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灵异神怪 异能 古代幻想 异闻传说 史诗奇幻 群像
【无限流+基建种田,是解决邪祟之后再带他们回家打工的故事~】
黎应晨被迫穿到了尸祟横行的世界,还绑定了一个抽卡系统。
她一边逃命,一边抽出了她的第一个天赋——【赶尸人】
黎应晨:“……”
从此,黎应晨看每一个邪祟恶鬼,都在双眼放光。
邪祟诅咒横生,人命贱如草芥。
人们抱团挣扎在末世中,苟延残息。
在某一天,绝望的人们抬起头,看到一个,坐在无魂鬼的身上,和血针女谈笑风生的少女。
——她甚至还撺掇溺死的河神去捕鱼,把鬼火当灯笼用!
“喜欢吗?”黎应晨笑眯眯地一拨算盘,“来,鬼祟租借三钱银子一天,安全可靠,童叟无欺。”
古井里产生女鬼变得极深,寻常木桶已经打不到水?那正好,吊死鬼的绳子可以无限延伸!
当家的死得早,孤儿寡母干不动地里农活?没关系,人皮刺绣上身,它来帮你做!
逃命时摔断了腿,扭曲畸变了?那什么,瓶女在吗?
能把自己塞进瓶子里,正一个骨还不是分分钟!
慢慢地、大家团结在黎应晨周围,喜极癫狂。
“黎姐姐来了,乡亲们…乡亲们都能活下去了!”
“有救了!我母亲的病被针女治好了!”
“太好了,有了鬼火坐镇,总算能穿过无光海打渔了!囡囡,爹爹有东西给你吃了!”
……
“这,这邪祟不都是杀人害命的东西,怎能如此方便呢!”
黎应晨舒舒服服地躺在小屋里,一边享受着立生祠的功德,一边赚的盆满钵满。
又把邪祟们推进工坊,晨昏劳逸包双休。
从此,市面上推出了【生桩童的关爱】、【针女辟邪绣图】、【永不断裂的濡湿假发】等物品。
量大管饱,普度众生。
人们走出阴暗的深宅,擦干净淋漓的血泪。
朝不保夕的日子从此成为历史。
耕地、织场、城墙、佛塔、剑阁……一个一个重新出现在大地上。
人们颂念着黎应晨的名字,脸上洋溢着生的喜气。
“只要有我在一天,大家就放心地去作谋生之工、去爱所爱之人,大胆地行走在这世间。”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黎应晨眨眨眼。
啊,对了。
以上保证,不限定种族。
无人知晓的角落,一身血气的鬼修罗靠在她的膝前,肩颈低垂,
他的颌角轻轻碰她膝头,将项圈锁链递到她掌心里,嗓音沙哑:
“……别丢下我。”
……求你了。
黎应晨初来时,曾在尸骸之中行走。
她站在灾难后的荒野上,听着报丧鸟扯着嘶哑的嗓子,唱起一首染血的歌。
邪祟肆虐,世无太平。
风雨如晦,长夜难明。
皎月不出,星斗匿形。
仙人无踪,天地无情。
何以鸣钟,违此天命?
何以执炬,逆风而行?
以血以身,当辙螳臂;
以魂以灵,赴火飞萤。
第1章 针女-鲜血
【正在加载……】
【噔噔噔!欢迎搭载抽卡系统v.3.25!】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塑料般的欢快音乐声,黎应晨靠在木板上,慢慢睁开眼。
她正待在一辆残破的马车厢里。车已经坏了,不自然的仄歪着,车壁与车顶有许多残缺的裂隙。面前是藏蓝色的丝绸门帘,随风微微晃着。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刚才是什么声音……抽卡系统,那是什么?黎应晨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有点懵圈。
上一秒她还在寝室搓着手游,下一秒人就已经到这里了。
半夜打游戏是颓废了点,但也罪不至此吧?
黎应晨撩起帘子向外看去,猝不及防地闯进一片人间炼狱。
就在几尺之外,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许多尸体。有人的,也有马的,血浸浸的,几乎把土地泡透了。火把掉在地上,点燃了草屑,鲜血混着浸油的残布一起燃烧,刺鼻的腥味冲进鼻腔,让人一阵一阵犯恶心。
除了她之外,这里大概已经没有活口了。
脑子里,机械合成音还在继续,夹杂着怪核一般轻微的电流声,欢快的语调和这满地的惨状形成鲜明的对比。
【新手教程正在加载中!当前进度:75%】
【检测到您当前正处于异常灵场中,请谨慎行动哦!】
黎应晨一摊手,小声说:“新手教程不急,先把情况理清楚再说嘛。这是哪里?异常灵场是什么意思?”
系统的声音没有回应。看上去不是那种能聊天的东西。黎应晨等了一会,意识到此君智能程度尚不及Siri,只能靠自己。
这是哪里?
参天的林木如山一般遮天蔽日,看不到尽头。夜已深了,除了燃烧的火光点起一片亮,远处密林一片黢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森林深处,一条土路小径之上。
我是谁?
黎应晨低头,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自己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绸缎齐胸裙,是未出阁姑娘的打扮。柔夷细腻无茧,肌肤白皙,脑袋上坠着似有几斤沉的发辫与首饰。摘下其中一个看一看,簪子上镶着晶莹剔透的水晶和碧蓝点翠。
黎应晨这辈子没感受过“投胎技术过硬”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只能初步判断,自己似乎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谁杀了这些人?危险源是什么,在哪里?
这些尸体大多是男性,基本都穿着一样的藏蓝色短打,裹着头,似乎是小厮护卫一类的角色。女性只有一个,穿着半旧的藕粉色细布裙,更像是侍女。
他们有一个匪夷所思的共同点:鲜血流了满地,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
就好像这些血是凭空流出来的一样。
马车内部宽敞极了,铺着柔软的丝绸坐垫,脚下是落了些灰的毛皮地毯。黎应晨没有贸然出去,只是慢慢滑下座位,跪在地毯上,向着最近的那具尸体探出手。
那正是唯一一具女性的尸体,倒在马车两三步远的距离。在她的手上,有一本卷起来的书。
尸体死去不久,尚未僵直。黎应晨得以将那本书拿下来,收回车里。突遭巨变,她脸上却是笑着的,下手稳且谨慎,像是微风吹起车帘轻晃,再没多的动静。
这书已被翻开一页,一些文字被血浸透,还能依稀辨认出部分内容:
【针女】
深夜做工的疲累织女,不小心昏睡于缝纫机的台面之上。在睡梦中,被缝纫机乱针■■。
她在第一针落下时醒来,却已经太迟了。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一整晚,没有惊动任何人。
直至次日■■,女工们才发现那名女子。她已经与■■融于一体,脸皮与金线一同被绣在了新布之上,轻微地抽搐着。
她还活着。
嗟乎,鲜艳的赤色令人垂目。
自那以后,人们经常目击到一个■■■■的女子,游荡在丛林深处。
她的怨恨留存于■■之中,徘徊于人世间,无法得到解脱。
是为针女。
……
比起针女的可怖,黎应晨第一反应是:先不管什么针女不针女的,这作坊老板应该先被吊在路灯上冷静冷静。
然后就是,这份记录有问题。
首先,不管这个世界是近明清时代的民间工场,还是近现代资本的工厂,厂子本身都是重要资产,常理应当有个守夜人。每天都要上工,其余女工应该也不会住在太远的地方。
怎么会凄厉惨叫一晚上,还没有人听见呢?
其次,直到第二天被大家■■发现时,她还是活着的。
两段之后,“怨恨徘徊于人世间,无法解脱”时,则明显已经成了鬼物邪祟。
她是怎么死的?“大家……时”之中被血泡掉的内容是什么,上工吗?
……总感觉不会有这么简单。
有哪里有很重违和感。
沙沙。
风在吹响树叶了。细微的窸窣声打断了黎应晨的思路。
黎应晨竖起耳朵。仔细听去,在那窸窣的声音中,似乎还藏着轻巧的叮铃声。好像是细小的金铁在碰撞,像是利刃,又像是铃。
有人在唱着什么。声音细微而遥远。轻柔的女声婉转,似是哭,似是歌,哀戚温婉,令人脊背发寒。
这声音合着那叮铃声,在一点一点地慢慢变大,就像是……
一个轻柔地唱着歌的女人,在慢慢接近这里。
无端地,黎应晨突然寒毛直竖。头皮像是炸开一样,一股极端的恐惧毫无征兆地涌上了她的胸腔——
不能让她发现我。
就像是小动物的本能一样,黎应晨没来由的坚信这一点。如果被“那东西”发现了,一定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黎应晨收起书卷,屏住呼吸,将自己靠在车厢的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叮铃。
叮铃。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具体唱的是什么,听不太清楚。唯有那金铁交击之声,越来越清晰。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一个念头突然闯进黎应晨的脑海里。
针。
是针。
挂在身上的,拖在地上的,扎进脚底踩进肉里的,密密麻麻的……针的碰撞声。
对上了。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鲜血流尽、却又没有明显的伤口呢?
……是针。
那窸窣的声音走到附近了。
叮铃。叮铃。
她在游荡。声音慢慢的穿行在尸体之间。一步两步,徘徊逡巡,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周围静的可怕,唯有那叮铃声,在周围轻轻响着。
黎应晨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翻涌的声音。
好在她好像没有检查马车的意思。
不过就这么持续下去,多少有些危险。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她到底在找什么?如果能给她的话……黎应晨的目光挪到了手中的书卷上。
再往后翻一翻,不知道有没有线索。又或者她要找的就是这本书本身呢?黎应晨极尽小心地展开书卷,控制着动作,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地拈起一页纸……
正在这时候,一个欢快机械声毫无预兆的响起来——
【噔噔噔噔~恭喜宿主,新手教程加载完毕!】
【主线任务:开启新手教程。任务奖励:异能池抽卡机会1。】
【正在开启新手教程!】
等会儿!不是时候!能不能暂停一下,暂停!黎应晨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久违的体会到了肾上腺素激增的感觉。如果她是猫的话,应该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但这个不如Siri的系统没有任何搭理她的意思,欢快的音乐自顾自地响着。
【嗨!欢迎来到这
个朝气蓬勃,生机盎然的世界!宿主你好,我是抽卡系统v.3.25!】
黎应晨内心崩溃:这也太朝气蓬勃生机盎然了!真是每一具尸体都精神焕发啊!
下一秒,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团黑红色交缠的光球——
【现在来了解一下我们的抽卡系统吧!】
身下的丝绸软垫被映得通红。
【在你面前的,就是我们的卡池啦。这是为您私人订制的[新人特惠99%off池]!】
【请大声喊出[抽卡],将肢体放进卡池中,来抽取您的第一张卡吧!】
99%Off池,你到挺有良心的,但怎么还是语音控制的啊!
不知何时,那叮铃声已经消失了。
她走了吗?黎应晨松了口气。还好,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大概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走了多远?如果走的够远的话,可以小声说一句试试看……
黎应晨一手扶着光球,悄悄地伏低身子,透过马车帘的缝隙,去看外面的景象。
……咫尺之间,在车帘与木板的缝隙中,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就这样与黎应晨对视了。
密密麻麻的针扎进溜圆的瞳孔中,细微地向外滋着血,这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注视着她。
叮铃。
眼球中的针蠕动着,缓缓碰撞。
黎应晨猛地爆发出一声笑。
事已至此,再躲有什么意义?她一把将手伸入光球里,扬声喊道:“抽卡!”
刺眼的红色一下爆发出来。黎应晨感觉手指传来一阵微小的刺痛,就像被剜走了米粒大的一小块肉。接着,她的手心被塞进了一张巴掌大小的卡片,一阵烟花彩带在她的眼前炸开,伴随着滴滴嘟嘟的音效,系统欢快的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抽取到SSR级能力[赶尸人]!】
真能赶吗?!
黎应晨却顾不了那么多了。马车帘下,已经伸进了一只苍白细嫩的手,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针。那动作并不快,感知危险的本能却让黎应晨一下子寒毛直竖。她早就看好了位置,此刻使劲一蹬马车厢的连接处,破碎的木板应声而断。她拽着裙子,一个箭步跳下马车。
【[SSR]天赋:赶尸人】
【天赋说明:有人喜欢遛鸟,有人喜欢牵狗,有人喜欢撒开小孩玩。那么凭什么你不能赶尸呢?谁允许小区歧视异宠的?】
【效果:对准你喜欢的尸体,说出“跟我走吧”四个字。在结束考验之后,祂就是你的伙伴啦。】
【快去使用吧!】
……这技能效果说了跟没说一样,流程简单到像是陷阱,真是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黎应晨终于看到了针女的全貌。
那是一个极宽扁的女人。她好像全身的皮都被横向展开了一般,每一寸皮肤都被细密的针脚拉扯平整。密密麻麻的针在她的身上蠕动,就连眼耳口鼻中都扎满了针。那些针就如同蛆虫一般在她的全身穿行,每踏出一步,外露的针就会被推进脚底。
针女的身后,血流成河。
她张开嘴,露出喉咙中密密麻麻的针,手持着一根细长的针,慢慢向黎应晨走来。
大部分人多少有些密恐。黎应晨也不例外。她深吸一口气。
周围的尸体若是被她所杀,那真是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可见的伤口,说明他们只要被扎中很少的次数,甚至于只要被扎中一次,就会死去。
不能被碰到。
她看向脚边的尸体。就算她真的成功将这些家丁的死尸变成了“我的伙伴”,他们又真的敌得过针女吗?话说回来,针女这样的邪祟本身能杀死吗?如果杀不死的话,这荒郊野岭的大半夜,她又能逃到哪去呢?
生死一线之间,黎应晨反倒亢奋起来了,她缓缓抬头,直勾勾地盯着针女,心跳如鼓。一个大胆的想法就这样冒出来了。
针女也已经死了,也是尸体吧?
她对着靠近的针女一字一顿地说:“跟我走吧。”
话音未落,针女的肢体以一种极端不自然地姿态扭曲着,以百米冲刺一般的速度,陡然向她冲来!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黎应晨拔腿就跑。
【叮咚![天赋:赶尸人]发动!目标为B级邪祟,考验开始~请正确回答以下问题!】
【她的灵名是?】
黎应晨没想到这个时候给她整一出“你的名字”。她正在拔腿猛蹿,抽空“啊?”了一声,说:“针女!”
【叮!正确。她的死因是?】
针女的速度完全不像是正常人。
因为不敢跑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之中,黎应晨只得拎起裙子踏在血泊里,带着针女绕车队狂奔。针女一时间虽没追上她,距离也是越来越近了。黎应晨看了一眼地下的尸体们,大声道:
“失血!她的死因是失血!”
【叮!正确。杀死她的凶手是?】
刺啦!
黎应晨猛地急刹车,生生地止住前倾的趋势,扑倒在地。在她面前,本来将要踏上的那块土地上,一根闪着寒芒的针立在那里,若不是观察仔细,几乎看不见。
还有陷阱?身后的针女穷追不舍,黎应晨一个滚翻狼狈地站起来,跨过地上的针芒,堪堪避过针女的指尖。
她的大脑飞速动着。不小心昏睡在缝纫机上,直接的凶手大概就是她自己了。这点没什么叙述诡计存在的空间。
“她自己!”
【叮!正确。她死于?】
死于什么?死于织机?死于意外?死于工伤?死于……说到底这个句式实在是太宽泛了。死于后面可以是凶手,可以是凶器,也可以是死法。除了死因出血已经答过之外,其它的答案都有可能。
这什么坑人问题!
黎应晨额头冒出了虚汗,在她的身后,针女已经不再维持着人形了。一张巨大的脸皮被扯开,铺天盖地一般展来。上面密密麻麻的针孔看的人腿脚发颤。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躲避的空间了。
黎应晨一咬牙,猛地一回头,高声喊出了自己的答案:“她死于一次献祭!!”
第2章 针女-人皮
在针尖抵住黎应晨皮肤的前一秒,轻快的音乐声紧随而至。
【叮噔噔噔~恭喜您全部答对!】
【[B级邪祟-针女]、被捕捉啦!】
针女的动作诡异地停滞了。她的眼睛盯着黎应晨,微微滚动着,眼中的怨毒渐渐消失,慢慢变得清澈起来。
【要给捕捉的针女起个名字吗?】
黎应晨好容易才把这口气喘匀,面色诡异:“……这也算是一种宝可梦吗?”
【名字就叫[这也算是一种宝可梦吗]吗?】
黎应晨翻了个白眼:“不。你给我等等。”
她彻底确认这个狗系统的智能程度不如Siri了。
黎应晨用指尖扒拉开近在咫尺的针,好奇地打量起针女。她绕着针女走了两圈,上下寻找着什么。
夜半,深林,面前是血腥恐怖的邪祟,刚刚死里逃生。黎应晨却好像完全没在怕的,看起来甚至……有点兴奋?
终于,黎应晨在近似于针女脚部的角落,找到了一行小字:
“黑凤山第三织造场仁和年制”
“……”黎应晨盯着这行落款看了一会儿,用指尖极轻地摸一摸针女的头——只敢用指尖,因为真是太扎手了。
针女懵懵懂懂,看上去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小心地用头顶一顶黎应晨的手指。
比起一个人来说,她更像是一张皮。正是这一点,让黎应晨下定了那个判断。
她死于一场献祭,或者说……一种工艺。
献出一个女工,收获一匹人皮布。
被血浸透的书籍说的很隐晦,但是仍然让她注意到了不对之处。
“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一整晚,却没有惊动任何人”这句话。它的描述是“没有惊动任何人”,而不是“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再加上工场常理当有个守夜人……有没有可能,这其实是一个文字陷阱。实际上,这惨叫已经被很多人听到了,只是大家都习以为常、没有被惊动呢?
最重要的矛盾在针女中的这一句话:“直至次日■■,女工们才发现那名女子……脸皮与金线一同被绣在了新布之上”。
疲劳的女工能够趴在织机上睡着,直到被扎才
醒来,那就应该是下半身坐在凳子上,上半身伏在操作台面上的姿势。后续所说的“脸皮被缝上去”,也印证了这一点。
照这样看来,针女的尸体应该是“上半身被绣在布上,下半身相对正常”的姿态。
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针女,整个尸体如同一张展开的皮,下半身也是这样的惨状。
再加上黎应晨曾经思考过的,她被发现时还活着,两行之后为什么就死去了……
一个可怖的推测就这么出现了:织造场的人们在发现她上半身被绣住之后,非但没有尝试救她,反而将她的下半身也绣成了一匹布。
“嗟乎,鲜艳的赤色令人垂目。”
这行字指的,也许不是织女的血令人不忍直视,而是她以身绣成的那匹布,令人垂目凝视,爱不释手。
人皮制品自古多用于献祭,干将莫邪以身铸剑也被称为“祭剑”。猜一猜献祭这个词不亏。
看来猜对了。黎应晨面无表情地想,不管工场主人是哪路权贵,早晚要把他吊在路灯上。
……也不知道这执着到底是哪来的。
“我不给她起名字。她生前有自己的名字,我没资格替她改。”黎应晨轻声说,“跳过,下一步。”
【噔噔咚!针女的资料,已经登录到[邪祟图鉴]!】
【请打开邪祟图鉴看一看吧!】
黎应晨尝试着在心里默念和系统的交流:打开图鉴。
【叮。】
一扇光卷出现在黎应晨的面前。当前图鉴只有[针女]一个条目。
【针女】
深夜做工的疲累织女,不小心昏睡于缝纫机的台面之上。在睡梦中,被缝纫机乱针[匝缝]。
她在第一针落下时醒来,却已经太迟了。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一整晚,没有惊动任何人。
直至次日[收货],女工们才发现那名女子。她已经与[人绣]融于一体,脸皮与金线一同被绣在了新布之上,轻微地抽搐着。
她还活着。
嗟乎,鲜艳的赤色令人垂目。
自那以后,人们经常目击到一个[绣在布上]的女子,游荡在丛林深处。
她的怨恨留存于[人绣]之中,徘徊于人世间,无法得到解脱。
是为针女。
是书卷的完整版本。黎应晨特地注意了一下被血染过不可辨认的词汇。尽是有关于“人绣”的关键词。
这本书出现的是真巧,这血淹透的字也是真巧啊。黎应晨掂掂手里的书,哼笑一声。她翻开封面,看到了这本书的书名——《黑凤山地区民俗邪祟志》。
先收起来。回头再细看。
黎应晨关闭图鉴,完成了这一步的新手教学。
针女身上闪过一阵白光,消失了。
【噔噔~[针女]已经替您收入背包!】
【只需要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字,就可以将她召唤出来,为你战斗啦!】
【趁着夜色降临,赶快去探索并邂逅新的尸体、试一试战斗系统吧!】
晚上果然是邪门事件多发时间啊。黎应晨伸了个懒腰,回过头来,才有时间仔细检查这片事故现场。
倒下的马车蜿蜒一片,足足有十几辆。这似乎是一个车队。护卫与马夫的尸体有二十人左右。
这个数量不对。刨去马夫的数量,护卫与车辆近乎一比一,有些太少了。
黎应晨蹲下来,试图找到一些逃跑的脚印,未果。看来大家都死战未逃,牺牲在了这里。
不缺钱的富家车队,押载着诸多财物与女眷行走,只带这些人不合常理。除非他们认为自己这些护卫的身手足够厉害。
这个世界,存在拥有非凡力量的人类吗?
黎应晨摇摇头,替那护卫闭上眼睛。
辛苦了,抱歉我来的太迟,安心睡吧。
黎应晨和侍女所坐的载人马车在车队中央,其余的车共有十四辆,都是载货马车。其中一辆车装的是首饰细软,两辆车装的是书籍经典,剩下的则是一些茶叶、食品、布匹、种子之类的东西。都是硬通货。
只可惜车辆损坏严重,马匹尽数死亡,带不走多少东西。黎应晨对自己的发型不爽很久了,腾出手来便拆散了,将那几斤沉的发饰一一解下来,打了个包裹,合着收拾的金银细软一起收好。又带走了一部分的肉脯食水以供路上食用。剩下的暂时先放在这里,充当大自然的馈赠。待以后有机会再来取。
古怪的是,整个车队从上到下,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一车队的身份,或者证明“黎应晨”这个人的身份。别说旗帜了,腰牌都没有一个。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见得妖真是多如旱厕里的蛆,黎应晨看的都脱敏了。她摇摇头,正准备立刻出发去找下一个邪祟,突然顿了下。
她身上的鹅黄色裙子,在刚才的逃亡追逐中,已经被撕烂了许多。
话说回来,针女生前好像是个绣女来着?黎应晨拎着裙子,一个胆大的想法逐渐成型。
黎应晨脱下这件裙子,换上侍女便于行动的短打衣物,然后在心里默念了一声。
针女幽幽地从白光中探出了头,盯着她。
“这个。”她指一指,“能不能帮我缝一下?”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衣服坏了多可惜啊!
针女盯着裙子,又抬头看看黎应晨,微微歪头。
黎应晨理不直气也壮。
针女又低下头看看裙子。半晌,再一次抬起头来看着黎应晨。
这一次,她缓缓地点点头。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鬼。”黎应晨大为感动。
“好鬼”针女挪过来,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的身上拔出一根针,尾部还带着一根赤红色的线。她慢吞吞地接过裙子,低头缝补起来。
……好像还做的挺认真。
那就这样!黎应晨心情颇好,裹起一个火把,就这么带着针女上路了。
针女好像残存着一些思考能力,又不是很多,日常的动作有些迟缓。她好像能听懂人话,但是不怎么会说话。一边低头缝着衣物,一边缓悠悠地走在黎应晨身后。
就是走得太慢,跟的有些远。不过反正也不会跟丢,无所谓的。
黎应晨觉得她有点像是个小动物,有点可爱。
路险陡峭,深林莽莽苍苍,只有一条窄到一人能行的小路。黢黑的森林深处,林木之间沙沙作响。黎应晨擎着火把,就这样向前慢慢地走。
滴答。
她约莫走了一刻多钟,黎应晨停下脚步。
不知何时开始,地上隐隐的有些水痕。
黎应晨蹲下身,举起火把,仔细向那些水痕看去。
一双手突兀地从灌木丛的黑暗中伸出来,抓住了黎应晨的脖颈,捂住她的嘴,狠狠地向后一拖!
火把带着黑烟掉落。针女坠的有些远,黎应晨心里的“针”字已经念了出来,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勒住她的这双手很小,粗糙而带着些许血痂,温热湿润,极轻极轻地发着抖。
这不像是邪祟的手,更像是……一个活人?
一个有些稚气的声音伏在她的耳边,颤抖着吐气:“嘘……”
黎应晨:“……”
她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那双手放开她。借着月色,黎应晨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小姑娘看起来约莫八九岁大,瘦骨伶仃的一小只,背着和她差不多高的空背篓,肩胛骨嶙峋地凸起来,勉强撑起破烂宽大的旧衣。她浑身都是冷汗,微微发着抖,指指黎应晨身后,对黎应晨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黎应晨回过头,仔细看去。在不远处的森林里,影影绰绰的挂着一个……
吊起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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