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科幻/进化变异/穿越
黄昏为界,阴阳二分。
当邪神的血肉从大地的裂隙里拥挤了出来,当山脉一样的血肉出现在了各个地方。
有人恐惧,有人膜拜,有人烧香上供。
也有人尝了尝,咦,味道不错?
于是,血肉变成了庄稼,人们贪婪的收割,争夺,走鬼问灵拜祖宗。
胡麻自恐惧之中转生而来,食太岁,养火炉,历尽艰辛,与遍地的邪祟争命求活,然后……
什么?我才是邪祟?
标签:穿越
第1章 古怪的婆婆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身体沉重的好像灵魂完全提不动他。
仅仅是睁开眼睛这个动作,胡麻便用了好长一段时间,伴随着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如今他正半倚在了一个类似于厅堂的房间里,屋正中摆放了一张蒙满了灰垢的八仙桌子,几张低矮的方凳,靠墙的地方有被烧黑的石头垒起来的锅灶,几个纸扎的小人靠在墙边,脸上被油彩抹出了诡异的笑。黄黄红红的符文,上面画着一条条扭曲的符文,贴了满屋。
“哗啦!”
下意识想动弹一下,双肩却既沉重又疼痛。
一条铁链子从屋梁延伸了下来,末尾分成两端,各连接了一条铁钩子。
而如今,两个铁钩子分别刺穿了胡麻的琵琶骨,血淋淋的尖刺,在胸前露了出来。
他被锁在这里已经六七天了。
但直到如今,他都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锁在这里。
他本来刚刚大学毕业,在当时号称世界前沿的先进实验室里找到了一份很有前途的保安工作,然后一场爆炸突如其来,就飘了起来。
浑浑噩噩,飘飘荡荡,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某个怪异的声音吸引,循声而至时,便忽然有了一种飞快下坠的感觉。
再睁开眼,便已经到了这个地方,被人锁着。
而在这六七天的时间里,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老婆婆,坐在了自己面前,默默的诵经,念咒,挥舞着一些奇怪的符纸,有时候还喂自己一些奇怪的肉和药汤。
但不论自己问她什么,做什么,她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反正自己此时被这两只铁钩子钩着,时不时晕眩昏迷,她做什么自己都反抗不了。
“她为什么要锁住我?”
“她每天是在对着我念诵什么怪东西?”
“……”
这些胡麻都没有答案。
不过好在,这七天时间过去,他也逐渐地清醒了。
他这段时间里,总是时不时的晕眩,感觉自己仿佛在飘来飘去,各种折磨之下,更是虚弱疲惫。
偶尔醒过来,也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像是被完全掏空。
但想要逃走,还是几乎不可能。
他趁清醒的时候,用手试过,那铁钩子尖锐,沉重,一碰就几乎要疼晕过去。
不可能靠自己挣脱的,起码现在这虚弱的身体不能。
而现在,他只想喝点水……
……
水缸就在三米开外,靠近了土墙的位置。
屋顶上的铁链,是套在了房梁上,可以滑动,所以胡麻理论上,能够在屋子里走动。
但这走动无疑是需要付出极大的痛苦代价的。
他用了足足几十秒的时间,才强忍着两侧肩胛传来的痛楚,慢慢让自己站起了身。
然后,颤巍巍地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向着水缸的方向移动。
肩膀处的骨头与铁钩子摩擦,原来也会产生一种怪异生冷的声音的。
有些许鲜血,也随着他的走动,慢慢渗了出来。
但是不多,或许已经流光了。
终于到了水缸位置,看到了里面清澈的清水,上面漂着半个葫芦。
胡麻舀了小半瓢水,不然手臂撑不住,凑到了嘴边,就咕咚咚地喝了下去。
身体里的燥热与头痛,似乎也缓解了不少。
但按下葫芦起了瓢,解决了口渴问题,肚子却又饿了起来。
胡麻下意识的,看向了八仙桌上扣着的粗瓷碗。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硬挨了过去。
揭开了上面的碗,就看到下面的碟子里,扣着一块四四方方,颜色泛红的水煮肉。
对于饥饿的他而言,这代表着极为强烈的诱惑,但他还是抗拒着。
那个诡异的老婆婆,每天除了对着他诵经念咒之外,便时不时喂他一些古怪的东西,有草药,有烧出来的符水,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种不知名的肉类,不论胡麻有没有胃口,都要强给自己塞进来,强迫他咀嚼,吞咽,每一次吃下去,都是一种极为痛苦的体验。
这就导致,哪怕此时肚子再饥饿,他也不想碰这块肉。
“趁她不在,逃走,一定要逃走……”
胡麻暗暗地告诫着自己,意识到了最要紧的问题。
确定左右无人,他忍着隐隐的钝痛,抬起右手,攥住穿过自己左肩的铁钩。
一点一点地使劲,试图将这个铁钩子,从自己的肉里推出去。
剧烈的疼痛冲击着大脑,就连脑仁也一跳一跳的疼,这钩子已经和皮肉生长在了一起。
但胡麻咬着牙,一点一点尝试着。
……
“吱呀……”
也就在这疼痛一次次加剧时,忽然一阵风吹开了屋门,屋里光线稍暗了几分。
“那个怪婆婆回来了?”
胡麻心里一惊,转头看去,却见来的是一个矮矮瘦瘦的中年男人。
背后照进来的阳光,使他的脸一片模糊。
“有外人?”
胡麻见着来人,心里顿时一喜。
他这么几天,只在这个屋里见过那个诡异的婆婆,还有一个扎着红头绳的红衣小丫头。
如今还是头一次见到两人之外的人,心里的求救之意立刻升了起来。
但不及开口,却又忽然绷住:
这人若是那个婆婆的同伙,自己此时求救,岂不有可能换来更大的折磨?
况且,就算自己不开口求救,这人也该看到了自己双肩上的铁钩。
若他是外人,难道不会觉得奇怪?
而在胡麻盯着这个人,想从他的反应上来看是不是值得自己求救时,却见这个人对自己的模样,根本视而不见,只是动作僵硬的转身,仿佛向周围张望了一下,仍有些木然地问:
“婆婆呢?”
“……”
“糟糕,看这样子是那个婆婆的熟人……”
胡麻心里想着,求救的希望不大了,但或许,可以试着从他嘴里问些信息?
“婆婆出门了。”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道:“你找婆婆有什么事情?”
这个人声音木木的:“我找婆婆算账的。”
“算账?”
胡麻心里又忽地生出了希望:“这人是那个诡异婆婆的仇家?”
“她出门了,平时白天她经常出门,算算时间,大概也就快回来了。”
他压着激动,缓缓说道:“你……”
“婆婆快回来了,那我就得抓紧了。”
这个木然的人忽然转头看向了胡麻。如今他已经不再是背对着门外的阳光,但那张脸却依然看不清楚。
只听到他的声音尖细而断续,仿佛气力不足似的,道:“我本来在林子里好好的,但婆婆却忽然找人过来砍了我,还把我四分五裂,给人做成了棺材,你说……”
“这仇大不大?”
“……”
“?”
胡麻本该什么都顺着他说,但忽听他话里的意思不太对,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我本来再长一两年就能成道行了。”
那人继续说着,声音里仿佛带了种尖细的哭腔:“但婆婆却非要把我前程断了。我在土里裹着那崔家太爷的死尸,闻着他一点一点腐烂发臭。感觉到蛆虫在他身体里爬,感觉到他身上的烂水流到我身上,渗透进我的身体里。你说,我跟婆婆算不算得上是血海深仇?”
胡麻听着,忽然头皮一阵发麻,踉跄退了几步。
直到此时,他才忽然意识到,刚刚这个人走路姿势非常奇怪。
膝盖竟似不打弯,移动也是直挺挺的,仿佛木板在地上滑。
而随着他情绪越来越激动,一点点的靠近了自己,胡麻也骤然眼前一花,终于看清楚了他黑袍黑帽下面,那张刚刚总是无法看清楚的脸……那帽子下面的,根本就不是脸。
而是一块板子,脏兮兮,黑色的板子。
自己甚至都在这时,开始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
棺材板。
可这块棺材板,如今却在向自己尖细而激动地咒骂着:“我来找她算账。”
“她毁了我道行,我就带走她的孙子……”
“……”
胡麻下意识的想逃,但身体终究虚弱,双腿发软。
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睁睁看着这块棺材板,要贴到自己的脸上来。
腐臭的气息与那尖利的声音,从耳朵与鼻孔里灌入自己的脑袋,让他几乎晕死过去。
“咳!”
但也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门口方向,传来了一声轻咳,旋即便是苍老的声音:
“有了点道行便在林子里迷路害人,怀了孕的妇女都不放过,本来看你修行不易,想着让你替崔家老太爷守尸二十年就放你一条生路,你不仅不领情,还要跑来害我孙子……”
“那这次,干脆拿去烧了吧!”
“……”
紧接着,他只听到一阵惊惧的尖叫,屋子里阴风大作,能感到狂风划过自己面门。
待到他看清了眼前的事物时,就见地上躺了一块光溜溜的棺材板子。
一个扎了两只羊角小辫的女孩,正以某种兽类的姿势,蹲在了板子上,向着自己笑。
而那位阴厉的婆婆,则佝偻着身子,沉默地站在门边。
第2章 诡异小鬼
棺材板子也会成了精,找人复仇?
以及,它为什么说自己是这个古怪婆婆的孙子,又为什么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把自己锁起来?
眼前出现的一幕幕诡异现象,以及内心里涌动着的强烈不安,使得胡麻刚刚恢复的脑袋,再一次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惊恐、疑惑、不解种种情绪,也使得他再一次眼冒金星,晕眩的感觉铺天盖地。
但这次,他强忍住了没有晕倒,努力睁眼看向那个婆婆。
而那个站在了门边的婆婆,也一直阴瘆瘆地盯着胡麻,脏乱头发下,眼珠似乎不会转动。
她看到了胡麻摇摇欲坠,但终究没有摔倒晕过去的样子,目光有些复杂。
良久,缓缓垂下了眼睑,淡淡道:
“醒的时间比我想的早,精神头也比我想的旺,看样子你快好了。”
“……”
“这次她终于愿意交谈了?”
胡麻强撑着精神,意识到了这次与之前的不同。
他曾无数次的向这个婆婆大叫,时而晕过去,时而痛苦的醒来,有时候在她靠近时,也想要挣扎,反抗,但这个婆婆却一直都是冷眼旁观,不为所动,甚至一度怀疑她不会讲话。
胡麻立刻盯住了她,颤声道:“你……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要锁着我?”
“……”
“你病了。”
那个诡异的婆婆慢慢走了进来,在小凳子上坐下,低声道:“我在替你治病。”
“治病?”
胡麻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治病需要这样?”
你把我穿了琵琶骨锁在房梁上,每天每夜的念经烧符热油泼身,抽皮挖筋的折磨我,却说是在给我治病?
这明明就是在施刑吧?
或者说,更像是在我身上施展什么邪门的手段?
婆婆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阴沉沉地道:“你病得很重。”
“?”
再病也没把人吊起来治的吧?
胡麻一时觉得自己脑袋都乱了,直接豁了出去,大声道:“别装神弄鬼,你……你先放我下来……”
“……”
那个婆婆听着他的大喊大叫,只是沉着张脸,慢慢搁下了背回来的包袱。
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对胡麻的话不闻不问的状态。
但那个扎了两根小羊角辫的女孩,却忽然脆生生地道:“胡麻哥哥不记得婆婆了。”
“孟家人派了一只鬼过来害死了胡麻哥哥,婆婆本事大,又把胡麻哥哥的魂叫回来了。”
“但胡麻哥哥老是想跑,婆婆就把胡麻哥哥的魂跟身体定住了。”
“婆婆每天帮胡麻哥哥念定神咒,给胡麻哥哥喂汤药,还给胡麻哥哥割了太岁老爷的肉来吃,现在胡麻哥哥终于不再到处乱跑啦,可胡麻哥哥却不认得婆婆了,也不认得小红棠了。”
“……”
她说到最后,明显有些怏怏不乐的样子,小嘴都噘了起来。
但她说的话,却让胡麻忽地感觉一阵迷茫。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脑海里不由想起了这段时间里,那嗡嗡嗡嗡一直响着的诵咒声,想着喝的那些古怪符水、汤剂,扭曲的意象还有那一次次的酷刑折磨,便对这噩梦一般的处境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才刚刚定了魂,不记事是正常的。”
在那小丫头的讲述中,婆婆阴着一张脸,正慢慢把包袱里的东西往外拿。
只见是些香烛、纸钱什么的,还有一大块红纸包着的,四四方方的肉,油腻浸透了红纸。
声音慢慢地,良久才道:“会好起来的。”
“胡家这最后一根独苗,不会被他们孟家这么害死了的……”
“……”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胡麻已是心乱如麻,想起了此前那凌乱记忆里她阴瘆瘆看仇人一样看着自己的模样,根本难以自持,几想大声呵斥,但却话到嘴边,忽地反应了过来。
微微抿了一下嘴角,他忽然抬头看着婆婆,试探着道:“那……”
“那我现在好了,你是不是……”
“能放我下来?”
“……”
其他都是次要的,她们既非要这么说,那先让她们帮自己解开这两只钩子,才是重点。
果然,在他担忧的注视里,那个婆婆似乎表情都阴沉了一些,缓缓摇头:
“虽然好了,但再固定几天比较好……”
“……”正当胡麻心情微沉之际,却又见她说到一半,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忽然看了胡麻一眼。
这目光太过锋利,胡麻忙避开。
能感觉到她看遍了自己,或许,也看到了自己刚刚试着逃脱这钩子时,肩膀渗出的血迹。
然后,竟意外的听到她口吻软和了下来:
“不过吊着确实难受,你要想解开,那就解开好了。”
“……”
胡麻一时有些意外:“那……”
“我来!”
正当他想问究竟怎么解时,却忽然听到地上那个红衣服的小丫头,兴奋地叫了一声。
她身量极矮,不到一米,细胳膊细腿,但动作居然出其的灵敏。
在地上一弹,便已经跳到了胡麻的后背上。
穿着绣花鞋的两只脚蹬住胡麻肩膀,白嫩嫩的小手则抓住了铁钩子,身形绷紧,发力。
“噗……”
一股剧痛传来,胡麻还没反应过来,一根铁钩子已经拔了出来。
她飞快撇开,又是在胡麻后背上一滚,抓住了另外一根铁钩子,依法施为。
双肩处顿时血流如注,胡麻只觉身上一阵轻快。
但紧随而来的,便是剧痛袭脑,眼冒金星,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可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嘻嘻笑声,眼神闪过了混乱的红影。
双肩火辣辣疼痛的地方,先后传来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使得他精神为之一振。
睁开眼睛,发现竟是那个红衣小丫头,伸出了舌头舔着自己伤口。
细长的舌头舔过了伤口,血流如注的窟窿居然立刻止了血,就连剧烈的疼痛也随之大减。
“这小丫头……又是什么东西?”
胡麻意识到了问题,但混乱之中不及细想,小丫头已翻过了他的身体,舔他背后的两个血窟窿,胡麻这具身体虽然瘦弱,但起码也一百多斤,可她两只纤细胳膊,居然随意推转。
这极短时间内的变化,使得胡麻思维大乱,呼呼喘着粗气。
整个过程中,那个婆婆却只是坐在了板凳上,慢慢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着。
眼神微微收敛,似乎想着什么。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胡麻粗重的粗气声,茁壮有力。
她似乎有种微微松快些的感觉,良久,才慢慢地站起了身,向小丫头道:
“小红棠照顾着你哥哥点,我得去崔家坟里看看。”
“崔家太爷当时死的有问题,我让那块槐木板子看他二十年,但兴许是前几天夜里打雷下雨,把坟头子冲了,棺材板都跑了回来找我讨债,那崔家太爷的尸体估计也不会老实……”
“……”
她走到了门边,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叮嘱胡麻道:
“你毕竟才好,身子骨虚的厉害,容易招惹邪祟,不要出去乱跑。”
“等婆婆回来,会治好你的……”
“……”
“不跑?”
胡麻迷迷糊糊听到了她的嘱咐,心里只是想着:“不跑我是个傻子!”
闭着眼睛,仿佛也能看到婆婆那锋利阴冷的眼神。
早先几天的折磨与煎熬感还在,自己恍恍惚惚醒过来的那几次,下油锅与剥皮般的痛苦也异常的清晰。
好像每天都要经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
他还记得这个婆婆在自己恍惚状态下时阴森看着自己的眼神,还记得那古怪的肉类被强行喂下之后,脑袋痛苦的晕眩,以及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怪物在茁壮成长的感觉。
早已达到了极限,他根本无法确定,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献祭?移魂?养小鬼?
她口中的这个“治好”,是什么治好?
还有很多疑问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但胡麻清楚,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再被吊起来,那一切都完了。
兀自恐慌的大脑使得他咬紧了牙关,默默积攒着身体里仅存的力气,强行保持清醒。
估摸那个婆婆已经走远了,胡麻才忽然之间,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就看到了那个红衣服的小丫头,正蹲在不远处瞅着自己。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
胡麻心底微微一沉,强迫着自己,没有冲出屋子去。
婆婆虽然走了,但她还留下了这么个小怪物盯着自己,真想走,先要解决这只小怪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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