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作者:东起丹暮-免费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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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穿书 轻松 美强惨 HE
史上最倒霉穿书人沈知梨,上辈子她的任务是刺杀疯批反派鹤承渊,结局可想而知,被毫不留情反杀,一剑穿心而死。
鹤承渊一个从尸山里爬起来的魔头,杀伐决断,诡计多端,阴晴不定的笑面虎。
系统给予权限,可修改任务,代价是最终任务未知,得够爱意值方可兑换。
为了防止悲剧重演,她果断修改任务,与鹤承渊捆绑系统,从此沈知梨踏上攻略反派的不归路,救他性命,嘘寒问暖,温柔体贴,陪他走向正道。
沈知梨一朝重生,回到反派变疯前,这时的少年不过是黑心寨子里的“杀手”,供权贵享乐、买码赌钱,命如蝼蚁的工具。
救回家的少年“人畜无害”,对她总是面带“和善”的微笑,处处提防。
她递茶他不喝。
她送礼他丢弃。
某日醒来更是在床边发现一把掉落的匕首,而少年被她当成抱枕睡了一夜。
终于,她解锁了最终任务——杀死鹤承渊最爱之物,完成他的入魔大业。
倒霉蛋→沈知梨,看着他最爱之物一栏显示自己的名字:“???”
玩儿呢?!
大雪纷飞那日,她为他挡住敌人的剑,由剑贯穿自己,死在他怀里光荣下线。
听闻那天,身居高位的鹤承渊抱着一具尸体,泣不成声,弃了仙道一念成魔,折尽天下仙宗。
上辈子,鹤承渊是各大仙宗畏惧的魔头,他坐于高台藐视众生,遇见个不怕死的女子跑来说喜欢他,他抱着玩乐心态,戏没演两天,女子就举起刀想杀他。
没有人会喜欢他,他知道,于是在刀出鞘那刻,他反手杀了她。
再次醒来,传闻里骄纵刁蛮的沈小姐辗转多地,不惜重金,救他出吃人火海,他认出了她,那个说喜欢他的女子。
他无还手之力,只好微笑讨好。
这次的戏演的有点久了。
她递的茶原来没有毒。
她送的礼是亲手制作。
电闪雷鸣杀人夜,他想杀她,却被她毫无防备拉上床,八爪鱼似得缠他睡了一夜。
她要他做个好人,于是坏事做尽的魔头改邪归正。
奈何天不容他,逼她到死。
那就永远变回名慑天下的魔头。
他与系统做了交换,再次拉她入局。
八百个心眼子的魔头

第1章 杀奴(1)

“沈小姐!!!”
夜里,冰冷的湖水抵在沈知梨的胸口,像一块巨石令她难以喘息,将人砸进湖底。
水面因挣扎掀起的波澜逐渐归于平静。
脑袋浑浊,在陷入短暂的空白后,无数画面似走马灯汹涌翻滚,侵袭她的脑海。
沈知梨怕了,对这个地方,对最后的任务,对鹤承渊,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畏惧。
她怎么可能成功呢,她成功不了。
想杀鹤承渊的人数以万计,可最后能近他身的人几乎没有,更不要说伤他分毫。她的下场,只会和那些密室里被做成皮塑的刺客一样。
她方才瞧见了,寒月下的鹤承渊一身红袍立于亭心,白纱扬起,溅上鲜血,人头落地,他甚至眼都未眨一下,出手果断狠厉。
仅是昏暗的侧影,就将她吓破了胆,仓皇而逃。
夜色太暗,她未注意前路,脚下一滑,意外跌入冰湖。
系统播报:[最终任务:请宿主在七日内完成刺杀,否则将抹杀宿主。]
沈知梨这意外落水又被狼狈捞起,倒像自杀未遂。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如坐冰窖,寒气由内而外扩散,才刚入秋的天,她就已经要靠烧炭披裘来取暖。
暖阳映上她苍白的脸,原先红润的面容而今宛若将死之人毫无血色。她拢实外袍站在院子里,瞧着外头那些花草,没有半点入秋迹象,依然阳穿树梢,随风而摆,鲜活又充满生气。
这不像鹤承渊地盘会出现的东西,他厌恶一切色彩之物。
她这是被关回了幽水城?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初遇之地。
她穿进这本书里十年有余,找寻他,追随他,见过他不过也就寥寥几面。
鹤承渊嗜血成性,愈发癫狂,短短数年,登上魔尊之位。
而后鲜血令他上瘾,人们求饶的哭喊是他兴奋之源,观赏高位之人跌下神坛是他兴趣之事,仁慈是他从未有过之物。
一年又一年,十恶不赦的魔头似乎玩乏了,这世间没他所求所想,于是毁天灭地只因一念而起,四下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初遇正是他屠了幽水城,她险死于他的刀下。
她不知道他在找寻什么,又或者他对活下去没有欲望,得到与否无关紧要。
系统让她在一片泥污中站出来,向他献祭自己,借此来接近他,于是她这么做了,无惧他架在她脖子上的血刀,态度坚决,义无反顾说要和他走,引起了他的兴趣。
随他去往魔界这几年,她鲜少能见他,只知他需要她的血,用作何事她不知。她被丢弃在昏暗的后殿里无人问津,一待又是几年。
她是他养在后院里折去羽翼的雀,兴致来了就逗个趣,顺便瞧一眼死没死。
她试图用讨好的方式来靠近他,始终得不到回应,最后不过是自讨没趣。
而唯一能够获得自由的方式——刺杀鹤承渊。
院子,廊沿攀了一片白色荼靡,与这满园争相斗艳的花相比,金光照耀下的它倒是显出几分雅致。
沈知梨走前去正欲找个近处坐下赏花,度过无趣的时光,这时,院门“咯吱”一响,开了条小缝。
侍从来了?距离上次取血确实隔了半月,今日也该来了。
她自觉转了个方向,放弃去赏花的念想,才抬腿,发觉推门而入那人鬼鬼祟祟探进一只脚,随后开始环顾四周,手指紧张兮兮扣着门。
往日来取血之人都是大掌一推,跨门而入,哪像这般偷偷摸摸做贼。
沈知梨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是鹤承渊对她腻了,派人来取她命?也不对,他要弄死她,哪需那么麻烦。
她蹲在柱子后,准备随机应变,抓到机会溜出去。
“沈小姐,你躲这做什么?”
沈知梨刚挪小半步把自己藏好,鬼鬼祟祟这人就找来了,蒙头遮面全副武装站在长廊外盯着她,将她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到地上。
“你是谁?!”
这一激动,一股气卡在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咳得脸更白了。
黑衣人是个压低的女子声,她极其紧张地说:“沈小姐,我家公子想见你,快和我走一趟。”
“你家公子?鹤承渊?”沈知梨拍去狐裘沾上的薄灰,扶着柱子站起身。
“不、不是。”黑衣人疑惑道:“小姐……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小姐之前说要连夜带我家公子逃跑,我家公子已经挣脱镣铐,这一去便不再回来,公子不想连累小姐,只想见小姐最后一面。”
沈知梨愣住,完全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神色慌张,时不时回头撇一眼院门方向,她从廊外翻入,一把攥住沈知梨的手腕,力气之大,抓着她紧忙朝外走。
“小姐怎能说话不算话,我家公子在暗牢里受尽折磨,身子已大不如从前,如今不想连累小姐,只求见最后一面,为何小姐要装作不知晓!出尔反尔!”
她情绪激动,大力钳住沈知梨的手正在发抖,迫切要带她去往什么地方,沈知梨落了水身子虚,挣脱不开,又想着许真是忘了什么事,况且取血的时辰还没到,去瞧一眼也无妨。
“你家公子叫何名?”
黑衣人脚步猛然一顿,欲言又止,“小……小姐,去了便知。”
……
黑衣人对幽水城大街小巷极为熟悉,她带着沈知梨躲过鹤承渊的手下,左绕右拐来到一处暗牢。甚至提前弄晕守卫,带她一路顺畅找到她口中所说的公子。
公子染满血渍关在阴潮的暗牢,地上落了副腐朽的镣铐,他缓缓转过身来,唯有遮眼的白布干净。
那一身衣裳虽然全是污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袖口处精细的绣花还是能瞧出几分原先的矜贵。
从前因是个温润公子,为何落魄成这样,叫鹤承渊锁在这里,断了指、瘸了腿、剜了眼,可她寻不出半分有关他的记忆。
谢故白瞧不见她,但能听见她受到惊吓退了半步,他慌忙抬手抚上遮眼白布,怕白布落下吓着她,“我这幅样子,吓到阿梨了……”
沈知梨:“没、没有。”
“阿梨……你还是不愿和我走吗?”
“鹤承渊这个人,暴戾成性,无情无义,十来岁就因弑父出了名,他是天生魔种该除该死,阿梨不要被他表象所迷惑。”
鹤承渊如何,沈知梨自然清楚,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样的冷血无情、阴晴难定。上一秒还在与人谈笑风生,下一刻就变了脸拧去对方脑袋。
他有何表象,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怎会被迷惑。可她也知道自己忍耐这么多年是为什么,无非就是等待任务发布,完成刺杀……离开这里。
黑衣人:“公子,快同我走吧,外面已经处理干净,接应我们的人也已到位。”
沈知梨也劝道:“现在尽快离开,等外面的人醒来,怕是没那么好走了,况且……一会儿鹤承渊派来取血的人要是没瞧见我……激怒他没有好下场。”
公子对她唤得亲昵,轻声细语,他们或许曾经相识,只是她忘了些事。方才那姑娘劫走她的时候,情绪激动,他们约定的事不像撒谎,想必今日出逃的计划对他们而言尤为重要。
谢故白蹙眉,道:“取血?!阿梨,他取你血?你心甘情愿让他这般对你,也不愿和我离开!”
沈知梨:“我留下来有我的原因……过往的一些事情,自那日落水后我便记不起来了。”
“忘了?”谢故白来握她的手,顿时僵在半空,“是……不想记起,还是真忘了,你可知我的名字。”
沈知梨无奈摇头,“真……忘了。”
谢故白肩膀发颤,流下一行血泪,染红洁白的布,“阿梨……当初你说天地皆可平,要嫁我为妻,我们要成亲的。”
最后却得来一句忘了。
沈知梨别开目光,“我虽忘了事,但约定会遵守,我会为你们拖延时间,你们尽快离开。”
黑衣人搀扶他,担忧道:“公子,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谢故白苦笑着,片刻后似疯了般大笑,白布被血染得不成样,“离开?走不了了,那个魔头!怕是已经断了我们的后路!阿紫,真正被处理掉的,是我们的人!取血?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沈知梨一头雾水,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潮湿的暗牢冒着森森寒气,角落滴下的水宛如催命符砸向地面。
忽然,一声嗤笑与水滴重叠,夹杂阴风扑向沈知梨。
“走?走去哪?”
再熟悉不过的语调,轻蔑又讥讽,令沈知梨浑身一个激灵。
身着赤金袍的男人,背着幽暗的银光而立,双手交叠胸前懒散斜依于牢门,遮面的半张面具融于黑暗,像一把充满锋芒的利刀。
“我当初该割去你的舌头。”
谢故白听见此声,脸色骤然刷白,显出难以掩盖的恐惧。
往日两人针锋相对,不分上下,如今他却败下阵,成了阶下囚,这般狼狈,受尽折磨,甚至下意识产生畏惧。
打断腿无法找她,剜了眼再看不见她,断了指抹去与她的誓言。
他的手段,阴狠又直接。
“鹤承渊!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她吗?”
一双鞋靴不紧不慢踏入水洼,鹤承渊阴冷扫他一眼,停在她身后,有力的手带着隐忍的怒意死扣她的腰肢。
他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你的老相好?”
沈知梨手脚冰凉,绷直身子僵在原地。
阴晴难定的疯子,她不敢惹。
“鹤……”
“杀了他。”
话音未落,鹤承渊直接打断,下了毋庸置疑的死令。
瞬时,地上装晕的侍卫走进牢笼。
沈知梨:“等等!”
鹤承渊充耳不闻,将她强硬拖走,直到身后的惨叫逐渐消失。

第2章 杀奴(2)

攀满白色荼靡的廊洞下,鹤承渊一袭红袍背她而立拨弄花枝,两人无言相站已有一会儿。
院子很静,只有微风窸窣过耳。
沈知梨不敢多言,目光渴望紧盯廊椅。
她站的有些乏,试图用轻微挪动来缓解腿酸,没曾想,这一挪弄出了响声,扰了他赏花的雅兴。
他侧身望向她,“你有话和我说。”
“没、没有。”
“是吗?”鹤承渊眸光一沉,指尖用力,折下一朵开得清雅的白花,捻在指尖转玩,他越过她走向廊沿坐下,“是没有,还是不敢。”
沈知梨还是那句:“没有……”
鹤承渊意味不明嗤笑一声,抬眸看她,“没有?你分明怕我。”
沈知梨被他盯得发毛,浑身不自在,只好垂头躲避他的视线。
他说:“过来。”
她移了小半步,又停下不敢动,与他保持距离。
记忆里,鹤承渊不喜有色之物,可落水那天起,他莫名穿起赤色,阳光下的红衣更像是件血衣,不知是不是害怕他这个人而作祟,她看了一眼,便觉天旋地转,头抽痛得厉害。
“要我再重复一次?”
在他的催促下,沈知梨只好硬着头皮走去,结果脚一软整个人朝前扑了个满怀,显然鹤承渊也没反应过来,指间的白花也因下意识接她,脱手落地。
沈知梨手指擦过他的面具,瞬间,整个人傻住,环住他的脖颈,忘了要做什么。
仙门百家谈之色变的魔头,少时因右脸被毁常年戴面具示人。
鹤承渊的脸是一大禁区,哪怕两人做相欢之事,衣裳脱了干净,他的面具也不曾取下,她甚至不敢碰他,只能攥紧被褥承受一切。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她回过神,立马退开,“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
脚下一道轻响,退后才发现,那朵掉下的荼靡被踩烂了。
这下,更是将她吓破了魂,鹤承渊最爱白色荼靡,那是他眼中唯一能辨的一抹净色,他有个癖好,喜欢将花别在她的耳尖,再划破耳,让血一点点浸红花瓣,才能满足。
沈知梨惊慌失措拾起荼靡想别上耳,可才捡起来,脆弱的花瓣从手中飘落。
她顿时红了眼,“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我再去折一朵。”
没走两步,鹤承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阿梨,今年的荼靡开得可雅?”
沈知梨顿住,转过身去,鹤承渊低头看着零零碎碎的花瓣,穿廊风而过,花瓣吹散,他缩起眸子,对她道:“不必再折。”
他的语气诡异的平静,“今年的花,开得淡雅。是吗?”
“……是。”沈知梨回到他身前,局促不安站着。
他扶住她方才不小心碰到的面具,默了片刻,“帮我把面具,摘了。”
沈知梨震惊道:“什么?”
鹤承渊那双褐眸目不斜视透过面具锁住她,沈知梨颤着双手抬到他面前,却没勇气再近一步,额间的冷汗缓慢滑下,她的双手触到面具,像捧着把随时会刺穿她身体的刀,止不住的发抖。
许久没有下一步。
忽然,鹤承渊别过头,拍开她的手,站起身就走,离开一段距离后,他说:“血,两日后再取。”
沈知梨望着他修长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光滑没有伤痕,她疑惑检查两只手。
下一刻,鹤承渊止步问:“你喜欢这片荼靡吗?”
沈知梨愣了两秒,磕巴说道:“喜……喜欢。”
鹤承渊一动不动停在万花中,她以为他不会再多说什么,“鹤……”
“两日后成婚。”他淡淡抛下一句,抬步离去,独留沈知梨傻在原地。
他的手下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当天夜里,她被滋滋啦啦的火烧声闹醒,睁眼一瞧,窗子外头火光直冒,急急忙忙推开门才发现,摇曳旺燃的火花映亮他的身影,他手握火把烧了那片荼靡,侍从哆嗦着在院里跪了一地。
而她只能眼睁睁目睹那片放肆绽放美丽的花,烧了一夜。
……
银月高悬,窗户半敞,红帘舞动,铜镜擦拭干净,反射光芒。
镜中的少女面色苍白,身穿嫁衣,对于这匆忙而定的大婚未有半见喜悦之色。整齐的墨发盘起,一根精细的金钗被她取下,摆放于白瓷碗边。
鹤承渊把婚期定在夜间,侍从正忙的不可开交,屋外扫帚摩地,窸窣而响,收拾残局。原先开满花的长廊烧成灰烬,听侍从说荼靡是这院子最后凋零的花,如今却成了最早凋谢的花,连根焚烧,日后这个院子再没荼靡,就只因那日她不小心踩坏了一朵,所以他觉得脏了,要毁掉整片林子。
沈知梨无奈叹了口气,她也不敢多言,无法为那陌生的公子求情,也无法为这片荼靡谋条生路。
屋子布置喜庆,烛光在红帘上朦胧摇摆,这算是印象里见过最多颜色的几日了。
这不大的白瓷碗里盛了半碗血,她盯着那碗血一言不发,心中翻起苦涩。
身边的侍从瞧着她无力垂在一侧的手,触目的血从腕部顺着指尖滴在地,终是忍不住道:“沈……沈小姐,奴……奴为您包扎吧。”
沈知梨转开目光,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发上钗满繁华的金簪,方才那根蝴蝶钗加或不加并无任何区别。
侍从正要再次拿起钗,沈知梨忽然抬手摁住。
“沈小姐……这根钗……不能不……”
起不到分毫点睛之色的金钗为何非要别上发。
沈知梨不许她夺走,也不许她别上发,两人较劲时,她指尖一划,才发现这钗竟是暗器,藏着的尖刺露出。
“小姐……”
系统播报:「请宿主注意,刺杀任务已被提前,请在今日内刺杀反派鹤承渊。」
今日?!
沈知梨目光盯住白瓷碗边的匕首,动作极快,猛然拔出钗中尖刺抵住自己脖子,转移注意,藏起匕首。
“别动!我说不要!”
顿时,屋子侍从神色慌张,不敢动弹,“小姐……不、不愿钗便不钗了,快将它放下,太危险。”
恰巧这时,吉时已到,鹤承渊的手下前来催促,侍从为她简单包扎手腕后,将她带走。
盖头在眼前摆动,沈知梨紧张握住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轿子停在殿前,厚重的大门微敞,鹤承渊讥讽的笑意从昏暗无光的殿内传出,“像你这般不惜代价为主的人不多了。”
“以至亲的命做赌注,假意归顺于本尊,再去救主。”鹤承渊语气平淡,不明情绪,却又令人不由寒颤,他顿了一会儿,又道:“竟然,带她见他。东西在哪?”
久没回应,他显然有了丝怒意,逼迫道:“回答,本尊可以饶他们一命。”
一道熟悉的女声虚弱如细蚊呜鸣,“不……知道。”
这声音,是那天蒙面的黑衣女子。
“真是倔。”
沈知梨没救到公子也没救到花,似乎猜测到鹤承渊紧接着会做何事,急忙想推门阻止。
“小姐……”侍从难为情拦住了她。
“噗嗤——”
刀入血肉。
他在他们大喜之日杀人了……喜日沾血,不吉。
也是,婚事不过随口一提,形式也只是个过场。
黑衣女子满口是血含糊不清,却仍是顶着口气,气势不输吼道:“我家公子说的对!魔头终究是魔头!你不许小姐知道公子的名,无非是怕她知道你的残忍,可她终有一天会记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她吗?”
“小姐!”侍从惊呼一声,没将人拦住。
“公子何名?”沈知梨一掌推开门。
“谢……故白。”
鹤承渊眉角一抽,眸色阴沉,手起刀落抹了她的脖子。
一团黑影融于大殿,黑衣人捂住脖子朝她挣扎着爬了两步,最后倒在血泊中。
“鹤承渊!”沈知梨正要掀盖头,却被侍从牵制住。
系统:「请宿主注意,今日内完成任务。」
为了防止自己藏起来的匕首暴露,她只能停在殿门。
他杀人了,在她面前,在大喜之日。
鹤承渊丢垃圾般,将黑衣女子甩进黑暗,“既然来了就拜堂。”
说是拜堂,实则不过是她一人对他朝拜罢了,他自始至终坐于高台,漫不经心拭去指间的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沈知梨一个人走完所有流程,这哪是拜堂,这分明是羞辱。
羞辱她异想天开,自送上门,没名没分跟他多年,不过是他处理情绪的玩物罢了。
侍从关门退下,漆黑的大殿仅剩他们二人,高座之人久未发话,她也就这么安静站着,指尖不由扣紧刀柄。
半刻钟后,她因脚疼而轻微晃动,盖头下挂着的金铃“当啷”脆响,在寂静无声的大殿回荡。
同时,鹤承渊低沉道:“没什么想问?”
沈知梨沉默。
他的声音极具柔和,“上来,我该揭盖头了。”
铃铛随着步伐而响,沈知梨的心绷到极点,急促跳动。
她止步于他身前,透过盖头低头瞧见他一身矜贵的红袍,衣裙边沾满了飞溅的血迹。
指骨分明的手出现在视线里,他拽住盖头,没急于揭开,而沈知梨不安吞咽,额间渗出细汗,袖子里握住匕首的手也在颤抖,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阿梨……”
沈知梨浑身一震,几乎屏住呼吸。
系统:「倒计时开启。」
“当啷!”
盖头金铃相撞,猛然荡响,盖头被扯下的同时,袖子里的匕首亮了出来!
随后一震耳鸣嗡响,整个世界好像禁止一般,一片空白。
「警报!任务失败!任务失败!」
「剧情进度80%,未完成!」
「刺杀任务10%,未完成!」
「刺杀反派鹤承渊任务失败!即将抹杀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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