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青梅竹马 末世 甜文 未来架空 爽文 克苏鲁
方眠出身孤儿院,性格孤僻古怪的她在毕业后找了份宠物店的工作,浑浑噩噩地生活着。
相比起她,大她一岁的竹马贺言深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出色的体能被选入国家级的体育院校培训,前途一片光明。
明明是同样的,结果却如此大相径庭呢……
方眠以为,他们的人生今后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直到有一天,末世降临。
那一天的到来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方眠正在家中照顾自己养的猪鼻蛇小白,外面又响起哗哗的雨声……
突然什么东西从她头顶飞过,出租屋被捅了个对穿,几乎摇摇欲坠。
方眠的目光怔在穿过她头顶黏连着血丝的肉形镰刀上,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听见贺言深用力敲响她的门:“眠眠!怪物来临了!”
很久,方眠才回过神来,她所在的世界被怪物占据,人类只能在夹缝中求生,整个筒子楼的住户都被困在其中,而很多人已不幸沦为怪物的口粮。
物资匮乏,怪物盘踞,险象环生,人心叵测,小白也失踪了……
乱世之中,唯有贺言深死死将她抱在胸前,一遍遍安慰:“眠眠别怕,哥哥保护你。”
方眠被他的胸肌挤得眼晕,抽空想自己已经变成了怪物这件事,要不要跟他讲?
第1章 Chapter 01
蛇,是一种很强大且奇妙的生物,它能吞下比自己庞大数倍的猎物,然后熟练地吐出骨头。
大学毕业的方眠找工作非常不顺利,如今这个世道,一个普通一本的大学生实在没有什么好出路,方眠碰壁良久,最终在租房地附近的一个宠物店落了脚。
店主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总是慈眉善目的,长得像个弥勒佛,方眠曾经在寺庙里听说过一句话,面生佛像的人命都特别好。
方眠不一样,齐肩的日式短发,黑发很直,眼白略多,眼角微吊,唇色很淡,鼻子小巧,皮肤不算很白,至少跟山明市绝大多数的女孩相比,她不是肤色白皙的那一挂。
活脱脱一张厌世脸,任谁见了她这样都要说一句“一副所有人都欠了她钱的样子”。
宠物店的薪水不算很高,三千块,不过店主很和蔼,离家又近,而且还不用太跟人打交道,方眠觉得挺适合自己的。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给猫猫狗狗洗洗澡,修修毛,整理一下货架。
宠物店卖的有点杂,猫、狗、兔子、仓鼠、乌龟,这些都卖,因为方眠勤于打扫和通风的缘故,店里气味还不错。
上个月,方眠从外面捡回一条白蛇,她不太懂这方面,山明市多雨潮湿,蛇不算少见,但少有这么漂亮的。
雪白的鳞片,红色的眼睛,看上去很温和。
给店主看过后,店主说:“这是猪鼻蛇,很温驯的,要么放在店里留着卖,要么你自己留着养。”
方眠把它带回了家,取名“小白”,给它准备了一个结实的玻璃箱。
她的出租屋很小,客厅和卧室差不多是连着的,厨房在阳台,卫生间很逼仄,在筒子楼里这种房间多的是,而且租金很便宜,800块。
除却日常的花销,方眠每个月能省下1500,被她存进一个新卡里,虽然也不知道存钱是为了什么。
这世道房价贵得吓人,三明市市区每平米万块起步,方眠就算打一辈子工也不可能买到一套。
不过贺言深就说不定了。
忘了说,贺言深是她隔壁邻居,兼青梅竹马,他们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不过贺言深命比她好,因为体能优秀,高中毕业后就被选进了国家体校,现在在做职业冰球手打比赛,听说已经有好几万粉丝了。
冰球呢,方眠连见都没见过。
明明是同样的,结果却如此大相径庭呢……
山明市又快迎来雨季了,方眠盯着外面逐渐变得阴沉的天气,跟店主告了假,提前回家了。
她今天胃有点不太舒服,准确来说,这段时间她的胃一直都不大舒服。
隐隐作痛,偶尔会抽搐,方眠把相关症状整合了一下在网上查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胃癌,这让方眠心情很不好。
她既没有钱动手术,也不想动手术,死了也不是不行,但癌症晚期应该会很痛苦。
将近一周了,她的脸色越来越差,但是一直都没有起过去医院的念头,她很讨厌医院。
回家路上,方眠遇见了刚训练回来的贺言深,他穿着一件略微修身的运动T,头发乱糟糟的,189的身高压过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肥皂水味道。
应该是洗过澡回来的,他洗完澡之后这种肥皂水的味道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明明现在的收入已经很可观了,却还是在买超市里两三块的洗护用品呢。
方眠盯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是贺言深主动朝她走过来的,俊朗帅气的五官化开了严肃,开心地笑道:“眠眠!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六点才下班。”
从他们之间差距拉大的时候,方眠就不大愿意跟贺言深说话了,她总觉得贺言深每句话都带着讽刺。
就比如此刻,方眠依然在想,他是不是在嘲笑她在宠物店的工作啊?毕竟薪水很可怜,也并不体面呢。
“请假了。”方眠道。
“好啊,你下午没事了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最近电影院上映了一部超级好看的科幻片,我已经和朋友看过一遍了,但是还想和你看一遍。”
方眠短促地蹙了下眉,她很讨厌贺言深这种将她捎带上的感觉,就好像是她没有朋友,他可怜她捎带她去看电影一样。
“你既然已经看过了,就没必要和我再看一遍。”方眠抿着唇,她几乎不化妆,眉眼却给人一种笔墨很重的感觉,没有表情的时候就会觉得她在生气。
“好吧……”贺言深摸了摸颈后,“那我们一起上去?”
都在五楼,房间相邻,方眠没有拒绝。
其实说实话,方眠想过万一真的是胃癌要不要跟贺言深借钱做手术的事,但是每次见面的时候她又会把这个念头打消。
明明都是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她不想把自己弄得看上去太惨。
曾经在孤儿院的时候,方眠对贺言深依赖性很重,她从小就会跟在他身边,贺言深会保护她,还会用省下来的钱给她买糖,虽然她从来没叫过,但贺言深在她面前一直是以哥哥自居的。
他大概真拿她当做妹妹,没了孤儿院这层联系,两人各自成年后,原先本就淡薄的依赖关系好像就这样断了,她与贺言深的前途开始天差地别,多年以后,贺言深也许会成为体育明星,而她只是个宠物店员工。
“小白还好吗?我能去看看它吗?”上到三楼的时候,贺言深开口。
方眠下意识抿唇,她的房间乱糟糟的,不太想被其他人涉足。
尤其是贺言深。
“有点累,我想睡了。”方眠回绝道。
贺言深沉默下来,没再开口,两人一起上了五楼,他默默看着方眠打开门进了屋,停顿半晌,也从她门前路过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了这是?怎么越过越生疏了?贺言深不太明白,他觉得眠眠好像有什么心事,自从离开孤儿院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劲。
会不会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家里很安静,方眠反锁上房门,来到自己幽闭的空间,她像是松了口气,正要去客厅看看自己的猪鼻蛇小白怎么样了,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不是贺言深。贺言深敲她门的时候会一边拍打一边喊她的名字。
方眠拧眉,她很讨厌被打扰,任何人。
这种老式的门板根本没有设置猫眼,方眠悄声走了几步,看了眼窗户外面阴郁的天气,问:“谁?”
她的声音阴沉而压抑,乍听上去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是我!刘姐!”
外面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方眠开了门,接着一张圆润发福却白皙的脸映入眼帘,吊梢眉,小眼睛里透着温善。
这个女人叫刘桂芬,28岁,怀着孕,是几个月前从丈夫家里跑出来的,听说经常被打,婆婆不做人,逼她给小叔子新房装修刷白漆,孕妇闻不得这个,后来她就跑了。
刚来的时候脸色蜡黄,人也很瘦,差不多半年过去,人肉眼可见地胖了,肤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白皙。
在山明市这种女人不少,自从网络发言开通IP后,这里的男人或者女人的发言经常被树为典型群嘲,方眠生活在这里,她很清楚,或许是因为地域环山的缘故,这里的人天生就被裹挟着思想。
去年,政府才正式放言废弃和禁用了女婴塔。
方眠神色冷淡地看着她,并不主动询问,等她自己说明来意。
“我刚看你下班回来,我也收摊了,剩下几个包子一并带回来,你吃不吃?”刘桂芬说着话,从自己的挎着的竹篮子里拿出一个布包裹,布雪白,看着干干净净,里面的包子也很干净。
方眠其实想要,她的厨艺比较糟糕,自己一向懒得做饭,这几个包子不但能解决她今晚的晚饭,明早的早饭也能一并解决。
刘桂芬的包子很好吃。
但她还是下意识推托着问了一句:“什么馅儿?”
“这三个是牛肉大葱的,这两个是猪肉馅的。”刘桂芬笑,迫不及待地把雪白的布包给她塞了过来,然后拍拍自己圆润的手,“行了,你吃,我走了。”
方眠拿着包子,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要说一句什么,就看着那个臃肿的身影挺着个硕大的肚子艰难地往楼下走。
她应该快生了,方眠几乎是看着她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的,刘桂芬对这里所有人都很友善,筒子楼很多人都爱去她那儿买包子和油条。
她搬过来那天,方眠给她搭了把手抬了两件东西,是刘桂芬主动请她帮忙的,方眠本来觉得有点烦,但也没拒绝,没想到从那之后刘桂芬隔三差五就给她送点儿吃的过来。
方眠很少听她提起家里人,被家暴的事还是搬家那天她看见刘桂芬胳膊上的伤痕猜出来的,棍棒所致,这种伤痕方眠很熟悉。
她拿着包子进屋,关上门,刚往锅里接了水蒸上,就听见外面哗啦啦一片,开始下雨。
山明市的雨经常这样,突如其来。
她转过身,一边等着包子加热,一边走去客厅看小白。
小白一向很乖,方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乖的蛇,玻璃箱没有盖子,它也不往外钻,就老老实实待在里面,而且很亲人。
亲方眠,也亲贺言深。
方眠给它喂了一小块包子皮,看着它慢吞吞地吃,然后她轻轻抚摸着它。
这个时候,又一阵拍门声响起,很熟悉。
“眠眠!!你在家吗!!快出来眠眠!”
是贺言深,听声音好像很急,方眠习惯性地蹙眉。
“眠眠!外面有只很奇怪的怪物!这里很危险!”贺言深大叫着,他力气大得都能把她的门板拍碎。
方眠其实没有听得很认真,她在发呆,就在她迟钝地想着贺言深又在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紧接着她头顶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紧挨着她的头顶擦了过去,她只是觉得冷。
方眠愣住,缓慢地抬头,然后看到一条很长的、像是肉色大肠一样的东西,生的,带着黏连的血丝。
这条大肠的尽头,还带着一把锋利但生锈的斧头。
方眠的神色露出疑惑,这是什么?
“眠眠!”贺言深还在外面,还在用力地撞着门。
第2章 Chapter 02
神情是恍惚的,耳边也响起爆鸣声,方眠觉得很吵,非常非常吵,她感觉时间像是停滞了下来,整个人都陷入了虚空的状态,然后看着门被撞开,看着贺言深冲了进来,看着贺言深抱起她,看着贺言深带她冲出了屋外。
一眼落在她破碎的房顶,最后一眼落在玻璃箱中,原本应该待在那里面的小白,消失不见了。
等方眠被贺言深抱着出了门外,她才看见刚刚击穿自己房屋的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肉红色的……人?脚上踩着褐色发黑的人字拖,指甲变得黢黑,短腿,粗壮,大肚腩穿着一个白色的红斑点大裤衩。
赤.裸着上半身,头颅的位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根类似于大肠似的肉筋,从他的身体里延伸出来,伸进方眠的房屋里。
活的,身躯还在扭动。
方眠盯了两秒,突然认了出来:“那不是陈澍吗?”
贺言深没有说话,回答她的只有耳边略重的喘气声,方眠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被贺言深抱着冲上了楼,而那个肥胖扭动的身形也在她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小。
为什么……不往下跑?方眠下意识是这样想的,她伸长脖子想去看一眼楼下,谁知半道被贺言深一把搂了回来。
“眠眠,别看。”他的声音带着微喘,本来就很好听的音色,此刻更是染上几分性感。
方眠的视线被他挡住,自然而然落在了贺言深不断起伏的胸膛上,他身上穿着件普通的黑色运动短袖,略微宽松,可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看到了胸口处被撑起的、漂亮的弧度。
她曾经看过贺言深洗澡,衣服下面的那一部分对她来说并不是未知,方眠的大脑自然而然地补全,她没来由地想了一句:贺言深的乳.头颜色很浅。
他的肤色并不白皙,比起健康的小麦色也略深的程度,只有那个地方的颜色有点例外,透着肉粉,很色,方眠过目不忘。
她就这样被贺言深抱着,上了十楼,筒子楼是老楼房了,坚固而破旧,最高搭了十楼,是违章建筑,但是山明市存在很多这样的建筑。
等到了她才发觉,不止有他们两个人在逃,还有人在逃,踉踉跄跄、大惊失色地从楼下跑了上来,都是往上跑,所有人都在往上跑,完全一致的选择。
方眠从贺言深怀里挣了出来,她感觉到贺言深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似乎是想拉住她,但是他的表情里也带着几分肉眼可见的惊恐。
哇,从小保护她到大的人,居然在感到害怕呢。
方眠没有理会贺言深的劝告,她走到筒子楼中间,攀上铁制的栏杆,往下看了过去。
雨还在下,沥沥淅淅的大雨,把整个地面洗得发黑,天气也很阴沉,一片黑色之中,那个白色的东西就被对比得很显眼了。
干瘦干瘦的,方眠视力很好,她甚至看到了那东西腰上的骨头,一根根,很分明,苍白到泛着死气的皮肤像纸一样糊在骨头上,躯干的尽头是头颅,长而散的细发被雨水打得很湿,像是那种男性艺术家会留的发型。
躯干、四肢、头颅,一切都很完整,但就是不像是人。
很长的一条,佝偻着身体,在往地上刨着什么,方眠看了几秒钟,从它错开的身形中看出那是一具尸体。
一具老人的尸体,是门口的保安大爷,身上还穿着灰色的棉质短袖,肚子里的红色器官全都被掏了出来,被那个诡异的怪物大口大口地吃着。
呛咕呛咕呛咕,咀嚼的声音很大,在十楼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方眠想起了自己的包子,还有开着火的灶台以及那口锅。
要起火了。
“现在怎么办?你们有试过报警吗?谁带了手机?”有个中年男人颤巍巍地问道。
方眠转身,她带了手机,她的手机向来不离身的,可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信号了,她这部手机确实用了挺久了,还是4G,信号总是很差。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也有人道:“没信号啊!今天下午起就一直没信号,还以为是电信局出了什么问题,一直到现在都没修复。”
方眠沉默地把手机装了回去,她看向贺言深,后者眉心紧锁,他本来就长得很英气,蹙眉严肃起来之后就会很凶,看上去很有威慑力。
从小就这样。
她不说话,脑袋里只是反复回想着刚刚在自家门口看到的那个肥胖的身躯,那双人字拖,以及那个熟悉的裤衩。
那绝对是陈澍无疑,一个30岁的肥男,人很邋遢,在山明市某所职业院校里当导员,就住在方眠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那么最底层那个正在吃门卫大爷尸体的呢?方眠慢吞吞地把整个筒子楼的住户都对了一遍,有印象的全都没有对上号的,既然和门外大爷有接触,那就说明是从外面来的。
从外面进到这个筒子楼里来的,方眠想着,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瘦长,齐耳的长直发,男性,带着一个粗粗的黑框眼镜,她在公交车站见过两次,偶尔看见他抱着一块画板。
抱着画板的那只手,中指内侧有轻微的磨损痕迹,手的皮肤很粗糙,细胳膊上暴起青筋。
是美术老师。
方眠下了定义。
筒子楼只有一个出口,现在距离出口三米的位置盘踞着一只体型异于常人的怪物,正在吃尸体,是个人都会选择往上跑。
方眠现在更加好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所认识的生活中的人,变异了,这算是生化危机吗?被咬会感染吗?空气传播吗?
就在这个时候,方眠胃部的抽搐又开始复现了,她胃里像是被灌进浓酸一样,抽搐着痉挛起来,伴随着刺激的酸痛,方眠的脸色顿时变了,僵硬地蹲下了身。
很难受,啊……好难受,她紧紧蹙着眉头。
“眠眠,你怎么了?”贺言深连忙上前,几步的距离,他就看见方眠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她看上去很糟糕。
“哪里难受吗?还是害怕?”贺言深询问着她。
方眠的脸色虽然惨白,但她的眼神很平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从一开始的偶尔抽搐到后来越来越频繁,现在只要她一不按时吃饭就会发作,越来越严重。
“贺言深。”她咬紧牙,声音细碎,“你有吃的吗?”
贺言深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回答:“我去给你找!”
然后他起身,方眠身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她快要头晕目眩,已经不关心贺言深要去什么地方找了。
她想着自己的包子,紧绷着面孔想,刘桂芬呢?她没有在十楼看到刘桂芬。
孕妇吃起来肉应该很多吧……怪物说不定会优先选择她。
方眠强行撑起身体,开始往楼下看,她目光紧紧盯着四楼,盯着刘桂芬家门口,一种本能驱使着方眠站直了身体,然后缓缓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她要下楼。
“小姑娘你要去哪儿!”一个老人拉住了她的手,是住在八楼的住户,孙奶奶,老伴去年没了,就在筒子楼出的殡,方眠有印象。
她目光僵直:“刘桂芬还在屋里。”
这个时间,刘桂芬刚收摊回来,肯定在睡觉。
孙奶奶目光闪烁了两下,又道:“可是下面很危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方眠冷汗频频,她连多一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推开孙奶奶的手继续往下走,正要踏下一个阶梯的时候,她又被拽住了。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拦腰抱了过去,熟悉的力度、熟悉的温度。
“你别乱跑!”贺言深着急地告诉她,然后往她嘴里塞了一块东西。
方眠下意识咀嚼了两下才知道是玉米饼,带着微微的甜味,她连着吃下去三块才觉得视线恢复了一点,没有在晕眩了,她把脑袋靠在贺言深肩窝里,撑着精神问:“我煤气没关,会不会着火?”
没想到贺言深说:“关了,我关掉了。”
一颗悬着的心就这么放了下来,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很吵。
这个时候,方眠才有了精力去听周围人说的话。
原来这么短的时间里,十楼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很多人都站在了这里,他们讨论的声音很嘈杂。
“那绝对就是林彬,三中教美术的,我同事儿子就是那个学校的。”
“都是人,都是人变的,这算什么?埃博拉?”
“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出去才能报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弱弱地道:“那个……我有望远镜,你们要来看一下吗?”
迟疑的声音,听上去像个学生。
有人从他手中接过了望远镜,朝着远处看了过去。
巷子里,胡同口,菜市场,人们在惊恐地奔跑,狗一样爬行的人类,扭曲着四肢到处咬人的僵尸,有个小孩停下来砸了它一石头,眨眼间的速度,被一口咬掉了半个身子。
孩子的母亲冲了上去,被一口咬住了头,在灰褐色的画面里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人们不约而同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神已经完全被恐惧渗透。
怪物,吃人的怪物,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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