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仙侠/异侠/
天婴出世,神座悄然降临。浩土神州,将会进入谁的纪元?
凤凰涅槃,王者强势回归。三界当中,更有谁来主宰沉浮?
千年以前种下的恶果,千年过后,该由谁来承担?
三生石上许下的愿望,今生轮转,可有人来偿还?
当碧水的剑歌再次响起,所有的恩怨,都将在此终结!
第一卷 神兵出世
楔子 千里飞剑
青碧崖上。阳光,刺眼的阳光。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流过,又划过下巴,然后顺着地上狠命的跌落而去……
千里之外,异灵山。
整座山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震动的源头,正是异灵山上的半仙洞。隆隆的响声里,似乎有些许的愤怒,愤怒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欢呼与雀跃。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缠绕着隆隆的响声,在整个异灵山上空回荡。
第一波冲击过后。异灵山脚下,一道矫捷的身影掠过大殿,急速朝这边赶来。只见他随手拨开滚落的碎石,几个起落,已停在了半仙洞口。匆匆朝洞里一瞥,他一脸的惊慌与不解伴随着心里那份沉重的不安,立即便被落实了。
不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天婴剑。
莫非,圣书之上的预言显现了?
他大脑里飞快的闪现出这个念头。但只是一下子,他便把这个该死的念头踢出了脑袋。
不可能,绝不可能。不会有这么快的。书上说,距王座的降临分明还有一百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轰……
一块碎石从洞口掉下来。木龙天一惊,倏的伸出左手,引一法诀,朝飞来的石块拍去。只听得又是轰的一声响,几片碎石撞在一起,顿时化为粉末。混乱中只见他身形一闪,已是进了洞里。
与洞口相比,洞内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六名看守的甲级剑奴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状可怖。剑坛上天婴剑剧烈的颤抖着发出愉悦的嘶鸣声。剑坛四周诡异的安静着。
木龙天的脸色很是难看。
几百年了,难道这场浩劫真的无法避免?木龙族几百年的基业,也真的要在这场浩大的传说里而被毁于一旦么?
嗡的一声,使得木龙天回过神来。却是天婴剑,一声震颤过后,忽的安静了下来。只见一道玄和的光束从剑坛上方的石片中射将下来,恰好罩住了整片剑坛。这明显是一道厉害的禁制。
天婴剑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压制,立即停止了颤动。只是依然发出那若有若无的龙吟之声。木龙天轻声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有这些强大的禁制,啊,不好!”
木龙天一声惊呼,却是天婴剑于强行之中将禁制破开数尺,忽的拔高了几许,如此数次,天婴剑已是破了禁制,在洞穴之中停顿了大约一秒,剑尖一挑,随即朝洞口飞去。
木龙天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天婴剑乃是木龙家世代守候之物,数百年来均一直相安无事,木龙族对其也都是敬若神明。哪曾想到今日会突然猝起发难。灵剑出逃,只怕比捅破木龙族的天后果还要严重吧。
木龙天不及多想,一出手便使上木龙家霸道功力异蛮诀。心想虽无把握挡下天婴剑,却也尽可阻得一二,静待强援到来。怎料得到天婴剑如此霸道,他一出手顿感不妙,先前的阻击如同蚍蜉撼树。只是见从神剑中分化出的一柄剑气与那真气相撞,木龙天如遭奔雷一击,周身真力溃散。他虽闪避得快,却又哪是神剑敌手,先前一道剑气尚未消亡,便又是另外一道剑气接踵而来。
木龙天眼见着无法闪避,只得勉力将真力凝聚护住要害。整个过程似缓时急,转眼即逝。木龙天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已被轰得撞在石壁之上。哇的一声,吐出大口的鲜血来。这么片刻,天婴早已出了洞口,辨明方向,径直朝东方飞去。
几乎是同时,异灵山上忽的射出一道白光,周边的四座山峰上也一般的各自泛出一道柔和的光束。五道光迎着苍穹,拔地而起。在异灵山上空聚成一片光网,将天婴剑拦截在光网之内。
这一下变故骤起。天婴剑本就是神兵,剑中已有灵智,其常年幽居古穴,好不容易得以逃脱,哪甘就此束缚,不待光网围实,剑尖上挑,便欲破空而去。怎料五座山上忽然白光暴涨,霎时间便将天婴剑反超。一片白网就此笼罩下来。
原来,这五道白光却又是另外一道厉害禁制。五光依五座山峰而布,得以吸收天地灵气,而五座山分置五行,东属木,西属金,南属火,北属水,土居中。五行相生循环,委实厉害无比。天婴剑虽贵为神兵,而且又颇具灵异,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
只见得整片天空剑起光涨,剑退影落。不论天婴剑声势如何浩大,终究逃不出五座山峰的笼罩,几个回合下来,天婴剑不敌,化作一把气剑,隐入异灵山,被硬生生逼回到剑坛上。
正处在半仙洞的木龙天见此如何不喜。他虽不知此前洞外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见到眼下神剑剑气涣散,正是一举将其封印的大好时机,如若不然,只怕一场劫难再也无法消弭。
不容多想,他再也顾不得族训,将异蛮诀灌注于双掌,身形一闪,逼近剑坛,就欲以一己之力将其打入剑坛深处然后借阵法之力将其一举封印封印。
不料他一踏上剑坛,一股无形的强大压力便周身笼罩下来,饶是他应变神速,却也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扑倒。不过木龙天毕竟远非常人,无意之下吃了一个暗亏之后,立即将真力灌注周身,双掌旋即朝剑壁拍去。
可他甫一出手,便又是一股威压凭空而来,比原先一道更为强大可怖。无形之中竟对精神产生攻击。木龙天顿时感觉如堕身炼狱,怨灵血光之象凭凭闪现,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只感觉五脏六腑之中俱都血脉喷张,实是说不出的难受。
木龙天虽感难受,却又偏生做不了主,进退不是,只得凭借自身修为勉力相抗。他先前本就受到重创,此刻又与天婴剑持续斗法,强行催动异蛮诀,已然受到真力反噬,又加之此刻体力不支,如何禁受得住如此连番的威压,只挨得片刻,便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又是大口的鲜血喷将出来,恰好溅在剑坛之上。
而他也被一股无形之力排挤出剑坛,委顿倒地,就此昏厥过去。
而此刻的剑坛之上,却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细小的血珠溅在剑坛之上,并不融进石壁中倒似在一面光滑的镜子上一般,一点点朝中央的天婴剑聚去。一滴血珠滑到剑鞘之上,顿时消失不见,却是被那天婴剑吸噬而去。
开始的时候很是缓慢。一滴,两滴,三滴……愈聚越快,到得后来,四周的血珠成疯狂之状,飞快的涌向天婴剑,依一消失不见。到得最后一粒血珠也被吸噬之后,整把剑散发出一阵淡蓝色的青烟,并伴随着嗤嗤的响声。只过得片刻功夫,青烟散去,响声毕绝,露出中央的剑身来。
此刻的天婴剑,与先前相比,实是发生了翻天的变化。偌大的一把剑鞘居然完全消散隐入剑身,与天婴剑合而为一。剑上的古拙之色尽去,看上去更具灵气。一丝及其微弱的血丝在剑中游走。整把剑脱胎换骨,杀意甚重。
只听得一声厉啸,破天尖的声响在整个异灵山上空回荡。这声剑啸里,一股滔天的霸气滚滚而来。剑坛上的禁制形同虚设,轰的一声巨响,山腹之中被剖开一个洞来,一道亮光一闪即逝,再一闪现,已在百米之外。
与此同时,五座山上的禁制再次展开,将天婴剑拦截下来。不知是何原因,神剑在吸噬了血珠之后,居然妖力大涨,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在此神剑都未做较为明显的停顿,略微蓄势奔雷一击,原先不可一世的法阵忽的不堪一击,应声而碎。
然而,就在光圈破碎的那一刹那,只听得“喝”的几声怒吼,五峰上同时凭空出现五位老者。黑衣白发,凌空而立。他们各自屏气敛神,释放出自身强大的气场,只股得衣襟沙沙作响。五人突兀的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一时间五指齐出,登时将天婴剑定在半空之中。恍惚之间,宛若时光静止,让人如堕梦里。
“嗡”的一声轻颤,周遭景色变换,才又复归现实。“喝”,又是一声怒吼,五人身形同时暴退了十几步,不过此处一步,也大可抵得寻常人百十来步了。然后五人双手齐出,连番虚点,只听得半空之中爆破之声不绝,却是那五人与数十道剑气斗在了一处。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半空中却堪堪斗了好几十场。
天婴剑始终没能逃脱,五人一时也奈何他不得。只是绕着天婴剑游走,却并不主动发招。不论天婴剑想要从哪个方向逃脱,总会有一个人凭空而现,然后倏的伸出一根手指,也不见得如何动作,只是隔空轻轻一拨或者一弹,天婴剑的万钧之势即被消于无形。倘若其上窜,则五人一齐出手将其挡在壁袖之内。
一见之下即可瞧出五人不仅身负绝学,而且深谙五行法阵,五位一体,心有灵犀,实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天婴剑看似与一人相斗,实则是五人齐出,以声息循环之术遥相呼应。是以不论天婴剑攻向何处,总是和五人之力于一击。何况这个阵法之中包含着强大的禁制,又恰好是天婴剑的克星。由此,天婴剑虽贵为神兵,却也奈何不得,也便不足为奇了。
楔子 续
半空一时陷入僵持中。
斗到后来只见得空中剑气纵横,光影大作,隐约可见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其间更伴有阵阵剑啸之声,宛若龙吟,不可一世。一把剑却灵异如斯,委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遥想当年,此剑主人,定然也是一个睥睨众生,笑傲天下的主吧!
少顷,嗡的一声响,天婴剑忽的止住,顿在半空中。五人也凝视天婴剑不再动作。只不过这种对峙并未持续多长时间,便被一股更为狂暴的力量所替代。半空之中,阳光之下,天婴剑化作一把偌大的气剑,朝东木劈去。
这一剑之威实有开天辟地之威力。东木双目圆睁,苍苍白发被剑气扫得统统向后倒去,只见他双手一张,幻作托天之势,然后左手捏诀右手指天口中疾喝一声“凝”,其身后隐隐的凝成一个青龙的幻影,眼见天婴剑即将与青龙幻影相撞,谁料这一剑乃是虚劈,青龙幻影尚未迎上去,天婴剑早已剑锋流转,随即向南火削去。
南火一惊,也是连番变换指诀,闪现出与青龙一般大小的朱雀。想不到这一剑仍是虚招,不待其出手,又已指向西边的金。
这一下五人尽皆大惊。四神兽幻影乃是聚天地灵气,再以厉害法阵凝聚而成。
五行万相休困,此刻正是水旺金休时节,由此召唤出的白虎极是虚幻。因此西边的防守最为薄弱。剑招一出,五人登感不妙,几道身影一闪,便是五行法阵集结。
临阵对敌,本就讲究虚虚实实,神剑有灵,或许正是看中了西方的防守最为薄弱,又故意以虚实诱敌,扰乱敌人阵脚。五人反应那是何等之快,这等端倪又岂会瞧不出来。顿时五位一体,五者皆出。白虎瞬间凝实。那巨大白虎怒吼一声,迎向空中巨剑。
只见得半空中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天婴剑与凝实的白虎相撞,居然没有发出半分声响,乍一交锋,二者看似竟在伯仲之间。那白虎狂叫一声,待再度迎将上去。
天婴剑则是一击即退,来势快,去势更快。显然没有久斗之意。而这一次,神剑借着与白虎一撞之势,暴退之余,倒转剑锋,往东而去。木刚一闪现身形便遭奔雷一击。
饶是他应变神速,第一时间将青龙幻影摄入全身,聚胸前于一点,却也依然承受不住这一重击,身子立时被打得堕入山脉之中。不过那道身影如同陨石一般,瞬间便又从远处冲了回来,加入到阵法之中。
虽是如此,天婴剑一击毕竟非同小可。东木虽然碍于大局,勉力支撑,却已功力大减。他一遭重创,五行法阵登时大乱,哪里还承受得住。不多时,余下四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就在众人苦苦支撑,渐露败相之际,古洞之中几声诡异的作响,清晰的传送出来,天婴剑似受到强大召唤,忽的一声震颤,四人身上压力骤失,尽皆如同大赦。
忽然而至的变故,让五人先是一惊,迅即大喜。只听得有人怒喝一声,“五行相困,封印之术,启!”
然后五行法阵忽然变换,其五人身形暴退,按东西南北中各自立定。同时东西南北四方位分别凝聚出四神兽的虚影,虽说是虚影,可其中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依然让人感到心悸。与此刻的神兽虚影相比,先前的那些根本就作不得什么。要知道,此刻的神兽虚影乃是整座山的精魄之所在哪!
再说这五行封印之术,周边四峰的虚影凝实之后却并不针对天婴剑,就那般如同擎天巨霸立在空中。而中间主峰之上,中土双眼紧闭,左手捏诀,右手在空中一番虚划,隐约的瞧出他是在勾勒某个复杂的符文。
随着符文的不断完整,可以感受到周遭的天地元气成疯狂之状涌向符文之中。而当中土收回右手之时,只见那符文在半空中流转,周围元气涌动。咋一眼看上去,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倒反而亦正亦邪。
就是此刻,中土忽的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电芒四射。缓缓地伸出左手,朝那符文之上点去。此番景象要是被那木龙族人看见,定然惊骇无比,因为此刻那老者手中摆出的,正是木龙族的无上功法,异蛮诀的起手式。他右手点出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五行相困,四兽图天,万法朝宗,封印之术,给我凝!”
口诀刚完,右手食指恰好点在了符文之上。如同一滴水掉在盆里一样,荡起一片波纹。那符文似乎感受到什么一般,忽的静止了一下,瞬间过后,符文重新流转,周遭天地灵气,连同那四神兽幻影,俱都如同长鲸吸水一般,飞快的涌入符文之中。那符文流转的越发的快了。最后中土袖袍一挥,将那符文打向天婴剑。
神剑此刻正与那古洞之中传来的神秘召唤相持,虽然感觉到符文之中传来的浓郁的危险,却又偏是没可奈何。眼见着那道符文就那般肆无忌惮的撞在了神剑之上,连同四周元气,隐入剑中。尔后只听得一阵急促的声响,却是分辨不出是何所发的声音,天婴剑受了此声,抗拒不得,飞回洞里,跌落在剑坛之上,形同废铁,再也没有了生气。
一把剑却灵异如斯,这委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异灵山主峰,半仙洞口。
只见得二道身影一闪,出现在洞口,又是一闪,随即从洞口消失。
看着倒在地上的木龙天,二人一脸的凝重。木龙天的实力众所皆知。还在三年前的族祭之上,木龙天便已经突破了异芒诀第九重,成为族里仅次于木龙影的第二大高手。如今经过了三年的洗礼,木龙天又得以进入后洞修炼,与木龙影当年相比,只怕也是不遑多让。而如今从木龙天的死状上看来,分明是没有经过多少抗拒,便轻轻送了性命。
二人移开目光,看向剑坛。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刻的剑坛之上一片狼藉,采自雅拉达泽之巅的千年玄石被断作数节,凌乱的散落在四周。神圣的不可一世的天婴剑如同废铁一般横躺在地上。
先说此二人,一个唤作木龙青,另外一个则是木龙素。是木龙族年轻一辈中仅次于木龙天的第三号第四号高手,与那木龙影,木龙天素有“木龙四公子”之称。此四人统领剑奴,守护神剑。在武林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尤其是那木龙影,更是声名赫赫。
不过自从当年木龙影杀了暗月堡的少堡主之后,暗月堡向木龙族施压,木龙族处于大局考虑,将木龙影流放,至今生死下落不明。而眼下木龙天惨死,昔日的“木龙四公子”却只剩下木龙青与木龙素此二人了。
“青,你可记得族中那条关于神剑的禁忌?”
木龙青看向剑坛,又看向木龙素,然后缓缓开口道,“你是说?”
“不错!”,木龙素点了点头,二人一脸复杂,不再说话。
过了半晌,木龙青转头看向一边的木龙素,问他到:“现下可如何是好?”,木龙素摇了摇头,“你我四人奉命看护神剑,想不到如今却出了这番纰漏,天兄殒命,剑坛被毁,眼下神剑又灵气尽失,唉!虽说神剑莫测,非你我能敌,可你我二人终究是难逃其咎啊!”
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低了头,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却是木龙青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好像不大对劲。”
“什么不对?”,木龙素抬头问道。
“你看。”木龙素把眼光指向剑坛。
二人一同往剑坛上看去。
却见那剑坛的底层正缓缓的转动着,一点点的从地上凹陷下去。从缺口处泛出一圈柔和的白光,绕着剑坛转动。然后缓慢的托起剑坛中央的天婴剑从地上升起来,顿在半空之中。剑表光圈只是流转个不住,一丝丝的渗透到神剑之中。
光圈一点点缩小,终于完全扣入剑中,化作一丝细白的光线,忽的从剑尖激射而出,隐入上壁突出的一块璞石之中。璞石受了刺激,扎扎转动,透出一片柱形空隙,也从中泛出一束光柱来。
两束光柱相交,立马朝四周荡漾开去,一时间古洞之中只听得一片格格的机括声响,四周的石壁上遥相呼应,突出几片璞玉,一般的也射出几束光柱来,朝着天婴剑所在的方位激射而去。六束光柱相交,接作一个六芒星的形状,六芒之眼处,恰是神剑所在。然后如同长鲸吸水一般,整个六芒星尽数摄入神剑之中。
洞中一时间陷入无边的黑暗。
只有古洞中央,剑坛所在处,有那么的一丝光明,如同黑暗中的一丝火种,虽然并不如可耀眼,却总是充满着光明和希望。只见得神剑之中六芒流转,煞是好看。剑中还隐约可见的,是一道隐晦的符文,在神剑之中静静的潜伏着。
这样又过了片刻,那神剑中的六芒星也汇聚成一个点,让原本就很是黑暗的洞中,又暗了那么一层。总算那个光点,始终闪烁着,一直不曾消失,就那般肆无忌惮的闪烁着,闪烁着,然后,终于爆发!
六芒星的骤然爆发,整个古洞瞬间又陷入耀眼的光芒之中。
是谁说萤火不可与日月争光,此刻的日光与之相比,却又算得些什么。
这样约莫过得半柱香的时间,洞中光点洒落,光晕尽数散去。二人这才睁开了双眼,迫不及待的往剑坛上看去。只见原先碎裂的玄石已然复原,四周石壁之上的裂缝也已尽数愈合,与先前无异。
再观那神剑,居然也重新恢复了灵气。一道道剑气从剑尖处激射而出,没入到后壁上雕刻着的石镜之中。伴随着剑气源源不断的注入,石镜逐渐的显现出来,愈发的晶莹剔透。
随着最后一柄气剑的输出,神剑光芒尽失,“叮”的一声,恰好插入剑坛中央。
而此刻一方的镜子里,在吸收了那无以数计的灵气之后,古拙之色尽去,镜表灵气流转,并且隐隐的显现出某些画面来。透过镜子,二人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悬崖上刺眼的阳光下,一滴被放大了的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流过,又划过下巴,然后朝着地上狠命的跌落而去……她缓缓地伸出左手,“滴答”的一声,那滴眼泪恰好掉在她手心里,摊开手指,那滴晶莹的泪珠在她掌心上幻化幻化,最后完全消失,化作一缕青烟,散在阳光下。
……
良久,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崖下说到:
“哥,我会给你报仇的……”
第一章 别离苦
秋日的夜色最是容易让人沉沦。
何况是在这个别离的夜晚。
或许一切事物都会在这个感伤的时节变得美丽而迷离。众星拱月的景象虽为常见,却怕是再也难找到如今晚这般伤怀的月了。不知那广寒深处,可也有人低声喃呢出寂寞的花火,而那冰霜遮面的仙子,怀里捧着玉兔,张望着的,又究竟是谁?桂树底下,可也有人,痴情以待?
浔江之畔,疾风劲草。
几盏风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忽明忽暗。一直闪烁个不住。宛如风中残烛,贪恋这烟花中的温暖,在尘世中苦苦挣扎。恍惚间它几乎微弱的看不到任何的亮光和希望,让人误以为已经熄灭,可是那一丝红色的火种,硬是一次次扭动身躯,让他从新变得明亮。却不知这抹残败的灯火,又能照亮多少在黑夜中默默苦行之人。又有多少人,也如这般,在这世上争得片刻的光辉?
一行人迎风而立。
阵阵罡风打在众人身上,不时卷起凌乱的衣角,在风中身不由己的招展着。
夫子打着一盏风灯,孤独的站在人群之外。
灯光映在他脸上,只是说不出的苍白。从一开始,他的目光便停留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女身上,仿佛是生了根一般,再也没能移开半寸。他目光中流露出的情意,却是任谁都看得出的。而他所面对的女子,却只是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面对他的举止只作不理。这种场面,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谁也不去说话。只听得见江水拍打江岸的声音,一波接一波的,没完没了。
却说眼前这女子是何人 ?[-3uww]夫子所面对的这个一直低头不语的少女。本名唤作钟清莲。她本是山中弃婴,那日七彩天七霞大师云游归来,恰教其给撞见了。也是钟清莲命中有此际遇。七霞大师怜她孤苦,收归门下,并传她一身衣钵,从此她只一心在七彩天修炼。
想必这也是缘分,那钟清莲确是一棵修道的好苗子,天资聪慧,而且悟性极高,又极是刻苦。七霞大师早已将其视若己出。几年下来,早已成了气候。如今已是七彩天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又深得七彩女王的器重,这次特别被委以重任,远赴昆仑。
而夫子又如何与她结的缘,此外另有一番因果,自是不必细表。
只奈何夫子虽落花有意,佳人却流水无情,他虽一心要对她好,可她却偏偏只把他作兄长看待。真个是苦了夫子。不过话说回来,情字一词,本就勉强不得,这倒也怪谁不得。
只把眼前来说。离别在即,夫子满心不舍,可面对此番情景,他却如噎住了喉咙,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只是痴痴地把钟清莲看个不够。
好些时候,语言显得那么的无力与多余。
过了许久,钟清莲才转过头来,见夫子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低低的唤了他一声:“夫子,怎么了你?”
夫子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并不答话,却一个人喃喃自语到:“这便要走了么?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钟清莲听了,脸上微微一红。心中自是不免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说道:“此番下山,乃是奉了师命,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做,耽搁不得。”
“我,我,……”,夫子讷讷了半天,忽然一脸涨的通红,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那,那异域凶险,你要好生照顾好自己。”
“我本想伴你左右,只奈何我是无用书生。”他脸上闪过一丝自卑,然后把这句话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此情此景,钟清莲心也软了,又软语安慰他说,“你放心好了,我们这次是有备而去,沿途又有诸位师姐妹照料,应当无事,倒是你,夫子,你身子不好,夜间少出来走动,罡风无情,吹多了于你身体大没益处。待我完了使命,我便回七彩镇来寻你。你就再苦些日子,到时候好歹请求师父替你治了这病根。”
钟清莲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启程了,不然误了使命,须是连累了诸位姐姐。”说完,便欲转身。
“等等!”,夫子忽的唤住她。“你,你此番西行,要是见着小侪的话,便跟她说一声,就说我好生记挂着她,都一年多了,也不知她身处何处,过的可好……”说着,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下去。
钟清莲缓缓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见了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忍不住又问了他一句,“夫子还有什么事么?”
夫子踌躇了一下,忸怩的问她,“是了,那块玉,你,你可还带着吗?”
钟清莲闻言,忽的冲他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片,放在手中左右摇晃了几下,冲他说到,“你说过,保平安的,我一直带在身上呢!”
说完,也不再逗留,转身御剑而去。
她这一笑,仿佛便是永恒。对夫子而言,无疑是这个夜里久违的阳光,让他心中有了极为快活的温暖。纵使这抹阳光只是一闪即逝,他还是像一个孩子一般满足的笑了。在某个月华如水的晚上,一样的月,一样的佳人,却成了记忆中美丽的永恒。
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
“姑娘,姑娘你醒了?你都昏迷了好些天了。真个让人着急。你若是再不醒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了。”
她睁开眼。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张焦急而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可是焦急之中又明显的有着几分的欢喜。然后她眼帘慢慢扩大她看清了他的容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作书生打扮,头上挽了一个成人的发簪。略显消瘦的脸上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病容,可是又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是你救了我么?”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小生何德何能,救字如何敢当。不过是见姑娘受了极重的伤,晕倒在院子里,本想去叫个人来,但一来怕误了姑娘性命,二来又怕遭人闲话,惹了姑娘不便。因此避不得嫌,将姑娘请回了屋子里。”
“我的伤口也是你包扎好的么?”。她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去。
“那个,这个……当时,不是……”,他说了半天,好似做贼心虚的样子,越发的不由得面红耳刺。最后一咬牙,嘴里只吐出一个字:“是。”
钟清莲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红,却反而放下心来。她似乎并无责备之意,反而伸出一只手来,对他说道:“劳烦公子扶我直起来。”
夫子听了一惊,又往后退了几步,“那个,这个,不是。小生对姑娘敬若仙子,心中绝无有不敬之意。不得已唐突了佳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还祈姑娘恕罪。”
她忽的笑了,笑的时候牵动了伤口,只是笑了几声,便一直咳个不住。钟清莲相貌本就极美,放眼天下,那也是屈指可数的。她这一笑,即便是一闪即逝,倒也当真是倾国倾城,定到众生了。一时间,夫子不由得竟是看得痴了。
笑了几声后,她才正色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想是公子多心了。承蒙公子救了性命,感谢还来不及呢。”说罢,一手撑床,便要直起身来。可是由于牵动了伤口,才直到一半,眼见着便又要重新跌回床去。夫子略微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上前一步,伸出手臂,轻轻将她扶住,口中却自顾自的说道:“姑娘严重了,救命二字,是说什么也不敢当的,姑娘以后切莫再提。这乃是姑娘吉人天相,福缘深厚,小生并无半分功劳。”
听了这话,钟清莲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言。任由着夫子将她扶做起来。夫子先前与她虽然也有肌肤相触。不过那时一心只是想着救人,并未多想。可当下再次与她肌肤相亲,心中却是由不得一荡。只感觉手上温香软玉,她肌肤如雪,宛若羊脂。心想此刻若是能够永恒,那该有多好……
正兀自这样想着,忽地一个冷颤,夫子立马回过神来。虽然无人知晓,可还是羞得一脸通红。还好这无人看见,也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的话倒当真是要无地自容了。他暗骂自己该死,枉读圣贤之书,怎可如此亵渎了佳人。同时已将钟清莲扶起。见她虽然伤势较为严重,不过想来是她内功深厚,已然没有什么大碍。不由得略为宽心,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姑娘是如何受的伤?”
夫子这样一问,刚直起身的钟清莲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愤怒之事,脸上闪过一丝寒冰,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不由得又苍白了几分。她这一动怒,便又一次牵动了伤口,咳个不住。
夫子一看大急,以为是自己不该多问,惹得姑娘生了气,忙不迭的满口称歉。他哪知钟清莲是想起此次遭人暗算,差点性命不保。哪怕她涵养再好,这口气,又如何咽得下。一看夫子一脸大急,才向夫子解释了一番。夫子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之后,他服侍她吃了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是了,我这里有一块玉,”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样子虽然古朴,但母亲说是保平安的,反正我总是平平安安的,不如我把他送与你,往后姑娘行走江湖,也不惧刀剑了。”
说罢,也不管钟清莲是否同意,便将那块玉解下来塞到她手里……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群,夫子的内心,满是凄楚之意。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从今往后,山长水远,相思难表,自己又病根不愈,前途未卜,凶吉难料。以后的路,究竟该何去何从?这样一想,只感觉前途一片渺茫,胸中一热,不禁高声吟唱到:
孤灯黄,残叶坠,雨打梧桐,梧桐雨里飞。酒旗斜峙苍山暮。醉里看花,花态最百媚。
红雁止,露蛩悲,烟光浩渺,雾霭夜渐离。梦里魂断终究事。梦醒时分,何处再相逢。
唱完,大步流星走去。
总会有这样一些人,明明知道他们的路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终究走不到一起,却依然走的那么的义无反顾,大义凛然。
第二章 书剑录
却说夫子别了钟清莲众人,并不回七彩镇,反而沿江北上。按理说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本是不该只身游荡江湖。虽说如今诸方势力门面上修好,暗地里却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而且山中历来多虫怪妖兽。夫子虽素来向善,可也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众人如何知夫子所想?
此番与钟清莲一别,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又何止是数十个春秋。钟清莲对他虽是无意,可是他对钟清莲却当真是痴情以待,天地可鉴了。情到深处,反而静心明性,心中的欲念,那是极少的。况且夫子又饱读经书,本心已明。他也不奢望能够与钟清莲结成连理,比翼双飞。只要能够也如往日那般,不时伴她左右,也便心满意足了。
只不过她此次一走,归期未定。这些时日,教他一个人如何打发,倒不如也到江湖上见识一番,一来游历大山,纵览天下胜境,二则也可以沿途打探小侪的下落。
如此计料定了,说行便行。只是他一副病弱之躯,一日能走得几里路。如此这般走了十几日,路没能走多少,途中病却频频发作起来。
这日行到小重山脚下,旧病复发,倒在路旁只是疼的一个死去活来,涔涔的汗珠如黄豆一般大小,只往脸上不住的滚落下来。他一瞬间脸涨的通红,仿佛是要滴出血来一般,瞬间却又苍白的如同死人的脸色。其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路人见了,虽有心想要帮他,可莫不是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众人只将他围作一团,正无计可施处,只见一个翩翩少年,负了一把仙剑,从人群之中走将出来。也不多言,只顾将手搭在其肩上,以内力助他抗击体内之恶毒。
开始的时候,夫子还面有痛楚,脸色由红转白,然后又再次变红。如此过了片刻,夫子总算缓过气来,他只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肩头缓缓地流过周身,暖洋洋,轻飘飘的,实在是说不出的舒服,体内的那阵疼痛,也在此过程中被慢慢的压了下去。他慢慢睁开眼,看到面前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脸上笑容可掬,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仔细看那少年,脸庞俊美,剑眉星目,长得一表人才,端的是人中龙凤。
夫子直起身来,拱手相谢。“多谢恩人相救大恩,小生真真感激不尽。”
那少年轻轻挡住他说:“公子严重了,小可如何克当?不知公子感觉可曾好些没有?”
夫子再次拱手相谢:“这还多亏恩人了”,顿了一顿,他又接着问他:“不知恩人
贵姓?”
那少年扶住夫子,“公子不必如此,小可姓宋名玉,公子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宋兄便是,这恩人二字,莫再提了。”
夫子听了他的话,喃喃自语道:“师兄好名好姓哪。”
“公子取笑了,我看公子口音不像本地人,却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如何到得这里,可也曾学得些许武艺么?”
夫子苦笑了笑,“小弟只因生的软弱,早年又识得几个字,承蒙朋友不弃,叫我一声夫子。小弟不过是一介无用书生,早年不知如何,又闹下如此病根,整日间忍受折磨,也不过是多挨得几日的光景而已,哪还有福缘修道。”
“夫子说的是哪里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咱们生在世上,本身就是一种福缘,各有机遇造化,岂可妄自菲薄,看轻了自己。”
“宋兄教训的是,小弟谨记了。”
宋玉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转而对夫子说到“不知夫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番光景下来,众人早已散了。如今天下门派繁杂,修真,修道的人大江南北比比皆是,什么地方出现一个会些许法术的人已不再是什么能够引起轰动的事情了。宋玉的打扮路人俱都习以为常,是以并未给他带来什么不便。况且暮景镇又地处小重山脚下,剑门的人多有出入,剑仙一流,早已不足为奇。
夫子理了理衣衫,答道:“正要相谢宋兄相助之恩,但闻小重山遗梦楼远近闻名,大凡过往之人,不论身份高低贵贱,也不管剑客商贾,莫不要前往呆上片刻,而遗梦楼一律视之同仁。小弟早日便想前往瞻视,只恨途中旧病复发,生生耽搁了。如今叫小弟见了宋兄,也真个是缘分,倘若师兄不嫌弃,你我二人此刻便到那遗梦楼上歇息片刻,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宋玉听罢,心中一动,旋即笑道:夫子何必客气,“我也早就听说遗梦楼大名,如今得缘一见,实在是最好不过。”
二人说完,径直朝遗梦楼走去。
小重山本就气候温暖,景色宜人。该地正处淮河以南,位置与南方相比虽然略有些偏北,却因寒气受到秦岭山脉的阻隔,不宜倾入,反而是该地段少有的佳地。
更有,这里乃是武林巨霸剑门的根基所在。
山脚下的暮景镇在剑门的庇佑之下,百年以来,百姓安居乐业,不在话下。又加上此地温暖湿润,十分合适人类的居住,是以人口繁衍极快。名字虽是小镇,但比起一些大的城市来,也已不遑多让。此地的繁华,在整个中原,那都是小有名气的。
只不过是由于小重山剑门声名在外,遮掩了暮景镇的名头。大家一提起小重山,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的先是剑门的影子,鲜有人会先想到山脚下的暮景镇。不过,这种情况在数十年前忽然有了改观。
说起来,暮景镇的声名远播,正是因那遗梦楼而起。
而近十年大名如日中天的遗梦楼,正是在这暮景镇上。说起这遗梦楼,倒也当真有几分神秘。数十年以前,遗梦楼忽然声名鹊起,惊艳武林。众人对此不明所以。很少有人能够说得出遗梦楼的所以然来。不过虽然遗梦楼成名较晚,可如今天下倒也没有几个人胆敢小觑了她。
一开始的时候,众人纷纷猜测其背后的靠山,绝大多数的人都认定非云梦剑门莫属。否则遗梦楼不过是一个烟花之所,屹立武林十几年仍然长势不衰,那是决计说不过去的。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云梦剑门几年前忽然出面表示说与遗梦楼毫无瓜葛,这条消息不禁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
自此以后前来挑衅滋事的人络绎不绝。
按理说暮景镇本是剑门根基所在,那千成子又是江湖上德高望重之辈。可面对连番而来的武林人士,剑门居然无动于衷,起初的时候大家还有所忌惮,可看到剑门坐视不理之后,大家料定遗梦楼定然是得罪了剑门,以致如此。后来前来滋事的人每天不说上千,也有几百。可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每次前去挑衅的人无不铩羽而归。
开始大家以为是云梦的人暗中做的手脚,后来发现不对,更是拿遗梦楼无辄。经此一闹,遗梦楼更是名声大噪,如日中天。如今遗梦楼一词,已成了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甚至有无聊之人将遗梦楼列入中原武林第四大势力,隐约有与三大派一较高下之势。
当然,这些都是闲话。遗梦楼近来虽然名声响亮,但是毕竟根基太薄。哪里比得上那些早已在江湖上屹立千年的修真大派。
只把二人来说。
到得眼前一看,夫子二人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座巨大的古楼屹立在眼前,通体呈青色,一砖一瓦,竟都是用翡翠砌成。汉白玉铺成的路从脚下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琼楼玉宇,龙雕凤引,端的是豪华气派无比。无怪遗梦楼近年来声名如此之响亮,当是这番大手笔,便没有几个势力能够拿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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