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恐怖/灵异/民俗志怪/诡异物品/单元剧/人心险恶/生死救赎/阴间传承/
挣的是生人的钱,理的是死人的货。
大学毕业后,我没找到什么正经工作,在朋友的介绍下,开始在潘家园倒腾起旧货。
说是旧货,其实就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的二手货。
比如,被人谋杀的受害者的翡翠,从祖坟里刨出来的陪葬品…
但凡沾上阴损之物,主人留在手里都是个烫手山芋。
于是,我这样的“理货人”就应运而生。
人物设定 男主 吴启 二哈 配角 白越 边牧
悬疑小说 奇遇怪谈 惊悚 志怪 悬疑 恐怖 灵异
第1章 【噬魂的阴谋】因为一个女人
大学毕业后,我没找着什么靠谱的工作,在父辈的朋友的介绍下,开始倒腾起旧货。所谓旧货,便是沾了阴邪的二手货,而我这样的人称为“理货人”。
一开始,我父亲坚决不同意,但见我没什么能吃饭的硬本事,只有托潘家园的前辈带着我倒腾翡翠。
“你只能干这一门生意!懂了吗?”
父亲的怒吼还犹在耳边。
这些翡翠可不是从缅甸挖出来的,大多是一些有钱人家道中落,从祖坟里刨出来的陪葬品。
由于出处明朗,儿孙们也不吝啬做法事,我只要按流程处理一下,就可以倒腾出去,从来没栽过跟头。
也正因如此,我开始胆子越来越大。
这几年,我忘了父亲的话,涉及面变得很广,玉石、珠宝、古董、红木、奢侈品箱包、手表等等,只要是保值的旧货,我就以低价买入,做完法事后,再高价卖出,从中牟利。
可谓是挣得盆满钵满。
我以为我的人生自此走上了康庄大道,存点小钱,在环京买个房,娶个媳妇,日子就会如日中天。
没想到,一切都因为遇到那个女人,全毁了。
北京时间下午四时三十三分,这本应是个平淡无奇的时刻。此刻,北京炎热夏季的骤雨刚停,天空现出少有的湛蓝,通透的光柱四处伸展,整个城市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就在这个平凡的时刻,我的店门被一个平凡的女人推开。
这就是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女人。
如果时间能倒流,此时我应该立刻把这个倒霉蛋女人赶出店门,可是当时的我却是笑脸迎接。我记得她的那双眼睛,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大眼,她盯着我看的模样楚楚惹人怜。但我要澄清的是,我收了她那只二手卡地亚手表并不是因为这双眼睛,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商人,所以,唯一能够吸引我的就是利益。
我向她了解了一下这只表的基本情况后,便问她想以多少钱成交,当这个女人报出她的心理价位的时候,我几乎是立刻从钱包掏出现金给了她,生意成交。
她似乎也生怕我反悔,赶紧交了手表,拿了现金,转身就离开了我的店铺。这种现代商品虽说不能升值,但作为中高端奢侈品,这只手表在手头紧又虚荣的年轻人中还是有市场的,即便我以低于市场价好几倍的价格出售,和我收这只表的成本价比较起来,我也能轻松小赚一笔。
当时的我并没有警觉到危险的靠近,仍然是照常过完我普通的一天。
等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已经到了收这只表的第四天。这一天,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来看时间——11:00。
这原本是七点的闹钟,难道是响了四个小时才叫醒我?
即便是如此离谱,我还能连续四天都起不来?
心中一阵莫名的怒气腾起,我麻利洗漱换好衣服便开车去了一趟百货商场,今天必须解决这个事情。
我抱着一堆闹钟,足足上百个。
导购小姐满脸堆着笑,一边帮我装货一边问:“先生,您这是什么单位啊?福利这么好,每个员工都发一只闹钟噢。”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接话。
这一天我的心情差到极点。在焦急和烦躁中,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倒要看看明天早上到底能不能准时醒过来。
与其说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不如说我突然能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这两者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我原本待在一个安静的环境,这个声音是突然发出的,后者是我原本就待在这样嘈杂的空间,只不过我是突然才变得能够听见。
突如其来的声音灌入我的双耳,就好像有人把我从降噪模式调成了通透模式,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只见床上地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闹钟。
不管是电子的,还是指针的,这些形状各异的闹钟都指向同一个时间:12:00。
比昨天又晚了一个小时!
密密麻麻的时间向我拥挤而来,就像让你独自坐在早高峰的地铁上,眼见车门即将打开,无数人向你挤来的恐慌感。我慌张地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把闹钟一个一个按掉。
在关掉最后一个闹钟的时候,时钟指向12:11。
不可能。
我冷笑了一声,这不轻不重的声音让我自己都感到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
我颓废地坐在床上,开始意识到事情已经超过我能够掌控能力。
绝对不可能。
像这样的晚起已经是第五天了。
我平常早上7:00准时被闹钟叫醒,洗漱外加吃早饭后,7:30从家里出发,8:00整开店,开始新的一天。
第一天晚起时,手机显示8:00,我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头一天太累睡过头了而已。
没想到第二天依旧晚起,醒来的时间变成9:00,一而再的晚起让我有些不悦,但还没引起我的注意。
第三天醒来的时间是10:00,第四天醒来的时间继续推迟变成11:00。
连续的晚起和时间的不断地均匀推迟让我警觉起来。因此,第四天,我去百货商场购买了大量的闹钟布置在家,可没想到即便是满屋的闹钟都没能把我叫醒,第五天醒来的时间居然又一次往后推迟了一个小时——12:00,事情到这一步,引起的不仅仅是警觉,而是慌张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我发现我醒来的时间在不断推后的第五天,我又发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
这天我准备通宵不睡觉,看能不能打破这个魔咒。我坐在电脑前,开着摄像头用于监控自己,万一睡着了,第二天还可以翻看记录。做好准备后,我喝了五杯咖啡,然后点开网游,准备奋战通宵。
当我睁开眼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一看时间,果然——13:00。
我早就料想事情没那么简单,幸好我录下了昨天的视频,也就赶紧点开看,视频的前面都是我在玩游戏打发时间,播放到某一时刻,突然一个奇怪的景象出现了,我不禁眉头紧锁,把这段短短的几秒视频重放了好几遍。视频时间11:59,我还在睁大了眼玩游戏,当视频的时间跳到00:00时,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倒下趴在了桌子上。视频中的我变化相当突然,竟有些滑稽的感觉。
我滑动着鼠标,手心有些冒汗。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语:墨菲定律。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从视频可以推断,不管我累或者不累,我都会在凌晨12点睡去,而我醒来的时间却在以每天一小时的速度往后延。换句话说,我的睡眠被锁死了开始时间,并且不断被延长睡眠间隔!
想到这儿,我又冷笑一声,点燃一根烟,狠吸一口,烟就烧掉了一大截。我看着这明明灭灭的烟头,感觉这支烟就像是我生命的24小时,正被一处神秘的火焰缓缓蚕食,烧得只留下飘渺的烟灰。
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荒唐!
但是,我不是一个纠结的人,所以,即便这次事件异常诡异,我很快就选择接受它。这并不是说我多么坚强,只是我认为面对现实来得更简单。虽说这个现实有些残酷:如果睡眠时间无休止地延长,用不了几天,我便再也不会有清醒的时间。
上帝总会跟人类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小玩怡情大玩就伤身了。我这个玩笑属于后者,并且还自带倒计时功能——我还有12天时间。
凭我的能力,一时间很难搞明白到底是什么原理才能做到控制我的睡眠时间的。所以,我要思考的是,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找到引起这件事的根源,我就无法解决问题。
我到底是干了一件什么事情导致这种诡异情况发生的?
最有可能的诱因就是在发生睡眠推迟的前一天发生的事情。我拿起日历,翻看到六天前,那是一个周四,我记得那天北京下了一场少有的大雨。
我拿出记事本开始列出那天发生的一切。
对于一般人来说,要想起六天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是很难的,好在我天生记忆力超群,这对于我来说是小菜一碟。那天,我7:00起床,一切一如往常。8:00到店里,那天天气不好,生意也不怎么样,上午来了一个大妈在店里逛了逛,没有买东西,下午来了一个大眼睛女人卖了一只手表给我,然后我就回到了家。
看起来那天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是一些日常的买卖。我又狠狠吸了几口烟,想从记忆中搜刮出一些零星的痕迹。首先,应该排除日常事务,也就是每天都干的事情,例如吃喝拉撒。其次,再从剩下的事情中寻找可疑点。上午来的大妈在店里逛了逛,甚至都没和我攀谈,所以,她搞鬼的可能性很小。
那么,只可能是那个大眼睛女人了。
我和她的对话内容很少,也没有身体接触,我也没有吃过她给我的东西。我和她除了语言之外的唯一交集就是那只手表了。想到这儿,我立马掐灭烟头,起身准备去一趟店里。
当我再次看到这只手表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这只表很别扭,当初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做旧货买卖之前,介绍我入行的那位朋友曾经告诫过我,这行的风险并不在金钱方面,而在于旧货本身。旧货买卖不同于买卖全新货品,全新货品就如同一张白纸,没有过主人,也就没有故事,但旧货不一样,在你接手旧货时,它已不再是一张白纸,它陪同其前主人经历的一切都会在其身上沉积,它原有主人的运气也会在交易进行的同时转嫁给你。
这些运气,无论好坏,不分吉凶。
所以,如果碰上大富之人的旧货,则会兴富旺财,如果遇到一个命途凶险之人的旧货,那么小则病痛伤财,大则家破人亡。
我那位朋友之前已经交待过我,让我收货的时候多留个心眼,一定要搞清楚这些旧货的来历,不然怕是要引火上身,但这两年来我一直顺风顺水,也就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看来这下怕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没有用,只能一鼓作气把这个问题解决掉。我那朋友是个高人,我想或许找他能帮我把这个事给圆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第2章 【噬魂的阴谋】神秘的朋友
“喂,吴启,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这句话问得不紧不慢不痛不痒。
看来这哥们儿是早就料到我迟早会有这一天。
“嗯,我遇到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恐怕只有你能解决……”心中暗有不爽,可我是有求于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好的,今晚十一点见,我一会儿把见面地址发过来,我现在还有点事,挂了。”
我还没来得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一下,电话里就只剩下枯燥的忙音。现在的我空留一身怒气也没处使,只有拿出烟来,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等抽到第四根的时候,手机“噔”地一声,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百沙路公交站。”
我将地址输入搜索框,点下搜索键的同时,地图立马开始缩小,不然按照当前比例尺,屏幕则无法同时显示起点和终点的位置。我的心也随着地图缩了起来,这个所谓的百沙路公交站离我家足足有50公里。
两个大男人见面又不是幽会小三,何必要大晚上的跑到离市区那么远的地方见面呢?
再打他的电话就是忙音,听那家伙的语气,他似乎也不紧张,我想可能这件事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所以既然已经来了店里面,我也干脆就开张做生意打发时间。
晚上十点半,我便到了百沙路,这里属于郊区,到了晚上黑灯瞎火,没有一点都市的气氛。在这都市边缘甚至能听到连绵不绝的虫叫,显得漆黑的夜晚更加的宁静。附近有几所高校的本科校区,所以偶尔能看到几个晚归的学生,估计是白天去市中心实习了,他们年轻稚嫩的模样让我想起我当年也是如此意气风发,可最终连工作都没找着,竟干起这等旁门左道的生意。
我正欷歔人生时,感觉一只手冷不丁搭在我肩上。我条件反射般扣住这只手,可没料想,我还没使出劲就被反扣回来,疼得我哎哟一声。
“吴启,是我。”
路灯下,一张白皙的脸出现在我眼前,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长得比他更白的男人。
“我说白越,你的出场方式不能正常一点?”
白越没接我的话,他仔细端详我的脸,不由得紧缩眉头。看他这表情,我开始心里有些发毛,便赶紧跟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卡地亚手表,让他帮我看看到底是不是这只表的问题。
白越接过手表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啧了一声,抬眼问我:“这只表你收了几天了?”
“六天。”
白越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看着我说:“呵呵,你还可以再晚点告诉我。”
“是吗?我以为这件事很着急。”
白越一脸哭笑不得:“是的,再晚点,你就不用告诉我了。”
“为什么?”
白越没有回答我,他指了指脚下:“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来一辆空的公交车,咱们就上去。”
“我是遇上了那种玩意儿吗?”我问得有些犹豫。
“嗯,还不是个善主。”白越回答得很干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红线,一头系在他的右手,一头系在我的右手。
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说:“别想歪了,这是给你保命用的。”
我看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想问白越究竟想要干什么,他却推说这是商业机密。不过,这种神神叨叨的做法却让我颇感安心,总感觉这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做法才能解决我遇到的这种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一辆空的公交车姗姗来迟,我看一眼手表——11:58。再有两分钟,我便又要睡去。
深更半夜,两个头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儿牵着红线上了公交,司机不由自主警觉地瞟了我们一眼。我俩一前一后地坐下,我在前,白越在后。刚坐下,我感觉到他凑近,声音从后传来:“我下面的话,你听好了。三十秒后,你会睡着,记住你看到和听到的一切,你尽量和那个家伙谈判,最好让他自己离开。如果你感觉到右手的红线被牵动,你就拽着这根红线,跟着红线走,拼命走不要回头。”
听到这儿,我才明白,这家伙不会是想让我直接和那东西面对面吧?我刚想问个清楚,忽然间,就像是有人关了房间的灯一般,整个世界暗了下去,我知道时间到了,我又睡着了,只不过这一次我的神志格外地清醒。
在这次事件之前,我一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在这次事件之后,虽然我仍然是无神论者,但从此以后,我开始敬畏鬼神。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你不相信,不代表它不存在。
旧货买卖这一行做久了,听的故事也就多了,所以当我遇到这次事故之后,我也心知肚明,虽不说穿,我也大概了解我这回是摊上哪方面的事儿了。在等白越的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我在梦里“醒来”的时候,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睁开眼时,我正身处黑暗,并且被捆绑在一把钢制座椅上。我知道我还在沉睡,这种熟悉的感觉提醒我,我还在梦里。严格的说,这不是完全的黑暗,我的头顶亮着一盏白炽灯,灯光被四周的黑暗吞噬,可见范围内都是无尽的浓黑。
我从小就是鬼片爱好者,在电影里见识过古今中外各式各样的鬼,我已经设想过一百种我今夜即将见鬼的场景,我也安排了一百零一种见鬼逃跑计划,可真实的情况还是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一开场,我就深刻感受到这只鬼的重口味——玩捆绑。
没有任何前戏,终极Boss就唐突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它既没有穿白衣,也没有长发,它是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就像是人们经常在中关村能够看到的任何一个普通的穿格子衬衫的年轻人,没有辨识度,投放在人群里,立马就会消失不见。
“哥们儿,你就是正主儿?”我开口问。
现实的剧本根本不按照我的计划来,我刚开口准备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罪魁祸首,然后再和他谈判,突然剧情急转直下。格子衬衫不知从哪儿推来一个推车,上面铺着白布,白布上放着大小不一的钳子。
每一个钳子都有锋利的刀口,不好的预感袭来,我使劲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可一点用都没有。一切发展得非常迅速,就像是电影快进一般,格子衬衫的脸突然就贴到我眼前,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一把中等铁钳。
没有任何征兆,那把钳子就插进我的右耳。
有人说在梦里感觉不到疼痛,然而,现在这些常识在我这里全都作废。随着钳子噗嗤一声插入我的右耳,疼痛从右向左贯穿,我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惨叫。这种疼痛来自肉体,也来自精神。
这个男人实在太变态了。
第一击就让我从心理上被击溃了,我瞪大了眼,不停地狂叫,鲜血咕咕从肩头流下,从喉咙里流下,从眼里流下,我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塌了。紧接着,噗嗤一声,钳子从我右耳抽出,铁与肉在摩擦,忽然,世界安静下来——我的耳朵聋了。安静使得疼痛更加明显。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大声哀嚎,只感觉到声带在震动。接着,那个男人换了一个小一点的钳子,他转过身,抓起了我的右手,对准我的大拇指,非常干脆地剪了下去。他做事相当麻利,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一根接着一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剧痛从耳朵、头部、右手扑面而来,疼得我破口大骂,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好像也听不见一样。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他妈的有病吧!?”
由于疼痛我浑身都在发抖,但我的意识却在慢慢变得清醒。再不想点办法,我非得被一截一截剪成碎片不可,这可真是现实版的碎尸万段。我现在这种情况想要反击是不可能了,我看了一眼那个放钳子的推车,只有先拖延一下时间试试。
我脚下使劲,身子前倾,失去重心的我哐当一声就装在推车上,哗啦啦钳子掉了一地,我也重重地摔倒在地。这一摔,我的左耳又能听见了。
我以为这一招至少会让格子衬衫手忙脚乱一阵,没想到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空隙,一只脚跨到我身体另一侧,左手按住我,右手举起手中的钳子就朝我的胸口扎去。我的身体像是被撑开贝壳的蚌肉,完完全全暴露在敌人的视野里,锋利的钳子把我的肺戳得面目全非,很快我就开始无法呼吸。
靠,这实力悬殊也太大了吧……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那张变态的脸慢慢向我靠近,我还能感觉到扫在脸上的阴森气息。
“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这句话不断被重复。我想,应该是问那个手表的女主人在哪儿。
“你……你他妈放了我,我才能帮你找她啊……”费了好大的劲,我才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这句话奏效了,格子衬衫停了下来。
“我说……哥们儿,你要找她,早说啊……何必这么凶残……”我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喷涌而出。
格子衬衫蹲下来,将脸向我靠近,苍白又僵直,一个嘶哑的声音随之响起:“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我刚想问是什么没有时间了,忽然感觉到右手被什么东西拽动,我低头一看,是白越系在我手上的那根红线。这根红线伸向远方,消失在黑暗之中,线的那头被一股力量牵动,要把我拉向那个方向。我记得白越告诉我,如果感觉有人在拉扯红线,就朝着红线的方向拼命走,可我现在可被绑着,哪能走动啊……
“咔嚓。”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把锋利的钳子出现在眼前,我右手的红线随即被剪断成两截,一头系在我的右手上,另一头由于外力的牵动很快就淹没在黑暗中。
我心中暗叫不好,这下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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