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悬疑 灵异
我的养父母在去世之前留给我一封信,让我每三年搬一次家。这似乎是让我在躲避着什么。
开在山洞里的神秘祠堂,布满棺材的环形栈道,不停冲锋的诡异阴兵,悄无声息的大脸尸胎……
当大伯和二伯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那封信真正要说的是什么。
引子 跳动的头颅
三十年前,广西省大将镇拉龙屯田间。
一个中年女人正挥汗如雨地在田间锄着地。随着锄头的每一次挥动,女人脸上的汗珠就又增大几分,然后从脸上滑过滴在泥里。
女人停下动作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望了望自己的田。叹了一口气,拉长了声音自言自语道:“还有一点——”说完就又是一锄头下去。
锄头在泥里发出一声响声,显然是碰到什么东西了。
女人以为是地底下的石头,也就没多想,用力往上一提打算把石头给拉出来。可第一用力次竟然没把石头给拉出来。
“嫩子(为什么)会有嫩(那么)大的石头?以前奏马没有发现?”女人低声骂了一句,边骂边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第二次用力,还是没拉出来。
女人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把锄头从泥里抽出来,开始在石头周围的土。打算先看看石头到底有多大。
挖了半米宽深,终于看到了石头的样子。
石头有小腿长短,看起来像是根柱子。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她听去过城里的人说,城里的公园里就摆有这些石头柱子。好像叫石凳,专供人坐下休息的。
虽然石凳出现在田里很奇怪,不过女人也没想这么多。毕竟这是城里的东西,既然被自己挖到了,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没有坏。正好拿回家去用。
女人胡乱扒拉掉石凳上的泥巴然后把它搬到田埂上,几下锄好剩下的地之后就抱着石凳回家了。
女人的丈夫死得早,又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平时都是在大队上面给集体干活。所以家里的事都由女人一手操办。
女人到家后连堂屋都没有进,直接把石凳放在门口就从旁边的侧门进厨房忙活去了。
等到了晚上儿子回来在堂屋吃饭的时候,女人炫耀般的和儿子说起下午在田里挖到的石凳。
“石头墩子?”男人埋头扒拉着饭问道,“我就是从堂屋进来的,没看到。”
“嫩子(怎么)可能,我回来的时候赶着煮饭,那个石头我就放在堂屋门口。”女人说道。说完还起身走出去,想要把石凳抱进来给儿子看。
“真的没有看见过。”男人看到女人起身出去,也连忙端起碗起身跟出去。
女人走到屋外,发现先前放石凳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捏,是咩。我就讲了没有看见。”男人靠在门框上继续吃饭。
“我明明搬回来了的。”女人说。边说还不甘心地在门口的地平走来走去寻找着。
“按你讲的,那个石头墩子嫩大,你嫩子搬得回来?”
“又不是很重。”女人还在找着,甚至是走到了鸡舍边上伸头进去看。就差把鸡窝给翻了。
“没可能,你讲的嫩大的石头,换做是我都没一定能拿起来走嫩远回家。”男人扒拉完碗里的饭转身回到堂屋,“莫找了,不就是个石头嘛。想要石头等哪天我克河边搬一块回来。”
“耶,在这边!”女人叫道,随即就冲堂屋里的儿子笑骂道:“敢开你妈的玩笑!”说完也没等儿子反应过来就径直往厨房走去。
男人眨了眨眼睛,旋即起身跟着女人到了厨房。果然,石凳就摆在厨房门里面。
“捏,我讲嘛,嫩子可能没有搬回来。”女人笑道,说完还看向儿子。意思是你把它搬到厨房里也不和我说一声,害我白担心一场。
儿子哪能不明白女人在想什么,急忙摆手说道:“真没是我搬的。我一回来就直接进堂屋了,你也看见了的。”
“噢——那可能是我自己搬到这里的。老了,糊涂了。”说完女人还自嘲的笑了笑。
男人也懒得再去说什么,只是看着这石凳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蹲下来仔细看。
石凳看起来有点像水桶,只不过中间比头尾两端要大个两三分。抹掉还没擦干净的泥巴,发现上面还刻有许多花里胡哨的图案。弄得眼花缭乱的。
“真是你从田里面挖出来的?”男人问女人。
“噢——!”看到儿子有点不相信自己,女人也是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
“田里面嫩子会有这种东西?奏马(为什么)以前我挖地的时候没有发现?”男人自言自语说道。
女人站在儿子边上,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又仔细想了想。于是也说道:“好像是噢,我原来挖地的时候也没有挖到过——”顿了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会不会是你爸埋在那里的?”
“我爸早死了,嫩子可能。”
“讲不定是他死之前埋的——”女人急忙说道,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话的语气竟然开始带着哭腔了。“——我早就讲过,你爸肯定是挨别个害死的。”
男人忙了一天也累了,一听到女人哭就急忙制止,不耐烦地说道:“得了得了,一个石头墩子而已。想嫩多奏马。”说完又用手去擦石凳上面的泥巴。“你喜欢就留着,我克帮你把它洗干净来。”说完就双手环抱住石凳准备起身。
可没想到石凳的重量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重。一般来说水桶那么大的石头少说也有五十斤,面前这石凳撑死了也不过三十斤的样子。一下就被拿起来了。
“好轻。”男人双手抱着石凳在怀里掂了掂说道。
“管嫩多奏马,讲不定是石料不同。”女人说道。
男人听了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端着石凳用力往上提了提就准备抱去井边洗一下。可就是这么一提,一种异样的感觉就从怀里传了出来。
这石墩子里面怎么好像有东西在动?
又试着往上提了一下,立马就感觉到里面的那个东西也跟着自己动了一下!
男人使劲眨了眨眼睛,仔细感觉了一下。
真的有东西在里面动。
女人看到儿子抱着石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为他白天干活太累,现在抱着石头走不动了。于是急忙伸手过去想要帮一把。
还没回过神来的男人没想到女人会伸手过来帮自己,被那只伸到面前来的手吓了一跳。手一撒,石凳脱手,直接砸在了地上。
换做一般的石头,别说是从胸口这种高度掉到地上。就是站在横梁上往下扔也没事。可这石凳掉到地上之后竟然“咔擦!”一声裂了开来,紧接着一缕缕黑色的气体就开始往外冒!吓得女人大叫一声赶紧往后退。
石凳冒黑气冒了将近一分钟,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女人咽了口口水,看着地上的石凳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男人回过神来了。年轻人胆子大,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然后捡起地上的一根柴火棍就朝石凳走去。
女人见状急忙伸手向拉住男人,却不想男人突然回头说道:“你就不想懂我爸是嫩子死的?”
女人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石凳旁边了。
三十多年前农村里用的都还是那种圆形的钨丝灯泡。昏黄的灯光照在已经破裂的石凳上面,竟然反射出一种幽幽的绿光!
男人想要咽口唾沫润润嗓子,可喉咙早就已经干得发紧了。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心中一横,抬起柴火就朝石凳捅去。只听“啪嚓”一声,石凳竟然给戳出个洞来。
石凳是空心的!那刚才感觉到有东西在动……男人浑身毛孔一张,紧接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寒颤,腿都麻了。
女人被挡在身后,没有看到刚才的情形,只是看到男人举起柴火对着石凳用力捅了一下然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于是就想走上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莫……莫过来……”男人死死地盯着地面颤颤地说道。眼前石凳上被自己戳出来的那个洞里面……竟然有一团黑幽幽的东西正在往外挤!看样子里面果然有有活物!
再仔细一看,这团东西好像是人的头发。
男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石凳上黑洞里面的那团头发,已经没有了反应。
只见那一团头发如同地下喷泉一般疯狂地往外挤着。不一会,只听“咔咔”几声脆响,石凳上原本就覆盖着的裂痕又多了几条,而且竟然还有逐渐蔓延的趋势!
女人看着男人拿着柴火棍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僵在原地,于是顾不得刚才的阻拦,急忙上前去。而就在女人走到儿子旁边的时候,那石凳里的头发终于冲破了束缚。只听一声脆响,石凳爆裂开来。接着就是一个圆形的黑乎乎的东西一骨碌从里面滚了出来。而这一滚,就直接滚到了女人的脚边。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什么东西,那倒还不至于把女人吓成这样。可这分明是一颗人头!女人的脸几乎瞬间就白了,惊叫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滚到脚边的那颗人头突然一顿,紧接着猛地一跃而起,就这么悬空在了女人的面前!
脚尖这个位置往上走那和脸是要有多近有多近。那颗人头此时和女人都快脸贴着脸了!黑幽幽的头发遮住了头颅的眼睛,只剩下那张惨白到已经看不出一点血色的脸皮和嘴唇。
女人这时候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只是愣愣地看着几乎贴着自己鼻子的那张脸。这时候门外吹来一阵阴风,也是把头颅上那一片头发给吹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张惨白的脸竟然诡异地咧起嘴角笑了起来!女人当时就一口气提不上来,被吓晕了过去。
那张脸女人太熟悉不过了。因为那就是自己死了十几年男人的脸!
女人这一晕不要紧,吓得男人又是给她掐人中又是喂水的,还连夜跑到隔壁村连拉带拽地把村里的老中医给请了过来。
老中医坐在床边把把女人的脉,摸摸女人的额头然后又翻翻女人的眼皮。最后才问道:“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然后给吓到了。”这句话虽说是个询问句,可从老中医的嘴里说出来之后却变成了一个肯定句。
“没……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突然晕过去了。”儿子迟疑了一会说道。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一定是不吉利的事情。发生了这种事情的人肯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才遭了老天的报应。况且刚才那个人头的脸他也看见了。死去的父亲突然来找自己的老娘,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娘不检点!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那可就不单单是丢脸的事情了。
老中医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根火折子放在床边,起身慢慢悠悠地说道:“年轻人莫撒谎。”然后开始收拾药箱转身就朝门口走去。等走到门口时却又突然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说道:“里面装有药,吹亮了拿烟熏一下就好了。”说完也没等男人去送他,自顾自的走了。
男人看着老中医出门走远,急忙拿起火折子拔掉盖子吹亮火头,然后扶起女人拿烟去熏她。
果然,没几分钟,女人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慢慢地醒了过来。
女人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死了,你爸叫我去陪他。”说完之后就躺在床上不再说话了。
男人看到女人似乎没什么大碍,刚才说的那句话估计是被吓坏了。于是干脆就让她躺在床上缓一缓,自己走到堂屋门口坐下纳凉。
话说回来,要说他自己没受到惊吓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毕竟是年轻人,作为大队上的生产力,他没少被队里叫去田里守夜。而且听说守夜的田的边上就是以前的乱葬岗,再加上夜里他也没少看到从田里飘起的鬼火。第一次倒是怕得要死,可看的多了倒也就麻木了。所以就在刚才女人晕过去的时候,他猛地一咬牙,操起手上的柴火棍就朝那颗头打去。不料那颗头在空中一躲,躲掉了那一棒。朝他诡异一笑,随即转过头一蹦一跳地走了。
男人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折腾了一晚天也快亮了。于是走到厨房门口,把刚才用来作武器的柴火棍重新拿起来,然后回到堂屋门口坐下。他打算就在这里坐到天亮,看看刚才那颗人头还会不会再来。
第一章 失踪
“然后呢?”我问道。
坐在我面前的男人伸手把烟放到烟灰缸边上敲了敲,然后放到嘴里深深吸了一口,说道:“你爸在堂屋门口坐到天亮也没看到那颗人头再来过。”
“大伯,您大老远从村里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我问道,“而且听起来像故事。”
“你懂什么!”旁边的一个男人突然说道。
我被吓了一跳,刚想发火,却突然想到有些不妥。于是就抱着双手靠到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面前这个年纪稍大的是我大伯,一脸慈祥,连说话脸上都带着温和。旁边的是我二叔,一脸凶煞样。我坐在他们两人对面,中间隔着一个茶几都还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刚开始我还以为二叔干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身上才会有这么浓重的杀气。可后来才知道,这人他娘是杀猪的。
“大伯,你侄子我是个生意人,心眼多你别见怪。就凭你一句话就说你们是我大伯二叔,你们怎么证明?”说完我就从茶几上拿起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等着这个所谓的大伯给我解释。
对于大伯和二叔最后的记忆,估计是在我两岁的时候了。两岁之后就被我爸从山里面送了出来寄养在一对老夫妻家里。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哪里还记得以前以前的事情。就算是关系最亲近的大伯二叔,印象也是模糊得一塌糊涂。
大伯把手中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摁灭,苦笑了一下,说:“你还小的时候就被你爸送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我们的生活方式都不同,我没办法给你证明。”说完就又把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拿自己的土烟来抽。
我是个生意人,虽然不抽烟,但家里总是会备上几包烟给客人抽的。看到大伯又想要抽自己的土烟,我把桌面上那包已经开封了的烟往他面前推了推,示意他抽我的。
大伯看着面前的烟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然后放到我面前,说:“你自己看看吧,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说完把烟也推到我面前,“你大伯我烟瘾还没那么重。”
我没有理会大伯开的玩笑,而是低头去看他放到我面前的东西。
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估摸着应该是大伯以前用来装烟丝的。
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把挺旧的口琴。口琴铝制的包边上刻着三个字:韦莲冰。
这是我爸的名字。
似乎是瞬间,小时候的记忆就涌上来了。小的时候我爸就是吹着口琴哄我睡觉的。而眼前的这把口琴确实很眼熟。
“怎么样?”大伯看着我问道。
我放下口琴缓缓点点头。口琴是我爸的命根子,既然大伯能把我老爹的命根子带出来,那看来是错不了了。于是我赶紧陪笑道:“那什么,大伯你看我也是个生意人,生意场上偷奸耍滑什么的是家常便饭。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要介意……”说完把面前那包烟又推了回去。
“哼!”旁边的二叔哼了一声。
我没理会二叔,看着大伯问道:“大伯您找我有什么事么?”说完眼角瞥到桌上的口琴,赶紧又问,“是不是我爸出事了?”
大伯收起笑容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你爸失踪了。”
“失踪?”我一听急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怎么回事?”
大伯从那包烟里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过了一会这才说道:“就是刚才我和你说的你奶奶看到你爷爷人头的那件事。”
原来,我爸在堂屋门口一直坐到了天亮我爷爷的头颅也没有出现。可我奶奶却从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开始就再也没有起来过。而且奶奶开始绝食。到了最后那几天奶奶甚至连水也没有喝,然后在一天晚上就这么走了。
我爸原以为这一切会随着奶奶的去世而结束。可谁知道就在奶奶出山(出殡)的那天晚上,爷爷的头颅再一次出现在奶奶的灵堂里。
爷爷的不再像上次一样蓬头垢面,似乎是精心梳洗过一般。他看着奶奶的遗像,转过脸看着我爸。这时候灵堂里除了我爸已经没有别人了。
爷俩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对视了许久。直到我爸先开口疑问似的叫了一声爹,我爷爷这才开口说话。
“不要难过,”爷爷说道,“你娘是下来陪我了。”
我爸跪下朝爷爷磕头。
爷爷继续说道:“你要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三年之后进祠堂来。”说完也不管我爸什么反应,一蹦一跳地走了。而我爸也就听了爷爷的话,在为奶奶守孝三年后带人进了村里的祠堂。可这一进就再也没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让人进去找了吗?”我问道。
大伯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算一下时间,应该是在你五岁的时候。”
“五岁?”我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还有,你们有没有找到我爸?”
问完这句我就知道结果了。要是找到了他们还会来通知我?
只见大伯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爸是族长。除了族里有人需要出殡外,只有族长和几个老人才能进到祠堂里面去。可是除了你爸之外,能有权带人进去的人都已经死了。”大伯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继续说道:“就算我们是族长的亲兄弟,我们也没权带人进去。”
“不过……”大伯看着我说道,“按照村里的规矩,如果族长出意外的话,那下一任族长就是他的子嗣。所以现在只有你能够带人进去。”
“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还管那么多破规矩?”我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还有,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
大伯苦笑一声,说道:“侄子啊,能找到你已经是你爷爷奶奶在天之灵保佑了。你爸把你送出来之后怎么都不肯说把你送到哪儿去了。我们找你可是找了十几年啊。”
我看着大伯苦笑的神色,隐隐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坐下来,等着大伯往下说。
“我们知道你的消息后就急忙过来找你,希望你能以族长的名义回去,找到你爸。”说完又顿了一下,“他是你爹,也是我的亲兄弟。所以,我和你二叔,还有村里的人都希望你能够回去。”
我听着大伯那近乎哀求的声音,心里开始有些触动。可刚才脑海中突然闪过的念头却又让我迟疑了起来。
“这样吧,”我看着大伯说道,“现在天也晚了,你和二叔先在我这里住下。让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再答复你。”
二叔看向大伯,刚想说点什么,大伯却先开了口:“好的。希望侄子你能好好想想。毕竟失踪的人是你亲爹。”
我点点头,安排两人回到房间休息后我也回到了房间。
锁好门后又把窗帘给拉上。确保万无一失后我才从衣柜的一个夹层里取出一个信封。这个信封是我养父母去世之前给我的,说这是我爸在把我送出来之后交给他们,让他们转交给我的。
养父母在去世前只跟我说过两句话。
第一句是:必须每三年搬一次家。
第二句是:如果有村子里的人找到我,不管是谁,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这个信封。
掂了掂手里的信封,心说我靠,这该不会是模仿诸葛亮给刘备的锦囊妙计吧?想着我就拆开信封。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纸上也只有两句话。
第一句:不管谁找到你,都不能回到村里,包括你爹我。
第二句:必须每三年搬一次家。
我看着信上的两句话,轻声地重复念了几遍。
每三年搬一次家,不管怎样都不能回到村里。难道说这是想让我躲掉些什么东西?
第二章 韦氏祠堂
我已经记不起回村里要怎么走以及要花多长时间了。加上昨晚一夜没睡,一上车我就钻到后面去打算打个盹。二叔看了我一眼嘴巴一张开似乎又要凶我,可被大伯摆摆手制止了。
“侄子,这回到村子里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你就放心睡吧。”大伯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一头倒在座位上。
昨晚被那个疑问折腾了一个晚上,到今天早上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从我被送出村子到现在相隔了二十多年,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能供我参考的事情是在太少了。不过昨晚大伯说的那个村里的祠堂我倒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
村里的祠堂好像是个洞,很大的一个洞。想到这里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然后就睡着了。
可还没睡多久,一阵剧烈的颠簸就把我惊醒了。我一咕噜从后座上爬起来,以为是地震了。仔细一看,我靠,什么时候开上山路了。
我长这么大习惯了车子在水泥地上的平稳,这冷不丁一走山路,颠簸得我差点没吐出来,这感觉和骑上一匹野马差不多。要不是我死命抓着把手估计早就被抛到窗口外面去了。
看来这下是没法睡了。我抓着把手看着车窗外的山体没话找话地问道:“大伯,咱们村是叫拉龙吧?”
“哼,连自己老家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算什么回事!”二叔哼了一声。
“哎,”大伯说道,“侄子那么小就被老三送出来了,不记得不奇怪。”说完还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咱们村叫才妙村,拉龙是村里的一个屯。”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我们还小的时候就是和你爷爷奶奶住在拉龙。不过在你爹失踪之后我们就搬到村上住了。”
我“哦”了一声,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话题往下说,于是就偏头去看窗外的风景。这时车依然在山路上颠簸,不过比起刚才要好很多了。刚才是在两座山之间行走,现在是走在半山腰上。山路不是很宽,不过也能容得下两辆面包车并排行驶了。左边是开凿的山体,看开凿的痕迹大概有十多米高,想必是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才弄出来的。右边是一道二三十米高的悬崖。悬崖下面是条大河,绿幽幽的看不见底。
“这条河叫浪溪江,最宽的地方有一百多米,窄的地方也有三十多米。”大伯又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说道。
“有多深?”我问道。虽说我也会游泳,但在游泳池里学会的游泳和在大江大河里学会的游泳是没法比的。这一江绿幽幽的看不见底的水,谁看了估计心里都会发怵。
“这就不知道了。村里的后生也没有潜到水底过。”大伯笑道。
大伯刚说完,只听一声闷响从悬崖下面传来。我以为是山路塌了,急忙探头出去看。
“别紧张,村里的后生炸鱼呢。”
果然,一声闷响过后接着又是几声闷响,然后就看到几个人从河对岸蹦进水里朝河中心游去。
“到了。”大伯说道。
果然,车子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了一块石碑立在路口。才妙村。
“来,先下车休息一下。”大伯把车停到门口说道,“我去通知他们,今晚到祠堂去开会。”我点点头下车。
大伯的家是个两层楼的建筑。放眼看去能有两层楼的貌似也就大伯这一家。看来大伯在村里也是属于土豪一类的。难怪买了一辆五菱荣光。
下车之后周围几家坐在门口聊天的人立马就围了过来。
“哟,这不是韦诚吗?”一个大婶叫道。
“是啊,终于回来了。哎哟,你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我还抽你撒过尿呢!”
“啊……是啊……”我陪笑道。
大伯和二叔去通知人没一会就回来了。看到我被几个婶婶叔婆围着脱不开身急忙过来帮我解围。在又聊了一大通我不是很明白的事情之后她们终于决定让我先进屋去休息,没聊完的日后再聊。
一路颠簸过来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在床上躺了一会,看看时间距离晚饭还早。于是就和大伯说声我出去逛逛然后就出去了。
按照以前的记忆走了几条小路,发现小路尽头的景象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试着换上另外几条路走,结果还是一样。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于是原路返回,吃饭。
吃完饭就要去祠堂开会了。
跟着大伯走了十几分钟的山路,到一个叫渡船口的地方。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很多人了。见到大伯二叔和我到了,纷纷打招呼。大伯也笑着回了招呼。接着就看到有人冲着对岸喊了一声,似乎是在叫船。不过这种喊声很特别,像是狼叫一般。应该属于呼声了。
我们这边刚喊完没多久,就听到对岸传来应和声。这应和声也是很奇怪,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找到一个字来形容。
十分钟后一条船从对岸开了过来。借着手电光一看,我靠,七八米长的一条大木船,竟然是被一根竹篙撑过来的。而且撑船的竟然还是个老人家。牛逼。
装了满满一船二十多个人,船舷都快和水一条线了。这大晚上的,河面又这么宽。要是这老人家一个打盹翻船了,我靠,这不跟下饺子一样?
幸好有惊无险,十多分钟后靠了岸。上岸之后跟着大伯他们又是走了许久的山路。这就不在多说了。不过奇怪的是在从上岸开始就没人再说过一句话。全都打着手电跟在我和大伯后面走着。
一大队人马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着,直到走到一座山脚下。
大伯停下来冲我指了指头上。我抬头往上看,看到山腰往上的一处地方隐隐有火光闪动。看轮廓好像是个山洞,好大的山洞。
“上面是祠堂?”我问大伯。
大伯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带头往上走去。之所以说是往上走,是因为山脚下已经被人为地开辟了一条一人宽的小道。虽说没有修筑台阶,但比那些没有路需要用手爬的山要好上多了。
往上爬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刚才火光闪动的地方。
借着手电的光我看到面前有一块一人高三人宽的巨石。上面刻着“韦氏祠堂”四个大字。每个大字又都用朱砂填充。在这荒郊野外的山洞里显得异常怪异。
大伯让我待在原地别乱走,他去开灯。
我靠,有灯干嘛不早点开。我心中骂道。可就在灯亮起来的瞬间,我看到面前站着好多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用夸克网盘分享了「千棺栈道.txt」,点击链接即可保存。打开「夸克APP」,无需下载在线播放视频,畅享原画5倍速,支持电视投屏。
链接:https://pan.quark.cn/s/73bccf832cd4
提取码:JYuM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通过网盘分享的文件:千棺栈道.txt
链接: https://pan.baidu.com/s/1-XNxTeqQVo9W6LYI9UkE6Q?pwd=3szn 提取码: 3szn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链接:https://caiyun.139.com/m/i?2jexCZksWgq97
提取码:72s7
复制内容打开移动云盘PC客户端,操作更方便哦
为促进文化交流,本站整理收录的小说资源均源自网络公开信息,并遵循以下原则:
1、公益共享:本站为非盈利性文学索引平台,不提供任何形式的收费性质的阅读与下载服务;
2、版权归属:所有作品著作权及衍生权利均归属原作者/版权方,本站不主张任何内容所有权;
3、侵权响应:如权利人认为本站展示内容侵害其合法权益,请把该作品相关材料私信至站主或者发件到邮箱。经过核实后,本站将会在48小时内永久下架相关作品。邮箱tegw202@gmail.com
4、用户义务:任何个人或组织不得利用本站资源进行商业牟利、盗版传播等违法行为。
5、我们始终尊重原创精神,倡导用户通过正版渠道支持创作者。如对版权声明存疑,请联系我们进一步说明。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