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是一部娱乐小说,描述一个超级幸运的无敌强者纵横地球、遨游宇宙的成长之路,没有政治色彩,一切只为主角服务!
主角是一个自幼生活窘迫、厄运连连的流浪少年,偶然感染了“基因炸弹病毒”,在濒临死亡之际,于一场街头枪战中,遭一颗子弹将尚未彻底完成,由各种陆海生物优秀基因和上古妖怪基因组合而成的“红星一号”超能战士激素射入体内,并和体内的基因炸弹病毒融合重组,突发变异。
他能否冲破厄运藩篱,走出精彩的人生轨迹?他能否开掘自身力量源泉,完成从流浪少年到绝世强者的超级蜕变?他又将如何得到生存下去的第一桶金?
生活充满变局,变局夹杂悲喜,力量决定一切,一切皆有可能!
且邀您一起徜徉在“绝对力量”的世界中,共享生活的另一种情趣!
敬请欣赏《绝对力量》卷一《红星变异》。
人物介绍
梁冠豪:本书男主人公。流浪孤儿出身,目前因“基因炸弹病毒”和超能战士激素“红星一号”的双重作用,身体发生基因变异,变异后拥有匪夷所思的强悍力量和怪物般的恐怖身躯,但变异极不稳定。目前主角正在追求对力量和变异的控制,逐渐学习中,日后将有更大的奇遇。
长谷川:重要男配角。中日混血,拥有日本护照,表面身分是大使馆二等秘书,真实身份是职业杀手兼除魔猎人。反应迅速,精通狙击,擅长枪械,具有读心术异能,零失败率。相貌英俊,被同行称为王子,但行事疯狂像恶魔,号称“白发银魔”。目前与主人公交友,并受教廷委托,追踪永恒之戒的下落。
甜橙:全书女主人公之一。本名田澄澄,艺名甜橙,曾是“飞燕洗头房”老板,H市名妓。目前被主角包养,日后将成为主角的臂助之一。幼时具有随心所欲操纵控制金属的异能,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失去,将被主角恢复能力。
蜜桔:重要女配角,被拐卖妇女儿童组织拐带的女童。目前六七岁左右,被迫乞讨中,为主角救助目标之一,可爱娃娃型,能力与来历未知,有待进一步介绍。
三醉猪:程冠军、贾祖豪、万鸿良。重要男配角,主角的抢劫目标,发家致富的根本保障。本市的富豪大腕、走私大亨,与黑白两道都有关系,日后将成为主角不断欺负压榨的目标,还会出场。
肖杰:重要男配角。全国连续三届散打王,虎鹤双行,有“镇山虎”、“丹顶鹤”之称,贺荣松的弟子。曾混迹于红帮,与红帮老大葛红天有旧交,目前因拳赛赌博一事陷入与红帮的矛盾纠葛中,被主人公所救,与主人公的关系有待进一步发展。
莫维心:重要男配角,“聚善堂”幕后老板。拥有私人产业化的大型中医药房“聚善堂”和私人医院,生产特效中药,身家巨富,目前被主角的言行感动,日后将是主角的合作伙伴之一。
蒋舜天:重要男配角。本省黑市拳台坐头把交椅,历经四十三战,毙敌三十八名,未尝一败,号称“沧海龙”。红帮首席客卿打手,南拳泰斗吴上莲大师的关门弟子,自创螺旋劲。惨败于主人公之手,生死未卜,与主人公的关系有待进一步发展。
燕妮:重要女配角。全名燕妮。冯。斯塔德,德国贵族后裔,兼吸血鬼后裔,对血液力量掌控堪称天才,后裔中的佼佼者,非常清纯漂亮,但内媚诱人,目前与主人公签订主奴契约,获得主人公的血液力量,升级为血族子爵,成为主人公的女奴,前途不可限。
伽楼罗:重要配角,银白色机器战鹰。高等文明产物,爱吃螺丝等金属零件,会说人话,偶尔会说一些冷笑话,能和各种武器、防具合体,增加其攻击力、准确度、防御力,还能吸取使用者能量,使出能量攻击。如果用枪,枪的威力、准确性、连射速度都会加强。能发出能量炮,威力由使用者能量决定,会像鹰一样攻击,能射出身上金属羽毛,会爆炸。缺点是被融合过的武器、防具会增加损坏度。
幽冥:重要配角,雌性智慧宠物小黑猫。是高等文明的工程师们精心研制的生物猫,科技的综合产物和智慧结晶。猫脑内用高等文明的最高生物科技镶嵌一枚智慧晶片,赋予她独特的力量和智慧,经过万年进化,智慧超出古文明高等种族,远超正常人类,拥有随意出入游戏领域试练区的能力,不受任何领域规则束缚,是游离于规则之外的存在。最讨厌老鼠,喜欢美味鱼。
奥瑟:男配角,上古高等文明游戏领域的系统NPC之一。形象为男性老者,职务是大预言师,神器欧萨菲特之杖的守护者。
赤龙军:国际新兴恐怖组织,成功策划“布鲁塞尔研究所爆炸案”,直接导致“基因炸弹病毒”泄漏,造成全球恐慌。经过此次“新九。一一事件”后,声望如日中天,成为无数恐怖主义者效法和朝圣目标,更是全球公敌,继而赤龙密谍策划了“红星一号抢劫案”,未遂。他们的政治纲领是“蔑视和打破一切秩序和规则,以正义的恐怖对抗邪恶的恐怖,重建全球政治经济新秩序。”目前赤龙军军长未知,基地未知,有待进一步介绍。
圣殿骑士团:效忠教皇的骑士团。领导人称宗师或大团长(TheGrandMasTeR,管辖骑士、牧师和士兵,宗师只对教皇负责。最高等级的骑士有权穿圣殿骑士团与众不同,在背部绘有红色十字的白色长袍。其具体结构有待进一步介绍。
比国骑士团:前苏联卫国战争时期出现的神秘黑暗组织,对反抗外国侵略并不热心。组织成员有一些黑暗法师和疯子科学家,大多数人的身分迄今不为外人所知,掌握一些超越时代的生化科技和基因科技,曾抢走苏联英雄安德烈的尸体,进行基因改造。组织实力强劲,曾成功抵抗圣殿骑士团进攻。其具体结构有待进一步介绍。
密党:十四世纪,天主教廷宗教审判所确知吸血鬼存在,大肆捕杀。吸血鬼拥有异能,但个体无法阻挡千百名凡人的合作威胁,更难抵御宗教裁判所的红衣主教和圣殿骑士团的圣殿骑士,于是血族生存陷入空前危机。为应对恶劣局势,七个六至八代的血族结盟,建立CamaRILLa密党,是至今较大的盟派。密党创立时立下六道严格的诫律传统SIXTradTIONS,要求盟派中后世吸血鬼永远遵行。诫律传统最高宗旨是避世戒条,规定吸血鬼必须隐匿于人类社会,绝对不能暴露身分,以免导致血族生存危机。
青帮:H市两大黑帮之一,势力强大,与红帮分割目市地盘。龙头蔡青阳。
红帮:H市两大黑帮之一,势力强大,与青帮分割目市地盘。龙头葛红天。
第一集 红星变异
第一章 世事如棋
我高高的站在滨海的H市内最新建成的九十九层昌和大厦的顶端,俯视下面的车水马龙、芸芸终生。众生平等,这是世上最冠冕堂皇的谎言。我从来不信。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是其中的不二法则。钱与权交织成力量的网。我在网中努力的挣扎求存,就像一只弱小的蜘蛛。
我时常仰望着那些打扮得衣冠楚楚、不断的吸取民脂民膏的高官富豪们携带着情妇娼妓出入大酒店娱乐宫,干着一夜风流或权钱交易之类肮脏龌龊又令人兴奋的丑事。
我愤怒,但又嫉妒,如果可能,我宁愿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我无钱无权,更没有力量。我只能忍,但这只是以前的我。现在我已能扼住命运的咽喉。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年前,我还是接近生物链末端、任人宰割的弱者,仅比猪狗蝼蚁强些,甚至比不上贵妇的宠物猫狗或蜥蜴树袋熊,但经过一年的成长,我现在已是处于生物链顶端的绝对强者。
一年前,我还是没有文化、一文不名、衣衫褴褛的羸弱少年,但如今我已经获得力量和新生。拥有力量,便拥有一切。
在我俯视众生的同时,我额头上犹如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的能量龙眼正从外界宇宙不断吸取属于黑暗的能量,丝丝静谧凉爽的暗能从龙眼处凝结成龙卷状不断灌入我的生物智脑,然后由智脑经由神经中枢作最佳调配,灌入循环系统,直至进入每个细胞。这是能量龙眼的独特功效。
那种凉爽惬意的感觉便如同吃了人参果般舒爽。我很享受这种快感。感受着体内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受着每一个细胞的超常活力,我真想仰天长啸,但我不想惊世骇俗。
此时我头顶天空,脚踩大地,仰望苍穹,俯视众生,竟有一种翻手成云、覆手为雨、笑看风云、天下我有的至尊感觉,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充实快感。
至于力量的获得,确实相当幸运而惊险。在这颠峰体验的时刻,我重温起自己卑微的过去……
我叫小豪,是这个城市的流浪儿。
我不知自己的姓名和来历,或许是某个富豪被遗弃的私生子,或者是父母双亡的孤儿,或者是失业者养不起的弃婴,这又有什么关系?
世事如棋,我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自我懂事时起,我便在一家孤儿院生活,小豪是伙伴们对我的称呼。我虽然每日辛苦做工,劳累如狗,却能三餐温饱,和伙伴们相处愉快,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但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好运总会用完。我九岁那年,孤儿院的土地被一家有后台背景的房地产公司强行收购,于是孤儿院没了,慈善人员都被解散,世上多了一批无家孤儿。
那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把我们这些孤儿介绍到一家韩国私营企业打工。
我当时还认为他有些良心,后来才知道雇佣童工违法,而且我们没签合同,毫无保障。但当时我们无能为力,必须找到栖身之地,即使明知是火坑,也要跳,何况我们不知道。
在工厂里,我们干重活,但吃住条件很差,还不如原来的孤儿院。很多孤儿得了病,有人因此死掉,大家很伤心,但毫无办法。老板不会花钱给孤儿治病或改善工作条件。
这时我才明白当初那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根本没有良心。他把我们推下火坑,我们没有生存能力,根本逃不掉。
后来在一次事故中,我的左手被钢筋砸断,痛不欲生。但更令我心痛的是,我丧失了工作能力,被老板赶出工厂,因为残废不能干活。老板没有支付工钱,更不会花钱为我接骨治疗。
我只好象狗一样孤独的离开,带着伙伴们不舍和痛惜的目光。他们无力帮我,尽管他们很想,但我不能给伙伴们添麻烦。他们都很难。
我没有钱,没有医院肯为我治疗,也没人愿意帮我。我的手臂只经过粗糙包扎,用两块木板固定住,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办法。后来我实在无法,只得放弃。这条手臂虽然没有截肢,却废掉了。我不能用它做任何事。
我后来找过几份工作,但人家嫌我残废,只简单识字,没文化,都不要我,就算干几天,最终也被辞退。他们只想让我白干活。我终于看透商人的虚伪狡诈,只能靠乞讨和捡破烂维持生活。
世上毕竟还有好人,我每天都能讨到些食物,不至于饿死,尽管更多时候被人横眉冷对、呼来喝去,但我不在乎。人没了尊严,还会在乎什么?
每天捡破烂也能换些零钱,但只能维持饿不死的状态。这些都让我这个独臂少年吃尽苦头。这种情形一直维持四年。我十六岁,但厄运依旧没有结束。
我每天生活在垃圾堆里,终于染病。我开始以为是小病,不甚在意,但后来发高烧,神智不清,浑身乏力,呼吸困难……
我没钱看病买药。医院不会接收乞丐患者。
我当时不知道,我的病并非发烧感冒,而是中了一种正在蔓延的基因病毒。
二零一零年九月十一日,一个新兴的国际恐怖组织赤龙军用高爆弹袭击了欧盟位于布鲁塞尔的一家基因药物和超自然力量研究所,造成全部研究人员死亡。
不幸的是,该次爆炸导致该研究所的一位博士在研究基因药物过程中无意提取出来的一种“基因炸弹病毒”泄漏。博士自己都不知这种病毒将对人体有多大危害。
幸好这种病毒并未完全进化,毒性不烈,但仍会破坏人体基因组,在一定的潜伏期后,可以导致死亡,而且它有传染性,对各个人种有不同效果,发作时间要看人体健康状况。
在没有及时防护的情况下,经过最初的不以为意,欧洲终于陷入传染病的恐怖之中,继而全世界通过人群传播都不能幸免,毕竟发现得太晚,没有及时控制病源。中国自然不例外。白色危机笼罩全球,各国病房人满为患。
于是各国通力合作,全力研制抗基因病毒的药物。全世界统一战线,共抗毒魔。鉴于各国近年来对超能战士课题都有广泛研究,在基因控制领域都有不同建树,因此药物研制进展很快,但全球还是死了数万人。
欧盟官方在研究所的废墟里找到一些证据,发现事情真相,通过研究所分支机构的文件备份和科研材料发现关键资料,为药物研制提供了很大帮助。
官方不能公布真相,以免引起恐慌,发布的消息是一种新型肺炎,而药品正在紧急研制中,已经有了有效的控制治疗手段。各国政府之间当然会通报真相,但内幕常人决难得知。
这次事件被称为“新九一一事件”。赤龙军一战成名,但他们没料到病毒传染,窃喜之际,防护不周,也死了不少成员。
在这次事件中,我并非最倒霉的人,当时已有上千人进了医院,接受隔离治疗,还死了不少,使得人人自危,不敢出门,生怕得病,家里洒满药水,外出皆戴口罩。
难怪我当时上街的感觉不对。逛街的人比往日大减,都戴口罩,不爱说话。街边饭店空无一人,去要饭人家都退避三舍,根本不给,象轰苍蝇似的紧着往出撵,一言不发,应该是怕染病。
但我当时知识不够,不明真相,也没人解说。那一段时间,我差点饿死,艰难熬过来,但终于没能躲过此劫。
我这次以为必死,索性放弃了,只希望来世投个好胎。我摇摇晃晃走上街头,坐在街角,选好死亡之处,便不再动。死亡对我来说,便是厄运的结束,好运的开始。
其实这次厄运对我来说真是否极泰来。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又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果真命不该绝。
就在我等死之际,前面突然传来警车的呼啸声,接着又是两声脆响。
我并未意识到那是枪声。在安全的城市街道里发生枪战简直不可想象,只有在电影里才有。我没看过电影,但也知道这种事情的荒诞。
但很快我便知道这决不荒诞,因为前面一些戴白口罩的人已经向这边街角蜂拥跑来,眼中尽是惊惶之色。若非街上人少,恐怕会挤死几百个。
无论是衣冠楚楚的先生小姐,还是不修边幅的莽妇壮汉,早已没有往日的雍容尔雅或气定神闲,皆豕突狼奔。平时他们躲我都来不及,现在都从我身边涌过,如果地方不够,恐怕会从我身上踩过去。
他们一边逃,一边透过口罩支支吾吾的喊到:“快跑啊!前面警匪枪战,真枪实弹啊!”若非精神不济,我差点暴笑出来。
我自知死期不远,并未随人群逃走,反正病死和被打死没有区别,何况我没有力气,但我不愿被人群踩死,于是躲在墙角里一动不动。
过不多时,原本便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只剩我一人,枪声却越来越密集清晰,枪战现场离我越来越近,死亡步步紧逼。我无力反抗。
远处三名身穿西装的彪形大汉正向我这边跑来,不停的用手枪回身射击,其中一人手上拎着一个特制的小箱子。
我虽然见识浅陋,但浪迹多年,有些常识,心中奇怪:这些人并未蒙面,穿西装,有手枪,决非普通抢匪,否则警察只会暗中追查,决不会当街开战。那会造成很大误伤,谁能负责?
只有一种解释,即他们不得不如此。对方必然大有来头,也许抢了重要东西,大概就是那人手中的小箱子。警察必须追回。
这三人很有经验,奔跑时总能借助各种建筑和人群躲避,决非一般身手。
他们身后跟着不少警察,还有几辆警车。虽然警察人数占优,弹落如雨,但始终打不到人,反而被对方打倒几人,可见敌人枪法之准。
双方在大街上展开枪战,不少无辜人士被误伤。
这三人本来可以轻松劫持人质,但他们宁可打伤无辜人等,看来他们手中之物必然非常重要,即使劫持人质,警察也不会妥协,反而会被困住,加速死亡。他们必须逃走,决不敢冒险以命搏命。劫持人质对于完成任务来说是不智行为。
这三人离我越来越近,警察无可奈何,死神在不断的召唤我。这时对面高楼上白光一闪。我不知那是狙击手,但这边两名敌人却被当场爆头,整个脑袋都被轰没了。
我不知这是什么子弹,威力竟然这么大。鲜红的脑浆混着鲜血溅了一地,差点迸到我。我当场差点吓晕过去。
但尚未昏晕,我便落入仅剩的一名抢匪手里。那人一手持枪,带着小箱子的手掐着我的脖子。我这才看清楚他的箱子竟被手铐铐在手腕上。
他一边开枪还击,一边拿我挡在身前,拖我后退,嘴里哇哇大叫。
老兄,你就算找人质,也要找个象样的,找乞丐管什么用?你抢的东西那么重要,警察不会投鼠忌器。我就算不死在你手里,也会被警察乱枪打死,还要留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就算你不死,也会被我身上的病菌传染死。
我瞬间竟有这种好笑想法。其实他并非劫我为质,他自知行不通,所以只空口威胁,并未当真,还拖我后退,把我当挡箭牌,怕狙击手把他打死。
我无力走路,只能任他拖着,速度很慢。兼之刚才稍有耽误,警察早已围上,堵死他的退路。狙击手大概早就瞄准好了,只等一声令下。
这人大概知道在劫难逃,汗落如雨,滴到我的头上身上,手腕上铐着的小箱子正好挡在我的胸前,嘴里吱哇乱叫,似乎在垂死挣扎。他太小看警察了。这样岂会让他跑掉?
对面警察躲在警车后大喊:“把东西放下!快!”
他们不管人质,只管东西,看来箱子里的东西比我重要多了。我心里苦笑。响应这句话的只是一声枪响,打碎了车窗玻璃。
看来他的子弹不多,不敢随意开枪。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死他。”他已经语无伦次。
警察毕竟有素质,即使面对我这样的社会渣滓,也没说什么“你尽管开枪”的豪言壮语。他们一语不发,却开了枪。
“砰!”
第一声枪响,敌人并未倒下,我胸前的箱子却被炸开。箱子中间被打穿一个洞,里面装的似乎是玻璃器皿。哗啦一声,鲜红的液体迸溅,并非是我的血液,而是器皿中的液体。
他们宁可不打敌人,甚至误伤我,都要先毁掉这重要的箱子。我顾不得去想抢匪颓丧的感受,因为那颗子弹穿过箱子,打进我的胸膛。
左胸一阵剧痛,似乎有液体从体内流出,接着我身体一矮,不醒人事。在我昏倒的瞬间,眼前一片血红,似乎有黏黏的液体溅我一头。
在我中枪矮身的同时,抢匪的脑袋暴露在狙击手的枪下。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自然不会浪费机会,又是一枪爆头,他和同伴前后脚赴了黄泉路。
我实在想不到,我竟是这般壮烈的死法。其实我没死。我以为会死,也很想死,但生死由天定,半点不由人,所以我又活了。
我觉得身处在一片黑暗中,不停的飘荡。我想呼吸,于是黑暗裂开一道缝,继而出现一线光明。我终于睁开眼楮,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我的神智似乎并未完全恢复,眼前景物不停的摇晃,四周一片雪白。我两眼茫然的看着周围这一切。这里是哪里?我怎会在这里?难道我还没死?
我心里一片迷茫,伸手咬咬手指,确实好疼,看来我还活着。
我揉揉眼楮,终于看清楚了,仔细观察四周,好象身处医院,这里应该是一间并不高级的单人病房。四周都是白色墙壁,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柜上放着暖壶等用具。
窗外艳阳高照,炽烈的阳光懒洋洋的洒进病房内,令人昏然欲睡。
我检查一下身体,发现脏衣服早已不见,身体也被洗净,完全没有难闻气味。但我既脏又没钱,医院岂会让我住进来?不知谁帮我洗了澡,付了医药费。难道是警察?
我又发觉手腕上打着点滴,药液正逐滴流进血管,十分清凉舒服。很久没有这种惬意感觉了。
正当我自我陶醉之际,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身材高挑、一身白大褂的美女护士从病房外走进来。
“小弟弟,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以前别人都用极为讨厌的眼光和语气对我。她是医院护士,肯定知道我的身份,却如此温柔对我。在这一霎那,我非常感动,觉得她除了有“医者父母心”的敬业精神外,更是一个好人。
很久都没人用这种亲切和蔼的态度对我说话。尤其面对美女,我顿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结巴道:“我感觉很……很好。这是哪里?我怎会在这里?”
美女护士看出我窘迫,微笑道:“小弟弟,别紧张。这里是H市第一人民医院。你正在接受治疗。你在514特大持枪抢劫案中被枪击,然后被警察送进我们医院。你不记得了?难道失忆了?”
最后一句话有几分调侃味道,令我不由自主的感到很放松。我不相信所谓的“514特大持枪抢劫案”,那决非一般抢劫。
我苦笑道:“当然记得。真是多谢你们。”心里却想:“但愿你们不要钱。”
美女护士善解人意,轻笑道:“不用担心,费用会由警察支付。你是因为他们才受伤。那些警察不错,送你过来时还叮嘱过呢!”
这样看来倒不错。
美女护士自我介绍道:“我叫何美琪,是今天的值班护士,专门负责对你的观察。你叫我何姐吧!有什么事小弟弟尽管吩咐,我会尽力满足你。”
我心中一暖,眼圈发红,不由自主的叫一声:“何姐,麻烦敲掩。我是孤儿,臣叫我小豪就行。”
何美琪笑着点头道:“好啊!小豪。”
我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回想刚才何姐的话,又看看窗外天色,发现时间比自己中枪时早,顿有所悟,问道:“何姐,我昏迷多久了?诚为什么说专门负责观察我?我左胸中枪,怎会活过来?”
何美琪笑道:“小豪别急,听我慢慢说。其实你的伤势不重,虽然左胸中枪,一般情况下必死无疑,但你前面箱子的双层挡板替你挡一下,虽然近距离内被击穿,但子弹力量降低,只伤及皮肉,并未伤到心脏。”
原来如此。我暗自庆幸。
何美琪道:“你当时昏倒主要因为太虚弱,更被子弹灼热杀伤,疼昏过去。我院是市里最好的一家医院,医护力量和各项条件都很高,很容易治好。”
我胸前伤口确实毫无痛感,似乎已被包扎好了。
何美琪又道:“你的伤口复原速度很快,远胜常人,细胞组织活力非常旺盛。给你治伤的医生都很奇怪。”她竟嘻笑起来,当真笑靥如花。
我心神一荡,暗想:“这怎么可能?我病体虚弱,复原速度会比一般人快?我当时快死了。但她没必要骗我。难道我有特殊能力?”
何美琪续道:“你虽然复原极快,但始终昏迷不醒,把我们急坏了,却查不出原因,医生们都束手无策,只能让我先负责照看你。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心脏始终跳动,脑电波也有显示,但醒不过来。”
我虽然早有预料,但仍然大吃一惊。我的怀疑果然没错。但怎么昏迷这么久?
何美琪道:“鉴于你身体比较虚弱,昏迷期间不能进食,所以这三天我们一直为你注射各种维生素和营养剂维生。你现在感觉怎样?”
她这样一说,我真感到十分饥饿,刚才心神不在这里,所以没有感觉。尚未说话,何美琪又道:“马上就到午饭时间。待会我去给你拿来。你现在一定饿坏了。”
我只能苦笑。任谁看见我现在这副面黄肌瘦的难看样子,都会想到食物吧!
何美琪又道:“警察已经过来催好几次,很担心你的状况。我已经通知医生和警察,他们很快就会赶来。”
我点头道:“我现在感觉很好,应该没有问题,何时能出院?”
我突然觉得很不自在,很想尽快离开。
何美琪笑道:“这我说了不算,要医生们检查完,确定没事才行。小豪,你先静心休养,其它事警察会为你处理好。”
我有些安心。也许以后不用流浪了。
第二章 生命奇迹
何美琪道:“现在好多人染病,你却没事,真奇怪。抵抗力真强。”
我心中起疑。我明明病得要死,但确实感到高烧退了,神智清醒,呼吸顺畅,胸肺不闷,除了肚饿之外,没有染病异状,显然病已痊愈,只是刚才没注意,但我完全不知病是怎么好的。
听何姐之意,显然不是他们治的,甚至他们根本不知我曾经患病。
我呵呵傻笑,不敢说出实情,以免出事。既然病已痊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时点滴完了,何姐上前帮我拔掉针头,让我用酒精棉按住针口。
我赫然发觉原本早已残废的左手竟有知觉。我试着动一下手指,又动一下手臂,竟然都能动,毫无痛感,不禁欣喜若狂,大叫道:“我的手……”突然闭嘴。
何美琪刚出去把药瓶处理完,走进来道:“你的手怎么啦?”
我勉强笑道:“没什么。我感觉好极了。”
我不想让别人起疑,惹来麻烦。他们若知我的手臂不治而愈,必会仔细研究。看何姐的神色,他们应该不知此事。
何姐似乎起疑,还想再问。这时外面脚步声传来,一群医生走进来,要为我检查,正好为我解围。
何姐笑道:“小豪,你先做检查,要听医生的话。午饭快好了,姐姐去帮你拿来。你检查完便可以吃了。”
我感激的笑笑,何姐转身出去了。
接下来,那群医生便为我检查身体,用我不认识的各种医疗仪器上下探测,不时的发出疑惑惊叹声。我一动不动,听之任之。
一名医生拆开我胸前的包扎,惊叹道:“真是惊人的复原速度,竟然毫无疤痕。真完美。”其它医生看了,尽皆惊叹。
我感觉不到伤口疼痛,但不知恢复得这么完美,瞟一眼,左胸果然毫无伤痕,就象根本没受伤似的,心底暗自惊异。
另一名医生疑惑道:“他复原这么快,怎会一直昏迷不醒,现在才苏醒?”
众人疑惑不解,又用仪器探测检查,都眉头大皱,十分困惑,问我不少问题,可惜我听不懂,无法回答。即使能回答,我也不会冒失的说出真相。
很快到了中午,何姐把医院病号专用的饭菜为我送来,还带了水果。
众医生劳累一上午,却一无所获,最终让我好好休息,一脸迷惑的离去。我不停的道谢,但他们根本没听见,只顾着心中疑问。
我心里也有疑问,但吃饭要紧。我很久没有吃一顿饱饭了,既然不用花钱,当然要大吃一顿。
何姐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满意的笑道:“好吃吗?慢点吃,别噎着。你三天没吃饭,只靠营养液维生,不能一次吃太多,那样不利于消化。”
我不说话,只顾着点头。
这时警察收到消息,来了一个年轻漂亮、英姿飒爽的女警,自我介绍叫江妤和。她为我带来一些香蕉桔子等水果,让人觉得警察素质很高,不象作威作福的那种。
她先向何姐了解情况,很满意我的康复状况,接着和我闲聊。我是受害者,又是乞丐,与案件无关,所以她并未问我任何问题,只是好言安慰,让我好好休养,待伤养好后,便可以出院。当然我以后不能再乞讨,实在影响市容。
江警官联系了收容所,打算送我进去。如果能查出原籍,便把我遣返原籍,由政府安排,如果不能查出原籍,便让我在收容所做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以我现在的年龄,进孤儿院实在困难。
我很满意这样安排。谁愿意讨饭呢?能打工吃饭当然好,我的生活应该改变。
我以前不懂自我保护,只能随波逐流,生死由命,根本不知收容保障制度,否则就不会被骗进工厂,造成左手残疾。现在想来,当真年幼无知,若早知这些就好了。
我问起那间外资工厂的事。江警官对我已有了解,告诉我根据群众举报,那间工厂已被查封,童工早被救出,或遣返原籍,或送到收容所,现在都有安置,只有我还在流浪。
我暗自欣慰:当年的小伙伴们总算有了着落,虽然处境不算好,总算饿不死。
江警官还告诉我:那家工厂的老板后台极硬,虽然警察查封工厂,救出童工,但只能到此为止,根本查不下去。警察没有办法,但好歹孩子们没事。
我明白警察并非无所不能,有些事情办不了。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负责任。我很感激他们。大家闲聊片刻,江警官告辞,回去交差。
何姐告诉我,今天的治疗在上午全部结束,虽然没有发现异样,但鉴于我的特殊情况,还要留院继续观察几天,待一切情况确定后,才会让我出院。
医生们下午要开研讨会,不会再过来。她下午要照顾其它病人,不能过来陪我,但晚些时候会过来看我。因为我没人照顾,医院会负责晚饭,由警察报销。她会为我带来。之后她让我下午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她真把我当成小弟弟了。我连连点头。她笑了笑,拿了我吃剩的饭菜出去了,还给我留下她带来的水果和一个小收音机为我消遣解闷。
我还算聪明,很快学会收音机的用法,打开听听。
广播里正在播报三天前的街头枪战,只说是一起特大闹市持枪抢劫案,性质恶劣,歹徒被当场击毙。十余名群众被流弹伤及,一名当场死亡,三名伤重死亡。群众相互拥挤践踏受伤者数十名,最后一名人质被成功解救,目前受伤住院,伤势接近康复……
我懒得再听,关掉收音机,静静的躺在床上,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事,心中疑惑:我的病是怎么好的?我的伤口复原速度怎会这么快?原本残废的手臂现在竟恢复知觉……
回想那些医生的话,他们不会骗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不知我原本染病,手臂残废。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揭开衣袖,原本因骨折残废而枯瘦如柴的左手和左小臂现在渐渐长起肌肉,虽然不如右手臂结实,但已有复原迹象,原本萎缩的筋脉血管都渐渐恢复功效。这是什么力量造成的?
伤病不会不治而愈,否则还要医生药品做什么?除非有意外发生。但我的生活一向波澜不惊,除了三天前发生的事,还有什么意外会让我如此幸运?
突然,那子弹击穿箱子的两层挡板、击碎箱中器皿、红色液体迸溅的一幕如电光火石般掠过我的眼前。难道是它?截止到目前,我生命中唯一变数就是这一枪。
我心头一震:人生如棋局,我现在便身处变局之中,很可能打破原来的宿命。
这一枪不但击穿箱子和里面的器皿,而且打进我的体内。红色液体迸溅之下,必有不少顺着我的伤口融入体内,随着血液流动,遍及全身。
它必是某种十分重要、具有神奇功效的药剂,否则那些人不会拼命抢夺,警察不会在街头公然枪战。就是它令我手臂复原,病症消除,伤口复原速度大大加快。
大概这种神奇药剂尚未公开发行,属于国家机密,普通医生必然不知。从收音机里的报导来看,此事真相一定不会披露。
这种药剂如血液般鲜红,医生会误认为是我的血液,清理伤口时不会在意。警察不会仔细说明,他们奉命执行任务,恐怕不知真相。这样真相便被隐瞒下来。
或许那些抢匪是外国间谍或恐怖组织成员,得到情报,奉命进入我国,伺机抢夺药剂,结果被发现,在逃跑过程中展开一场激烈的街头枪战。
我发觉脑子灵敏很多,平时反应迟钝,如今思考问题却清晰透彻,条理清楚,有理有据。或许这也是药剂的作用,当真受益匪浅。
其实有些事情我猜对了,而有些事情就决非我能了解。
这种红色药剂其实名叫“红星一号”,是用来制造“超能战士”的特殊激素。
目前,世界上有核国家越来越多,武器威力越来越大,虽能威胁敌对国,却很难轻易使用,毕竟任何国家都难以承受核报复的打击,尤其核捆绑的战略威胁,容易导致世界毁灭。
任何国家都不愿将世界引向毁灭之路,因此核武器发展陷入瓶颈,超能战士课题逐渐得到重视,各国都在秘而不宣的研究,希望将来能对敌对国或潜在威胁势力进行手术刀般的打击。
西方国家基因技术和克隆技术发达,在兽人和吸血鬼方面有悠久传统,已有小成。美国科技位于世界颠峰,在五一区获得不少外星科技,在超能战士方面领先世界,据说研制出“绿巨人”和“智能变形金刚”。
日本在忍者基础上大力研究超能战士,并有代号为“菊花的刺”的研究计划,“超级密忍”已有雏形。
中国在这方面落后很多,但奋起直追。各种基因学家、人体学家、海洋大陆生物学家、古生物学家以及考古学者组成专家组,对这一项目进行集体攻关。
他们采用各种大陆海洋生物的优秀基因与人类基因进行重组,希望能弥补人类基因的欠缺和不足,以便制造出最优秀的超能战士。
但这项研究一直进展不大。直到古生物学家和考古学家找到中国大陆远古时期的一些不知名的特殊怪物化石,抽取出它们的基因样本,这项工作才有突破性进展,但远未成功。这便是红星一号的来源。它只是试验品。
世界各国不但尽力研究超能战士,也不断派出间谍刺探别国情报,重金收买别国科技人员或负责官员。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
作为国际恐怖组织的带头人,赤龙军自然希望研制出超能战士,以便更有效的对世界各地进行恐怖打击。他们的政治纲领是“蔑视和打破一切秩序和规则,以正义的恐怖对抗邪恶的恐怖,重建全球政治经济新秩序。”
赤龙军基地好象无处不在,其军长神秘莫测,显然成了世界上头号恐怖分子,风头盖过所有同行,尤其经过“新九一一事件”,声望如日中天,成为无数恐怖主义者效法和朝圣目标。
可惜他们没有成熟的研究力量和实验条件,对“超能恐怖战士”的研究一直不顺利。于是他们很注意刺探别国情报,大肆收买各国官员,还派出不少赤龙密谍,窃取各种研究资料,提供给手下科学家。
不过他们想从防范严密的美国五一区偷窃资料实在太难,于是中国等不发达国家自然也在他们的窥视范围之内,一些要害部门成员甚至已被收买。
赤龙军的目标是循序渐进,搜刮一切。他们得知红星一号诞生,以为是完成品,便想秘密夺取,于是派出六名赤龙军一级密谍,包括四名日裔和两名华裔。毕竟日裔和华裔人种接近,在中国偷窃情报,有先天优势。
此次他们借着基因炸弹病毒大肆爆发之际,密令潜伏在中国“红星计划”秘密研究所内的赤龙密谍实施偷窃计划。
不过他们这次行动决不会象上次奇袭布鲁塞尔研究所一样顺利。上次他们出其不意,世界各国都没有他们的资料,对他们不重视,这才得手。
但经过新九一一事件,世界各国都对他们严密搜查,紧密盯防,严厉打击,虽然效果不佳,但他们不能象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活动。毕竟各国特工和特种部队都非好惹之辈。
中国对影响军力巨大的红星计划的保护极为严密,反间措施细致到位,对赤龙密谍的渗透严加防范,精密布置,要瓮中捉鳖,于是双方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较量。
不过赤龙密谍水平极高,丝毫不逊于各国顶级间谍,尽管被中国特工以逸待劳,但他们及时发现行踪暴露,虽未拿到红星一号的最新成果,但付出三名密谍死亡的代价,终于夺取一瓶试验品,匆忙逃亡,但在途中不慎引来警察追击,最后全军覆没。
鉴于红星一号的重要性,绝对不能外传,所以上方命令警察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箱子,甚至把它毁掉。因此引发街头枪战,伤及无辜甚多。
最后一名警察紧张开枪,有失准头,把箱子打爆。红星一号溅出,顺着我的伤口流进体内。
红星一号并未完全成功,即使在安全环境下,按照程序注射,也不能把普通人变成超能战士,反而会把人消融或变成怪物。毕竟基因容不得半点缺失。
但我本身染了尚未完成终极进化的基因病毒,处于死亡边缘,体内基因组产生很多缺陷。红星一号入体,其特殊基因组立时和我自身变异的基因融合,生成新基因组,互不排斥,当真因祸得福,但会产生何种变化,实在难测。
恐怕赤龙军方面都想不到基因病毒竟有这种功效。中国方面若知道,非把我拿去研究不可,毕竟它解决了超能战士技术的一大难题。
但眼下情况谁都不知,我虽能猜到一二,但不能尽窥一切,否则难保不立即吓晕。我后来得到外星科技的帮助,才了解到体内这种特殊变化。
到目前为止,这些变化都呈良性。全身不适之感一扫而空,左手臂组织坏死细胞复生,手骨完美愈合,伤口复原速度大大加快。至于不良后果,只能听天由命。
既然那些人拼命抢夺,这种药剂必有非凡功效,应该不会只有这些作用。它可能会给我带来新的机遇。我的一生将从此改变。
我不禁有些激动。或许那些功效正有待开发。我的脑海中又掠过何美琪的倩影。若真有这样一个美女姐姐就好了,可惜我这辈子没有这个福气。
我伤心于过去的经历,甩甩脑袋,把这种想法甩开,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突然一阵摧心裂肺的刺痛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雪白的被单被掀在一旁。左手宛如针扎火烧般疼痛。我急忙脱掉病号服,抬手一看,当即一声惨呼,但立即用右手紧捂住嘴。
我的左手自肘关节向手腕处如波浪状泛起一层淡青色的鳞甲,宛如龙鳞,边角无比锋利,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每泛起一层,便让我感受到一股锥心刺痛。
鳞片从肉内翻起,面貌狰狞,速度不慢,片刻间,便将我的左手小臂表皮完全覆盖。
虽然时间短暂,但极其难熬。肉体痛苦胜过酷刑。但我咬紧牙关苦忍,除了先前两声叫喊,再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吵来护士,惊动他人。
他们若看到我这副样子,必把我当成怪物。警察马上就会来把我抓起来,送到国家科学试验部门解剖化验。我不想这样。
红色药剂的副作用终于开始发作,果然有一利,便有一弊。
我强忍痛苦,看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现在是下午三点,真走运。大家几乎都午睡未醒,附近罕有人至。这里是单间,门紧关着,隔音效果较好,远处的人很难听到声音。
这时我的左手完全被鳞片覆盖,整只手臂筋肉虬结,犹如终结者的手臂,哪象曾经残废过,尤其手掌极为坚实,宛如龙灵巨掌,手指修长有力,肌肉鼓起,骨节狰狞,鳞甲恐怖,指甲前端竟衍生出钩刃,亮晶晶,明晃晃,好似特种战刀。
待整条左臂变异完,刺骨疼痛却渐渐消失,但那森森钩刃和晃晃鳞甲却向我证明着这一切的真实。刚才刺骨剧痛也明白的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梦。
我愣愣的看着变异左臂,不知所措。
虽然变异左臂看似极为结实锋利,好象怪龙利爪,任何东西都能轻易撕裂,一根手指的肌肉力量似乎就能扭断钢筋,但我现在抬着左手,好象那根本不是我的手臂,而是恶魔的臂膀。
我不敢轻易拿病房内的东西尝试手臂力量,生怕弄坏,不好交待,更怕引起医院注意。难道我变成怪物了?这究竟是什么变异?
我猛然一抱脑袋,开始低声呜咽,真想大声嚎叫一番,发泄心中郁闷,但我不敢惊动别人,当真极为痛苦。
过了片刻,我终于决定面对现实。不管怎样,那是我的手臂。
我把左臂平放在眼前打量,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涵的巨大力量,必能轻易把人撕成碎片,子弹恐怕都打不穿它。我若全身变异……
我懔然一惊:我怎会有这种残暴的杀意?难道这就是力量的作用?我若真变成那样,不就真成怪物了?但我好想试试左臂的力量。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左手臂上的鳞片和钩刃突然皆如波浪般缩回,鼓起的肌肉逐渐恢复原状,充斥于其中的力量也逐渐消失,好象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鳞片和钩刃缩回去时,虽然有些疼痛,却比长出来时好受多了。
我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觉得如梦似幻,只是梦境太真实。我大力揉揉眼楮,看着完好如初的左臂,恍惚道:“难道刚才真是梦境?”我刚想重新躺下,右臂又传来一阵剧痛。
我身体一颤,定楮看去。右臂竟长出厚厚的角质层,呈白色晶体状,形状仿佛鳄鱼皮。我用床头柜上的钢化杯敲敲,竟发出金属并撞的铛铛声,大概硬度远胜大理石,堪比金刚石。
我将长满厚厚角质层的拳头攥在一起,完全能感受到其中不逊于刚才左手的力量。这只拳头仿佛已经石化,甚至钢化,几乎无坚不摧。
虽然没有试过,但一拳挥出,必能把一面墙壁击毁。我确信这决非做梦。
右臂角质化的过程虽然疼痛,但比刚才左手鳞化的疼痛减轻一些。
我现在最怕有人突然闯入。变异状态不知要维持多久。刚才鳞化只维持片刻,或许这次也会很快。果然,右手变异状态顷刻间解除,疼痛减弱许多。
我不再想躺下睡觉,直觉变异还没完,还有更惊悚的事情等着我。我想看看到底还有何变化,只要不让别人看见就好,否则万事休矣。
这次变异速度比刚才快很多。右手变异刚解除,我赤裸的雪白胸膛上突然泛起一层青色,前胸后背逐渐铠化,前胸凸起一片不知为何名的怪兽头部浮雕,将前胸完全覆盖,后背也差不多。
我心跳加速,砰砰作响,全身血液沸腾,直冲头顶,有一种力量蒸腾、飘然若仙的快感,但同时锥心刺痛不断涌来。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十分矛盾的掺杂在一起,令我时而如升云端,时而如坠地狱,苦甜交织,既兴奋,又难过,既想哭,又想笑。
这次变异的疼痛理应比前两次严重,但感觉截然不同,虽然疼痛非常,却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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