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匠》作者:凌炎2012-免费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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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悬疑 灵异
我住在一栋棺材形的房子里,
父亲叮嘱我,无论离得多远,
晚上都要回来住,直到有一天因为贪玩,
没有回去,结果一切都变得不好了……

☆、第1章 黑猫血

我住在一栋很特殊的房子里,它左面高右面低,左面宽,右面窄。
从院子外面望去,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大棺材。
在大杨树的映衬下,房子显得更加的阴森。
小时候,村里的小伙伴都不敢从我家门前经过,他们总是远远的避开,更不要说有人敢跟我玩了。
每当我哭哭啼啼的跟父亲说,让他把房子扒掉,重新再盖的时候,
父亲总是铁青着脸,低着头闷闷的抽烟,过了好一会才跟我说,
“这么做是为了你好,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从屋门进来,迎面是一个过道,过道的两边是两个大的锅灶,父亲住在右手边的房间里,而我则住在左手边。
在我的房间面对门口的地方摆着一个红的发黑的一米多高的柜子,那个柜子有两米多长,据说比父亲的年纪还要大。
在柜子的前面摆着一个香案,中央放着一个烧的有些发黑的香炉,而在香炉的左边摆着一个白饭碗。
饭碗里总是装着满满的一碗饭,在饭上插着一双发黑的筷子。
我在这个房间里住了十七八年,无论到了哪里,在天黑前都得回到房间里,这些年都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
父亲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昨天的饭倒掉,然后弄一碗新饭摆在那里,就算他不在家,也会吩咐我一定要这么做。
就算是我自己饿肚子,也得把香案上的碗填满。
而更令我不爽的是,每天睡觉之前,我都要恭恭敬敬的跪在香案前面,喊三声娘,之后把香点燃,整整齐齐的插到香炉里。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埋在哪里。
却让我管一个柜子叫娘,我刚开始还是有抗拒心理的,后来也就麻木了,这成了每晚睡觉前的必修课。
我一直好奇,柜子里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让我和父亲这么诚惶诚恐的拜祭它。
小时候淘气,好几次想要把柜子打开,可是那个巴掌大的铜锁头成了我无法逾越的障碍。
被父亲知道之后,难免不了会遭受一顿暴打。
更加奇怪的是,经常在半夜的时候,我听到柜子里传来“嘭嘭”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摇着拨浪鼓。
而我放在枕边的那些小玩具经常会离奇的失踪,就算找遍了房子也找不到。
父亲会告诉我,丢了就丢了,他会再给我买的。
我怀疑是柜子里面的东西偷了我的玩具,我就逼着父亲把柜子打开,看玩具是不是在里面。
被我逼急了,父亲会褪掉我的裤子,把我的屁股打得发红。
然后自己坐在一边抽烟,他的眼圈发红,喃喃自语着,
“如果你娘在,我们就不用这么吃苦了,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逐渐的,在我的眼里柜子成了一个很神秘的东西,好多次挨打都是为了它,我真想把它扔的远远的,或许只有这样,父亲的眉头才会舒展开。
恨归恨,不过我还是按照父亲的吩咐每晚上香,并且把新煮的饭捞出第一碗就先给柜子供上。
随着年纪的增加,我也不再惹父亲生气了,可是看到父亲的腰身逐渐的萎缩,脸上过早的爬满了皱纹,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中学毕业后,我总想出去找点活干,父亲也不会再那样辛苦了。
可是无论如何父亲都不同意,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借口,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我离开这个房间!
转眼我已经十八岁了,仍旧跟父亲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吃过晚饭后,天已经黑了,我回到房间里面,给香炉上了香,之后伸了个拦腰爬进了被窝里面。
这么多年一直在烧香的气味中入睡,我已经习惯了,或许没有这种味道我根本就睡不着。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把我从梦里惊醒过来。
我一翻身坐了起来,那种叫声又响了两声之后就彻底的消失了。
我可以肯定,声音是从屋后传来的。
我透过玻璃往外看了看,院子里很静,月光透过大杨树的缝隙在地面上留下一片片的光斑。
我经常会听到这种声音,可是父亲曾经警告过我,夜里千万不能出去,就连去厕所也得在外屋解决,好像我一出去就会被吃掉似的。
我坐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压制住强烈的好奇心,悄悄的下了地,然后走出了房间。
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想到这里,我轻轻的推开父亲的屋门,却发现他也没在房里。
我蹑手蹑脚的把房门打开,先是探着头往外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迈步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我的心里非常紧张,又有一丝兴奋,因为这是我头一次在夜里出来。
走到房子的后面,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屋后的大榆树下面。
榆树的一个枝杈斜着伸了出来,上面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个东西的一半被人影遮住。
那人一手拿着刀,一手端着碗,背对着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算是光线很暗,我也能确定,那是父亲!
深更半夜的他不睡觉,站在那里干什么?
刚才听到的尖叫声一定跟父亲有关系!
我屏住呼吸,向着父亲那边走了过去。
到了不远处,这才看清楚,挂在树杈上的是一只黑猫。
黑猫的脖子上勒着一根绳子,直挺挺的垂在那里,它的脖子上有一道伤口,血正顺着光亮的皮毛淌下来,并流到父亲掌中的碗里。
它还没有完全的咽气,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双眼睛冒着幽绿的光,有些不甘心的盯着我。
很明显,刚才我听到的尖叫声就是黑猫发出来的。
看到父亲手里的碗,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险些吐了出来。
因为每隔七天,父亲都会在早上端一碗血给我喝,他说那是猪血,并说喝了之后身体会更强壮。
我当然不会怀疑他的话,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把血喝掉。
每当这个时候,父亲都会很欣慰的冲着我笑笑,之后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给我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猪血,而是猫血!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似的响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嗷……”一声瘆人的叫声在我的身边响起,我这才注意到,一群黑猫正蹲在屋顶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或许刚才它们都在看着父亲杀猫放血,就是因为我的出现,它们才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
听到猫叫声,父亲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先是很惊讶,眼神里甚至还有些惊慌失措,然后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忘记了继续接血。
就像一个偷东西的小孩被捉到了似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年压抑在心头的郁闷,像火山似的爆发出来,我一个箭步冲到父亲身边,把他的手里的碗打落在地上。
猫血溅得到处都是,闻到味道,我更加肯定,我喝的就是这种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着比我矮了一头的父亲,我厉声问道。
父亲叹了口气,把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之后手微微颤抖着,把烟口袋拿出来,卷了一支烟,点着之后蹲在那里抽烟。
“早晚你会知道的,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他的声音很小,好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夜里虽然很静,我也是勉强才听清楚。
“我不管!”我冲着他吼道,“从今天起,我不再上香,也不再换米饭,我要像别的人那样,逍遥快活的活着!”
“你不能……”
父亲的话刚说了一半,我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一阵风吹过,猫的尸体在树枝上晃动着,跟要活过来似的,而父亲的头发也被吹了起来,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
屋顶上的猫群一阵骚动,之后纷纷散去。
我的眼里也满是泪水,我知道父亲也有难言之隐,我真的不该跟他发脾气,可是……
身后传来父亲长长的叹息声。
我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真想回去跟他道个歉。
不过我还是回到房间里,蒙头大睡起来。
在梦里,我见到父亲走进我的房间,坐在旁边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似的,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而是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之后坐在一边抽了好久的烟,然后默不作声的出去了,并转身把门关严。
他望着我的目光很慈祥,同时眼神里也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决绝。
第二天,天大亮了我才起床,看到香案上的饭已经换过了。
早饭也准备好了,都用东西盖着,只是没有看到父亲。
或许他跟平时一样,出去干活了,我也没有多想,吃过饭,到了中午还没见父亲回来。
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赶紧跑到父亲的房间里,看到一张白纸正放在炕上。
上面写着,
“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以后的路要自己走,说实话,这种日子我也过够了,我去找你娘了,不要去找我,你自己多多保重,切记,不要在外面过夜,香和饭的事还要一直做下去,至于为什么,你迟早会知道的。如果有什么麻烦,就去于家村找老于,他会帮你的。”
最后的几个字字迹有些模糊,一定是被父亲的眼泪给打湿了。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娘早就死了,难道父亲想不开了吗?
我把纸扔在炕上,然后把村里所有的熟人都找来,让他们帮我去找父亲。
而我自己则跑到了四五十里外的姑姑家,姑姑跟父亲关系最好,我以为父亲会去他们家。
可惜,父亲根本就没有去过,姑姑也很着急,也帮忙去找,几乎把所有的亲戚家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父亲。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看到姑姑他们焦急的面孔,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悔不已。
跑了一天的路,我又困又累的,坐在姑姑家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忽然觉得肚皮上凉飕飕的好像放着一块冰似的,我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分辨出来,这里是姑姑家,不由得心头一震。
“这下糟了,昨晚太累,忘记回家了!”

☆、第2章 纸棺材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夜。
姑姑特意腾出一间房子给我住。
我有一种侥幸心理,或许在外面睡一宿也不会有事的。
刚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个很光滑的东西,在我的肚子上又滑动了一下。
我这才歪头往旁边看了一眼,我的呼吸一滞,因为我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坐在我的身边!
她的头发很长,半边脸被遮住,她的一双手正放在我的小腹处,并轻轻的抚摸着。
我的肚子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伤疤,父亲说那是我一出生就有的。
而白衣女子白惨惨的手正放在伤疤上,难怪我会感到那么冰冷。
她歪着头,很专注的盯着我的伤疤,我看到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睛只有眼白,跟死鱼似的。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我一激灵。
感觉到我醒了过来,女子的指甲一划,肚皮上立刻出现一道口子,血从里面淌了出来。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翻身爬了起来。
女子把手指放在嘴边贪婪的舔着上面的血液,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她的舌头同样白的毫无血色,与鲜红的嘴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简直都看傻了,勉强控制自己往房子的外面跑。
白衣女子也随后追了过来,一股侵入骨髓的森寒紧随在我的身后。
我这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在外面过夜,我真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了。
我知道就算是姑姑他们也拿这个东西没有办法,弄不好还会给他们惹上大麻烦。
所以我没有通知他们,而是拼命的往家跑。
一旦拼了命,我的速度非常快,就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四五十里路,我只用了一个多小时。
眼看着我家的房子出现在视野之中,白衣女子距离我不过一丈多远的距离,我拼尽最后一口气,冲进院子里。
女子在院子外面徘徊着,却始终没有进来,好像很忌惮什么。
我的心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似的。
“你逃不掉的,”女子尖利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你迟早是我的!”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要亮了。
终于看到白衣女子有些不甘心的走了,我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才稳定下来。
我先是到父亲的房间里看了一眼,或许他已经回来了。
可惜房间里空荡荡的,纸条仍旧放在炕上,他根本就没有回来。
我回到房间里,惊异的发现,家里好像遭贼了似的,香案上的香炉底朝天的扣在地上,裂成了好几半,香灰撒的遍地都是。
更加惊悚的是,那碗饭虽然还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可是米饭却变成了血红色,跟用血浸过似的。
我把米饭倒掉,换了新饭,并且把香炉收拾了一下,用另外一个香炉放在那里。
我知道昨晚一夜未归,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具体是什么我又说不清楚。
在家里等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很多乡亲在大门口等着我,因为我的房子特殊,他们也不敢进院子。
我走到院子外面去,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无奈之色,我知道,父亲真的失踪了。
不过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者父亲只是跟我生气了,过两天他就会回来的。
我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显更加的冷清。
睡觉前,我把门窗都关好,防止那名白衣女子再来找我。
忙活了一天我也挺累的,早早就睡下了。
就在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可能是冻着了。”
我跟自己说,裹紧被子,把头埋在被子上。
可是过了不一会,又觉得鼻子发痒,好像有一根毛发正在往我的鼻子里伸,并来回的晃动着。
我又打了个喷嚏,不过仍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头埋得更深了。
陡然间,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在我的身边响了起来。
我的脑袋立刻清醒了过来,因为声音很清脆,像是小孩的笑声。
“屋子里怎么会有小孩?”
我懵懂的睁开眼睛,忽然看到一个胖胖的孩子正蹲在我的身边,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头发,正在往我的鼻孔里捅。
他穿着一个大红色的兜肚,只是身上露出来的皮肤都是青色的,连脸都是黑黝黝的,看着非常的吓人。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那个孩子一闪忽然不见了。
我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做了个梦,不过那个笑声仍旧在耳边回荡着。
这些天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围着被子坐在那里,越是强迫自己别睡着,越是感觉眼皮跟重愈千斤似的,还是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有很多的黑色手印,好像有人帮我按摩了似的。
那些手印很小,一看就是两三岁的小孩的手印,想起看到的那名青色的小孩,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想起父亲临走时的叮嘱,赶紧盛了一碗新饭,并供在了香炉的旁边。
父亲虽然走了,可是我还得活着,就到田地里去干活,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奇怪的是,香炉仍旧完好无损的,可是那碗米饭又变成了血红色,连插在上面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变得苍白了很多,就跟好几天没晒太阳似的。
望着白的发青的皮肤,我真的很害怕。
因为只有死人的皮肤才会变成这样。
我把饭碗放在桌子上,忙不迭的跑到镜子前面,让我吃惊的是,我的脸都有些浮肿了,上面长满了小米粒大小的黑色斑点。
“是尸斑!”
我的脑袋立刻大了好几圈,一直在问自己,
“怎么会这样?”
难道就是因为我一晚没有回家吗?
照这么看来,烧香和供着的饭已经不起作用了,我慢慢的使自己冷静下来,谁也不想死,特别是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我咬咬牙,走到大柜子的旁边,寻思着,
“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之所以发生这些事,一定跟大柜子有关系!”
我拿来一把锤子,看了看那把大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的向着锁头上砸了下去。
“叮叮叮……”
锁头非常结实,一连砸了好几下,才被砸开。
我双手颤抖着抓住柜门,心里忐忑不安的,生怕会看到什么我不想见到的东西。
因为我管柜子叫了十几年的娘。
或许我称为娘的应该是柜子里的东西。
我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柜盖终于被拉了起来。
我鼓足勇气,瞪大眼睛往柜子里看了一眼,令我意外的是,柜子里并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里面装着的是一个一米多长,只比柜子矮了一点的黑色棺材。
棺材是用纸糊的,外面刷着厚厚的黑漆。
“真是见鬼了!”
我寻思着,房子做成棺材的样子,柜子里又装着一个棺材,而我又管这个棺材叫了那么久的娘。
看来我真是跟棺材分不开了。
我疑惑的把纸棺材从柜子里拿出来,借着灯光,我惊异的发现,在柜子里放着很多的玩具,有拨浪鼓,泥娃娃之类的。
更令我惊讶的是,我丢失的那些玩具果然在柜子里,柜子常年都是上锁的,那些玩具是怎么放进去的?
难道是父亲趁我不在家时放进去的吗?
可是想想又不对,因为它们经常是在我睡睡觉就不见了的。
常年的累积,柜子里的玩具已经相当多了,其中好些被磨得发亮,好像有人一直在把玩它们似的。
或许这个答案只有父亲知道,可惜他又偏偏不在家。
我把纸棺材放在地上,看到一点点的血从棺材里流了出来。
棺材很轻,里面不像有东西的样子,怎么会有血?
我小心翼翼的把棺材上的盖子掀开。
虽然是纸棺材,可是做工却很精细,纸张也很硬,我看到在棺材里躺着一个半米多长的纸人。
那个纸人的身体用竹篾做成的骨架,外面包着一层青纸,做的惟妙惟肖的。
看样子像是一个婴儿,我忽然想起夜里在身边看到的那个小孩,他们的长相竟然出奇的相似!
而在纸人的眼眶里装着两颗猫眼,就算我走到一边,猫眼也会跟着转过来,仿佛一直在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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