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录》(珍藏版全本)(完整)作者:郡主-免费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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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相信大家看到这段话时,很多人都是看过本书的老读者,或者是听说过本书名字,慕名而来的新读者。
在此,我先简述一下烟云录的世界,及整体追求吧。
在本文刚开始创作前期,正遇上文学低迷,经典匮乏的时间段,对于我本人来说,创作本文的架构,首先要与常见的其它小说不一样,要注重文笔质量,并且需有意境追求,对于本文意境的解释,我诉说过很多次,最重要的是,胡伟立先生创作的一首曲子,愁云。
我对意境的追求是很极致的,创作的时候,这首曲子对我的意境追求影响非常大,从而引申出我一直想要的那种风骨,并最终确定了烟云的整体风格追求。
大家看到这里会很好奇,一部情色文学小说,还要什么风骨?
熟悉本文的知道,我曾说过自己是属于惊艳笔派,用笔追求惊艳,因此会常提到意境这个词。
全文刚起时,作者设想意境中是以大雪飘飘中,绝色美人独坐在马车,一双美眸看着窗外边关大雪,手拿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配着音乐愁云为背景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恋营。”无论何时开始,我每每回想当时那种的意境画面,赵青青刚出场时,荒无人烟的边关里,一辆马车在茫茫边关,大雪,笛子,她指尖扣在笛孔,在愁云旋律里,说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那种画面感,仿佛电影一样,又是何等的美……本文题材有很浓的武侠风,虽然我一直排斥写香艳情节,认为创作是剧情主,床戏辅,但按照真实来写,在追求艺术之外,适当夹杂的真实男女关系,也是我赞同的,即使有人劝我删掉床戏,把文章发到正规网站,我对情色文学的评价是不受拘束的写,如果删除了情色,烟云就不是原来的烟云了,我想要一种没有束缚的创作,也为此感谢读者“小马”为此专门写的一篇推荐,我的回复是,有束缚与无束缚的创作,高下立判。
但凡事无绝对,我始终坚持的态度就是,床戏适当,合乎情理,仅就烟云一文来说,它的题材架构,就离不开情色部分,我的其他题材,一经定型,一点情色都不会有,这是由题材所决定。
回顾创作前期,在年尾最早开始在网络连载本文,在年时达到巅峰,我很幸运的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出道即巅峰对我来说,来的太过容易,本文一经连载,立刻受到无数人追捧,到处都是推荐本书,对本书的最多的评价,全都是惊为天人。
我未曾受宠若惊,但未料到会如此火爆,对于惊艳的评价,自己觉得是大家都看惯了千篇一律的小说,当不一样的烟云出来时,瞬间就达到惊艳,尤其是赵青青这种独特的女子,读者对本文追捧至极,为她而迷恋倾倒,连我本人也是因为赵青青,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在经历好评如潮的短短一年后,很多人说我变了,变得离他们越来越远,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作者大大了,最无法忍受的是,赵青青在第一卷的归隐,她的归隐消失,是烟云录的痛,最受欢迎的女主角没了,也就没人看了,但我依旧充满信心,执着于自己的追求,并且开始第二卷的创作,之后就进入漫长的衰败期,但我是投入的,依旧是秉持无肉戏创作,这个时候,对作者,对读者来说是很压抑的,我也可以感受到,是关于生存还是毁灭的选择,写肉,就丧失了自己作者风骨,不写肉,读者负面情绪增高,对于作品也是毁灭。
年是我最迷惘的时候,即使文笔提升很快,大家都痴迷于第一卷,我是痴迷于第五卷,烟云的衰败,其实是我一手造成,在年时,读者问我要不要收费,我犹豫过,最后说不要,然后解散群的时候就和他们说的大意是,现在都这么火了,大家也不要再继续推荐烟云了,说完这些后,我就做了解散群的决定,为此曾失去很多朋友的联系,毕竟写这种文是很孤独的,或多或少影响了我,是故意不写肉戏的原因吧,也许可以体谅,现在总是很遗憾的,常自己想,作为我的读者真是太难了,想要看的东西看不到,我又离他们越来越远,一年时间才会更新一次,不再是他们喜欢的作者大大,很抱歉,和你们是说声对不起吧,我确是只顾了自己追求,没考虑过大家感受。
又因为想与爱人结婚的目的,和烂尾遗憾的补偿,我可以对自己任何作品视而不见,唯独对烟云录是有遗憾的,匆忙烂尾,剧情不流畅,所以是本着浪漫心态,打算创作没有任何遗憾的珍藏版,用来送给我爱人,这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后来,婚也没结成,现在为所有的烟云读者,圆了曾经未完的梦,就如某美女读者评价的一样,人生最美的事情,莫过于喝一杯香茗,品一折烟云。
现在,不管是新读者也好,老读者也好,我们一起进入烟云录里的精彩世界,也希望你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期待……

第一章 梅花暗度当时明月

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雄关慢慢,长城连绵不断的阻挡着北国铁骑进军的道路。
边疆多风雪,风是寒冷刺骨的风,刮的人脸生疼,雪是鹅毛大雪。
一条大路落满厚厚的雪,大路上行人稀少,这个时候正是该唱一首出塞曲,年轻的姑娘骑着骏马,约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容颜生的是貌美如花,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十分惹人喜欢,她脸上有着无忧无路的天真笑容,快乐的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问旁边人道:“为什么整天哭丧着一张脸,这样多不好?”
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两个人,她旁边人叫燕亦凡长的是眉清目秀,脸颊曲线分明,十分的英俊,只是这人脸上看去颇多沧桑,闻言淡淡道:“该笑的时候自然就笑了。”
姑娘名叫慕勒静,她听了撇撇小嘴道:“那你干嘛总往梁国人的地方跑,是不是想你家啦?”
燕亦凡看似无奈微笑一声:“无家可归之人,没什么好想的,静儿你为什么跟着我来?”
慕勒静一脸认真,掰着自己手指头数着道:“梁国人阴谋诡计可多了,不然哥哥你也不会被他们害的惨到这种地步了。”
燕亦凡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放到唇边吹奏着曲子。
慕勒静听的如痴如醉,握紧了缰绳道:“好美的曲子,只是不该吹的这么伤感。”
燕亦凡收起竹笛,珍重的放在自己怀里,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雪边关,仰头大笑数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慕勒静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脸,素手捧心满脸崇拜燕亦凡回过头来,淡淡一笑“怎么了?”
慕勒静探着脑袋凑到他脸边,一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以后我们成亲吗?”
燕亦凡想也不想便道:“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他已经看到了梁人的城池了,那是家乡的味道。
城门口商队络绎不绝,又有许多摆摊的商贩在叫卖显得热闹非凡,慕勒静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了,两个人下了马,牵着马径自往最繁华的城东去,城东歌舞坊妓院遍布,慕勒静知道燕亦凡喜欢听曲,她自己久而久之也沾染了喜欢听曲的毛病,总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来去乐坊听曲儿说书。
两人路过一处说书地方时,正听老先生讲的精彩,“各位看官,汉朝的汉武帝颇好女色,他有一个宠妃李夫人,奈何天妒红颜,不过几年就染病而去,汉武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后,总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这个时候就有方士出来献计了,愿意用法术,隔着皮影招来李夫人的亡魂,那汉武帝夜色下看的清清楚楚,皮影之后出现了绝世美女,依稀便是那曾经模样的李夫人,隔着皮影却不能相见,汉武帝哀痛不已,便就当场流着泪吟诵了李夫人兄长李延年的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首诗说罢,众人大声叫好,慕勒静听的云里雾里,嘟着小嘴道:“讨厌……他们的诗都是什么东西呀!”
人群里这时走出名一袭紧身白衣胜雪的少年女子,玉手取出几枚铜钱,投入说书先生的铜锣里,喃喃自语道:“汉武帝虽然好色,但对这李夫人却也是情有独钟了,只是当年武帝幼时,金屋藏娇,再到后来卫子夫独宠六宫,再有王夫人,李夫人,看来大多男人所钟情者,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身体之轻柔了。”
她这一说话声音清冷动听,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有名绝美的少年女子牵了匹马,静静的站在路边,只见她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的令人不敢直视。
燕亦凡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那感觉仿佛她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人,忍不住出口道:“姑娘可是关内来的?”她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摇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燕亦凡一把拽过穆勒静,姑娘名字?
“你叫我秦妍好了。”
她嫣然一笑,这一笑令天上的阳光都失去了颜色。
燕亦凡道:“秦妍,好名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名字了。”
秦妍很少会笑,随手栓了马指了指旁边酒楼道,一起喝杯茶?
燕亦凡道:“正有此意,秦姑娘请。”
秦妍转过身往酒楼走去,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极为高贵的气质,慕勒静抱着燕亦凡胳膊撇着小嘴,燕亦凡轻声一笑,伸手刮刮她鼻子道:“小孩子不学好,静想着跟人家比美。”
说着拉着她手一齐走到二楼,秦妍独自一人,面前桌上摆了一堆丰盛酒菜,她却视若无睹,绝美身姿只是静静坐在窗户边,俯视着窗外景色,侧脸雪白绝美动人,满堂客人呆呆的瞧着秦妍看,更有痴者张大嘴巴,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燕亦凡拉着穆勒静来到秦妍座位对面道:“秦姑娘。”
秦妍回过脸来,双手放在自己衣裙上淡淡道:“不瞒二位,我刚才看见有人欲对你们不利,才邀请你们喝杯茶的。”
慕勒静大大方方笑道:“我们知道,那是我四叔手底下的探子,整天就喜欢监视着我。”
秦妍伸出一只白皙玉手掂起茶壶,另一只手提着衣袖花边,姿态曼妙的倒了杯茶道:“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燕亦凡道:“姑娘一片好心,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只是,他抬头看着窗外,这乱世好心的人又有几个会有好报呢。”
秦妍红唇轻泯一口茶淡淡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慕勒静突然拍手叫好道:“好一个倾城与倾国,只是人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嘛,讨厌……”
秦妍明眸里颇多感慨道:“可惜天妒红颜,纵是帝王,也留不住她的命。”
燕亦凡这时道:“秦姑娘,有没有兴趣喝几杯?”
秦妍抬眼看了看他道:“谢谢,我从不喝酒,更别说陪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起喝酒。”
慕勒静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我们请你喝酒,你不喝就算了还出口伤人,你太过分了!”
燕亦凡捉住慕勒静把她按在座位上笑说道:“北国风情一向如此,连我也有些习惯了,梁人繁文缛节太多了,姑娘勿怪。”
秦妍抬头一笑眼中似有深意道:“难道你不是梁国人?”
燕亦凡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沉思片刻慢慢道:“我么,可以说是梁国人,也可以说不是,不知姑娘来自哪里?”
秦妍道:“我来自遥远的地方,说了你们你们也不懂,何妨再提呢?”
慕勒静探着脑袋笑嘻嘻道:“那你就是妖怪咯,要不然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在这乱世行走?近有梁国军,不远就是定州咯,还有北国,好乱好乱的。”
秦妍轻泯一口茶,姿态优雅道:“既然姑娘你非要问,告诉你无妨,从历月王朝败退妖界,妖界与人界已有数百年未有联系了,不知你们可曾听过?”
燕亦凡举起茶杯对秦妍作了个请的姿势道:“妖界有九重天,秘闻数不胜数,魔海又常年狂风恶浪,吞没船只,如此以来,妖界与人界倒也相安无事,如今人间战乱频发,想必妖界早有侵略野心了。”
秦妍露出美丽笑容道:“强如龙宫,亦听命九重天,龙本是通灵神兽,在世人眼里更是神灵,不过在九重天眼里,也不过是奴仆一般。”
燕亦凡道:“这样说来的话,九重天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慕勒静眨眨眼睛道:“妖怪??”
秦妍道:“妖界通天塔,据说就是平息魔海风浪的关键,而妖界圣女常年居住在通天塔中,常年累月不出通天塔,究竟是为平息封印,还是别有目的,旁人就不得知了。”
慕勒静撇撇小嘴嘀咕道:“你说的九重天这么厉害,为什么我却没听到,一定是浪得虚名啦,所以我才不知道。”
燕亦凡帮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那都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很少有人记得,更别说提起那些妖魔了,是不是?”
秦妍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燕亦凡道:“莫非秦姑娘和妖界有很深的渊源了?”
秦妍抬头看向窗外风景,喃喃自语道:“不瞒兄台,龙宫与我颇有缘分,家父和我母亲曾渡过魔海,进入妖界。”
燕亦凡笑道:“龙宫是大海神灵,这真是受教了。”
秦妍道:“燕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该走了,祝你平安。”
燕亦凡起身抱拳道:“秦姑娘我也祝你一路平安。”
秦妍略一点头转身离去,穆勒静拉着燕亦凡做了下来道:“她走她的,咱们吃咱们的。”
燕亦凡百无聊赖的陪着慕勒静吃了饭,才拉着她下楼结账,却不想,酒菜的费用秦妍走的时候结过了,穆勒静探着脑袋大大咧咧道:“原来秦姑娘表面娇滴滴的模样,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么豪爽啊,酒菜钱都帮咱们结了。”
燕亦凡没好气道:“走,带你听曲去。”
慕勒静拍着小手欢喜雀跃道:“听曲我确是乐意的,可是咱们的马栓在路边,被人偷了多不好。”
燕亦凡道:“大白天的不怕,走吧。”
说完拉着她手走到一处最出名的乐坊,这是朝廷开设的乐坊,平时只接待达官贵人,边疆将军之类的大人物,二人来这里倒也是熟客。
慕勒静探着脑袋笑道:“朱瑶小姐的琴声好听,琵琶声也好听,听到情深的地方,总是忍不住掉泪……”
燕亦凡缓缓叹道:“也许这就是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了。”
二楼上早已人满为患宾客满座,只为这朱瑶色艺双绝,名满关内外,平常也是被乐坊当做珍珠一样的人,难得被人一见。
众人早就等候了多时,渐渐的有些人开始不耐烦了,大声叫嚷着朱瑶的名字,慕勒静虎着小脸埋怨道:“就这点耐心,还好意思来这里?”
燕亦凡偏着侧脸,倒了杯茶慢慢细品。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只见楼上纱帐分开,走出一名身形窈窕,怀抱朱琴的绝色女子,慕勒静看到朱瑶出来,咯咯笑道:“朱姑娘,我等你好久啦!”
朱瑶身上穿了一袭得体的水绿裙子,更显得模样清丽动人,声音清婉动听:“刚才琴弦断了一条,小女子晚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慕勒静拍着手儿笑道:“朱姑娘,没关系没关系,你快弹琴吧,我想听……”
朱瑶目光落到慕勒静身上,温柔如水的朝她笑了笑,曲腿跪在红布上,把朱琴放上琴桌,目光有意无意看过燕亦凡身上,对着众人脆声说道:“这里有的人是守卫边疆的将士,也有得人是来往四方的生意人,小女就弹一首出塞曲来唱好啦。”说着葱白玉指轻按琴弦,发出铮的一声脆鸣,众人精神也为之一震。
朱瑶偏着侧脸神情认真的弹拨琴弦,琴声时而嘹亮如千军万马冲锋,时而如边关风雪刺人心弦,时而又似江山如画,一派青山绿水的优美意境,琴弦一时柔音万千,清脆时流水涌泉一齐发出,一时缠绵悱恻,令人如痴如醉。
紧接着柔声歌唱,温柔动听。
一曲唱罢感怀自己心事的人,不由得被惹的热泪盈眶感叹万分道:“朱姑娘弹出了大伙的心声啊,了不起,了不起,老夫听这一首曲子,好像找到了年轻时候失去的东西。”
称赞声太多了,朱瑶点头对着众人柔声笑道:“大家有的人不远千里来捧小女子的场,小女无以为报,只能用心弹一首曲子送给大家了。”
她说完抱着琴,动作温柔如水的转身退往纱帐后面,穆勒静闭着眼睛一副沉浸在琴声里意犹未尽的模样,咯咯笑道:“燕哥哥。”
燕亦凡难得对她露出温柔笑容道:“静儿你看。你爹爹派人来接你了,阿泰兄弟你快过来吧。”
慕勒静咬着银牙瞪着阿泰娇呲道:“长能耐啦是吧?”
阿泰装出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道:“不敢……”
慕勒静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那……那你来找我干嘛?”
阿泰哭丧着脸道:“王爷吩咐,小的不敢不从,王爷还说小姐再不回去,就要治燕大哥的罪!”
慕勒静虎着一张俏脸,抬起脚猛的踢他一腿道:“滚!”
阿泰不情不愿的蹭蹭蹭跑到楼底下,不时探头探脑朝楼上看。
燕亦凡笑道:“王爷他也是心疼你,你快回去吧,别让他担心。”
慕勒静撇撇小嘴道:“人家知道,可是舍不得你。”
燕亦凡无奈笑笑:“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妹,快去吧。”
慕勒静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下了楼,不忘三步两步的回头看看,燕亦凡朝她挥挥手,大步登上走廊,旁边早有一名俏丽丫鬟守在走廊哪里,见他过来微笑道:“燕公子,跟我来。”
燕亦凡打量着走廊两旁奢华装饰,忽而问道“阿娟,朱姑娘她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阿娟脚步轻盈,头也不回柔声道:“还是老样子,好在我家小姐有公子你她身边陪着,反正是比以前快乐很多了,以前总是愁眉不展。”
燕亦凡想了想微笑道:“也许是我这个人多愁善感,总是给不了她太多开心的事情,不过,我在想,等关外那边安定些,就要接朱姑娘她过去,阿娟你会跟着她过去么?”
阿娟回眸一笑,眼眸水盈盈的瞧着燕亦凡道:“如果真那样就太好了,阿娟一定会跟着小姐她一起过去的。”
燕亦凡点头道“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燕某人一定要把自己的诺言实现。”
阿娟笑道:“我家小姐遇上您,也是她的福分呢,在这没心没肺的乱世,有情人真的太少了,以前的鱼玄机就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呢!”
两人左转右饶,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独居小院,阿娟领着燕亦凡到了朱瑶门口,阿娟柔声笑道:“燕公子,您自己进去吧,奴婢先回去了。”
燕亦凡气定神闲伸手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朱瑶的房间很大,客厅,卧室一应俱全,家居全是名贵典雅东西,客厅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桌子上面放了一壶刚倒的热茶。
燕亦凡转到卧室的房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房间里一股幽香迎面扑来,轻唤一声,:“朱姑娘。”
朱瑶穿了袭粉黄绸纱衣裙,衣襟敞开着了件水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也曲线分明浑圆挺拔,更多几分异样得诱惑,见他进来了,步态轻盈迎了上前,脸上温柔笑道:“我刚换了衣裳打算去接你,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我刚倒了一壶热茶,你等下,我去帮你倒一杯。”
朱瑶说着就要去客厅里,燕亦凡摇头笑道,你刚换了衣服。天冷就别去了,说着目光落到旁边放着的朱琴,怔怔看了几眼道继续道:“刚才听你弹琴,弹得真好。”
朱瑶不去细听这句话,反而是认认真真瞧了他一番,容颜之上清丽动人的甜甜一笑:“外边天很冷吗?”
燕亦凡看着她俏脸微笑道,:“比起以前,算得上暖和。”
朱瑶声音清婉动听,娇俏十足道:“才不是,我看你呀,脸都冻的有些红扑扑的。”
燕亦凡摸摸自己脸颊,笑问道:“是吗?我想那可不是被冻的,那是因为你,我脸才红的。”
朱瑶脸上顿时娇羞一片,弱声道:“油嘴滑舌。”
燕亦凡忽然伸手搂住朱瑶腰肢,轻轻抱进怀里,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
朱瑶枕着他肩膀柔声笑道:“好,你说吧。”
燕亦凡道:“等到关外太平了,就跟我一起去北国好吗?”
朱瑶柔声道:“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然还没嫁给你,但心里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了,当然听你的话了,只是弟弟他身在军营,边疆又不太平,我们走的时候,一定也要带上弟弟他。”
燕亦凡道:“那个是肯定的,说着抱紧了她,一转眼我们就认识半年了。”
朱瑶闭着美眸,依偎着他胸膛里的温暖道:“嗯,是有半年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燕亦凡笑道:“边关长年累月的大雪封城,难得有几回秋风春暖的好天气,等过几个月,我们一起去放风筝。”
朱瑶抬起俏脸,美眸登时明亮柔声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忽然注意到燕亦凡的目光,有些异样,害羞的眨眨眼:“你说了算。”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一定如你所愿。”
朱瑶双唇微颤,俏脸染了一层娇艳,玉手捉住伸进自己衣衫里的坏手,抿嘴娇嗔一声:“坏蛋……”
燕亦凡却突然拉着她手来到旁边朱琴,手掌扶上琴弦,闭眼沉思片刻,指尖一拔琴弦。
朱瑶嫣然一笑把头靠在他肩膀道:“鹧鸪天吗?”
燕亦凡笑道:“是鹧鸪天,不过弹的不怎么好。”
朱瑶柔声道:“让我来吧。”
燕亦凡让出位置,朱瑶来到琴桌面前,芊芊玉手放到琴弦上,轻快得拨弹里几下微笑道:“好久不弹那个曲子,你别笑我可好?”
燕亦凡来到她背后,张臂抱住她腰笑道:“我这不懂得人,那敢笑你这行家?”
朱瑶抿嘴笑了笑,脸上十分羞涩:“那我弹琴的时候,你别使坏就好。”
朱瑶说着手拨琴弦,轻快弹了起来,轻启红唇声音动听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燕亦凡听的如痴如醉,半响才笑道:“好一个当年拼却醉颜红……”
朱瑶却是连忙丢开朱琴,娇躯无力的倒在背后人怀里,原来是背后人一直使坏,故意迫她说话一样,短短片刻,身上腰间衣带半解半松,被人蛮力一抽丢到一边,雪白香肩裸露在空气里,登时落满了滚烫热吻轻咬,她一时羞的紧咬红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奈何燕亦凡张嘴轻轻一舔她纤细脖颈,红唇里再也忍不住,溢出一声娇腻至极的呻吟……她刚一娇吟,背后人却越来越过分,从背后抱着她,坏手更加使坏脱她衣服,绝美动人的娇躯大半暴露在空气里,肌肤如冰雪般耀眼,再一解开香滑抹胸,一对滑腻浑圆的雪玉双峰,顿时颤颤巍巍,暴露在空气当中。
视线之中,更见其肤白胜雪,胸前饱满乳峰点缀着两点娇嫩诱人的嫣红,惹的他急忙伸手攀上朱瑶胸前两团傲人双峰,便是来回恣意揉捏起来,一时在男人手中,尽情把玩,不住变换着各种形状,更觉手中掌握的尽是满满挺拔,滑如凝脂,销魂至极。
朱瑶却是没有料到,情郎刚一上来便是如此,惹得她娇声呻吟中,偏过容颜满是娇羞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燕亦凡充耳不闻,更是急切间百般揉弄,本是温柔端庄的绝色才女,此时此刻娇羞无限,诱人红唇轻启,吐出来的如兰话语,更是给男人一种实实在在的征服感,更加热情似火,置若罔闻,趁机含住佳人红唇亲个不停,她羞红脸颊,衣裙渐褪中,空气里也多了几分绯色的气息,只见美人儿如花似玉,娇弱诱人的被情郎压在桌上,随着身后男人猛的挺身一顶,她趴在桌上登时啊的一声,娇躯抖个不停,粗长狰狞的男人之物,已是尽根陷入美女紧窄玉穴的销魂包围,两人结合之处毫无缝隙,这绝色才女的美人玉穴兀自紧紧包裹着他一根粗长之物,销魂收缩着,不住吞噬着,爽的他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欲仙欲死,停顿片刻便抱紧佳人随即展开猛烈攻势。
身后情郎攻势凶猛,冲撞的她秀发乱甩,他两只手兀自不停揉捏着雪玉般圣洁的仙女玉峰,两团饱满雪峰,甩着雪白晃眼的诱人乳浪,更在男人手中变幻着形状,身不由己张着红唇忘情吐出娇声浪语,雪白娇躯趴在桌子上香汗如雨,随着爱郎在背后凶狠的冲锋脸红如醉,红唇里咬着一缕发丝,“啊啊……”
燕亦凡埋脸热吻纤细雪颈,鼻端尽是诱人发香,俯在佳人雪白玉背,挺腰缠绵的动作一记凶过一记。
两人结合之处,但见男人粗长阳物深陷美女粉嫩玉穴,次次尽根,抽送愈疾。
朱瑶更是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红唇里诱人呻吟叫个不停,趴在桌上的修长玉体,加之粉黄衣裙散乱,修长美腿随着情郎冲撞乱颤不已,地上扔着一件水色抹胸,更壮男儿气势,男人大力抽插之时,美女娇喘声声,直做的两人齐齐到达高潮才鸣金收兵。
激情缠绵之后,燕亦凡喘息片刻,这才一把抱起她娇躯,步步走向粉帐深处,齐齐倒在床上,意犹未尽拥着朱瑶道:“想不想睡一会儿?”
朱瑶俏脸绯红,枕着他胸膛道:“睡醒你就走了,还是不睡的好。”
燕亦凡点头笑道:“只是太忙了,北国那边军事频繁。”
朱瑶芊芊玉指在他强壮有力的胸膛柔情万千的爱抚着:“打仗的时候,你要小心别粗心大意,千万珍重。”
燕亦凡道:“不说别的为了你,我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跟王爷他说了我们的事,他说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你小子能遇到是你的福分,尤其是床都上了,可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才好。”
朱瑶握起粉拳,娇嗔着:“你坏蛋!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摇头笑道:“这怎么能怪我,是王爷他不经意看到我脖子上被你咬的嘴痕,还笑着问我,把女孩儿折腾的忍不住胡乱咬你,小子真有两下子。”
朱瑶羞红双颊,埋脸倒在他怀里羞道:“讨厌……人家又不像你,莽莽撞撞的!”
燕亦凡道:“那还不是因为你。”
目光忽而看向窗外,天色有些昏沉,恋恋不舍在她容颜吻了吻道,“我得走了,回去太晚王爷会生气得,他治军严厉,对我又有大恩。”
朱瑶咬着红唇,勉强露出笑容:“那我送你。”
燕亦凡起身去地上捡起衣服,朱瑶跟着过来,帮他系好腰带道:“你别担心我,我在这里又阿娟照顾,一切都没什么事的。”
燕亦凡捡起黄杉盖到她肩上,柔声道:“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按正常的来,不能委屈你总这样等着是不是?”
朱瑶玉手捧着他脸颊,眼眸里柔情似水道:“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燕亦凡点点头,捉住她手紧紧握在手里:“相信我们总会有一天,我会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
朱瑶抿嘴嫣然一笑道:“言重了,小女子授受不起呵,不说富贵如何,便是吃糠咽菜,麻衣在身跟着你,我也欢喜。”
燕亦凡抱了抱她笑道:“好姑娘外边天很冷,听我的话,你就在房间里哪里也别去,也别送我了。”
朱瑶点头道:“嗯,我会在屋檐下喝茶赏雪,你别担心。”
燕亦凡道:“那我走了。”
说着转身大步离去,唯恐自己舍不得玉人。
他一路上出来乐坊,天色早有些黑了,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大街两旁灯火通明,繁华无比,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用兵频繁,没过多大一会儿,城外涌进一批耀武扬威的官军。
数千官军先是骑兵背扛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进城,马脖子上挂着人头大喝道:“将军神威,出其不意领大军八千,早早埋伏起来,安置大炮弩车,北国两千先锋来犯时,十五门大炮炮弹齐发,炸死北兵不算,砍首三百零六级,杨威示众!”
中军一名老将军,身上穿着衣甲鲜明的铠甲,腰系长剑,脸上皱纹横生,体态发福臃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抱着拳头:“城中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有我刘寿在这城里一天,就绝不让别人在我们头上逞威风。”
官军纪律松懈,烧杀抢掠的事也不见得比异族干的少了,只不过在自己驻守的城池倒也安分守己,等这批人浩浩荡荡过去,老百姓指着官军背影骂道:“刘寿这畜生,又是跑到城外头杀了良民,来向朝廷报捷!”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慕容极的府邸,慕容极年有四十,生的是气质儒雅,穿了一袭青袍坐在石亭里淡淡道:“今儿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四弟给刮来了?
他对面坐着名紫衣束冠的年轻男子,人如美玉一般,气质潇洒高贵,只是眼里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自顾自倒了杯茶,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吟吟一笑:“自然刮的是一场好风,三哥,弟弟我年纪小不懂事,往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海涵才是。”
慕容极闻言笑道:“四弟,你是明白人,几个王爷里就哥哥我势力小,你这次登门寻求我的支持可算是去错地方了。”
慕容冲把茶一饮而尽,摇着头笑道:“好茶好茶。”
慕容极镇定自若笑了笑:“自然是好茶,你要喜欢,哥哥就吩咐下人给你送上些。”
慕容冲放下茶杯,一副笑容无邪的样子:“哥哥好会做人,有什么好事总是让着别人,但是时间久了,心里就真的舒服吗?”
慕容极抿嘴笑道:“有什么不舒服的?”
慕容冲开门见山,一拍大腿:“比如说,三个王爷里都手握几万大军,为何父皇他只给你七千弱兵?”
慕容极点点头唇角露出微笑道:“说的好,说的很好。”
慕容冲趁热打铁继续道:“哥哥您就不恨父皇他偏心吗,有什么好事,他都给了大哥慕容庆,慕容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生的儿子,凭什么占着太子位置你说是不是?”
慕容极接过茶壶往自己茶杯里满满倒了一杯,姿态儒雅轻泯一口,缓缓问道:“那弟弟心里觉得谁最合适继承大统呢?”
慕容冲凝视着他眼里神情,缓缓道:“说句心里话,弟弟我胸无谋略,又不会领兵打仗。二哥是个笨蛋只会玩女人,大哥除了打仗是个愣头青,眼下就只有三哥您了,您才是最应该继承父皇百年之后大统的最佳人选!”
慕容极表现得荣辱不惊道:“这又从何说起?呵呵,四弟我知道,你的兵权仅次于大哥,恐怕你是担心将来几个王爷武力说话的时候,你打不过大哥,想联合我一起扳倒大哥吧?”
慕容冲闻言冷冷笑笑,扬手一掌把眼前石桌拍的粉碎:“三哥,您可不要怀疑弟弟的用心,弟弟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你,旁人不知道,我却清楚的很,你文韬武略样样强过别人,只是隐忍不发罢了,弟弟我武力不如大哥,文韬不如三哥你,弟弟岂敢有非分之想?”
慕容极淡定喝茶一语不发,整个人深不可测,慕容冲握手成拳,虎视眈眈的站了起来,逼到慕容极面前沉声道:“三哥请说话。”
慕容极仍是一语不发,淡定自若的喝茶,泰山崩于顶也不变色的模样,慕容冲眼里浮现几分阴险,手掌隐藏着内力,平静如水慢慢朝慕容极肩头按去,心道:“你这老鬼,我就不信你一点武功也没有,正好趁此机会试一试你。”
慕容冲仔细凝视着慕容极,只要他一躲,就是心里有鬼!却不料,有人走进花园里断然道:“王爷请不要过分!”
慕容冲脸也不回哪里肯理他,掌势不减故意慢慢逼进慕容极肩膀,正要得手,那人喝道,王爷恕罪,张弓搭箭一箭就朝慕容冲头顶射去,慕容冲袍袖一收,身如大pdngwwi.png赫然退后三步,射出的箭轰一声射到房柱上,箭头穿梁而过,箭羽在梁上颤抖不已,其声惊人,慕容冲紧握铁拳,怒目看向那人,原来正是三王爷慕容极的义子,燕亦凡。
燕亦凡抛开弓箭,走到慕容极身后站定,脸色肃穆看向慕容冲道:“四王爷得罪了。”
慕容冲见这人眉目清秀,十分俊秀,突然收回怒容笑道:“无妨,本王看你刚才那一箭可真是了得,你师从何人?”
燕亦凡双手抱拳,爽朗一笑道:“三脚猫的功夫,何足挂齿。”
慕容冲哈哈大笑:“了不得,了不得,三哥府里真是卧龙藏虎啊,这样惊人的箭法,居然是三脚猫的功夫,弟弟真是开眼了。”
慕容极手捻茶杯,手掌按着燕亦凡肩膀笑道:“我这义子,天赋异禀,于习武之道颇有天分,我甚爱之视为己出,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对他青睐有加,我已认定,他将来就是我的女婿,亲上加亲。”
燕亦凡闻言脸色大变,只是当着慕容冲的面不好反驳,压抑着脸,低头不语。
慕容冲狂笑道,哈哈:“甚有意思,真是不枉此行了,三哥,弟弟府里新买了一批美女,个个如花似玉舞艺精湛,床笫之上更是让弟弟妙不可言,乐不思蜀啊,三哥有机会就去弟弟府上玩玩。”
慕容极笑道:“四弟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近女色多年,你的好意我恐怕是不能领受了。”
慕容极背负双手哈哈笑道:“此言差矣,三哥饱读诗书,岂不闻古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更有,汉朝后主道,温柔乡里不思蜀的典故,可见一斑呐!”
慕容极摇头叹道:“可惜圣人诗文,尽被弟弟你给引到床笫之事上了,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慕容冲仰脸狂笑数声大步去了,等他走远了。
慕容极回过身来,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你在外边有别的女人,静儿其实她也知道,你在义父身边也有三年了,三年时光足以发生很多事,很多意想不到得变故,静儿对你是一片痴心,义父这个做父亲的心知肚明,而且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那个女人嘛,你不要辜负人家,等大事处理好了,就好生风风光光的把人家娶过来,静儿那边,让她做个妾想必虽有些委屈郡主这个身份,可是天地间夫为贵,她既然嫁你,那就由不得她来选择是妻是妾。”
燕亦凡沉默半响,顿感为难道:“义父,我对静儿一直都是把她当成了自己妹妹,再说我自己身份卑微,能被您收做义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何敢奢求娶静儿。”
慕容极噗嗤一笑:“你是不是对静儿她一点男女欲望也没有?小子真无用,那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身子居然没点反应,也真是为难你了。”
燕亦凡尴尬无比,无奈笑道:“我只当静儿是我妹妹,疼她比亲妹妹都要好,哪里起过歪念,我想女大十八变,等静儿她再大些,也许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慕容极哈哈一笑,背负双手朝花园深处走去,头也不回道“说得有理,只是以后你这小子,要是娶了静儿之后,让她跟守寡一样独守空房,我可绕不了你。”

第二章 困龙于野绝境逢生

那是一只白若春葱般的女子玉手,芊芊玉指轻扣一支梅花,她生的是细眉雪肤,容貌绝美,夜色里一袭黄衣俏丽,窈窕身姿立在院内,美眸静静欣赏着翩翩落下的鹅毛雪花,白雪皑皑屋檐下绿毛鹦鹉,呀呀作语,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的美。
在这雪花飞舞中,她这个人是如此的脱尘出俗,身后的丫鬟取了套披风盖在她肩上,神情惋惜的轻声道:“小姐,刘府的刘将军又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朱瑶轻笑一声,绝美容颜上浮现几分无奈道:“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看看好了。”
入了屋内,房间里熏香阵阵,粉色纱漫浮动,丝竹管弦声悠悠,帘后,端坐着一名衣容华贵的老者,但见他年有七十,两鬓斑白,体态发福,目光中总是流露出几分微笑道:“朱姑娘,这红楼里百花齐放,老夫却独爱你这一枝梅花,寒梅暗香啊。”
朱瑶唇角浅浅一笑,柔声道:“承蒙老爷抬爱,只是小女流落风尘,不敢高攀。”
刘将军呵呵一笑道,说那个就见外了:“朱姑娘,就请你为老夫弹一曲吧。”
朱瑶淡淡笑笑,柔声唤道:“阿娟,取我琵琶来。”
旁边伺候的丫鬟抱了琵琶递了过来道:“小姐,外边雪好大,要不奴婢去端盆炭火过来去去凉吧?”
刘将军闻言哈哈一笑道:“阿娟说的甚是,那你就去拿吧。”
朱瑶轻抬俏脸,抱着琵琶轻弹起来,窗外大雪纷纷,惹的夜色如此皎洁,听闻佳人轻声歌唱,伴着琵琶声婉转起伏,声音甜美,只是隐隐流露而出几分寂寥,时而犹如落水,时而犹如珠玉,音色清婉如同人处仙境,好一曲雪花夜。
刘将军听的如痴如醉,一双眼里只是痴痴的看着对面绝色女子,听曲是假,看美人却是真。
一曲还未听罢,刘将军负手而立步步走到逼到朱瑶身前。
一声脆响,如同受了惊的小鸟,乐声赫然停止。
朱瑶轻皱细眉,柔弱姿态显露无疑,抱着琵琶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多了几分柔弱惊慌道:“刘将军请您自重,再往前来,我,我要喊人了……”
刘将军撑开双臂老鹰一般挡住她去路道:“朱瑶姑娘,你知道老夫对你是一见倾心,今夜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夫要定你了!”
朱瑶俏脸苍白,紧抱琵琶俏脸惊慌叫道:“阿娟,阿娟。”
刘将军哈哈一笑,作势欲扑一般冷笑道:“你一介风尘场所里的歌姬,能被老夫看上是你的福分,想老夫好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朱瑶花容失色,脸上赫然已有泪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刘将军你再逼小女子,小女唯有一死,说着拔掉头上发簪,抵住自己雪白脖颈……”
刘将军看了冷冷一笑:“你要死了,你那个弟弟,老夫可是会好好照顾他的。”
朱瑶闻言脸色苍白泪水直掉,看去神情颇为可怜,痴掉了一般,砰的一声金簪落地,红唇喃喃自语唤着:“燕郎……燕郎”
刘将军哈哈一笑得意猖狂,色眯眯的正要猛扑过来,却听的耳边轰的一声震天巨响,震得人一个心胆俱裂,只听的城外喊杀声震天,炮声大作,更有许多炮弹落入城内,烧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杀声齐鸣,短短片刻哭喊声大作:“北国大军来啦,北国大军来啦,大家快逃命啊!”
刘将军脸色苍白,吓的腿都软了,回头一脚踹开房门,楼里各层早已乱作一团,逃命的逃命,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朱瑶抱着琵琶,瑟瑟发抖,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
楼下早已乱的不可开交,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里,她自小被朱瑶收留,大难来临之前也不忘朱瑶。
刚一进门,便吓得痛哭起来,原来朱瑶正自想要自尽,不知从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阿娟痛哭一声,扑倒在地爬了过去道:“小姐,您这又是何苦?”
朱瑶流着泪道:“自古红颜薄命,我听说北国大军杀戮成性,每攻下城池必要屠戮百姓侮辱妇女,与其受人欺侮,我倒不如死了干净……”
阿娟爬了过去,抱着朱瑶哭道:“可是小姐您怎就还不想想,您若去了,小公子又该怎么活?”
朱瑶哭道:“这都是命吧,且由得他去。”
阿娟哭道:“小姐,奴婢这就带着您去找小公子去,大人他已经蒙受冤屈去了,小姐且不可自暴自弃,您一定要为大人洗刷冤屈。”
朱瑶擦了眼泪,怔怔道:“是,我不可以这样。”
说着勉强打起精神,搀扶起阿娟道:“我们快去找我弟弟。”
两个女子在乱境中奔向后院,早有许多人乱成一团,逃命的逃命,趁火打劫的多有。
更有几个仆人见了朱瑶两个,起了歹念,想要扑来。
阿娟连忙捡了一根木棒抱在怀里,尖叫道:“谁敢过来,我就跟谁拼命!”
也是城外北国大军攻的厉害,短短片刻,又有几发炮弹落在院子里,炸的房屋破碎,更有几个倒霉的生生被炮弹炸死当场。
余下的,无不心胆俱裂,吓得哭作一团,阿娟紧紧抱着木棒护着朱瑶,正乱时一名布衣少年,背负铁枪身穿兵服,约有十五,六岁,大声喝道:“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朱瑶喜形于色开心道:“弟弟,快来快来。”
欢喜的泪水盈眶。
那少年名为朱霖生的是一表人才,面目英俊,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此刻见了朱瑶连忙跑了过来,抓住朱瑶玉手道,“姐姐我们快走,北国蛮子攻城攻的厉害,我们快逃命去。”
朱瑶嗯嗯两声,朱霖平常就在军营里边,知道驿站位置,想的众人慌张逃命,驿站里定有马在,他来时马厩里尚有数十匹骏马,眼下找到了朱瑶,主仆三个人一齐跑去马厩。
朱瑶不会骑马,阿娟倒是学过骑马,朱霖和朱瑶共乘一匹,朱霖搂着朱瑶腰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道:“姐,你别怕。”
朱瑶刚被他楼入怀里正要抗拒,闻言才想,弟弟他是关心我,一时间咬着红唇也不再说话。
朱霖双臂搂着她腰时,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手掌摸着她丝绸衣裙手感丝滑无比,两人姿势暧昧,朱霖脸颊又蹭着朱瑶滑腻脖颈闻着她秀发香气,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去掉胡思乱想,专心握紧缰绳。
他这几年跟过几位老兵学过些拳脚身子又强健,一握缰绳骑马冲出,阿娟骑马紧跟其后。
城内不时落下炮弹,三人骑马刚到大街,只见街上早已乱做一团,惨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女人的哭叫声,城内房屋烧成一片,听的人人惨叫哀求声混杂,更有北国骑兵纵马冲入城内,逢人便杀,骑着马操刀乱砍。
城内大道上混乱不堪,逃命的杀人的搅成了一团。
北国铁骑纵马狂奔,却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声骏马长嘶,跟着便有一骑从黑暗里窜了出来,只见俊马快如流星,跳过层层阻隔转眼既到,前蹄张开,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头顶,那瞬间,马上人一袭白衣胜雪,红唇娇诧一声,纤纤玉手握紧僵绳,骏马生生从众人头顶跃了过去,扑通一声落地,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马上女子白衣若雪,一瞬间就策马而去,了无踪影,就像是一场梦……城内守军百姓肝胆吓破,守军丢弃武器慌忙逃命,无数北国骑兵汹涌奔来,喊杀声大作,大军经过处城内尸体相枕,血流成河,朱霖冷眼看了几看催马快跑道:“我来的时候,细作们已经混到城门那边放起火了,果然,才没一会儿,城门就被细作们打开了。”
朱瑶脸色惨白花容失色道:“弟弟,我们跑到哪里去?”
朱霖道:“自然是逃出城去往关内了。”
朱瑶犹豫一会皱着细眉道:“去往关内自是安全,只是你我姐弟尚且是流放千里的罪人,去了关内,可一定要隐姓埋名才是,再等安定下来,姐姐可不能陪你,我要去找人的。”
朱霖笑了笑:“如此乱世,皇帝老儿也不会忙着去顾及我们。”
后边的阿娟忽而尖叫道:“后边有北国兵追过来了!”
朱霖回首一看果然有一小队骑兵呼喝着追了过来,他眉目间保持镇定,不发一言催马快跑。
再纵马跑出十几里出了小城外,那些追兵越来越逼近,只差几百步距离,朱瑶惊叫一声,耳边已经听到后边追兵大骂不止,要三个人停下马!
三人岂肯停下马更催马快跑,阿娟马快跑在前边,不舍离弃朱瑶,一直放慢马匹速度,又再跑了七,八里,三人的马渐渐支持不住,两边距离越来越短。
北国马良种善于奔跑,后边数十名追兵渐渐逼近,大笑不止,狂歌乱呵挥舞着手里马刀,乱叫乱骂,更有张弓搭箭对着三人就射,一时间险象环生。
岂不知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朱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嘶声尖叫一声,老马失蹄一腿踩空跌倒在地。
朱霖和朱瑶倒在地上,阿娟救援不及,朱霖大喝一声道:“阿娟你先逃,别管我们。”
阿娟哭着去了,几十名追兵大声吆喝着追上前来,几十匹马顿将两人围成一团。
眼前追兵人人身穿白甲,铠甲锃亮刀剑亮眼,铁弓负背,人人看着朱霖身边的绝色美女朱瑶,哈哈大笑,几欲忍不住扑来。
朱霖断喝一声人如伤兽,狂态迸发,抽出背后铁枪,紧握在手一枪刺去,枪如银龙一般,噗嗤一声生生刺中一名北兵,枪尖透胸而过。
他天生神力,枪尖生生挑起兀自惨叫不止的北兵,砰一声摔到地上。
白雪寒冷,也冷不过这少年眼里的森冷,北国众骑兵见他穿着兵服,先入为主的以为天下除了北国骑兵,各城军队皆懦弱不堪。
那曾想,这少年出其不意就杀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朱霖铁枪又自横扫两人,又有两名北兵丧命!
余下数十名北兵这才反应过来,各个凶性被逼发了出来,持着马刀长枪一拥而上。
朱霖死死护着朱瑶,左冲右突,又刺死五名北兵,身上也已血流如注,背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
朱瑶看见了,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大笑道:“美人儿过来把您就!”
一手抓住朱瑶猛的提到马上,哈哈大笑!
朱瑶在他马上拼死挣扎,朱霖身陷重围,人如伤兽厉喝声中,回身一枪刺中偷袭人的脖子,回枪横扫,北兵彪悍无双横行关外,那曾吃得这种亏,策马直立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踏来,朱霖挥手一拳,往马脖子砸去,他天生神力,一拳砸得马惨叫一声,骨断筋折横死当场,马上人被死马尸体生生砸断了腿,疼的死去活来惨叫不止。
余下二十多名北兵见讨不了好,正要萌生退意,雪夜里只听不远处号角齐鸣,呜呜大作声透数里,战鼓咚咚狂擂为这些北兵助威,大地都在战栗。
一里之外,黄旗招展乌压压一片北国骑兵席卷而来,粗略看去竟有五百多骑。
这一下局势大变,抓着朱瑶的北兵,看到了远处龙旗欣喜不已,那是皇帝的旗帜,心想自己抓到的绝色美人献给皇帝,定能得到重赏。
正开心时冷不防腰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朱瑶持着匕首生生刺进了他腰心,这人惨叫一声跌落下来。
朱瑶刚杀了人,吓得脸色发白只是情况紧急,握紧缰绳惊叫道:“弟弟,快来……”
朱霖厉喝一声奋起神力,挺枪连挑数人,回身跳上朱瑶的马策马狂奔,剩余的七,八,名北兵脸色惨白,心想在皇帝面前,几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如何有命在?
连忙策马奔去,却说北国皇帝亲率卫队为其部下助威,却不料部下如此丢人,当即点兵狂奔冲去。
北国皇帝亲率的卫队,精锐无比,人数虽少却是百战之师,就连胯下的马也是极品良马,冲锋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团狂风一般席卷而来,不过片刻就追了上去,有人厉声喝道:“蛮子停下,再不停就放箭了。”
朱霖知道所言非虚,无可奈何只得停下马来。
身后北兵席卷而来,列起阵仗,北国皇帝被人众星捧月一般,身穿黄袍龙纹,目若冷电,手负宝雕玉弓,面容如龙虎一般的霸气,声如豺狼淡淡道:“战斗还没有结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逃命?”
朱霖喘着粗气,双手紧握铁枪道:“大王言之有理,只是几十个人攻打一个,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慕容赤闻言吟吟一笑道:“朕自起兵以来,无不是以少胜多,天地广阔勇者少有,敢于天地抗衡者又有几人?今朕起天兵征伐天下,所遇城池莫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拱手投降者多有,朕观你这少年颇有几分胆色,倒是生了几分怜惜英才之心,你若跪地请降,朕便隆恩大发,赐你高官厚禄,为朕征伐四方,名留青史未也不可。”
朱霖眼中异芒一闪握紧了拳头,脸色一阵变化,身后朱瑶看不清他脸色,连忙道:“弟弟不可,我姐弟大不了死就死了,岂能做那背国之贼?”
慕容赤闻言一声沉吟,目光落到朱霖背后朱瑶身上,见这茫茫大雪虽是耀眼,跟这女子比起来却也是黯然失色,仿佛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甚至是天上的仙子,恐怕也远远比不上她的美丽,冰雪之中,她的身姿本是俏丽柔弱的,但此刻在生死面前,这女子一双眸子里毫无惧色,纤腰挺得很直,她的美似乎已无任何语言,任何词汇可以形容,饶是见惯了绝色美女,也为之动容久久挪不开目光。
朱霖察言观色,一笑道:“请放马过来。”
慕容赤咽咽口水微笑道:“何必如此呢?朕爱惜人才,也爱惜如你这般的英雄,如果你肯降,朕不单保证可以封你为护国大将军,还会封你背后的姐姐为皇后,独宠六宫,母仪天下自是不说。”
朱瑶轻笑一声反驳道:“小女纵是死,也不愿做你的皇后!”
她以轻笑来反驳慕容赤的威胁,更显得此女在国家大义面前不畏生死。
此话一出,慕容赤脸色大变,铁青着脸道:“朕的话,没有人敢反对!”
朱霖道:“反对了又如何?”
慕容赤眼里已有杀机,声如豺狼冷冷道:“死。”
朱瑶道:“小女和家弟身为梁国之人,生当梁国人,死亦梁国鬼。”
慕容赤眼里平白多了几分佩服之色道:“好个女子临危不惧,既然你不愿意臣服于朕,朕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他早已将朱瑶视为己物,这个忍痛割爱说出来,大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意味。
朱霖手里握着铁枪哈哈笑道:“请。”
慕容赤对那失利的七名北兵道:“朕希望你们凯旋归来”
那七名北兵感恩戴德一般跳下马来磕了头,人人取了狼牙棒来拿在手上,七个人呈扇形散开朝朱霖逼来,朱霖流血过多,早已是苦苦硬撑,当下跳下马来拿着铁枪,抖了个枪花道:“来。”
七名北兵在大王的注视下如同打了鸡血,战鼓狂擂人心悸动不已,战斗猛烈开始!
北国之人身强力壮,每逢战阵尤其喜欢使狼牙棒,狼牙棒少说也有几十斤,一棒砸在人脑袋上,安有得命在?
北国皇帝慕容赤,他虽逾花甲之年但雄心不减,此番更是亲自领兵征战,这人一生都在战斗,至死方休!
七名北兵配合默契,各个手持狼牙棒逼了过来。
朱霖仗着铁枪细长,先发制人一枪就刺了过去,一人当场毙命,六名北兵也趁势围了过来,狼牙棒齐齐砸来,朱霖抬枪抵挡,想那狼牙棒一砸之力,何等惊心动魄,直震得虎口崩裂,嘴里噗嗤一声狂吐一声鲜血,六兵北兵配合一致,两名北兵抬腿踢去,朱霖轰然倒退几步,脸色苍白。
慕容赤哈哈大笑,眼里颇有几分冷森,不时看向朱瑶。
朱瑶心里关心,暗想弟弟若支持不住了,我们姐弟俩死在一起也是不错。
朱霖人如伤兽,打起精神来,这一退距离就出来
了,六名北兵非要近身才能和他打斗,距离一出来,六名北兵都不愿意再上前,再要上前必有一人要被先刺死,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做那个枪下之鬼。
慕容赤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端起铁弓当场就射杀了一名北兵,厉声道:“再犹豫不前,这就是下场!”
五名北兵吓得腿脚发软,去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左右为难,脑子里一害怕,竟是跪倒在地装傻起来,哀求皇帝饶命。
朱霖为人聪明看了这场景,故意哈哈大笑道:“北国铁骑,不过如此。”
朱瑶俏脸露出开心一笑,美丽的不可方物,轻启红唇喜道:“弟弟,好样的。”
慕容赤脸色铁青,抽出宝刀跳下马,亲自操刀一刀一个把那五个北兵砍了:“朕杀了贪生怕死者,余下皆是勇往直前者。”
身后五百铁骑大声呼喊万岁,极壮声势。
他这五百铁骑不喊不要紧,一喊竟惹出了大麻烦,只闻得雪夜里突然间铁蹄滚滚,眨眼之间就看到夜色里,亮起了一杆杆黑色大旗。
慕容赤脸色发黑,紧握铁拳,身边的五百卫队竟也不安起来。
两军终于对垒,慕容赤哈哈一笑:“朕有许久未曾会过袁城主了,怎么老弟不出来见见朕?”
朱瑶连忙搀扶着朱霖去了袁家部队阵营,早有人接应,阿娟泪眼汪汪低声道:“公主她都安排好了,我们赶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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