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校对全本 作者:11℃向北-免费小说下载

《白马》校对全本 作者:11℃向北-免费小说下载

简介:历史/架空历史/三国/军事/权谋博弈/​穿越/
……君不见,大风狂飙兵锋险!
……君不见,横槊赋诗豪云干!
……君不见,弱冠长缨心向汉!
……君不见,血染征袍男儿胆!
……八百义从,马蹄狂飙,所到之处,即为大汉!
说是师徒拔刀,又何尝不是英雄相惜,换来大同盛世;说是君臣决裂,又何尝不是忍辱负重,报答知遇之恩;说是兄弟阋墙,又何尝不是忠孝仁义,已全兄弟情谊!
PS:这只是一个发生在“东汉末年”的狗血煽情剧!

序章

皇甫岑从没有觉得自己回到汉末就能轻易改变大汉的命运。
他以为只要跟着老师卢植注经教书就能平步青云;他以为跟着师兄公孙瓒骑马熬鹰就可以纵横辽东;他以为领着小弟刘备行侠仗义就能笼络人心。
可事实上他错了,他只是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婴儿;他也只是一个弃教叛逃的逆徒;他更是党锢浪潮下被拍在沙滩上的一朵浪花。在接连经历了师徒决裂、君臣反目、兄弟阋墙等等。
不知从何时起,他——皇甫岑就学会了反抗。
为了家族利益摒弃露水姻缘。
为了师徒恩情摈弃知遇之恩。
为了一统江山放弃兄弟情谊。
为了生存,皇甫岑开始了从维护大汉到背叛大汉的历程。
杀师、杀君、杀兄,多情人却把无情做到了极致。这是刘备临死前让史官记录下自己对皇甫岑的评价。

第一集 白马结义
第1章 一步风情

古老的年代,古老的国度,古老的小城。
西边的烈日散落最后的一抹余晖,告别了漫长的白昼,夜幕就被拉起。北方的夏夜里依旧很闷热,空气中连一点微风都没有,干燥、闷热。夏夜里的知了没趣地叫个不停,依旧重复着它那古老的曲调,“嗞嗞”的恼人心烦。
不是月黑风高夜,自然也不是杀人夜。可是在禁宵的涿县某个府院内,正上演着一场偷窥的好戏。
主角一人,配角两人。
“喂,刘备,你在墙外把风。”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大汉转回身冲一个年纪十五六的孩子说道。
那个孩子就是刘备,不用惊讶,他确实就是那个三国中厚之集大成者,后来的大汉皇叔,未来的蜀汉皇帝,不过他今年仅十四岁,个字不高,还不到七尺。不过双臂确如史实上说的一样很长,其他的倒没有什么特别。
“好嘞,大师兄,你们快点。”刘备望了望巷口处的灯光,心有余悸地回道。
不错,刘备口中的大师兄,正是日后独霸辽东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今年公孙瓒二十有四,人高马大,样貌英俊,声如洪钟,一副武夫之相。
“老二,走!咱们哥俩先进去瞧瞧。”公孙瓒转回身冲着身旁一个略比刘备稍大一点的青年说道。只见那青年颔首点了点头。刚刚走出两步,又停顿在那里。
“怎么了,老二。”
“呃。跟伯珪大哥你说过多少遍了,别这么称呼我。”帅气清秀的男子很受不了面前公孙瓒这样的称呼。
“好嘞!哥哥记着了。”公孙瓒略有一丝坏笑道:“不叫你老二就是。”
“我是觉得,就这么把玄德扔在这儿,是不是有些……”
听闻青年这话,大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什么事情都带着这个刘备小鬼,好不麻烦。冷声道:“刘备虽然会武,但是人小鬼大,如若出了什么事情,会很麻烦,我看还是让他在这里好好呆着,只要他不拖累咱们就谢天谢地了。”
“哦!”
“走嘞!”公孙瓒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率先跳过城墙。这座府邸的围墙很高,约有两丈多高(汉代相当于三米多),对于公孙瓒这等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对墙下的那个男子来说就不那么容易了。
“来,二师兄。”刘备见状,急忙赶过来弯下腰,给那个青年搭起了人梯。
那青年略有一丝不适,也不搭言,脚下踩着刘备的身子,顺势就跳过围墙。
穿过围墙,左角落里是一个小花园,正前方对着的就是后院,这府内女眷生活的地方。
“过来,这里。”公孙瓒回身低声道。
“伯珪大哥,你怎么这么熟悉?”男子诧异。
“当然熟悉了,我可是跟着师父来过几趟的。”公孙瓒的笑容有些奸诈。
“哦!”男子点了点头,似乎明了公孙瓒之意。
公孙瓒轻车熟路,没费多少事,躲过零星的几个府内下人,顺势就摸到了一窗户下。
“伯珪大哥,你确定这就是那个邹玉娘的闺房?”
“不是,大姑娘家的地方我哪知道啊。”
“不是,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是邹府内眷沐浴之地,邹玉娘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洗澡的。”公孙瓒笑道。
青年男子白了公孙瓒一眼,便不再多言。
“老二,过来。”公孙瓒压低声音,脚步声细腻的走到窗前,轻声道:“嘘,邹玉娘好像真的在里面。”
“好了,伯珪大哥你去吧,我给你把风。”
“好嘞。”公孙瓒见他没有心思偷窥,便也不强求,转回身办着自己的事情。
男子转回身却倚在一个墙角落里,仰面朝天,玩忽职守的数起了天上的星星。
星辰似海,无边无际。
今年是熹平四年六月,也就是公元一七五年,男子是灵魂穿越过来的,通俗一点来说,他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一个婴儿的身上,又莫名其妙的被人遗弃。在这个时空里生活了整整十六年,尝尽了人间冷暖。至于自己穿越前叫什么,他早已忘了,只知道现在自己复姓皇甫单名一个岑字。
穿越应该是件幸运的事情,不过这对皇甫岑来说注定是个“杯具”,因为他从来没有幻想过有一天自己要穿越。虽然很羡慕那些穿越者在异界纵横四海,用手一抓便能抓到个成百上千的美女争相投怀送抱。可是他依然觉得自己还是适应现代人的生活,有电脑,有手机,有电影,还有各色美食,虽然那样的生活很宅,码码字,逗逗哏,那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
这个时代很闭塞,消息只是上层人氏的东西,对于身份低微的自己,皇甫岑不抱任何幻想。多久没有吃过好一点的饭菜了,多久没有看到过一场美妙的电影了,即使是烂透的《赵氏孤儿》,皇甫岑都充满了想念。在这里已经吃够了太多的苦。
“谁要没事儿挤破头皮挣着、抢着这穿越者的名额!”对着浩瀚星空,皇甫岑忿忿不平的咒骂一声。
“嘘。”听见皇甫岑在那里喃喃自语,心虚的公孙瓒悄悄地回过身来竖起中指,示意皇甫岑噤声。
看见公孙瓒的竖起的食指。皇甫岑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如果非要给这个时代挑个好处的话,就莫过于跟面前的公孙瓒一起整天无事生非、骑马熬鹰、调戏妇女了。而半个月前,皇甫岑还不认识这两位在汉末大名鼎鼎的人物。半个月后,皇甫岑已经成功的打入了他们的内部。并且同公孙瓒、刘备称兄道弟。当然这一切都是皇甫岑刻意接近的。原来的那个时空里,皇甫岑闲来无事的时候总会码码字,对汉末进程说不上多么精通,也是知道一些大概事情的。如此行事,皇甫岑是为了自己以后作打算的。公孙瓒是北方枭雄,称霸一时,当时没有人能触动他的地位。背靠着这棵大树,皇甫岑才会觉得心安。当然勾搭小刘备那是因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日后认识一人多条生路也好。生活总需要上双保险的不是?
“老二,我怎么看不清楚,那个是邹玉娘吗?”公孙瓒眯缝着眼睛回头问道。
“呃……我看看。”皇甫岑跨到近前,低下身子,低凑到纸缝间。
此时,屋内的情景,正处于新老交替的时候,一个老妇刚刚披上毛毯,对着屏风后,说道:“小姐,水已经试过了,不凉不热正好。快些沐浴吧。”
“唉!吴妈,刚才撒了你一身水,真是过意不去。”
“小姐,说的哪里话,老妇人怎敢……”那个老妇人很拘谨的退后两步,脸上带着非同寻常的惶恐。
皇甫岑一笑,身旁的公孙瓒可真的很倒霉,这种千年难遇的不合理事件竟然都能让他碰见了,活该他看不到艳遇。方才公孙瓒所见的浴桶中肯定是这个老妇人,而不是邹玉娘。
话说,无心插柳柳成荫。
而此时,从屏风之后缓缓转过一女子,身披薄纱,在漫天弥漫的水汽中登场。那女子身材高挑,体态纤瘦,一根玉簪子插在高高卷起的发髻上。忽隐忽现间,皇甫岑似乎看见了薄纱之下那吹弹欲破的肌肤,只见她轻跨金莲,朝着水桶走来,不知何时,她已经宽衣解带,露出紫红色的亵衣,肩胛锁骨之处雪白的肌肤映着烛光,越发的白皙,像一块玉,冰清玉洁的璞玉。胸前的那对挺拔丰满的乳峰也被皇甫岑一览无余。
莲步轻跨间,顿生万千风情。
虽不是少妇般的妩媚,清纯娇羞中带着一点点香艳。
那一幕仿佛像是一张胶片,顿时留在皇甫岑的脑海中,只看得皇甫岑小腹一股热气无处释放。
眼前的邹玉娘好似天生的异香,举手投足间还有股子说不出的妩媚,只是那么轻扬花瓣流露出的撩人姿态就已经让人心神动摇,双眸顾盼流连间百媚横生,仪容举止虽撩人却不做作。斜靠在水桶中,身子自然的舒展开来,额头上沁出汗水,伴随着飘散的花瓣,一股子熏香散发出来,使人心神迷离,游荡。
只不过皇甫岑在享受着这视觉冲击的时候,心旌却越来越动摇,总是有股子抑制不住的冲动在鼓动,似乎要把持不住,全部蓄积在嗓子中,发干。
“嘿。老二,里边的情况怎么样啊?”
“呃……”皇甫岑只觉得嗓子干渴,这么多年未食女色,定力大不如从前了。
“哎呀!你是急死哥哥了,说说里边怎么样了?”公孙瓒抓耳挠腮地说道。
“白!”
“就一个白字?”
“嗯。”皇甫岑点了点头,又觉得这么形容有些不对的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啊?”公孙瓒情急之下,竟然嚷嚷开来。
“嘘。”
“哐当!”皇甫岑的嘘声同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邹玉娘,邹靖之妹,张济之妻,张绣婶婶。)

第2章 偷窥无罪

事情突发状况。
两人正被方才出来的老妪发现个正着。
“快跑。”皇甫岑唤起身旁愣愣发呆的公孙瓒,趁着邹府家丁护院还没有赶来,拉起公孙瓒,便想溜之大吉。
“哦,哦,哦。”公孙瓒也才缓过神来,这事要是被发现了,自己兄弟二人丢脸倒不要紧,关键是自己同老师来过这里,这里上下认识自己的人很多,到时候就是连老师都跟着一块丢脸。
两人快步逃往后花园旁,借着花草的遮掩,两人能拖延一段时间。
“来人啊!府里来了贼人啊?”
“在哪?在哪?”
“就在那里,往花园那边跑去了。”
“追。”
……
距离不算远,此刻在两人心中却远隔万里。
偏偏谁都不愿看到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公孙瓒率先成功翻过墙跺之后,皇甫岑却因为一块小小的狗屎,摔倒了。
“妈的!竟然这么衰,我走了狗屎运?”皇甫岑怎么也想不通,后花园内怎么会有狗屎,而且还偏偏让自己踩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衰到家?
“淫贼,哪里走?”邹府内顿时乱成一团,还未来得及通知前院的护卫,浴室内邹玉娘身披薄衣已出。
“哪里走,我现在貌似哪也走不了。”皇甫岑只觉得这世界真的没有比自己再衰的了。咬着牙,挺着身体上的痛,站起。
“喂,老二,快点。”公孙瓒见皇甫岑摔倒后,心中一沉,急切的嚷嚷道。
“小姐,那墙上还有个淫贼呢?”一个小丫鬟惊呼道。
“他们肯定外面有接应,快,让护院家丁去拦住他们,这群该死的淫贼。”邹玉娘脸色铁青,竟然想不到有人敢偷看自己沐浴。涿县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就方圆这几百里地,翻个手掌就能把那些人找到。小,涿县名士很多,很多家族都是相互包庇的。今夜要是让这几个人跑了,事情会很麻烦,而且自己的名声也算是完了。
皇甫岑本想逃跑的,见此情况,垂头丧气,无奈的冲着公孙瓒喊道:“大哥,你先走带着老三先走。”
“可是……你。”
“快走,一会儿你跟老三要是全留在这儿,事情就不好办了。”
公孙瓒知道皇甫岑指的事情是怕自己露出马脚。当下狠了狠心道:“好,老二,你等着我过来救你。”
“嗯。”
“快,快,就在那里。”邹府的护院家丁已经大批的赶到府外。
“淫贼,看你哪里走?”话罢,只见一阵刀光剑影冲着皇甫岑驶来。
皇甫岑大惊,没有想到这个邹玉娘竟然会是个练家子。皇甫岑也没有跟自己说起这个妞如此凶猛剽悍啊!身子连忙躲闪。
“淫贼,还敢躲?”
“废话,我不躲,难道还要等死?”皇甫岑白了一眼邹玉娘,脚下不敢有任何踟蹰,生怕一不小心便做邹玉娘剑下之鬼。多年的历练让皇甫岑还是有一些自卫能力的。左躲右闪,皇甫岑只觉得后背上冷汗淋淋。
邹府赶到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把皇甫岑围在中间。
皇甫岑看了一眼四下,看眼前的架势自己是无力逃脱了,顽固反抗,恐怕被擒后还要多遭一些磨难。随即抬手制止道:“停,我这就束手就擒。”
“呃。”邹玉娘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淫贼竟然会这么痛快的认罪服法。怕皇甫岑有什么诡计,随即冲着身旁的人一使眼色,立刻就有家丁护院把皇甫岑拿下,用麻绳捆绑在一起。
“淫贼,认罪服法了?”
皇甫岑方才并没有看清邹玉娘的样貌,一般从后世的经验来看,身材好的不一定长得就好看。听见邹玉娘发话,皇甫岑顺带着看了一眼邹玉娘的样貌。樱桃嘴一点红,鼻梁微微隆起,一双凤目动怒间更添几分飒爽英姿,而方才沐浴的汗水还停留在她的发间,样子娇美的却大出皇甫岑的意料。
“看什么看!”一旁的小丫鬟,见皇甫岑束手被擒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看自家小姐,出言训斥道。
“偷窥又无罪。”失神的皇甫岑小声的低喃了一句。
“偷窥无罪?话是你说的?”邹玉娘眉头一皱。
“是的,话是我说的没错。”皇甫岑虽然略有一丝心虚,可毕竟自己不是主谋,而且自己的意思是想说自己无罪,自己只是个从犯,可没想给公孙瓒开脱责任。但皇甫岑俨然忘了这是汉末,不是后世。
“淫贼,年纪不大,牙尖嘴利。”邹玉娘嗔怒的瞪了一眼皇甫岑。
“汉律又没有明确的规定偷窥既是淫行,如何定得我的罪?”皇甫岑见事已如此,所幸便狡辩到底。皇甫岑还真不认为汉律毫无空子可钻。
“你……你,狂徒,找打。”邹玉娘被皇甫岑的话一噎,却有些手足无措,当下娇怒道。
眼见邹玉娘粉嫩的拳头就要落下,皇甫岑也自甘倒霉,认命的闭上了双目,却在这时一声喝止,救了皇甫岑。
“玉娘。”
“大哥。”邹玉娘转回身,但见从远处,边系着腰带,边急匆匆的走来一人。
“嗯。”来人是邹玉娘的大哥,校尉邹靖,任职于幽州刺史郭勋手下。正巧回家探亲,刚回来还不满一天,就在睡梦中听见府内外的呼喊声。紧忙穿衣系带的赶往自己妹子这里,到这里才发现自家妹子正要出手。便开口喝止。
“大哥,这个淫贼……他。”邹玉娘一脸娇羞,话至此处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嗯。”邹靖抬了抬手,回身冲着管家低吟几句,转回头对着身旁围观之人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能泄露出去。如果……否则别怪我邹靖无情无义。”
“是。是。”一旁的丫鬟婆子怎能不明邹靖之意,纷纷点头应承,各自转回身纷纷离去。
皇甫岑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来人,听他自称邹靖,心中就是一颤栗,在涿县,邹家虽然是外来户,可是邹靖却是一方大员,身受幽州刺史郭勋重视和提拔,没有人能不看邹靖的面子。暗暗埋怨,公孙瓒不该不跟自己说明,来的竟然会是邹靖的府上,偷窥的竟然还是他的妹子,一切皆因从未听说过邹靖在历史上还有个妹妹一说。其实这事情不能怪公孙瓒,公孙瓒也没想到,校尉邹靖这几日竟然回来了。以往的时候,邹靖都是在蓟县布置防御异族的。家虽在这里,也只是因为离蓟县近,又是北地最富庶的郡县。
邹靖瞥了一眼皇甫岑,见此人虽被捉,却一点都没有愧疚之意,而且隐隐间一股不同寻常的傲气使然。诧异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何必多问,见官就是了。”皇甫岑理直气壮回道,敢这么理直气壮,主要原因是他发现邹靖也怕把这件事情闹大,毁了邹靖妹子邹玉娘的名声。故此,皇甫岑死猪不怕开水烫,也牛气哄哄的嚷嚷道。
“你……你……狂徒。”话罢,邹玉娘再也忍不住皇甫岑如此无赖表现,手中的鞭子顺势抽出。
“住手。”邹靖瞪了一眼邹玉娘,怎么如此不懂事,自己极力想平息此事,她却一再忍不住要把此事弄大,竟然看不出面前这个小子是故意激怒她的吗?
“哼!”邹玉娘只觉得自己很委屈,而且比窦娥还要冤上几分。心中委屈,脸上红晕初现,泪痕已出,一扭脸,掩面而去。
“唉!”皇甫岑叹息的摇了摇头,自己最见不得这些女人哭,而偏偏这事儿起因却是因为自己。
皇甫岑如此姿态,却反倒激起邹靖的几分兴致,低凑到近前问道:“你真的打算见官?”
皇甫岑不明邹靖这是何意,摇了摇头道:“我不想。”
“那你方才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见官。你是故意激怒我妹子吗?”
“那是我不想见官,而你们却比我还不想见官。”皇甫岑挺直身子,觉得身上的绳子捆得太紧,十分别扭的晃了晃,接着道:“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邹靖一笑,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先不论他今夜这诡异的行为是否真是为了自己妹子而来,就是眼前这份淡定都让邹靖刮目相看。
“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
“你也是。”
“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说我会负责的,恐怕你也不会答应,我看我还是听候你的发落吧。”皇甫岑觉得眼前邹靖的双眼就像一个老狐狸似的,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所幸也不遮掩,坦坦荡荡的说出,明天该怎么地就让他怎么地吧!
“你的坦荡,我喜欢。”邹靖一笑起身,就在皇甫岑面露喜色之时,邹靖却突然板下脸来,冷声道:“不过,你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离去,当然我妹子也不会嫁给你。”
“唉!”皇甫岑一叹,心道自己终究还是过不去这一关。
“去,把他押到柴房去,多派些人手看守。”
“是。”从旁走过两个邹府家丁押走皇甫岑。
“家主,这个人怎么办?”一旁的邹府管家近前问道。
“嗯。”邹靖仿佛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似的摇摇头,低喃道:“看起来,这个人不简单。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邹靖,中平二年,汉阳贼边章、韩遂与羌胡为寇,东侵三辅,时遣车骑将军后皇甫嵩西讨之。嵩请发乌桓三千人。靖上言:“乌桓众弱,宜开募鲜卑。”事下四府,大将军掾韩卓议,以为:“邹靖居近边塞,究其态诈。若令靖募鲜卑轻骑五千,必有破敌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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