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古言/宅斗权谋/女主逆袭/欢喜冤家/女强/成长蜕变/
神魂不全,忘了前尘的阆九川在乱葬岗附于一具残缺破烂的身子醒来后,仅余一口凉气,所幸修为大损,但本事犹在,匆匆挖了一双狗眼给空洞洞的眼眶安上,淡定下山回京奔丧。
然,本该是侯府金尊玉贵的九姑娘,在众人眼中却是个平平无奇的绿茶短命鬼,无人相护,谁都能踩上一脚,将其归入宅斗对手。
却不曾想,这短命鬼长了一张开过光的乌鸦嘴,是能断生死问吉凶的铁口神算,人看着柔弱可欺,但你动她试试?
眼看短命鬼一日比一日强健,活气越来越盛,本事越来越大,众人瑟瑟发抖,向哪个方向磕头才能谢其不杀之恩?
对此,阆九川只有一句:宅斗只会影响我斩鬼邪赚功德买活和报仇的速度。
地狱开局亦无惧,她终会杀出重围!
第1章 归家,母不认
乌京,初雪扬扬洒下。
阆九川看着屋檐下那被北风吹得猛烈摇晃的两只写着奠字的大白灯笼,眸子半眯。
卦不欺我。
真死人了呢。
死的是她这具身体的祖父,开平侯阆埔。
“九姑娘,快披上吧。”
阆九川垂眸,刺目的白映入眼帘,那是一身孝服,作为孙女儿,自然得为祖父披麻戴孝。
呵呵,不需要时放逐,需要时召回作孝孙送终。
看她久久不动,仆妇有些不耐烦,刚要催促,手上的孝服便被扯了过去,她撇过去,那双骨骼分明又细长的手,和那孝服一个颜色,寡白无光。
像死人的手一样。
阆九川把孝服往身上一披,麻绳往腰间一扎,孝帽套在了头上,看向仆妇,扯了个狰狞的笑:“你看我孝不?”
仆妇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寒意从后脊攀爬而上。
这九姑娘一路都沉默不语,阴森森的没啥活气劲,如今一身白,再加上那张青白的脸,越发显得鬼里鬼气的。
果然是不受待见的姑娘,就这阴沉沉的死鬼样,谁会喜欢呀?
阆九川一眼就看出仆妇的想法,哼笑出声,自己如今可不就是个死鬼。
如果有厉害的术师,定会一眼看出这障眼法下破败的身体,被缝缝补补得何等惨淡。
这肉身凄惨地倒在那乱葬岗时,手脚筋是断的,眼眶是空的,胸腔里面还有根骨头消失了,破烂如碎布娃娃。
而她,就被强行按在了这残躯里,借尸还魂,成为了开平侯府家的姑娘阆九川。
如今想想,还得找判官那家伙拼命啊,这地狱式开局,说不是公报私仇,她都不信,不然世间这么多的死人,为啥偏偏就给她一具残破至极的身体。
阆九川微微低头,一颗圆滚滚的眼珠子掉了下来,被她手快接着,又往眼眶内按了回去。
啧,狗眼还是不太适合人体,动不动就掉,还得是人眼才行啊。
彼时乱葬岗里被抠了眼珠子的狼狗奄奄一息地趴在尸堆上嗷呜嗷呜地嚎:终日啃尸,却被尸抠走了眼,何等的惨!
仆妇看她穿戴好,引着她向侧门走去,一个管事已经迎面走来,看到她们,黑着脸皱眉道:“怎地这么慢?”
仆妇刚想回话,阆九川已经擦过管事身边,走进了门内。
管事愣住,脸色越发的黑了。
乡下长大的,就是没点规矩。
他追了上去。
阆九川径直往灵堂那边走去,对于耳边传来的管事那喋喋不休的声音置若罔闻,神识透过两只狗眼把侯府的景致收在眼内。
越靠近灵堂,靡靡佛音就传进了耳膜,那是做法事的僧人在诵往生经。
“九姑娘,这边。”管事拦住她往灵堂的脚步,指向灵堂的另一边。
阆九川瞥了他一眼,往那条道走过去。
管事冷汗津津。
那一记眼神竟让他心底发毛。
进了管事所指的小院,有一个嬷嬷立在廊下,看到她似有些意动,上前两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番,激动地开口:“是九姑娘么?”
阆九川没回话,只是看向她身后,有人从那屋子内走了出来,和她四目相对。
一身重孝,身材瘦削,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冷淡。
阆九川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眼睛眨了一下,这妇人,是她娘?
她感到了一点微妙的牵绊。
那嬷嬷转身,看向妇人,声音哽咽,道:“二夫人,咱们九姑娘归家了。”
开平侯府二夫人,阆九川的生身之母崔氏,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站在院中的身形削薄的姑娘,缓缓地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
嬷嬷上前一步,对阆九川道:“九姑娘,快跟夫人见礼吧,这是您母亲……”
“你不是我女儿!”
冰冷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嬷嬷的话。
嬷嬷神色一变,满脸惊愕,很快又无奈地开口:“夫人……”
崔氏不顾她的欲言又止,只是定定地看着阆九川,眼神带着几分冷漠,重复开口:“你不是我女儿!”
第2章 身世蹊跷
你不是我女儿!
冰冷的嗓音和着冰凉的初雪,显得越发的冷酷。
阆九川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看进崔氏的眼,所谓母女连心,这么厉害的,一眼就看出我是借尸还魂?
不,不对。
崔氏眼里没有恐惧和质疑,只有决然和执念,还隐有几分厌恶,烦躁甚至委屈?
作为母亲,这眼神未免过于复杂。
阆九川有些不解,但不是就不是吧,她本来就不是,便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崔氏微怔。
嬷嬷感觉头疼不已,对一个丫鬟道:“建兰,先带九姑娘去灵堂吧。”
建兰立即上前,向阆九川微微屈膝:“姑娘,请随奴婢来。”
阆九川毫不留恋地转身,跟着她从小院的月亮门穿出去,那嬷嬷的声音顺风飘来:“夫人,都十多年过去了,姑娘马上就要及笄了,您这又是何必?”
崔氏没有说话,她盯着阆九川消失的方向,眉心蹙起,按住了胸口,想把心头那一点怪异的不适感给压下去。
感觉像是丢了什么。
前往灵堂的小道,阆九川仍心存怪异,看崔氏这厌恶的样子,是真的不喜欢她,还是当真看出什么来,觉得自己不是她女儿?
可她分明感到了两人之间的一丝牵绊。
可惜了,她入这具身体时,本体非但死得凄惨,就连灵魂都荡然无存,以至于她都无法汲取这身体的记忆。
但这身体确实是阆家养在庄子上的九姑娘,这是判官确认的。
“姑娘,您别放在心上,夫人她这些年,也不容易。”建兰看阆九川一脸沉郁,冷气嗖嗖的,在几次眼神飘向她以后,忍不住干巴巴地开口:“您刚归家,等日子久了,就好了。”
阆九川看向她,十八九岁的丫鬟,气度沉稳又沉静,想来是崔氏身边得力的大丫鬟。
她心头一动,道:“她为何那样说?”
建兰有些尴尬,她在夕照院有十年了,从一个小丫鬟混成了一等大丫鬟,管的是崔氏的衣物首饰,从第一天进这个院子当差,学规矩时就被嬷嬷和姐姐们耳提面命的说过不少次,不许提九姑娘这个人,尤其是在夫人面前。
她觉得奇怪,九姑娘不是二房唯一的小姐么,更是二老爷唯一的骨血了,别说不能提,她甚至都没见过那个小主子,后来当差久了,才渐渐知道,夫人恶这个女儿,是因为她出生时二老爷就战死沙场,被视为不祥人。
但建兰却听曾经给夫人当过大丫鬟的表姐说过,并非如此,是夫人因为二老爷的死魔怔了,非要认为姑娘不是她亲生,有几次更险些要捂死姑娘,正因为她的厌恶,这才由老夫人做主,送去了庄子养着,免了母女相冲,更免母杀女的人伦惨剧。
没想到这过去都十几年了,夫人还是这般认为,明明九姑娘眉目都有几分像她了,怎么可能不是?
夫人这是孀居太久,始终不愿从魔怔中走出来呢。
建兰强笑两声,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您离府多年未归,有些生疏罢了,再说夫人这些日子难以安眠,又要守灵堂,累着了。”
这模棱两可的回话,阆九川不以为然。
不过建兰不肯说,她也无所谓,真相如何,总归会知道的,她只是有一点点好奇罢了。
真的有做母亲的因为厌恶女儿,就能狠心自小把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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