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兽》全本 作者:水千丞-免费小说下载

《共生兽》全本 作者:水千丞-免费小说下载

简介:都市异能/幻想言情/现代言情/科幻/超自然/寄生设定/​
人,一种共生生物,从生至死,在依存与被依存的关系里,与他人、他物千丝万缕的纠葛着。
内容标签:犯罪,悬疑,惊悚,伦理,人性,暗黑,现实魔幻

第一章

这几年我经常失眠,用不着医生诊断我也知道为什么,工作忙,压力大,饮食作息都不健康,能让我勉强睡个囫囵觉的,除了药,只有酒。
昨天的庆功宴喝大了,家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倒是睡了个昏天暗地的好觉,也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一个纠缠磕绊了三年的官司终于落幕,我们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客户非常高兴,可以说是高兴疯了,开了一瓶在拍卖会上收的大摩,那是我这辈子喝过最贵的酒,当然,比起我们为客户争取到的经济利益,它就不值一提了。
我抻了抻腰身,感觉顺着脊柱一路往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以前通宵加班第二天一杯咖啡就能撑过去,现在……虚岁四十了,功能性的衰退显然无法避免。
我起来洗了把脸,镜子中的男人面容浮肿,一脸疲态,可只要一想到我打的那场漂亮的胜仗,和即将入账的真金白银,这双拉满血丝的眼睛里顿时就凝起几分骄狂。
我走出卧室,打算去找点吃的。
妻子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80寸的大电视里歌舞升平,但她只低头看着手里的小屏幕。
听到动静,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无波无澜,但微蹙的眉还没来得及展开,她同时站了起来,用那一贯温和的声音问我:“是不是饿了?”
“饿了,给我随便弄点什么吧。”我打着哈欠坐在大理石岛台前的高脚椅上,拿出手机查阅睡觉时错过的信息。
一千多条未读,大多来自工作群,还有一些朋友的祝贺,几个客户的咨询,和女朋友的关心。
挑拣重要的回完,我就切到了股票界面。
不一会儿,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面放到了眼前,筷子和勺子也冲着我的方向摆好,妻子在对面坐了下来。
她有话要说。
我低头吃面,没给她跟我眼神接触的机会,反正她跟我说话,三句不离钱。想象着她在寻找开口的切入点,但我却一直不抬头,她的窘迫稍微抵消了我的不快。
“老公。”她还是开口了。
“嗯。”
“我想给楠楠换个补习班,李颖妈妈给我推荐了一个科大的讲师,她们不少人去试听了,都说这个老师讲得更好,而且离咱们家更近。”
“好啊。”
“但是费用比之前贵一些。”
我抬起头,扫了妻子一眼,看到她明显局促地挪了下屁股:“你定吧。”
“好。”妻子又道,“老公,上次给我爸换的药挺有用的,白细胞明显下降了。”
我心里一阵厌烦:“下降了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还得继续吃。”
“要吃多久?”我放下手机,用尽量平稳的口气说,“那药一个月六千多。”
妻子绞住了手指,小声说:“医生说一直吃,就能控制住指标。”
“一直吃。”我加重语气念出这三个字,然后嗤笑出声。
“老公……”
我站起身:“我洗个澡,然后去事务所,你让老万来接我,再给我找套衣服吧。”
“好的。”妻子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有,你上次不是说想吃老家那个老字号的酱板鸭,那个寄过来就不新鲜了,正好我有朋友今天的飞机飞过来,我让她带了两只。”
我疑惑地反问:“我说过吗?”
妻子愣了一下:“就前两天。可能你吃了药,忘了?”
我点点头:“确实有点想了。”
当我洗完澡出来,看到床上摆着妻子给我准备好的西装。我们已经分居好几年了,除了家务相关的事,她不会进我房间,而我更是几乎没去过她的房间,有什么事,我在客厅喊一声她就会出现。
妻子作为一个妻子,大体是合格的。
我换上衣服,下了楼,司机正在楼下等着。他比我小几岁,矮胖,形象不大好,但特别会来事儿,一见我就堆起笑:“陈博士,感觉怎么样,酒醒了没?”
每当有人叫我陈总或陈律师时,我都会微笑着纠正对方,我喜欢别人叫我陈博士,这会让我少些铜臭味和攻击性,同时“博士”两个字可以在别人心里锚定几个关键字:专业、学识、牛逼。
“脑袋疼着呢。”我苦笑道,“昨晚我怎么回来的?喝断片儿了。”
“您助理帮我把您弄车上的,真是,跟了您好几年,很少见您断片儿。”
“昨儿太高兴了,还喝了好酒,晚上睡得也沉,挺值。”
司机笑着附和,同时说了些恭喜的话。
事务所今天的气氛很好,赢了这场官司,不少人都在等着发奖金。我的合伙人正在办公区跟大家商量今年年会去哪儿开,见我来了,把我也拉进了讨论里。
我坐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刚好到了午饭时间,秘书把外卖送了进来,我边吃着饭,才想起来女朋友的微信还没回,便给她打了个语音,小姑娘明显有些不高兴,我搪塞说睡到中午才醒,耐着性子哄了几句。
正聊着,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老刘。”我接了电话,顺势靠近椅子里,刚才一口吃得急了,赶紧顺了顺气。
来电的朋友是我的大学室友,当年我们一起上警校,毕业之后,他去做了警察,我去考了司法,如今各自都混得不错,偶尔我还要找他帮帮忙,平时有时间也会一起喝酒。
“老陈,你在哪儿呢?”
“办公室呢,怎么了?”朋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我察觉到一丝异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这边有个事儿,你得过来一趟。”
“什么事儿啊。”
“你先过来,咱们当面说。”
我们俩可太熟了,往常联系少不了互相怼两句,朋友突然这么严肃,让我的心跟着沉了一下,这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我做这个行当,处理的就是纠纷,纠纷升级成暴力是时有发生的,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哪个案子的委托人出事儿了。
果不其然,朋友给了我一个医院的地址。我有所顾虑,没让司机送,自己开车去了。
到了医院,朋友一个人来接的我,他带的几个小警察等在大门外,没有靠近,但都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我一眼,再匆匆挪开。
我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老刘,怎么回事?”
朋友揽住我的肩膀,深吸一口气,他的面容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深沉:“老陈,我接下来跟你说的事,我希望你抗住。”
“操,怎么了呀。”我顿时浑身发毛,还企图用玩笑缓和气氛,“你可他妈别吓唬我啊。”
“我正经的。”朋友的手很有劲儿,捏得我肩膀疼,他脸上的肌肉几经颤动,难以启齿的模样,但还是凭着专业素养,不带感情地对我说,“你弟弟出事儿。”
我呆住了。
朋友喟叹一声:“老陈,咱们这个交情,我是……”
“出什么事儿了。”我冷静地问道。
朋友口吻艰涩地说:“让你来医院,是来认人的。”
我张了张嘴,感觉牙齿在打颤,一时手脚冰凉,大脑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我已经认出来了,但是得家属确认。”
我慢慢扭过头,用一种不可思议地语气问:“他死了?”
朋友的表情尴尬又为难。
我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这个消息简直像天外陨石,在这个与往常并无二致的普普通通的午后,一下子把我砸懵了。
我弟弟死了?!
我在原地僵立了许久,才开口道:“怎么死的?”
“被杀害的,尸……人是今天早上发现的。”
我一把抓住了朋友的胳膊,五指紧紧收拢:“带我去看看。”
朋友似乎是怕我晕倒一样,也紧紧扶住我的肩膀,我们俩就用一种滑稽的姿势走到了停尸房。
倒不是没见过死人,虽然我代理的主要是经济纠纷,但好歹当年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新鲜的都见过,可是面对这样可怖的死相出现在最熟悉的人的脸上,我还是腿肚子发软,打起了寒颤。
我弟弟的脸上没有伤,有的只是死前极度的绝望和惊恐,我想象不出来,一个人死前看到了什么,才会在最后时刻定格一张这样狰狞扭曲的脸。
其实我很多次希望这个废物去死,因为他活着也只会拖累我,找我要钱,让我在外人面前丢脸,但毕竟是亲弟弟,倒也没希望他死得这么惨。在我给他编排过的死法里,喝酒喝死应该是最顺理成章、最省时省力的。
朋友递给我一支烟:“这里不让抽,就来一口吧。”
我推开他的手,用那只手抓住盖在弟弟身上的白布,而那只被推开的手又反扣住了我的手腕,朋友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迟疑一下,放下了白布:“怎么死的。”
“被捅了七刀,大出血。”
“谁干的。”我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要是朋友知道,早抓人了。
“你一会儿跟我回趟局里,帮我梳理下他的社会关系吧。”
“他的社会关系……”我缓缓说道,“吃喝嫖赌他占全了,跟他结仇的,我真未必数得过来。”
朋友拍拍我的肩膀:“节哀。走吧。”

第二章

我弟弟死于三天前的午夜,身体里的酒精含量超过了80毫克,是在醉酒后被杀害的,没有反抗痕迹。尸体在一个停工工地的排水沟里被发现,但这不是案发地,只是抛尸地。
更多的线索还要等待进一步尸检。
朋友说让我帮他梳理弟弟的社会关系,算是给我面子,也是一种变相的安抚,其实他就是找我来录口供的,一个人被杀了,自然是身边和他有矛盾的人最有嫌疑。
朋友不仅知道我和弟弟积怨已久,还帮我处理过他嫖娼、打架被拘留的破事儿,这个时候怀疑我,合乎情理,但我难免怒火中烧。
这个废物,就算死了也能继续给我找麻烦。
“那天晚上你在哪儿?”
“跟朋友在酒店打牌,晚了就住在酒店了。”我在路上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撒谎是不行的,现在满街监控,只能尽量模糊。
那天晚上,我确实在酒店,只不过是和女友在一起。我想妻子知道女友的存在,但她是个有脑子的女人,可以装作不知道。而朋友和我、和妻子都是大学同学,我自家的事并不想让外人知晓,尤其不该以这种难堪的方式被迫暴露。
旁边的年轻警察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我的发言。
“有人可以证实吗。”朋友又问。
我皱起眉,然后低下头,故意沉重地换了一口气,显示出愠怒又隐忍的模样。
朋友也有些尴尬。我们二十年交情,互相帮过忙、欠过情,他还两次跟我借过钱,如今坐在审讯室,他是警察,我是嫌疑人,虽然我们彼此都知道这是必要流程,但人情上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我要的就是这一点点过意不去。
“老陈,不好意思,我也替你难受,但咱们就是这么办案的,我……”
我摆着手打断他道:“你放心,我完全理解。家里突然出这么个事,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跟我妈说。”我低着头,再次换气,声音微微发颤,“情绪难免有点问题,你别介意。”
“要不咱们歇一歇。”
“不用,赶紧录完吧。”我抹了一把脸,看向了旁边的小警察。
朋友扭头道:“你去,给他倒杯茶。”
小警察出去后,我看着朋友的眼睛,非常诚挚地说:“我那天跟朋友打牌,打的是有点大,但我们纯粹就是玩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如果去求证,我这关系基本就完了。能不能……你跟酒店调个监控,能证明我那天晚上都在酒店,天亮了才离开,有我的不在场证明就行了。”
我警惕性一向很高,开房登记的只有我一个人,女友和我既不是一个时间去的,也不是一个时间走的,只要不深究,这件事就能瞒过去。
朋友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瞳眸又深又黑,像是两汪不见光的泉水,记得当年在警校,这小子长了一张娃娃脸,鹿一样的大眼仁,是学校里出名的帅哥,二十年岁月磋磨,半耷拉的眼皮子底下,是一个资深刑警队长仿佛能穿透一切的锋锐目光。绝大多数人,坐在审讯室,看到警徽,再被这样的眼睛盯着,心防就足够崩塌了,有几个敢撒谎的。
但我很擅长撒谎,我可以在任何时候的任何场合对任何人撒谎。
况且,严格来说我的话不算谎言,那天晚上我确实和我女友在酒店打牌了,模糊事件、避重就轻、转移焦点,我只是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因此我眼神坚定,心率平稳,甚至敢上测谎仪。
朋友点点头:“可以。”
我松了口气:“兄弟,谢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弟弟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18号,我妈过生日,我们在福寿楼开了个包厢吃饭,之后这一月都没见面。”
“有联系吗?”
“有。”我尽量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以免出现提到他时生理性的厌烦,“我忘了哪天了,得翻翻手机,他喝多了,给我打电话,说自己新交了女朋友,要结婚,让我给他解决房子。”
“女朋友?”朋友记了下来,“你看看手机,是哪天。”
我翻了下通话记录:“4号晚上10点半。”
“这个女朋友,你有更多信息吗?”
“没有,谁知道他嫖的哪个鸡,不是第一次了,没人当回事,他就是找各种借口跟我要钱罢了。”
“好。你弟弟都跟哪些人有经济纠纷,哪些人有矛盾,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任何细节都不要漏。”
我深吸一口气:“他欠过一个姓吴的三万块赌债……”
我循着记忆的脉络,尽力寻找有用的线索。有捅死他的动机的人着实不少,有好几次我都想弄死他,七刀,草率的抛尸,极可能是没有预谋的激情犯罪,那么范围还能再扩大点儿。
我足足说了一个小时,连以前在老家和他打过架的隔壁邻居都提了。
说完之后,我喝了一大杯水,搓了搓发木的腮帮子,沉声道:“老刘,这案子就靠你了,我弟弟是个混蛋,但我得给老太太一个交代。”
“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我跟很多受害人家属都说过这句话,没有一句是空的,尤其是对你。”
朋友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坚毅,但丝毫不能平复我心中的糟乱,毕竟抓到了凶手,人死也不能复活,我他妈要怎么跟老太太开这个口?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头愈发胀痛,好像昨晚的酒浩浩荡荡地反扑了回来。
我在吃治疗失眠的药,是不该喝酒的,我也确实比以前少喝了很多,但应酬的时候真是没办法。因为焦虑而失眠,吃药让我的记忆力下降,睡着了也时常躁动多梦,喝酒能让我睡着,但会和药物一起谋杀我更多脑细胞,给我一个头疼烦躁的白天,工作效率下降,更加焦虑,这简直是一个无解的死亡闭环。我就像一个被困在山洞里的人,面对着眼前的几条岔路,我知道大概率它们都不是活路,但总得拣一条走,最后殊途同归。
回到家,妻子正在整理刚洗干净的女儿的衣服,她很惊讶:“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食指硬邦邦的关节发狠地顶太阳穴,头疼缓解不了,但可以转移。
“老公,你怎么了?”妻子一定是被我的脸色吓到了,给我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她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老三死了。”我咬字清晰得堪比AI。
妻子愣了几秒,她那懵了的样子一定和我在医院听到这消息时如出一辙。
“死了,被人捅死的,捅了七刀。”
妻子捂住了嘴,惊恐地说:“怎么……谁干的,老三他……”
“谁知道他惹了多少人。”我恶狠狠地说,“我现在怎么跟我妈说。”
妻子以手捂着胸口,吞吐几次调整着呼吸。
在长达五分钟的时间里,我们俩沉默以对。
“要不,先别告诉妈。”妻子轻声说,“妈最近血压有点高。老三消失几个月去躲债都是很常见的事儿,等妈身体好点再说?”
我沉重地垂首:“我也是这么想的,起码,先抓到凶手。”
“有什么线索吗?”
“现在还没有,我刚录了口供。”我看向妻子,“最近老三联系过你没有。”
“他前几天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什么……说你答应给他钱,让我催你。”
“放他妈屁。”我道,“几号打的?”
妻子拿出手机给我看,同样是4号,但通话时间比打给我的那通早了一个多小时。
“他当时喝酒了吗?”
妻子回忆了一下:“喝了,但应该不多。”
“都说什么了。”
“他说你亲口答应给他钱,让他能开个铺面,带他一起做生意,他还要和女朋友结婚什么的。”妻子皱起眉,“他嘴里没几句靠谱的,我也没仔细听。”
“他也和我说了,警察现在在找这个所谓的‘女朋友’。”
“他还……”妻子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疑惑中夹杂些厌恶。
“怎么。”
“提到什么……‘二哥’,说是他二哥要给他钱。”妻子回避我的目光,快速说完,好像这句话是飞到手上的苍蝇,急于甩脱。
我的表情僵了一下,胡乱骂了一句:“他神经病,喝酒喝得脑子都成渣了。”我也同样不想去看妻子的脸,我起身往卧室走去:“我头疼,去躺一会儿。”
妻子低头继续整理衣服。
“二哥”这个“人”,算是我们婚姻中的一个标的物,在此之前的漫漫十年,我们像绝大多数中年夫妇一样,被漫长光阴和生活琐碎消磨得毫无激情,相看无趣,但因为利益绑定而过着不咸不淡、不好不坏的生活。之后我们撕下了隐忍和伪装,令蓄积已久的情绪从一个破绽里泄漏了出来,其实这是个意外,是一次冲动,但也是我长久的不满被反复压抑,最后内压过高导致爆炸的一个必然结果。
事后再想补救为时过晚——已经彻底扩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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