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惊悚/悬疑/犯罪/心理/餐厅/猎奇/暴力/人性/
久等了。
平山梦明,浇淋着○○与╳╳的极致美味长篇终于上菜!
这是个鲜甜、浓郁、丰厚、咸鲜,
一咬下去就会涌出香浓饱满汤汁的血肉汉堡!
不止第一口让人惊艳,而是每一口都惊喜连迎
强烈刺激食欲及阅读神经,让你……几乎忘记呼吸!
每天脑袋空空,从未认真思考过生活的大场加奈子,
某天竟因为一时冲动所接下的诡异兼差,被丢进了杀手专用的餐厅中……
来到餐馆的客人,每一个都怀抱着无法抹灭的心灵创伤。
面对这些无法用一般方式应对的凶恶顾客,
连名字念起来谐音都像是「大笨蛋」大场加奈子,能有机会活下来吗?
作者简介
平山梦明(ひらやま·ゆめあき)
一九六一年出生于神奈川县川崎市,在经营过自动贩卖机,当过超商店长,周刊志写手,电影、戏剧的企画、制作等各式各样的职业后,成为作家。
一九九四年以纪实作品〈异常快乐杀人〉而受到注目。
一九九六年《SINKER——沉没之物》出道成为小说家。
二〇〇六年以〈世界横麦卡托投影地图的独白〉获得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
二〇〇七年冠以同名的短篇集被选为「这本推理真厉害!」第一名。
根据犯罪知识及透过搜集真实的「恐怖故事」所得到的体验,造就出旁人无法企及的恐怖描写。
着有《梅尔希奥的悲剧》、《导弹人》、《他人事》等。
译者简介
李思娴
台大中文系毕业,热爱语文与阅读,期待能透过翻译分享许多值得一读的创作。曾任出版社编辑,现为兼职翻译。
连同山本胜之的爱,脱序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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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
an aperitif
〈餐前酒〉
chapter 1
Melty Rich & Honey Souffle
〈起士汉堡与蜂蜜舒芙蕾〉
chapter 2
Ultimate sextuples & Venezuela thick darkness
〈极致六倍汉堡与委内瑞拉浓醇黑巧克力〉
chapter 3
Delmonico regulations & Skin’s lullaby
〈戴尔蒙尼卡条款与疤皮的摇篮曲〉
chapter 4
Gorgon’s hair & Humvee’s rock
〈蛇发女妖的头发与悍马岩石〉
chapter 5
Tinman’s heart & Chimp piss
〈铁皮人的心脏与黑猩猩的小便〉
chapter 6
Diva Premium Vodka
〈歌姬的伏特加〉
epilogue
a digestif
〈餐后酒〉
prologue
an aperitif
〈餐前酒〉
Ψ
那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用拳头往脸上痛殴。
深夜,在毫无人烟的山中,我们正挖着洞。
一旁的蒂蒂从刚才就因为老是让铁锹从手里滑落,每次都惹来黑衣男子们落在头上与背上的一顿痛揍。
「可是,人家是真的拿不动嘛~」
蒂蒂抽抽噎噎地哭着说。
她左手的指甲,被像是用来转开腌渍牛肉罐头盖子之类的工具,给拔了下来。我目睹了她那又长又漂亮的指甲被放进金属夹缝中,硬生生地与肉分离并剥下的过程。每当她蜷起身体,脚上的高跟鞋用力跺着地,然后被一口气拔掉指甲时,咬紧的牙关间就会发出类似呕吐的声音。事实上,在大拇指的指甲被拔下来的时候,她似乎就曾轻微地呕吐过。因为这样,她那抖个不停又鲜血淋漓的手指才会无法好好握住铁锹的握柄,频频拿不住铁锹,结果被男子们殴打,偶尔这种暴力还会波及到我身上来。
「蠢女人!喔,这里也有个笨蛋。」
带着「踢一个也是踢,两个也是踢」的心态,男子们的脚在跌倒的蒂蒂背上和腰间留下泥土印后,就顺势往我的侧腹和屁股飞来。
不管怎样,总之现在口中黏稠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自正午过后,从新·大久保事务所出来之后,我们先是在横滨的仓库被拷问,接着又被带到这里。虽然在仓库时狠狠地吐过,胃里应该早就空无一物,但对方却连一杯水都不给喝,无法漱口的嘴里混杂了血水与泥土,总之就是一股怪异的臭味弥漫在口中。
「再挖!挖深一点——」
这群黑衣男中有个人操着特别奇怪的口音。那家伙像只神经质的猪,拿着棍棒边来回甩动,边往我们身上戳。他是那种个子矮小,就算在路上遇到也会在瞬间从记忆中消失的类型,简单说就是个令人生厌的男人。
「欸,这该不会是给我们自己挖的洞吧?」
「罗唆!给我安静地挖!」
蒂蒂再度被另一个男子痛殴。额头上蜿蜒下数道血迹的她,和我先前见到的相比,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最初被揍还会发出沉闷声响的脑袋,也变得有如烂掉的南瓜似的。
「唔~」蒂蒂发出不晓得是疼痛亦或叹气,又或两者皆是的呻吟,捡起铁锹继续动作……话虽如此,但是为什么她挖的比我还少。不管之后是死是活,总之在这种几乎快被杀掉的状况下还计较这种事实在很愚蠢,可是,说到底,我还是为了只有自己在拼命挖掘而感到怒火中烧。
仔细想想,我和蒂蒂根本不算是朋友,甚至连认识都算不上。直到上个礼拜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上有她和她那牛仔男友的存在。
【征司机。酬劳三十万。有轻微风险】
上个礼拜四,我透过手机的地下网站看到了这则招募讯息。从那之后连一个礼拜都还不到,我就在这里挖起洞来了。因为某个让人不愿回想的理由而离婚的我,在一段时间的消沉过后,总算靠着双亲的关系进入当地的办公用品店工作,但却完全没有认真过生活的念头,只想着过一天算一天。不过说来还真的很好笑,在我去买便当而顺路绕到邻近的便利商店,翻阅女性杂志的特集报导时,竟然被一篇介绍非常美丽的渡假饭店的文章给深深吸引,产生了「啊……如果能去国外,然后在这种无限美好的气氛中死掉就好了」的想法,而这个念头在我买了杂志、躺在床上仔细阅读的同时,也在心中转变成无法撼动的坚定愿望。不,不是愿望,而是必须实践的现实。这么一来,就得像只孜孜炮炮的蚂蚁努力存钱了吧,然而实领十二万的薪水再扣去给家里的四万,剩下的就算全部存起来,不知道得存上几万年才行,加上过去与前夫在信用贩卖和消费者金融上玩得大起大落,导致现在信用卡既办不成新的,旧的也无法使用,信用完全破产。而寄望买彩券中大奖,或期待双亲死后留下的稀少遗产等这类不切实际又诡异的期望,或许会让心智在等待过程中变得扭曲,然后顺着莫名的情势而自杀也说不定。正当这些想法在心中烟熏火燎般地涌出时,我也不自觉地浏览起地下网站,并回复了偶然间注意到的蒂蒂所登录的讯息。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拨出对方寄过来的号码,电话随即被牛仔接起来。他是个似乎总是嚼着口香糖说话的男子。
这个无法判别年纪的声音主人,在电话一接通时,立即喊了声「Ciao!」(注:义大利话的「你好」及「再见」。)单凭这声招呼,就让我明白自己绝对是脑袋有问题才会打这通电话,但接替他来进行说明的蒂蒂却是十足冷静,这才让我觉得或许真的有钱可赚。
「虽说是单纯的司机,但仍有风险,希望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我也有写吧,有轻微的风险,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风险是指会发生枪战之类的吗?」
电话那端传来「哈」的一声。
「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会雇用你这种完全的外行人了,也不用对你说明这些。我们需要一名驾驶技术纯熟的司机。你只要按照指示帮忙开车就好了。顺利的话,不用一个小时就能结束。你会开车吧?」
「……应该不是要去抢银行吧?」
蒂蒂在电话另一端掩嘴狂笑,并将手机交给那个牛仔,似乎是不想让我听到她的笑声。牛仔快人快语地交代着:「接了两个人并送到指定的车站就行了,Cherry honey pie。」,最后还约好在新宿的某个十字路口会合。
「别迟到哟!迟到十分钟这份差事就做罢,我们会另外找人喔,Honey pie。」
「真的只要开车送你们一程就有钱赚?」
「Yeah~」
「当场给?」
「Yeah~」
「那你们叫计程车不就好了。还有,我讨厌派。」
沉默。
「因为计程车上禁烟啊!Yeah~」
牛仔狂吼般地大叫,笑着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这些人……」
事情就在这种没有明确承诺的暧昧情况下敲定了。现在想起来,就是因为这种半玩笑似的交涉过程,反倒让我疏于防备。如果这番对话的对象,是个比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还要更令人生畏的男人,或许我就会产生十二万分的警惕与恐惧,绝对不会答应下来。我承认自己意外地胆怯、狡猾,而且还自暴自弃,但我并不愚蠢。
隔天,在约定时间到达的十分钟前,我就站到了满是涂鸦、风月场所传单,还有「诸君死后必受苦难」这类威胁着必须向上帝忏悔的标语电线杆所在的十字路口。
虽然我在东京都内出生、长大,来新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看似庸庸碌碌的人群、肮脏凌乱的环境、排水沟的臭味等等,在这里的各个角落酝酿出仿佛残羹剩饭的氛围,让人永远都习惯不了。所以,如果同样的东西可以在别的地方买到,我就去别的地方买,就算伊势丹在宣传百货公司地下街特卖会,在我眼里也不过有如某个国家的陌生语言。对我而言,新宿就是这样的毫无意义。
然而,我却在那一天站在那个地方,就为了这件鲁莽地与疯疯癫癫的人所答应下的、只为钱而甘冒风险的差事。
约定的时间到了,但那两个人并没有出现。虽然有种之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谈的感觉,却也不是不能接受这种结果。老实说,我还觉得莫名地松了口气。又等了三十分钟后,我看了一下钱包,里头还有五百元,够我回到车站,去麦当劳吃个汉堡再回家了。
「大场小姐?大场加奈子小姐?」
才离开电线杆没几步,便有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一回头,便见到一名浏海齐眉、穿着白色棉裤、卡其色上衣与黑色夹克的女子。
「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见到我点头承认身分后,率先踏出步伐。我们沿着大马路慢慢往前走,在经过便利商店与韩式料理店后,便是一个位在加油站和教堂前方的收费停车场。那女子走近停在停车场入口处的一辆厢型车。车身被一幅穿着橘色男用衬衫、将衣摆在肚脐处打结的黑色爆炸头女子舔着霜淇淋的画面覆盖,此外还有个仿佛化掉的糖饴般变形的「COOOL!!」,以及像吹口香糖似的对话框,画面的背景则是迷幻系的迷幻摇滚艺术风格,以及女人旁边的一只黑猫。这应该是海滩女郎出席活动时坐的车吧。车身到处是擦痕或凹陷,因为都不会修补过,锈迹像蜘蛛网似地往外蔓延。就在我觉得好像会见到在郊区的脱衣舞秀上化浓妆的酒吧老板时,车门随即往外滑开。
「进去吧。」女子在我后面低声说。
我的脑中瞬间闪过「这是绑架吗」的疑问,却仍是道了声谢便踩上踏板。车内因为拉上窗帘而显得微暗,里面座位上有个头戴牛仔帽与墨镜的男子正前后摇晃着身躯。
「这位是大场加奈子小姐,牛仔。」
男子听到声音咧开了嘴。
「要吃吗?」外罩白色夹克、穿白色衬衫和白色牛仔裤的男子,将含在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递给我。他脸上刮胡后的痕迹因为过度日晒而呈现青黑色。
「我可以回去吗?」
我转过头问,却见女子摇摇头。
「不要闹了,牛仔。」
男子微微晃着头,发出「哈哈」的笑声。
「有人教我不能随便乱拿陌生人给的东西。」
「不好意思咧。总之先请你上车,听一下工作内容,然后协助我们。」
「你也一起上来吗?」
「也好。」
她点头应允,我于是坐到驾驶座后方的座位上。
女人在靠近车门的位置坐下,拉上车门。
「我是蒂蒂,他是牛仔。」
「然后你是大场加奈子,」男子接道。「对吗?」
「嗯,没错,我是。」
牛仔一开口说话便有股浓烈的浴厕芳香剂的味道扑鼻而来。他肯定是将廉价香水当成漱口水来用。
「要吃吗?」牛仔再度递出棒棒糖。
「我不吃。他是在开玩笑吗?还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他这个人是有点奇怪,但脑筋很灵活。」
「是喔。」
「要吃吗?我们已经不算陌生人了呦。」
「我们还是没什么关系的人,所以不要。」
「你就在这里保持着车子发动的状态,随时准备出发。等我们回来后,便送我们到东京车站。」
「然后呢?」
「就这样。下车时会将酬劳算给你。」
「三十万?」
牛仔再次递出棒棒糖。
「要吃吗?这一边没怎么舔到,还很新。」
「这个人是脑袋里的海马体还是哪里受伤了吗?怎么好像什么都记不住的样子……」
「这种东西如果拆开了就不能给别人了,牛仔。」
「你真是固执耶。」
蒂蒂的话让牛仔不满地往后重重靠上椅背。那一瞬间,我看到他上衣的下摆处有个奇怪的东西。是个很大的皮革制剑鞘。
「时间稍微紧迫了些,现在必须立刻行动。」
「这不是我的问题,蒂蒂。你自己也知道,时间紧迫不是我造成的。」
「是他的错。」
牛仔竖起了大拇指。
「是『痔』啦。不是有卷舌的ㄓ,是没卷舌的ㄗ。有手指这么粗、这么大,我的痔可是会让人看了吓到魂都没了的。我说得对不对,Honey pie?」
「嗯,没错。」蒂蒂回答得一派淡然。
「今天大概是因为要工作太紧张了,所以流了好多血,上厕所时也没办法像平常一样大出来。真是对不起,大场加奈子。」
「不用说了。不好意思,我对你们的隐私或健康状态一点兴趣也没有。」
「大场加奈子好冷淡喔。」牛仔低声说完,随即吹起了口哨。那旋律听起来似曾相识,我却想不起来是哪首曲子。
「你会开这辆车吧?」
蒂蒂慎重地问道。我这才发觉她说话的时候嘴里会飘出类似赛璐珞的味道。她一只眼睛看向奇怪的方向,但又缓缓地转了回来。
「嗯,我会开。」
蒂蒂移向前面的座位,从置物箱中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放入裤子后方的口袋及腰际。
「走了,Pumpkin。」
「OK!Honey bunny!呀呼!」
蒂蒂话声一落,牛仔随即一声怪叫,跳出车外。
「爱你喔。」两人在车子旁边像两块黏在一起的麻糬似地,表演着黏腻的热吻。
「我们不到二十分钟就会回来了。」
蒂蒂看着我说。
「要暖好我红粉知己的屁股喔!大场加奈子!」
牛仔说着将钥匙丢了过来。没想到钥匙却落在我身上而掉了出去,我只好下车去找。在我蹲下来,将手伸到车轮旁边摸索着拾起钥匙时,那两个人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我叹了口气,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然后等待。
事情就该这样。我一切照着他们的吩咐做,所以接下来就轮到他们必须遵守约定了。
车里既没有导航系统,也没有CD播放器。我无奈之下只好按下收音机的按钮,随即听到一个还可以的男性嗓音在讨论着可有可无的话题,以及女助手还算过得去的和蔼笑声。
我看向手表,略估了一下二十分钟后的时间。不管那两人要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正当的事,因为那个牛仔的脑袋根本就不正常。对了,他在接吻完出发时,没有含着棒棒糖。我转头看向后面的座位,他的棒棒糖正不偏不倚地黏在他刚才坐的地方。顶端变得有点像猪油遇热融化后的颜色,棒子则朝上竖着。我想像着牛仔往那里一屁股坐下,弄脏了白色裤子后气得跳脚的样子,心情不由得愉快起来。牛仔肯定会抱怨个不停,而蒂蒂应该会一脸不耐地安抚他。真奇怪,她到底是看上那个男人哪一点?
我看着眼前一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经过。她的人生决不会落入像我现在这样的处境。她的世界是用单纯与单调筑起的铜墙铁壁,送丈夫出门、整理家务、照顾小孩、等丈夫回家,经由这样无限循环的过程,她的未来得到了保障,人生也得以维持。但我不一样,我曾经也很接近那个世界,如今却早已完全脱离。这个世上存在着所谓的世道,循规蹈矩的与脱序出轨的,其往后的发展是完全的云泥之别。基本上,这个世界就是为了那些循规蹈矩的人所打造出来的,因此要从那里脱离,虽然轻而易举,却也会变得万分艰难,因为之后不论是办卡或是租赁一个房间,都不得不花费许多心力与时间,而且还会被卷入麻烦事。
收音机传来正午的报时。
我一边忍住不断上涌的呵欠,一边静静等待。油箱是满的,警示灯也没亮,车子里虽然称不上干净整洁,却也没什么残羹剩饭之类的垃圾。从这里到东京车站,按一般车速不用一个小时就能轻松抵达。也就是说,到了傍晚我就有三十万入袋,人也自由了。想到这里,我将下巴靠在方向盘上,开始幻想着拿到钱之后可以做些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听着收音机,眼睛正扫过停车场管理业者竖立在招牌上的停车规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类似醉汉大吼大叫的声音。
我再次忍住一个呵欠,低下头抓了抓头。那个喧哗声还在继续。果然,这个城市没救了。大白天竟然有几个脑筋不正常的人边走边用力挥着手。够了,拜托你们先停下,暂时别靠近——正当我这么想的瞬间,我发觉那个正在大叫的是名女子。
我抬起头,虽然隔着段距离,但仍能看出穿红衣的男子被女子搀扶着,脚步踉跄地走来。正当脑中闪过「真是喝得有够醉」的想法之际,那女子竟朝我尖声大叫。
是蒂蒂。她的手臂仿佛电风扇扇叶似地来回挥舞着。
我拉起手煞车,催下油门,将车子开过去。
「你在干什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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