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阴雷1-拾棘10 作者:后会X无期-免费小说下载

第一卷 阴雷篇
第一章

拆桐花烂漫,乍疏雨、洗清明。
母亲说家乡的后山上曾有一片花海,她年少时曾身着白裙在百花盛开的时节翩翩起舞,那时的她有一个梦想,在这片花攒绮簇之中嫁于此生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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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边已经被漆黑的乌云铺满了,与我所躺的这片荒地的天空形成了色调鲜明的反差。明与暗,光与影,分不清真假。
我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咬着雪糕的棍子看着那股子黑云慢慢靠近。
这场雨应该不会小,时间也快接近7点了,但我还是决定等等再回家,具体等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再等等。
那个年久失修的四十平老屋说实话真没什么我眷恋的东西,虽然她应该还在家里等我。但我既然给不了她什么好脸色就干脆少见面为好。
何况这个点父亲应该刚回家不久,说不定正吵在兴头上。想着想着,我又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水滴接连的敲打在脸上才让我清醒过来。我操,我心里暗骂一句,拿起书包赶紧往家跑。
到楼下的时候,我已经基本湿透了,化纤的校服贴在身上,暴露了我大红色的内裤。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赶紧把外套脱下绑在裤子上遮羞。心里又不由的埋怨起那个女人。没事找人算什么命,一年都要穿这红内裤辟邪。
“儿子,你回来啦,这怎么搞得,我给你带的伞呢。”
“忘学校了。”我随口敷衍了一句,但并没正眼看她。
她绕到我背后,伸手摘下我的书包,然后赶紧催着我脱下衣服。看着她拿来毛巾,我很想挣扎一下,但最后还是顺从的让她帮我擦干了头发和身体。
“下面我自己来。”说完,我拿过毛巾进了卧室。
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可她又偏偏是我的母亲。
擦完身体换了衣服,刚想出卧室。就听见“嘭”的一声。
“你他妈这瞎折腾什么呢?都几点了,饭呢?”
我一听,得,又来了。于是直接回头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可即使这样,父亲那公鸭嗓子般的声音还是没办法完全隔离。
“你这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就只想着出去干那点事了吧,家还要不要了。”
“你能不能别整天污蔑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还要我看。厂子里还有不知道的么?镇上还有不知道的么。老子头上的帽子都他妈可以去做批发了。怎么的你还真希望我去堵你啊,我他妈丢的起那个人么?”
“哭,哭,你有什么脸哭,五点半下班,这会儿几点了,都七点了你才回来,那老狗日的战斗力挺强啊。”
“嘭!”
“操!”
世界总算恢复了原有的安静,刚刚的呱噪让我的耳朵一阵轰鸣。慢慢平静下来后,四周又安静仿佛一座坟场,我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虽然有力,却又显得无力。我站起身,打开门,父亲照旧又气出去了。主卧的房门关的严实,里面隐约还有抽泣的声音。
看着冷锅冷灶的厨房,我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稍微开心一点。不管怎么样,至少能安静一会了。
从橱柜里拿出挂面,锅里加水,捡了几颗青菜,随便冲冲水,拿刀胡切一通。
拿碗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拿了两个。在厨房折腾了十来分钟,晚饭总算有着落了。
我把一碗面端进自己的房间,另一碗放在客厅饭桌上。转身敲了敲主卧的门。
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出来吃饭吧。”
然后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书桌前,我一边翻着本推理杂志,一边大口的吃着面。很快就把刚刚门外那些破事忘了个干净。
吃完以后,也不着急刷碗,抱着杂志想先看完这篇。
这时,门被敲响了。
我头也没抬,低声喊了句,没锁。
她缓步走进了屋子,站在我的面前。她半天没出动静,我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她照例穿了一件大尺寸的工作衫和一条宽大的牛仔裤。工作衫的扣子一直到顶,系了个严丝合缝。裤子的裤脚都有些长,底端折起,连脚踝都挡了个严实。
她一直盯着我看,让我不由得又是一阵烦躁,“有事么?”
“啊,哦,我来收碗。”她仿佛回神般答了一句。
我移着凳子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扭头看杂志。
“风远,又让你做饭了,不好意思。”她说完见我没反应,犹豫着又补了一句,“今天妈妈下班晚了,厂里来了几个领导视察生产,办公室里就我在,所以我就带他们去车间转了转。”
我着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么清楚,这种事明明应该和父亲解释不是么?何况我根本不在乎她去干吗。
“只是两碗面而已,我要复习功课了。”我一把合上杂志,拿出教材,算是下了逐客令。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了一个好字,转身就出去了。
我们这个家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呢,我在脑海中搜索着,最后确定是在差不多五岁的时候。
确切的说是五岁那年过年从她老家回来的那一刻起。原本极其爱护她的父亲突然就像变了个人。口中的称呼也从老婆,大宝贝变成了骗子,婊子。而后的那几个月,家里就开始每况愈下。
甚至于后来父亲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偶尔的调皮捣蛋都会被狠揍一顿。
可就是如此他似乎还不解气。
终于在年末的一个早晨,父亲悄悄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粗暴的给我穿上衣服,单手夹着我出了家门。
天很冷,院中小菜地里种的青菜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月亮还没有完全下班,咧着嘴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似乎在我嘲笑我的不知所措。
我被寒风吹的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上了辆车,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我接了过去。
隐约中,我只听到了,放心,钱会给你之类的话。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的温暖,我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去往祖国最南端的列车。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把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方表亲当儿子,而他则得了三万块的钞票。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走的那一年,我还是无比依赖她的。可这份爱在异地他乡九年的磨损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
我在新的家庭里过得不好不坏,养父还算喜欢我,但养母则有些冷眼。到了七岁那年,因缘际会下认识了一位师傅,据说是某位梁大师的徒弟。我从小性子就比较冲动,养父就直接让我拜师学了咏春,想让师傅磨磨我的性子。
一开始练“小念头”时,师傅反复强调越慢越好。可我就是慢不下来,经常越到后面越快。
为此挨了好多顿打。师傅是真打,一脚上去,我得好半天才能爬起来。
这一练就是八年,如果不是父亲突然来接我回去。我可能会一直待在这个还算发达的县城,生活里也只有两件事,上学和习武。
我会被接过去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的养母突然怀了孕,而且一次生了两个儿子。
第二个原因到回家我才知道。
再见父亲时,我已经记不清他曾经样子了,只是对声音还有几分熟悉。
他依旧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他和养父母的交涉如同当年一样。我像是被退货的商品一样,迫于无奈郑重拜别师傅后跟着他坐上了返乡的火车。
一路上,我们父子俩人说的话没超过二十句,他不想搭理我,我更不想搭理他。
下车后,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第一个目的地既不是家,也不是饭店,而是市里一家名叫康合基因的鉴定中心。
我心里一阵纳闷,对这个地方完全充满了陌生。但看着现代化十足的高大建筑,自动感应的大门,穿戴整齐站得笔直的保安,我实在不相信,住在镇上旧祖屋的父母能在这里工作。
后来我才明白,父亲答应接我回家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母亲同意他做亲子鉴定。
而结果我显而易见就是他的儿子,不然我估计也不用回家了。知道真相后,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因为父亲和我实在不怎么像。我14岁身高已经174了,可他只有165等我高二的时候,我的身高达到185。这一切应该归功于她的优良基因吧,一个落后乡村的穷苦女人有172的身高也算是不容易。
她见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是那种根本无法抑制的颤抖。她从门前连滚带爬的跑到我面前,举起手甚至不知道是该先抚摸我的脸,还是先拥抱我。
大颗的泪珠泄洪般滚滚而下,她死命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而对我来说,这一眼也很是惊讶,原本母亲的模糊形象逐渐重叠。
但年幼时候的我自然没意识到,原来她长的这么美,眼睛很大但却充满了灵气,鼻梁娇小而精致,哭泣时鼻翼微微起伏,竟显的有几分可爱。嘴唇红润饱满让人恨不得咬一口。整张脸完美的几乎挑不出缺点,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宫泽理惠,但她的眼睛更大,下颚也更窄一些。
另一个让我惊讶的是,她这时候照理说至少也应该有个三十几岁了。可梳着马尾辫的她长的未免也太年轻了。即使不考虑任何其他因素,我也不好意思喊她声妈,叫声姐还差不多。
按理来说,有如此美丽动人的母亲应该是我的骄傲,应该让我能更快的在这个陌生家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但事情却反而朝着反方向发展着。
三口人重聚后,日子并没有变得好起来,原本童年就缺失父爱和母爱的我,在新的环境里更显得格格不入。
当年我离开时,父亲把她的称呼改成了骗子,婊子。我原想九年过去了再加上那份亲子鉴定,也总该冰释前嫌了吧。
可我没想到的是,九年后,她居然被小半个镇上的人称作母狗,荡妇,领导精盆,人肉公交车。
为此,我没少揍过人,师傅一直教导的忍与让早就丢到脑后了。只要一句母狗崽子就能让我暴跳如雷,上去就是左右日字冲拳招呼。
因为她,我几乎被整个学校的人孤立,平时可以说话的同学朋友屈指可数。
这让我原本就荡然无存的母爱变成了深深的恨意。所以从回来后,我从没有叫过她一声妈,甚至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红颜祸水,她的红颜却成了我的祸水。
其实原本我还怀着一丝丝的侥幸,可当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们的厂长和她一起走出厂区时,我却不得不信了。毕竟那时我才十四岁,对于这个世界的判断还处于非黑即白的阶段。
对人与人交流的难度和尺度根本没有正常的概念。总之我恨她,同时也恨父亲。
“远哥,今天这么早就来了?”说话的是我在学校里唯二的两个朋友之一,他叫唐辉,身材有些单薄,但长的斯斯文文,带个眼镜,倒是很有几分书卷气。
其实他比我大,但他长的实在有些瘦小,加上我为他出过几次头,他就直接叫我远哥了。
我的另一个朋友是他妹妹,叫唐烁。这个丫头很有灵气,也很调皮,经常能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唐烁比唐辉小两岁,和我则是同岁。
他们的名字合在一起便是辉烁,意指光辉照耀。而在我已经日渐昏暗崩坏的世界里,这两位好友也的确如同其名一般照耀安慰着我的生活。
“还行吧,今天下雨,木人桩打不了。”因为父亲早上起得晚,而且他怕吵,所有我的木人桩只能放在院子里。原本每天早上我都至少要打上一个小时。
每次我站在院子里把木人桩打的噼里啪啦响时,她都会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内偷偷看着我。
我很反感她这种行为,但毕竟有着一层血缘关系,也没办法撕破脸去制止。
“放学了,去我家玩电脑吧,我爸刚给我寄回来的。”唐辉的爸早年就去了大城市打工。虽然一年回不来几趟,但每个月都按时寄来还算充裕的生活费。
他妈妈叫孙淑怡是个很传统的家庭妇女,但却很要强,独自一人早上摆摊卖早点,下午推车卖鸭脖。
因为夫妻两人的勤劳,所以唐辉的家境要比我家好的多。
但我们这个镇子又小又偏,远比之前养父母所在的县城乱的多。
唐辉一家说到底只是平头百姓,家里又没有男人在,所以经常受别人欺负。
但唐辉的妈妈对我很是照顾,完全没有因为我是所谓的母狗崽子而有什么鄙夷之色。每次见到我总是很热情的嘘寒问暖,拉着我一起吃饭。
他们的三口之家让我很是羡慕。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巴不得住在他家才好。
所以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反正回家也不一定能有饭吃。
下午最后一节课,安排了个小测验,我早早就做完交了卷,然后理好东西先去镇中心帮孙阿姨收摊。
唐辉成绩一般,放学后总会拖着老师问半天。而唐烁则要参加校队的训练。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会先行一步,去他家等他们。等到了镇中心孙阿姨一直摆摊的地方时,却发现她并没在那里。这个时间点还早,并没到收摊的时间。
片刻后,站在唐辉家门口,我在院子里看到了孙阿姨的那辆推车。
原来已经回来了,我自言自语道。
在我刚准备敲门的时候,隔壁的窗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求你了,我儿子女儿就要回来了,你快走行么?”
“走,走个屁,我这裤子都脱了,你让我走。这一次次的,你都找了多少借口了,真当你这屄是金子做的。你儿子回来了,正好让他看看他野爹。”
“你们是不是人,非得捡我们这穷苦女人欺负……啊!”
“别他妈废话,你交不出钱还有理了,肏死你个贱货,让你跟我这装贞洁。”
之后就是隐约的靡靡之音,等我回过神来时,脸烧的像是学校里喝了半斤老白干的门卫大爷。我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手却鬼使神差的掏出了唐辉给我的钥匙。颤颤巍巍得到打开了门后,几乎是一点点把自己挪到了卧室门口。
抬眼往里看了一眼,孙阿姨正被人按在床上,衬衫由肩部拨下,挂在腰上,裤子也被褪到了膝弯处。一个瘦削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后拼命耸动着下身。她肥硕的臀部因为碰撞和挤压,泛起一层层的臀浪。两人交媾的地方被浓厚的阴毛遮挡,让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真实画面,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就被面前雪白的双乳,浑圆的屁股以及有节奏的撞击声充满了。
直到我的视线逐步侧移到了孙阿姨的脸上,我才发现她散乱的头发下全是痛苦的泪水,原本对我慈爱的眼神里全是屈辱和悲愤。
我猛的呼了一口气,刚刚这么久的窥视让我根本忘记了呼吸。
我他妈在干嘛,这明明是强奸啊,而且受害者还是对我最好的孙阿姨。
回过神后,我一把推开虚掩的卧室门,上去一脚就把那男人踹倒在地。
“哎呦,我操。”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拽住他的脖领子像拖死狗一般把他扯到了客厅里。
然后骑在他身上,单膝跪压住他,连续揍了他十多拳。等我再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满脸都是血,鼻梁也歪到了一边。
我上去踢了他两脚。
“你他妈装什么死,给我滚蛋。”
“我滚……我滚……”他艰难的往门口爬着。
我又一脚上去踩住他,“你以后还来不来了?”
“不来了,不来了。你放我去诊所吧,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我听他尖锐的声音,突然想起了东成西就里,梁朝伟饰演的欧阳锋被张学友的洪七公海扁后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时才回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眼,“我操,你是谁啊,不是她老公?”
“我是你爹,告诉你以后别来烦这家人,想要报仇就去镇一中找我,我叫白风远,别以为自己混黑社会的就了不起。我还是跟张皓翔混的呢,滚蛋。”张皓翔是我们学校校长,也是全学校对我最好的师长,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入校第一次考试成绩就甩了全校第二名五十多分。
张皓翔是镇政府副书记,兼任了一中校长。他早就和我谈过话,希望中考时能加把劲,和周围几个镇上,甚至和县里的同级生拼一拼。
毕竟我们镇一直以来就是教育落后出了名的。他迫切的希望我能出头,摘掉这个帽子。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平时违反校纪,偶尔打架斗殴在他眼里都不算事,我也算是被他罩着的了。
这小混混听到了张皓翔的名字,眼神也明显有些慌乱,所谓民不与官斗,他一个镇上的流氓团伙远没有和政府较劲的能力。
赶走他之后,我才想起来屋里还躺着一位呢。转身还没进屋,孙淑怡就已经随便穿了件吊带裙出来了,虽然整体看上去没什么明伤。但右脸明显肿了一块,看来刚刚的确吃了不少苦。
我发现面对孙淑怡比面对那个流氓更难,毕竟我刚刚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通透,虽说因为姿势关系,最重要的三点都没看见。
但光是那白花花的乳肉和晃动的蜜臀就够我做几夜的春梦了。
“小远,谢谢你。”孙淑怡先开口打破了尴尬,但是头却低垂着。
“应……应该的,孙阿姨,能告诉我具体因为啥么。”
“先坐吧。”孙阿姨没回答,先招呼我坐下,又给我倒了杯水。
“你也知道,这镇上乱得很,不过之前他们就算玩黑的也算是按规则来。每个月交点钱,也就是所谓的保护费,虽然我不舍得,但总算是花钱买平安了。前年,那伙人好像犯了什么大事,被政府给打了。我原本以为安生日子来了。没想到今年又出来一波人,这波人比原来的更狠,更不讲理。”孙淑怡说着,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
我在一旁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就刚刚那个畜生,前段时间非让我多交五倍的钱,说我得罪了他们老大。我知道他就是找茬的,可我也没办法。要是交那么多,我这摊不就等于全为他们摆的了。后来我想着干脆就不干了,反正老唐每月打来的钱也还够用。可这畜生就是不放过我啊。他非要让我用身体抵钱,就是不干了,也要抵之前的。我想尽办法千推万挡,可还是让他得逞了。呜……”
说实话,听到这段我心里倒并没有特别生气,因为人我已经揍过了,而且揍的还贼惨。孙淑怡虽然被害了清白,但人家反抗过而且不是自愿的。相反如果不是因为我在门口傻逼傻逼的愣了半天,她的清白说不定还能保存。所以这只能说明孙淑怡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孙阿姨,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也低下头,诚心诚意的道了歉。
“你真来晚了么?”结果孙淑怡下一句话直接把我问懵了。
“我……其实……”
“你不是来晚了,是看傻了吧。”她的语气从刚刚的悲愤已然转化成了明显的埋怨。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很快就把那股埋怨藏了起来。
“算了,还好你来了,我还是要谢谢你。”
“不……不是,孙阿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和女人干那事,当时脑子都是懵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只得赶紧站起身,鞠了几个躬。
孙淑怡赶紧牵过我的手把我重新拉在沙发上。
“好了好了,你别这么紧张,阿姨能理解你。你不过才是个十四五的孩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我知道平时在学校,唐辉和唐烁都是受了你的照顾,自从你来了以后,他们的校服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虽然他们不说,但我知道,原来学校里肯定有人欺负他们,阿姨是真心谢你的。”
我结实的手掌被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握着,心里忍不住又躁动起来,脸色也有些红。
“阿姨,您别这么说,是唐辉和唐烁他们不嫌弃我,还愿意和我做朋友。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一般人都不待见我的。”
“我知道,但关于今天的事……”
“阿姨,您放下,我肯定不会出去说半个字的。”我赶紧举手表态。
“不是,阿姨知道你的人品。但阿姨要跟你说的是,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也肯定是个好男人,人长得结实,帅气,成绩又好,还有不被人欺负的本事。所以等你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别像你唐叔一样,一心只想着弄钱。自己老婆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做丈夫做到这样的地步还算是什么男人。女人有时候不要什么大富大贵,她们只想要安稳,你懂么。”
我茫然的点点头,但心思早已经被吸引到别的地方去了。孙淑怡因为情绪有些激动,拉扯我说话时,穿的那件吊带裙左侧的肩带已经落了下去。
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增大,大白个乳球就这样露在了外面,可能是急着出来找我,她根本没有穿胸罩。嫩枣般大的乳头调皮的上下起伏,但就是没从那摇摇欲坠的衣领里露头。
这给我心痒的,后面孙淑怡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眼巴巴的盯着那一抹春色。
正当我看的过瘾时,孙淑怡一把扯过肩带穿了上去,红着脸看了眼我肿胀的下体。
“对不起,孙阿姨。”我赶紧转过身,躬起背,拿起桌上的水就往嘴里灌。
气氛瞬间安静了下去,安静的有些压抑。我已经在考虑措辞先走一步了。
“小远,你别紧张,阿姨没怪你。有些事原本不应该我这个外人和你说,但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所以这一回我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我听出了孙淑怡语气里的严肃和慎重,赶紧转回身,毕恭毕敬的端坐好。其实很多时候,在我心里,她反而更像我的妈妈。因此一直以来我都非常的尊重她。
“阿姨,我听着呢,您说吧。”
“你呢,也到了那想女人的年纪了,刚刚那一出给你的触动估计是不小,让你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但是阿姨不怪你,因为这都是正常的。但阿姨要说的是,咱们人这一辈子,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你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学习长身体的时候,等学成了考上大学,那时候才是你想女人的时候。如果你现在就把以后该干的事干了,那你现在该干的事就干不好。那说不定到时候你就和你唐叔一样,一年不着家在外面给人抬砖头和水泥,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听了孙淑怡的一顿说教后,我的鸡鸡早就已经偃旗息鼓了。但她的话我确实是听进去了。如果想从这个小破镇上走出去,高考可能算是我唯一的出路。
“孙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好好学习的。”
“你现在年轻,比较容易冲动,就看你能不能忍住,一个男人要是连裤裆里这几两肉都管不住,你说还能成啥大事。”
我再次点点头,然后顺势把我裤裆里那几两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希望它能安分点。
“今天阿姨的话有点多了,但我是真心想要你好。还有你不会觉得阿姨我是个乱来的女人吧。”似乎因为今天意外给我的福利有点多,所以孙淑怡有些不放心,怕我看轻了她。
“不会,您都是被逼迫的,真正乱来的女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孙淑怡眼色复杂的看着我,她肯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孩子,你妈妈的事呢,讲真的,我是没亲眼见过,都是街坊们传的,所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无论如何她对你的感情肯定是真的,你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阿姨,这您就别说了,她那样的女人掉下的肉在别人眼里都是臭的,您让我还能怎么办。我觉得自己还能住在那个家里就已经不错了。”
孙淑怡看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劝了,只是无奈的感叹了一句,“哎,长的漂亮有什么用啊。”接着就和我打了声招呼去做饭了。
因为不想回家,我吃过饭就在他家里给唐辉和唐烁辅导功课,我自己则霸占了他的电脑玩古墓丽影。
我之前有闲钱的时候也会偶尔跑网吧上网,但我从来只玩单机游戏。再火的网游我也从来不碰。
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多么的孤独。
就像三木清说的那样,孤独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街上,不在一个人里面而在许多人中间。
那天直到晚上9点我才回家,打开门发现家里静悄悄的。我走到客厅中间,才发现她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饭桌上摆了几个碟子,上面扣着碗。
我轻手轻脚走到主卧看了一眼,父亲果然又不在。她应该是真的有些累,睡的很熟,我也尽量轻着动作洗漱换衣服,而后再悄悄进了自己的卧室。我不想吵醒她,更不想违背良心的去关心她让她进卧室睡。
我毕竟还小,并不擅长做那些违心的事。现在最擅长的应该就是考试。在养父母家时,接受的教育要比这小镇好的多。竞争也更激烈,但我依旧跳了两级,十三岁就上了初三。
所以转校回来以后我也直接就上了初三毕业班。还有两个月中考了,我心里早早就打算好,一旦考上县实验高中,我就申请住校,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
所以这两个月我不和父亲一样跟她作对应该就已经算是对得起她了。
躺在床上随手拿了本超新星纪元,我的原则就是背身摸书柜,摸到哪本看哪本,所以这本书我已经看了两遍,但还是耐着性子翻读起来。
没看多久,门又被敲响了,我把书举高挡住脸,喊了声没锁。
“你已经回来了啊,吃过饭了么?”
“吃了”
“哦,好。”
随后卧室就陷入了安静,安静的我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我皱着眉放下书,发现她正坐在床头盯着我看。
在我们视线相汇的那一刻,她有些艰难的挤了一个笑脸。虽然艰难,但说真的,特别好看,还有两个梨涡。这女人真的把美女该有的东西都聚集在身上了。
我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开视线。此时我的心里真的没有一丝的其他想法,甚至都远不如面对孙淑怡时的躁动。
末了,我放下书长长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离了婚你就自由了,何必在这里天天受气。”她显然没预料到我第一次和她正经说话就会聊这么沉重的话题,眼神呆滞了片刻随后就灰暗下来。
“你希望我和他离婚?然后让我走。”她的声音像是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灯火,无力却又透着几分坚韧。
我被她看的有些心虚,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我本想说一句,不是让你走,是让你们都走,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离婚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么?当然我只是就事论事,这和我关系不大,我只是住在这里而已。”说完,我再次拿起书挡住了自己的脸。
她哭了,虽然声音被极力的压抑着,但我还是可以听见细微的啜泣声。她哭了很久,这是我第一次感叹女人是水做的。直到多年以后,我才又一次感叹,女人是水做的。
最后她站起身,帮我把被子从脚到头掖好,看到我的脸时依旧拼命的挤出笑脸,尽管她明亮如星月般的大眼睛已然红肿。
“别看太晚,早点休息吧。”
等她帮我关上房门之后,我无力的合上书,埋头进了被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开始有点同情她,可她目前的处境不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么?就连我目前的处境也是因她而起的。
难道她是清白的?有可能么?厂里的拉拉扯扯可以不提。之前她和厂长可是被厂长的老婆堵在了宿舍里。好多人都看见了,她被厂长的老婆拽着头发从二楼拖到一楼,脸都被打肿了。这样还不够么。
所以她不可能是清白的。那难道是和孙阿姨一样是被逼的,那她为什么不辞职呢?为什么还一步步从办事员升到了生产办公室副主任呢?为什么同样是厂里职工的父亲却一直在车间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迁呢?
我的脑子第一次不够用了,思索了半天我也无法理解这复杂的情况。父亲明明知道她红杏出墙,却也不和她离婚。两个人到底有多大的仇,非要这样互相折磨。
想着想着,我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正巧她出门回来。她看了我一眼,笑着递过了早餐。
我顺手接过,便坐在桌边吃起来,外面依旧下着小雨。她从屋里又拿了一把伞放在桌上。
“这几天都有雨,记得带伞。”我点了点头,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另一件事上。她刚刚出门,进门,进卧室,出卧室。手里一直拎着一个包。
那是个普通的女士黑包,款式陈旧,外观也有些磨损。这时候,我才猛地回忆起这段日子和她接触的时候。她似乎也是一直带着这个包。
进厨房带着,进厕所带着,回卧室睡觉带着,出门那肯定是必带了。
要说什么时候没带,那就是只有进我屋子的时候她不会带。
而且除了钥匙,我似乎从来没见过她从里面拿出别的来。就算是随身的女士包,也不至于做饭上厕所都要带在身边吧。
难道里面有什么秘密?
这时,我又想起练武时,有几位年长的师哥没事吹牛逼时说过的话,他说有些有钱人玩女人喜欢玩刺激的。会在女人身上用上各种各样的道具。
而且会命令自己的女人穿一些情趣内衣,比如乳头没遮挡的乳罩,胯里有洞的内裤,为的就是随时随地开干。他当时描述的很详细,因为我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概念,所以记得并不详细。但我确定的一点就是,按他所说这些情妇都会把自己最贱最淫荡的一面露给自己的情夫。
越是在家表现的贤妻良母,在情人面前就越像母狗。
当时听这些话完全就当是听个乐。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却沉重了几分。
难道她也是一样,穿着宽大的工作衫和牛仔裤,就是为了隐藏那些淫荡的情趣内衣,而她不肯离身的包里则装满了不堪入目的性爱道具。我仿佛在脑海中看到了平时端庄的她,进了厂长办公室后的场景。
厂长锁上门,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把工作衬衫掀开。露出几根丝带做成的内衣,红色的丝带勒进乳晕里,把肿胀的乳头夹的通红。
厂长的伸出大手肆意揉捏她饱满的胸脯,偶尔还会狠狠扯动一下她的乳头,引来接连的浪叫。之后厂长一把扒下她宽大的牛仔裤,露出带孔的内裤,掏出蓄势待发的大肉棒玩命的捅进去。反手狠狠掐住她浑圆的臀部,用力往两边扒开。
拇指则塞进她小巧的紫色肉菊中。
她疯狂的嘶喊呻吟着,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拿过随身带的黑包,一把倒出里面的跳蛋,自慰棒,乳夹,小皮革,狗项圈。媚眼如丝的回头看着厂长,期待他的凌辱。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我蹭一下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她赶紧上前扶住我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么。”
“没事,没事,你别……别碰我。”我慌乱的拨下她的手,拿起书包冲出门去。

第二章

我这辈子还没跑的这么狼狈过,连雨伞都忘了拿,一路跑到学校的时候,头发已经湿透,猥琐的贴在头皮上,像是刚下过热水准备褪毛的鸡。
我蹲在自行车库的墙根处,听着塑料雨棚滴滴答答的敲击声,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早已经释怀了她的那些不堪流言,我努力把她和我之间所有的联系都劈开。装作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相处着。
类似于,她是房东,我只是房客。如果房东是个人见人上的骚货,我作为房客会感到新奇,激动,性奋,也有可能为其感到不耻。但绝对不会因此感到愤怒或是痛苦。
早晨的幻想无比的真实,但冷静下来后我发现画面中她的乳房和臀部明显是借鉴了孙阿姨的。而那粗大的阳器,紫色的肉菊则是从过去看过的寥寥几部岛国电影而来。
我根本没见过她的裸体,除了那张动人的脸蛋,她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我都没有见过。
这个幻想是我拼接的,是假的,但这明显是假的幻想为什么让我觉得如此的疼痛,当我设想她媚眼如丝回头的那一刻。我整个心都被揪成了一个点,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挤压在其中,却找不到一个宣泄的突破口。
这样的情绪让我彻底慌了,我不应该如此激动,她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早已陌生且声名狼藉的女人,在我心中的地位应该还比不上孙阿姨。
也许这份慌乱无关乎血缘也无关乎母爱。只是对于一个极光般绚烂的女人可能堕落至此的愤怒和不甘。
“远哥,远哥!”百灵鸟般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香风扑到了我的面前。光闻到那股夹杂着几分辣鸭脖的清淡少女香我就知道来人是唐烁。
她好像走的也很急,汗水打湿了刘海,呆呆的贴在额头上。脸颊泛着红霞伴随着青春洋溢的笑脸。唐烁算是完美继承了母亲的颜值。活泼的性格配上讨喜的小圆脸总能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今天她又把马尾梳的老高,左摇右摆像是小猫的尾巴。
“你这头发再往上绑一点都可以做避雷针了,这几天下雨,你倒也不害怕。”我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顺带调笑她一把。
“什么避雷针,这叫有运动气息。”她嘟嘴说完,还在我面前欢快的蹦了两下。
已经发育不错的胸脯随着动作上下起伏着,的确挺有运动气息。
“远哥,你今天来的这么早,而且还没带伞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撑开伞,把手举过肩膀。
我看她费力的样子,自觉的拿过伞把我们罩在其中,慢慢往教学区走去。
“今天早上跑步来着,没事淋淋雨挺好的,凉快。”
“切,就会耍帅。”她不屑的嘲笑着我,顺势和我靠的更紧了点。
“唐辉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你这一大早就吃鸭脖啊,那能当早餐么?”我故作嫌弃的捏了捏鼻子,这丫头一说话就扑面而来一股小茴香夹杂各色香料的味道。
可小丫头居然完全没理睬我的嫌弃,反而红了脸,而且还藏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还在家呢,我今天自己先来的。”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小烁,你今天这表情有点不正常啊?”
“哪有不正常啊,不就是开心了点么?再说自从你转来以后我哪天不开心。”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故作张望的四处转着脑袋。
“不对,不对,你今天这开心劲就像是偷吃了隔壁张姐家的腌香肠没被发现一样。”
“什么跟什么啊,我有那么爱吃么?”唐烁插着手,习惯性的往额头吹刘海借以表达自己的不爽,可她的刘海还粘在额头上,完全没有她想象中潇洒的效果。
“你要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说完,我继续往前走。
“等等,等等远哥,那我……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她羞红脸拉住我,怯生生的询问着。
我点了点头,这小丫头心思单纯的很,压根藏不住事。
接着她示意我弯下腰,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昨天晚上,我哥哥偷偷亲了我的嘴。”
“我操,唐辉亲你了!”我下意识的大声喊出来,唐烁脸上的热气都快从毛孔里喷出来了,她一把捂住我的嘴。
“你别喊啊!”
“不行,这家伙也太扯淡了,我帮你去教训他一顿。”唐烁看我认真的表情死命的拉住我。
“别啊,我昨晚是装睡的,他还不知道我发现了呢。”
“那又怎么样,他可是你亲哥哥,怎么能亲你。”我简直要疯了,这丫头被自己亲哥非礼了,好像还一点不在乎。
“远哥,你别急么。我知道他不应该亲我,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啊?”
“我还挺喜欢被他亲的。”唐烁的声音越来越小,笑意却越来越深。
“其实,我早就喜欢我哥了。以前我们被人欺负的时候,他总是护着我。每次我都只是衣服脏了,而他经常是鼻青脸肿的。后来你转校过来和我们在一起后,我就越来越感觉,你才像我哥,而唐辉就像,就像……”
“你男朋友?”我不自主的补充了一句,结果小丫头笑着点了点头。
“但你们是兄妹啊,做不成男女朋友的。”
“如果我哥也愿意,我们为什么不能做男女朋友。我们自由恋爱,又没碍着别人。”她那不以为意的劲头让我都开始恍惚起来。
“是没碍着别人,我只知道要是孙阿姨知道了。一定会把你们俩打个半死。”
“所以肯定得瞒着她啊,而且我哥也没跟我表白不是。”我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眉头都要拧掉了。
“不是,唐大小姐,你还特希望你哥跟你表白是不是?”
“那可不,我喜欢他,他也应该是喜欢我的,不过我哥一直都比较害羞,如果不行我就吃点亏先表白好了。”唐烁越说越开心,瞳孔里闪着迷离的光亮。
“唐烁,你们可是亲兄妹,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们就没法待这了,光是那些无所事事老娘们的口水就够你们往青遇山游个来回,你做事得稍微过过脑子啊。”我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因为我就剩这么俩朋友,他们要再出什么事。我就算提前登基,当孤家寡人了。
“不待就不待呗,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你没来之前还不是经常有人欺负我们。原本我以为自己是单恋,但现在既然哥哥也喜欢我,那我才不管那么多呢。而且远哥,你可得帮我。”她转过身期盼的看着我,眼神里却有几分狡黠,完全就是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这事我怎么帮你们,最多也就只能帮你们瞒着点了。”我看她这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架势,那些印象中的大道理也说不出口了。
“不管,反正你得先答应着,除了妈妈,我们最相信的就是你了。到时候要是真有什么难处,可不就得指着你了。我可把你当成我哥,你也得把我当成妹子。”
“我的确在心里把你当成妹妹,可这事……哎,好吧,如果真有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你们。哎……怎么搞成这么个乱劲,认外人当哥哥,让亲哥当男朋友,怎么想的都是。”
我长吁短叹了好几声,才缓解了这个消息对我灵魂的触动。
到最后,乱伦两个字我也没有对她说出口,我本能的觉得这两个字是一个绝对无法触碰的禁忌,也是对这个纯洁女孩的伤害。
整个上午,每当唐辉看向我时,我都会不自觉的闪躲着眼神。我真没想到,一贯文质彬彬的他居然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放学后一起回家时,我的心态也不由的发生了改变,原本我们是小开心三人组,蹦蹦跳跳把家还那种,现如今我走在他们身边,总有种电灯泡的感觉,还是150W的LED。而且他们还偏偏习惯把我夹在中间,好像生怕照明不均。
不过如果抛开他们的兄妹关系,两人说话的语气,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神还真有几分恋爱的酸腐气息。
作为母狗崽子的我,虽然德智体都很出色,可完全没有女人缘。毕竟没有哪位少女有勇气做母狗崽子的女朋友。
所以我在缺失了父爱母爱的同时,男欢女爱也属于完全绝缘。唯一剩下的同学友爱此时也变了味。
这该死的生活真是操蛋。
回到家里进了门,父亲居然早早在家了,而她却还没回来。
我随口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进房间,父亲却拦住了我。
“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饭,你回来这么长时间,我那些工友还没见过你,等会收拾收拾我们就走。”父亲说话时久违的露出了笑脸,其实他除了个子小了点,人长的还算凑合,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正直的样子。
可能生活的压迫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不到四十的岁数,双眼下就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眼袋。如果再和她站一起那年龄的差距就变的更为明显。
出门坐上父亲的电动车,兜兜转转十来分钟,到了镇中心为数不多的一家比较气派的酒楼,名字也是粗俗的霸气,叫甲天下。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我们进了一间空包厢,父亲拿过菜单点点画画了半天又丢给我,让我点自己爱吃的。
我看了看菜价,又扫了一遍父亲点的菜,海中宝,笋壳鱼,金沙蟹,七七八八点了十多个菜,算了算这一顿不加酒水差不多就要近两千了。
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我家的情况我自认为还算清楚,每个月的开销绝对超不过三千。这一顿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出血。
“我不用了,你点的够多了,请的是什么人啊,至于花这么多?”
“你小子懂个屁,这就是人情世故,既然请人吃饭,不吃到位了,那不如不请。只要你小子在学校有出息,你老爸我有脸,花点钱吃顿好的怕什么。”父亲咧着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训着我,仿佛此时此刻他来自父亲的尊严全都到位就绪,那高高在上的得意表情就像是完成了十二项“不可能完成”任务的郝拉克勒斯。
可我对于他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幼年埋进骨子里的价值观人生观几乎都是来源于我的师傅。
那个五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全县一大半的超市都是他家的连锁。但他平日依旧是粗茶淡饭,素棉长衫。
一人就餐时菜绝对不会超过两个,而且肯定是清盘。他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资助当地学生或者孤寡老人的身上。
这种安一方百姓的侠义气息让我推崇备至。除了习武之人,仁者无敌这方面我没有百分百饯行外,对他的其他教导我一直都是奉为圭臬。
他曾经反复告诫我们的一句话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在我临行前,我能看出他的心里很不好受,他拉着我现场写了幅字作为饯礼。
他大笔一挥,洋洋洒洒,气吞山河,力透纸背。
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这幅字我应该会当成传家宝一直留下去。
陷入了师傅的回忆后,我也懒得再理父亲,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无益。过了一会儿,人就陆陆续续的来了。父亲粗暴的把我拉起来,带着我一个个打招呼。
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难看,配合着谢叔叔,陈叔叔,周叔叔的喊着。
等这八个人落座后,一个体态肥硕的光头开始散烟。散了一圈之后,居然给我丢过来一根。
“别,别,我儿子才14,还小呢。”父亲赶紧伸手推脱着。
“怕什么,老陈的儿子见到没,十岁开始抽,现在一天一包半,不一样长的高高大大的。烟酒这东西和女人一样,早上早享受。来,大侄子别客气,来一根。”胖子捡起桌上的烟径直朝我伸过来,脸上的笑容满是戏虐,在座的估计没人看不出来。
父亲有些尴尬的看着面前的烟,“小远,你就拿着吧,别折你谢叔的面子。”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这到底是折谁的面子,我他妈不说话当我软柿子捏。
我咬牙看了父亲一眼,伸手一把攥住死胖子的手,“谢叔,我是习武之人,抽烟影响运气,实在抱歉。”随后我缓缓加重手里的力量,一点点的把他满是横肉的手臂推了回去。
胖子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应该是没想到这么怂的爹能有我这样的儿子,饭局的气氛也开始变的僵硬起来。
“哎呀,你们这帮老不死的,都不等等我就先开吃了啊。”突然一个骄横的女声闯进了包厢里。我顺势打眼看去,一个顶着大波浪,分外妖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扭了进来。
她的妆化的特别浓,浓到完全看不出真实年纪。但是化妆的手法还是不错的,虽然风尘气十足但却充满魅惑。尤其是那双凤眼结合挑勾的淡紫色眼线,显得极其勾人。
她的嘴唇也被涂抹的异常鲜红,说话时一张一合,像是含了一颗成熟的樱桃。
胖子和我几乎是同时撤回了手。父亲也赶紧就势驱赶刚才的几分尴尬。
“是曼文来了啊,快坐快坐,我们也是刚坐下,没开吃呢。”
叫曼文的女人根本没理我父亲那一茬,眼神围着桌子扫了一圈,落在了我的身上。随后不顾一旁的空座,直接走到了我的右侧,推了推原本坐在我旁边的男人。
“来,赵哥挪一挪,我可不和你们这帮臭男人挨着,还是靠着我们小帅哥安心。”
叫赵哥的男人也没说什么,爽快的腾出位置。曼文毫不扭捏的坐了下来。不过她倒是言出必行,说靠着我,就真的紧靠着我坐着,穿着黑丝的大腿无比自然的贴在我的腿上。
我纳闷的看了她一眼。她对我眨了下眼睛,接着抬手顺了下自己的大波浪,接着又往下扯了扯肩缝,她穿的是一件紫红色V领印花连衣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就开口极大的领口直接露出了一大片的乳沟。
因为她靠的我很近,又比我矮了不少。所以我只要稍一扭头,她胸口两坨肉基本就是尽收眼底。
虽然我内心深处是以做正人君子为准则的,但是说实话真白,而且特别大,饱满的简直要扑出来一样,我不知道她穿的是什么胸罩,不过感觉就是摆设,该挡的地方一点没挡住。
她一坐下就非常熟络的聊了起来。偶尔笑的开心还会往我这边倾斜一下。只要她身体一倾斜,右侧乳房前的那颗果实就会完整的暴露在我的面前。迫于光线和阴影的关系,我只能看见形状。
她这种左摇右摆,时而遮掩时而袒露的动作对我这种纯情小处男而言简直就是折磨般的诱惑。
一时间,周围人对我的恭维,父亲对我看似贬低实则装逼的谦虚,我根本一句都没听见。因为我胯下的凶器已经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小。
注意到胯下之后,我才突然发现,就在自己窥视曼文胸部的时候,她的一只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搭在我的大腿上。正沿着大腿内侧到三角区前后轻抚着。
虽然她的手在不断的做着小动作,但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与在座的各位谈笑风生着。
“嗤~”我突然忍不住砸了下嘴。
“怎么了?”曼文笑眼含春的低声问我。
“没事,菜有点辣。”我赶紧移开目光,顺便拿起橙汁灌了一口。刚刚那一刻,她看似无意的用小指指甲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马眼,就这一下让我竟然有了种过电的感觉。
她似乎并没有罢手的打算,随着轻抚幅度的逐渐加大,她直接一手握住了我的命根子。
“呀!”这回倒是她轻叫了一声,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在座的人听见了。
“怎么了,曼文。”父亲转过脸来关切的问着。
“呵呵,我是想起来今天不能喝这么多酒了,不然要是熏到小帅哥怎么办。”她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在确认尺寸,用手从龟头一直撸到了我的耻骨。
“你看看,我还没喝多少呢,小帅哥脸都红了。”
“别是被你胸前白花花的肉照红的吧。”这时对坐的一位戴眼镜的男人跟上一句讥笑着。
“你以为都和你们这些老色鬼一样,喝二两马尿,满眼都胸脯肉,咱们小帅哥可纯着呢。”她豪不怯场的立马还击,在座立刻又是哄笑一片。
而我则疲于应付那一阵阵排山倒海来的快感,根本无心应付其他。她好像玩上瘾一样,重点开始对付我的小兄弟。我穿的校服裤子还是XXL码的,宽阔的裆部和单薄的化纤层根本无力阻止小兄弟的伸展。
她的手法的确高超,而且似乎非常清楚我的临界点。每当我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她就会立刻停下,转而轻捏我的子孙袋以抑制我的快感。
最后我已经完全忍不住要爆发时,她便直接掐住了我的龟头,硬生生把那股射精的欲望暂时压了下去。
接着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小兄弟,似乎在说好了,游戏结束。
此时的我完全忽视了当众被人撸管的羞耻,反而有些感激她放我一马。不然喷发在裤子里,那我人可就丢大了。
“对了,我说曼文,你也离婚两年了,就没想着再找一个?咱们厂里能干的男人那可是不少啊。”谢胖子喝了几两酒,那股子痞气又出来了,当众一语双关的调戏着曼文。
“那也得有人愿意要我啊,要不然我就找你吧谢工,赶明儿我就拎着礼先去跟咱大嫂见见面,怎么也得先搞好关系不是。”
“别别,曼文,你饶了我吧,你还是找老白吧。而且你们看看,他们三个人就这么坐在一起像不像一家三口。”
“像,哎别说,还真像一家人。”
众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连连附和着。
父亲脸色微红,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是酒多了,还是心虚了。
“算了吧,老白家里可是有位仙妻啊。这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曼文这句话声调拖的极长,抑制不住的酸涩之气。
“对了,老白,你今天请大伙吃饭,怎么没把家里那口子带来。就算是再美的老婆也不能一直藏着吧,就这么舍不得给大伙看看。”话题牵扯到她之后,父亲的脸瞬间就黑了,交杂着酒后的红润转而成了臭猪肝一般的色泽,难看的不忍直视。
“没有,她,她今晚加班。”
“哦,加班那!加班好哇,有加班费啊。”谢胖子笑得抬头纹都挤到了一起,他浮夸的表情结合怪异的语调让我的火蹭蹭的往上冒。
而父亲依旧支支吾吾的态度,更是让我怒火中烧。
这老狗日的三番五次的戏弄我们父子。我死盯着他,两手的拳头攥的嘎嘣嘎嘣响。
就在我准备揭竿而起,大闹一番的时候,我的命根子突然又被人紧紧抓住,一瞬间百炼钢就成了绕指柔。
拳头松开后,那只纤细的玉手又轻轻拍了拍我的兄弟。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在座可就我这么一位美女,你们不聊我就算了,还偏偏聊别人老婆聊的起劲,怎么着,当我不存在啊。”曼文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了番话,立刻又把场子回了温,大家的话题又赶紧集中到了曼文身上。
但我此时已经没有一点吃饭的心思了,抽了张纸擦完嘴站起身跟父亲说道:“我去上个厕所。”
正当我要迈步的时候,曼文也站了起来。“小帅哥,这的厕所可不好找,走,我带你去。”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出了门。进了厕所后,我先用冷水冲了把脸,让自己狂躁的心情安定下来。
今天这顿饭真是我这十四年来吃过的最憋屈的一顿,也让我对自己的父亲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尿尿时,看着爽快的分身,我对刚刚被调戏的一幕也有些生气。
于是我忍不住用手抽了我的小兄弟两巴掌。
“你这几两肉可是长在我身上的,真他妈给我丢脸。”出了厕所,我发现曼文正站在外面等我。
“你刚刚在里面和谁说话呢啊?”她凑进我的脸,小声的问着。
我闻着她浓郁的香气,脑子又开始有些恍惚。
“没,我自言自语来着。”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她伸手揽过我的肩膀,凑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嘿,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还真是挺有料的,配的上你这结实的身板。”
“那个曼文阿姨,刚刚你那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我心虚的侧过头,假装正义的问了一句。
“呵呵,真是个单纯的傻孩子,别胡思乱想了,保不齐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呢。”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话的语气好像并不像是玩笑。
“一家人,您什么意思?”
她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得更开了。“字面意思。”接着没等我再发问就直接拖着我往包厢走。在座的那些老男人显然是喝高了,天南地北东一拳西一脚聊的天花乱坠。
我撑着脖子无聊的看着一群人的狂欢。这时服务员上了一盆汤,名叫霸王别姬。
我一看是花蛇炖甲鱼,顿时没了欲望。因为我对那些爬行动物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可这时谢胖子又他妈来劲了。他指着锅的甲鱼对大伙说,“这野生王八可是好东西啊,老白,今天你做东,这王八无论如何都是你的。”
此时的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没有觉得谢胖子的话有什么不妥,直到我看见周围人笑容中拼命掩饰的嘲弄和耻笑,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谢胖子的话外之音。
曼文又先一步反应在我的前面。她站起身,伸出筷子夹住了甲鱼壳并扯了下来。
“这甲鱼壳可谓是甲鱼身上最有营养的东西,补肾清热,强筋坚骨。对发育的孩子可是特别好的,所以这壳啊得小帅哥吃。”说完她直接就把壳放到了我的碗里。
我刚要说话,她却又伸出了筷子。
“不过,谢工,这王八头可就非你莫属了。”她似乎刻意用了甲鱼和王八来区分两次夹菜的对象。说完也没等谢胖子反应就直接放进了他碗里。
谢胖子的脸上明显有点挂不住了,但又不好意思发作。“不是,曼文,这怎么就非我莫属了。”
“谢工,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吃什么补什么啊。”她话音刚落,整桌人都笑翻了,连我也忍不住埋起头偷笑了两声。曼文等大家笑了片刻,看到谢胖子脸色不好,又帮他找补了两句。
“好啦,好啦,我就是跟谢工开个玩笑,毕竟他的家伙大不大,我也不知道不是,不过男人应该没有嫌自己家伙大的吧,所以谢工你就安心补你的吧。”
我看着曼文已经微醺的面容,倒真觉得有几分亲切。虽然她的言行举止上有些过于轻佻。但今晚她话里话外都在不断的维护我和父亲,再加上刚刚在厕所前说的那番话。
难道她真的和父亲……
我隐约知道了事情的答案,对此我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生母,养母,后母,难道我这辈子要有三个妈?
你说我什么富裕不好,偏偏妈富裕。我感觉自己已经要被命运的编排给逼疯了。
饭局散场的时候,父亲已经完全喝大了,路都走不了直线。我只好背着他,在曼文的搀扶下往酒店外走。
这种情况下,父亲的电动车自然是骑不了了。曼文便主动提出帮我们把电动车骑回去,让我们打车走。
拦车时,曼文又走到我面前,有点不放心的和我说,“那个谢胖子,你别去理他,听说去年他想占你妈妈便宜,最后却被人揍了,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星期。所以自然对你们心里有气。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二流子,不值得你一个出类拔萃的好学生跟他一般见识,听懂阿姨的话了么?”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而她则带着完全不同于刚刚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
“好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聊,你把你父亲照顾好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好面子。”说完她摆了摆手,骑上电动车就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不得不承认,和家里那位相比,她的确更像父亲的妻子。
但她即使表现的再暖心,也无法弥补今晚我对父亲的失望。
回到家后刚敲了两声,门就打开了。我背着父亲越过她的视线走到了沙发边,她赶紧帮着我把父亲放倒在沙发上。
父亲一路被冷风吹了吹,酒稍微醒了点。他坐起身揉了揉脸。“弄点水喝。”
她听见后面无表情的走到厨房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父亲喝了半杯,扭头看了她一眼。
“几点了……还没睡,你……你不会是刚回来吧。”他仰躺在沙发上强忍着醉意目光游离且轻蔑的看着她。
“我早回来了,找不到你们人打电话去车间问了才知道,你带儿子去吃饭了。”
“早……你早个屁,我们走……走……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躺在哪张床上呢。”
“你非得当着儿子的面这么说我么。”她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出离了愤怒的委屈,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你……你还在乎儿子……那是,是我儿子……你算个屁,贱货。”父亲的醉意再次上涌,完全不在乎我在一旁听着他羞辱我的生母。
她的脚轻挪了一步,看上去想要回房。她似乎不喜欢在我面前落泪,所以即使忍不住也会尽量把泪水憋在眼眶里。可也许是我还站在那里,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去还是该留。
父亲接下来的话就完全是骂人的醉话了,所有恶毒的词连轱辘的从嘴里喷出来,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吐在了地上,随后就昏睡了过去。
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客厅。我的眉头紧蹙,双眼牢牢盯住了死狗般的父亲。
他的表现真的让我太失望了,在饭局上面对羞辱挑衅的怯懦和回到家面对妻子儿子的威武简直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做男人做到这个地步,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失败。
“傻逼!”我一晚上压抑的情绪实在无处宣泄,最后忍不住恨恨的骂了出来。
她原本低垂的双眼突然睁的老大,纤细白嫩的手指捂住了小嘴诧异的看着我。
我瞄了她一眼,随口回了一句,“我没说你。”她花了好久才从震惊中缓解了下来,眼神极不自信的飘向下角,带着几分犹豫小声说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爸爸。”说完后立刻跑进了厕所,或者说逃进了厕所比较准确。
片刻后,她拿着拖把走了出来,一声不吭的开始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你晚上又加班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一句,但等后悔时,话已经进了她的耳朵。
她应该没想到我会主动和她说话,注意力还集中在飞溅到四处的腥臭液体上。
于是不自觉的回答了一句,“嗯”但随后她又抬起头看着我,“嗯?”
但她之前那一声“嗯”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经过今天晚上的大餐,我现在对加班两个字简直就是痛恨无比。
我没再理她,转身进了房间,第一次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嘭!”
仿佛也关上了心门。
我仰躺在床上独自生着闷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父亲的无能,还是气她的自甘堕落。
就在我情绪最低潮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有事?”这次我并没有说没锁,而是有气无力的反问着。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她小声询问的声音,“你,你睡了么?”
“睡了。”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我在衣服都没脱的情况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又过了好一会,她娓娓动听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还没有洗漱,这样睡会不会不舒服。”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一会去洗。”
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我下了床,拿好换洗的内裤打开了门。
开门的一刻我吓了一跳,因为她正面对着我的房门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袋子。
看到我开了门,她也赶紧站了起来,只是双手紧紧抓住袋子,显得很紧张。
我皱眉看着她,“你有事?”
她咬着下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走到我的面前,打开了袋子。我低头看了眼,发现里面都是一团团的毛线,最上面还有一张小票。
“我想着你好像没什么过冬的衣服,所以我今天下班去了趟镇上买了些羊绒线,想趁着夏天给你打几件毛衣。虽然外面也有的卖,但还是自己打的比较紧致,穿起来也更暖和。”
她的声音像是三九天里山谷间流淌下的一股温泉,轻灵婉转还夹杂着令人迷醉的暖意。
我顿时感觉心中的戾气被这股温泉带去了遥远的他处。
“所以你今晚没有加班。”我似乎是确认般的询问着。
“嗯!我刚刚在做事,所以没过脑子就回答你了。”她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在发现我的眉头还皱着时,她又赶紧从袋子里拿出了小票。
“你不信可以看小票,上面有时间的。”
我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但我依旧皱眉的原因则有些奇葩。
因为她如此周详的对我解释让我有了一种很难描述的错觉。非要描述的话,那就是我感觉现在躺在沙发上的是我,而我是我爸爸!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为了不让她继续误会,我赶紧补了一句,于是她脸上那两个调皮的小梨涡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我去洗漱了。”我感觉自己的脸开始有点红,于是找了借口准备开溜。
“等下。”她急忙拦住我。
“我想量一下你的身材尺寸,这样才打的准些。”她怕我拒绝,又补充道,“很快的。”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在她的指挥下,我双手朝两侧水平举起。
她拿起皮尺,沿着我的手臂,如同舞蹈的精灵跺着步子从左至右量着臂长和肩宽。
随后她紧了紧手中的皮尺,双手轻柔而缓慢的从我腋下穿过,最后交汇至我的背心。
彼此的距离这一刻拉近到了所能达到的极限。因为身高接近,即使她微低着头,脸庞也几乎就在我眼前。
而她也突然停住了动作,如果不是她的手臂微微有些轻颤,我还以为整个世界短暂停止了呼吸。
夏日的午夜安静而祥和,沙发上传来男人的轻鼾和醉语,厨房老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窗外偶尔有几声蛙鸣,像是配合乐章的应景点缀。
她和我停在原地,看上去像是沉迷于夜色的相拥,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触碰。
她在克制拥抱儿子的冲动,而我则耽溺于她散发着着三色堇般淡淡清香的墨发之中。
随着视线的下移,我又再次被她出尘的容貌所吸引,我不知道在别人的眼中她是什么样的。但对我而言,此时的她是完美的。
精致诱人的五官,白皙带粉的皮肤,当然还有那两个可爱的梨涡。这些要素与我心目中向往女孩的形象一一重叠。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脑中则应和心境瞬间滑过天使之城的台词。
“I would rather have had one breath of her hair, one kiss of hermouth , and one touch of her hands than an eternity without it。”
“我宁愿呼吸她的一缕发香,亲吻一次她的双唇,抚摸一次她的双手,也不要失去这些的永生。”
她突然抽回手臂的动作给我的青春遐想画上了句点。
在非常仔细的把我的胸围和腰围都测量完毕后,她缓缓抬起头,毫不吝啬的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脸。我依旧平举着双臂,还未意识到一切已经结束。
随后她又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想轻抚儿子日渐宽广的胸膛。但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放弃般的收成了拳。
我看着她这不自然的动作,心里怅然若失。隐隐感觉,是因为早晨那句“你别碰我”惹的祸。
或许因为我的隔绝,她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母亲应有的信心。
那一晚的我发现了自己身体反应的异常,但却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然偏差的感情。
量完之后,她满心欢喜的拿着东西去了卧室,而我也拿起衣物准备去洗手间。
而这时,她放在饭桌上黑包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
她忘了拿,她第一次忘了拿这个包。
我站在桌前,心脏再次跳的飞快,青春期的我好奇心自然是极其旺盛的。脑海中不断出现打开它,打开它的声音。
里面会是什么呢?万一真的是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那我该怎么办。
但身体却没有响应大脑中的犹豫,我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慢慢抓住了黑包上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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