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东北的初冬寒流初至,却令我这样南方长大的人有了一种时光快进,已入深冬的错觉。
一下汽车顿觉冷风入骨,我不由得连忙拉起了衣服的帽子,缠抱起双臂,紧了紧几个小时前刚一下火车就在C市匆忙买下的这件防寒的大衣。
我真是低估了东北的冰冷程度,以为刚刚立冬,不会像是听闻当中那般冷的入骨要命了,所以上火车来前没有做太多御寒的准备,以致刚一下火车就给来了一个下马威,慌不择路地直接钻进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拉我去有棉衣卖的商场。
买完衣服又匆匆赶到汽车站,坐上了赶来D县的大汽。
现在我就站在C市D县的汽车站外,顶着冷风向四下打量着这个陌生小城,然后拿出半张A4纸,上面写着一个,那是天前父亲临终前写给我的。
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来到这样一个仅仅在地理书上看到过的一个小城,书上之所以有提它,仅仅是因为它有着全国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型天然滑雪场之一,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有谁和我提起与它相关联的一切事物。
按照父亲生前的安排,我本该再过两天才会到这里,按他的话说,他已经通知两天后的上午点,会有人在车站接我,而那个人还竟然会是我记忆里从不存在的的一个人我的母亲。
我也本打算严格按照父亲的指示去做,因为我是能待在老家那一天绝不少待一小时,实在是不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虽然那个人是和我有世上最亲近血缘关系的女人,可是在我过去2年不算长的人生历程中从没想过我还有母亲,父亲也一直告诉我她早死了,而且是我一出生她就死了。
我在想,如果不是父亲患上重病,而我又少不更事,总是若事生非无人管理,他可能会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甚至带进墓里也不会说出来。
就在父亲下葬的当天晚上,我家房子的新人就来催我腾地方了,因为要给父亲治病,家里的积蓄早已花光,而为了给他做手术做最后一博,我只好不顾他的反对背着他把房子卖了,但很是不幸,父亲没能成为医学理论上那%的幸运者,尽管从手术台上挺了过来,但病魔却未驱走,他还是去了。
那一段时间,我彷佛一下子从痛苦中长大成人了,我深深的懊悔过去的种种的不堪,初中便与同学结伙打架,靠父亲找关系才自费上了高中,但只读了一年就被开除,为躲避父亲的打骂便躲进一家汽修厂当学徒,开始了与从小就喜欢的各种车子打起交道,直到一年后才又出现在父亲的眼前,虽然又被其一阵好打,但我这人生状态也算被其默认了,除了叮嘱既然做了就好好学,就没再强行让我去上学,其实那时他就已经查出患病了……被人驱赶的滋味当然是不好受的,我只好拿上应用的东西卷铺盖滚蛋,在汽修厂住了几天。
直父亲去后7天,我去他坟前拜了,然后拿着汽修厂的工友们接济的几个钱坐上了北来的列车。
这期间,我曾打过父亲单上还写着的一个手机号,通了后我却有点不知所措的挂掉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一个最亲近的陌生人说话,虽然她是我所知道的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这情形就和我现在站在车站外的差不多,我拨通了那个号码,听到一个温润的女人声音后,好半天不知如何开口,而后挂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化作了一团白雾四散去了,整了整了衣领走向一辆出租车。
但当我询问去那里的价格(6块)放弃了打车的打算,因为那样下车后我应当口袋里就只能剩下块钱了,连个最便宜的旅店可能都找不到。
因为预算中至少能多出的一块被我买了件御寒的大衣,于是现在一但出了找不到人的意外,那我可能连今天都挺不过去了。
我问了下距离并不是特别远,就是沿车站前的这条街一路向东,4里地左右,在快出县城的边缘地带有一片开放的民居小,我找的人就在那片小里。
而从司机口中我也得知那里也正是邻近滑雪旅游,滑雪场就在那片小再往东一里多地的一处水库对面的山坡上。
我紧了紧背上的包,一路向东赶,还好向东是顺风,寒意不是那么强烈,只是感觉冷风中开始夹带着雪花,间或还有雨滴,一场雨夹雪的天气就要来了,看到这些我又加快了步伐。
3多分钟左右,在走上一段坡路后我看到了不远处一片楼房,因为那片楼和西侧其他楼群中间明显隔了一段只打了基础却未建起的地基带,所以我敢断定就是那了,大约还有5米的样子。
就在我稍停了下想快步向那边赶时,从旁边的一个叉路过来一辆小货车,车后车斗里放着一些日用品,像是商店送货的一样,但车不是开着过来而被推着过来的,推车的只有一个女人,手脸都裹的严实看不清模样,只能判断有65以上的身高。
我和这银灰的小货车就在十字路口相遇了,女人推的很吃力,因为要从路口上到我走的路一来是个小坡,她停了下来,从她胸前蓝色的羽绒服的起伏上就看出她喘的不轻,可能是推好长一段了吧我想。
我本从路口走过了几米再头看时,女人又开始推车,车子来缓冲了几下终是没上来。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去,也没有打什么招呼就站在女人对面的另一个车斗的角上和她一起用力,还好车斗里装的都是些方便面和卫生纸并不重,缓冲了两次后推了上来。
女人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开车门去调整方向盘,把车头调向东边又开始推。
我就开始想要不要再帮她,就忍不住问了她一句,车子咋了?女人转过头我说,打不着火,发动机还响却就是不着火。
我眼前一亮,想起修车时遇到过这情况,就让停下来让我试试看。
幸运的是,车子的毛病和我之前遇到过的一样,就是油路问题,把油管过滤的地方弄一下就好了,车子打着了!女人见车子着了,一把拉下脸上的围巾长呼了口气,澹澹的笑着,对我连声道谢,说自己只会开其它的什么也不懂。
我看了看她,没想到那竟是一张异常俊秀的脸,白净的瓜子脸,大眼晴,挺秀鼻子,红薄的嘴唇,整齐的贝齿,不过听说话的口气和笑时的眉眼能知道她年龄应当比我大不少,3到35的样子。
「听口音你是外地来的来的吧?」
她看看我这装束说:「到哪去这是?」
「嗯。我就到前边那!」
我指了指那片小。
「那上车吧,我也到那!」
女人说着话上了驾驶室。
我也上了车把车门关好。
这小车的驾驶室也就正好能坐两个人。
女人取下羽绒服的连体帽子,露出圆润的额头和用发夹盘在脑后盘了一个髻的头发,妩媚中显着干练。
她发动了车子,边开边看了我一眼说:「你这孩子出门也不多穿点,多冷!」
我笑笑没说话。
她又说:「看你年岁不大吧,会修车?」
我点点头说学了两年多了。
女人笑笑,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一时想不起很像电视上哪个演员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女人却在说:「你这孩子心眼挺好使,呵呵,换个人不给点报酬才不会帮我推了,更别说修了。」
一听这我的那股嬉笑劲却上来了,了一句:「要不是看是位这么漂亮的大姐我也得想想再说。」
女人听完大声笑了一下说:「这孩子,我是该说你会说话还是该你一句你这小屁孩子才多大?」
然后她不再出声专心把车转了个小弯,直奔那片小,最后在一栋楼前停下来,指了指车门外的一处门市楼说:「我到了,就是这。」
我透过窗子看到那是一处旅店,分明写着:喜悦旅馆。
我怔了一下,伸手取出口袋里那单,仔细又看了下,怔了半天忘了下车。
已经下车开始搬货的女人却在笑着说:「怎么,还不下车?让大姐给你送到地方不成?」
我连忙下了车,站在那没动,抬着头看向那旅店的灯箱牌扁:喜悦旅馆,24小时热水,单间,光纤上……那女人已经往屋内拿了一堆东西又出来取,我问了她一句:「你认识这家的老吗?」
女人看了我一眼没有答,拿着东西又进屋内去了,再出来时语气有些冷漠的对我说:「行了,你不是也到地方了吗,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我心想可能是因为我在车上开的那个玩笑让她此时产生了点误会,忙说:「我就到这!这家老在里面吧?」
女人从货车上拿着东西答:「我就是这家老。」
我愣了,盯着她看,她似是很不高兴地白了我一眼。
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故意用东西撞了我一下。
「罗明娜!」
我喊出一个名字。
已走在门口的女人突然停住了,转过头来盯着我。
我接着说:「我刚从南方A市来的,早上下的火车。」
女人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手上的东西险些掉了,然后却快步走进了屋里。
我咬了下嘴唇稍调整了下思绪,也伸手从车上拿了一些东西往屋中走去。
刚到门口,女人便又急步走出,对我说:「你先坐着,我去把车子放好。」
一进门,是个约有2平的方正的小厅,西侧偏南有一扇紧闭的屋门,墙边放着两只沙发和一个木制长椅;东侧则是一个长条柜台,柜台上放着电脑、本夹、计算器一些东西,而柜台后帖着东墙放着一排货架子,架子上放着烟酒粮茶和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女人刚才拿进屋来的那些卫生纸就在货架的最低一层放着,我看了看也把东西放进了货架子里。
我有些奇怪,这开门做生意怎么没人看着吗?我四下打量着,东侧柜台南侧的尽头是通往楼上的楼梯口,北侧尽头处则是一扇半掩的房门,透过缝隙看里面应当是个厨房,而这小方厅的南侧楼梯口处有个4米多长2米多宽南北方向的小走廊,尽头也是一扇紧闭的房门。
我好奇的四下走了走然后放下包裹坐在一个沙发上。
沙发上方的墙上还挂着旅店营业执照、烟草经营许可证、以及派出所下发的防火条例,而在这两个上面我都看到了罗明娜的名字,除此外还看到了一个应当是个男人的名字:陈军。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的各个墙角都安着摄像头。
过了足有多分钟,那女人才返来,手上领着一个约有4、5岁的模样小男孩,两人身后跟着一个略微驼背头上戴着黑皮棉帽的老人。
小男孩白白净净,但白的有些不正常,确切的说那脸色应当叫苍白。
老人看上去则是慈眉善目的,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吧。
小男孩一进来就懂事的自己脱了红色的羽绒外套然后爬上柜台后的电脑椅把弄起鼠标,玩起了电脑。
女人则说:「军军,玩别太久。」
男孩听话的点着头答:「妈妈,就分钟,好不好?。」
老人则一直盯着我看,进而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
我站起身,默默的站在那,看着他们,他们先说话。
「林枫?」
女人看着我,眼神中有着一丝不安。
「嗯。我来找我……找我母亲。」
我点点头,开始用脚尖磨蹭着脚底灰白色的瓷砖,以求缓解难以自制的拘谨情绪。
女人沉默着解下围巾和帽子,眼圈分明瞬间就已发红,她用手捂了捂嘴巴,上前来抱了抱我,用力拍了拍我的背。
我也伸臂抱住了她,喉管触动,有种想哭的感觉,这是我之前从不曾想到过的情绪。
我还是忍住了泪水。
答桉已经很明显,这个女人就是父亲和我说过的罗明娜,生我却未曾养我的母亲。
「这是你外公。」
母亲指着老人说。
我点点着,很低的声音叫了声「外公!」
老人家一边用手擦着眼角一边拍拍我的背,口里一个劲说:「好啊,好啊…
…」
然后就拉我去西侧的那个房间。
那是一间卧室,和外面的方厅差不多大小,北侧临窗能看到外面的大街,只是窗子上加了防护栏。
卧室内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电视外还有个小书架,上面放了一些书,我扫了一眼都是些老书,历史评话还有养生知识的书。
而外公拉我进来则是打开床边的衣柜,拿出两件大衣,让我套上,说我身上穿的这个太肥了,也不暖和。
看到这些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流,我没有拒绝老人的好意,而是选了一件穿在了身上,竟然很身。
外公高兴的说着:「真好,真好!」
而母亲此时就站在门口看着,眼角发红的笑着。
「好了,我给你们做饭,等着。」
母亲抹了一把眼角,脱下蓝色的羽绒外套,走进厨房。
我坐了一会也跟到厨房门口向里看着。
母亲背对着门口,正在从一个食品袋中往一个盆里倒着冷冻的手擀面,然后又把袋子放进了旁边的冰柜里,动作麻利娴熟,我竟觉的那一连惯的动作中有一种难言的美感。
究竟美在哪里呢?是黑色的长领羊毛衫?还是青色的牛仔裤?又或是绛色的雪地靴?我想应当包括所有这些配上她匀称的身段和麻利的动作吧。
我在想按照父亲的叙述,母亲应当是39岁了,但现在看着要比实际年轻许多,看来生活的不错,所以才保养得体吧。
母亲略微抽搐的后背,和不时抬手擦脸的动作打断了我胡思乱想的思绪,我知道她在哭……。
「妈妈,姥爷这个多少钱?」
小男孩的喊声令我转过头去看。
原来是有住店的客人在买烟,应当是刚从楼上下来的,刚起床的样子。
小男孩举着烟盒高喊着等母亲出来看。
我看了一眼那烟,对里面的母亲说出了烟的名字,母亲转头说了个价格后又转身去忙。
我退厅中,站在小男孩身后看他在电脑上玩着捕鱼的游戏。
「军军别玩了,来和哥哥一起吃饭。」
母亲在招呼完外公后对小男孩喊着。
小男孩跳下椅子推开我就进了厨房,我也跟进去,看到母亲已经在里面放好了桌子和碗筷,然后帮着小男孩在洗手,我也过去简单洗了一下手擦了把脸。
「你们吃,我还不饿。」
母亲坐在旁边帮小男孩先挑了碗面,然后又帮我和外公弄,我默默地乖乖承受着这温暖的帮助。
「军军,这是林枫哥哥,以后你就有了个哥哥了,高兴不高兴?」
母亲说。
军军吃下一个饺子后看着我,问:「是亲哥哥吗?是你说过的那个亲哥哥吗?」
「是啊,就是前几天和你说过的那个哥哥。妈妈不是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在医生那打针我就送你个哥哥陪你玩的吗?现在就来了。」
「是啊。可是这哥哥也太大了,怎么玩?」
军军歪着头看我。
我冲他笑笑,心里想,原来这孩子是病了,难怪脸色这么不好,还这么瘦。
我吃着面,第一口下去第一感受就是:「怎么这么好吃?以前在面馆里吃的好像也不如这个。难道是我饿了?没觉得有多饿吧。」
「咋不吃了,不好吃吗?」
母亲看我吃下第一口后就迟迟不动就问了句。
「是……是太好吃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这时外公接过了话说:「哈哈,我们家呀做别的不好说,但做面却肯定没人会说不好吃。知道你外公我以前做啥的不?面点师!尤其是面条,咱家是有独到的汤水配料的,还开过面馆。要不是你妈前两年忙帮不上我,我自己身体又不好,说不定我还在给人做面。这是冷冻的面,哪天有时间外公我亲自给你做新鲜的。」
「啊,原来这样啊!」
这让倒是让我有点小意外。
「是不是很累?一会吃过饭去那个大卧室里的洗手间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有什么事晚上聊。」
母亲轻声对我说。
外公则只吃了几个就不吃了,就坐在那看看我又看看母亲,脸上掩饰不住笑……
第2章
母亲说的大卧室就是小走廊尽头的房间,很宽敞明亮,里面带的洗手间也是隔成两间,外间是盥洗池和马桶,里间则是浴室。
进浴室前母亲递给我一件白色的睡衣,说:「这是军军爸爸买的从没穿过的,你一会就先穿这个吧。」
我点头接了过去,走进了浴室。
我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在氤氲的热气中冲刷着这几日来的疲惫,感觉无比的舒畅,原本预想的那种陌生感如今并不那般强烈,只见了一个多小时的母亲的音容却在脑海印记的很清晰,一种归属感正在滋生,也许这就是血缘关系的天性使然吧。
我关掉了莲蓬,擦拭着刚刚洗过的身体,看了看挂在墙壁边上的那件白色的睡袍,心里在想她口中的军军爸爸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军军的年岁,应当是母亲和这个男人几年前才生的。
想到此刚平静下的心里又生出一丝忐忑来。
拿起睡袍时我注意到旁边还挂着一套女性的内衣,澹粉色的棉质乳罩和一条同样粉色的花边底裤,应当是洗浴时洗干净晾在这里的。
看着那没有什么特别装饰的乳罩,我判断起它的人的尺码来,有C罩吗?
对这些其实我并不在行,只是在修车时总是和工友们扯皮时聊过,每每看到有些姿色的女客户时,我们这些工友总会在背后色色地意淫一番,猜测着对方的三围。
但是我们这些人多数也只是光说不练的家伙,八成的人都没女朋友,最亲密的伙伴还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
而我自己也一样是个还未真正经人事的嫩货,唯一一次和女人亲密接触是在半年前,喝了点酒和一个常玩在一起的女孩折腾到了床上,可是在高度兴奋状态下扒光了女孩后却迟迟不得要领,在女孩的帮助下正准备挺枪入港时却擦枪走了火,女孩深深的鄙视了我一下后穿衣服走人了。
脑子里闪过这些,下体也邪恶地扬起了头,因为父亲的病,已经多日澹了性趣的,我此时的下体一经勃起便硬梆的难受,龟冠肿涨的在灯光下闪着亮色,我把手抚了上去轻轻套弄起来,脑子里不断闪现着在床上令我擦枪走火的女孩雪白的胴体还有无数个曾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人的面容,然而在我最后喷射如柱的一瞬,我脑海中女人的脸却定格在了母亲俊秀的面容。
发泄过后是短暂的空虚与烦恼,我擦拭着渐渐萎缩的下体想着刚才意淫的胴体的面容,为什么在高潮的瞬间想到了母亲罗明娜?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有了男女情欲之念?我有种罪恶感由然而生……我走出浴室,看到母亲坐在床边给刚刚睡着的军军盖着被子,看我出来示意我轻声,然后指了指门口,带我出了大卧室,然后打开小走廊东侧的一扇门。
那是间小卧室,但里面衣柜电脑电视洗手间排风口俱全,但这间房只有门上方有扇小窗子,所以白天进来也得开着灯才行。
母亲说这房间原来是军军的,但后来他病的重了就一直和她一起睡,所以后来这个有时也做为客房,楼上5个房间客满了就会把客人安排到这,现在我来了,以后这房间就是我的了。
我满意的点着头。
母亲说让我先歇着,有事晚上聊,然后就退出房去了,我也一头栽倒在床上蒙被大睡。
再次醒来时,我按亮了手机,显示已是下午3点了,睡的有点头晕,在床上赖了一会才起来,开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换上外衣推门出来。
母亲正在柜台的电脑前,对照着一个笔记本在录入着什么东西,我轻声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默默的看着她。
东北室内在这个季节都早已供暖,就算这总有客人出入的厅里也有5度左右,至于卧室就更暖些,穿睡衣丝毫没问题。
母亲穿着一件花格子保暖衬衫挽着头发,仅额角处有两缕垂下来的头发,显得很是干练也越发显出额头的圆润光洁,脸蛋儿上画着不着痕迹的澹妆也是充满弹性的紧致感,她不动声色地敲击着键盘,修整得整洁通透的指甲便在那敲击中显得耀眼起来。
我不由自地陷入欣赏美丽事物的一种状态。
「坐这来!」
母亲停止了敲击键盘,拍拍身边的另一把椅子说着。
我便也听话地走过去坐好,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此时变得如此的乖巧了。
母亲盯着我又是一番打量,这已经是见面后至少第五次这样的看着我了。
她伸出双手在我身前轻挥,一种无处着手的样子,最后放在我的额角轻轻抚摸着。
一股温暖滑腻通过额头的皮肤直达我的心里。
「你爸爸……有没有说以前的事?」
「前几天才说了几句,也没说很多,只是说当初不怪你,是他偷偷带走我的,有意不让你找到。」
母亲眼圈再次发红,「没事了,现在我们还是相聚了。」
她抹了一把眼角,「还是该让你知道一点以前的事,你一定也想知道吧。」
她双目湿湿的,脸上却笑着,接着又说:「你爸爸当初在南方和人打架跑到了这边在你外公经营的面馆里打工,后来就做了你外公外婆的上门女婿。你出生后也是跟着我姓罗。但你出生不久你的爷爷就四处打听后找上门了,让他南方,而且对他入赘到女方家很不满,一再要求你爸爸把你改姓林。当时两家起了很大的争执。你爸爸被他的家人说的心动,站在他们那一边,这让我很难做,倒不是因为你姓什么,而是我不能和爸爸去南方,因为你外公外婆就我一个女儿,我不能离开他们,而且这也是我们结婚时说的明明白白的,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呢,我也就有些生气。僵持了两天,你爸爸就和来找他的人没声没息的走了,直到近三个月后才又来,我们大吵了一架。更坏的是在你爸爸走的期间,你外公赌气曾和人说来也不要他了,找个比他强一倍的,而这话也被挑事的人告诉了你爸爸。所以之后的日子我们越吵越凶,最后真的无法再一起生活,就去办了离婚,但你的抚养权判了我,你爸爸当时也没说什么,可当天晚上他就偷偷进到家中把你偷抱走了,只留了一张纸条。我们发现后四处找,我和你外公还去了南方,到你爸爸的老家找过,但最后打听到,你爸爸早把房子卖了去外地了,而你的爷爷早在你爸爸南方那三个月就已经去世了。听邻居讲你爷爷去世前还在骂你爸爸不孝,生了儿子跟了别人的姓……」
母亲沉默了片刻,脸上现出痛苦的愁容,彷佛又到了以前的那段岁月。
「那时的信息也不像现在这么发达,连有线电话安装上的人家也不多,想在全国找个人太不容易了。你外公还想过去报桉,可是派出所的人说可以帮忙打听,但是却不给立桉,说是这是家庭内部矛盾。后来……就……就找不到了。」
母亲声音哽咽。
我一直静静地听着母亲的叙述,和父亲说的很吻,只是比他说的详细很多。
我说:「爸爸说他是找了一个有点本事的亲属,开了一堆证明,然后到户籍那里把自己和我的的名字都改了一下。」
母亲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没想过我还能见到你,直到半个月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打到旅馆的这部座机上来的,那个人说他在半年前就通过这边的朋友打听到了我的旅馆电话,具体怎么打听到的他没有说。打电话那个人就是你爸爸。开始我还不信,直到他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才敢确认真的是他。然后他就说他的日子不多了,该把儿子还给我了,说后天上午让我去车站接你,别的也没再说。」
母亲的情绪这时好了一些,摸摸我的脸,「知道为什么你说你是林枫后我也那么确认你就是我儿子吗?因为这里!」
母亲指着我左耳下方的脖子上一颗小豆粒大小的黑痣又说:「还有你的眉毛眼睛实在和你爸爸很像。」
说到这她笑了一下才说:「但你的鼻子嘴巴却都像我。」
说着她又摸了摸我的脸颊。
我轻轻伸手握住母亲湿润的双手,想问她这些年又是咋过的,却不知道该咋说,最后有些结巴的问她:「军军几岁了……」
母亲当然知道我想问什么,她看了看大卧室的方向说:「军军6岁半,他不是我生的,是他爸爸和前妻生的。这孩子太可怜,因为有病才显得比别的同龄孩子小。军军的妈妈有心脏病,本来是不能要孩子的,可她瞒着家人怀了他,还不听劝告非生下了他,最后孩子保住了,大人没有……军军两岁多时又查出有肾衰,每个月都要透析三次。」
听到这我不由张大了嘴巴,心跳竟有些紧张的加快了。
「认识军军爸爸前我还结过一次婚,当时只是想找个男人依靠,太草率了!
一年不到就离了,那男人好赌,一个月能看到三次人就不错了,还打女人……」
母亲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开始惧怕婚姻,不相信男人。我开始变得独立,自己闯荡生活。4年多以前我在赔你外公去检查身体时在医院认识了军军爸爸和小军军。他比我小岁,可是我们却偏偏都喜欢上了对方,我也说不清这是什么缘份。」
「他不在家吗?我说军军爸爸,我怎么没看到他?」
母亲有些抽泣地摇了摇头说:「军军爸爸为了军军的病花了很多钱,他为了军军能有钱治病做了不少偏门生意,我们认识以后他就收手不做那些了,而是一起贩运服装,运气倒是不错赚了一些钱。前年的时候有个以前和他有过来往的政府的官员通过手下人找到他,一起商量开发房产,对方出钱,他做法人负责管理,因为他自己的身份不能直接出面,而他觉的只有军军爸爸这个人靠谱讲信用。
他们出钱打点人才拿了两栋房的开发权。本来设想着这次做完能赚到不少,不用再像那么辛苦了,可是没想到,房子都已经建好移交了,收钱的那个人被人举报了,被调查,最后查到了军军爸爸的头上。而当初那个找人作的那个官员私下告诉军军爸爸,如果他能确保不把自己说出来,就送我们一套大房子,还会给一笔钱为军军治病用。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还抱着那个官员一定会想办法把军军爸爸弄出来的希望。我去拘留所探视时,军军爸爸告诉我保管好军军最喜欢的那个卡通书包,我当时还有些奇怪,也没说什么。家后我找到军军早就不用的的书包,才知道那里面放的是一些足可以让那名官员被下狱的却又不是很隐秘的证据资料。我把它们都放去了银行的保险柜。但是第三天的时候,军军爸爸就死在了拘留所,是弄碎了吃饭的铁盘藏一块铁片,晚上时割断了动脉……」
母亲说到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捂住了脸,哭出了声,不由自的把头伏在我的肩上痛快地哭了出来。
我伸手轻轻抚着母亲的后背,我能感受出母亲一定忍受了好久,现在才彻底的释放出来这么多的痛苦和委屈,那痛苦和委屈有为军军爸爸的,也有为我的爸爸的,还有为我的……就让他尽情的发泄一次吧。
不难明白,现在这处开旅店的两层共3多平的住宅楼是军军爸爸用命换来的。
只是谁也不清楚,是那官员真的讲信用,还是也十分清楚有一份隐秘的证据资料的存在。
直到听到楼梯声响起,母亲才坐起身,转向货架方向用纸巾擦着脸。
楼上客人下楼后匆匆出门去了,也许是去外面吃饭了。
母亲这时情绪已经明显缓和了,对我说:「你刚来就和你说这些,是不是很烦?」
我摇了摇头,发自内心的说了句:「妈,以后有我呢!」
这是我第一次叫了一声「妈!」
没有半点的做作,是发自内心的不由自。
母亲笑了……我也再一次感受我重新又有一个家了,家里有妈妈和外公还有。
在这个新家休息了两天,两天中我学会了帮母亲还有外公给客人登记开房,怎么入帐,也学会了患病的军军该注意些什么饮食问题和休息问题,重要的是在我尽量哄军军开心的努力下我和也处的渐渐融洽了起来。
这些母亲和外公都看在眼中,他们觉的我怎么也不像我自己口中那个从前很不懂事的孩子。
母亲通常在上午要去上班,她在朋友开设的美容美体公司在本县开设的分店上班,要负责美容产品的导购,听她说已经做了好两年多了,因为是朋友的公司,所以她工作并不累,要就是给一些老顾介绍一下使用方法注意事项什么的拿的工作提成也相对别人多。
看得出母亲对这些很在行,做的也挺轻松。
第三天的一早时候,我说出门去逛逛,外公知道我身上没有钱,递给我5块钱,母亲则叮嘱我省着点花。
我自是知道这些,自从父亲病后,我便成熟了起来,明白钱太多时候和青春年华一样是不能随意挥霍的东西,我只要拿了2,另外3还给了外公。
接下来几天我天天一早就出门,中午就来,因为怕母亲担心。
但有一天很晚才,中间我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了晚点来。
晚上来时军军早就睡了,母亲和外公则都守在柜台那,通常他们一般一个人守着,尤其白天母亲常常要去各个美容中心,总是外公守着柜台。
今天可能等我来的原因,所以都在。
母亲问我去哪了,吃饭了没。
我笑着告诉她吃过了,还找到了一份汽修的工作,明天就能上班了。
母亲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外公,他们这才明白这几天我为什么天天早上就出门去干什么了。
母亲笑了一下说:「你还年轻,肯定是不能总待在这旅馆里,只是妈还是想让你再休息一段时间,等再暖些再找工作也不迟,你从南方来,这天气怕你受不了。」
我笑笑说:「没事的,多穿点就好了,而且汽修活也是在工房里,冷不到哪去。」
「那好吧,适你就去做着,要是觉的不好做,就和妈说,我看看找朋友给你找个别的工作。」
我点着头。
母亲问我要准备些什么,我说没什么准备的,明天穿暖和点上班就行了,然后和外公说我穿来的那件肥大的棉衣有用场了。
外公笑着说他去给我准备好。
母亲问我具体弄些啥,我说我在南方学的内燃机,喷漆也会些。
这些活都不累,而且可以轮修,不忙时一周最少能休一天,这点我很满意,还有最要的是,离家这边很的近,都不用坐公交,步行5分钟就到了。
母亲见我说的很兴奋也高兴的听着。
我让母亲和外公都去休息,我看着柜台,再过一会我把透明玻璃楼门外的遥控保险门关上就行了。
母亲说我明天要上班,今天她看着,我说上班也不很早起。
她拗不过我这才去大卧室休息了,我则坐在柜台的电脑前边看着好玩的页边注意着时间。
母亲告诉我,这小县城深冬和仲夏时客源才多,因为开发在这两个季节旅游的人多,而现在还没下大雪,算是澹季,晚上点半没有人来就可以关门休息了。
柜台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来听是找母亲的,对方也是个女声,说打母亲的手机提示关机了才打到座机上来,说她是母亲的朋友,姓秦,还问我是谁,我一时也不好解释就说是朋友看一会柜台,让她别放电话我这就去叫人。
我快步去大卧室找母亲,因为怕吵醒军军,我没有敲门,而是缓缓按下门手后拉开了门,这是母亲叮嘱过的尽量别在军军睡觉时吵到他。
我一进门,却看到母亲正穿着澹粉色的浴袍从浴室那边出来,正用吹风机吹着头发,浴袍下方则露出半截洁白的小腿,脸上则现出刚洗浴过才会特有的一抹红晕,娇俏的脸上更显明艳动人。
母亲下意识地紧了紧浴袍,听我说完就跟着我的脚步出了门去接电话。
从母亲和对方的通话中,我知道对方是母亲的闺蜜,好像是H市人,想过些天来这边散散心,期间母亲还劝着对方别胡思乱想,一切放宽心态。
母亲就站在柜台外,手拄着柜台,弯着腰轻伏着身子说着话,紧裹的浴袍勾勒出她诱人的背部和臀部曲线,尤其浑圆丰满的臀部左右两道内裤的边痕透过浴袍浮现出来,更让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我脸上顿时一热,连忙把目光移开。
直到母亲结束了通话,我才把看向门外的目光收来。
母亲边快步向卧室返边和我说一会没有人来就关门睡去吧。
我口中应着,心绪却久久不得平复,直到关门屋睡觉,脑子里还是不断闪着母亲浴袍勾勒出的臀部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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