意识将腰肢搂得更紧,一旁的麟雪似是心疼又似是关切,萦绕着他辗转数圈,最后轻落于其背上,股股水蓝色灵力渐渐将母子二人覆盖。

“谢谢……麟雪阿姊,下次再带我出去玩吧。”

麟雪身体抖了几抖,望着那堪称叛逆的小主人,刚想因其无礼责罚,又感觉有道视线正盯着自己,转身便看见铁青着脸的主人,稍微权衡了一会儿干脆窝在林明怀里,默默输送灵力。

尤记得,上次被死缠烂打拉着一起后山上采十年灵果,那个倒霉孩子脚滑直接掉泥坑里,虽然没什么大碍,可那天又恰逢下雨,弄得白衣上一身泥,回来先被陈巧那个妮子责备半天,然后被告发到主人那里,又罚禁闭了三天。

如今这事儿过去还没多久,这没心没肺的倒霉孩子竟然就当着主人的面又要拉自己去采果子,实话实讲,无论是麟雪或是主人麟漓沐,情绪都不会太好。

自己,是不是太宠着这个孩子了?

“麟雪,我让你陪在明儿身边,不是让你跟着胡闹的。”

麟漓沐冷眼盯着麟雪,表情令人不寒而栗,却仍不失倾城绝色,皎洁月色映其玉脸生霜,娇小莲足十根凝玉足指微张,湿滑缝隙同样泛着温润光泽。

“还有你,明儿,麟雪虽为一柄长剑,但也算得上你半个阿姊,不可缠着它做些诡怪事,可明白?”

轻纱朦胧之下,一双纤纤玉臂相互交叠将男孩环于身前,以丰腴双乳为枕让其仰于自己身上,淡蓝微光似水般在空中涌动,缓缓在牵引中流入到男孩眉心之中,清冷凤眸随灵力消逝悄然浮现一抹倦意与虚弱,仿佛操劳至今未有休息,或是强压抑着痛苦。

但这份疲倦并未影响温养,空中水波反而愈发清晰,滔滔不绝洗涤男孩脉络。

夜间偶尔晚风吹拂,轻薄纱裙空中迎风飘动,发簪之上一大一小两枚麒麟吊坠被吹得相互碰撞,清脆悦耳,高傲气质无需刻意,哪怕只是举手投足亦或是一颦一笑,于她而言皆能用仙姿绰约来笑容。

“嗯……嗯……,孩儿明白。”

水系心法一点点汇入体内,所蕴含灵力为润如春雨夏风,林明感觉有东西自眉心处涌入,沿着四肢百骸飞速流淌,穴窍也被填充得分外殷实,体内所有郁结随着灵力淌过而被洗净一空。

他抬手,隔空摸了摸空洞无光的双目,似乎能窥见几分光景,可仅存在几息便也转瞬即逝,徒留一片昏沉。

这种错觉,近一个月颇为频繁,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许是因为对世间充满好奇,自己总是能够朦胧看见娘亲的容貌,那是一张熟美精致的脸,虽有黑发微垂掩盖些许脸颊,却对姿色无半分损毁。

一对细长眉毛弯成阿嬷所说的小小月牙,葱指细长白净,揉捏自己脸蛋时非常闻柔,使得他总是忍不住去轻蹭,感受嫩滑芳香。白皙凝玉纤纤一抹的手腕上佩着一只浅绿色玉镯,其上镌刻似兽却又非兽的四足状生物。

陈巧曾说过,娘亲被称为水麒麟,是祥瑞之物,能保人平安,护人周全,想来,那镌刻着的怪模怪样之物,定然是麒麟,哼,怎生得如此奇形怪状,与自家娘亲一点也不般配。

这些放在任何一名女子身上都算得上是倾国倾城对于年龄尚幼的小明儿来说,只算是对于娘亲的锦上添花,可有亦可无。唯独那恬静笑容,却是最为打动人。

前几日,依旧是在在朦胧之中,它似乎看见娘亲正对着自己笑,虽然很浅,却很是恰到好处,如夏雨春风,舒适又恬静,看上一眼便能忘却所有烦恼。

沉浸在似梦非梦的之中,林明嘴巴又一次撅了起来,就好似他真的看见了一般。

他心想,若是以后有那机会,定然要送娘亲一个比那麒麟要好看上千倍万倍的东西,这样才算得上般配,只是,自家娘亲究竟长什么样?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看到娘亲的模样呢?

那笑容,定是要比自己朦胧中见到的,要更加好看温柔吧。

“明儿。”正配合麟雪用灵力温养男孩身体的麟漓沐柳眉黛微颦,掌心轻柔着枕在胸前的脑袋:“在想着什么?心绪波动为何如此剧烈?”

“没,明儿在想,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娘和阿嬷的模样,最近在梦里,总是梦见您的模样,好漂亮,如果要用气味来形容,那就像是苏紫檀的香味一样,非常舒服也非常放松,而且笑得也很温柔,明儿很喜欢那样的笑。”

笑这个字让麟雪扬起头看了主人一眼,旋即又重新窝回林明怀中,假装自己是一把铁剑的同时默默给小主人输送灵力。

麟漓沐手在空中停驻,柳眉凝结出怪异弧度:“你就不怕当真见到后,会觉失望吗?”

“不会”林明用力晃了晃小脑袋:“无论娘是什么模样,我都会喜欢娘亲,娘亲对孩儿很好,阿嬷对我也很好,孩儿最喜欢娘亲和阿嬷了。”

“是吗?”

“嗯,明儿说的句句属实,男子就应当说话算话。”

“嗯。”

麟漓沐淡声按下话题令水门殿内氛围愈渐沉寂,除风吹声外再无半点动静,过了约莫半柱香时间,一道轻微鼾声在宽敞殿中响起,却显得周围更加孤寂。

望着怀中相拥在一起的人和剑,她抬起头,轻闭双眼,一手拍着孩儿后背,另一手轻轻抚掠麟雪剑穗,如两位安抚闹矛盾的孪生姊弟般。麟雪发出清脆剑鸣,身体更加贴合着男孩身躯,林明无意识的用脸蹭了蹭母亲掌心,再次露出纯真笑容,三者关系并未有外界传闻般不和。

许久,一道略显急促的跑动声从外面传来,随即便是刺耳的推门声,青色倩影喘了几口气,抬头话还未说出口,便被麟漓沐冷冽视线给压了下去。

“青穗,内门不可疾行,不可慌慌张张。”麟漓沐开口责备,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何事令你如此惊慌?”。

身着一席青色长裙的陈青穗立马意识到失礼,拱手对着麟漓沐浅鞠一躬,随即把视线望向熟睡中林明,殷红朱唇微张几下 最终却一言未发,秀气小脸上带着无从藏匿的急促。

麟漓沐轻抚了几下林明,葱纸弯起在昏昏欲睡的长剑身上敲了几下,麟雪发懵的飘在空中,看了看主人,又看了看身后的陈青穗,剑穗弯起一抹疑惑的弧度。

“你带着明儿先回去,莫要让陈巧担心。”

说完,麟漓沐抬起藕臂,纤纤素手引着无数灵气粒子朝着男孩飞去,渐渐将其身体拖起,飘浮在半空之中,男孩眉头微皱,撅嘴梦呓了一下娘亲,翻身再次睡去,并没有苏醒迹象。

她抬头望了孩子一眼便缓缓起身,莲足轻探入纯白绣鞋,双臂交错藏于袖口之中,莲步轻移朝着门外走去,陈青穗同样抬起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飘着的林明,拱手对着还发着愣的麟雪鞠了一躬,轻道一声多谢,便也转身跟着麟漓沐离去。

“叮,叽叽,啾……”

麟雪立于地面,剑身忽明忽暗,不断发出一堆无人知晓的怪异声,和前两人一样抬头看着飘在空中的林明,如果灵剑有如人般的表情,那定然是无比惆怅。

但哪怕如此,他也毕竟是自家小主人,放着不管的虽然不至于冻着饿着,也不至于让狼叼了去,可如果明天陈巧那妮子一夜见不着,问到主人那儿自己恐不好交差,况且……这小家伙安静的时候,还是挺安静的,倒也没有那么惹人嫌。

它摇了摇剑柄,起身置于林明身下,用水蓝色灵力牢牢将其吸在身上后,小心翼翼的朝着陈巧居所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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