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武侠
(传统武侠,无系统无金手指。重点突出侠义情怀,讲述无名小子成为一代大侠的蜕变史)
浪荡子弟朱丹阳历来玩世不恭,无恶不作。
亲眼得见父母双亲惨死坏人手中,从此改邪归正,履历江湖拜师学艺。
江湖处处凶险,朱丹阳多少次死亡边缘徘徊。
却因机缘巧合,生性豪爽,屡逢奇遇,最终练就绝世身手。
其时江湖混乱,朝廷奸臣当道,朱丹阳一边为父母报仇,更卷进江湖朝廷间的纷争揪斗。
最终邪不胜正,大仇得报,成就一代大侠。
第1章 :四名老者
大明成祖年间,四川有个巫山县,县辖有一富庶小镇,乃曰——磐石镇!
时当九月已末,秋高气爽,莺飞草黄,景况一派萧条,大地索索渐凉。
这一日骄阳如荼,时节罕有,那磐石镇上车水马龙,人涌似蚁,热闹非常。
镇上最有名的“福来客栈”宾客满座,喧闹连天,酒客们不时爆出粗口,时而又一阵哄堂大笑,好不热闹。
门前伙计点头哈腰,笑脸招呼来去宾客,跑堂伙计飞奔为宾客端菜上酒,自顾不暇。
厅堂二十来张古旧桌椅,早已座无虚位。时值晌午,正好打尖旺点,这派热闹之景,“福来客栈”生意最好实至名归。
川人喜好划拳赌酒,猜谜行令,借着饭点,免不了来上两拳助助酒兴。
“五魁首”,“六六顺”,“八仙过海”,“四季要发财!”
喝声似雷,酒气四溢,满堂一片乌烟瘴气,酒客们争得脸红脖粗,谁也不服谁。
靠近东窗边上,猜拳之声尤其粗豪震耳,洪亮如钟,瞬间将整堂酒客目光聚集过去。
却见那一桌人皆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娃儿,众酒客无不啧啧称奇,心底呐喊。
那桌共有六个人,年龄相仿,大的不超过二十,小的十五六岁。
一群人穿着灰布土衫,衣面已经洗得灰中泛白。其中两人衣衫胸面尽是补丁疙瘩,一看就不是那富家子弟。
特别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更是油光满面,蓬头垢发,好似已有多天没洗过脸一般邋遢。
但是,人不看貌相,英雄莫问出处,粗犷寒酸的外表,并不影响他们喝酒划拳的豪情。
几个人早已喝得面红耳赤,酒嗝不断,飘飘似仙,却仍在吆喝连天,展开车轮战法轮番猜拳,凡划拳输者,大碗烈酒咕咚几口就喝下肚去,大有不死不休之势,就那份豪气,已惹得邻桌年长的酒客,不禁向他们竖起大拇指来,不断喝彩。
众人闹得正欢,倏闻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随着“吁”一声嘘斥,四匹高头健马在福来客栈门前嘎然止住。
磐石镇上许多商贾富豪均有马匹代步,倒也不奇,却见落马那四人一袭黑色劲衣,锦带扎腰,身披一色红斗篷,像四朵红云飘下马背。
四个人尽都是花甲年纪长者,个个皆是身材健硕,双目有神有光,不似俗人,一看就是那江湖中会武功的会家子。
磐石镇上不乏武行镖师,见这四人装扮,面孔落生,显不是本地人,大家尽都不约而同向大门口望了过去。
门口伙计早在笑脸相迎,道:“几位老爷,打尖还是住店?”
一名老伙计忙去帮四个老者牵马。
四人抖抖身上风尘,随那伙计指引鱼贯步入厅堂。
一名身背大风刀的老者道:“伙计,好酒好菜尽管给老爷们上来,我等只打尖不住店,酒足饭饱还要继续赶路。”
伙计吆喝道:“好勒!酒菜马上就来,几位老爷稍等片刻!”
将四人招呼在了一张空桌,伙计撒腿就朝后厨跑去,半点不敢怠慢。
四人落定,邻桌的酒客又开始吆喝起来,该划拳该喝酒的继续,没人再去注意四个老者。
只那盏茶工夫不到,店伙计已经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酒菜上来,好像早为四个老者准备好一般,就等他们来了。
酒是一大壶正宗陈酿了多年的“五加皮”,菜是四川较为出名的几道川菜。
一盘“红烧野猪蹄”,一盘“酱香卤牛肉”,一盘“辣炒猪大肠”,一盘“干烧鸭老壳”,外加一碟“盐煮蚕豆”,全是下酒的硬菜。
那双手犹如蒲扇大的老者早是饥饿难忍,连连咽下几口唾沫,嘿嘿道:“他娘的,这几宿接连爬山涉水,好阵儿没见过这般丰盛的美味佳肴,老子今儿个可得大醉一场!”
酒菜上桌,已是迫不及待,似那饿鬼投胎一样,直接用手抓起一个鸭老壳狼吞虎咽,好似几天没吃过饭那般。
身背大风刀的老者忍俊不禁,笑道:“王兄何必如此猴急,今儿个饭菜管饱,但酒绝不能贪杯,且莫忘了我等此行目的是甚?”
那大手掌老者被一语点破,道:“啊哟,郑兄提醒甚是,今儿个我们每个人都只吃一杯,等那剑……”
那身背大风刀的老者突然一声干咳,强行打断大手掌老者的话语,警示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回,大手掌老者话到嘴边的一个“谱”字硬是没能说出口来。
大手掌老者自知险些多嘴坏事,不由得尴尬一笑,道:“吃菜吃菜!”
忙将一个肥大的鸭老壳塞进大嘴堵住,作声不得。
气氛似乎在刹那间凝重了下来,四个老者再也不言,唯见各自拿起碗筷,大口朝着自己嘴里夹菜。
原本划拳兴趣最浓的那桌年轻人,看那四个老者到来之后,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再没人闹,尽都暗地里偷瞟四人,对那四个老者的到来好像很感兴趣。
一个油光满面的少年,向一个面容俊朗、双目炯炯有神,年纪约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沉声问道:“丹阳哥,你倒说说,四个老家伙来我们磐石镇要干甚?”
那被称作“丹阳哥”的少年打着酒嗝,有些飘飘欲仙,道:“管他娘的要干甚,老子认识他们么?不过,嘻嘻!几个老家伙伙食挺不赖,看似很有钱的主儿,要不……”
说至此处,少年诡谲一笑,压低了几分说话的声音,道:“要不,等会儿哥几个去他们身上搜刮一回,看能不能弄几个散碎银子,也像他们那般,点几个硬菜解解馋?”
这话一出口,其余五个人顿时傻了眼,张大嘴巴看那丹阳哥,似乎他刚刚说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吓得他们差点儿尿裤裆。
丹阳哥见五人状,不屑地逐一打量几个一回,借着一股子酒劲,大是鄙夷地道:“怎么,你们都害怕几个老家伙?”
刚才那发话的少年,似乎已经被吓退了几分酒意,说话的声音压得更低,微微颤抖,生怕被四个老者听到,说道:“丹阳哥,你莫不是疯了?那几个老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明显是会武功的主儿,你竟然想打他们的主意,这不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一名年长丹阳哥的少年也发言相劝,道:“小黑说得对,丹阳哥,我看咱们还是别招惹麻烦,几个老家伙一看就是狠茬儿,你想偷他们的钱,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闹个丢了小命,那就亏大了。”
声音小得似蚊虫嗡嗡,一脸紧张之色,生怕那丹阳哥自个儿干坏事,等会儿连累了大家伙跟着倒霉。
那少年既然比丹阳年长,还要称他一声“哥”,自然不难看出,这名叫“丹阳”的少年是他们的头儿,不论本事和胆量,都要比他们大得多,否则也配不上那一声“哥”了。
见五人怕得厉害,那丹阳哥更是蔑视一笑,道:“这磐石镇上,我朱丹阳压根就没怕过谁!不过,既然你们那般怕被连累,刚才的话,就当我放了个臭屁,你们全当没听见。”
小黑大喜,道:“丹阳哥明智,这磐石镇上有钱人多的是,我们找那些软柿子捏,岂不是更妙?”
又一人随即附和道:“对对对,小黑说得在理,我们历来都是欺软怕硬,硬茬还是不要碰为好,招子时时刻刻都要放亮为妙。来来来,继续喝酒!”
端起大碗酒要和朱丹阳碰杯,意在大家赶紧忘记刚才的话题。
朱丹阳哈哈大笑,道:“喝酒就喝酒,老子几时害怕你龟儿?”
两大碗酒一碰,两个人咕噜几口很快将碗中的酒喝干,就像那喝的是白开水一般。
邻桌一老者忍不住向他二人竖起大拇指,大喝一声彩,道:“两个娃儿好酒量!”
那喝酒毕竟不似喝水一般,两盏茶工夫后,朱丹阳已经感觉口干舌燥,天旋地转。
饶他平素酒量惊人,但今日喝了至少五斤有多,已至酒量极限,此刻心里难受,犹如翻江倒海,一泡尿憋得好像马上要胀出裤裆。
连忙一挥手,说道:“罢了罢了,待老子先去放放水,清理清理肠道,再来和你几爷们喝个痛快。”
话音刚落,朱丹阳已经捧着肚子向门外冲出去,生怕来个现场出丑丢人现眼。
众人见得那状,尽都哈哈大笑。
绕进一条小胡同巷子,朱丹阳再也忍受不住,“哇”一口呕吐出来,刚吃进去的饭菜,夹杂酒腥恶臭味洒落一地,样儿狼狈至极。
好在胡同里没人看见,否则就丢大了人,若被那几个臭小子知道他被喝得呕吐,定会被他们笑掉了牙齿。
赶忙躲进旁边的茅房里,宽衣解带,畅快捣鼓一番肚里的残渣废物。
盏茶工夫过后,肚子里总算轻松许多,头脑也不如先前那般难受,吹着口哨走出茅房,兴冲冲朝着福来客栈跑去,欲待和几个少年再战几个回合。
身子刚窜出胡同口,便见四匹高头健马飞驰而来,势如疾风,赫然正是刚才在客栈内打尖吃饭的四个古怪老头儿。
四马来得悄无声息,朱丹阳冲出胡同又快,一个躲避不及,正好撞上奔过的最后一骑马肚。
那马受惊,几料胡同里会窜出一人,本能地一声长嘶,后腿猛踢向朱丹阳身体。
“嘭”的一声闷响。朱丹阳几料有此一着?
那马蹄硬生生将他踢翻倒地,险些没被踢破肚皮,捂着肚子哇哇大叫,一口气差点没能提了上来。
最后奔过一骑,正是那双手有蒲扇大的胖子,见朱丹阳被马儿踢翻样儿滑稽,反而忍不住哈哈一笑,道:“他娘的,晦气得很!”
猛地一掌拍向马臀,四骑竟是头也不回的去了,压根没将撞倒人当回事。
朱丹阳破口大骂道:“格老子,撞了爷爷还那般嚣张,你几个老杂毛赶着去投么?”
那大手掌老者听得骂声,回头竟是嘿嘿一笑,不予他计较,催马疾行。
朱丹阳心窝被马儿踢得难受,不仅吃了痛,几时却受过这般窝囊气?
眼见四骑转瞬已在几十丈外,朱丹阳忍痛爬了起来,一股恶愤油然而生,竟是大步向前追了上去。
——
第2章 :快剑何天
朱丹阳一边追赶,一边喃喃大骂道:“几个狗日的老杂毛,我看你几爷子今天来我磐石镇,到底要干什么勾当?”
转过前方长街尽头,四骑健马早不见得影踪。
朱丹阳从小在磐石镇长大,对周遭路径了如指掌,随即穿小路,越田埂,两盏茶工夫,就抄小路赶到了前面的官道旁埋伏起来。
朱丹阳料定几个老者骑马必由此过。
蓦地里“嘚嘚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前方响起,朱丹阳嘿嘿一笑,果然不出所料,几个老头正朝这个方向赶来。
朱丹阳心知这几个来历不明的老家伙一定不简单,自然不敢贸然向他们找茬,此番跟踪而来,实是意气用事,只想弄清楚这几人的来历,到磐石镇来的目的,以及现在他们要去哪里?
等一切掌握清楚,再想办法报刚才被马踢之仇。
他在磐石镇上也算出了名的混混,平常干些偷鸡摸狗,损人利己的坏事,打小没有人欺负过他,刚才被那老头骑马撞翻,一句道歉话都没有,只觉受了极大侮辱,当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耳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朱丹阳急忙朝着官道边的石峰爬了上去,站在高处下望。
前方不远处正好是官道尽头,几个老头何去何从,此处正好看得一目了然。
那马蹄声来得好快,前方官道拐坳处先后驰出四骑,四马两黄、一黑、一白,正是适才在镇上撞见的四骑。
四骑速度甚快,风声鼓舞,四袭红斗篷尽都直挺挺飞了起来,宛若四朵飘逸的红云,异常鬼魅。
刚才在福来客栈,朱丹阳与几个老者相离太远,也没仔细观察几人长相如何,现在居高临下,正将几个老者容貌看得一清二楚。
但见一名老者仙风鹤骨,颌下留一小撮山羊胡子,面容极是清朗,背上斜挎一柄四尺长的大风刀,光刀无鞘。
一人手握一条五尺来长的银枪,枪头红缨飞舞,一脸精悍之气,威风凛凛。
又一人背上交叉斜插一对黑铁板斧,身形矫健,一脸横肉下边,却是一丛黑黝黝的络腮胡子,看上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剩余那老者身形比较魁梧高大,下颌稀稀疏疏小撮胡须,两鬓微有白发,身上不带任何兵器,但一对手掌极其肥大,便似一对大蒲扇。此人正是刚才骑马将朱丹阳撞倒的胖子。
朱丹阳躲在远处逐一打量完几人,心中暗暗呐喊,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江湖好手,身上定然怀藏高深莫测武功,看到这等气象,心中顿如蔫了气,酒意似乎也清醒许多,哪还敢计较刚才他们撞倒自己之事。
一切全在朱丹阳预料之中,四骑很快在官道尽头停了下来,驻马四顾,像在等着什么人。
官道两旁是浓密的杏树林,枝繁叶茂,朱丹阳躲在高处林间的一块大青石后猫眼窥视,相对安全,不易被人发现。
朱丹阳心道:“这几个老杂毛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究竟有何贵干?看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好像要干什么大买卖一般,这倒是奇怪得很?”
正自思绪未平,听得那身背大风刀的老者,忽然吹出一声冗长的口哨,哨声尖利刺耳,震得整个山谷回声不绝,似狼嚎一般凄厉摄人。
朱丹阳吓得赶紧捂住双耳,酒意又被这声长哨惊醒了大半。
他并不清楚,这声长哨,其实使用了深厚的内力才能发出,也难怪他的耳膜被震得隐隐生疼。
哨声止住未几,便听杏树林间“嗖嗖”声响,树叶沙沙作祟,人影晃动间,一条矫健大汉飘然来到四老者身前,形如鬼魅,朱丹阳竟是没看清他是如何到来,身法之快。
来人四十开外年纪,锦衣束装,面目清朗,手握一柄三尺长铁剑。
单凭刚才那手轻身功夫,不难看出此人也是武艺高强的江湖好手。
朱丹阳看清来人面目,不由得大吃一惊,暗道:“怎么是他?”
那中年汉子朱丹阳一点也不陌生,正是磐石镇上“天下镖局”的总镖头何天。
何天虽然不认识朱丹阳,朱丹阳却对他一点不陌生,在巫山县来说,何天也还算得上一号人物,更有当地武林人士给何天取了个“快剑”的称号。
至于何天武功到底有多高,剑法有多快,朱丹阳并不清楚,因为他只是个磐石镇上的小混混,算不上江湖中人,更不懂半点武功。
所以江湖武林中事,朱丹阳并不了解,只是在磐石镇上常常见到何天而已,对他也就不陌生了。
眼见快剑何天来这杏树林和几个来历不明的老头相会,朱丹阳当然吃惊。
身背大风刀的老者见了何天,四人并不下马,直接问道:“何镖头,点子的落脚处可已打探清楚?”
四个人的脸上表情既带着兴奋,又些许紧张,对快剑何天的态度却极度敷衍,感兴趣的只是点子的落脚处而已。
何天在武林中自诩算得上一号人物,被这几个老者如此无视,心中当然不悦,冷冷道:“四大当家要何某做的事,何某自然办得妥妥当当,但你们承诺给何某的好处,不知现在能否兑现?”
何天一脸平淡冷漠之色,自然也没给几个老者好脸色看,毕竟现在有求于人的是几个老者。
身背大风刀的老者并不在意何天的冷漠态度,只道:“当然能够兑现。”
随向那手握一支银枪的老者使了个眼色。
那老者会意,随即由背后解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猛一挥手,直接向何天扔了过去。
别看这轻易一丢,实则已经运上了深厚内力,如果普通人大意去接,定会被内力震伤。
何天一生走镖,走南闯北,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其中门道一眼识破。
当即挥剑在飞来的包裹底部轻轻一拖,顺势划出一个圆弧,包裹随着势头在剑端一绕,已经化去了大半力道,反手一抓,包裹已经稳稳握在手中。
手握银枪的老者捋须一笑,道:“快剑何天,果然有些斤两!”
老者有意试探何天功底,见他能轻松接住自己包袱,不怒反喜。
身背大风刀的老者性子较为急躁,见何天接过包裹,紧接便催问道:“何镖头,这是先前允诺给你的好处,黄金两百两,你不妨先清点清点?”
何天手提包袱一掂量,银两摩擦声沉闷熟悉,他一生走镖,惯与钱财打交道,不用数,这包裹里正是黄金两百两无疑,耳朵已能听了出来。
随将包裹绑缚背后,抱拳道:“几位当家果然没食言,你们要我帮忙打听的人,落脚点我自然已经帮你们打探清楚。”
身背大风刀的老者早有些迫不及待,急道:“快讲,点子的落脚处在何处,确定是我们要找之人?”一双老眼似乎望穿秋水,神情激动又紧张。
何天道:“我快剑何天在武林中自诩有些本事,既然答应帮你们找人,自然是错不了。经过近五年的多方打听走访核实,总算在一个月前确定了你们要找之人的下落。
你们要找的人,就隐居在前方不远处的巫山峡谷,而且他们在此隐居整整已经有二十个年头。”
身背一对大黑板斧的老者本来一言未发,听快剑何天如此一说,忍不住插了口,问道:“确定是我们要找的那两个人?”
何天道:“自然错不了,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此二人正是二十多年前就名满江湖的柳叶双飞侠夫妇。”
说到“柳叶双飞侠”这个名讳的时候,快剑何天的脸上竟也有些激动兴奋。
因为这对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二十多年的夫妇,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能被他找到,他当然激动。
身背大风刀的老者大喜道:“很好!二十年了,总算找到他们,何镖头真是功不可没,快快告诉老朽,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他大口喘着粗气,老眼精光矍铄,就像马上要和自己失散二十年的子女见面一样的难以自己。
“何天手指着杏树林边延伸向前方的一条峡谷,说道:“穿过前方的峡谷,再走三里路,走到峡谷尽头,你们会看见一间茅草屋,那便是柳叶双飞侠如今的隐居之所。”
身背大风刀的老者笑道:“多谢!”
两个字刚出口,忽见红影腾飞,他的身子已经像鬼魅般腾马飞向快剑何天,大风刀化作一道白练劈向何天的头颅。
白光一晃,何天一声凄惨的尖叫,半边脑袋飞出一丈来远,鲜血跟随也喷洒一大片,他的身子已经栽倒在地,再也不动弹。
只一招而已,快剑何天连发剑的机会都没有,已然丧命九泉,大刀老者的武功有多高可想而知?
后方那手执银枪的老者哈哈一笑,道:“郑兄果然刀法犀利,“迎风一刀”的万儿,谁敢争议?看来快剑何天的剑,压根就快不过郑兄的刀。”
赞扬是由衷发出,持刀老者却一脸冷漠,并不觉得快剑何天得这死法有什么稀奇,只冷冷说道:“此人知道的事情太多,自然留不得活口!快剑何天,虚名罢了!”
大风刀在何天身上的包裹一挑,二百两黄金被重新拿了回来,可怜何天一个子儿没花到,反搭了一条性命,这就是江湖。
朱丹阳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惊得差点就叫了出声来,全身的酒劲早化作一阵冷汗沁湿了背心。
那何天和对方只短短交谈数句,便招了杀身之祸,顿时吓得朱丹阳脸无血色,紧紧按住自己嘴巴,总算没有叫出声来。
何天好歹在武林中也算有名号的人物,但被这老者一刀解决性命,可想这老者的武功有多么的可怕。
双方适才的对话,朱丹阳已听得清清楚楚,“柳叶双飞侠”是谁?他却并不知道。
但听何天说“柳叶双飞侠”夫妇早在二十年前就名满江湖,显然此二人是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
朱丹阳只是成天在磐石镇上偷鸡摸狗度日的小混混,武林中事本和他半点沾不上边。
但这会儿,他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吓得他全身发抖,原本俊朗的脸蛋已然蒙上一层死灰。
刚才快剑何天向四个老者所指的方向,不正是自己的家么?
前方峡谷口尽头,只有一间茅草屋,住着一家四口,便是他朱丹阳,还有他妹妹朱玉英和自己的爹娘,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居住。
自打朱丹阳能记事起,他就和父母妹妹一直居住在巫山峡谷,而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磐石镇,对磐石镇周遭的一切,朱丹阳那是了如指掌,巫山峡谷除了自己一家居住外,再没他人。
所以,现在他很肯定,四个老者要去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家,要找的人,正是自己的父母。
可是,自己的父母那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哪是什么江湖中人?
四老者要找的是名满江湖的柳叶双飞侠夫妇,自己的爹娘却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和江湖武林可谓半点沾不上边,莫非快剑何天搞错了?
正思忖之间,马蹄声已起。
驾!驾!四老者已驱马朝着杏子林穿峡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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