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买把加特林吗?》作者:驿路羁旅-免费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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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游戏 游戏异界
奸商老江重生,脑子里多了棵怪树,不甘寂寞的混蛋打算在新世界大展拳脚,最妙的是,除了眼前这个看起平平无奇,实则暗流涌动的修士界外,他还有七个世界可以安置他无处安放的利欲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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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老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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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鬼夜谈

苦木境东土,凤鸣国边陲,凤山老矿。
窗外的夜色深沉,如窝棚一样的屋子里却亮着光,一盏破旧的油灯燃起火苗一簇,在桌角放出光芒来。
由于用的是最劣质的灯油,这破屋中的味道便很糟,桌边还放着两个破碗,和乞丐们掏钱用的道具很像,只是洗的更干净一点。
一个碗里放着水。
另一个碗里是古怪的黑色液体,有浓烈的草药味。
屋中仅有的木板床上没有被褥,只有几件打了补丁的衣服丢在那。
夜色很安静,甚至能听到旁边窝棚中的乞丐发出的鼾声,还有更远处的凤山街上,喝醉的矿工们谈笑的声音。
屋中跳动的灯火,在粗糙不平的地面上拉到一道身影。
这影子属于一个坐在床边,握著书的人,而被拉长的影子,似乎填补了这个一贫如洗的地方,让它看上去不是那么空荡。
穿着破衣服的年轻人,在昏暗的灯火下,翻过一页书,他昏暗的脸上充满了营养不良带来的消瘦,身上的长衫也打了补丁,浆洗的都些发白。
尽管头发依照书生样式打理的整齐,但并没有给他增添一丝读书人的气质。
相反,因为总佝偻着腰,让他看起来有种病态的不健康。
而从生活的地方来看,这处窝棚,也不像是一个能让他安心读书的环境,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愁苦,完美的符合“落魄”这个词的定义。
他肯定有些无法排解的心事,只能在这个死寂难耐的夜里,只能通过看书来消遣寂寞。
“夫子曰…”
“闭嘴!”
他刚起了个头,还没读出书中圣贤句,就被一身粗鲁的喊叫打断。
来自旁边的窝棚,看来他的“邻居”今天的乞讨并不顺利,这会声音中都带着无处发泄的愤怒。
书生被吓了一跳,讪讪的笑了笑,又在心中诽谤了一句,这恶乞丐招惹不得,不得圣贤礼节,若是惹得他怒起,自己又要被打一顿。
于是,书生选择在心里默念。
“夫子曰…”
“闭嘴!这么晚了还念诗,让不让人休息了?”
同样是刚起了个头,又被一声呵斥打断。
但这一次,声音不来自窝棚外。
来自书生心中。
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震得书生脸色煞白。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慌忙的丢了书,前冲两步,抓起那盛着药的破碗,大口的饮下一口,又捏着古怪的手印,在原地转着圈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别试了,没用的。”
心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多少带着一丝无奈。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我又不是鬼,你喝再多符水,念再多驱鬼咒都没用。更何况,你那符水的方子,是十吊钱买来的。
所谓的驱鬼咒,更是买一送一附赠的。
江梓恒,我知道你们这个世界有鬼神,也有修士,但只花十吊钱,就想学会真法术,你未免有点想的太好了吧?”
“你占我心魂,又欲取我躯体,还日夜扰我心境,不是鬼物?又是什么?”
书生一边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一边在心里骂到:
“至于钱,你还有脸说!
这几年为了驱走你,我读书不成,家财散尽,父母双亡,还惹了人命官司,不得不躲在这个穷乡僻壤里。
和恶丐为伴!
这都怪你!
你害我已经害得够惨了,你还要怎样?”
心中那个声音沉默下来。
几息之后,他的口吻越发无奈些。
说:
“你读书不成,是因你自中了童生就开始不务正业。
父母双亡,也是染了时疫,又不是我下的毒。
至于家财散尽,你还赖到我头上?你抽了风要把家产捐给那寺庙老骗子为你驱鬼时,我少劝你了?
是你自己不听罢了。
还有人命官司…
呵呵。
若不是我提前提醒你,你早就被人绑了,卖到相公堂子里,还有命逃到这凤山里?”
那声音停了停。
又说到:
“我也不想的,江梓恒,如果有得选,我绝不会和你这样迂腐无能的家伙共存这么多年,这几年,我可是一直看着你的。
你有多废物,我一清二楚,别把你的锅,甩在我身上!”
“那你走啊!”
书生的语气变得怨恨起来,他大喊到:
“我既如此废物,你为何还要赖着我?你走啊!带着你那颗鬼树一起滚!都是因为你这鬼物缠身,我才这么倒霉的!
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的错!”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
那个声音并没有和江书生争吵的意思,眼看着这书生又魔障了,那声音便低沉的敛去。
“我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这个世界的,但我想,他肯定很恨我,所以才让我老江和你绑在一起。
他肯定是在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你但凡有点出息,有我帮你,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唉,或许是我上辈子没做好事,才落得这个下场。
你这废物。
就是我的地狱。”
耳听那个声音,渐渐消散,书生江梓恒依然不满,他大喊大叫着让它出来,和他对质,这份吵闹,惹恼了周围几个窝棚的乞丐。
他们恶狠狠的撸起袖子,准备揍这酸子一顿。
但眼见他一个人在窝棚里大喊大叫,如疯魔附体,一个个便又停下手来。
“唉,这书生,怎又抽风了?”
“别管他,他逢人便说自己体内有鬼,看着就不正常,兴许早前就是个疯子了。”
“我还看到他经常一个人自己和自己说话,啧啧,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真惨。”
乞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几句,这夜里不睡觉,看一个疯子发癔症也挺没意思的,没过多久,他们就各自说着晦气,回去自己窝棚里了。
江书生闹了一阵,自己也累了。
困顿至此,一天都水米未进,累了之后,便也不在看书,吹了灯,就躺在光板床上,嘟囔了几句,便睡了过去。
随着鼾声响起,江书生的意识中,某个角落里,另一个灵魂却毫无睡意。
他的长相和江书生有七分相似。
但眉宇之间并没有太多愁苦,只是沉默着坐在那里,就像是从夜空中眺望人间,能看到呼呼大睡的江书生。
在他身后,有一颗植根于意识中的小树。
苍白的光聚成那树的枝干,如盆栽一样,树枝光秃秃的,分成七股,伸向四周,没有花,没有叶,说是一棵树,更像是岩石制作的雕塑。
“自醒来到现在,已三年了。”
那个灵魂靠在怪树边,伸手抚摸着身边冰冷的树枝,他低声说:
“你都从一颗种子,长这么大了,我却还是被困在这里,连自杀都做不到。被他叫‘鬼’叫了整整三年,我自己都开始怀疑。
我是不是他幻想出的东西。
偏偏这见鬼的玩意把我困在这里,进出不得,连干掉那个废物都做不到,整天叽叽歪歪,都快被他烦死了。”
他抚摸着身边光秃秃的树,说:
“宝树啊宝树,你应该就是我的‘金手指’吧,但你又不开花,又不结果,样子也丑陋,当个工艺品都不够格。
你到底有什么用呢?”
树不会说话,也就没有回答他,只剩下这个被困的灵魂在此处自言自语。
“喂,书生,睡了没?”
几息之后,他开口说:
“我挺无聊的,聊一会呗。”
江书生被惊醒,又狠狠骂了一句,便抓起破衣服,捂着耳朵,扭过身,继续去睡。
“书生!”
又过了几息,声音再度响起。
“书生,别睡了。门外有人来了,好几个,带着家伙,来者不善,小心点。”
书生听到,立刻起身。
这鬼物是好是坏不清楚,但过去三年里,四处流浪的书生,确实靠鬼物的提醒躲过了很多麻烦。
这个鬼物很狡猾,也很有见识,每每都能让书生化险为夷。
惹上人命官司那次,是意外。
毕竟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遭遇菊花不保的威胁时,都会奋起反抗的。
他抓起手边防身用的木棍,躲在床边,小心打量着窝棚之外。
十几秒后,一伙人一拥而入,不等那书生反抗,便有膀大腰圆的人将他制住,脸上还狠狠挨了一拳。
待他被人用绳子绑起时,他才认出了眼前来人的身份,便大声喊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唉,别拉,莫要打!斯文扫地,当真是斯文扫地!别拽头发!那十吊钱…
不是已经和黄管事说好,为他当账房算账抵债吗?”
“是说好了。”
为首一人满脸横肉,带着几丝恶笑,对被绑起来的书生说:
“这不就来请江先生,去见我家管事吗?莫要多说,随我们来吧。”
说完,便有破布塞进他嘴里,又有个麻袋套在头上,随著书生呜呜的挣扎,便被带出窝棚之外,上了辆马车,往矿坑中去。
旁边窝棚里的几个乞丐旁观了这一幕,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不发一言,回到自己的窝棚里,蒙着头继续睡。
那是如意坊的人。
是凤山矿的土皇帝,在这矿山里,没人敢管他们的事,不知道江疯子惹上了什么麻烦,但那绝不是几个乞丐能管的。
“你又惹上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了,倒霉蛋。”
江书生在摇晃的马车里,心头惶恐时,便听到脑海中那个声音响起。
慢悠悠的,带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他说:
“要我帮你吗?”
“这绳子绑的一塌糊涂,手法低级的很,动肩膀先把它慢慢松下来,不要急,你左手边那人腰间挂着把匕首,伸手就能摸到。
别急动手。
等我告诉你时机,拔出匕首就往右边刺,别留力,扎他脖子或者右腿大动脉,只扎一下就好,然后用匕首制住他。
这些只会耍狠的小混混好对付的很,只要吓住他们,你要脱身很简单。
照我说的做,没问题的。”
“不。”
被麻袋套着的江书生闷声说:
“我和黄管事说好了,只是十吊钱,我会还给他的,黄管事是个讲道理的人,我会和他讲道理。
不要你多事。”
“讲道理?呵呵,好吧。”
他脑海中那个声音又一次敛去,带着几丝讥讽,说:
“当初就让你别找地头蛇借高利贷,弄钱的方法多得是,你事事都不听我的,那就随便你吧。”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和他讲道理。”

第2章 密境炮灰

凤山老矿,七号坑外,马车停在矿坑口,穿打了补丁的长衫,留头发的江梓恒书生,被四五个大汉套着破麻布头套,从马车里生拉硬拽下来。
他试图和他们说理。
但没人听他的。
喊喊叫叫,在这黑夜下慌乱的矿坑中传出老远,惊起乌鸦乱飞,嘎嘎乱叫。
“砰”
他还要再喊,身后满脸横肉,穿短衫,腰里别着剔骨刀的大汉,一棍打在他腰上,下手极狠,打得他下半句话,变成了呜咽。
江书生被三个人架着,沿着矿坑一路向下
那些人对这里很熟悉,一路到错综复杂如蛛网般的矿坑底部,书生被一把丢在地上,蒙头的口袋也被揭开。
眼前影影幢幢的,几分昏暗中,只见有几盏灯提在眼前,还有几个人在,围成一团。
有两个穿长衫的,像是首领。
一人年轻些,一人苍老些,正在低声说话。
“宝爷,管事,人带来了。”
绑来江书生的下九流很恭敬的,带着谄媚的说了句,正在和公子哥说话的老头,便回过头来,看着瘫软在地面上的江书生。
他提着灯笼过来,将灯火放下,照亮书生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皮笑肉不笑的说:
“书生,今日你可是走了好运了。”
“你从我这佘走的钱,已过了好多日都不还,利滚利下来,十吊钱已翻到卖了你也还不起的地步。
放在以往,你这情况,就要被丢进矿里,卖身劳作,挖矿还债。
不过今日咱们宝爷开了恩。
欠的钱,不必还了。
只需为我如意坊做件事,债务,便一笔勾销。”
“在下不是和管事你说好了吗?以文墨算账抵债,不要工钱,那十吊钱,只需半月,就能还…呜呜”
躺在地上的江书生说的有理有据,打了一路腹稿,但这会只是刚起了头,背后就有绳子丢来,正套住嘴。
狠狠向后一拉,那争辩的话,就成了呜呜乱叫的呜咽。
尽管书里没教过这些。
但这会,他也知道,不妙的事情即将到来,吓得脸色煞白。
“帮我!”
他在心里喊到。
“别慌,耐心点。”
脑海中有声音响起,一点都不慌,还带着一股好奇:
“前面那是什么东西?你见过吗?”
在他的提醒下,被拉住嘴的书生目光向前,便看到那个被称作宝爷,一身奢华,又一脸匪气的年轻人,正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
他从其中拿出一块石头,四四方方,掌心大小,在火把燃烧照明的矿坑深处,这石头一拿出来,便散发出幽蓝色的光。
就像是个小灯盏。
又像是某种放射性极强的原料。
那上面的光,就像是水一样,流淌在宝爷的五指中,后者弯下腰来,将那石头,放在脚下石板正中的凹痕里。
大小正合适。
直到光芒点亮,江书生这才看到,在他眼前承载光石的,是一个古怪的玩意。
几米方圆的石板,五边形,制作的非常精巧。
看上去很古老,上面满是各种不认识的刻痕,像极了八卦图案的变种,长长短短的揉在一起,似是带着某种规律。
但更像是鬼画符一样。
“咔擦”
待古怪的石头和石板接触一瞬,便如开启能源的开关,蓝色的光顺着石板上的刻痕,如水银泻地一样,飞快的充盈每一根错综复杂的线条。
十几秒后,整个石板都被点亮。
上面的符文如走马灯一样,很有节奏的闪耀跳动,还带着内外嵌套的双环转动,发出咔咔的声音,像极了保险柜的密码锁开启时的样子。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看着那石板转动,转动的石板在某个刻度停止,紧接着,便有光在眼前亮起。
一团飞舞的光,在石板上汇聚,像是被吞吐的烟雾,汇聚到半人高的地方,然后如一只紧闭的眼睛,一点一点的打开。
最后,成了一个直立的椭圆形的光幕。
内外吞吐流光,看上去煞是好看。
看到光幕打开,宝爷这才后退几步,擦了擦额头上因紧张而生的汗水,他的双眼盯着眼前那束光,眼中尽是渴望。
就像是看着一扇开启的,无人守卫的,装满了金银财宝的宝库一样。
几息之后,宝爷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嘿嘿,江书生,你不是逢人便说,你身子里住着鬼吗?若是真有鬼物在你体内,这趟便能保你安然无忧。”
黄管事这狗腿子老头低声笑着,阴阳怪气的对将省属低声说句,又将一把短削匕首,塞进书生裤腰带上,把他身上绳索解开。
“帮我!”
江书生在心里大喊大叫,哪怕废物如他,也感觉到了大难临头。
“别慌。”
脑海中的声音依然沉稳,还带上了一丝跃跃欲试。
他对江书生说:
“先问下他们,这是什么玩意?”
“这是什么啊?”
江书生这会已经慌了神,大喊了一声,却无人回答他。
在他身后,黄管事飞起一脚踹在他腰间,但老头力气小,这一脚踹的书生趴在地上,却没有坠入光里。
但也不需要他再吩咐。
周围几个大汉,大步上前,抓住书生的四肢,摇晃几下,要把他丢进光中。
“老四!老四,帮我!”
书生在慌乱中,看到了一个瘦小的人,就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忙大喊。
那个被唤做老四的,干瘦干瘦的家伙躲在人群中,咽了咽口水,又偷看了一眼管事的脸色,似是心有不忍,便上前一步。
压住书生的嘴,不让他再喊。
又把自己的破水壶,塞进在书生腰囊里,然后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回到人群中,背过身去。
这是他能给这个可怜人做的最后的事。
一直拿捏着身段,没开口的宝爷,眼看江书生挣扎,想了想,便也开口说道:
“我如意坊做事有规矩,也不是让你无知的穷酸去送死,只是请你做个探路先锋,往这未知密境走一遭。
你无父无母,没有家人,自然是没有牵挂的,这舍身搏一搏,说不定就能搏一个出身。
这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你要知足!”
“经这星阵,去了那边密境,便循着光走,星阵双向都是一体的,这边开启,那边也会开。
记住了,那是你唯一能回来的机会。
用心做事!
若你能自己回来,我如意坊必有天大的好处给你。”
这是提醒。
但以眼下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出于好心。
江书生心中慌乱,哪里还记得住这些。
他抓住腰间短削,想要拼死一搏,但下一瞬,还没等他丢出手中匕首,压着他四肢的汉子齐声使力。
就好似飞燕掠空,又像是重物坠入水中,江书生整个人手舞足蹈的,被丢进眼前光里。
躯体面颊,顿时有种清晰的,穿越过水面的感觉。
甚至有种真实的窒息感。
但那种感觉只有一瞬,下一刻,书生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下方一片茫茫黄沙,荒凉的光景在他眼中不断变大。
来自大地的力量,拉着他坠向地面。
加速。
再加速。
“救我啊!”
穷酸的书生,疯狂的挣扎,他在心中大喊大叫,指望那身体中的鬼能救他,他也疯狂的挥舞着双臂,渴望他能像鸟儿一起飞起来。
但很遗憾,他没有翅膀。
而且那道光幕的落点有问题。
它是在近十五米的高空打开的,书生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更不是仙家修士,又是刚刚借钱买符水,整天喝那些古怪玩意。
这么虚弱的身体,这么高的距离。
他不可能,活下来。
“握紧你的匕首!”
脑海中的声音在这一瞬响起,让绝境中的江书生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大喊到:
“这样就能活下来?”
“不能。”
脑海里那个声音慢悠悠的,像是开导一样,说:
“但这样,最少能让你这废物,死的有尊严一点。江梓恒,我教了你三年,你还这么废,没救了,我也累了。
死就死吧。
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好怕的了。”
“你,耍我!!!”
在即将坠地的最后一瞬,书生绝望的大骂了一句。
“我就是耍你,怎么滴吧?这都是你不听我言,咎由自取,如你这般窝囊的活着,看得我都难受。
堂堂大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潇洒红尘,放纵一生,你胯下长了二两肉,却不是个男人,就这么让你死了…
也是给你解脱。
也是给我老江解脱了。”
脑海中的声音讥讽更甚,也带了些百无聊赖,似是看破生死。
而绝望的书生这会抬起头,在视线远方,沙丘之外,有道蓝色的光如火炬一样飘荡。
那大概就是那位宝爷说的什么星阵的光。
离这里并不远的样子,最多一两公里。
可惜,他再没可能走去那里了。
就像是折翼的鸟儿,他手舞足蹈的一头扎在黄沙之中,又扑腾了几下,痛苦如潮水般,从四肢百骸涌来心中。
让他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在他身后。

斜向上四十五度的天空中,十五米处的光,也在几息之后,如灯火一样,慢慢熄灭。

江夏看着江梓恒书生砸在沙漠上,咽了气。
他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他寄身的废物书生死了,他应该也快解脱了,被困在这书生意识里整整三年,就像是坐牢一样,简直是折磨。
其实这样解脱了也好。
就像是投胎一样。
说不定自己下一次苏醒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惨了。
这个孤独的灵魂,在江书生消散的意识中蹦蹦跳跳,活动着身体,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在消散,说不定真正的死亡就在眼前。
他闭上眼睛,向自己知道的每一个神灵祈祷,保佑自己能去一个好地方。
然后…
江夏便感觉到了灼热的,带着血腥气的粗粝黄沙,就在他眼前。
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口呼吸,便吸入沙土,难受的很,剧烈的咳嗽中,全身上下的酸痛,就如潮水一样涌入脑海。
好像是被一百只骏马大象,轮番从身上踩过一样。
疼!
还不只是疼。
待手忙脚乱的坐起身,看向远方的那一瞬,他整个人都懵掉了。
入眼之处,是一片茫茫黄沙,烈日暴晒中,有吹动沙土的风,从沙丘上一阵阵的卷过,周遭沙土吸收了太多热量,烫的就像是烧红的锅子。
而他,就是被丢进锅子里,要煎烧的那只螃蟹。
眼前这片沙漠,怎么看怎么熟悉。
在混乱的思绪中,江夏仰起头,看向天空,头顶十五米处,已没有一轮流光闪耀,那道在光怪陆离的梦里,将书生丢入这里的光门,已经消散了。
“这…”
呆滞几秒后,江夏如神经质一样,伸出双手,在身上四处摸着,又伸出发疼的手,在脸颊上狠狠一掐。
脸颊传来的清晰的痛苦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自由了。
从那个被困了三年的意识囚笼里出来了。
不但自由了,还每一送一,得了具躯体。
“干掉宿主,鸠占鹊巢,这才是重生的正确方式?”
江夏抱着头,盘坐在沙丘上,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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