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词
欲生欲死 道不尽爱恨交织淫梦阴谋 痴情人谁解相思银饰,是爲淫事。
第一章 开端
阴冷的洞穴,就如同是另一个世界中的深渊一样,黑不见底。
在这里,似乎一切的事物都成了虚无。时间的变化,空气的流通,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在这里都变成了无法感知的东西。唯一能被感知到的,是一阵阵恶臭,就像是死人堆里散发出来的气息一样,让人的心中充满了一种对生命即将终结的恐惧。
而我,正身处这片黑暗里困顿着,就好像被一副铐在灵魂上的枷锁禁锢一样,行屍走肉般的在这洞穴中蹒跚前进着。脚下的路面上虽然散布满了尖刀般的碎石,但现在的我,却如同蝙蝠能在黑夜中感应障碍物的存在一般,似乎靠着仅存的直觉,就能寻觅着我要找的东西。
洞中沉积了多时的水,从岩壁上不断滴下来,浸湿了我身上破碎衣服,没过脚踝的冰水中,我只能一步步的踩踏着前行。
一点灯芒,从洞穴的深处出现,惨白惨白的,这并不能给我紧张的心里带来一丝慰藉。因爲这种白色的光芒,只会在死人的灵堂上才会出现。无论是谁,在这麽一个密封的空间中,看到这样的光芒,恐怕那他的内心,也不会平静吧。
这灯光的来源是一盏灯笼,然而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灯笼,内心也不会感到一丝温暖。因爲这一盏白纸做的灯笼,你只有在死人的灵堂前才能看。微弱的灯光中感受到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要把人魂魄摄走的恐惧。
举着这个灯笼的,是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妇人,此时她的脸,甚至比这个白色的灯笼还让人觉得不安。那张脸上,是让人说不出来的恐怖的扭曲,一双眼珠中,就像是夜枭一样泛着红光,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
然而,这双眼睛盯着的,却不是在黑暗中踟蹰着的我。在她的面前,站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很特别的女人。特别到任何时候当你看见这个女人的时,你都会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
一个女人,如果她具有让男人随时都关注着她的吸引力的话,那说明,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不错,这个女人很漂亮,因爲她浑身上下,穿着一身雪白的西洋婚纱。她的脖子上,手上,足上,甚至是躲藏在一头乌黑秀发中的耳朵上,都佩戴满了闪亮的银饰。然而,如果你觉得这些细节加起来,不过只是一个寻常婚礼中就能见到的新娘装扮的话。那唯有白银一样几净雪白的肌肤,和已经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身型,才能让人感受到女人的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那种工艺大师手中的杰作一样的气息。
然而,女人身上最摄人心魄的地方,还是那双用最完美的方式出现在她脸上的那一对眼睛。我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眼睛,也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眼神。这双眼睛中,有矜持,有迷离,有疑虑,更有一种挑逗着人原始神经的欲望。深邃的双眸,就像是一个漩涡一样,让人对漩涡深处的空间充满了好奇。
「你想好了吗?」老妇的声音似乎并不是来自她的嘴里,反而是更像从幽冥中发出的声音一样,在这个狭小的洞穴中回荡着,清晰的传到了女人,跟我的耳朵里。
女人点了点头,浑身颤抖着,此时他心中的恐惧,似乎比我更加强烈。
老妇突然笑了,笑声就像是金属摩擦一样刺耳,越来越响,而手中的灯笼也越来越亮,亮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睛,突然,一阵晕眩中,灯笼不见了,老妇也不见了,甚至连洞穴另外一头的我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消失。
然而,随着身体的消失,我的意识却像是被放大了一样,蔓延到了整个洞穴。我就像是重新得到了身体的知觉一样,突然能够感受着洞穴中的一切,甚至连水滴的流动和细菌的滋生,都一下出现在我的六识之内。一刹那间,似乎我的灵魂跟整个空间,融合在了一起。
然而唯一我无法感知的,就是此时女人的内心。每当我的知觉像触手一样想要伸向女人时,就会被一块寒冷得像冰块的铁板顶了回来。我只能是在空气中隐秘了身体的幽灵一样在女人咫尺之遥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却不能接近她,甚至连她的面容都看不清。
女人身处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而她自己则正处在石室的中央,周围的蜡烛发出了诡异的红光,让她本来穿着的雪白婚纱,都被染成了血色。在石室的一角,有一尊奇怪的银色神像,四只手,两只腿,而两腿之间,有一根长长的柱状金属,在红光中泛着光泽。
而就在女人注意这个角落里没落的神像的时候,这个神像竟然动了,从他的四只手上伸出了几道细长的银色链子,发出着一种只有死亡丧锺敲响才会有的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音。而这些银链子,也竟然就在这种声音中被赋予了生命,如同蜘蛛吐丝一样,在空中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而这张网,将女人紧紧地束缚了起来,接着,慢慢的拖向了石室的空中。
四周中的红烛,突然就像流血一样,不断涌出蜡液,蜡液顺着铁链,从四面八方向她流过来。女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她在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虽然浑身的肌肤仍然因爲紧张和恐惧而不自禁地颤抖着,但她看上去却并没有打算反抗的意思。
慢慢地,蜡液不断地滴到女人的身上。这蜡液仿佛对布料如同有腐蚀性一般,让女人身上的衣服慢慢在蜡液的侵噬下变得千疮百孔,接着,随着一阵如同飞絮一般的华丽闪烁过後,在空气中化爲一片片的碎片。滑腻的肌肤,矫健的双腿,纤细的腰肢,圆润的胸脯,女人一切的美好都被暴露在了空气中,而又瞬间被这蜡液开始一点点吞噬。
就像是分布在身上的血管一样,红色的蜡液开始不断在女人的身上蔓延,就像是被赋予生命力的经络一样,竟然让女人弹软的肌肤开始在蜡液的挤压中开始慢慢被挤压出一道道细小的山丘。尤其是臀部和胸前的柔腻肌肤,几乎就像是要被勒得爆裂一样剧烈的膨胀着,却又偏偏无法挣脱这看上去柔软如水的束缚。
终于,女人内心的恐惧摧毁了自己的坚忍,从她本该婉转如黄莺的喉头,发出了一阵阵奇怪的呻吟。这种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一个身患恶疾的人一样,有着粗重的鼻息和痛楚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这一切,终究是没有人会听到的,也有有人会来解救女人。甚至空气中几乎和她咫尺之遥的我,也无法改变这一切。在她的视线里,依然只有那座神像。只是,这神像竟然也活动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了她。两腿间本来下垂的铁棍,此时已经变成了朝天的角度,跟周围的银链一样,上面也滴上了蜡液,显得更加诡异。
女人终于放弃了挣紮,但身上的蜘蛛网却得寸进尺一般,紧紧的牵扯开了她的双腿,然後用力的分开。女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用力挣紮,自己的反抗也会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无力,只能任由自己带着女人独有腥臊气息的私密的下体,暴露在了神像面前。
而此时,神像双腿间的那根棍子,已经生长到可以触碰到神像鼻子的位置了。接下来神像要做什麽,似乎她内心也清楚。终于,她的神经开始彻底放松,因爲她已经无法再改变这一切。此时的她,只能选择默默的等待。
「轰隆,」一声闷雷在我耳边突然炸开,周围充满着混沌的一切,在模糊的意识中变得真实起来。我一想不喜欢山城的这种盛夏的闷雷,但刚才多亏了这一声闷雷,才将我从梦魇的深渊中唤醒。窗外,婆娑的大雨倾斜而下,拍打着老旧的玻璃窗。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这个山城在下雨时,独有的那股腐败的气味。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去寻找那个女人的踪迹。然而,当我的梦醒来的时候,女人不见了,甚至她身上那一种独特的气味也不见了。此时的我,躺在一个破旧的小旅馆的房间里,忍受着这里潮湿的气味,和隔壁传来的那些体力汉们震耳的打呼声。
我呆了一阵,然而用手臂支撑着几乎就要散架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三个月的时间里,关于我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原本拥有的一切让人羡慕的东西,权利,金钱,名望,女人,曾经不过是我唾手可得的东西。然而,就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这一切都开始离我而去。
悔恨跟绝望,曾经甚至让我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此时,仿佛经历过生死轮回的我,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这里。我不知道当我从新出现在这里会意味着什麽,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这是一次复仇的开始,很多人定然会认爲,我要去夺回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但其实,在我的内心中,我根本不知道我爲什麽会活过来,也不知道我爲什麽会回到这里。如果真的要追究其中的原因,恐怕,只能说是因爲几个在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女人,此时还在山城,还在等着我吧。
「啊~」一阵女人的声音,划破雨迹刺入了我的耳朵。这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因爲我此时就在窗户边上,我决计不会注意到这一下变化。糟糕的天气,此时不光将整个山城跟外界隔绝起来,甚至连这山城之中的声音,也被她完全吞噬。
觉察到异样的我,掀开了窗帘的一个角。虽然此时我神志涣散,但并不代表曾经作爲警察的我会失去对这种信息的敏感性。果然,此时就在楼下的一个暗角里,一个男人正趴在地上扭动着自己沉重的身躯,而从她的双腿中间,露出了一双雪白的女人的腿。
「强奸!」
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的脑中迅速浮现出来了这两个字。因爲从这个女人的双腿的动作,就可以知道此时她正在拼命的挣紮。显然,男人的身躯已经压的她无法动弹,双脚只能在泥浆中无力的抵抗着。
这的确是一次强奸事件,虽然光线昏暗,我却恰好从这个男人腿上残旧的皮靴和那一套触目惊心的伤口,认出来了这个男人的来历。这个一身肮脏的男人叫明子,以前是黑白通吃,名动山城的富豪曹金山手下一个跑腿的,负责替曹金山在各大窑子里面物色姐们儿。然而听说在两个月前,一次因爲山城的窑子货源不足,找来的姐们儿是个生手,竟然用牙齿划伤了曹金山的下体。结果那个姐们儿少不了一顿打不说,明子自己也被曹金山逐了出来。
一下子失去了曹金山这座靠山的明子,就像是一下没有了吃饭的家夥一样。在替曹家办事的那段时间,别的不说,这吃喝嫖赌的东西没有一样他不是沾染遍了。然而在以前,他可以打着曹金山的名头白吃白喝,一旦失去了收入来源之後,这个人的下场,甚至比起很多乞丐都不如。
今晚雷雨交加的夜晚,估计这窝囊废又喝了几两烧刀子,面对这滂沱大雨越想越气愤,所以这才谋生了强奸女人的心思。然而可惜的是,明子这一次作案却没有成,因爲此时,一个对他过往种种行径知根知底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背後。
就在明子扒开女人的内裤,想要掏出自己那带着一肚子委屈的下体想要捅进女人的身体的时候,突然,自己的後脑勺被一件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一根闷棍还是一个榔头,明子只觉得剧烈的疼痛让自己几乎就要窒息。
而更要命的是,在自己的脑後本来就有一道伤口,那是之前被曹金山用带着火星的烟斗的砸伤的,虽然过去了快两个月了,伤口也没完全愈合。而刚才的这一下,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那道伤口上,本来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一下被砸得更加破裂。火热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脖颈淌了下去。
「我日,哪个王八羔子坏大爷的好事?」明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愤怒的回过头。就算此时後脑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再作回击的能力,他也想要知道袭击他的人是谁。
但往往事情就是这麽巧,当暴怒的明子转过头来的一瞬间,他立即发现,眼前出现的这个人,是一个让自己从内心深处会産生无尽恐惧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恐惧,并不是因爲这个人曾经多麽厉害,而是这个人,本来应该是一个死人。无论是再命硬的人,从老屋山的那一个半米高的断崖上掉进了礁石密布的河滩中,此时都不可能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因此,面对一脸冷森森表情看着他的我,明子的表情僵硬了,原本粗恶的语气也一下收了起来。我不知道名字此时看我到底是怎麽样一种心情,只知道现在他看到我出现,应该选择的是逃跑。
明子果然跑了,就像是兔子遇到老鹰一样狼狈。虽然一条腿跛了,但竟然也并不妨碍他连滚带爬的速度。
我在雨中看着明子的背影,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什麽,只是看着他,踉踉跄跄的消失在了雨巷之中。
却说那个在明子身下的女子,本来正拼命的挣紮着,身上的压力立减後,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即从泥浆中挣紮起来。惊慌失措的女人,顾不上去看看那个袭击自己的男子到底长什麽模样,只是扶着墙壁歪歪斜斜的想要逃走,甚至都没有给我这个救命恩人说一声谢谢。
此时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撕坏,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和胸前的一片雪腻,竟然也腰细臀肥的算是一个尤物。我并非没有兴趣欣赏女人胸前的春光,而是她的衣着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女人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泥浆污染了一大半,但依然能认出,应该是医院的护士穿的衣服。
因爲随身的油纸伞已经刚才的挣紮中被折断,女人只能一只手抓着自己被撕开的衣领,一只手托着残破的伞盖,一步一拐的从巷子里跑了出去。然而仓皇离开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就下了她的陌生人,是一个她认识,而同样也认识自己的人。只是短短两个月的分别,这个人已经在没有以前的那种风华正茂的样子了。
我看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的背影,心里想到了一些什麽事情。但眼下,我还不打算跟她说破我的身份。从旅馆匆匆赶下来的我没有拿雨伞,此时我已经被大雨湿透了整个身体。我伸出舌头,细细的品味了一下顺着嘴角流淌的那些带着泥土腥臭的雨水,脑子,也开始慢慢找回了那种曾经让我不可一世的冷静而清醒感觉。
解救下女人之後,我并没有返回旅馆,因爲我接下来要先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过只有一条小街,只是此时,那里本应该是一个关门许久的废弃铺面。然而让人意外的是,那一间即使是在白天也会散发着死人般恶臭气息的铺面,此时却明晃晃的点亮了油灯。如果是周围的人有谁路过,定然会以爲是里面闹鬼了。
然而此时,这间本不应该关着门的铺面,却是门户大开着。当然这不是因爲闹鬼,而是在铺面的中间,一条梨花木的板凳上,坐着一个人。一个跟我一样,浑身被雨水打湿,如同行屍走人一样的人。而这个人我很熟悉,因爲在几分锺前,我才重重的的在他的後脑上敲了一下。
「大哥,你?」这一次,当明子看见我的时候,他竟然不再逃走。不光不逃走,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的平静。
「我什麽我?要碰女人,也不知道找个野鸡儿下手,还是在自己的家附近,你真以爲那些警察都是吃白食的吗?」我的责备,当然不是明子想要从我嘴里听到的话。在他那张虽然不过二十多岁,却因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而泛着蜡黄色光的脸上,泛着一丝无奈的表情说道:「不…我是说,大哥,你回来了?」
「你说呢?」我的嘴里,只是缓缓吐出来了三个字。
「你回来,是打算找他报仇吗?」
「不是他,是他们。」
我的话很简短,说得就像是谜语一样。但明子却听懂了。他摇了摇头,小声叹了口气的说过:「大哥,放弃吧,你…你现在是斗不过他们的。」
「这跟你无关。」
「无关?」明子苦笑着说道:「既然你说跟我无关?那你爲什麽要来见我?」
我沉默不语。
这一次,明子似乎终于明白了我内心所想的事情,缓缓说道:「大哥,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看的起过我。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替有钱人找女人的皮条客而已。但是那天的事情发生後,你应该知道我的爲人了吧。我既然现在敢叫你一声大哥,那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当时以你的地位和头脑,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更何况是你现在呢?」
「我现在怎麽了?」我的话虽然出口,但两个人都沉默了。这个让聊天陷入尴尬的问题,在旁人眼里也不需要回答。现在的我,所处的境遇并不比明子现在的状态要好。身体羸弱,孑然一身。或许在很多人眼里,我只是一个比起流浪汉稍微衣着干净一点的人而已。更何况就在刚才,这一份仅存的干净,也被一场大雨给完全破坏了。
「我给你那个毛巾擦擦水」明子说完,就要撑起身子站起来,然而他站起了一半,却被我又按回了椅子上。我看着一脸疑惑的他,一边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一边说道:「知道刚才我用来敲你脑袋的是什麽东西吗?」
「什麽东…?」我不等明子说完,就将一件东西放到了明子的面前。而就在这一瞬间,明子的表情变了。我说不出他此时内心到底是惊讶还是怀疑,抑或者两者皆有。但当他看见自己面前的包裹中,放着的一堆盘根错节的银链子时,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阵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这是真的东西?」明子的声音,跟他此时仔细抚摸着桌上那件银器的双手一样颤抖着,急迫的向我询问着心中的疑惑。「你已经找到了?」
「不错,这是真品。」
「大哥…这东西你是怎麽来的?」
「这你没必要知道。」我若无其事的将那个在明子眼里,似乎比这个世上最名贵的首饰还要值钱十倍的将那个银器收入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後说道:「你觉得,现在我还有多少胜算呢?」
明子的眼神,恋恋不舍的看我收起了那件银器,默默点了点头说道:「好,大哥,我尽快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刚才被我抓住的那个小护士他们医院进行疗养,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见他。」
「哦?想不到,找了这麽久,他竟然敢躲在那里。」
「很多时候,他跟你一样,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明子话没说完,突然就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麽话一样,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话语。
「嗯,明天早上七点,来我楼下等我。」我没有去计较明子说了什麽,只是答应了他一声後,就从他栖身的那个破旧的铺面走了出来。外面的雨依然下个不停,而我的内心,却反而在冰冷的雨水中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山城,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成爲了国民政府在这个乱世里的最後一块净土。政府高官,商界巨头,都把根据地驻紮在这里。社会实践在这里酝酿,政治恶斗也在这里发酵。无数人的生死,恩仇,欲望,激情,也在这个密封的空间中交织,让这里一会儿极乐窝,一会儿,是修罗场。
夜已经深沉,在山城北边的这个报社的总编室里,一个一身米色风衣的女人此时正翘着腿坐在总编赵松的办公桌前,无论谁都看得出,眼前的女人完全没有把眼前的总编放在眼里。而奇怪的是,那个中年的胖子,竟然也没有因爲她的傲慢而生气,反而对她的每一句话都是毕恭毕敬的。因爲这个代号叫「紫汐」的女人,还有着另外一层身份,南京保密局的特派员。
「紫汐,不知这次你去南京,有没有什麽来自毛局长的指示呢?」
紫汐嘴上依然没有理会赵松,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啪」地扔到了赵松面前。赵松急忙拿起文件袋,打开绕线,抽出了一叠照片跟文件。
「这是最近你们要全力跟的目标,一个叫和衷社的组织。他们表面上是爱国抗日的组织,其实背地里却是在替日本人卖命。毛局长怀疑,两个月前发生的那个案件,和他们有关系。」
「你是说,那个一直没有被破获的悬案,是他们干的?」
「是,那个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而且已经随着江北警察局副局长张义的自杀而了解,但整个事件的影响,却并没有随着张义的死而结束。尤其是最近,似乎还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因此,毛局长才怀疑,这个组织,才是整个案件背後真正的元凶。」
赵松点了点头,又突然问道:「可是,你不是去和毛局长汇报前一阶段我们的工作成绩吗?既然当初那件事说得如此重要,爲什麽毛局长会让我们停下已经胜利在望的工作,而去调查那个毫无头绪的组织。」
「因爲,我们最近得到消息,他们的目标跟我们一样。」
「什麽?你是说,这和衷社跟我们一样,也是冲着这」烟雨十一式「来的?」
「是。」
「不错,我本应该能想到这一点…」赵松的话说道一半,却又咽了回去。似乎有一个最近一直在困扰他的一问,一下子被解开了。以至于刹那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根据局里的资料和衷社,前身是义和团中一个负责秘密任务的部门。就这点上来说,他们曾经跟我们也算是同行。」紫汐顿了顿说道:「这些人在义和团的地位很高,但後来,随着义和团的倾覆,这个和衷社也一度销声匿迹。但就在几年前,这个沉寂了多年的组织,又有了活动的迹象。」
「目前,我们有掌握这些人的更多的线索吗?」赵松问道:「两个月前的那个案子,牵扯面实在太广了。可以说,山城商界的几个顶梁柱都被卷了进来,要调查他们其中谁是和衷社的人,难度十分大。」
「这我当然知道。」紫汐说道:「然而目前,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的人行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什麽特征?」
「他们行事的时候,左手会戴着一只黑色的手套。」
「黑色手套?」
「是,资料记载,和衷社的创始人,是一个受过清廷刑部大牢酷刑,左手带有残疾的人。因爲他左手装着一只黑色的镔铁假手,所以和衷社每个入社的人,都会被要求左手佩戴一只黑色手套,作爲他们组织最重要的一种仪式。」
赵松听完,先是点了点头,却又立即沉默了。比起那些要在身上留有刺青,甚至是要在身上直接致残的极端组织,佩戴黑色手套的成本可谓忽略不计。因此,要通过这个迹象追踪到这群人,难度依然不小。
「总之,无论他们的目标跟我们是否一致,我们都要调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因此,毛局长才要求我们,配合军统一起,两案合并成爲一案,密切调查烟雨十一式跟和衷社的动向。」紫汐说完,小心地收起了散落在桌上的档案袋,然後披上了那件标志性的风衣,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赵松却叫住了她。
「紫汐小姐。」
「怎麽了。」
「这个月您的奖金还没给呢。」赵松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异样,嘴角也开始微微地颤抖着,发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我刚回来,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下次吧。」
赵松见紫汐就要离开,急忙站起来跑到她面前挡住了女人的去路上,用一种乞讨一般的语气哀求到:「紫汐,自从你上次去南京後,我整天对你朝思暮想的,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发疯了,你看,我现在都硬了…」
说着,赵松竟然一把抓下了自己的裤子,漆黑一片的两腿间,一根丑陋的肉棒早已经是十分坚硬。而这时赵松嘴里,发出了一阵阵野兽般的吼叫,双腿一弯,竟然径直跪了下去。就像是一直乞食的野狗一般,不断地说到。
「紫汐,求求你,好难受啊,你帮我捏几下好不好,就几下。」
倘若是一般女人,见到男人如此的行爲,要麽会害怕,要麽会觉得恶心。但紫汐此时却好像是见惯了这个场面一般,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男人短小却滚烫的下体,嘴角一挑,带着一丝狡黠的语气缓缓说道:「那行吧,去沙发上躺着吧。」
得到许可的赵松,几乎是爬到沙发上躺下。紫汐摘下了双手的白色丝质手套,坐到男人的旁边,竟然就这样伸手一把握住了男人的肉棒,轻轻套弄起来。
紫汐的手法很娴熟,男人在她的手法下立即呻吟了起来。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被一个年龄都可以当自己女儿的驱使,就是爲了能够每个月一次像这样,躺在沙发上让女人给她服务一番。
以往的每一次,因爲女人的身份,女人要给她多少,都是女人自己说了算。因此即使到现在,他从女人身上得到的,最多也不过就是隔着衣服摸两把,或者是像这样用手给他套弄几下而已。但是这一次,也许是因爲多日的欲望难忍,男人竟然冒着胆子,想要伸手就要去抓紫汐那对随着手臂动作一摇一晃的高耸的胸部,然而手伸到一半,却被紫汐拍在了手上。
「这次不行,我说了我累了。更何况,别忘了最开始的规矩,每次给多少,是我说了算。」
但男人却像是入魔了一般,不断扭动着身子,一副如同野兽般饥渴的表情说道:「求求你,给我看看吧,就看一眼。」
紫汐看着男人的表情,一直紧绷如同寒霜的脸上突然露出微微的一丝笑容,白了男人一眼,道:「躺好别动,今天给你一个更刺激的。」
男人立即色予魂授地拼命点了几下头,收回了双手乖乖的躺回了沙发上。
而就在此时,紫汐那一只刚才还在揉捏着男人下体的手,已经伸到领口,解开了胸前的衣襟上那一排整理扣着的纽扣。随着衣襟一点点分开,赵松惊讶的罚下,女人米色的风衣下,竟然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丝质裙。几乎透明的布料,完全无法阻挡女人身体的春光。雪白的乳房挺在胸前,两颗若隐若现的乳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态。男人的肉棒立即更加坚挺了,嗷嗷叫着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紫汐的一只乳房。
这一次,紫汐并没有拒绝,反而是低下头,往赵松的肉棒凑了过去。本来丰满的乳房的弹性,已经足以让赵松的浑身颤抖起来。而紫汐这一举动,让男人一下子更加兴奋了。以前女人只会用手帮自己套弄,看今天的样子,难道能享受到她的「口舌服务」?
紫汐的动作证实了他的想法,脑袋一点点沉到了肉棒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喷在了龟头的顶端。受到异样刺激的男人,随着浑身一抖,男人的马眼也张开了。在上面分泌出了一滴带有男人强烈臭味的液体。
赵松虽然几乎是瘫软在了沙发上,却勉强支撑起身子,想要看清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然而,就在男人睁大眼睛,想要看着紫汐含住自己肉棒的时候,女人却突然松手起身,迅速收拾好了衣服,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着,竟然不顾男人如同哀嚎一般呻吟,打开门径直走了。
「啪」一记重重的关门声,这才让赵松从痴傻中回国神来。男人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流露着极度失望的眼神,慢慢变成了一种雄性动物才能体会到的愤怒。
「咣」当的一声,赵松将紫汐用过的那个茶杯在墙上摔了个粉碎。男人的嘴里一边骂着,一边一手握着有些软掉的肉棒拼命套弄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一股白色的精液射在了旁边的地毯上。
射过精的男人,提起了裤子,眼神空洞地看着门外,狠狠地说道:「贱人,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干到死,那烟雨十一式,我都要一一用在你身上,看着你欲仙欲死的样子。」说完,赵松走到了办公桌的电话机旁边,拨了出去。
「老板,我们曾经中断了的计划,可以继续开始了…」赵松低沉着声音说道。
雨夜,风乍起,山城的那个扑朔迷离的故事,也许从这一刻起,开始重新走向了一个更加邪恶,更加让人恐惧的方向。当我从新回到这里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如同重生一般。
我的确是爲了复仇回到这里,然而跟那些心中充满了仇恨的人不同的是,此时我的内心并没有半点的负面情绪。反而,我在不断暗示自己,这一次自己回来,只是来了解一些我不得不了解的恩怨而已。因爲只有这样不断的的暗示,才能忘记那些曾经在无数个夜里让我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也是只有这样的自我催眠,才能让我时刻保持着一个复仇者应该有的冷静。
所以,我虽然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落魄的浪客,但我的内心却无比坚定,甚至坚定道我可以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去回忆曾经那一段光怪陆离的往事,跟那些奇技淫巧给我带来的那些常人无法承受的回忆。
之所以我能做到这些,不光只是因爲我曾经差点死过一次。更因爲,曾经的我。是江北警察局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任负责重大社会案件的副局长,一个曾经被很多人认爲进入南京政府的人。然而,这一切,也曾经在一瞬间化爲了泡影,只剩下了那个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跟我的名字「张义」绑定在一起的一段噩梦一般的骂名。
第二章 奇案
「局座,王局那边说有重要的案子要找你商量。」当负责我的秘书工作的苏彤将我从半睡半醒的痴态中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我擡头看了看时锺,又看了看我周围一成不变得让我觉得已经淡出鸟了的办公室陈设,才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问了身边苏彤道:「怎麽了?」
「不知道,王局只是说这次的案子重大,要我立即叫你去。」
「又是重大案子。」我看了稚气未脱的苏彤脸上,那一副认真的表情,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情绪变化。「哎,能有什麽大案子,最近王局所说的大案子,要麽是哪个官员家的小老婆跟人跑了,要麽就是哪个商人被仇家威胁了,呆了这麽久,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罢,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是,茶杯里本来已经凉透了的茶水,被人续上了热水。虽然苏彤没有说,但我也知道应该是她在叫醒我之前这样做的。不光是因爲茶杯的周围还有一丝水迹,也因爲在我身边,只有她才能如此如此准确的拿捏我喜欢的温度。
「王局在办公室等里。」苏彤从我若有所思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我内心在想什麽,语气中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语气,将我的外衣给我拿到了身边。
在苏彤的帮助下,我快速套上了衣服。看着桌上已经用了半年也没有写完的笔记本,我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适逢乱世,但这山城却是出奇的平安。也许是因爲国民政府在这里的权势,所以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会消停三分。因此到今天爲止,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案子需要我亲自出马审讯了。
然而往往越是这样,这表面平静下的暗涌也就越发的强烈。当我推开王局的门的时候,我立即觉得气氛有些不太一样。因爲在这个江北警察局局长的位置上当了近十年的混世魔王的王局办公室里,此时竟然难得的聚了了江北警察局半数以上的处级,而且此时,在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阵严肃。
「王局,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情?」
刑侦科科长蔡康阳正在跟王局汇报着事情,但我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这是我在局里的特权。虽然很多时候,大家都搞不明白,爲什麽局长会对我这个年轻人如此的包容,甚至还默许别人直接叫我局座,反而管他叫王局。对我的这种际遇,很多人难免心生嫉妒。但毕竟我的身份已经摆在那里,因此他们也只能跟着对我保持时刻的恭敬。
「你来得正好。」王局果然跟往常一样也没有因爲我打断他们的谈话而不悦,因爲只有我们彼此清楚,在嘴里的几年,只有我才能替这个混世魔王去摆拍那些复杂而又繁琐的案件。于是,见了我进来後,王局声音说道:「刘宪原失踪了。」
短短的六个字,从王局的嘴里说出来虽然轻描淡写,但却就像是一道闪电在我心头划过一般。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我,也立即认真了起来。
这刘宪原,是山城的一个富商,他表面上是做茶叶的生意,但背地里,军火,烟草,无一不沾。在山城,一直有一个说法,叫「山城两座山,北有金山南有原。」说的就是山城的两大富豪,城北的曹金山,跟城南的刘宪原。这二人的财力之丰厚,手下势力之强大,以至于无论他们两无论是谁有点动静,都会成爲路人皆知的消息。更何况此时,是其中有一人失踪了。
「什麽时候的事情?」
「已经三天了。」
我又是眉头一皱,三天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对于这种举足轻重的大佬来说,哪怕消失上半天的时间也会闹得满城风雨。
「目前有什麽线索吗?」
「老蔡刚才询问了报案者,刘宪原最後一次现身,是在三天前的迎客楼。」
「什麽?迎客楼。」我听了王局的话,心中的疑云更又是重了一分。这迎客楼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跟刘宪原齐名的山城富豪曹金山。这二人虽然在山城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实际上彼此关系却十分不睦。这麽多年里,两家人暗地里一直是是明争暗斗。远的不说,就说去年山城发生的最大一起黑帮火并,竹排帮和盐帮之间那次死伤五十多号人的斗殴事件,他们各自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着曹曹金山,刘宪原二人。
如果换了以前,别说让刘宪原去迎客楼了,恐怕他连迎客楼所在的四方街也不会去一下。可是这一次,爲什麽刘宪原会在这曹金山的地盘上现身,而又马上失踪,这其中的缘由爲何,实在让人费解。
「是不是很奇怪?」王局站了起来,舔着他几乎要将衣服爆开的肥肚子说道:「还有更奇怪的事,你知道报案的人是谁吗?」
「谁?难道不是刘宪原的家里人吗?」
「不,不是刘家人,而是曹金山的管家,还带着这曹金山的书信!」说罢,王局把桌上被镇纸压着的一封摊开的书信递给了我。
我急忙接过了信件读道:「王局长,老子今天才听说刘宪原那人多日未归。三天前,这龟儿子曾来过老子的迎客楼。当时虽然也搞不懂这龟儿子来我的地盘干啥,但还是没有去跟他打个照面。但出了幺蛾子是,之後刘宪原就再无音信。我让管家上他家里访探,他果然没有回来。而更有奇怪的是,他们家里人竟然没有报案想法。老子想了一晚上,觉得此时万分不妥,所以才把这个事情告诉王局。情帮忙我调查一下。」
看着曹金山这一纸带着错别字的粗鄙文字,我不禁哑然一笑。这个山城的暴发户是泥腿子出身,没什麽文化。偏偏又不喜欢像别的有钱人家那样请个师爷专门给自己写文书。以至于即使隔着这信纸,我也能感受到这个人的粗鄙。
「这麽说来,这曹金山是担心刘家把这刘宪原失踪的罪名怪到他头上,所以主动将这件事报给我们了?」我拿着曹金山的信,一连读了两遍,才将书信递还给了王局。
「怎麽说?有什麽发现?」
我笑了笑,说道:「别的人这人一有钱就喜欢附庸风雅。这曹金三道是与衆不同,一个泥腿子帮派出身粗人,有了钱了之後反而也想他这样保持着一贯说话态度的,还真是少数。」当然,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王局关心的,他想要的,是我嘴里将要说出的另外一件事。
「那个管家呢?」
「还在隔壁的接待室,我知道,这案子你会感兴趣,所以给你留着的,免得你总说没有趣的案子办。」王局说完,嘴上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王局的「慷慨」,我心中却暗骂了几声他老狐狸。照警队的规矩来说,这种事关山城顶级富豪的事情,怎麽着也要局长亲自过问。但因爲整件事情关系到山城的两大富豪,无论怎麽处理,稍有不慎就会得罪权贵。所以这才假装是把这个案件让给我,其实是给我的手里放了快烫手的山芋,自己倒是撇清了职责。从刚才的情形来看,恐怕在找苏彤叫我来之前,王局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要把这个麻烦事推到我头上。
不过也正好,反正半年也没什麽大案子了,我也乐得活动一下筋骨。知道此时围在办公室的那些草包们,也分析不出来什麽案情,我便对蔡康阳说道:「带我去找那个管家谈谈。」
说完,我回头一如既往的在临走前地看了王局一眼,笑着说道:「放心吧,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许多年後,当我回忆起这个案件时,也许更多是对当时的冲动和气盛而悔恨。但是在那时候,在我的内心里,似乎没有什麽事情能比这件很快就会震动山城上下的富豪失踪案将更让我兴奋的了。
「亲爱的,你觉得我在王记新打的这件银器怎麽样?」
一只柔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如同玉葱一样纤细而修长的手指,正调皮的在我的耳朵後面挠了几下。
在我看案件报告的时候,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作爲在我身边跟了我三年的的未婚妻,当然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每当我坐在了家里书房的那个小桌前的时候,雨筠从来不会跟我说一句话。但唯有一个时候例外,就是每当她新制了衣服或者首饰的时候,她总会在第一时间给我展示一番。而也只有这样是时刻,我才不会因爲思绪被打断而生气。
「挺好的啊。」我擡头看了一眼挂在雨筠脖子上的那一串印制的项链,又低头看起来文件了。说真的,此时身穿一身旗袍的雨筠,搭配这她脖子上的银器,确实让她美艳不少。如果此时她走在街上,定然会成爲那些青年男人们争相回头的焦点。但就像是吃饭一样,即使是再美味的佳肴,时间久了,也会慢慢的趋于平淡。
果然,我的语气引起了雨筠的些许不满,她就像是挑衅一般,强行站在了我跟桌子中间说道:「什麽嘛,难道就一句挺好的就没了?」
我看了看故意撅着嘴巴,露出一脸不甘语气的雨筠,笑着说道:「之前不是给你新买了好几样翡翠的首饰吗?那些东西每一件的价格都够这银项链十件以上的价格了 什麽你偏偏喜欢这便宜玩意儿?」
「那是你不懂女人嘛!」雨筠见我嘴角带着笑意,也就放松了下来,坐在了桌子上,将一只玲珑细小的脚丫放在我的腿上说道:「对于女人来说,玉器固然珍贵,但只有这银饰,才是从小到大都会喜欢的东西。你知道我从小家境一般,除了一个长生锁,也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所以小时候啊,我看见那些富人家的小孩带着什麽银箍儿啊,银镯子啊,都会羡慕得很。後来长大了跟了你,也慢慢有了更多的钱。但这东西就像是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我的玩具一样,即使你给我的东西再好,我也会喜欢这样东西的。」
「哦?是吗?那以後我就不给你买那些名贵的首饰啦,就给你买点银器,还可以省不少钱。」
「你讨厌,」雨筠知道我是在故意挑笑,也迎合着我娇嗔道:「你不给我买,难道是想留着钱养你的小情人啊。」
虽然已经认识了四年,但雨筠却依然就像是那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女孩子一样充满了稚气。四年前,当雨筠推开我的办公室门的时候,我立即注意到这个在怯生生中带着一丝调皮的女孩。当时雨筠的身份,还只是江北一个报馆派来的小记者而已。涉世未深的她,并没有意识到当时还在负责警务宣传的我,爲什麽会对她这样一个小记者青睐有加。
直到一年以後,当我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将她拿下时,她那是才知道,原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开始就已经在我的一步步的算计之中了。只是当时的她,一颗芳心已经被我完全俘虏。当面对我咄咄逼人的攻势时,雨筠只能选择向我投降,成爲了我的恋人。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在这三年里,我的事业平步青云,而雨筠跟我的关系,也从恋人一步步变成了家人。因此当她终于答应,肯搬到我家里来跟我住一起的时候,我也知道,离跟她成亲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当然,在别人的眼里,我们两早就已经和结婚了没什麽区别。
「好了,不烦你了。」雨筠说着,就要从桌子上下来。然而就在她要把脚从我腿上拿下来的时候,我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那只小脚,在她光滑瘫软的小腿上摸了几把。
「最近好像变胖了一点嘛。」我语气中充满了挑逗的味道。
然而没想到的是,雨筠一听这句话,立即紧张起来,急忙收回自己的小腿,看了又看说道:「有吗有吗?」
一刹那间的调情,瞬间因爲女人对自己体型的敏感而变得味道全无。我哑然失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雨筠,心里却在想:「你能不胖吗?好吃好喝的阔少奶奶生活把你养了三年,你能没有变化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表面上是说雨筠变胖,其实是她的身形变得更加的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在一开始从江北女子毕业的时候,雨筠还是给人一种高高瘦瘦的感觉。但这三年的滋润下来,她的嘴唇,胸部,臀部,这些最能体现一个女人成熟风雨的部位,已经越来越丰满。而更爲难得的是,虽然整体在变丰腴,但雨筠的腰肢依然纤细,腿部依然修长。一点点增加的肉感,并没有破坏她形态的美貌,反而让她的肌肤时刻能保持着少女独有的那种光泽气息。
「哎,我明天开始要少吃点了。」雨筠有些失魂落魄的从桌子上下来,想要走开。却被我故意用手在她弹软的娇臀上捏了一把说道:「这怎麽行,要是饿瘦了,把屁股饿瘪了,谁以後来给我生男娃啊?」
「呸,谁要给你生娃,」雨筠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却一下子红了起来。三年的时候,虽然她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由内而外的变化,但整个人在我面前,却一直还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看什麽案子呢?皱着眉头老半天了。」也许是这一次我在书桌前坐的时间确实太长了一点吧,很久没有关注我的工作案情的雨筠,竟然也多问了我一句。
「是个大事。」我看了手中的文件一眼说道:「你知道刘宪原吗?」
「当然啊,这山城里谁不知道此人呢?」
「嗯,就在几天前,他失踪了。」
「啊?」听了我这句话,雨筠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的确,以往我给她说的案件,无外乎就是打架斗殴,要麽就是行凶抢劫。这山城大人物的失踪案件,可是头一遭。
「对了,问你个事?」我看了一眼雨筠脖子上的银饰说道:「你既然这麽喜欢银饰,那你听说过老凤记吗?」
「嗯?」雨筠似乎还没有中惊讶中回过神来,直到我第二遍问起,这才转过一脸呆滞的头,若有所思的说过:「听说过啊,怎麽了?」
「根据下午对报案者,也就是曹金山的那个管家的口述,这刘宪原最後一次现身在迎客楼时,见的人就是老凤记的掌柜,凤巧爷。」
「他去见这凤巧爷干嘛?」雨筠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又多了一分疑惑。只是跟刚才的沉默不同,听了凤巧爷的名字,雨筠的嘴角却微微动了一下,明显有什麽话要说。
我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个细节,既然雨筠喜欢银饰,那说不定她能告诉我关于这老凤记掌柜的更多细节。
「怎麽了?你知道这个凤巧爷吗?」我立即追问道。
「嗯,」雨筠知道我的意思,多年陪伴在我身边,她知道我办案的习惯,每一个细节也许都能给我破案的灵感。于是当下,坐在我身边一五一十的起了她所知道的关于凤巧爷的所有消息。
「你问我山城目前做的最大的一个银铺是什麽?当然我会告诉你,是大家都知道的王记银铺。但是如果你问我在山城做银器谁的手艺最好,我会告诉你时凤巧爷。亲爱的你不知道的是,这王记银铺的老板,就是这凤巧爷的徒弟。听说这凤巧爷,原名叫做凤乔逸。但乔逸这个名字,用山城话读起来比较拗口,久而久之,因爲他手工艺好,在银匠界里面名声又好,所以大家在管他叫凤巧爷。」
「既然如此,那爲何老凤记银铺只是一个小银铺呢?」
「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只是听说了一个大概的说法,说这凤巧爷在多年前曾经受过一次重伤。从那以後,这凤巧爷就打不动银器了。而在他们那行,你也知道,跟很多手艺行当一样,有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规矩。而这凤巧爷膝下并无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的手艺,也就没在老凤记传承下去。反倒是早年间他收的几个徒弟资质不错,其中一个,就是王记的老板。」
「这麽说来,当年的凤巧爷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岂止是好手,」雨筠嘴巴一撅,跟我争辩道:「据说凤巧爷的手艺,简直是巧夺天工。我们都是外地来的人,没见过他的功夫,但据说巧爷当年呢打造的银器,飞鸟可以上天,翔鱼可以下水。别的不说,我自己就亲眼见过,这王记的老板见到凤巧爷的闺女的时候,那态度可是毕恭毕敬的,就算对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也没有半分倨傲。如果这凤巧爷没有点本事,我想也决计不会如此的。」
「但是,那毕竟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雨筠明白我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也只是以前的传闻了。这个老凤记,听说现在只有几个小工匠,靠帮人打一些给新生小孩用的银汤勺,银碗来维持经营,早就已经不算顶级的银器铺子了。所以爲什麽刘宪原会去跟巧爷见面,让人实在有些琢磨。」
雨筠若有所思了一阵,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痴痴地说道:「嗨,我想这些干嘛,这些断案子的事情,不是你们警察应该去管的麽?我在这里瞎帮你们费什麽脑经。」
看着雨筠这有些孩子气的表情,我心头不禁也微微一宽。伸手将雨筠一把揽入怀中说道:「我这不是见你喜欢这些银玩意儿,这才问你几句的嘛。」说完,假装是去细看雨筠脖子上的项链,但其实是借机在雨筠柔软的胸前摸了一把。
我有过不少女人,但可以说雨筠的胸,在我所经历过的女人中间,算是最完美的。即使是隔着旗袍,也能清晰感受到她一对双乳迷人的弹性。雨筠是个很保守的女人,虽然已经跟我同居了,但还是坚持要每天跟我分房而睡。所以每天的睡前,就成爲了我们这对准夫妻独有的缠绵时间。
我喜欢摸雨筠的胸,更喜欢欣赏被我抚摸的女人娇羞的表情。虽然每天这样的「揩油」已经成爲了例行公事,但面对灯火通明的房间时,雨筠还是会表现的就像是一朵迷醉的芙蓉一样,用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虽然弓着腰,却并没有阻止我的双手在她身上大快朵颐。
「咦…今天怎麽身上这麽香啊?」近距离接触後,我才闻到雨筠此时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气。
「废话。」女人的声音更轻了,气若游丝的说了句:「到日子了嘛,人家怕你觉得身上臭,就多弄了一点香水。」
雨筠这样一说,我才猛然想起,这几天是雨筠月信来的日子。每到月信来的时候,她都会用玫瑰花露来掩盖身上的气味,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将头凑在了雨筠身边,用力吸了几口气,细细品味着香气掩盖下的一丝丝细微的血腥气息。就像是一个老流氓一样,用下巴在她的身上贪婪的游弋着。
「怎麽这麽香,真是受不了。」我故意夸张的跟雨筠表达着我的爱意,而女人当然也知道我这油腔滑调的性格,白了我一眼说道:「谁叫你不早点娶我,等你娶了我,不是想怎麽闻,就怎麽闻吗?」
「哎哟喂,我的少奶奶。当初不是你在那里矜持,一直拖了我三年麽?」我一脸难色的看着雨筠,嘴角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其实,在我跟雨筠内心,关于我们两的婚事一直是心照不宣。过去的三年是我事业最重要的上升期,所以根本无暇分心我俩的婚事。而知书达理的雨筠当然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不但雨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适婚的焦虑。甚至当外人暗示我们应该结婚的时候,她还故意表现出一种游移不定的状态来分担我身上的压力。
这一点,才是雨筠身上最大的优点,那种中国传统女性的柔美之外,透露出来的西方女人思维中才流露出来的自主思想和洞察意识。当一个男人,有了我这样的身份时,找一个愿意跟你的女人就会变成一件很容易的事。就算找个绝色女人,也并不太难。但只有雨筠这种由内到外流露着完美气质的女人,才值得我花几年的时间去等待。
「好了,不给你抱了,省的你一会儿又说难受了。」雨筠见我陷入了遐思,还以爲是我在因爲她一直不肯跟我真正的行房而遗憾。故意从我身上站起来,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彤彤在你那儿表现得怎麽样?」
「还行吧,人还是挺灵性的,就是有时候大大咧咧的特点跟你不太一样。」雨筠所说的这个彤彤,其实就是我的助理苏彤。她本来的名字叫做苏雨彤,跟雨筠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雨筠的母亲早逝,雨彤是她後妈所生的。但因爲从小雨彤的母亲对雨筠也一直视若己出。因此,在雨彤从警校毕业时,雨筠才让我将她以扩编的名义,破例直接提入了江北警察局,跟在我身边历练。只是爲了避嫌,雨彤才将名字中的雨字去掉,改成了苏彤。
「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嘛,小时候我喜欢看书啊,玩点银环儿啊什麽的。她却喜欢那些竹剑啊,木刀啊什麽男孩子的东西。所以这些年,她的性格一直就像是个男孩子一样,真不知道她这样要任性多久。」想起自己妹妹小时候的种种调皮的事情,雨筠不由得又是头大,又是觉得怀念。
「不过呢,这样也没啥不好啊,在你们警察局工作,有时候性格还是要泼辣主动一点。平时你要多调教一下她,这样也不用事事都要你照应着。」雨筠转过身去,想要给我换一杯热水。然而此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听了她的话後,她背後的我竟然嘴角隐隐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表情。
雨筠不知道,她的这个妹妹,确实是一个胆子挺大的女子。这种性格不光体现在平时处理工作的过程中,也体现在她平时在给我当助理时很多不爲人知的工作状态。比如此时,她就竟然在上班时间,赤裸着下身骑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稚嫩却火热的下体吞吐着我因欲望而膨胀的肉棒。
女人的双手,被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绑在背後。此时的苏彤就像是一个监狱里的囚犯一样,被施展着一条残酷的「鞭刑。」在一阵阵「鞭笞」之下,女人的脸上表露出一种看上去十分痛苦的神色。这种「痛苦」,让她情不自禁想要嘶喊,然而,那块平时只会在抓捕犯人时要用到,被用来塞主犯人嘴巴的布料,此时让她只能在後头发出一阵「呜咽」。
咫尺之遥的门外,衆人正在爲了各种案件忙的热火朝天。而我房门紧闭的办公室里,我同样也正忙的「热火朝天」。和苏彤的淫乱的开始,并不是一个很复杂而扭曲的过程。那日里,当一身酒气的我从睡梦中睁眼醒来,看到我面前盯着我肿胀下体微微发笑的少女时,由于酒精的迷乱,一切就那麽简单的发生了。直到当我看见从她下体抽出来沾满了猩红的血迹的肉棒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自己未来的小姨子给破处了。
而更离奇的是,激情之後的懊恼跟悔恨并没有持续几分锺,就被男女之间彼此身体的吸引力给冲碎了。当我一边抚慰着女孩受伤的心灵,下体又重新膨胀起来的时候,一切,就开始向着这难以回头的方向发展了。
「姐夫,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当我把塞住嘴巴的布料从苏彤的嘴里抽出,让女人可以放松下自己的呼吸时,女人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只有在这个时候,苏彤会改变自己的称呼。女人跟我一样,似乎很享受着这种禁忌的身份带来的刺激。一袭黑色的警服包裹下,少女青春火辣的身体散发着一种混合着汗水跟少女体香的气息。我只顾着用脸颊抵着少女柔软的双乳,用胡子拉碴的下巴放肆的挑逗着少女敏感的乳头。并没有在意女人嘴里说的话,只是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你觉得…那个曹金山的管家…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没想到,本来情欲高涨的少女,会突然关心起案情来。心里一阵好奇,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问到:「怎麽想起这个了?」
「你刚才不是说,昨天那个管家说,刘宪原的夫人并不想报案。所以你明天要去调查刘宪原的夫人吗?」
「对啊,怎麽了?」
「我听说,」苏彤见我停下了动作,自己开始主动的缓慢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柔声在我耳边说道:「刘宪原的那个夫人,是个绝色大美人,不,准确说,是个蛇蠍大美人。」
「怎麽了?怕你的姐夫中美人计吗?」我假装有些不悦,用手在苏彤浑圆的臀部上重重的捏了两把,然後趁机在她湿润温暖的後庭上挠了一下。
苏彤被我突然的袭击弄得发出了一声娇柔的喘息,嘴上却不依不饶道:「人家是想替姐姐看好你嘛,免得你在外面搞野女人。」
听了苏彤这句话,我几乎要笑喷。明明此时她正骑在我的身上跟我发生着性爱关系,嘴上竟然还说要替自己的姐姐看管住我。
「你怎麽看着我啊?是用自己的眼睛呢?还是自己的嘴巴呢?又或者是,用自己下面的这张调皮的小嘴…」我轻轻抚摸着苏彤下体那一粒黄豆大小的凸起,这里是苏彤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果然,在我的爱抚下,苏彤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抱起苏彤,来到墙边上的衣架旁边的穿衣镜哪里。苏彤知道我的癖好,顺从的趴在镜子上,让我可以一边从後面抽插着她的身体,一边从镜子里欣赏着她胸前那一对活蹦乱跳的双乳。
穿衣镜离门的位置更近,只要我们稍微声音大一点,我跟苏彤的秘密就会立时被发现。我喜欢刺激,尤其是当镜子中的小姨子,随时可能因爲自己一声忍不住的呻吟,而让自己跟自己的姐夫身败名裂时那种既贪婪,又紧张的样子。女人用一只手,拼命的无助自己的嘴巴,一头秀发就像是求饶一样被甩来甩起。
然而,我却全然不顾这一点,双手扶着柔软的腰肢,我开始了最後的冲刺。一切的细节,都在向苏彤传递着我快要泄身的信号。而此时苏彤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瘫软的趴在镜子上,用仅存的力气,努力加紧了正在发出一阵阵噗呲水声的下体。
「嗯~~好…好…舒服…」当情欲达到顶点的一瞬间,我迅速在女人的呻吟声中拔出了下体,一道滚烫的阳精迅速的喷射出来,在少女的矫臀上绽放出一道白皙的水花。那个离我的阳精只有几寸距离的少女秘洞中,此时嫣红的两片唇肉还在随着苏彤剧烈的呼吸慢慢的张合着。
「战斗」过後,我心满意足的躺回了沙发上,看着蹲在我身下,光着身体替我细心的整理衣裤的少女。忍不住又伸脚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揩了几下油油。
「真是的,」红着脸的苏彤娇的将我的腿推开道:「平时你跟姐姐相互都碰都不碰一下,却整天来拿我发泄。」虽然苏彤的话听上去是在责备,但语气中却是充满了少女的娇羞。我用手轻轻抚摸着难得展现出细腻温柔一面的苏彤笑着说道:「我跟你姐姐有约定,你这个初尝禁果的小丫头,哪里懂得你姐夫平时的努力。如果不找你放松下,你诚心要把你姐夫憋死不是。」
苏彤听了我的话,忍不住白了我一眼,低着头张开自己的小嘴,在我还留存着一点点阳精的马眼上舔了两下,然後才将我的肉棒塞回了裤裆里。
「好了,舒服了吗?」苏彤擡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女人在高潮之後才有的媚态看着我。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锺,离刚才苏彤进我办公室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穿好衣服,我要去跟王局过一下今天的案件进度了。」
「哦,忘了给你说,来之前,我碰到王局。他让我给你说,下午的碰面取消了。他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出去,让我转告你,这个案子你专心办就是了,不用天天跟他汇报。」
「他倒是图个清闲,」我对王局这种见麻烦就躲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站起身来调整一下腰带和衣扣说道:「那你帮我把昨天跟曹金山管家的对话记录拿过来,我再看一遍。」
「还是别看了吧,」苏彤的眼睛突然眨了眨,鬼鬼祟祟的说道:「现在有个人还在等着你,而且,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暴跳如雷。」
「什麽人?」
苏彤没有马上告诉我答案,而是故作神秘的说道:「一个管家,而且还是比昨天曹金山的管家更关键的人。」
「刘宪原的管家?」
「是的。」
听完苏彤说的这两个字,我立即对他这有些不知轻重的拖延有些不悦说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麽不马上告诉我?」
没想到苏彤见我生气的样子,竟然反而瘪了瘪嘴抱怨道:「谁让他一来的时候就那麽倨傲嘛,一个管家而已,主人失踪了这麽要紧的时候,来警察局的时候反而还一脸傲气。我这样杀杀他的威风,也是让你等会询问他的时候他好规矩一点嘛。」
说完这段话,苏彤又突然转过身来,几乎将整个人贴在我身上说道:「而且,人家也想知道嘛,是不是你在午休的时候,我在你的身上磨蹭几下,你就会兴奋起来。」说完,嘴角露出了一丝调皮的风情。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个即是下属,又是小姨子的小精灵鬼,也知道把线人冷落一下是很多时候警察查用的侦讯方式。当下,我也没有责备苏彤,而是伸手在她的胸前重重的捏了一把,女人猝不及防的一身惊叫,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了。
既然这刘宪原的管家主动找上门,那说明他们也坐不住了。目前看来,刘家前来报案的动机可能有两个,要麽是昨天曹金山报案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知道没发再隐瞒下去。要麽就是事情已经到了他们无法控制的地步,必须要借助警察的力量了。
无论是哪个动机,我都势必要开始直接接触刘家的人。不过当我在审讯室见到了刘宪原的那个管家的时候,却还是感觉到了一点意外。一般来说,这种商人家中的管家都是色厉内荏的奴才嘴脸。比如昨天曹金山的管家,就是那种典型的商人嘴脸
但眼前的这个管家,却一身长马褂,梳着油光的分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虽然长相有些尖酸刻薄,但细看上去,竟然颇有几分书卷气息。只不过,在他的眼神举止中,确实如同苏彤所说的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倨傲感觉,难怪这个小丫头会有刁难一下这个人的心思。
「不好意思,开了个会,来晚了。」我虽然嘴里说得像是致歉,但其实手上把笔记本往桌子上一扔,大大咧咧坐下的动作中,同样没有半分致歉的味道。
「江北警察局副局长张义,今年三十二岁,山城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任警察局副局长。」管家一开口,就一股浓浓的山西口音,「在下刘才,山西太原人士。目前是刘府管家,还请张副局长多帮衬帮衬。」说完,也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连伸手相握的理解都没有。
在进屋之前,我跟人了解过这个刘才的背景,他不光是刘宪原的管家,而且还算是刘宪原的远亲胞弟。之前一直在太原给人做工,近几年才投到刘家。因爲做事精明干练,颇得刘宪原的赏识,在这诺大的刘府,当起了这大管家一职。
「既然这样,那就开门见山吧。」我也没想跟这个人寒暄太多,直截了当的问到:「你们老爷失踪,你们目前有什麽线索?」
「哦,不不,我们老爷没有失踪。」没想到,这刘才的第一句话,就让我颇爲意外。昨天曹金山明明报案刘宪原失踪了,但今天刘府的管家跑来的第一句话却又偏偏说是刘宪原没有失踪。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刘宪原已经回家这个可能性,那难道说是这曹金山没事找事,来消遣一下自己的这个死对头不成?
「张副局长不知道,我们老爷一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每次遇到要紧的事情,他都只会跟最要紧的几个人去办,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像这几天之内不见音信,也是平常之事。」
「哦?这麽说来,昨天曹金山派人来报案,是吃饱了撑的慌,要来关心一下自己的这个老对手的人生安全?」我双眼直勾勾的看了看刘才,一般说谎的人,在我这样的目光下,容易有一些比如挠鼻子,耸肩或者其他的一些不自然的举动。但这个刘才身上,却没有任何说谎者的生理反应反应。
「关于这曹老板的动机嘛!」刘才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们也真不清楚。也许是因爲曹老板跟我们的关系,担心我们刘家将老爷失踪的事情怪到他们头上。但是以他的面子,又不好直接来刘府跟我们说,就只能先越俎代庖来报案了。」
「你刚才说,你们老爷是『失踪』呢?」我仔细听着刘才的每一句话,故意在他的言语里挑刺一般寻找着一些破绽。刚才明明刘才否认了自己的老爷是失踪了的说法,但此时却又自己使用了失踪二字。我故意将这一点指出来,想要看看刘才的反应。
然而,刘才却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说什麽外出未归一类的词语,不是反而让我们的对话有障碍吗?虽然有些对主人不敬,但我们还是可以用失踪这个词来进行交流的。」
看来,刘才能做到这刘家的大总管绝非偶然。别的不说,单就这面对警察询问时镇定自若的反应,就不是寻常人油的能力。当下,我也不指望此人就这麽容易露出马脚,于是继续说道:「那每次你们老爷玩失踪的时候,身边都有些什麽人?」
「这个不一样,应该是看事情来吧。每次一般老爷最多让一两个人跟着他,人多了,老爷会觉得不方便的。」
「都是身边的人吗?」
「不,都是老爷公司的人。不是家里人,当然也不包括在下自己。」
「这是爲何?难道这管家不是刘老板身边最亲近的人吗?」刘才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在家里是,」刘才顿了顿说道:「管家嘛,在家里是管理者,但老爷外面的买卖,我是不插足的。家里的事情有管家,家外的事情有助理,如果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让一个人接触了,并不利于家里的稳定。」
「那这麽说来,这一次跟着你们老爷一起失踪的人,是他的助理咯?」
「老爷的生意很大,于是有很多助理。通常来说,我也不知道老爷最近身边信任的人到底是谁。」
「你这管家道是当的有意思!」我打断刘才道:「别的管家,对自己的主人行踪可谓了若指掌。但你反而一问三不知。你既然什麽也不知道,那跑到我这里来是干什麽的?别说你是替曹老板作证洗冤的。」
「不…」刘才扶了扶眼镜,凑过头来小声说道:「刘某也是来报案的。」
「报案?报什麽案?」我有些意外的的看了看刘才一眼。
「此事涉及到家中私事,说出来实在是有些难以啓齿。」刘才说道这里,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异样道:「不过,倘若可以的话,小的以刘家大管家的身份,想要邀请张副局长去刘府走一趟。这其中的事情,待到了刘府,自然会有人向张副局长解释清楚。」
说罢,刘才又从衣服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布包,塞在我手中说道:「麻烦的地方,还请张副局长包含。无论张副局长能否大驾光临,这一点小意思,就算请张副局长的部下几位喝茶了。」
我轻轻掂量了下布包,这布包里面是满满的一小包银元。在这个年代,找警察办事要花钱已经成爲了社会上不成文的规矩,刘家自然也懂得这个规矩。刘才是明白人,所以我连假意推辞一下都没有,将银元放入衣袋中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去刘府走一趟,也好看看你们老爷是不是真的走丢了。」说完,我若有深意的在刘才的肩膀上拍了拍。
「劳烦张副局长了,汽车已经在楼下等候。」
「不必了,警队自有人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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