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449》作者: 杨凌霄免费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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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历史 穿越 系统
这是一本正经的历史小说,非常正经!土木堡兵败,不慌,朕即刻登基,打响北京保卫战!满清入侵?不慌,朕提前一百多年开发东北!永绝后患!西班牙帝国提前出现?鬼知道西班牙在哪?哥伦布到印度了?没事儿,朕让人把他忽悠瘸了。欧洲联合王国?莫斯科大公国跟金帐汗国联合起来了?奥斯曼土耳其打到新疆了?伊莎贝拉一世虽然三十多了又是个二婚,但身为大明天子,朕有义务将其娶回后宫。

第1章 土木堡之变

“对,一定要好好读书,我就是吃了这个亏。”
朱祁苼看着面前的一帮下人抱著书本在看,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
但凡有一点常识,他现在都应该已经跑了,怎么也不会待在这北京城。
不过至于去哪,哪怕现在当个马后炮,他也不知道该去哪。
朱祁苼,历史上压根没有这么个人,但是自打他穿越过来起,他就以为有这么个人。
朱祁苼是宣宗皇帝朱瞻基的三子,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知道自己是皇子,还是在明朝,而且是宣德年间。
穿越过来前,他就一普通人,历史知识有,但是很有限。
他知道明朝有个什么所谓仁宣之治,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知道国力不错,而他自己也的确生活的衣食无忧。
紧接着他还没高兴几天,朱瞻基就去世了,然后他那个不着调的大哥朱祁镇就继位了,朱祁苼家中的老仆紧张的要死。
因为那几天他刚穿越过来,说话什么的简直比他大哥还不着调。
老仆千叮咛万嘱咐,帮他做了众多安排,生怕他出事儿,他还满不在乎,结果还真就差点丢了性命。
不过也因此,他收获了一份大礼,叫什么皇帝养成系统,那玩意第个任务就是让他登基为帝。
玩蛋去吧,朱祁苼先是赶紧用那什么劳资新手大礼包送的免死一次功能,把自己的命保了下来,然后就把系统扔在一边再没管过,开什么玩笑?让我当皇帝?梦游呢?
还真不是朱祁苼妄自菲薄,人家穿越,又是搞科技,又是做生意,实在不行种种地也能成一方霸主。
偏偏他啥也不会,所有的知识基本都来自小说,而且怎么装逼记得门清,但那些知识点,是一点都没记住。
不说别的,他连朝代都搞不清楚。
宴会上给人家吟了一首床前明月光,说是自己即兴之作,差点没把满桌宾客笑掉大牙。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明朝在唐朝后面,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还有靖难跟靖康之耻,他也以为是一回事儿,都带个靖字。
这都就算了,今年他哥御驾亲征,是个现代人都该知道土木堡之变要来了。
偏偏他,因为对这件事有点印象,所以特意在家研究了好几天。
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皇帝被掳走那事儿发生在宋朝不是明朝。
理由是,史书上记载了。
他也不想想,那宋朝的事儿明朝的史书上肯定有记载,这还没发生的事儿,史书上哪儿给你记载去?
也就是伺候他的老太监,着急忙慌的告诉他土木堡可能出事儿了的消息后,知道了这个地名,他才想起了好像有土木堡之变这么个事儿。
这不,太后召他跟老二朱祁钰两个时辰后进宫。
已经想起来有这么一档子事儿的他,知道按理说,这次八成二哥要当皇上了。
这时候朱祁苼就犯迷糊了,这他爹,他爷,他太爷,他大哥,他二哥具体是谁,现在他整明白了。
他就是搞不清楚自己是谁,对于朱祁苼这么个人,他是完全没有印象啊。
“不会死了吧?”朱祁苼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满脸惊恐的想到:“这一点印象也没有的人,十有八九是死了啊。”
“当初大哥登基,我就差点玩完,那二哥??记得以前看小说,二哥对大哥可是不太好,俩人可打了一架呢?不过应该不会对付我吧?”
他跟朱祁镇朱祁钰其实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本能的觉得朱祁钰不会弄死自己。
但是上次他大哥朱祁镇登基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
要是没有那新手大礼包,他不就嗝屁了吗?
虽然当时是他自己作,但被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可是没见朱祁镇或者朱祁钰来探望过他。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对策,于是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问道:“系统,系统,在不在,在不在。”
“系统不在,系统不在。”
“你很皮啊?快跟我说说,该怎么办。”
“系统没有该功能,我给你放个烟花吧,砰,啪,砰,啪,砰,啪。”
“好家伙,你还是个IOS系统?说正事儿行不行?我特么是不是快死了?”
“系统提醒你一下,本系统为皇帝养成系统,第一个任务就是登基为帝,你不登基,系统就不开启,啥功能都没有。”
“那我都要死了?咋登基?”
“呃……”系统实在是忍不住了,怒吼道:“那你他特么赶紧登基啊!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皇帝都没了!现在不登基你还等啥!”
“别生气,别生气,登基,登基,那我怎么登基?”
……
系统没声音了,任由朱祁苼怎么喊他,也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实在受不了他了。
就在他还发愁的时候,家里的仆人来告诉他,到时间进宫去了,早就换好了衣服的他才赶紧起身出门。
宫内,兵部左侍郎于谦,内阁学士陈循,吏部尚书王直,吏部尚书胡濙等人正立于左侧,孙太后一手扶着额头靠坐在椅子上,屋内落针可闻,显然气氛不太愉快。
“太后,此事,应当早做决断。”于谦低着头说道。
“不可能。”孙太后摇了摇头:“几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于谦,你的消息可靠吗?”
她双目通红,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兵部有明暗两部分情报体系,凡遇重大变故,第二部 分就会以更快速度先行告知兵部大概情况,虽然不能说准确无误。但是……此次事关重大,我们要做好最坏打算。”于谦低着头说道。
陈循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孙太后,皱眉道:“太后也不必太过忧虑,或许还会有好消息传来。”
“还能有什么好消息!”于谦着急道:“事情都这样了,我们不能再心存侥幸了。”
“于大人!!”陈循也是着急道,一边说一边朝孙太后看了一眼。
于谦心领神会,稍微收敛了一些,转身朝孙太后拱手道:“太后,此次的确事关重大,明日军情一到,定然要马上召开朝会。”
说着他犹豫了一番,咬牙道:“如若消息是真的,还请太后明鉴,我大明此时,不能再走错一步了。”
此时殿外,郕王朱祁钰跟朱祁苼二人正并排走来,朱祁苼亲切的跟朱祁钰搭话:“二哥,我猜出大事儿了,您可得有心理准备。”
“能出什么大事儿?”朱祁钰有些不解的问道。
“八成是战事告急。”朱祁苼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战事告急?弟弟,你可别吓哥哥,二十万大军出征,能急到哪去?”朱祁钰一边走一边皱眉道。
“哎呦,我的亲二哥,咱们小时候上课又不是没学过兵法。”朱祁苼一边说一边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头道:“那王振蹿腾皇上御驾亲征,二十万大军集结了五天就出发了,太爷爷当初出征,光筹粮运粮,征调民夫车马,哪次没有三五个月?五天啊!五天!”
“我知道。”朱祁钰点了点头,然后也小声道:“可皇上这不就是去吓唬也先去了吗?二十万大军一到,也先一跑,不就回来了吗?”
“跟你讲不通,见了太后你就知道了。”朱祁苼摆了摆手。
说着二人已经到了殿外,待通报之后,便走了进去。
见了孙太后,朱祁苼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这倒霉娘们就不是个好人。
当初宣帝驾崩,临终前认回了朱祁钰母子,因此她不好对朱祁钰下手,采用的手段还算柔和。
可是朱祁苼当时可是差点把命丢了,要不是有系统送的新手大礼包,现在他已经嗝屁了。
这里面一方面是他自己作死,动不动就直呼朱棣朱元璋之名,还做了很多出格的举动,搞的好像他很不满意朱祁镇当皇上一样。
另一方面就是永乐帝当初就得位不正,所以这朱家人对这方面格外在意。
行过了大礼,朱祁钰拱手问道:“不知太后招儿臣来,所为何事。”
于谦把情况大概讲了一下,朱祁钰先是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朱祁苼。
“看你弟弟作甚。”孙太后有些不满的说道。
“回太后。”朱祁钰赶紧答道:“刚才来之前,弟弟他跟我说,可能是前线出事儿了,我还不信,竟然果真如此?”
“哦?”孙太后和于谦陈循三人几乎同时发出这一声音,然后不约而同的朝朱祁苼看去。
“儿臣猜的,猜的。”朱祁苼赶紧解释道。
“不过太后。”朱祁钰继续道:“此事,有些匪夷所思吧?此次出征,三大营精锐尽出,又有曹鼐,张辅,朱勇等众多大臣同往,料想不会出太大变故。”
“我的郕王殿下啊。”王直急的直拍大腿:“都什么时候,你怎么也心存侥幸?那兵部传回来的军情已经能说明一切?”
“大军还未到,宋锳就已经全军覆没了,等大军到了,马上就说要班师回朝。”
“结果到了蔚县,又要调转方向,折回大同从居庸关回来!”
“不是说秋收在即,大军若是走蔚县,会践踏庄稼吗?”朱祁钰疑惑道。
陈循有些忍不住了,鼻子喷出一股气道:“殿下,那蔚县是王振的老家,那些地,不出意外,应该都是王振的地,他哪里是为百姓考虑,他那是为了自己。”
“大军疲于奔波,粮草补给又跟不上。”于谦继续道:“本就士气低下,又在鹞儿岭遇上了也先的部队。”
“到了土木堡,离着怀柔还有两天的路程又停下,然后又说也先要投降,这!这!这!”
于谦气的想摔东西,却又不好在太后面前放肆,最终只能骂道:“这简直是愚蠢至极!可笑至极!”
“往后就没有战报传来了,然后兵部就收到了前线大败的军情。”陈循看于谦情绪要失控,赶紧解释道。
“果然是土木堡。”朱祁苼那脑子里为数不多的一些记忆终于拼凑了起来,下意识的说道:“皇上被抓了。”
他这一句话,就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你说什么?”
“啊?”朱祁苼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强装镇定道:“回太后,儿臣是说,土木堡必然遭遇重大变故,皇上很有可能出事儿了,或许已经被俘了。”
这一句话,就让于谦整个人都似乎被雷击中了一般,呆呆的楞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被俘了?”他喃喃自语道:“糟了糟了,若是战死还好,被俘的话。”
“于谦!你好大的胆子!”孙太后一拍椅子:“皇上现在生死未卜,你竟然敢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太后息怒!”陈循赶紧说道:“于大人只是一时着急,并无他意。”
他就知道于谦这个愣货说话欠考虑,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愣货会说出这种要杀头的话。
“被俘了,被俘了。”于谦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一边念叨着一边说道:“太后,不好了,皇上要是被俘了,那,那,靖康之耻,或许会重演啊。”
他今日得到急报后,一时着急,考虑到了大军全军覆没,甚至考虑到了皇上战死,但唯独没有想到,万一皇上被俘了怎么办。
靖康耻三字一出,孙太后马上也愣了,宋朝南迁,正是因为靖康之耻,而此次若是皇上被俘,岂不是重蹈覆辙?
“太后。”于谦拱手低头,认真道:“我等刚才只考虑了皇上安危,可若是皇上被俘……”
说着他犹豫了一番,抬头看着孙太后道:“必须马上废帝,另立新君。”
孙太后眼珠子通红,鼻孔都快喷出火来了,陈循在一旁嘴角直抽,心说你这特么也太二了?这话能这么讲吗?
倒是郕王朱祁钰,赶紧微微低头,心里那是惊涛骇浪,废帝?
另立新君?此刻他是先皇次子,大哥的儿子还小,大敌当前,若是另立新君,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这么想着,他就回头看了一眼朱祁苼。
朱祁苼当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心说你丫看我干嘛?
当也是你当!跟老子有锤子关系!你这是啥眼神?要杀我?
这俩人各怀鬼胎,朱祁钰看他一眼也就是下意识的,稍微一打量就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应该不是威胁。
主要朱祁钰是出了名的不着调,甚至有时候有些疯癫,比如把那李白的诗说成自己的,而且孙太后跟朝臣都不待见他,应该没有威胁。
可是朱祁苼怕死啊,朱祁钰这一眼,就被他看出了别的意思,当时他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当初朱祁镇继位的时候就差点死过一次,这次他可没有新手大礼包可以用了。
就在他满脑子想着自己这条小命的时候,孙太后跟于谦已经快吵起来了,最后孙太后让于谦陈循还有朱祁苼先退下,单独留下了朱祁钰。
于谦走的时候明显是带着气的,一个人走的飞快,王直年纪大了,在后面小跑着追。
朱祁苼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脑瓜子嗡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等出了宫门,才被于谦跟陈循给堵住,看着这俩人,他不由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二位大人有什么事儿?”
“景王殿下,明日还请你务必上朝。”王直说道。
景王是朱祁苼的封号,不过他还没就藩,看着陈循那认真的表情,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景王殿下。”于谦继续道:“若是明日胆敢有人言南迁之事,还请你务必阻拦。”

第2章 天子守国门

朱祁苼回到府中之时,已经是深夜,服侍他的老太监一路上问了他几次宫中是否出事儿了,结果他全然没听见。
一回府,他先是吩咐准备宵夜,然后就拽着两个贴身的丫鬟钻进了房间。
等到一个时辰后,意犹未尽的他出来连喝带吃,紧接着就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书房。
这一番作为,大有吃断头饭的意思。
坐在书房中的他,脑子犹如一团乱麻一般,万千的思绪是怎么也理不清楚。
“南迁?”
朱祁苼坐在书桌旁,看着面前的文房四宝,满脸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不是说明朝是什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吗?怎么就南迁了?”
刚说完这句话,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小时候他的确丢人,关键是那时候刚穿越过来,脑子本身有些糊涂,言行也多有不当,闹了很多笑话。
但是自从差点死过一次之后,他就清醒了很多。
为了不再犯错,他钻在府中除了玩乐就是读书,古代字体与现代不同,他几乎一切都是从头学起的。
也正是因为他如此之强的求生欲,现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刚刚穿越来时那般无知了。
虽然对未来的事件不能做到完全预测,但是最起码过去的历史知识补习的差不多了。
刚才想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几个字的时候。
他陡然发现,如此气量的这段话,压根就没在史书上见过。
“这话,应该是我爷爷说的吧?”朱祁苼分析道。
“朝国势之尊,超迈前古,其驭北虏西番南岛西洋诸夷,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薄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
毕竟穿越到明朝了,他得先把自己几位祖宗的事迹了解清楚。
当初差点没命,就是因为他几次直呼太祖名讳和永乐帝的名讳。
甚至直接说永乐帝篡位。
这就够杀头的了。
好在当初动用了新手大礼包之后,最终大臣们说他是因为宣宗去世而忧思过度而神志不清。
又说先皇刚走后面就杀他不合适,这才算保了他一命。
“可是这话,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不是天子守国门这几个字啊。”
“史书上没有?那是后人总结的?也就是还没人说过喽?”
朱祁苼两手一拍,忍不住露出笑容:“妈的,这次总不至于丢人了吧?”
对于那次宴会上自己把李白的诗说成自己的那件事,至今他还耿耿于怀。
可是正所谓唐宋八大家,这特么小时候学的最多的都是唐宋的诗词。
之后他就是有心找回场子,也不敢再随便说话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提笔在纸上把“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几个字写了下来。
看着自己那着实不咋滴的字迹,朱祁笙忍不住咧了咧嘴。
“既然于谦明日让我帮忙拦着南迁,有这句话应该足够了。”
朱祁苼一边点头一边放下笔,然后又想起了另一档子事儿。
那就是他二哥朱祁钰。
刚才在宫里,朱祁钰看他那一眼,到现在他都觉得后脊背发凉。
虽说朱祁笙自认为跟朱祁钰关系还不错,但是有一个大问题摆在他面前。
那就是所谓土木堡之变这段历史他已经想起来了。
之前他把这事儿跟靖康耻搞混了,以为已经发生过了。
现在想起来后,虽然不清楚详细细节,但是他知道,这次八成自己那个大哥是回不来的。
按道理也就是自己二哥继位,这些事儿他都有印象。
偏偏他自己,朱祁苼这个人,他是当真一点印象也没有。
所以他现在十分怀疑,自己可能死了。
有了这个想法,再结合今天朱祁钰看他那一眼,心脏自然是愈发慌乱。
他其实倒不是惜命,而是舍不得现在的生活。
当初在现代,他就是个闲鱼,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普通人,哪里过过这般日子?
虽说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但特么有娘们啊!
那满府的白净小姑娘就不说了,自己陪寝的两个丫鬟,虽说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可放在现代多少也算个美女。
“不行,老子不能就这么死了。”朱祁苼一边想着一边在心里喊道:“系统系统,在不在,在不在。”
“系统不在,系统是皇帝养成系统,你先登基为帝,系统才能帮你。”
“不是,你讲不讲理?”朱祁苼不满道:“你不给我帮忙,我怎么登基为帝?”
“我怎么没帮你?”系统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当初新手大礼包让你选,有人物大礼包,有金钱大礼包,有科技大礼包,你选了个免死大礼包对不对?怪我喽?”
“这个……”朱祁苼一下子就有些尴尬,毕竟当初他的确是因为怕死所以直接选了个免死大礼包。
“还有,本系统警告你。”
“因为你已经用了新手大礼包,所以默认已经启用了本系统,如果你不登基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什么玩意?你怎么不早说?”朱祁苼愣了一下。
“我是系统,但我不代表系统,系统有自己的运行方式,就在刚刚,系统触发了这一机制,所以我马上就告诉你了。”
“如果你没在二十岁之前登基,那你活不过二十岁的。”
“二十?”朱祁苼松了一口气:“那还好,还有几年,我才十七。”
“呃……”系统一阵无语,然后继续道:“我亲爱的宿主,我好心提醒您一下,您不是皇太子,您要登基,机会非常有限。”
朱祁苼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其实他心里门清,系统的意思无外乎是告诉他,现在就是个大好的机会。
可是这么多年,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他二哥郕王被他爹临死前认了回来,母亲也追封了妃位,现在娘家多少也跻身豪门。
大明的王爷不能跟朝臣有过多交集,但是他母妃的娘家可以啊,所以郕王多少还算有一些势力。
但是他不一样啊,他娘是个宫女,追了妃位后刚生完他就没了。
家里倒是有个舅舅,不过也就从穷苦人家变成了个小地主。
要论势力,那估计最多跟个县太爷差不多水平。
登基?
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他凭什么登基?
带着这个疑问,他苦思冥想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朝,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等到他双目通红的出现在午门外时,同样双目通红的朱祁钰看见他吓了一跳,指着他道:“弟弟,你这眼睛怎么了?朱祁苼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朱祁钰道:“哥哥,您这眼睛也好不到哪去啊。”
同样一夜没睡的朱祁钰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朱祁苼,挑眉问了一句:“弟弟也一夜没睡?”
“嗯。”朱祁苼没多想点了点头。
这下朱祁钰可就不淡定了,在一旁双手插在袖子里,不冷不淡的说道:“弟弟可是在担心大哥?”
“不是。”朱祁苼摇了摇头也不去看朱祁钰;
“我是在担心瓦剌的事儿,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父亲跟我们说过,说他见过瓦剌也先一次,此人颇有能力,如今一看,父亲所言不虚啊。”
朱祁苼当然没傻到直接说他在担心皇位的事情。
实际上事到如今,他有些不太想搭理朱祁钰,因为知道自己要争夺皇位,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哥哥。
午门外就站着他们俩人,大明朝上朝的规矩,午门一共有五个门,正面三道门,中间那道门是御道,只有皇帝能走。
左右两个小一些的门,称作阙门,是当值的武将士兵以及亲王出入的。
还有两道特别小的门,称之为左右掖门,上朝时,文官自左掖门而入,武官自右掖门而入。
所以现在,阙门外只有他们二人。
听到朱祁苼说起父亲,朱祁钰也愣了一下,随即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弟弟竟然是思虑国事?
可是马上又反应过来,就算朱祁苼是在家憋着和他抢皇位,也不会告诉他啊。
于是冷着脸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了。
他也不觉得朱祁苼有那个本事能跟他抢皇位,昨夜回去之后,他已经让人出去走动了。
这次,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人脉,同时他还得到了孙太后的支持,可以说这龙椅,他已经十拿九稳了。
三声鼓响,军官,旗校先入午门列开依仗。
鸣钟之后,二人跟文武百官进入午门,至金水桥南按品级站好位置。
待鸣鞭之后,百官按次序过桥,至奉天门丹陛之前站好等候。
这时候等的是皇上,如今,皇上不在京中,太后也不会从这走,而是走侧面。
等到太后到位,再次鸣鞭,鸿胪寺唱入班,百官朝龙椅金台行一拜三叩礼,然后就可以奏事了。
这一套下来,差点没给朱祁苼折腾死,心说特么人家都要打到家门口了,就不能特事特办吗?
有这会儿功夫,都够办多少事儿了?
“禀太后,臣有本要奏!”早朝刚一开始,于谦就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一本奏折说道。
下面众多早已知情的官员,此刻马上就开始交头接耳了。
要知道,刚才入宫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不少人跟于谦打听了,但是都被陈循挡开。
而且于谦从头到尾站在那里都是一言不发,这些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没底。
在太后答应后,于谦双手高举着奏本,再次上前两步,侧过身来打开手中的奏折,双手一边颤抖着一边说道:“土木堡一战!”
“我军!大败!”
众臣一片哗然,唯有吏部尚书王直和内阁学士陈循等几名官员还算镇定。
“英国公张辅,战死。”
“成国公朱勇,战死。”
“泰宁侯陈瀛,战死。”
“驸马都尉井源,战死。”
“平乡伯陈怀,战死。”
“襄城伯李珍,战死。”
“遂安伯陈埙,战死。”
“修武伯沈荣,战死。”
“内阁首辅曹鼐,战死。”
“兵部尚书邝野,战死。”
“户部尚书王佐,战死。”
随着于谦把一个个名字念出,在场的官员眼睛一个比一个瞪的大,没有一人不是微微张着嘴,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念到最后,于谦双手颤抖,双目通红,突然面露狰狞,“我军”的一声喊了出来,一把把折子合住,一手将其捏到变形,怒道:“损失马匹十六万万,衣甲,器械,辎重无数。”
“我军,全军覆没!皇上,被俘!”
“天啊!这是天要亡我大明吗!”已经有人瘫坐在了地上,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
突然有人大喊:“这是王振的侄子王山!打死他!”
此言一出,当即乱做一团。
不管是文官还是武馆,都有人冲了过去。
虽说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但是那些站着没动的,除过几位稳重的老臣外,竟然无一不瑟瑟发抖。
这些,多为王振党羽,经此一事,他们自然知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放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孙太后怒斥道,可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所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
而于谦王直陈循等人则纹丝不动,他们没有阻止。
因为他们知道,王振的党羽祸国已久,此次,必须要彻底铲除则一股毒瘤。
该我了!
朱祁苼把心一横,扭身走向侍卫,抽出其佩刀然后走向百官。
那百官之中有人在外围喊打喊杀却挤不进去,看见朱祁苼提刀而来,无不赶紧拉开左右同僚。
人群瞬间分开,朱祁钰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就这样走了进去。
他来到王山面前,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王山嘴中还在念叨着求饶的话语。
朱祁苼把心一横,闭着眼睛全当面前这是一摊烂肉,然后猛地刺了下去。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受?
当刀刺入对方体内的一瞬间,朱祁苼没有感觉到原本以为会有的罪恶感。
相反,他感觉很放松,然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扭过头去,并没有把刀拔出来。
“弟弟,你干什么!朝堂之上,岂能擅动兵刃!”朱祁钰赶忙喊道,说完就朝着孙太后跪下磕头道:“太后,弟弟年幼鲁莽,还望太后不要怪罪。”
“国贼王振,祸乱朝纲依旧,还请太后下旨,即刻着锦衣卫捉拿其党羽。”朱祁苼走到朱祁钰身边同样跪下道。
这一步,他赌对了,昨晚在他和郕王进宫之前,于谦和陈循,其实就已经敲定了此事。
此刻他刚刚说完,事中王竑冲上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嚎道:“太后!王振一党祸国依旧,如今,国难已至!还请太后,为我大明扫清奸佞啊!”
顿时朝堂上哭倒一片,这些人可不是假哭,其一这当真堪称国难,其二,此次随皇上御驾亲征的官员,几乎占据半数京官,这些人中有他们的兄父师友。
王振的党羽马顺见状,赶紧冲到最前面,就跪在王竑身边喊冤,刚说了没两句,也不知是朱祁苼这个头带的好,还是这些人是在太过愤恨。
王竑起身拽着马顺,二话不说挥拳就打,他这一打,顿时激起了群愤,拳打脚踢之间,又有一名太监就想溜。
还没等他走出两步,马上有人高声呵道:“那是王震的党羽毛贵!打死他!别让他跑了!”
好家伙,这满朝文武已经分不清谁是文官谁是武馆了,现在一个个都跟杀红了眼一般,拧着眉瞪着眼犹如古之恶来,乌泱泱的一群就冲了过去,抓着毛贵就打。
跑在后面的几人眼瞅挤不进去了,其中一人看着另一名已经吓尿了的宦官,怒道:“还有他!王长随!他也是王震党羽!”
结果王长随也被打了。
朝堂上乱做一团,王直皱眉走到马顺身边,伸手试探一番,然后朝太后拱手道:“太后,人死了。”
此刻垂帘之后的孙太后的手死死的捏着椅子扶手,咬牙切齿的小声念叨着:“胡闹,胡闹,这帮人都疯了!”
“太后。”她身边的尚宫赶紧劝道:“群情激奋,此时不能动怒,顺着百官吧。”
“都住手!”一道稚嫩而严厉的声音传来,朱祁苼站起来扭身面向百官呵斥道:“当庭行凶,你们都反了不成!这是我大明的朝堂!不是菜市场!”
“再不停手!本王格杀勿论!”
往常他说话不一定这么管用,今天这帮大臣打红了眼,这会儿发泄的差不多了,也意识到自己不对了,所以朱祁苼一开口,他们赶紧都跑回来跪下请罪。
“于谦!”孙太后怒斥道:“本宫命你即刻起,为我大明少保,领兵部尚书一职,调锦衣卫供你差遣,捉拿王振党羽。”
潜台词是:还不快把局势稳住!
于谦站在那里已经很久没说话了,他一直在看,一直在看一个人,那就是朱祁苼。
同时也有这么一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此人便是当初朱瞻基给朱祁镇留下的托孤五大臣之一的胡濙。
“臣,领旨!”于谦扭身朝着太后拱手道,然后再次转身面朝百官,大手一挥:“拿下!”
两侧锦衣卫终于出手,雷霆之势显然早有准备,朝中王振党羽只要在场的,几乎被一网打尽,其中不乏有刚才混在人群中对马顺等人喊打喊杀的。
在一片凄惨的叫喊声中,朝堂之上终于算是安稳了一些。
“郕王听旨。”孙太后说道。
话音刚落,孙太后左右两名太监其中一人走了出来:“太后懿旨,国难当头,皇上被俘,今立皇长子朱见深为太子,郕王暂为监国,兵部左侍郎于谦,即日起晋兵部尚书一职。”
这一句话,就像是给郕王打了一针强心剂,昨夜孙太后单独留他,就是交代这些事,而且孙太后话里话外已经在暗示他,如果情况危急,便会立他为帝。
有了孙太后这番话,他今日自然是有底气的,只是刚才朱祁苼的表现十分亮眼,所以他有些不安。
现在有了孙太后这道旨意,他赶紧谢恩后起身,面朝众人道:“诸位,我大明正蒙国难,王振一党虽然可恨,但现在当务之急,是瓦剌来势汹汹,我等当先思虑对敌之策以及到底该如何救回皇上。”
这救回皇上几个字一说出来,于谦跟陈循同时皱眉看了一眼郕王,然后不露声色的交换了一番眼神,
“郕王殿下,太后,臣,有本要奏!”此时人群中有喊道,正是任翰林院侍讲徐埕。
只见徐埕非常着急上前跪下道:“臣夜观天象,见帝星南移,此乃天象预之,乃南迁之意,陈以为,迁都南京,方能避此劫难。”
这简直笑话,满朝文武中,多少都是读书人,还有像于谦这种人在,怎么会有人单单因为这天象之说就南迁?
偏偏这徐埕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而且看样子,他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任何不妥,反而认为大家都该理所应当的支持他。
徐埕会看天象吗?
他还真会,徐埕的官职是侍讲学士,是个翰林官,这位置不是博学之人还真坐不了。
而徐埕除了经学理学外,还特别爱好阴阳术数,这门学科的范围其实很广,包括兵法,天文,地理,当然也包括算命。
而徐埕就是喜欢研究算命,并且经常主动给人算命,也不收钱,就是爱好。
但是他算的时准时不准,所以大家没有人信他。
徐埕这辈子到底是算准了一件大事,可惜当时没人信他,这事儿还就是土木堡之变。
就在正统皇帝御驾亲征后,他就算了一下,然后赶紧就跑去给自家夫人说让她先回老家,此战怕是要败,结果还被自己夫人给笑话了一番。
他之所以今天如此自信,也正是因为这件事。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这事儿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没有人知道啊。
就算他现在说出来,最多是个马后炮不说,大家还正愁如此大败找不到人背锅呢,不全按在他身上才怪?谁让他不早说的。
所以这事儿早说晚说都是死,这点他想明白了。
可是他偏偏想不明白,自己此刻说这南迁的话,会不会有人附和。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肯定会有,但是不多,可是这其中却有两个人相当重要,那就是孙太后跟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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