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天下行》作者: 寒山己-免费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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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修真 武侠
一场阴谋根植于心底,成了他唯一向前 的动力。
机缘巧合成为神机府的一名捕快,杜峰踏上了征程,破案只为成长踏入绝巅,一个个案件被破一桩巨大的阴谋渐渐浮现,执掌神机,一览众山小,是放弃还是主掌?一切尽在神捕天下中……

章一:不一般的男子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空空旷旷,渐渐起了大风,黄沙随之而来,稀稀疏疏的植被在风中孤寂的挣扎,仿佛下一刻会离地而起消失在漫漫沙尘中,天空中灰云翻腾宛若奔腾的江河,这里将有一场大风沙即将到来。

哒哒哒……在这风沙渐起的戈壁滩中一骑铁骑却疾奔向戈壁滩深处,那马上一中年男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胸膛裸露在外,实属是个乞丐样貌,行的极为狼狈,但他手中却提着一把滴血的剑,一手勒缰,一手持剑双脚不停拍动马镫催促身下马匹发足疾驰。

马儿狂奔鼻翼间喷出重重的白气,口中不断有白沫落下,恐怕走不了多远这马儿就会累倒戈壁,可恰好风沙大起但马上的男子丝毫没有回头之意,只向戈壁深处疾奔。

哒哒哒……那一骑铁骑冲进戈壁滩没多久后方陆续出现十几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各个锦衣皂袍,腰配大刀,在这单一的世界里他们的出现显的十分醒目,尤其是那为首的官差背负长弓,腰悬长剑,当首而驰气势凌人,看她模样长相却有些特别,她不过二十三四有着一张十分俊俏的面庞,眉黛弯弯如柳叶,皮肤白皙可人,但她一身劲装眸子慑人,明明是男人的装扮却生的比女人还靓,给人恍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一前一后相继奔入戈壁滩中,后方的官差显然是冲着最前方的那一骑铁骑而去的,没片刻功夫彼此之间距离拉近,为首的官差迎风开口:“沈振风,你能逃过边关多处关卡算你本事大,但今日休得从我林嘉玉的手上逃走。”

这一声只传出有百米,前方奔驰的沈振风心中一惊,此时大风呼呼,而且迎风,旁人说上一句话不出几米也会被风声掩盖,但那林嘉玉话音出却被他听的入耳,可见这林嘉玉虽是年轻但自有过人之处,由不得他不心惊,沈振风眉头一沉想到:林嘉玉是十大名捕之一,外号快剑手,今日他出动对我一追再追难道又要血战一场了吗?

此时沈振风被追捕逃行多日,身体早就到了极限状态,要在这里再打上一场他恐怕就很难走出荒芜的戈壁滩了,官兵渐进他又能何为呢?

嗤……沈振风思绪还未回转,后方的林嘉玉已是拈弓搭箭,满弓而开一支利箭急射而出带有强劲的破空之声。

沈振风蓦然间感觉后方威胁,霍地回头急忙挥剑却那想这一箭并非直射他来,利箭迎风射出一道弧度只取他坐下马匹,沈振风意欲挥剑斩落利箭,却是慢了一瞬。

听得马儿一声嘶鸣后径直向前冲出七八米一头栽倒在戈壁滩上,沈振风反应极快在马儿倒下的一瞬间凌空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待得站定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射进马后腿中的利箭重重哼了一声,目光转处看向奔近的十几骑官差紧紧握住了手中滴血的长剑。

十几骑铁骑奔近一瞬将沈振风围在了中间,林嘉玉目光俯视,瞥了眼沈振风手中滴血的长剑抿嘴一笑道:“还想反抗吗?”

沈振风昂起头道:“朝廷鹰犬来多少都将会是我沈某人的剑下之魂。”

林嘉玉一声冷笑道:“名剑双雄虽然有名却已过时,你武功再高也有力穷之时,今日你若能放弃抵抗这一路上或许我可以保你安然回京,若不然就回京这一路你也会吃尽苦头,说不定还未到京就死在了路上。”

沈振风嗤笑一声道:“十大名捕各个身怀绝技武艺超穷,但可惜练就一身本事却干做朝廷走狗,供人使唤,我沈振风绝不会与你这等样人同行一路。”

林嘉玉弯弯的眉黛跳动了一下,脸色转冷,沉声道:“那你甘愿死在这里也不愿活着回去了?”

沈振风哈的一声道:“我虽不在巅峰状态,但就凭你也能抓我回去?”

林嘉玉盯着沈振风看了半晌方道:“其实我很敬重前辈的,只可惜你上手沾了太多无辜的鲜血,不抓你回去难以平愤。”言罢她猛一挥手,十几骑铁骑瞬间收拢将沈振风团团围住,当先的几人长刀挥动脚下猛然一蹬凌空而起,横刀就劈向了正中的沈振风。

沈振风目光一寒身动处手中长剑争鸣,彷如龙出大海,又如飞天霹雳,他就地一个旋身剑锋上银光突起,一道剑锋突兀的划破了风沙瞬即而逝,出手的几位官差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只感脖颈一凉鲜血就飚射了出去,沈振风已经回身站定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长剑斜垂,那剑锋上一颗颗鲜红的血珠子随着风沙飘洒开去。

下一刻扑通通的几声当先出手的几位官差无一不从空中坠落,他们圆眼怒睁死也不敢相信这是人力所为,仅一个照面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就这么倒了下去。

当下,围攻的官差们心头骇然,目光齐齐望向林嘉玉,这哪是追捕,反倒像是上门来送死的吗?到此时他们才意识到虽然沈振风处在疲惫状态但瘦死的骆驼毕竟比马大,他们这一行恐怕凶多吉少,沈振风被朝廷通缉一年无人拿的下他自然有其道理所在,这些官差们充其量不过是懂点三脚猫功夫的喽喽,哪还敢在沈振风这样的高手面前不自量力了。

“剑中隐龙,含而不发,发则惊天地泣鬼神,名剑门的剑术果然天下无二。”林嘉玉缓缓抽出腰中长剑,用手轻轻弹了一指,顿时嗡嗡之声大作,清脆无比,而那剑身上居然有莹莹之光,可见这剑非同凡品,林嘉玉嘴角露出一抹笑忽而剑尖横指沈振风道:“你一路杀过来耗费了不少体力,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如何与我手中的剑相对?”

官差们见林嘉玉似胸有成竹心中稍安,目光移向沈振风却见他昂首而立丝毫不惧,不觉的心中又是没底,各自暗自打起鼓来,抓人受功得赏是好可是活的下来才有机会。

沈振风冰冷的看了眼林嘉玉,目光定格在她手中的长剑脸色忽而一沉,片刻后他冷冷的问道:“那青剑名捕赵天恒是你什么人?”

林嘉玉一愕,诧异的道:“这好像与你无关吧?”

沈振风哈的一声笑道:“他做朝廷走狗却也要连累后辈晚生同入朝堂,好好,很好,很好,很好啊!”到这里他居然面显苦涩,眼中隐隐有寒光闪过。

林嘉玉却没听懂话中意思,心头好奇的道:“想说什么就直说,今日一过你可就再没机会了。”

沈振风仰天一叹,身子猛然绷直,长剑指天,嗡的一声剑身上居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之声,林嘉玉大叫一声糟糕,长剑猛然一划一道锋利的剑芒只劈向沈振风,沈振风早有防备,倏然一动横移而开,与此同时他落脚踏八卦,开合间一个急旋瞬间龙吟再起,光芒突显虚空争鸣,数道剑光激射而出。

啊啊啊……一瞬间围困沈振风的官差满眼剑锋闪烁发出了声声惨叫后纷纷落下马去,几人就地滚了几滚再就没了声息,林嘉玉圆眼大睁,目光望处但见那些官差全身上下不下十几道剑伤,无差别攻击,这是实力的体现。

只一瞬的功夫地上就躺下了十几具尸体,一个活人也没有,沈振风下手果决而狠辣,徒然间林嘉玉心中升起一股恐惧感,她与人交手无数次仅仅在赵天恒手下见过此等剑势,而赵天恒却是她的师父,她一手剑技虽得赵天恒真传但却远不及赵天恒。

这时彼此陷入了寂静状态,沈振风斜垂剑身,冷冷的盯着马上的林嘉玉一语不发,林嘉玉长剑横在胸前却也不敢妄动,她根本没有一点把握取胜,只想:他被朝廷通缉整整一年,铁拳名捕曾去追拿他反遭他杀,眼下他逃了多日还有这等力气是在强装吗?我今日会步铁拳名捕的后尘吗?

“身为捕快不捉拿到要犯就不罢休,既然入了这一行就是宿命,神机府没有空手而回的捕手。”林嘉玉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嗬的突然一声怪叫,身子高高弹起,凌空大鹏展翅一剑纵贯而下。

这一起手速度快的无与伦比,空中残影道道,剑光依然落下,沈振风不由也吃惊了一次,他不及多想真气全力催动嘿的一声长剑一扬迎上了林嘉玉的剑光,随后叮叮叮数声脆响二人已是较量过十几回合,却是平分秋色。

这一对击过后林嘉玉心中稍稳,觉得是自己太高看沈振风了,心中暗道:我虽然打他不赢,但他逃了多日气力不及就这样跟他较量迟早把他耗死在这里。

沈振风眼风瞟处,扫过那一匹匹高头大马,暗自想到:林嘉玉能有快剑手的称号在剑法上的造诣必定不弱,我要拿得下他必然耗费一番功夫,这几日我奔波劳累,暗疾又发还是省点力气的好,我和他且斗上一斗趁隙牵他一两匹马儿赶紧离开的要紧。

沈振风最怕的是在林嘉玉身后还有追兵,即便他现在出全力能击杀林嘉玉那也要耗费极大的力量,可那样一来要再遇追兵他就难挡,再者目前又恰遇戈壁风沙这样一来他就别想走的出这片戈壁滩了,到时候死在无烟戈壁他一生威名可就毁于一旦被后人贻笑。

当两人各怀心思之时戈壁滩深处奔来一骑,杨起一路滚尘,马上一位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坐下一匹黑色马驹奔跑速度极快却极是平稳,显然那是一匹上好的骏马,而马上的男子穿一身白衣迎风而动尽显飘逸之态,他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眉头浓重的出奇,就好像人用笔墨画上去一般,在他背部有一把刀,刀身用清布缠起,只露出青幽的刀柄,此时他拍马前进直奔林嘉玉和沈振风的方位。

不由的林嘉玉和沈振风都是回目望去,不觉有什么异样,瞥一眼只提高一点警惕就再未去注意,却那想到这男子在离二人十几丈外的距离勒住缰绳停了下来,随即他垂目往地上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沉,暗道:好重的杀气啊!

他目光转动间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对持的二人,就此静立不动,似在沉思着什么。

林嘉玉见男子如此姿态心头沉了一沉,暗想:这不会是来接沈振风的吧?

沈振风斜睨马上的男子,也是打起鼓来,他被朝廷通缉,悬赏千金,之前就有好几股人马想取这笔财富追杀过他,眼下突然出现一人,他也是怕是敌非友又多了一份戒心。

但这男子扫视过后勒马站定再也不动,就是他坐下的马匹也是静站,恍如他根本就没在这里出现过,或是完全不存在,但实则他的那一双眼睛精光闪闪,却将一边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片刻之后二人未看出来人对己方有什么不轨之图,而他依旧静立不动,便都心中满是疑惑,但二人都不曾发话询问。

林嘉玉往沈振风面上一看觉得二人并非相识,想到既然来人不是助沈振风的那我先拿下要犯再说,当下林嘉玉不再迟疑,长剑一抖倏然一动风驰电掣般横刺向沈振风。

林嘉玉一剑来势汹涌,沈振风哪还敢再多心思,只得提剑全心迎战,一瞬间二人又是颤抖在一起,剑影翻飞,风沙瑟瑟,两条身影如电交织,打的是难分难解。

林嘉玉剑法以快著称,出手快则如电,拿捏得当,但斗了多时她意识到今日与沈振风对上她剑法上快的优势根本就显现不出来,甚至沈振风出剑比她更快,很多时候都能将她刺出的一剑拦回,并且反攻她一剑,几十回合过后林嘉玉渐渐处于下风被沈振风逼的开始步步后退。

林嘉玉心中叫苦,知道自己虽然剑术小成却远不能与沈振风这样成名已久的剑术大家相比,到此时她只能硬撑,心想:我就不信耗不死你。

沈振风长剑紧逼,忽左忽右不停攻击,额头汗气蒸腾,他这一路逃来心力交瘁,此时着实有些力不从心,终于眼前出现两匹红马,近在咫尺,他目光转动间嘴角露出一抹狡黠,长剑猛然一个急刺逼得林嘉玉生生向后退开三四步,随即沈振风纵身一跃跳上了一匹马背。

林嘉玉方始明白手下却毫不迟钝,手腕一翻长剑已是入鞘,旋即一个转身背后长弓落入手中,利箭第一时间离弦而去,那马还未奔出几步就听的嗤的一声林嘉玉的一箭已射入了马臀,顿时鲜血汩汩涌出那马儿后腿一软一头栽了出去,沈振风气急败坏的从马上跃出,又飘向另一匹马背,林嘉玉那给他机会,又是几箭射出左近的几匹马儿都应声倒下。

一方的男子看到此景眉头越发拧得紧了,口上却自顾自的说了句:都不是善类。

“呵,罢了罢了,你不让我走那就成全你吧!”沈振风这次彻底怒了,一步踏出脚下黄沙深陷,剑身隐隐震动发出轻微的鸣颤,他开始蓄力要一击致胜。

林嘉玉感觉到了危险,长剑一晃剑花片片,她不停舞动剑身不停变换方位,远看她就像一位舞者在舞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吸引目光,实则那一剑荡出的是片片剑路形成的是一道无形屏障。

“赵天恒就教了你这么点本事吗?那是挡不住我的剑锋的。”沈振风说话间整个人动了,猛然扑上犹如一头脱缰的野马咆哮而来,一剑荡出满天都是剑影,周围更是风沙大动,恍如一股旋风随着沈振风疾风骤雨般攻向了林嘉玉。

林嘉玉心头大惊,真气全力运转长剑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挥动,无数剑花翻飞层层叠加乍看下好像那里出现了一个实质性的沙窝,嗤的一声,长剑猛刺只从那沙窝中心吐出,如龙破空,风沙四溅,那锐利的剑锋直迎向沈振风荡出的漫天剑影。

哗……下一刻气流涌动震散了开去,黄沙漫天模糊了视野。

沈振风荡出剑锋数道,却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林嘉玉根本就防他不住,被一剑刺中了肩头,此时鲜血涌出,她站在扬起的黄沙中目光满是惊愕,手中的剑也已脱手而去,深深的插在了一丈外的戈壁滩中,还在嗡嗡颤动。

“杀了你可惜,不杀你后患无穷。”沈振风使出至强一击有些虚脱,说话的声音略带倦意,他看着林嘉玉续道:“来世好好做人,千万别在做朝廷鹰犬了。”

林嘉玉到此时还不相信自己败的这么彻底,但那冰冷的剑锋处传来剧痛让她知道真的败了,她颓然一笑,倏地目光泛亮,慨然道:“沈振风,这几年你杀人无数,破坏了多少家庭,今日我拿你不回,他日必有人取你项上人头还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哈哈,哈哈……当年创造天下太平的忠烈可太平了?”沈振风忽然似有嘲讽的大笑起来,手中剑蓦然翻转割向了林嘉玉的脖颈,林嘉玉已是闭上眼睛,心头千丝万缕却成空空一片,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离开这个人世。

她想不到在生命逝去的这一瞬间要去做什么,她只知道这一生就这样完了,在师父的严厉训练中走出,在血雨的洗礼中逝去……她从来没有亲人、朋友,谁还会救自己?

呼……电光石火间忽然一道身影窜出,叮的一声一道刀光掠过挑开了沈振风的剑锋,随即这人一掌拍向了沈振风的肩膀,沈振风刚才只有那一瞬间的失神,却疏忽了防范,眼见一掌到他猝不及防只得挥肘迎击。

砰……掌肘相撞,沈振风顿感自己撞上了一头蛮牛,那掌力刚猛霸道他想加力顶住却敢身体空空,左肘似要脱离躯体飞离出去,他心中一凛,蓦地向后退出十几步以卸余力,兀自站定肩膀居然已经脱臼,他霍地抬头就见原本那坐立马上的男子不见了,刚才是他出的手。

鬼门关上走一遭,林嘉玉思想就慢了半拍,看着救下她的男子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男子扶着她的肩膀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那是一双有力的大手,还有一双带着关慰的眼眸,她思想有些混乱了。

这个世上若还有人会关注她的生死,那么就只有师父赵天恒了,可是自从她踏入捕快一行赵天恒对她就少了保护,出外只能靠自己,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命悬一线会有人出手助她,陌生人更是不可能,可是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子扶她坐好伸出了一只手要为她肩膀止血,林嘉玉这一下子却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向后一仰双手连忙护住肩膀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不必麻烦少侠了。”

沈振风斜垂着脱臼的肩膀瞪视前方的男子,刚才那一掌的力量真的太过强悍了,即便他有余力也未必能在仓促间接下那一掌,这让沈振风觉得很是可笑,简直可笑之极,堂堂名剑双雄之一的沈振风居然被人一个照面就打的脱了臼,这要是传出去当真会成为一个大笑话的,即便他现在处在最不佳的状态。

“你是谁?”沈振风斜垂着肩膀喝问道。

白衣男子站起了身,转身看向沈振风正色道:“江湖浪人杜峰。”

沈振风一怔,这个名号报的很是让人听的难受,他细细一想却从未听过此人名字,但看他刚才那一手却也不是泛泛,于是他冷声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吧?”

杜峰扬眉道:“有。”

沈振风眼目猛然一睁,在江湖中像他这样的成名人物成名前总有那么几号人物会死在自己成名的路上,沈振风想或许这是早前的仇,他再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是谁的后人?”

杜峰却是摇头道:“和这个无干,我与你的仇在他们。”说着杜峰扫了一手地上躺着的尸体。

“哈,朝廷走狗而已,死再多也是走狗,你不会说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哈哈,可笑,可笑。”沈振风突然再次嘲讽的大笑起来,心中却是无尽的不甘和憎恨。

杜峰眸子中厉光一闪而逝,悠悠说道:“十五年前我被穿这样衣服的人在这里救下,十五年后我在走此途却反了过来,这或许是上天安排我还上当年留在这里的恩。”

沈振风笑声嘎然而止,蓦然回头道:“十五年前?”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却又是使劲摇头道:“那不可能,不可能。”霍地沈振风双目杀光大盛,长剑一挥猛的刺向杜峰。

一剑出风雷阵阵,黄沙似乎都分向两侧,但那速度上却是慢了那么半拍,杜峰暗自一声叹息,脚下一震背后刀柄突然挣动起来,随即他一个前跨步,一道光影鬼魅般闪出,顿时凭空显惊雷一道光影力劈而下。

这一动作简单而直接,一上来就是一击必杀式,而且那出刀的速度根本肉眼不可及,沈振风当看到杜峰前跨动作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但他前刺已是最后余力,根本再无力去躲闪或是去挡这必杀一击,他只想死前也拉上这个坏他生存之路的男子。

嗤,光影消散,沈振风端立戈壁滩上右手平举长剑任然保持着横刺姿态,但眉心处赫然多了一道刀锋,正在往外渗出殷虹鲜血,他双眼圆瞪,嘴角露出一丝艰难的笑容,喉咙里发出了声响:“我,我居然,没能看清,看清出刀的刀锋……力穷不及……我,我不甘……”。

林嘉玉刚止住肩膀外流的鲜血眼前忽然光华一闪,她忙抬头却见二人背面相对都是平稳站定不见谁动,心头兀自一阵不安,又听沈振风的话语,她兀自一怔,喃喃自语:“不见刀锋?那是太快的缘故还是未开锋刃?”

杜峰了事回头看了眼发怔的林嘉玉忽而一个轻跃便上了马背,随后他仰头看了看天道:“风沙渐大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的好。”

林嘉玉这才回过神来,一瞬间分生死,她心中对杜峰满是惊讶,忙起身施礼道:“在下林嘉玉,感谢杜少侠救命之恩。”

杜峰放眼打量了林嘉玉全身上下,见她无大碍便道:“不必言谢,我是顺手而为之,就此别过了。”言罢他驾的一声已是催马而去,根本就再没看一眼刚才杀的人,更不会去在意杀的人又是谁。

林嘉玉短暂的一愣后连忙大声喊道:“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你呢?”

“天下……”呼啸的风声中只留下这么一句,林嘉玉顿时呆住。

章二 假冒

无际的戈壁滩上风沙隆隆,弥漫了整个戈壁滩,就连天空中浓重的灰云也被一层黄橙橙的沙尘遮去颜色,那些死去的官差尸体很快就被掩埋大半,风沙过后一切将消于弥形。

林嘉玉在边关一处集镇休息两日后便提着沈振风的人头回赶京城。

一个月后一则消息震动天下,曾威名远扬的名剑双雄之一的沈振风于一月前死于江湖浪人杜峰刀下,朝廷悬赏千金全部归他,但这一千金到现在却迟迟未曾有人领取,小道消息传出却让无数江湖人士为之疑惑和惊讶。

近一月来这事情成为了行走江湖诸人闲时的话题,不管到哪里都能听到些许议论之声。

“名剑双雄沈振风剑法了得连铁拳名捕都死在了他的剑下怎会被一个无名小辈斩与刀下呢,这恐怕其中另有蹊跷?”

“可惜了他啊,大好前途却走入歧途,被达虏收买杀我朝命官死有余辜。”

“事情未必那样简单,不过我倒是听说快剑手林嘉玉是此案的主要追捕者,但最后这杜峰是如何冒出却是非人能理解的。”

“杜峰自称江湖浪人,不知是怎么个江湖浪人呢?”

青沙集镇外不远处的一间路边酒棚里坐了不少路客,其中几位江湖术士一边饮酒一边款款而谈,他们行途无定数,在这种路边酒地最是谈的开,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有人开话头那旁人听了总会将知道的一点消息夸大往往越说越热闹。

“一群无知的鼠辈。”当几人聊的兴致时落座在酒棚外沿的一人冷声回了一句。

呼的那说话的几人同时回头看向话音来处各个面显不悦,但当他们看清在座之人的容貌时却都是为之一怔。

说话之人正是林嘉玉,今日她的装束却有些特别,褪去了官服穿一身素服,头束网巾,穿戴很是朴素,不过那俊俏的相貌还是吸引了酒客们的目光,白皙如玉的皮肤光晕莹莹,弯弯柳眉似弓月,黑而亮的眼眸闪闪放光,这让回看的几人只觉她有几分阴柔少了几分阳刚,但她却是一副男儿神态,几人便想这必是哪家公子哥儿一副小白脸像,不由的心中都是极为厌恶起来,有心出言教训。

但再看林嘉玉背部一把大刀,刀身用清布缠起,却也想这人必不是等闲之辈,而在她的桌上一壶酒两碟小菜,林嘉玉坐姿四平八稳又有豪爽之态,喝酒嘴张齿不露却是杯酒一饮就见底,如此三两杯,酒棚的人虽有怒却也不敢直接发飙,各自想了一想还是不惹为妙,不过酒棚中还是有人开口,那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背部插着一把开山斧,光亮可鉴,显是一位彪悍之人,他斜睨一眼林嘉玉冷冷的道:“鼠辈们不知事,这位公子又知多少,还不是鼠辈尔?”

林嘉玉也不去看那人只将剩余的小半壶酒拿起,兀自一仰头咚咚的喝了个干净,这等豪气看的一干人等都是直瞪眼睛,一壶酒见底林嘉玉方才瞥一眼几位术士,但却未看那发话的大汉,她翻了翻眼睛说道:“嗯,你们这样的人知道了消息只会传的更快正合我意。”

随即她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意,只看得酒棚中的众人一阵发呆,有那么一刻甚至有人为之迷醉心中潮动起来,的确林嘉玉生的丽质非常,她本就是女儿身,但因工作在外一直都是女扮男装,这让她更多了几分别样的气质,而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却很少有人知道。

“今日就告诉你们,江湖浪人杜峰并非江湖浪人,其实他外号小神捕,其厉害之处你们会很快听到的。”言罢林嘉玉一番手丢下一块碎银扬长而去。

众人回过神时林嘉玉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络腮胡子旁边的一位瘦小中年男子看着消失的林嘉玉方向皱眉道:“小神捕杜峰?这何方神圣,怎么从未在道上听到过?”

络腮胡子不屑的道:“狗屁小神捕,无名鼠辈,他来老子一斧便可了事。”

瘦小男子若有所思的道:“刚才离去的这位虽然年纪轻轻到也不是泛泛,看他离去的身法十分了得,我们此次来这里需谨慎小心些,路上再遇到这样的事开山哥还是最好别出言惹事。”

络腮胡子就是看不惯林嘉玉作风,不屑道:“区区一个小毛孩我还不把他放在眼里,身法再是了得也避不了老子的一斧头。”

林嘉玉离去酒棚中很快又热闹起来,当他们尽情畅饮时官道的尽头出现一队车马,当头几杆旌旗迎风作响,几个锦衣皂袍的官差在前开路,后方是一辆马车,马车上驾着一物高达一丈但却用黄布遮住,左右各有四名兵卒,在后是四骑铁骑,随后跟着一辆轿车,轿车左右却无兵卒只在后方有一队人马,看架势这一队官兵也有几十号人,运送的东西想必不菲。

艳阳高照护卫的官兵们各个都是精神抖擞,一座山丘上杜峰端坐在黑色的骏马上静静的注视着这一队车马,他神情冷肃,一动不动,雪白的衣衫迎风而动,彷如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丁副总管,那山上有一个人。”最前方的一名官兵侧头望着远处山丘上一动不动的杜峰拧起了眉头。

为首的官兵方脸大耳,一双虎目精光闪闪,他身量修长,单手持一干丈余长枪,端坐马上威仪浓浓,他向山上的杜峰看去,目及处但见杜峰面貌清秀,年纪不过二十上下,随淡然道:“黄毛小儿不足为虑,安心赶路。”

官兵心中打鼓,轻声道:“这一带多匪盗,看那人独自出现怕是图谋不轨,我们还是小心的好,毕竟车上的东西贵重啊!”

为首官兵傲然道:“哼,我丁一山手中的龙蛇枪可不是吃素的,要是有人不识相来了就让他有去无回。”

先发话的官兵无奈的笑了一声,附和道:“丁副总管乃是冷俯第一高手,有你在我们放心。”

车马缓缓前进一段,杜峰突然消失不见,那先说话的官兵扫了一眼周围,咦的一声道:“怎么不见了,那人好像走了。”

丁一山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晾他也没这贼胆,好好赶路吧!”

话音刚落,前方道路上就出现一人,这人肩抗大刀跨列站立在路中间一副老气横秋之态,忽然出现一人让丁一山一惊,他忙摆手让车队停下定睛一看不由哑然失笑,路中间的人正是林嘉玉,她本生的貌美,皮肤又白又嫩,此刻装束也是单一,丁一山这一看就觉的眼前的林嘉臭未干,想必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蓦然间有种喷笑的冲动,他甚至想: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尽遇到些小毛头的娃娃来闹腾。

“喂,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吗?”丁一山旁侧的官兵见林嘉玉横在路中间丝毫没有避让之意,不由怒声喝道。

林嘉玉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随即肩头一挺大刀弹起,她反手将刀柄抓在手中向前一边走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晃了一晃。

丁一山瞧见微微一愣,冷声道:“站住,再敢往前拿你回官府问罪。”

林嘉玉笑道:“怕什么,我这是想帮你们而已,呶,这是我的令牌,看过了自然明白。”她说着将令牌顺手扔了过去。

丁一山长枪一抖就将令牌挑住,聚目一看但见令牌上一只雄鹰展翅刻的栩栩如生,不由的脸色猛然一沉,暗道:“神机府的令牌,还是高级别的。”

神机府隶属大理寺,乃为一暗设机构,内中情况较为复杂,府职的多是捕快,专门负责搜集犯罪证据和抓捕罪犯,它由鹰捕和犬捕组成,鹰捕在神机府中不过寥寥数人,权力最高,而犬捕却是多不胜数,据说最多的时候犬捕遍布全国各地有上万人之多,他们完全听候鹰捕调遣,构成了一张十分庞大的巨网。

起初神机府被知情人称之为名副其实的朝廷鹰犬,出现的初期可做了不少大事,曾经几起轰动全国的四大案都与神机府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他们行事隐秘,最初知之者甚少,就是现在也是如此,依旧无人揭开其中神秘的面纱。

神机府办事往往在犯事者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定罪,不明不白的就入了监狱,之后甚至连反冤的机会都没有,权利可不是一般的大,朝中有许多大员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锒铛入狱。

当时提起神机府朝中人人敬畏,比之皇帝身边的锦衣卫出行办事还要胆战心惊,但到现在经历几朝皇帝之手神机府办事有所转变,出现不少名捕,破获抓捕了不少歹人,到有几分正义化身之象,可是朝职者多有心理阴影,提到神机府都会深深的忌惮,甚至朝中实权大员也不敢轻易去得罪神机府的人,哪怕他是一名不入流的犬捕。

丁一山对神机府若说没有耳闻,但神机府的十位名捕可是人尽皆知,这几年风头正盛,凡是他们出现必有重案要事,而且他们出行随身佩戴的令牌虽出自大理寺,可实权在握,各地方官员莫不知晓,不由的丁一山额头就有汗水浸出,他当下想到:这一次冷俯运送的东西完全是为私,但在明面上可是为公,建庙礼佛与百姓安居也有益处,难不成神机府要因这事问罪冷俯?

“山高皇帝远,冷俯之主冷远山这几年在边关可是没少搜刮钱财,今日若是他被神机府查办我丁一山也无能为力,当年我命虽是冷远山所救,但这些年我也是尽职尽责,未曾有二心来。”丁一山在心里这样开导自己,随后他又是上下打量片刻林嘉玉,心中有那么一瞬很是愤愤,看她样子还是太年轻,但他却是一位鹰捕,他丁一山再怎么厉害也不敢贸然得罪了,当下丁一山下的马来,拱手将令牌一边送上,一边恭敬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来此又为何事?”

林嘉玉收起令牌笑道:“不用担心,我是来帮你们的,只要你协助我办一件事即可。”

丁一山陪笑道:“大人尽管吩咐,只要是在下权利范围的事情定当全力以赴。”

“没那么严重,只是让你协助我抓捕两位大盗而已。”林嘉玉说的轻描淡写,但丁一山却是一点底都没有,心中也只犯嘀咕,青沙镇处于边关,能有什么大事惊动神机府的鹰捕,要说有这一带匪盗倒是猖獗,这样一想他反而放松不少。

杜峰此时隐在一处山崖前俯瞰着下方的林嘉玉和丁一山,眉头微皱,自语道:“这林嘉玉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假冒我名与我一个无名之辈过不去?”

林嘉玉和丁一山低头说了一会,丁一山连忙点头迎合,随后杜峰只见林嘉玉扛起大刀钻进了后方的轿车,之后车队继续前进缓缓向青沙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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