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问仙录》作者: 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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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仙侠
有一种人,明明可以远离凡尘,御风而去,可偏偏要行走世间,扶魔卫道。
对于他们,老百姓亲切的称呼他们为神仙,而蛮荒之中的妖魔们,面带悲戚的称呼他们是骗子!

第1章 山中人家


“呔,兔崽子,哪里跑,给我站住?”
一声悲愤欲绝的嚎叫声传来,身穿黄褐色马甲的大胖子气喘吁吁的边跑边喊,歪着一张苦瓜脸,满头大汗的追赶前方两名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年。
这两个孩子衣衫褴褛,瘦的皮包骨头,脸上落满灰尘,随意披散的头发里斜插着几支淡黄色的鸡毛,看起来就跟难民差不了多少,谁知道他俩眼神倍亮,满脸都是得手的兴奋表情,那两根细长沾满泥痕的腿却跑的飞快。
远远望去,两孩子好像踩着风火轮,呼呼刮风,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上下翻飞,狼奔豸突。
左边那孩子胳膊下面紧紧的掖着一只目瞪口呆的老母鸡,另一条胳膊从下方拢住鸡身,防止让它给溜了,右边那孩子边跑边回头看那胖子有没有追上来。
那胖子追了没多远,就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青石上,一手捂着胸口哼哧哼哧直喘气,一手指着前面飞奔的两人喊道,“臭小子,算你们狠!敢偷我家的鸡,老子跟你们没完,给我等着,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这胖子姓薛名万贯,乃是这山村之中的首富,有着良田几十亩,肥肥的婆娘也有三四个,在望龙村属于跺跺脚震三震的大人物。
方才。他像雄狮一样,独自一人从自己家麦田巡视回来,远远看到这两小孩贼兮兮的从自家鸡棚里溜出来,胳膊下面还夹着一只老母鸡。
那母鸡嘴被竖蜻蜓撑着,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呆呆傻傻的左右晃头,这边瞅瞅,那边瞧瞧,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快变成一道菜了。
薛万贯见此情景,如何不知道这两小子在干什么?
他怒喝一声,撒丫子就追。
这不,就上演了刚才的三十米冲刺。
薛万贯自小娇生惯养,一身肥肉颤颤巍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追上这两个常年在大山中撒欢的少年,没跑几步,就体力不支,斜靠在路旁的青石旁,大口大口的喘气,那汗水就像小溪一般,沿着他的脸颊,脖子刷刷的往下流。
这两小子年龄虽小,胆子却大,正玩命跑着,一回头瞅见薛万贯坐在路边石头上呼呼喘气,满脸通红,汗流浃背,便停下来站在山路当中,远远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不屑的眼神指指点点。
那大点的孩子名叫薛不语,旁边的叫做薛猛,两人是亲兄弟。
他们也是苦命人,年幼时,父母因病早早过世,村里的乡亲们见俩孩子可怜,时不时会送他们一点吃食,接济一下。
平日里两人也会在山上捡个鸟蛋,套只小兽,哄哄肚皮,就这么艰难的熬到了十四岁。
这两年天灾不断,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山上的小动物因为干旱,数量也少了许多。
两人已经一天多都没吃东西了,实在饿的受不了,迫不得已,这才打起了薛万贯的主意。
还好,鸡算是顺利到手了,今晚便能够饱餐一顿,抚慰下早已嗷嗷待哺的肚子。
此村名为望龙村,周围崇山峻岭不知凡几,站在山头望去,连绵不绝,巍峨耸立。
据村里的老人说,大山深处有妖兽,这妖兽长得是奇形怪状,力大无穷,凶残无比,更有狡猾奸诈的妖怪混迹其中。
很久以前,这些异类经常出来祸害人们,直到有一天,一位神仙大能驾着祥云从天而降,将这些怪物赶入山中并用大法力封印起来,这才有了现在的安定生活。
薛不语与薛猛两人从小在山中长大,别说妖兽,就是老虎、豹子之类的猛兽也是少见,更别提什么妖怪,就把老人的话当热闹听了。
两人掖着薛万贯的鸡,怕他带着家丁来寻,便一头钻入深林之中,躲了起来。
待夜身人静,琢磨着薛万冠早已睡下,这才来到一处潺潺的细流,二人用藏匿在山中的刀片将鸡开膛破肚,又点了堆篝火将鸡毛燎干净,用水清理干净,这才用木棍串着鸡身,在火上慢慢的烤了起来。
两人常年上山觅食,有空也会问问村里的大妈大婶,问问烤肉的事情,如今经过多年的练习,手续已经是了然于胸。
开锁时,薛不语将鸡举的挺高,用篝火的热气熏着,待鸡皮表面慢慢渗出油脂之后,这才放在了火焰之上,很快,那鸡皮就“滋滋”的响了起来,一滴滴的油脂掉入火中,木材“噼啪”作响。
又烤了好长一段功夫,鸡肉表面已经是金黄色,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两人依然留着口水,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这才撕扯着大嚼起来。
饿了快两天了,又很少吃到肉食,两孩子嘴里面塞的满满当当,腮帮子鼓了老高,吃的是眉开眼笑,惬意满足。
吃饱了,也冷静下来,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两娃娃大眼瞪小眼,毫无头绪!
“哥,吃是吃饱了,回家怎么办?那薛财主肯定等着咱俩回家自投罗网呢!”
虽是同村人,但薛万贯向来一毛不拔,吝惜万分,自己家粮库都快溢出来了,任着鼠偷发霉,也不肯接济村里的贫苦之人。
两人今天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那薛万贯肯定是暴跳如雷,等他俩回家,免不了凶狠的报复。
薛不语理了理头绪,眉头紧皱,担忧的说道:“小猛,咱俩若是回去,肯定会遭到一顿毒打。以你我这小身板,那里受的了?”
说罢,坐起身来,看着旁边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弟弟,心中微微一酸。
暗道:那薛万贯每天大口吃馒头,大腕喝稠饭,偶尔还吃点肉。
好几次从他家路过,那惹人嘴馋的香味勾的馋虫蠕动不已,口水直流!
他大鱼大肉吃着,凭什么我们兄弟两就要遭这份罪,难道我两就该遭这份闲罪?
越想越恨世道不公,他打定主意,要离开这里,出去闯荡出一条富贵路。
他拍了拍薛猛瘦弱的肩膀,目光坚定的看着弟弟说道:“小猛,我想了半天,这村子里已经没有咱兄弟两的活路了。
有句老话是树挪死,人挪活,咱兄弟俩何不出去闯荡一番,总比在这犄角旮里里等死要强。你觉得怎么样?”
薛不语说完,抬头望着脸颊深陷的弟弟,满脸期望,静静的等他的回答。
薛猛眨着眼睛想了半天,好像下决心似的的两只手锤在一起,腾的一下就站起来。
他眼光火热,兴奋的看着大哥道:“哥,我听你的,反正回去也没啥好果子吃,还不如出去闯闯。
我就不信,咱兄弟两还能饿死,要是混出名堂了,那就发达喽!
我一顿要吃四个包子,一只鸡,吃饱了就睡,每天晒着太阳,过得滋滋润润的。”
薛猛越说越兴奋,口沫子四溅,手舞足蹈,好像此刻已经过上了幸福生活。
薛不语见弟弟也想出去闯荡,心中的勇气便足了十分。
他从地上站起来,爱怜的看着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道:“好,到时候别说四个包子一只鸡,就是两只鸡,你也给我放开了吃。走!!”
两人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也不认识路,就远远的绕过村子,沿着山谷中的河流一路向北前行。
山高路远,林木茂盛,少不了穿林淌水,风餐露宿,饥餐渴饮。
好在这深山人迹罕见不乏野果野菜,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在水里抓几条鱼,养养馋虫,倒不至于饿死。
这日,两人站在一座峰顶之上,手搭凉棚望向四方,只见崇山峻岭络绎不绝,高山林立,参天大树拔地而起,首尾相连,如同绿色的海洋般波澜壮阔。
只是哥俩此刻无心欣赏美景,都是一脸呆傻,茫然四顾。
薛猛生无可恋的看着目光呆滞的哥哥道:“哥!你说,咱两是不是迷路了~~”
薛不语黑着脸,心里太苦!
暗道,他娘的,大意了!
两人都不会辨别方向,凭着一腔热血和对未来的憧憬,毫无准备就一头钻入这大荒之中。
现在,方向难辨,也不知在这山中是越走越深,还是离附近的村落近了?
这下,完犊子了!若是出不去,难道要在这山中做一辈子的野人?
两人毕竟还是孩子,此刻深处荒山野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毫无出去的路子。
心底便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薛不语毕竟是哥哥,虽然比弟弟大不了几柱香的时间,但作为哥哥的责任感,让他比弟弟心智成熟许多。
稳了稳心神,他暗自寻思,我是大哥,要有信心,要是连我都失去信心没了主意,那小猛就更加发慌了!
于是,他强忍着恐惧,硬起头皮告诉弟弟:“别怕,哥在呢!
这里再惨,至少还能找到吃的,总比咱村子附近连野菜都找不到要强。
别担心,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鼓舞着,在山中开启了回归红尘之旅。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如白马过隙般很快又过去了一年。
两人依然在这群山中瞎转悠,好几次都差点丧命野兽之口。
但山中孩子的那股子韧劲和野草一般的生命力起到了作用。
两人不但没死,反而在大荒之中如鱼得水,这里野果繁多,小动物大动物也不少,赖着多年穿山淌水的经验,两人也能吃饱喝足,身子骨反而是越来越壮实。
这日,两人哼哼唧唧漫无目的往前走。
一抬头,突然看到远处山中有一缕炊烟袅袅升空,在蔚蓝的天空下非常明显,看着那婀娜的炊烟,是那么亲切,那么可爱!
兄弟两一时呆住,痴痴傻傻的望着在空中随风轻摇的青烟,心底一阵惊喜。
呆了半晌,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时裂开大口狂笑起来。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见到一户人家,那就可以问个路,离开这大荒深山,重归人间,闯荡江湖去喽。
二人流着激动的热泪热情相拥,“哥,咱总算是出来了,终于看到人家了!”
“是啊是啊,出来了,不用做野人了!!走,看看去。我告诉你,一会举止要注意一点,千万别吓着人家。”
两人在深山之中混迹,浑身泥巴血迹,头发都拧巴到一起也不敢肆意进水,生怕被豺狼虎豹钻了孔子。
眼下,马上就可以出山了,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生活,终于可以适当清洗一下了。
两人当即找了个水潭洗身体,认真整理了一下风骚的虎皮裙,迈开黝黑如同钢筋铁骨一般的粗腿,寻着青烟的方向而去。
山中山中,看着不远,却要翻山越岭,直到第二天下午,两人才找到那户人家。
放眼观去,门前是两片翠绿的竹林随着微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涛声,墙壁刷的粉白,高达一丈有余。
上覆黑瓦,整齐划一。
门口台阶下是两座巨兽雕像匍匐于地,后面是两扇红漆大门,门上金色匾额上书“胡家庄”。
兄弟俩按捺不住心中喜悦,整了整披散的头发,兴冲冲的上前敲响大门。
过了一会,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娇嫩的声音:“是大姐回来了吗?”
大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
门缝中露出一张清丽的脸,云鬓高耸,斜插一枝翠绿玉钗。
皮肤细嫩,宛若羊脂,一袭白衣松散的披在身上,露出半边红色锦缎裹胸,颈间锁骨深陷,一双玉腿在白色的裙摆里面若隐若现,勾的两人直咽口水。
两个半大孩子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顿时呆住,只觉这女子乃是天上仙女下凡,来帮助两人逃离荒山的!
这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见两人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虎皮做的短裙遮丑,四肢强健,精神旺盛。
她笑嘻嘻的一指两人装扮,调笑道:“你们两个,怎么穿的像个野人一样?说吧,来这里干什么?”
薛不语暗自吞了几口口水,压抑住躁动的内心,暗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
人家一个仪态万方的仙女,自己在心中怎能如此亵渎。
他压抑住自己心中波澜,怯怯的对女孩说:“这位神仙姐姐,我叫薛不语,这是我弟弟薛猛。
我们兄弟俩迷路了,在这山中待了不少时日。
昨天看到这边炊烟袅袅,便一路寻来,求姐姐赏口饭吃,指条明路,好走出大山。”
这女孩微微一笑,说:“原来你们两个迷路了,来,先随我进来。”
姑娘打开院门,请两人进去,扭动着柔若摆柳一般的腰肢边走便喊:“二姐,家里来客人了。”
兄弟二人跟在身后,只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心神荡漾,浑身毛孔无不舒坦。
在那如流水一般的后背看了几眼,只觉得头晕目眩,又觉得这么盯着人家后背,太过于悖礼。
便强忍心中悸动,举目观察四周。
只见花园锦簇,假山怪石、古柏参天,一颗华盖梧桐矗立在房门外侧,如同侍卫一般。
正四处观瞧,只瞥见那屋内飘出一朵红云。
一个女子周身大红薄纱裙,浓妆艳抹,身段摇曳动人。
看到两人怪异的装束,脸上明显一愣,随即露出妩媚的笑容,步履款款的走下青石台阶。
轻声细语的对二人说道:“呦,还是两位小公子,快请进。”
兄弟俩看到红衣女子,为她的容貌所摄,心神一震,不由得痴痴傻傻,如同傀儡一般随她进了屋子。
一股少女的芳香充斥鼻尖,混杂着淡淡的擅香,两人心思不宁,都有些心猿意马。
那穿红衣的女子请两人入座后,吩咐后面:“快去准备香茶,浴汤,斋饭供二位公子享用。”
这才徐徐转过身来让座,笑道:“二位公子远道而来,家里寒酸,莫嫌怠慢。”
两人唯唯诺诺坐下,不敢坐实,只留半片屁股在凳子上。
薛不语红着脸谢道:“多谢两位姑娘收留之恩。我们兄弟二人乃是山野村夫,哪里谈得上公子,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们了。”
红衣姑娘笑道:“两位公子不必客气,相识便是缘分。
我以胡为姓,名娇娘,穿白衣服的是我妹妹,名翠娘,还有一位大姐现在外奔波,甚少在家。
父母前几年病逝,只剩我姐妹三人,两位远来是客,不必拘礼。”
四人正品茶说话间,外面青衣小帽喊道:“姑娘,两位公子的浴汤准备好了。”
胡娇娘面容含笑,说:“两位公子先请沐浴更衣。”
薛不语和薛猛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狂野的造型,大腿就像两根铁柱杵在地上,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虎皮裙,甚是暴露!
顿时羞的是无地自容,连连告罪。
两人很快清洗完毕,穿上小厮递上来的青袍后,互相看看,“哥,你真是俊!”
“你也不赖,除了黑点,倒像个公子哥。”
两人不嫌啰嗦的商业互吹后,赶忙去向两位小姐拜谢。
姐妹二人正在屋内说着闲花,一红一白,如同海棠梨花共处一室,其美不可言表!
二人看到兄弟身材修长健硕,那一身长袍更是贴身,姐妹俩也有一丝失神。
兄弟两上容虽在微笑,却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身材挺拔,器宇轩昂,眼神内透着危险的光芒,自有一份狂野隐藏在躯干之内。
胡娇娘先是反应过来,打趣说到:“妹妹,你今天可是带了两位俊俏郎君回来了。”
说罢,两人嬉笑打闹成一团。
听的娇娘夸自己俊俏,兄弟俩心中有些得意,但年岁尚小,不免又有些尴尬。
好一会,翠娘含嗔带怨的看了一眼两人,对娇娘说:“姐姐。还有客人,别闹了。”
娇娘早已命人备好酒菜,请兄弟二人入座。
四人便吃边聊,四双眼睛不时在对面身上走一遭,偶尔对上,也是兄弟二人面容赧赤。
一顿饭吃得略显尴尬。
随着几人越聊越投机,先前兄弟二人的紧张感逐渐消退,对娇娘翠娘也是更加感激。
翠娘秋水一般的眼眸在兄弟二人身上扫了一眼,叹口气说:“哎,我们姐妹真是命苦。
父母早逝,家中竟无一位男丁。
现在只靠姐姐在外抛头露面,勉强应付。这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说罢泪如雨下,看的两人心疼不已。
娇娘轻启小嘴,沾了点酒,安慰好妹妹,转头对薛不语说:“我家也是颇有资产,外面还有几档生意,也算是衣食无忧,家有余财。
恕我轻薄,我观的两位也是苦命人,家无牵挂。
不如入赘我家,与我姐妹结为夫妻,成双成对,共享富贵,岂不为美?
何必外出求活,辛苦费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薛家兄弟走出山村,就是为了寻求一口饱饭,不再挨饿。
如今这两位姑娘长得如同天仙一般,又是家庭富足之家,愿意下嫁,两人不觉感到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薛不语还未答话,薛猛停下胡吃海喝,抹了把嘴,抬头问道:“姑娘,我们两是粗人,胸无点墨,只有巴子力气,您不嫌弃我们吗?”
娇娘听着对面好像意动的样子,心中有些微喜:“我看二位兄弟情深,必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定会爱护我们姐妹。
今日若是入赘我家,两位若想读书,我便请有学问的老师,两位若是想做生意,那几档生意便交到二位手中。
家中财产任由二位使用,我与妹妹绝不过问。”
这条件,听得两个苦哈哈动心不已。
暗自寻思着,从家乡出来,不就是为了富贵生活,如今这些唾手可得,又有两位美人陪伴,何乐而不为?
虽然咱才十六岁,但是穷人的孩子不是早当家吗?
爹、娘,我马上就要发达了,您二老放心吧!
商定了此事,两边都放下小心思,纵情吃喝,推杯换盏,屋内荡漾着一股浓郁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散。
就在四人眼神迷离,感情就要迸发之际,大门外突然响起一道了不和谐的声音。

第2章 道长妙法破迷境


伴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大门外突兀的响起一阵公鸭般的喊声,“有人吗,有人吗?”
二女相视一眼,眉宇微皱,面带嫌弃,眼中流露出一副不甘的神情。
被喊门声一惊,兄弟俩心头一跳,猛地回过神来,大感侥幸!
今天自进了门,心底欲念便不停翻涌,不可抑制!
方才门外这一声呼喊直透心底,平心静气,就像一桶凉水浇到脑门子上,让两人霎时清醒过来。
若非如此,说不定今晚就会倒在这温柔乡中迷失自己。
娇娘见两人眼神清明,俏脸上便布起一层寒霜,一把推开凳子站起身来,纤细的胳膊插在腰间,怒道:“我去看看那个不开眼的大半夜在外面鬼叫!”
薛不语见她动怒,有些不明所以。
连忙站起来道:“姑娘不必动怒,此人深更半夜来此荒山野岭,可能是强盗,指不定他后面还跟着多少人,不可大意!我兄弟二人先去打探一番。”
翠娘兰花指往樱桃小嘴前面一遮,双眼迷离,娇笑道:“强盗还敢来这里?”
娇娘冷哼一声,用眼角狠狠剜了翠娘一眼,叱道:“丫头,又乱说疯话。”
翠娘闻言撅起小嘴,赧然一笑,垂首不再言语。
训斥了翠娘,娇娘回过头对薛不语笑道:“公子切莫见怪,我这妹妹调皮,爱胡言乱语,我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薛不语道声不敢,正欲与薛猛出门查探,只见一名矮小道人已经到了客厅门口。
此人身着青黑色破旧道袍,发髻随意的盘在头上,一只歪歪扭扭的木枝插着,两道弯眉稀稀疏疏,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翻天鼻,四方嘴,满脸的络腮胡子。
长的是歪瓜裂枣,人见着生厌,鬼见着发愁。
薛不语少年心性,脾气暴躁,见此人径直闯入宅内,十分无礼,指着他怒喝一声:“大胆,你未经允许竟敢私闯民宅,找打!”
挽起袖子就要动手,见哥哥准备揍这不知礼节的道士,薛猛满脸兴奋,在一旁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心道,这贼人好大的胆子,现在的贼人都这么嚣张了?
今天两位姐姐款待了我们,正愁怎么报答人家呢,你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饿了就有人给馒头,及时雨啊,太感谢了!
自打这人出现,娇娘便未出声,一双凤目似有红光闪耀,死死盯着这位不速之客,手臂在红袖内微微抖动,竟有些紧张!
眼见薛家兄弟出了摇头晃脑的出了屋门,准备动手,连忙叫声:“且慢。”
两人闻言脚步一顿,齐齐回头迷惑的看向后方的可人儿。
娇娘抿嘴一笑,给了两兄弟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绽开如花美颜,对这矮道人道:“道长远来是客,在此相遇也是缘分。小女子略备薄酒,请法师移步西厢房慢饮。此处之事,道长就当没看见,咱们互不相扰如何?”
那道人用三角眼在娇娘凹凸有致的身上上下细细打量,又看看桌上丰盛的饭菜,大大咧咧的进了屋门走到桌旁,拉过一张椅子笑嘻嘻的坐下。
这才色眯眯的盯着娇娘曼妙的身材说道:“何必那么麻烦,这里既然有好酒好菜,一块吃得了!”
薛不语见道人不通人情,一股怒气直冲斗牛,恨不得抓过道人狠扁一顿,揍他个满脸桃花开,然后扔到外面的山沟沟里去。
兄弟二人来此处做客,受人恩惠是实,又杂浓情蜜意,虽未成好事,但作为男人,这个头还是要出的。
于是又回屋来到道士身旁,强忍怒气,抱拳施礼,“这些剩菜剩饭有何好处,平白污了法师的口。二位姐姐既然为道长重置斋饭,道长又何必如此?”
话还没完,那道人用不屑的眼神歪着着脑袋看着薛不语说:“口腹之欲何足道哉?是怕贫道坏了两位的好事吧?”
另一旁的薛猛被说破心事,顿时闹了个脸红脖子粗,想起刚才的事只想挖个地缝钻进去,不由的暴跳如雷。
大骂道:“你这贼人真是不知好歹,我们敬你是个出家之人,不追究你擅闯民宅之事,客气的请你吃饭,你他娘的不识好歹,在这胡搅蛮缠,给我死开!”
上前一把抓住那道人的胸口,大喝一声,“滚”,就势甩了出去。
那道人如同离弦的剑一般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在院中的梧桐树上。
“别给摔死了!”
薛猛见他贴在树上半天没动,头朝下,脚朝上,心里面有些慌张,方才太过生气,用力太猛,怕把那道人摔死。
正想过去看看那丑道人的情况,“哈哈哈!”一阵满意的笑声自道长口中传来。
再看时,那道士双腿夹住树干,一脸满足,就那么背靠树,头朝下,脸被树皮划拉的鲜血直流也毫不在意。
用力用手指抠抠鼻孔,眼中冒着一股暧昧的光芒,看着薛猛笑道:“呀哈,你小子可以啊!倒是有把子力气,不错不错!”
“不错什么?贼道快滚,要不然老子揍的老君都不认识你。”
道人不以为意呵呵笑了两声,道:“富贵荣华,红粉骷髅,凡尘滚滚迷人心,我以道法净乾坤。”
随后,他从树上翻身下来,口中念念有词,一指指天,一手持浮尘往外一甩,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开!”
只见一阵狂风吹过,飞沙走石,明月无光,众人的被迷的睁不开眼。
待狂风过后,睁开眼睛打量周围,什么竹林房屋全都消失不见,五人就那么冷飕飕站在一片满是荒草的野地之间。
薛不语见此大惊失色,疑惑道:“贼道,怎么回事?你把屋子变那去了?”
道士拍拍额头,一指二女,叹息道:“世人怎么都这么蠢?傻小子,你是被狐狸迷了呀!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凭空出现,实乃空中楼阁,镜中风月,混淆了你的视听。”
听了这话,兄弟俩吓了一跳,浑身汗毛直立,额头冷汗直流。
两人心里面哆嗦,也不敢看娇娘翠娘,心有灵犀一般互望一眼撒腿就跑,如风般瞬间钻到道士身后。
抹了把冷汗,缓了缓心神,两人这才从道士身后探头探脑,远远的打量二女。
远远望去,道士如同三头金刚,肩膀上扛着三个脑袋,只是左右两个脑袋虽然俊秀,但眼神却是贼溜溜的。
两位美娇娘盯着道人,眼神中透出骇人的光,怒目而视。
娇娘一甩薄纱般大红衣袖,手指道人,怒斥:“你是何人?敢来坏我的好事,莫非寻死不成?”
道人收起那放荡不羁的神态,暗自运功施展狮吼功道:“孽畜,竟敢无理?
我乃是金华山五福观青尘道人是也。这些年你们为非作歹,伤害生灵,吸取精气修炼邪恶功法,可知罪?”
只见滚滚音波冲二妖席卷而去,一瞬间天摇地动,震耳欲聋。
二妖见音波来势凶猛,怒上心头,大喝一声:“找死?”。
随即身上迸发出一红一白两股妖气,氤氲周身,双腿一屈,冲天而起。
娇娘额头浮现出一朵诡异红莲,双目赤红,脸上慢慢的被红毛覆盖;
翠娘龇牙咧嘴,满脸狰狞,张口露出一寸长的尖牙,目露白光。
两人一左一右,腾空而起,张牙舞爪,朝青尘攻了过来!
青尘怕伤了薛家兄弟,大袖一甩,身后薛家兄弟便感到一股大力袭来,身体飞出了十几米远。
两人灰头灰脸的爬起来,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躲到一颗大树后面观看场中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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