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现言/豪门世家/情有独钟/姐弟恋/男暗恋/破镜不重圆/蓄意勾引/狗血带感/
你不会永远年轻,但总有人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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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那年,在父亲书房,喻礼初见梁宗文。
他是父亲好友,年长她十岁,温润儒雅,风度翩翩。
只此一眼,她对他一见钟情。
在她的猛烈追求下,他们最终步入婚姻殿堂。
直到他们相恋三年,结婚四年时,她发现他出轨。
彼时,喻礼已经在家族企业站稳脚跟。
她怀着好奇和打趣心理去见丈夫的出轨对象。
梁宗文新恋上的女孩只有十九岁,年轻稚嫩,普通瘦弱,非常平凡。
喻礼坐在沙发上,拿出支票,要女孩离开她的丈夫。
作为集团大老板,她有责任用稳定的夫妻关系安股民的心。
女孩儿却语气骄矜,“他喜欢我年轻生动,说你总是一潭死水。姐姐,你已经不再年轻,为什么不给我让路?”
喻礼眼眸微动。
在岁月面前,任何人都不堪一击。
她是已经不再年轻,难道梁宗文不是比她更加衰老吗?
喻礼起身,跟小三道谢,“多谢你的提醒。”
★
程濯是梁宗文姐姐唯一的孩子,是梁宗文时时念在口中的骄傲。
有一日,梁宗文去往外甥公寓,出来开门的是他的前妻,前妻裹着纯白浴巾,纤细漂亮的肩头裸露在浴巾外,白皙的天鹅颈上残留点点红痕。
她抬眸,温和含笑,道:“舅舅,有事?”
程濯走过来,手里拿着披肩,温柔替她披上外套,并细致捋好她潮湿的发尾。
他不望自己的舅舅一眼,慢条斯理说:“不是累了么?怎么不继续睡?”
梁宗文喉咙发腥,冲天盖地的委屈扑面而来,他感觉自己受到背叛,却不知因谁的背叛而愤怒。
是他曾经挚爱的妻子?
还是他宠爱的外甥?
★
梁宗文约喻礼见面,他冠冕堂皇说:“他是我姐姐唯一的孩子,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喻礼微笑,“但他爱我,我们两情相悦。”
梁宗文缓了缓,深邃眼眸抬起,声音带着祈求说:“你是我的爱人,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一直爱她,不管是离婚前还是离婚后。
喻礼笑笑,不以为意,“同你一样,我也喜欢年轻人。”
正如他喜欢十九岁的女孩子,她喜欢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她也渴望用年轻的身体灼烧她剩余的岁月。
[]女非男C []姐弟恋,年龄差四岁
[]男暗恋,蓄意勾引 []前夫追妻火葬场,破镜不重圆,男女主1V1
内容标签:都市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正剧
主角:喻礼 配角:程濯
一句话简介:丈夫出轨后,我跟他外甥在一起了
立意:追求卓越
第1章 婚姻变。
在开始跟梁宗文相爱时,周晴并不知道他已婚。
他的无名指上常年带着婚戒,她一直认为那只是一个装饰品,是为了阻挡那些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
直到他的太太约她见面。
那些用来欺骗自己的幻想全部破碎。
在一间咖啡馆里。
赫赫有名的喻氏集团大老板屈尊降贵来到咖啡馆,在此之前,她没有见过这位女中豪杰的真容。
出乎她的意料,他的太太生得很美,端丽而艳美,举止优雅,就连拿出支票递给她的时候都无比从容。
她没有从他太太脸上看到半分愠怒。
周晴强忍着难堪,捏起那张薄薄的支票,抿唇看着。
是一笔很大的数字,足以支撑她风风光光留学甚至可以让她在京城地界不错的地方买一套房子。
下一秒,她将支票撕碎,那些纸屑轻飘飘落在大理石咖啡桌上,撑起纤薄背脊,看向对面的女人。
对面的女人依旧神情不变,温柔淡漠,如同挂在墙上油画上的假人。
周晴说出她此生最刻薄的话,刻意用年轻的声调捏出娇滴滴的感觉,“姐姐,他喜欢我年轻生动,说你总是一潭死水,你已经不再年轻,为什么不给我让路?”
那个女人似乎有些怔愣,抬起漂亮的眼睛,终于认真看她一眼。
周晴手指攥得很紧,硬撑着倔强的姿态。
那女人轻笑了下,笑得很美,只是眼底没有笑意。
那些虚假的笑意消散得很快,她站起身,身形纤细挺拔,雪白指尖抵在黑色大理石桌面,她没有做指甲,无名指上干干净净,没有婚戒。
她说:“谢谢你提醒我。” 。
裕园是喻礼跟梁宗文的婚房,也是梁宗文送给喻礼的聘礼之一。
结婚四年,梁宗文睡在这里的时间不足一半,多半时间,是喻礼在独守空房。
现在,出轨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为了稳固集团股价,梁宗文做出牺牲,时隔两年搬回裕园住。
喻礼也做出让步,亲自约周晴见面,递给她一张支票,让她离开梁宗文,维系梁家跟喻家摇摇欲坠的联姻关系。
黑色宾利停在裕园车库时,楼上已经亮起煌煌灯火。
管家安妮站在正厅门口迎接喻礼,她跟随喻礼多年,一心以喻礼为重,“喻总,梁老师已经过来了,拉来行李箱,应该要久住。”
因为梁宗文以前是京大文学系副教授,裕园的所有佣人都尊称他为“梁老师”。
至于为什么不称梁宗文为“先生”——
因为裕园所有佣人心知肚明,喻礼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
喻礼点了下头,站在庭院里的青石台阶上,穿过透亮莹润的青玉珠帘,似乎隐约可以望见梁宗文的影子。
她抬步进屋。
梁宗文坐在沙发上,沙发旁边放着三个行李箱。
果然是要久住的。
但他的行李箱放在原处,久久未动。
满室的佣人有条不紊忙碌着,却没有一位提着他的行李箱上楼收拾,应该是梁宗文特意吩咐他们不许动。
喻礼挑下眉,“梁老师是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梁宗文笑一笑,道:“没有喻总允许,我也不知道该把行李放进哪间屋子里。”
若是从前他们没有闹崩的时候,行李当然要放进主卧里,但现在——
喻礼淡声:“杨助理,把梁老师的行李放在四楼。”
四楼只有一间卧室,便是主卧。
梁宗文轻勾唇角,“一场戏而已,喻总倒不用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喻礼神情未变,她转身在沙发旁边的
扶手椅上坐下,垂下眼睛,纤细手指轻柔捋好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梁老师应该还不知道,四楼我重新装修过了,现在的四楼,一定可以同时满足你我的需求。”
从外观上看,卧套房比之从前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内部却大有改观。
房间内部完全分隔开来,由夫妻共同生活区变成两间单独的生活区,中间由内门隔开,那间内门,现在已经被喻礼上锁锁住。
他们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住在四楼主卧。
“好。”梁宗文起身,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他的房间,也像是想迫不及待离开她。
喻礼撑起下颌,微笑问:“你不问问我跟周小姐谈了什么吗?”
梁宗文脚步未停,似乎毫不在意。
喻礼唇角带笑,继续道:“既然你不关心这件事,我们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梁宗文步伐顿住,他回过身,眉心轻蹙。
好像在说,你又要作什么?
喻礼双腿优雅交叠,笑盈盈看着他。
她穿着一条深紫色长裙,裙摆长及脚踝,本来是昏蒙蒙的暗沉色调,但她穿起来,宛若油画般農艳昳丽。
喻礼并没有觉得自己在作。
她是带着维护婚姻表面平和的想法去约见周晴,在见到周晴之前,她没有任何想要离婚的想法。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出轨并不能成为离婚的理由。
在梁宗文出轨的消息爆出来之后,两家家长立刻发急电给她,目的不是为了安慰她,而是要她协助梁宗文把这桩丑闻压下去,然后强令他们时隔两年重新住在一起。
喻礼同意了,并且为挽回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做出行动。
——去见了周晴。
然而,周晴的一番话却让她茅塞顿开。
梁宗文已经三十六岁了,是一个走在人生下坡路的男人,纵使她对这段感情还有所不甘心,但他的面庞和身体已经不能让她提起丝毫兴致,更何况他还跟其他女人有了亲密关系。
她何至于为了一个名声委屈自己呢?
不如离婚。
“离婚不离家。”喻礼说:“为了保持股价稳定,我们悄悄去办离婚手续,消息就不要往外传了,免得家人和董事会操心。”
她才不会担心家人,只有董事会是她的命根。梁宗文讥讽想。坐回沙发,他看向那份平铺在黄铜茶几上的文件。
他们婚前就签了协议,婚后的财产分割也很清楚,如果离婚,没有任何财产纠纷,所以,这一份离婚协议这么快就拟好。
“什么时候动了离婚的念头?”他端起茶壶倒了杯茶水,是茉莉香片,花香馥郁,透着清苦。
“是刚刚。”喻礼自然不能说实话,有时候,她乐于维护梁宗文的男性尊严,温和说:“你的小女朋友催我给她让位,我喜欢成人之美。”
“应该是两年前闹翻的时候,你就想跟我离婚了。”梁宗文压根不相信喻礼能被周晴那两句话动摇,他回忆着,“你发现我给你二哥求情,我不是坚定站在你那一边的,所以你动了离婚的念头,那个时候你频频跟林家人碰面,是想换一个丈夫,对吗?”
“梁老师,出轨的是你,现在你要把离婚的过错推到我身上吗?”喻礼眼神微冷,唇角却含笑,“其实也可以,你总喜欢把自己对我的主观臆测强加在我身上,我在你心里已经十恶不赦恨不得千刀万剐,再背一个背叛婚姻的锅也没什么。”
她站起身,余光瞥见他还带着婚戒的无名指,扯了下唇角,“梁老师还带着戒指做什么呢?是要展示您的情深不寿不会背叛妻子,还是要证明您高风亮节不会搞女学生?”
梁宗文同样看着她空荡荡的指节,冷声道:“那也比不得喻总,结婚第二天就把戒指摘下来,如果不是出了现在这档子事儿,有几个人知道喻总是有夫之妇?”
“看来梁老师很骄傲自己有这段婚外情。”
“当然,周晴比你更有真心——”话没有说完,梁宗文立刻收了声,侧过脸,轻飘飘说:“抱歉,我忘记喻总最不能听别人质疑你的所谓真心。”
两年前,他们因这个议题吵过无数次。
直到分居才停歇。
喻礼背过身,遮掩住情绪。
她轻抚住心口,望着明亮的电梯璧,道:“离婚协议书尽快签了,明天我们去办手续,至于家里人那里还是一切照旧。” 。
晚上八点,安妮将签好的离婚协议送到四楼书房。
四楼空间阔大,两间主卧套房一南一北伫立,从外观看,是合为一间,其实内藏玄机。
安妮走到走廊最深处的房间,轻轻敲门。
来之前,她已经通过内线电话询问过喻礼并获得她的同意,但为了完全不打扰到喻礼休息,她还是在进门前敲门。
听到浅淡一声“进”,安妮抬步进门,而后立刻关上房门。
一进门便是书房,一扇金属镂空屏风隔开视野。
黑胡桃木矮几上放着雪白莹润的汝窑瓷花瓶,花瓶中插着粉嫩清丽的桃花枝。
室内香气清浅,似花非花,似果非果,显出一种清幽的淡雅味道。
安妮绕过屏风,站在书桌前,恭敬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放在书桌上,喻礼放下钢笔,挺直的背脊略微松散一些,缓慢而细致翻阅这份文件。
在文件最后一页,喻礼看见了梁宗文的名字。
他的字迹端雅,如这个人一般,平和有序,总是在规则之内行事。
出轨找外遇,应该是梁宗文人生中罕见的离经叛道。
梁宗文的名字已经签上,喻礼只需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份协议书便有了法律效力。
“梁老师是不是还赠于了周小姐一些财产?”喻礼问。
梁宗文跟女学生谈恋爱还是很阔绰的,送给她高珠高定,名包名表,最值钱的便是送给她一套位于西城边上的四合院。
那座院子喻礼曾经去过,刚一进正厅,房梁就塌了,喻介臣专门找大师算了算,说这套院子克她,叫她轻易不要踏足,喻礼从那之后没再去过,倒没想到,这座“克”她的院子成了梁宗文金屋藏娇的地方。
“不仅如此,梁先生还给周小姐安排了留学和保研名额。”安妮在消息曝光的时候便开始调查,就怕喻礼问起来的时候她没有准备。
喻礼说:“那就物归原主。”
垂眸盖上钢笔盖,她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我要以梁太太的身份追回我的丈夫赠与周小姐的所有财产。至于学业上的事情——”她善解人意说:“要不要留学要不要保研,还是以公平公正为准,你让陆院长调查调查,这位周小姐够不够资格。”
第2章 有客来。
自然是不够资格的。
学院公告栏上,登上关于“周晴”事件的一系列调查结果。
——经学院调查复核,翻译学院3班周晴,成绩绩点未达到院系保研留学交换标准,且申请文件存在水分有造假嫌疑,经学院领导商讨,周晴记过,取消保研交换资格。
周晴站在公告栏前,屏息凝神读完所有内容,身形摇摇欲坠。
没有人搀扶她一把,旁边所有人都用鄙夷轻视的目光看着她,不时窃窃私语。
她抱紧怀里的爱马仕包包回到宿舍。
跟梁宗文交往后,她不再住在学生公寓挤六人一间的小宿舍,而是住在博士生公寓里,住单人单间的大宿舍。
宿舍房间被收拾得整洁,有家政每周按时上门为她的房间做清理,窗台上放着一支甜白瓷花瓶,花瓶里的玫瑰灼灼绽放,那是情人节时梁宗文送给她的礼物之一。
珠宝和包包被她随手扔在四合院里,只有这束玫瑰被她珍而重之抱回宿舍里,玫瑰被插瓶之后,她日日换水,从不懈怠。
而如今,这束玫瑰已经有了枯萎之势。
宿舍门被敲响,看见来人,周晴面色微微苍白。
辅导员的语气严肃,不带任何私情,“赶快收拾东西,领导说,这是博士生宿舍,不适合你继续住。”
周晴眼眶湿润,轻“嗯”一声,转身拿袋子收拾东西。
辅导员到底不忍心,进屋帮她收拾东西。
“你遇到这么大的事,梁先生没有联系你吗?”
周晴轻抿唇,“他太太找过之后,他就没有联系我。”
辅导
员说:“喻家不是你能惹起的,快去求他帮忙,现在传言已经这么难听了,以后你的日子只会越过越难。”
“好,我想一想。”
虽然这样说,但周晴还是有点自尊心的,被他太太那么严重羞辱过,她不想再软下身体求他。 。
喻礼对周晴的一切处理都在梁宗文眼皮子底下进行。
她在经梁宗文同意后,悄无声息进行一切动作。
梁宗文对喻礼的动作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短短时间内,周晴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丧失保研留学资格,不能继续待在超规格的博士生宿舍,并且被迫转移四合院的所有权——
除此之外,她还背上巨额债务。
梁宗文送给她的一切高珠礼服,名表名包,喻礼全部要求她折算成现金归还。
数额高达八位数,是周晴今生不可能抵达到的数字。
梁宗文说她残忍,淡淡道:“你缺那几千万?”
他坐在正厅沙发上,悬挂在头顶的流苏瀑布吊灯散出璀璨光芒,映照得他面如冠玉,温润儒雅。
他穿一身西装礼服,刚从梁家家宴中脱身,好不容易应付过长辈关于他婚姻的种种问询,回家路上,便收到周晴的求救电话。
他才知道,喻礼对周晴进行进一步的打击。
她竟然要追回那些礼品。
高高在上的喻家掌门人怎么可能缺那点东西,不过是想蓄意羞辱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生。
如梁宗文所想,喻礼当然不缺那几千万,她何止不缺,若仔细算起来,梁宗文也不及她富有。
本来,喻礼不想这样赶尽杀绝,她只想给那个高高在上嘲弄她的女孩子一点教训,稍稍训诫,让她明白——她视若生命的男人护不住她。
可是,当更多的梁宗文的出轨细节发送到邮箱,喻礼不能坚持自己淡而处之的态度。
在他们分居的日日夜夜里,他陪另一个女孩过情人节,送她礼物,甚至买玫瑰给她。
他照顾得她十分周全,为她安排住宿,解决她的学业问题,送她豪宅豪车,甚至将她奉养父母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他为她的父母谋求一份安稳而待遇丰厚的职位。
喻礼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细节,心底发寒的同时不可抑制生出嫉恨。
他原来是会爱人的。
他原来知道该如何谅解、体贴、支持,而不仅仅只会冷眼旁观高高在上指责。
只不过,他爱的对象不是她。
时至今日,喻礼不会在梁宗文面前展露任何脆弱的姿态,她回复他的问题,“是的,我不缺那几千万,但这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追回,不是吗?”
她说:“如果你实在心疼她,可以在离婚后用你自己的钱补贴她,我没有任何异议。”
梁宗文望向喻礼,她穿着白衬衫黑色高腰西裤,背脊挺直纤瘦,一如既往的无坚不摧。
“喻总,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还是这样冷心冷肺,对人不留半分余地。”
梁宗文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措辞指责喻礼。
第一次是两年前,当他得知,二哥入狱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冷冷指责她。
喻礼没有反驳,只是轻轻道:“是么,你没看错我,我却看错了你。”
她以为他会给她庇护,给她一份完整的爱,所以奋不顾身接近他,跟他成婚,最后却只得到一地残痕碎片。
在爱情这场战役中,她输得一败涂地。 。
梁桢的电话在午夜打过来,她轻笑着说:“礼礼,这么晚了,是不是打扰到你跟宗文了?”
梁桢是梁宗文的名义上的长姐,梁家父母早亡,是梁桢这个姐姐一力照顾梁宗文而后强硬控制住整个梁家。
喻礼跟她关系并不亲近,她们是利益的合作者,但在生活中,并不是亲密的姑媳关系。
两个同样强势冷情的人,无法缔结真正的友谊。
喻礼知道今天梁宗文参加的梁家家宴,猜到他可能在家宴说了一些维护夫妻关系的话,她瞥一眼一边空荡荡的床铺,“没有打扰到,您有什么事情,我帮您转递给梁老师。”
梁桢说:“是我想拜托你一个小忙。”
“您讲。”
她说:“阿濯从国外毕业,我安排他到公司里实习,他一个人住公寓我很不放心,想请他借住在裕园,可以吗?”
程濯独身在国外待的四年,梁桢没有不放心,偏偏回国之后,她倒后知后觉担忧起来。
喻礼揣摩出梁桢这样安排的动机——她是特意派人来监视她跟梁宗文的婚姻关系,担忧她跟梁宗文的破冰只是伪装起来的假象。
不可置疑,梁桢真的猜对了。
明天,他们就要到民政局正式领离婚证。
“家里的事我不敢一口答应下来,得跟梁老师商量商量。”
梁桢疑惑,“宗文没跟你说吗?他已经答应了。”
喻礼说:“他确实没有跟我说,我们刚刚又吵了一架,他嫌弃我把他的小情人赶尽杀绝,我们现在在冷战。”
喻礼刻意没有粉饰太平。
她得让梁桢知道,她跟梁宗文的婚姻一塌糊涂,这样的局面不是她造成的,过错方在她的弟弟,所以不要费尽心思来试探她的态度,她绝不会一忍再忍。
梁桢果然消停,没有继续试探,说:“那我就让阿濯过去住了,你把他当活死人就成。”说着,她轻笑起来,“你们应该是见过的,对吗?”
喻礼对梁宗文这位在国外留学多年的外甥没有任何印象。
当时她被猪油蒙了心,全世界的男人她只能看见梁宗文这一个。
好在,梁桢提醒她,“婚礼上你们应该见过的,扔捧花的时候,你把捧花砸给他了,还记得吗?”
喻礼缓缓记起四年前婚礼上那个清绝挺拔的少年。
当时她太紧张,太用力将捧花往后抛,没砸到伴娘怀里,反倒扔进观礼席,被一个清瘦少年接住。
也算是有缘分的人。
“大姐放心,我会好好安排阿濯的住处的。”
“行,我马上让他过去,不会叨扰你们太久的。”
第二天去领离婚证,梁宗文已经提前坐在楼下餐厅里,这是他们时隔两年再一次共进早餐。
以后他们还要习惯这种模式。
梁宗文吃着三明治,像没发生昨天的争吵一般,平静温和说:“阿濯很细心,我们要装的像一点。”
喻礼没说话。
她不觉得程濯会是一个很关注他们夫妻情感的人。
多半是赶鸭子上架,被迫应承梁桢的要求。
见喻礼缄默无言,梁宗文温和的神情立刻冷淡起来,他抬手移了移餐盘,将喻礼喜欢的菜色轻轻搁在自己面前。
这是他跟喻礼闹别扭时候常用手段。
喻礼在一些地方惹他生气,他一定要在旁的地方报复回来。
喻礼瞥一眼,没出声,直到早餐结束,她也没有动那道从前很喜欢的菜色。
一路保镖陪护,喻礼跟梁宗文行为隐蔽,悄无声息将婚离掉。
回程路上,他们坐上同一辆车。
喻礼的专属车架张扬瞩目,黑色定制宾利,挂三地牌照。
今天她当然没有开那辆车,开出门的是一辆中规中矩的奔驰,她坐在驾驶座,梁宗文坐在副驾驶。
侧眸看过去,是她精致玉白的侧脸。
即使厌烦她的某些做派,但还是不可抑制为她心动,梁宗文深深厌恶这样的自己。
车内气氛安静,喻礼开车很专注。
顿了许久,梁宗文开口,“礼礼,我跟周晴之间,不是你想得那样。”
喻礼目光看向前路,余光没有分给他一丝一毫。
梁宗文知道她不会听不清。
无非是她与生俱来的高傲,让她懒得应付任何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是她的丈夫。
他扯唇,淡淡说:“既然已经离婚,喻总可以早日再觅良缘,你的好助理好伙伴都是不错的选择。”
喻礼依旧没搭理他。
梁宗文面色微沉,侧脸看向窗外的风景,再也不发一言。 。
回到裕园,院子里停进去一辆陌生的库里南。
喻礼敛眸,打开微信,果然在一串的未读消息里看到安妮的信息,[喻总,程少爷已经过来了。]
时间是一小时前。
喻礼熄灭屏幕,
从座椅收纳盒里拿出一枚精致的四方首饰盒。
梁宗文眼神微眯,这是装婚戒的盒子。
果然,她掀开首饰盒,婚戒躺在黑丝绒里,闪闪发光。
喻礼垂眸将婚戒戴在无名指上。
梁宗文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动作,脑子里缓缓想起,在那辆黑色定制宾利之前,这辆奔驰是她的座驾,原来,她没有把戒指扔掉,只是把戒指放在车座收纳盒里,戒指一直陪在身边,只是不轻易示人。
直到两年前,她换了座驾,这枚戒指和这辆奔驰,一起被她遗忘。
刚刚冷掉的心又慢慢温热起来,“原来你没把戒指扔掉。”
喻礼依旧不搭理他,她侧脸冷清,眼睫轻垂。
车厢氛围再次降到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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