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历史 秦汉三国 混穿
鱼禾魂归两千多年前的新朝,发现王莽和刘秀都不给他活路,怎么办?
干翻他们!!!
第1章 六盘王?
深秋,九月九。
犍为郡,汉阳县,六盘水旁边的一处山洞里。
鱼禾裹着一身粗布制成的襦衣,躺在一堆干草上在沉思。
他在回忆自己是如何出现在了两千年前的新朝。
也在回忆自己是如何占据了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身躯。
他的记忆和少年的记忆在脑海里较劲。
两股记忆搅和在一起,像是一团乱麻。
他需要慢慢回忆、慢慢梳理,才能将脑海里的记忆梳理清楚。
就在他梳理脑海中回忆的时候,一个身着甲衣,头戴武士帻,留着山羊须的汉子,端着一个新制的竹筒,出现在了他面前。
鱼禾瞧着着汉子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部分记忆开始变得清楚了起来,神色也变得有些古怪。
汉子名叫鱼丰,咸阳人,三十有一,此前是新朝犍为郡汉阳都尉治所的军司马,现在是六盘水义军大头领,自号六盘王。
鱼禾占据的便是他儿子的身躯。
现在勉强算得上是一位王世子。
只是他这个王世子有点过于‘尊贵’。
因为鱼丰率领的六盘水义军可以说是‘兵强马壮’。
六盘水义军共有六个人、一套甲、一把弓、一根矛、三柄刀……
六个人起义造反,你是怎么想的?
鱼禾盯着鱼丰那张略显憨厚的脸,希望鱼丰能给他一个答案。
鱼丰并没有在意他的目光,他一脸担忧的凑到鱼禾身边,小心翼翼的将竹筒送到了鱼禾嘴边。
“禾儿,喝药……”
竹筒似乎是从竹子上粗暴地割下来的,上面的竹刺清晰可见。
竹筒里的东西黏糊糊、绿油油、油乎乎的,还带着一股酸臭味。
鱼禾仅仅看了一眼,闻了一下,就有呕吐的冲动。
他觉得那不是药,而是毒药……
“乖,喝药……”
鱼丰像是哄小孩似的哄着鱼禾,见鱼禾紧咬着牙关,大有抵死不从的架势,他迟疑了一下,伸出空闲的手,捏住了鱼禾的鼻子,鱼禾下意识张嘴,他端起竹筒,一股脑儿的将竹筒里的东西灌进了鱼禾嘴里。
“咳咳咳……呕……”
鱼禾猛然间翻过身,对着干草堆边上的石地,又咳又吐。
鱼丰盯着狂吐不止的鱼禾,又惊又喜的喊道:“禾儿,你能动了?”
鱼禾握起了拳头,抬头瞪向鱼丰。
他想干点天打雷劈的事情。
只是他刚抬起头,就被鱼丰抱进了怀里。
鱼丰双臂很有力,鱼禾的身躯被他双臂禁锢着,一动也不能动。
鱼丰紧紧的抱着鱼禾,一边流着泪,一边激动的喊着,“你可吓死阿耶了……你可吓死阿耶了……”
鱼禾眼看着一个三十岁的汉子,抱着自己又哭又喊的,心里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拳头。
鱼禾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略显生硬的道:“放……放开……”
鱼丰听到了鱼禾的声音,身躯略微一僵,然后顺从的点着头道:“好好好……”
鱼丰放开了鱼禾,盯着鱼禾,红着眼眶道:“你能动了就好,能动了就好……”
不等鱼禾再次开口,鱼丰已经起身,他一边往山洞的一角走,一边碎碎念叨着,“你养病的这些日子,什么也没有吃,阿耶怕你饿着,就给你藏了许多好吃的……”
鱼丰从山洞一角拿出了一个皮口袋,口袋里有各式各样的小肉干,还有一块胡饼。
鱼丰像是献宝似的将小肉干和胡饼放在了鱼禾面前,督促着鱼禾,“你快吃,快吃,你已经好些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鱼禾没有动。
因为他嘴里还有一股子酸臭味,他刚吐出的东西还在他脚边不远处。
鱼丰见鱼禾迟迟不肯吃东西,愣了一下。
他略微思量了一下,大概猜倒了鱼禾的顾虑。
他快速的给鱼禾弄了一囊清水,又弄了一些干土,盖住了鱼禾的呕吐物。
然后站在鱼禾身边,盯着鱼禾吃东西。
鱼禾架不住鱼丰的热情,漱了漱口,拿起了品相还算不错的胡饼,塞进里嘴里。
胡饼又干又硬,鱼禾必须将胡饼含在嘴里含软了,才能勉强吞咽。
鱼丰见鱼禾开始吃东西了,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一边干笑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鱼禾,“你……你不怪阿耶吧?”
鱼禾看向了鱼丰,没有言语。
鱼丰脸上的笑容一僵,干巴巴的道:“若不是阿耶逼着你上战场,你也不会被烟瘴之毒所噬,遭这么大罪……”
鱼禾沉吟了一下,缓缓摇头,“不怪……”
随着鱼丰问话,鱼禾脑海里有关少年的记忆在逐渐变清晰。
鱼禾发现少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怪过鱼丰,所以他代替少年答了一句。
鱼丰听到鱼禾这话,整个人似乎变得轻松了许多,他十分热切的凑到了鱼禾身边坐下,东拉西扯的跟鱼禾讲起了鱼禾养病期间外面发生的趣事。
鱼禾一边默默的吃着胡饼,一边静静的听着。
胡饼吃完了以后,鱼禾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六个人造反,你……您是怎么想的?”
鱼丰听到鱼禾的问话,愣了一下,然后十分认真的道:“你是天命之人,造反是为了顺应天命。”
鱼禾愕然的盯着鱼丰。
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在新朝,有资格称之为天命之人的,貌似只有那个有位面之子之称的汉光武帝刘秀吧?
鱼丰郑重的道:“你出生的时候,屋外伸手不见五指,屋内却充满了紫光,阿耶找人算过,说你是天命之人……”
鱼禾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觉得鱼丰的说法有些耳熟,似乎跟汉光武帝刘秀出生时候的场景相同。
只不过汉光武帝刘秀出生的时候,屋内充满的是赤光,而非紫光。
鱼禾坚信,人出生的时候身上不会散发任何异象,所以同为新朝人……你们谁抄谁的?
鱼丰见鱼禾满脸写着不相信,认真的道:“一开始阿耶也不相信,可你到了六盘水以后,展现出的种种异象,由不得阿耶不信。
六盘水边上的山林里,有烟瘴之毒,军中的将士们中了以后,七日必死。
可你中了烟瘴之毒以后,活了足足十五日。
三日前你死了一次,当晚雷雨交加,天公怒吼。
第二日天刚放亮,你就活过来了。
唯有身负大气运的人,才能死而复生。”
鱼丰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十分坚定。
鱼禾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很想告诉鱼丰,三日前,你儿子确实死了,现在占着你儿子身躯的,是一个源于两千多年后的灵魂。
但他没办法开口,因为他解释不清楚穿越这种事情。
别说在信息不畅的古代了,就算是在信息大爆炸的现代,你告诉别人你是从两千多年后穿越而来,别人也不会信,只会将你当成神经病,送进精神病医院。
鱼禾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我若是记得没错,你造反是三日之前的事情吧?”
也就是说,三日之前,没有经历雷雨交加、天公怒吼、死而复生之类的事情,鱼丰就已经反了。
鱼丰听到鱼禾的话,愣了许久,他下意识的左右瞧了一眼,确认了洞里只有他们父子俩,他小声的道:“刚才那番话,都是阿耶编出来骗其他的人,不然他们不愿意跟阿耶走,咱们两个在山林里可没办法活下去。
你可别说漏嘴了……”
鱼禾呼吸一待,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闹了半天,你已经把假话说到了自己都快信了的地步?!
鱼丰继续道:“将军帐下的几个绣衣执法,见你中了瘴气,害怕你把毒气过给别人,要把你扔到兵营外尸坑里去,任你自生自灭。
阿耶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所以一气之下就反了。”
合着是为了救我才造的反?
鱼禾深吸了一口气,提醒道:“造反可是大罪……”
鱼丰不以为意的道:“造反是大罪,可造反的人多了,他们也抓不过来。将军手下的那群绣衣执法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巴、蜀、犍为三郡十万多人征讨西南,不到两个半月,死了近一半。
就这还不退兵,不造反就得等死,你说反不反?
军中如今造反的人数已经突破了八千。
有人在六盘水下游立起了山头,聚众对抗朝廷的兵马。
眼下朝廷的兵马正对付他们呢,哪有心思管我们。”
鱼禾闻言,陷入到了沉默。
他能理解鱼丰。
不造反就得等死?
那就不得不反。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鱼禾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那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鱼丰皱起了眉头道:“朝廷的兵马封锁了六盘水,我们没办法回去;句甸人在山林里神出鬼没,我们也没办法从山林里逃出去。
我们现在一动也不能动,动就得没命,只能先在山洞里苟活着。”
鱼禾皱起眉头,要开口继续问,鱼丰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鱼丰扶着鱼禾躺下,道:“你大病初愈,还需要静养,就别多说话了……”
鱼禾几次想要开口,鱼丰都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只能静静的躺在干草上。
鱼丰将小肉干装进了皮口袋,塞到了鱼禾手里,然后在鱼禾身边搓着手,踱着步。
几个呼吸后,鱼丰再次出现在了鱼禾身边,又是同样一副姿态,搓着手、踱着步。
鱼禾看着鱼丰搓手、踱着步的样子,略微愣了一下,一段属于少年的记忆在鱼禾脑海里变得清晰了起来。
鱼禾脸上浮起一丝涨红,嘴唇几张几合,难以启齿。
第2章 阿耶真好?!
鱼禾在鱼丰第六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脸羞耻的咬着牙,低声喊了一句,“阿耶真好……”
在少年的记忆里,鱼丰每次给他好吃的,他都会甜甜的说一句‘阿耶真好’。
鱼丰在鱼禾身边不断踱步、不断搓手,就是等着鱼禾说出这句话。
他大概还在担心儿子心里会怪他,所以想从儿子口中听到那熟悉又亲昵的语言,安慰一下自己。
毕竟,带着儿子上战场,还差点害了儿子性命,他心里很愧疚。
鱼丰听到了熟悉的话,似乎彻底轻松了下来,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他步履轻盈的离开了山洞,独留下鱼禾一个人躺在干草上低声哀嚎。
“造孽啊!”
鱼禾无论是心里年龄,还是灵魂年龄,跟鱼丰都差不多大。
在一个同龄人面前装嫩,他实在是羞愧难当。
鱼禾在羞愧的同时,开始‘翻阅’起了少年的记忆。
刚才他和鱼丰谈话的时候,他脑海中许多关于少年的记忆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鱼禾通过‘翻阅’少年记忆发现。
眼下正值新朝天凤四年,他正身处在西南。
新帝王莽篡汉立新以后,给天底下的所有州、郡、县,改了一遍名字,又给依附于新朝的藩属降了爵位。
依附于新朝的句町王亡邯和滇王安羌,被王莽降爵为侯。
句町王亡邯心有不满,抱怨了几句。
被牂柯大尹(汉太守)周钦诱杀。
此举激怒了句町人,句町王亡邯之弟亡承,继任句町王位,率领句町人杀官造反,攻破了牂柯郡郡治故且兰县,宰杀了牂柯大尹周钦。
王莽派遣重兵镇压句町人,被句町人给击溃。
滇王安羌见新朝的兵马似乎并没有前汉的兵马那么强大,便效仿新任句町王亡承,杀死了益州大尹程隆,聚众造反。
一时间西南皆反。
王莽派遣了平蛮将军冯茂,率领巴、蜀、犍为三郡共计十万人,征讨西南不臣。
冯茂率领兵马抵达犍为郡以后,大军压境,小胜了两场。
正当冯茂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军中的将士们中了烟瘴之毒。
烟瘴之毒,对新军而言,无药可解,七日必死。
短短一个半月,冯茂手里的十万大军,就被烟瘴之毒害死了三成。
冯茂见此,率领着自己的亲信退居巴、蜀,将巴、蜀、犍为三郡征调的民夫、罪囚、赘婿等留在了犍为郡继续对付句町人。
三郡的民夫、罪囚、赘婿等,多被烟瘴之毒所害。
近半数人葬身于六盘水。
尸骸堆积如山。
无人收殓,也无人怜悯。
如同被割下的草芥。
……
鱼禾在‘翻阅’了少年相关记忆以后,长出了一口气,幽幽的道:“我有点理解鱼丰为何造反了,换做是我的话,我会做的比鱼丰更激烈……”
鱼禾幽幽的感叹过后,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新朝就是一个乱世,从王莽成为大汉安汉公起,一直到王莽死,造反就没断过。
所以在新朝造反,倒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是六个人造反,只有一副甲胄,是不是有点草率?
刘秀最落魄的时候,也有十几个俊杰追随……
努尔哈赤起家的时候,也有十三副盔甲,七十几个兵……”
鱼禾抬头看向了洞口的方向,长叹一声,“你就算要造反,好待积攒点力量,又或者先忍辱负重往上爬,爬到了位高权重的地步,再造反啊?
就算你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儿子的性命,迫不得已现在造反,你好歹弄个规划啊?
漫无目的的造反,跟自杀有什么分别?
如今被人堵在山洞里,动都不能动,连个耗子都不如。”
鱼禾吐槽到最后,已经无力吐槽,他觉得鱼丰造反,可以载入史册,篇名就是《史上最失败的造反》。
鱼禾缓缓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检查了一下自己稚嫩的身躯,暗自沉吟。
他觉得鱼丰有点不靠谱,跟着鱼丰的那四个人中间,也没有聪明人。
他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眼前这个犹如囚笼的困境才行。
不然就只能等死。
鱼禾沉吟了许久,也没思量出一个妥善的办法。
他目前了解到的信息太少,仅有鱼丰告诉他的那几句,所以一时半刻很难想出办法。
鱼禾一直在山洞里待着,洞内的光芒渐渐变暗的时候。
‘六盘王’鱼丰,带着他手底下的‘精兵强将’回到了洞内。
鱼丰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怀里捧着一些不知名的果子。
在鱼丰左右,跟着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一个身高七尺,一个身高足有九尺,像是一头黑熊,他们身上裹着一身粗制的兽皮,像是两个猎户。
两个大汉腰间皆配着长刀,一个手里拎着野兔,一个手里拎着锦鸡。
两个大汉身后跟着一个胡须花白的老翁和一个红头发的汉子。
鱼丰入了山洞,哈哈大笑道:“禾儿,瞧瞧阿耶给你带了什么?”
说话间,鱼丰已经走到了鱼禾面前,献宝似的将怀里的野果递向了鱼禾。
“少主真的醒了?”
“少主醒了就好。”
“哈哈哈,为了庆贺少主醒了,我专门弄了一只锦鸡。”
“……”
鱼丰身后的四个人跟着鱼丰凑到了鱼禾身边,其中三个人似乎为鱼禾能够病愈而赶到高兴,剩下的一个人也摆出了一副高兴的面孔,只是有些僵硬。
鱼禾多看了他一眼,是那个红头发的汉子,背着长弓,怀里抱着一个水囊。
鱼禾若是记得没错的话,他应该叫田红发,是一个西域人,在长安犯了罪,被发配到了犍为郡,然后被征召入伍。
鱼禾没有开口,只是冲着他们每个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们。
“快!尝尝!”
鱼丰催促着鱼禾吃野果,鱼禾盯着鱼丰手里的野果辨认了一番,发现没有一个认识的,顿时对野果失去了兴趣。
鱼丰见鱼禾不吃,正准备劝解。
却见那个身高足有九尺的汉子,将自己手里的野兔递到了鱼禾面前。
鱼禾迟疑了一下,拿过了野兔。
鱼丰一愣,哈哈笑道:“你是想吃肉啊……”
笑过以后,鱼丰感慨道:“可惜了,不能生明火,容易被人发现,只能吃生。”
鱼禾正在摸索野兔的皮毛,听到了鱼丰的话,手上的动作一僵。
生吃?!
不怕吃出问题吗?
虽然鱼禾知道古人喜欢食脍,可没想到古人居然野蛮到这种程度。
“我……不饿……”
鱼禾语气有些僵硬的说了一句。
鱼丰愕然的看着鱼禾,“你已经好些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
鱼禾沉默了一下,道:“大病初愈,不宜多食。”
鱼丰挑了一下眉头,狐疑的道:“是吗?”
站在鱼丰身侧的老翁,抚摸着胡须,点着头道:“少主说的不错,老朽曾经听医者说过,大病初愈的人,确实不宜多食。”
鱼丰缓缓点头,道:“那阿耶就不强迫你了……”
说话间,鱼丰从鱼禾手里拿过了野兔,将野果塞给了鱼禾。
鱼丰五人凑在一起处理起了野兔和锦鸡。
鱼禾靠在洞壁上,把玩着手里的野果,静静的看着鱼丰五人。
田红发似乎有话要说,他一边处理着鸡毛,一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他犹豫了许久,找到了一个空挡,终于开口了,“主公,少主已经病愈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此地了?”
鱼丰打了个哈哈,没有接田红发的话。
田红发咬着牙继续道:“主公,鸡头山上的大兴王说了,只要您肯过去,就封您一个材官将军,地位仅在他之下。
咱们只有六个人,鸡头山可是有四十多人。
我们投了他,活命的机会就大一些。”
鱼丰将手里正在处理的野兔递给了老翁,他一改跟鱼禾说话时的柔和,声音十分清冷的问道:“张兴给你许了个什么官?”
田红发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道:“鸡头校尉……”
鱼丰‘呵’了一声,道:“鸡头校尉,大新没有鸡头校尉,前汉也没有鸡头校尉……你若是喜欢当官,我现在就能封你一个大将军。
论品阶,大将军可比鸡头校尉高多了。”
田红发有些急了,“主公,我不在乎什么官职,我只是觉得,他们人多,我们投了他们,能活……”
鱼丰反问道:“我们现在就活不下去了?”
不等田红发继续开口,鱼丰一脸鄙夷的道:“张兴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封官许愿?他就是一个偷人妻女的杂种而已,以前在军中的时候,耶耶不把他当人,现在耶耶依然不把他当人。”
“可是他人多!”
田红发急喊了一声。
鱼丰皱起了眉头。
老翁忍不住开口道:“田红发,你够了。主公之所以不投张兴,是因为早就看出了张兴惦记的不是我们的人,而是主公身上的那一套甲胄。
他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罪囚,没资格配甲,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兵刃也没有。
他第一次找上我们的时候,目光就一直盯着主公的甲胄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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