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历史/穿越/权谋/热血/争霸/军事/
“洪武十年,老爹骂我蠢笨如猪,写字如猫狗比划,我有些不服,被暴打一顿。”
“洪武十一年,老爹似乎放弃了,不再逼我读书写字,好耶!”
“洪武十二年,白糖研制失败,忘了怎么脱色。”
“洪武十三年,娘亲买了个婢女,好爽。”
“洪武十四年,玻璃、火药,皂角通通失败,我是废物。”
“洪武十五年,坏了,我成丘八了!”
“洪武十六年,我居然是天才?这些丘八通通不是我的对手。”
“洪武十七年,宰了两个贼人,逞强没有吐,全咽回去了。”
“洪武十八年,我果然是天才,马蹄铁上加个钉,小小总旗手到擒来!”
“洪武十九年,坏了,要去漠北刺探敌情了,裂开!”
“洪武二十年,大事不妙,我在蓝玉军中,母亲是靖难家属,父亲是刘三吾学生,小小庆州同时出了卧龙凤雏,我要冷静一下,想想怎么活过洪武朝。”
第1章 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洪武二十年正月,庆州天降大雪,一片苍茫。
雪花如鹅毛般飘落,将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
寒风凛冽,吹得人脸颊生疼,却无法阻挡一队骑兵自北方疾袭而来。
他们身穿黑甲,头戴红盔,身着披风,背负长矛弓弩,一手紧握马缰,一手扶腰侧长刀!
马蹄声被风雪呼啸声掩盖,留下的点点马蹄印也被风雪掩埋,
大雪中,他们的身形有些模糊,似真似幻,犹如漂浮小舟。
“云儿哥,我有些分不清方向了。”队伍中一名黑脸少年眯起眼睛,看向身侧,发出大喊。
那里有一身骑黑马的俊秀小将,面容带着几分稚嫩,但眼神中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陆云逸从呼啸的冷风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微弱声音,侧头一看,眼神猛地一凝,随即抬起握住长刀的右手,左手同时勒紧马缰!
“吁!”
身下高头大马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力道,打了个响鼻,脚步放缓,一点点停了下来。
周围十余骑亦是如此!
“云儿哥!!!我有些分不清方向了!!”大喊再次传来,黑脸少年蒙在脸上的遮布都无法遮盖那开裂的口子。
立于正前方中央的陆云逸眉头微皱,俊秀脸庞上多了一丝无奈,嘴角微微扯了扯,大概是扯到风沙带来的伤口,不禁抽动几下。
他舔了舔早已开裂的嘴唇,嘹亮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
“什么云儿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那黑脸少年刚把脸上遮布扯了下来,顿时身体一僵,脸上露出局促,轻轻低了低头,声音也放小了些:
“知道了,云儿哥。”
“不不不,陆总旗。”
“这还差不多。”陆云逸点了点头,腰胯微微用力,便翻下战马,踩在这铺满白雪的大地之上,抬起脚重重跺了剁。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要比一侧马儿高出一截,脸孔上多了一些风吹日晒的痕迹,配着迎面而来的风雪,如梦似画。
如此画面让那黑脸汉子挠了挠头,想了想开口:
“陆总旗,你好漂亮。”
“.”
陆云逸顿感恶寒,一阵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哆嗦:
“是好帅。”
“对对对,好帅,俺又忘了。”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其余军卒见状没有下马,而是相视一笑,随即警惕的看着四周。
站在雪地中的陆云逸皱着眉头打量一番,又用脚在地上用力跺了跺,而后轻轻用脚尖拨开积雪,
露出枯黄色的地面,旋即又抬头看向阴沉天空中不多见的太阳,身形不断挪动,似是在辨别方位。
这个过程无人打扰,军卒们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这几个月能从北疆活着回来,靠的便是云儿哥那出神入化的辨位之法。
其实若是他们此行没有收获也就罢了,就算迷路也无妨,只要找到一避风之地,等到开春再回明境即可,就算死在这外面也无妨,
军伍之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如今不行,他们此行之所得,足以让他们官升三级,自此衣食无忧,他们一定要回去。
正想着,沙哑嘹亮的声音再次传来,
陆云逸抽出腰间长刀,冷冽的寒光激射而出,上面暗红色的鲜血似是还未干涸,
“方向没错,是我们赶得慢了,若是顺利,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应当就能回到庆州。”
“太好了!!!”
直到这时,一众军卒才意识到可以呼吸,长出了一口气,面露振奋,
那黑脸汉子更是激动地叫了起来,黝黑的拳头紧握,眼神中充满坚定!
“云儿哥,这次我们立了大功,说不得能得永昌侯他老人家召见,若是能趁势加入其麾下,那我们可就飞黄腾达了啊。”
黑脸少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向往:“听说大将军最为护短,若是成了其麾下,定能镇住那刘老儿,云儿哥也就能和嫂嫂团聚了。”
周遭军卒听这黑脸少年自言自语,不禁也露出一丝向往,军伍之人谁不想跟随当世名将,
如今大明,风头正盛的唯有永昌侯,蓝大将军!
他老人家还是太子殿下的舅舅,跟随此人,日后定大有前途,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一时间,十余军卒都激动起来。
站于前方的陆云逸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心中苦笑一声,不作言语。
只是希望此次回庆州,能与那蓝玉远一点,最好不要接触,也不要有牵扯。
若是加入其麾下,日后莫说迎娶小娘子,说不得人头都要不保。
“好了好了,快些出发,将消息带回去,我等也好歇息一二。”陆云逸摆了摆手,双脚用力一蹬,顿时跃上战马,
手中马鞭轻轻抽打,高头大马鸣叫一声,用力一蹬蹿了出去,马蹄踩踏地面,掀起阵阵雪雾。
不到一个时辰,雪越下越大,但陆云逸以及军卒们都不由激动起来,在前方视线尽头,一座充满古朴气息的沧桑城池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临到近处,众人看清那城头所挂漆黑匾额上的金漆大字,
“庆州。”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军卒们有些不可置信,鼻子也有些发酸,此次一去何止千里,
走时五十余人,回来不过十余人,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不过,他们幸不辱命。
“来者何人!”城墙上传来一声大喊。
陆云逸抬头看去,风雪中也看不清人影,索性他也放声大喊:
“庆州卫总旗陆云逸,我等奉命前往漠北探查北元踪迹,速开城门!”
“有人回来了!”城墙上一阵骚动。
没过多久,似是尘封已久的城门发出“吱呀”的嘶吼声,缓缓打开,露出其内干净整洁的青石板路面,
路面中央,有数十名军卒早已等候多时,其中一守城将领模样之人打量了陆云逸一行人,轻轻点了点头,朝着部下挥手,
军卒们顿时意会,将那三排拒马挪移开来。
陆云逸见状拱了拱手:“多谢将军!”
“不必客气,你们是第一批回来的,可有收获?”
陆云逸眼睛微眯,左手马缰握紧,右手悄无声息握住长刀,其身后军卒也悄无声息地握住长刀,这是数月奋战的默契!
“还请将军恕罪,此等军事要务,某不便告知。”
那守城将领见陆云逸如此谨慎,嘴角不免带上一丝笑意:
“本将就是问问,你们如此紧张为何?拿身份文牒与牙牌来,验明正身就可以入城了。”
“还请将军查看。”陆云逸暗暗松了口气,朝着那黑脸少年使了个眼色,他顿时上前掏出文牒递了过去。
“行了,入城吧,好生休养,这漠北天寒地冻的,莫要留下冻疮。”守城将领将文牒递了回去,态度好了许多,还不忘提醒众人。
“多谢将军!敢问将军永昌侯大军可至?”陆云逸拱手抱拳。
“大军还未至,只有一支前军率先抵达,若是你们有所收获,可前往城内军寨。”
“多谢将军!”
那将军见他如此年轻,又谈吐不凡,略微思索便心中了然,知晓此人是谁。
庆州卫骑射第一人,曾改良马蹄铁立下功劳得总旗之职,
而让他声名远播的,则是与刘知州小女儿的一段风流趣事。
想不到,他居然从漠北活着回来了,看起来还有所收获。
沉吟片刻,守城将领侧过身子,让出道路,供陆云逸等人通过!
临走前,他朗声开口:“陆总旗,听闻刘家二小姐整日以泪洗面,你还是早些去看看的好。”
陆云逸身体一僵,忍住掩面冲动,强行扯了扯嘴角:“多谢将军告知。”
等他回过头,见周遭军卒都是一副羡慕至极的目光,其中还有几个熟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什么看,你们若有本事,也去那漠北闯上一闯,定有千金小姐相中于你。”
其中一高瘦军卒撇了撇嘴:“大人,您竟说风凉话,若说我们有这本事,还至于在这守城吗,早就跟着大军立功勋去喽。”
“此言在理,可惜我等连骑马都费劲。”另一名军卒连忙补充。
“兔崽子,快快关城门,如今庆州乃前线,定要万分谨慎,莫要让草原探子混进来。”守城将领骂道,自己率先去推那沉重大门。
“大人,真要打仗了啊。”军卒连忙搭了把手。
“那当然,永昌侯招新军的军令都下发了,还能作假?依我看,大战就在上半年。”守城将领看麾下军卒跃跃欲试的模样,嗤笑一声:
“你们便老实守城吧,永昌侯所招新军首当其冲便是骑射,你们连骑马都不会,莫要做春秋大梦!”
高瘦军卒神情一黯,似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脸上露出坏笑:
“那岂不是刘二小姐又要以泪洗面了。”
“那是自然,那陆云逸如今回来了,新军定然少不了他。”
很快,陆云逸带着一众军卒来到了庆州卫大营,见到了数月不见的上官阎三,
阎三是一四十余岁大汉,皮肤黝黑,体型壮硕,大大的肚子将甲胄都撑得鼓鼓的,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可陆云逸却不敢小觑,这等身材一看就是当将军的料,战刀砍上去,就能强撑几刀不死。
听军中一些老人说,阎三跟随今上南征北战,经历大大小小战阵过百,能活到今日,这一身肉就立了大功。
此刻阎三正在赤着上身挥舞战刀,来回劈砍,招式虽然简陋,但力大开山,陆云逸自问接不住。
“你们是首个回程的,有何收获?”
阎三挥舞中又瞥了陆云逸一眼:“你小子机心太重,若是被老子发现你们只是去逛了一圈,老子饶不了你们。”
“大人,此行北进属下带兵五十有五,只回来了十六个。”陆云逸眉头一皱,不甘示弱地反驳。
“嗯?”阎三挥舞的长刀一顿,庞大的势头生生止住,神情变得郑重,看了看四周,径直走入军帐:
“进来说。”
进入军帐,阎三将长刀放于刀架,随意拿起一件短衫穿上,又走到桌前拿起茶壶,用力嘬了一大口,这才坐了下来,笑着看向陆云逸等人:
“说说看,有什么收获。”
陆云逸也不卖关子,清了清嗓子,腰杆不禁挺得笔直,朗声道:
“我等在捕鱼儿海,喀尔喀河附近,发现了元庭踪迹。”
第2章 蓝玉!
正拿着茶壶倒茶的阎三听到此言后,身体猛地绷紧,瞳孔骤然收缩,头颅飞速抬起,身体也随之站立,将身前长桌撞得摇摇晃晃:
“你说什么?”
“元庭?你们发现了元庭?”
阎三有些惊疑不定,来回打量着不禁挺胸抬头的诸位军卒,告诫道:
“若是谎报军情,我饶不了你们!”
陆云逸面露无奈,继续开口:
“大人,属下等人三月前沿庆州北上,一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终于在克鲁伦河附近发现大批被掩藏的马匹牲畜粪便,
而后我等沿着河流继续探查,发现粪便越来越多,最后在捕鱼儿海发现了至少数万人行进的踪迹,那里还残留简易军帐,以及数千个火烧痕迹。”
说着,陆云逸侧头看向同僚黑脸少年,他顿时意会,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快步上前,放在桌上,
“大人,这是带回来的一些粪便以及找到的简易刀具。”
阎三终于有些信了,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便又拿起茶壶用力嘬了一口,这才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布袋。
一股难闻的醒草味掺杂着臭味扑面而来,但阎三非但没有嫌弃,反而用力一嗅,鼻头耸动,面露陶醉,待到他睁开眼后,其内尽是兴奋!!
“没错,是那些畜生的味道。”
他又打开布袋,从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一把已经弯折的小刀,窄而狭长,不过手掌大小,刀柄处刻着一些小字,他眯起眼睛凑近看了看,
上面的蒙元文纠结在一起,但阎三大字都不认几个,但认得这蒙元文。
‘孛儿只斤’,黄金家族的姓氏。
阎三与他们打了一辈子仗,他不会看错,也不会记错。
阎三的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显然他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朝廷在去年定下北伐,命永昌侯蓝玉总管军事,拜大将军!
从去年开始,整个庆阳府包括大明北方军卒都变得活跃,源源不断有斥候探子被送入漠北,探查元王庭踪迹,
仅仅是庆州卫就派出精锐军卒三百,从数个方向绵延漠北,
阎三作为庆州千户,甚至都做好了这三百军卒十去七八,无功而返的准备。
只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讯息,惊得他猝不及防。
阎三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复杂,他深深地看了眼那略显稚嫩的脸孔,
虽说只是大部踪迹,但他心里已然认定,元庭就在捕鱼儿海附近!
如此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后辈,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凡,居然就找到了元庭所在.
“你很好,若永昌侯率军取胜,你.便要飞黄腾达,说不得能跟随大军返回京中,受陛下嘉奖!”
陆云逸脸色一僵,怕什么来什么。
如今是洪武二十一年,距离洪武皇帝病逝不过十年,
他老人家现在年纪大了,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已经开始考虑身后事。
此刻的京城,说是波诡云谲,暗流涌动也不为过,
连宋国公冯胜在去年都获罪不得领兵,他一个统领五十人的总旗,
若是掺和进去,如一只蚂蚁,微不足道。
这京城,去不得!
陆云逸整理了一番思绪,面露沉重:
“大人,逸自幼在这庆州长大,这里的水土养育了我等,
虽说京城亦是逸向往之地,但这庆州更是逸容身之所,还请大人海涵,
逸愿留在庆州,为我大明守土戍边。”
阎三眉头微皱,露出一丝狐疑,上下打量了一番陆云逸,略有古怪地开口:
“本官与你父结识十余年,他曾与某说过,你向爱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总是嚷嚷着去京城,见一见今上,
如今你立下大功,正有机会进京面见圣上,怎么又打退堂鼓了?”
陆云逸脸色一僵,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不夸下海口了。
但阎三却神秘一笑:“你不说本将也知道,你是为了那刘家小姐吧,好男儿慕美人,此乃人之常情,可莫要为了女色而耽误了自身。”
顿了顿,他又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能立下功勋,得朝廷封个一官半职,到时不知多少女子想要入你陆家大门,到那时本将怕你看花了眼啊。”
“哈哈哈!”话音落下,周遭军卒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庆州不大,陆云逸与刘家小姐的事不说蛇鼠皆知,那也是尽人皆知,
此刻提起,自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而陆云逸也不辩解,只是露出苦笑:
“知我者大人也,逸年纪尚小,如今不过十七,虽说早可以谈婚论嫁,
但您也知家父当了一辈子教书先生,向来守旧,命逸二十方可娶亲,
入京一事,也还请大人多多海涵,待我将那刘家小姐娶过门,再谈不迟。”
陆云逸提到其父亲,军帐内顿时安静下来,变得有些严肃,这庆州城读书人极少,教书先生就只有那么两个,
前年还莫名其妙死了一个,如今这庆州城,就陆云逸父亲一个教书先生,也是唯一一个举人。
所以不论是军卒还是百姓,又或者官吏,对陆当家都极为尊敬。
见到他们的表情,陆云逸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教书先生不论在哪里都受人敬重。
阎三想了想,沉声说道:
“陆云逸,你也知道本将向来不喜强求,你既然不愿,那某便不勉强你,
但..此事要写入军报,上呈永昌侯,他老人家对庆州极为看重,本将猜测大军可能从庆州北上,
所以.庆州的军报,永昌侯爷是一定要看的,若是他老人家相中了你,本将可没有办法。”
默默叹了口气,陆云逸点了点头:
“下官亦是如此猜测,自从去年开始,往来庆州的商队便多了许多,城中也多了一些生面孔。”
他又看了看身上崭新的黑甲:“就连我等所穿甲胄都得以换新,朝廷定然在庆州有所动向,说不得等永昌侯到来,会将我等一并带入北疆,随军征战。”
话音落下,军帐内气氛猛地一变,不少原本低垂着脑袋的军卒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斥着跃跃欲试!
就连上首的阎三都不禁握紧拳头,身体绷紧,而后略微前倾:
“这是你的猜测?”
“自然,逸看过许多军报,朝廷若是出兵北疆,自然要提前准备,而如今庆州城内发生的一切,就是预兆。”
“几成把握?”阎三再也控制不住心绪,猛地站了起来,在上首来回踱步!
出征这可是一个赚取功绩的好机会,万万不可错过!!
“九成.而且我等将元庭的位置带了回来,永昌侯断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说不得大军不日便开到此处。”陆云逸淡淡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丝无奈,终究还是没能做出改变。
“好!!你小子向来聪慧,洞若观火,本将信你。”阎三看向其他军卒,摆了摆手:
“你们先下去歇息吧,军功本将记下,封赏待到验明消息后发放。”
一众军卒面露激动,连连拱手:“多谢将军,吾等告退!”
不多时,军帐内只剩陆云逸与阎三两人,阎三也收起了刚刚的激动,转而变得忐忑,
打仗是要死人的,尤其是面对元庭,
他们的兵马向来凶悍,马术也极为了得,这战场上刀箭无眼,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
这庆州卫满打满算军卒不过千余人,稍有不慎便全军覆没,这可如何是好。
阎三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这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年轻人,
不知为何,他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了旁人从未有过的轻松写意,似乎什么事都浑然不放在心上。
这让阎三极为佩服,认为其是读书的好苗子,可如今却从了军,真是怪哉。
想了想,阎三开口:
“你来说说,若是永昌侯要带着庆州卫一同北上,我等该如何做?
你爹是庆州有名的读书人,你是他儿子,虽然学识不堪,但耳濡目染之下,想来也懂几分道理,
而本将是武人,大字不识几个,不懂什么道理,你来说说。”
“此战永昌侯定然大获全胜,攻破北元王庭!”陆云逸目光灼灼,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坚定,
阎三一愣,大军还未开拔,永昌侯虽说战功赫赫,但也不是没有输过,他怎么如此有信心?
“我等若是随军出征,依逸之见,最好做那前军斥候!”
“什么?”阎三顿时心中一凉,心说这小子疯了,
“前军斥候死伤最多,若是踏入陷阱,我等可就回不来了啊,你莫要出馊主意,本将还想颐养天年呢。”
“将军怕什么?逸带领五十骑都能与千余元人纠缠不休,如今这不也安然回来了,
将军放心,有属下在,前军斥候我等也做得。
若是操作得当,说不得还能立下大功,也省去了战场厮杀,在属下看来,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届时羽箭满天飞,那才是真的危险,
若是我们做那前军斥候,至多也就是千余人纠缠厮杀,躲避箭矢也容易一些。”
陆云逸侃侃而谈,而阎三的表情则愈发怪异:
“当不得当不得,若是迷路了,我等岂不是死得憋屈?”
陆云逸低头叹息:“有属下在,将军为何还会担心迷路,属下在这军中数年,统领斥候,还从未迷路过。”
“不行不行,太过危险。”阎三还是有些抗拒。
就在这时,一声震天大笑声从外传来,极为嚣张: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嚣张!”
一道身影迈了进来,身穿甲胄,长身赪面,鼻梁高挺,目光锐利如炬,脚步踏在地上,啪啪作响!
不知为何,陆云逸顿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袭来,让他呼吸一促。
这人谁啊?
阎三反应极快,一个哆嗦,胡子微颤,连忙从上首跑了下来,扑到那来人前重重跪下:
“下官庆州卫千户阎三,见过大将军!”
至于陆云逸则是呼吸停滞,身体僵硬,目眦欲裂!
蓝玉!!
他就是蓝玉?
他怎么提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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