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楼》1-76章 作者:偷肚兜-免费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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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一把剑,荡尽武林众辈,四把剑,压得江湖数十年抬不起头,北望祁连山,大雪簌簌,白皑皑一片铁甲:“冲天杀气镇北国,赤马红血定江山。”再回首,眠进江南里。
问那人在何方?且道,陵下王宗是也。风吹不断,连城万万,葬歌喜怨,秋来收魂。一本名剑普,一座雪月楼,便是整个江湖。

第一卷 太后篇
第1章

风也声寂寥,水远山高,荒草滚着烟尘,一阵马蹄疾。
“驾!驾!”
夏去秋来,雁南飞,山野疏疏,落下满地枯叶,马蹄打在沙石上,铁烙星溅,这条路不好走,十几匹马儿,披甲戴疆,这是军马。
他们昂扬的旗帜上,一个王字,惹人注目,领头的,却是一位少年郎。眉目似锋,琅琅银甲作啸天之势,骏马宝驹配将才,一点寒芒先至!
“将军,过了这山脚,我们就该入靖州了。”
少年右手强有力,握紧拳头举过肩头,顿时,兵马停止,马头皆是昂扬,十七人萧肃列阵,东北南各三角成盾形,左手搭腰间青铜军刀,右手长枪倾斜,几十人,竟是有着万马腾势,足以,这是一对精兵。
“羽天,地图。”少年开口,声音鹰疾,长空鸣落,长时间战场厮杀的男人,独有的语气,杀意。
副将奉上一块木板,巴掌大小,背面历经风霜,不少龟纹裂布,上面雕刻密密麻麻如同蚯蚓蜿蜒,字体是献朝军用加密文字,一般人读不懂。
他皱眉细看一会,不久,收起来,驱马:“走!”
又是响起道道马蹄声。
……
“将军,有哨子。”
王羽天策马凑到王愠耳边,王愠做了个隐晦的手势,十七人阵型又是调整,分为四队,两两齐御,外队换刀,内边竖枪,警戒预防。
山路不比官道,狭窄,杂草丛生,枯树背后,几个偷隐的目光,打量众人,有人舔着嘴唇,似乎有冷笑,这对精兵人马不多,装备却让人十分眼红啊,无论是星铁长枪,还是青铜刀剑,以及闪闪铮亮的佩甲,都值上不少钱。更有人腰佩玉,锦绸玲珑,在这些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匪徒眼里,一群肥羊。
人吃不起饭,上山当匪,总算一条活路,献朝律法:匪,盗,娼,遗,皆是死罪,亡命之徒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官家人马。
“不管他们,我们走,天色渐黑,要在下一刻赶进阐县。”王愠不清楚对面多少人,犯不着冒险,若是互不相犯,自是极好的。
疾行一阵,坐下马匹们却是喘着粗气,疲了。王愠看向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风吹落叶声。
“将军,不如我们休整片刻再赶路?”
“也好。”
眼下,不是最为紧急的时候,行军大忌急军。
“所有人,停军整顿,吃水喂粮,切勿松懈!”王羽天回首绕马,令小队,这都是王家亲卫。王愠则找一块干净点的枯草坐下,伸手抚摸着腰身细剑……
“将军,此番回朝,陛下定会重赏,将军您可是立下汗马功劳啊。”王羽天手拿一壶酒,和王愠坐在一起,两人自小长大,私下,倒也无很多君臣之礼。
“哈哈,羽天,赏赐是小,皇上满意,倒是真。”王愠摇摇头,笑道。
“那陛下将相当满意!”西北天狼山一带蛮族猖獗,联合遗民,大有自立为王的趋势,凉州,光州,受此侵害长久,朝廷派遣多位征夷大将军,却无法铲除其根,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太后娘娘亲下旨,请陵下王宗出山,封嫡长子,王愠为少将军,率领两万精兵,平定西北。
在如今和平盛世半载的献朝,这可是大军功,可哀的是,朝中无一人能吃下此果,满朝武将,皆是饭桶。
金霄城年年无夜,酒肉林池,花天酒地,遍地撒金银,更有贵者,赤汉拉辇,玉女百人游街。
“陛下不得知,但我想,肯定有不少人厌。”
王羽天递他手中壶酒,王愠接过仰头大口吃,少年杯酒驰沙场,多少风霜多少汗?唯有远方佳人魂牵情。
“将军,是想姑娘……了?”王羽天笑道。
“怎么?”
“你的眼睛,很深情。”
“去你的……”
王愠笑骂着踢他一脚,男人间不要那么文邹邹,猜什么不好,去摸别人心思,王愠可不要跟他分享什么,粗鄙。
但是,意外总比收获来得早,地上微微震动,枯黄落叶的林间,细细传来马匹奔跑之声。
王愠立身,轻功上树梢,几个踩踏落叶,就跃上了几丈高,借着最后的夕阳红霞,他看见不少赤膊粗汉,手拿闸刀的匪徒驶来,速度很快,人数众多。
他们出奇的一致,似乎就是奔着王愠等人来的,他赶紧下来,对着十七人道:“敌匪来了,御敌!”
所有人上马,王愠挥手喊道:“向东突围,不要被他们包围了,他们手里有弩。”
“将军,来者有几人?”
“看不清,但我听声音,不少于五十。”
王羽天心里一惊,大感不妙,今日恐怕要凶多吉少。夜晚更不利于他们,天色渐晚,怎能斩敌?
很快。“咻咻——”几道破空响箭传来,那劲巧力道之大,划过王愠脸颊,只觉有灼烧意。
重努弓,大杀器,国监对此掌控格外严,一群匪徒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平定天狼山,也不过带了两百弓弩而已。
“哼,奸盗者!”王愠冷哼一声,这时,一声参叫传来,有人落马,王愠后看,那箭穿过肩膀,锁骨处,一片血红。
“速退!”
他高喊的同时,手中缰绳横拉,马头回转,他跑到那落马之人旁,将他扶起,安放在自己骏马之上,一拍马屁,疾驰飞离。
“将军!”王羽天有回身之意,不过这时,他摆摆手,头也不回:“你们先走,我殿后,阐县汇合!”
“可是将军,我等岂能弃您?”
“将军!”十几道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林间,人志坚利,无愧军魂。大敌当前,哪能丢将兵逃?
“我以少将军虎印,命尔等撤退,不令者,军法处置!”王愠冲天发啸,战场以服从为主,岂能儿戏?
“将军!!”所有人肃然,王羽天紧咬牙关,久久不愿退去。
“羽天,不要忘了,我是很强的。”王愠回笑,轻声肆意,少年不惧天雷,他放下置于身后的长枪,缓缓拔出别在腰后的那柄细长之剑,手腕转起剑花,伶剑侧立,王羽天看着那俊美少年的侧颜,似乎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陵下王宗,那窈窕身姿,白衣玲珑,凤眼雪如星,绝世无双,是啊,他可是,那个人的儿子……
“走,我们走!”
“可是王副官,将军他……”
王羽天看着那个独自的影子,道:“我们留在这里,只会增添将军的负担,放心,他不会有事。”
“……是……”
十几人策马离去,转眼间,就只剩王愠一人了,很快,他便被马匪们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
“很有胆魄啊。”一人摇头晃脑走出来,他五大三粗,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一脸的横肉,凶神恶煞。
王愠手持青色长剑,这剑温润如玉,有流风萦绕,夜幕下,熠熠生辉,是把好剑,馋的周身匪徒们,双眼放光。
“二十六把弩,不错,哪里来的?”
粗汉没想到王愠这时去关心外物,于是讥笑道:“你现在不应该担心一下你的小命?”
“就凭你们?”王愠举剑向前,一脸淡定,毫不在意被五十六十人围住,仿佛他们只是几只羊。
“哼,口气不小,看来是个人物,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来!”
王愠淡淡道:“王幼麟。”
“下去记住和阎王说,杀你者,爷爷是也。”说完大叫着冲过来,举起手中巨斧,狠狠挥下,王愠弯腰下探,从马下滑走,那人斧头披在碗口粗的树干上,削断如泥。
“哼!”
匪徒横马再次欺身而来,这次改为横批,俯身下压,根本躲不开,不给王愠刚才戏耍自己的机会,周围马匪皆是给自家当家的加油打气,乱哄哄一片,看来,他们丝毫不觉得王愠有威胁,也是,即便王愠穿了银甲,却也还是俊俏的模样,稚气未脱,看着就很好拿捏,过于秀气,让这里头好龙阳之辈,都忍不住舔嘴唇了……
王愠没再躲,置剑胸前,看来,是要硬接这一斧头,匪徒冷笑,找死,就这么个绣花样子货,怎么可能挡得住自己这百斤巨斧?体量上,就不对等。
“叮——”气势展开,沙土飞泻周围,不少马儿后退了几步,这碰撞力度之大,足以把一个成年人劈成粉碎。
可是在那匪徒眼中,大吃一惊,王愠不仅没有一丝后退,那细长青色剑挡住了斧头,震得自己握斧那只手,虎口发麻。
“什么!”
匪徒将斧头凑到跟前,仔细瞧去,居然裂出一道口子,心中泛起惊涛骇浪,反观那人手中青色长剑,流风舞动,落叶卷飞。
“好剑!”匪徒都不得不赞叹一句,看来今天碰上硬骨头了,江湖有一本名剑普,皆是绝世好剑,据说只要得到其中一把,就能武功盖世,冠绝天下!
“你这是什么剑?”此等之物,绝不可能默默无闻,今日,碰到大好的机缘了,匪徒心中顿时涌起巨大的贪婪,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怎么都止不住。
“风不语。”
夜色中传来淡淡的回应。
“风?风不语?……”匪徒似乎那里听过,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江湖上的事,只有江湖人知道,马匪这样的文盲,也只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了解。
“风不语?风?等等,风剑,你!……”话还未完,一剑封喉,王愠立于马头上,他的身后,无头尸体冒着鲜艳红血,热气腾腾,这一刻,王愠才展现他的实力,技惊四座,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无头尸体,死不瞑目。
周身马匪安静响久,无一人出大气,这可是他们山寨里的三当家,论武力,不比上头两位当家的逊色。
不过匪徒们还是没有乱,尽管已无领头,但人数上的优势,让他们打心底勇威,后头几人握紧重弩弓,不信会有人能以一抵百。
阴影树干,藏在里头几个黑衣人,他们装扮并不似脏乱的马匪,整齐划一,颇有素质,十分蹊跷。
“王家,王幼麟,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看来武功得到其真传,我们走,回去禀报周王。”
“那他们……”
“不用管,就算事情败露,也不会轮到我们担责,王爷自有办法。”
几人暗声谈论,只是越来越往后退。
“风剑,名剑普第七,名不虚传。”
……
“杀!”不知何人高喊一声,剩下十几人,纷纷举起闸刀,或是环首刀,冲向王愠,弩箭对齐他,蓄势待发。
王愠借着月光,乌云时不时飘过,使得地下黑暗一片,王愠用剑身反光,看清四周局势,仅仅几息,心中便是有了对策。
勿看马匪人数众多,只是虚数,能接触王愠一波便也六人,他们之中更无任何功夫,王愠应付起来游鱼得水,‘看来,都是些山野之辈。’与他们交手,便已经清晰对手底细,不要看都是五大三粗之辈,但他们底盘不稳,气息紊乱,招式更多像砍菜切瓜,王愠针对薄弱之处,一剑又是一剑,挑断手腕,惨叫声彼此起伏。
风不语最大的特点便是那剑气,包裹剑身围绕那一层薄薄的流势,可以随风而动,王愠自身心法的加持之下,如同银蛇一般,三寸之外便可伤人。
一人双手用力砍下,王愠左脚后撤,右脚原地成弓形,剑尖上挑,刺破手腕,“啊,啊,”参见连连,滚在地上不断哀嚎。
“放箭,快放箭!”
眼看大部分兄弟都躺在地上翻滚,周围寥寥几人,终究是急了,后面几人屈膝上弩,对准王愠,只听见“咻咻——”几道破空的声音,王愠双眸瞪大,想要在黑暗中,找到那模糊不清的轨迹。
气息缭乱,是这里!近在咫尺之际,王愠利用风不语自身掌控清风的势能,找准了箭矢,脑袋一歪,那箭贴着脸颊飞驰而过,让王愠的脸上留下一道红印,疼得火辣,足以见这弓弩的威力。
随后,王愠抬剑抵挡,硬生生靠着身法,勉强接下,但手臂却是微微酸麻,‘看来不能硬碰,只能想办法。’他转身翻过一颗大树背后,跟在他后面的弩箭“咻咻——”追着,对方吃准了王愠不敢近身。
他抬头看看天空,月光撒下的间隙,他找准弓弩手的位置,体内真气汇聚,凝聚在手腕,风不语的剑尖,空气流动,抬手一道剑气飞驰,便听那便一道闷哼。
“快,躲起来!”
土匪有人大喊,王愠再借着月光的时候,便看不见人了,‘看来要硬冲了。’心里下了主意,若是坐以待毙,不利于自己。
找到几个躲在树干背后的影子,王愠打不着人,便剑气横飞,风刃砍断土匪头顶的枝丫,几根掉下,那边就被打懵,趁着调整的空挡,王愠贴地飞奔,脚尖发力,如同猎豹,身位极低,又快又灵活,那些土匪有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根本打不到,看着越来越近的王愠,只能干着急。
几个眨眼间,王愠就已经来到了土匪身前,他高高跳起来,在对方恐惧的眼神中,劈成两半,随后双腿张开,置剑旋转,便如同切瓜砍菜,虎入羊群,大开杀戒。
“啊啊——,跑啊,快跑啊……”人群中,不断有人哀嚎,惨叫着向后逃跑,但王愠怎么给这个机会?放虎归山,让他们接着为恶?
很快,便只剩一人,王愠抵剑扼住咽喉,狠狠问道:“你们寨子在哪里?”
今晚,王愠想要趁着这月色,把这边的祸害一锅端,顺便看能不能查清,这些军中利器那里来的,这可是大罪啊,他不介意回朝反咬一口。
“别杀我,别杀我,我带你……”那人吓成一团,死了这么多人,他的剑居然一滴血都没有,难道都是假的?但上面的杀意,却实实在在啊。
“你最好别耍花样。”
王愠收剑,转身将所有弓弩毁去,抬头望天,若有所思。

第2章

“驾!驾!”
几声急呵不断催促着胯下马儿,尽管这条官路平坦,但眼下这个速度,对这个衣衫有些褴褛的中年人来说,还不够。
“快点!再快点!”
……
他脸上大片大片,皮肉沾着泥土,脸颊臃肿,青一块紫一块。这个男人神态疲惫,双目充血,身上锦衣缺口不少,踏在马鞍上的靴子,早已失去曾今的光亮。不难看出,他经历过一场争斗,从他紧急的模样,便知道,他是落败的一方。
男人名叫东方熬辛,出身江南八州六大世家之一的东方家族,如今三十好几,快迈入四十了。大家族出身的他,并不是嫡系一脉,故此无任何机会去竞争那家主之位,便早早离开,想着靠自己打拼一番事业。
所幸碍于东方家族的声名,东方熬辛也未碰过很大的壁,再加上他圆滑,察言观色的能力十分出众,不去主动得罪其他世家或势力,事业起势得很快,未满三十,就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产业,白马山庄。
说起白马山庄,江湖上常行走的人有所耳闻,他们山庄培训优良的马匹,提供的佐料,也十分不错,行走江湖,靠的不是腿,是马,好马更是供不应求,奔波数十年,左右逢源之下,总算积累不少口碑,很多江湖大侠,喜欢骑他们的马。
这让白马山庄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仅江南几大州,陵下更是有所耳闻。东方熬辛也是靠着白马山庄,让江湖上诸友,都尊敬一声,熬庄主。所谓是风光无限。
男人事业有成,年纪又是正值壮年,自然便要成家立业,几年前,更是遇见了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子,秋仪。
那时他被敌家追杀,追得满江湖跑,眼看要殒命之际,一位女侠横空出世,出身华中五岳之一,泰山蓬莱的秋仪,一手出神入化的蓬莱剑法,在众仇人手中,救下他。
白衣婉约,灵秀流风,千乘之势,登仙造极。深深吸引着东方熬辛,秋仪据之外人清冷的气息,并未让这个男人放弃,反而更加激起他追求的决心,终于,在他耗费几年的苦苦研磨之下,秋女侠答应了他,两人结为良缘,成为一段佳话。
从此,行走江湖的女侠做了白马山庄夫人,过上了荣华富贵的生活,白马山庄因为秋仪的存在,生意更是火爆,背靠蓬莱,又有东方家族的加持,愈发无人敢看轻这个男子,生意上再无仇敌。婚后秋仪为其诞下一子,两人十分恩爱,如胶似漆。
不过话说回来,东方熬辛能娶上秋仪这样的美人,实属是高攀,蓬莱侠女可不是谁都能娶的,这段姻缘让无数人眼馋,任谁都想靠着女人,一飞冲天,更有不少世家子弟,整日盘旋在五岳山底下,幻想着能博得侠女风采。
但此刻,为什么东方熬辛如此狼狈?原来他要和家妻秋仪,去老丈人家省亲,故此并未带许多护卫,更因为秋仪怀有身孕,所以一切路途以舒坦为主,行进的很是缓慢,所乘皆是好马,黄金白银良酒更是带了不少。
一路上都十分安稳,未出什么大风波,他们目的地是凉州,但没有预料到的是,经过天狼山脉最为末端,与靖州交界处,遭遇了匪徒。
一开始,想着是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却发现对方人数众多,想到家妻身孕,便要息事宁人,给点过路费,不料匪徒狮子大张口,要留下全部的财产,这下惹恼了东方熬辛,纵横江湖数十年,何人没给过他们白马山庄几分薄面?
于是争斗起了,本以为稳操胜券,不值一提的匪徒却拿出了大杀器,重弓弩,东方熬辛这边,就瞬间溃败,得益于手下拼死护卫,才保的小命一条,逃出生天,但让他七窍生烟的是,自己妻子,秋女侠连同全部财产,皆被俘!
想到逃跑前,被五大三粗,相貌丑陋的土匪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的妻子,东方熬辛就忍不住心在滴血,眼睛要冒出火光!挺着三月身孕的秋仪,落到土匪手中,会是什么下场,不敢想啊,最坏的结果被剥去衣物,做那……肮脏之事,东方熬辛就要昏厥。
“该死的土匪!我一定会报仇的,仪儿,等我,坚持住,我很快就回来救你!!!”
“驾!驾!”
又是一阵马蹄疾,只不过这次,却是一位思妻心切的男人,奔向远方。
……
夜晚渐深,王愠裹挟那人一路向着林更深处前进,在他脖子上点下哑穴,除了脚,全身被绑的严严实实。
为不打草惊蛇,绕了许多哨子,一路相安无事,很快,就爬上一处险地,这里左右各是拔地而起的断崖,只在中间留下进出的口子。黄石大门紧闭,顶上火盆旺盛,照的前方空地广阔无掩。
“真是好地方!”王愠不由得赞叹一声。如此险地,易守难攻,外加上山路迷途,没有熟人带路,还真是一个宝地。
“嗯嗯……”一侧的土匪使劲摇着头,心想,我都把你带到匪窝了,是该放我走了吧……
“哦~ 把你忘了,这就放开你。”王愠笑得很和善,利索将绑住手臂的绳子解开,随后匪徒舒展几下,努努嘴,示意解开哑穴。
王愠笑道:“不急,不急,你先走,过了六个时辰,自会解开。”
匪徒听后点点头,心里不禁想到,还挺讲信用……
没走两步,胸口突然一凉,眼下一瞧,利剑穿心,片刻,闭上了不甘的眸子,‘果然,我就知道……’这是他死前最后的念想。
“哼!”王愠赶紧将匪徒尸体接住,不发出一点声音,拖到一旁草丛。他解开身上的银甲,只穿布衣,他要先潜入打探情况,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轻装上阵最佳。
……
匪窝,此寨极利宝地,天狼山浩荡山脉末尾,连着一片山丘又是一片山丘,坐落靖州凉州交界,时不时能捞上几块肥肉,若有官家来讨,背撤深山,真当是天高皇帝远,任谁都逍遥。
这不,前不久便抢劫一处,带回来大把金银,美酒,让寨子里的兄弟们,好生潇洒几天,坐在主殿,巨木虎皮王座之上的独眼鹰目光阴狠,他脸上满是得意,邪恶的笑容,秃顶光滑的脑袋粗疤蛮横,胸前坦露出的肌肉如同黑熊,五大三粗高壮的身躯格外充满压迫力。
只是,他的胯下早已光滑,一根巨屌冲天怒起,黝黑的龟头看着就让人心悸,两天粗腿遍布黑色的腿毛。
殿里许多兄弟在喝酒,大口吃肉,纷纷光着膀子,这里弥漫不少男性的味道。突然后头,一阵铁链声响,就听见“啪啪。”
“贱货,爬快点,你这母狗。”一人骂道。
“畜生!”回应他的是一道女声的咒骂。
“贱母狗,还敢嘴硬?”随后又是一阵“啪啪”的声音。
独眼鹰喝了杯酒,开口道:“我们的秋女侠还是不肯屈服吗?”
“这母狗,就是嘴上贱,还是很听话的,看,让她学狗爬,不照样跪下了?”
“畜生!”……
独眼鹰不在乎,他拍拍手掌:“那就牵出来让兄弟们好好欣赏一下!”
随后,一个猥琐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铁链,末端,束在了一个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看上去中年,皮肤很白,柳叶弯眉,皎月似的眼睛满是憎恨,不过最吸引人眼光却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两只奶子左右摇晃,时不时滴下几滴白色白水,她的屁股通红,看来刚刚“啪啪”的声音正是她被打屁股。
她四肢着地,艰难的爬行,前面的男人拉扯一下链子,她便前进一步,看起来走得不是很情愿。
秋仪如今十分耻辱,内心恨不得一头撞死,被捉的这几天,下体早就被轮得失去知觉,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上还抱着报仇雪恨的念头,她早就自杀了,怎会甘愿受此折磨?
很快,光着身子爬行的秋仪就来到众土匪面前,下边喝酒的兄弟眼睛们都看直了,生平哪见过如此美人?身高八尺有余的秋仪在这群矮小的土窝子面前(大概一米八左右,科普一下。),就是女神。更有甚者,酒杯都掉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这群没见过市面的粗汉,让秋仪更加羞愤,她不由得将脑袋更低了,双腿并得更拢,只是终究无法抵挡大把春光。
“喂,还不给兄弟们打个招呼?”那牵着她的猥琐汉子,舔舔嘴唇,这几天,可没少尝这女侠滋味,咸淡便早自知。
“你……”
“不要太过分!”秋仪回头怒道,咬牙切齿的她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剥皮抽筋,若不是身孕,浑身使不出力气,她定不会落到他们手中,自小在泰山蓬莱长大,师门里是那受人宠爱的师妹,婚后丈夫更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从未受过如此落差,这几天,几乎颠覆了她从前三十四年人生。
“看来,你是想要受那皮肉之苦了。”猥琐男人阴恻恻笑道。
秋仪顿时就感觉下体一凉,咬咬牙,就想着这么过去罢了,于是开口道:“奴……奴婢……秋仪,给给位爷请安了……”
“我是这么教你的?”
秋仪怒道:“你……畜生……人渣……孽畜……杂种……”嘴里骂着不停,仿佛要把所有怨气全部发泄。
“看来我们的秋夫人,还是不明白,身处何方啊……”
独眼鹰站了起来,那根巨屌,怒对着秋仪,腥臭的气息,让秋仪莫名熟悉,她不由得抬头,仰望那个高壮的男人,眼里深处,不禁深起一丝害怕。
独眼鹰缓慢走到台阶边上,那里架起的火盆之上,烧着一根络铁,他抽出来,气势汹汹对着秋仪,秋仪目送着独眼鹰朝自己走来,终于,心里坚持不住,害怕了,她率先低头:“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独眼鹰眼里没有感情,他道:“我记得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女人啊,就是不长记性,都是贱货,不给你留点深刻的印象,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独眼鹰一把抓起秋仪的脸,朝她姣好的容颜上吐了口水,秋仪哀求道:“不……不要……求你了……”
“按住她!”独眼鹰下令道。
那猥琐男人瞬间扑上去,将秋仪狠狠按住,不让她乱动,底下,一群匪徒在狂欢:“呜呼~ ”
“快快……让这个婊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哈哈哈,什么侠女?还不是咱们寨子里的一条母狗?”
“大当家的加油!,把这婊子调教成咱们的精盆!”
“真是爽啊……”
……
独眼鹰一手紧紧抓住秋仪的下巴,不顾她死活挣扎,那络铁硬生生印了上去,雪白的皮肤之间,瞬间升起腾腾雾气,伴随着,还有一阵女人不断地哀嚎,凄惨响彻整个寨子……
……
王愠刚打晕一个人,便被这惨叫声听得瘆得慌,他将那人拖进去,便要去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时,就被一人叫住。
“喂,那个谁!过来一下。”
王愠停下脚步,心里疑惑,难道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要不要动手?心里犹豫着,但如此光明正大的被喊住,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犹豫不决时,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叫你呢,怎么回事?一动不动,奇了怪……”
王愠侧目看去,那竟是一个较为年轻的人,穿衣像是个公子哥,脸上苍白,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多,阳气不足……
王愠没多想,看来这个人也不是寨子里的人,得打听打听什么关系。
于是他道:“唉,小的自小耳背,听的不灵光,公子有什么事吗?”
这一生公子,明显把眼前这人叫舒坦了。
“没想到啊,这小小匪窝,出了你这么个见过世面的人,不错不错,还知道叫公子,比那些粗鄙没文化的土匪强多了。”他高兴拍拍王愠的肩膀,表示出一副很欣赏你的样子。
“嘿嘿,公子有所不知啊,小的呢,以前读过几年私塾,后来因为那恶官太霸道,家中败落,父母都走了,这才无奈,上山为匪……”王愠点头哈腰道。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是谁,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干?”他悄咪咪四周瞄了一眼,小声道。
“嗯,啊?”王愠表示自己不理解。
“哼,我这么和你说吧,前几天不是抢了一个白马山庄的车队?”
“嗯?哦哦,是啊是啊,怎么了?”
那公子拉他一旁说道:“那其实是我大哥,我叫东方情,东方世家听过吧,那可是大家族,你以后只要跟着我,准吃香的喝辣的……”
“哦哦,好的好的,那不知道公子,有什么需要小人做的?”王愠心里顿时明白了,冷笑道,‘真是一个好弟弟啊,连自己家大哥都不放过。’“嘿嘿,我大哥就是个蠢货,让他借点钱,不借,非得等到我出手……”
“嗯嗯……”不管这东方情说什么,王愠都说好。他已经不想和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还有我大嫂,装什么装,平时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还要教育我?我呸,早就想肏她了,等那群傻蛋土匪给调教好了,狠狠肏死她!!!”年轻人神态激昂,说着居然有些兴奋。
看来是对他那个大嫂眼馋许久。
“怎么样?只要你听我的,荣华富贵,不在话下,我东方家族,从不食言。”
王愠不屑一顾,心道:“你能代表东方家族?’“我还可以把我大嫂借你玩几天,怎么样,我大嫂还是个侠女呢,以前可刚烈了?那身材好得不行,武功又好,长得又高,比我都高两个头,征服起来,大快人心!”
“泰山蓬莱派听过没有?华中五派之一呢……那可是大门派,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错过了我,几辈子你都肏不着这样的极品女人……”
王愠赶忙露出痴呆的模样:“嗯嗯,真的吗,我真的有机会肏一个侠女吗?”
“当然!”东方情拍着自己胸脯,信心满满说道。
“那好,东方公子,我跟着你了……”
东方情笑道:“好好,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
随后,俯身耳边,悄咪咪说了自个的计划。
“等等,这个,不太好吧……”王愠听完,顿时露出难办的脸色。
“怕什么?放心,我有人的,咱俩准没事。”
“呃呃,那好吧。”王愠结果东方情手里的布袋,离开了此地,只剩东方情站在原地,脸上逐渐阴沉,嘴里咒骂道:“傻逼,等杀了这些土匪,第一个杀你!”
随后看着那大殿之处,骂道:“一群狗杂种,不讲信用,说好的你们取财,秋仪归我,两天了,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好骗?”
一想到自家大嫂傲人的身姿,东方情就忍不住握紧拳头,以前每每相处,大嫂那高傲的身姿,冷淡的神态,都让东方情心里抓狂,他玩过那么多女人,处也好,妓女也罢,没有一个人,能有大嫂那种气势,强大,神秘,看着自己像是杂碎一样的眼神,都让他要发疯。
“啊,大嫂!”
东方情心里像是中毒一样,他不能忍了,他一定要得到她!
“他妈的,狗东西,煞笔独眼鹰,还再过两天,再过两天,逼里都能塞鸡蛋了,操,玩你妈,玩你祖宗十八代……”黑暗里,骂声不断。
许久,他身后出现一个黑衣人,恭敬道:“三公子,今晚动手吗?”
“当然!”语气不容置疑。
……
夜深离去的王愠,掂量掂量手里的货,发出冷笑,骂了一句:“都是畜生!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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