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古代言情/玄幻仙侠/复仇虐恋/家族秘辛/重生逆袭/
她是魔女,人人得而诛之,父不疼,母不爱,最后,她的父亲以拯救天下苍生为由给她一剑,让她倒在世人面前,化作最卑微的尘埃。
古有哪吒削肉还母剔骨还父,压不住灵魂的悲戚与愤怒,她亦执刀削了肉、剔了骨,将其还了父母!
以花泥塑得真身,涅磐重生,她是为复仇而来!且看她如何扭转命运,如何携手心爱之人,步步走向巅峰,绽放邪之本色。
第一卷 炽·上邪
楔子:挖心
迷雾朦胧的云端之上,一袭素衣女子立于苍茫的虚空之中,清风轻轻拂开她如墨的青丝,暗沉的天空下,这个画面显得美好而又沉重。
她微微眯起眸子,有些哀怨地望着眼前一袭黑衣的男子,他绝美的脸上带着沉痛的嗜血冷意。
他说:“素柔,我很爱你,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很爱你!”
她说:“靖轩,我以为你会相信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不知道原来你竟是不相信我的!”
被唤作靖轩的男子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嗜血冷笑,“若不是看见你与他之间的缠绵,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隐藏在他嘲讽的笑意之后,满满的都是差点溢出来的沉痛,上万年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竟会这么痛!
忽然,他眼底升起一抹狠戾,他说:“素柔,若要我信你,把你的心掏出来,让我看看,看看里面住着的,到底是谁?!”
话音落下,未等素柔有所反应,他便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五指张开,狠绝地插进她的胸膛,五指骤拢,猛地将她体内的心给挖了出来。
——你说你爱我,你已经把你的心给了我,那么现在我就把你说已经交给我的那颗心给挖出来,看看,看看里面住着的,到底是谁!
殷红的血,顺着他手掌的离开,破胸而出,染红了她一袭素衣。而被握在他手心里的那颗红色的心,还在砰砰跳动,光芒照射在血液里,反射出来的,全部都是他嫉妒的、恐惧的面容。
她的心里,果然全部都是他的影子。
他骤然惊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而眼前的女子,已经气息微弱,她的脸上带着虚弱的笑意,笑望着他:“看见……了吗?我……曾经很爱你。”
——这颗心,给过你,但是你却选择把它挖出来。就算爱你,也不过只是曾经罢了。
她虚弱地瘫软在云层上,天空暗淡无光,他甚至看不清她的面容。手中那颗还在滴血的心已经停止跳动,他望着她,安静地定定地望着她,手中的心突然滑落出去,穿过云层,掉落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她说:“如果还有来世,我想,我不会再爱你。”她伸手抚摸他绝美的面庞,惨然地笑了:“没有心的我,怎么会……懂爱?”
话音落下,她的身体开始消散,他慌了,伸手猛然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她却在他怀里渐渐地消散了,最后,他怀抱的,不过是一片空气……
——如果来世,我找不到你,那一定是因为我双腿残疾了,请记得……等我。
第001章 杏子
暮色四合,南宫上邪才走至时青阁门前,便听到了内里的打骂声。
她唇角上扬,微笑着往里走去。
尖锐的谩骂声不绝于耳,但是却没有听见有人还嘴。
南宫上邪从外面将门推开,正好看见一名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手拿一根藤鞭鞭打一名老人。
然而,丫鬟还未下手,眼角余光便瞥见了推门而入的红衣女子。
手拿鞭子的手愈发的颤抖,她脸色煞白,就连道歉都忘了。
而南宫上邪只是淡淡的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半晌,绿衣丫鬟才醒悟过来,连忙跪地求饶:“四、四小姐。”
“你这是想要鞭打血婆婆吗?”南宫上邪的目光仍旧平静,不喜不怒。
而她口中的血婆婆此时端坐在木凳上,仿佛眼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算刚才那名绿衣丫鬟想要鞭打她,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皮子。
“不不不不是的,求四小姐原谅。”说话间,她已磕了一个响头,说完,她继续磕着。
“你先站起来。”似命令的话语,但是却出其的平静。
绿衣丫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复又将头低了下去。
“叩叩叩——”却在此时,本就没关的门再次被敲响。
又一名绿衣丫鬟站在门边,垂眸道:“四小姐,现在是用膳时间了。”
“我知道,马上就来。”
后来的丫鬟领命去了,而地上的丫鬟却还不敢起来。
南宫上邪又道:“本小姐用膳去了,你去照顾你家小姐,她也该去用膳了。”女子说完,便转身离去了,也不曾关心过仍旧端坐在木凳之上的老婆婆,而老婆婆也当作眼前无任何事情发生。
南宫上邪一走,那跪在地上的绿衣丫鬟也不知四小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但是四小姐已经说她可以回去了,那她便回去。
南宫念仁是楚国丞相,也是南宫家的一家之主,今年已经四十有二,共有妻妾三人,正室无所出,大小姐和三小姐是二夫人所出,二小姐是三夫人所出,唯独四小姐的身份是个谜。但是南宫家在用膳一事上,从不分嫡庶,所以南宫家的晚膳向来都是全家人一起享用。
南宫上邪进入大殿之时,全家人已经坐在了饭桌上,长幼有序,嫡庶尊卑分明。
南宫上邪坐在南宫念仁的右手边,这是南宫念仁特意吩咐的,众所周知,南宫念仁最宠爱的便是这四女儿。
南宫今欢见她到来,忐忑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神定自若,便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菜肴了。
“拜见爹爹、大娘、二娘、三娘。”南宫上邪礼貌周全之后才上了座。
紧跟在她身后而来的便是刚才在血婆婆房里闹事的丫鬟,她对众人一一行礼之后,便站到了三小姐也就是南宫惜城的身后。
“四儿,爹爹命人为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杏子,时值春季,杏子微酸,尝尝看你喜欢否?”南宫念仁见南宫上邪坐上椅子,便从饭桌上拿了一颗杏子给她。
南宫上邪乖乖地接过,随后甜甜地道:“多谢爹,但是我喜欢吃甜的杏子,可是这杏子看起来还很酸,我可不可以先留着?”
“好好,你想留着便先留着。”南宫念仁很是宠溺地说。
可是待到南宫念仁说完,南宫上邪便站了起来,走到绿衣丫鬟面前,扬手便是打了她几个耳刮子。
“四小姐?”丫鬟瞠目结舌,泫然欲泣,一副无辜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南宫惜城见自己的丫鬟被打,便站了起来,怒斥:“南宫上邪,你这是何意?”
南宫上邪收了手,直呼手痛,一副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模样,她道:“三姐不知,这事情完全是小悦教给我的,方才她在我的时青阁便是如此对待血婆婆的,我不知道这样做会怎么样,所以也就学着她的动作,也就是所谓的依样画葫芦,我真的不知道手会这么疼,也不知道三姐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说罢,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委屈地看着南宫惜城。
“南宫上邪,你!”南宫惜城说着给小悦打了个眼色,让她赶紧下去。今日让小悦去时青阁找事是她的主意,但是她没有想到小悦办事竟会如此不利,竟被南宫上邪发现了。
“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下去找管家领罚。”小悦说罢转身便走,但是却被南宫念仁给喊住了。
“你为何去时青阁?”四十有二的男子声色平静,不怒自威,此时他正端坐在主位之上,底下的人都巴巴地看着他,就连南宫惜城此时也不住有些心慌。
小悦连忙跪下,道:“奴婢是看着四小姐太受宠,而奴婢是三小姐的人,自然是看不过去的,这才自作主张趁四小姐不在房里的时候,去……去教训……教训血婆婆,奴婢真的知错了。”
南宫念仁眉头微蹙,显然是生气了,但是他却把自己内心的情绪掩饰地极好。
末了,他只平静道:“你也不必去找管家领罚了,明日你且离开南宫府,自此不许再踏入南宫府半步。”微顿之后,再看向南宫惜城道:“而惜城你,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丫鬟,禁足半年,没有我的吩咐你也不许出西苑半步。”
南宫惜城瞪了南宫上邪一眼,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她却温顺地道:“女儿知道了。”说完,便退出了大殿,唯独小悦跪在地上求饶,但是不管是南宫念仁还是她的主人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不多时,她便被侍卫拉了出去。
南宫今欢看着这一幕,暮色中还可见三妹走远的背影,一抹凉意涌上她的心头,末了,她看向仍旧一脸平静的南宫上邪。
她的双手悄悄紧握成拳,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却不防此时,南宫上邪转头看向她,笑意盈盈地道:“二姐,你的脸怎么白了?是不是生病了?”
南宫今欢看着这个四妹,只见她如水的眸子微微眯着,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得极尽灿烂。她忙敛去心神,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答道:“没、没事。”
说罢,她站了起来,道:“爹,大娘、二娘,娘,我不舒服,先离开了。”
第002章 谋杀
悦客饭庄座落于蜜源湖中央,且因为这独具一格的建筑而闻名,能来此处吃饭之人非富即贵。
今日,南宫上邪便被邀至悦客饭庄做客。而邀请她的人便是她的二姐南宫今欢。
今日南宫上邪着了一袭白衣,绝美出尘,其实他们南宫家的女子个个都倾国倾城。南宫上邪最爱白颜色和红颜色,可是南宫今欢独爱橘黄色,就连发饰她也挑橘黄色的戴。
今日,去往悦客饭庄的不仅是南宫上邪和南宫今欢,更有昔日那位崔颢公子。
三人走在楚国的街上,两个貌美如花,一个俊俏潇洒,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因为是客人,所以南宫上邪被要求走在他二人前面,她只好当仁不让。
走至人潮拥挤处,却不妨横空钻出来剑刃相撞的声音。
南宫上邪微微抬眸,便见一男一女在右手边的屋顶上厮杀。
说厮杀似乎有些夸张,因为南宫上邪发现屋顶上的男子在极力忍让着那名女子。
那女子着了一袭粉红色衣裙,发饰很复杂,总之看起来就是很金贵的那种,距离有些远,所以看不清容颜,而男子背对着她,她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着了一袭白衣,很颀长的身姿,似乎还多了那么一抹贵气,给人的感觉很舒畅。
南宫上邪见此情景,不禁驻足观看。
霎时,白衣男子回头,目光刚好与她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瞬间溢满心田,不知为何,他忍不住朝她微微一笑。
南宫上邪只觉他目光璀璨夺目,如天上的繁星,平静而又耀眼,很快,看着他,她又觉得沧海桑田,于是她摇摇头,像是试图甩掉什么,因为她笃定这个男子,她绝对从未见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衣男子从屋顶上掠身下来,从背后将南宫上邪抱住,在她耳边呼出一口气,温润道:“喊相公。”
他的声音很低,却充满了磁性,很好听。
而屋顶上的女子见此情景,便停下了追逐男子的脚步,缓慢地移步到他二人面前,似乎是为了看清南宫上邪的面容。
这下,南宫上邪心里明了,原来这名男子是在躲避女人的追逐,哈哈,有意思。
于是,她反握住白衣男子环住她腰间的手,甜甜道:“相公。”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那粉衣女子听见。
话音刚落,对面的粉衣女子怒极,斥道:“你个狐狸精,好不要脸!”说着又要拔剑。
见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南宫上邪却乐了,顺势倒在白衣男子的怀里,道:“是的,我不要脸,求鄙视,求休弃!”
“你!”粉衣女子说着便举剑向南宫上邪刺来,“清朗哥哥是我的,你岂敢抢我清朗哥哥?”
白衣男子转身,将南宫上邪护在身后,一侧身,便让粉衣女子的剑从自己面前滑过,他再伸手,便抓住了粉衣女子的手,用力一推,粉衣女子便退后好几步。
这时,他才道:“我不曾是你的,何来抢之说?”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南宫上邪,道:“况且,她已喊我相公,你一直喊我哥哥,我需对她负责,而你永远只是妹妹,不是吗?”男子说着,眼角滑过一丝邪笑,显然,他心情似乎不错。
“你为什么不肯娶我?”此时,粉衣女子有些激动,她道:“清朗哥哥,你若不娶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说着,便举剑要抹脖子。
被唤为清朗的男子快速地掠身过去,将她的剑拍落地上。
南宫上邪看着,甚感无趣,这无非就是女人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可那傻男人却相信了,还这么急切地前去救她,没趣,实在是没趣啊!
想罢,抬脚便走,这一走,才想起来自己的二姐,于是转身,却见那崔颢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而南宫今欢却面容呆滞。
对于南宫今欢来说,今日南宫上邪的举止实在是太伤风化。一个女儿家怎可和男人搂搂抱抱,且还是在大街上,顺势就喊一名陌生男子为相公,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见她转头看向自己,南宫今欢适才反应过来,今日邀她出来所为何事。
于是再次恭敬地邀请她前往悦客饭庄,三人一路无话,待到悦客饭庄之后,三人坐好,南宫今欢才率先说话,“四妹,昔日是我嫉妒爹对你的宠爱太盛,所以才对你不好,但是昨天的事情,你没有告诉爹,我很感谢你,所以我希望我们姐妹能化干戈为玉帛,今日我敬你一杯如何?”说话间,她已满上一杯酒,递与南宫上邪。
南宫上邪笑了,她道:“多谢,但是这酒我不能喝,因为有毒。”
闻言,南宫今欢脸色煞白,嗔怒道:“四妹以为我会给你下毒?四妹若是不信,我先干为敬。”语毕,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此时,南宫上邪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在手中把玩着,酒水在杯中转了一圈,却没有洒出来,末了,她才抬眸道:“你喝了自然没毒,但是我喝了,却是有毒的。”说罢,站起身来,将酒水泼向对面的女子。
事毕,抬腿便要跑。
但是速度更快的却是崔颢,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前进的步伐。南宫今欢这才反应过来,愤怒地擦干脸上的酒水,幸好她提前吃了解药,否则真是要毁容了。
此时,崔颢已经制住了南宫上邪,南宫今欢趾高气昂地走到她的面前,重新给她倒了一杯酒,端到她的面前,面容狰狞道:“你以为不喝这酒就会没事了吗?”这饭庄坐落于湖中心,远离闹市,而他们现在坐在雅室里,大门紧闭,就算她解决了南宫上邪的性命,也没有人会知道,所以此时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死了吗?”南宫上邪依旧在笑,这个世界上除了爹的宠爱和血婆婆的守护,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但是她并不怕,因为人若犯她,她便不会轻饶了对方,例如昨晚的南宫惜城主仆两。
“你不会武功,你还如何逃出生天?”南宫今欢邪佞地笑了起来,以前她没有杀过人,自然没有想过要灭了南宫上邪的口,但是她和崔颢的事情若是让爹知道了,死的那个人必定是她。
南宫上邪在众多姐妹中最诡计多端,她如何能信她会为自己保守秘密?
“你想怎样?”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杀气,南宫上邪严肃地问。她只是十八岁的姑娘,虽然不算小了,但是不代表着她不怕死啊。
南宫今欢举目看了房间一圈,目光定格在敞开的窗子上,此时风光正好,想必还有很多人在游湖。
南宫今欢得意地笑了笑,“你害怕了?”
“有二姐相伴,我怎会害怕?”南宫上邪继续讪讪地笑着,看起来无害得很。
“呵,其实你也不用害怕,我只是希望你能帮二姐保守个秘密罢了。”说完,又略显愁苦地道:“但是你也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的。”说完,便向崔颢打了个眼色。
崔颢闻讯,蛮横地打开她的嘴巴,南宫今欢将那杯毒酒灌了进去。
“这毒酒,令你肝胆俱裂,若是父亲查出你的死因,想来也是因为你常在外面玩耍,结了仇家,被人一掌打死了,而我,不会武功,父亲是怎么也不会怀疑我的。”南宫今欢看着她,笑得愈发灿烂。
南宫上邪只觉内脏很痛,至于具体是哪里痛,她也不知道。不一会儿,她只觉自己的身体被提了起来,然后被扔出了窗外,转眼间,她的身子便如同残花败叶般急速坠落。
“砰”的一声,是有东西砸入水里的声音。
南宫上邪不识水性,加之南宫今欢已经给了她致命的毒酒,在水里定然是浮不起来了。
南宫今欢往前探着身子,趴在窗子上,刚才那一声响也极为大声,定然是惊动了四周的游客以及饭庄里的客人。
所以此时,众人议论纷纷地往这边看来。
崔颢也及时地将头探了出去,对着众人道:“刚才小生和自己的妻发生了口角之争,妻一怒之下,便将木凳砸了出去,适才惊动了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完,众人的议论声才渐渐止住了。
然而,尾随在他们身后前来悦客饭庄的白衣男子却将坠落物体看得一清二楚。
待得崔颢和南宫今欢将身子收了回去,他才施展轻功轻点湖面,随即钻入了湖里。
三月的湖水还是有些微的刺骨,他在水中打了个寒噤,再深入一点,除了深蓝色的湖水之外,一无所有。再深入一些,便只剩下水草了,还有各种各样的鱼。
只是,他在蜜源湖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见她的身体。
就算是尸体也不好啊,所以他宁愿找不到,若是要找到,就一定要找到活的。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不得已离开水面,一个人独自坐在幽暗的黄昏里。
习习凉风吹来,撩开他的发丝,他却觉得内心有些沉闷。
为什么,他明明看见她坠入湖里,转眼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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