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修仙记》作者:白翼龙-免费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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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修真/修仙/玄幻/重生/

序章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位于陕西关中偏南,西起眉|县,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
南山地形险阻、道路崎岖,起昆仑,衔嵩岳,钟灵毓秀,宏丽瑰奇,丽肌秀姿,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令人陶醉。《左传》称终南山“九州之险”,《史记》说秦岭是“天下之阻”。李白有诗赞曰:“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南山是道教的发祥地之一。传说中,是个出神仙的地方。最为世人所知的,便是老子骑牛出关遇关令尹喜,授其《道德经》五千言后飘然而去的事迹。更有全真圣祖王重阳、药王孙思邈、八仙中的汉钟离吕洞宾等人在此山或潜修或飞升的传说。
由于终南山环境优越,又有那许多让人向往憧憬的传说,因此在华夏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始终处于一个极为尊贵的地位。据说在道教鼎盛时期,前山后岭,峰巅峪间,宫、观、殿、宇等各种大小道教建筑多达上千座,有名有姓的道士便有数千人,有“天下神仙,皆出南山”之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方科技文明逐渐东进,民智大开之后。各种宗教不同程度都步入了没落时期,其中尤以在华夏大地左右人们信仰达数千年之久的“佛、道”两教。随后,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风波中,原本就没落衰败的宗教,尽数被当做“封建迷信”“牛鬼蛇神”一类的异端邪说彻底打倒。
时光流逝,步入九十年代,人们渐渐开始反思。原本被坚决抵制的“封建残余势力”,也被当做民风民俗和传统文化而逐渐获得新生。但原本传承数千年之久的仙侠文明,经历了那一场空前浩劫,早已不复昔日风采。
终南山北麓,距离长安不过百余里,靠近醉龙镇的山脚下,一处名叫龙涎沟的山谷之间,座落着几个小村庄,大的不过百余户人家,小一点的只有十来间房屋。这些村子里的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后,都要步行五六里路去谷口由旧山神庙改造成的小学去读书。
这样环境下的学校,可没有寄宿条件,孩子们放学就要乖乖的往家里赶,不过好在这里地处南山边缘,也没有什么大型野兽,而且山里孩子又跑惯了路,倒是不虞出现什么意外。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路虽是孩子们每日里跑惯了的,可若是遇到偶发的大雨天气,却也会因为山洪的刁难而危机重重。
又是放学回家的时间,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之后,村民们最担心孩子们遇到不可预料的山洪出现危险,纷纷结伴前去接应。果不其然,不可捉摸的山洪在孩子们步步提防下,依然大显了一回威风。将村中猎人邱山奎的女儿邱宝萍当着他那十岁哥哥的面狠狠甩下了山坡。
危急时刻,邱宝萍的同桌,与她同样只有八岁的李念青,奋不顾身,跳下急流,将邱宝萍紧紧抱住,拼尽全力挣扎着将两人一同用腰带捆在了一棵松树脚下。
暴雨本就时间很短,山洪来的快去的也快。当大人们赶到,顺着水流寻到两个孩子时,被洪水击打浸泡了近一个钟头的他们,已经浑身冰凉,没了呼吸心跳。
入夜时分,龙涎沟小村中某处屋内,数支火把照耀下,摆放着几只古老中药柜子的大厅亮如白昼。
“爸!你是神医你再看看念青吧,他心口还热着哩!”一个衣衫泥泞,发乱泪面的少妇悲声向同样一脸痛苦的老人哀求。
“娥儿呀~!”曾以“三指定生死,七针胜阎罗”名扬天下的神医王济生老泪纵横:“你……看开些吧,念青拿命抢了宝萍回来,以后,就……”老人说着,软软的坐回了身后的圈椅之中。
两眼泪花的魁梧汉子邱山奎一把将自己身后的一双儿女揪了出来:“你俩快给你娥姨磕头,以后,她就是你俩的亲娘……”死里逃生的邱宝萍和被老子揍到鼻青脸肿的邱宝泉连忙跪倒磕头。
王济生看了一眼身边的徒弟蓝子平,蓝子平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目光逐渐呆滞的王月娥:“娥姐,还是把念青给我吧……”
王月娥看也不看周围的其他人,只是将怀里那张床单仔细的紧了紧,喃喃道:“他心口还热着哩……”奋力起身,抱着已然没有丝毫生气的儿子,蹒跚着向自己房间走去,嘴里模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仔细听来,竟是一种此间难得一闻的江南小调。
眼见此情此景的众人,无不泪流满面,却终无一人忍心去阻止这个已然心碎的母亲。
三天后。
“咋样了?”急促的声音同时响起,众口一词,声音的主人除了久候在外间的邱山奎夫妇,还有神医王济生、蓝子平师徒。
他们已经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面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小丫头邱宝萍身上,只因三天前进了房门便未曾离开半步的王月娥除了这个丫头之外,竟然对其他任何人的问询都只有一句同样的回应:“他心口还热着哩……”
邱宝萍未语先流泪:“娥姨说……叫我们先吃,等念青哥醒来他们就一起出来吃饭……呜……”
“这可怎么整?”
“还是再劝劝吧,这都三天了,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
“要不你去劝,听到月娥说他心口还热,我的这就跟被人撕开一样疼,哪里还劝得出口哇!”
“唉!”王济生发了话:“这丫头的性子我知道,算了,由她去吧,宝萍,这几天你勤盯着点,好歹让她沾点水米,要不然,只怕是过不了这个坎啦……”


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元灵未散,原以为定可重头来过,却不想竟落到个毫无灵气之所!也罢,这个少年根骨不错,且先夺了他的舍,日后再徐徐图之。”
许久之后,这个声音突然惊异起来:“不可能!一个寻常童子而已,为何执念如此之重?这是…………”


李念青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除了他自己之外,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自己,任由他如何挣扎呐喊,跳跃奔走,丝毫不能得到任何反应。
苦苦挣扎到筋疲力尽,让人绝望的黑暗和孤寂,死气沉沉,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就在一切希望都变的渺茫之后,一个极不真实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耳中。那是一首似曾相识的曲调,究竟在哪里听到过呢?
思索了很久,李念青突然想了起来,妈妈!是妈妈曾经哼过的那首小调,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妈妈在梦中哼唱这首小调时,因为觉得好听,便缠着妈妈要学,不想却被一直视自己如珍宝的妈妈狠狠训了一顿,自小便善解人意的他从此便将这首曲调深埋心底,再不敢提起半个字来。今天,这首小调再度响起,是妈妈担心我在这黑暗的地方害怕,来寻我了吗?
妈!妈!李念青大声呼喊,挣扎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想要回到妈妈那熟悉的怀抱。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个声音是那么的不可捉摸,似乎就在身边,却又好像远在天际。
苦寻无果的李念青,累的死狗一样无力的瘫坐下来,心中却始终不曾放弃回到妈妈身边的念头。静下来之后,他竟意外的发现,原本妈妈那飘渺的声音,居然渐渐变的真实,似乎越来越近了。
大喜过望之下,信心暴涨的李念青连忙屏息凝神,用尽全力去找寻妈妈那道声音。渐渐的,那道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李念青捕捉到一个机会,心神猛然一个激灵,如同漆黑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霹雳一声,原本一团漆黑的世界硬生生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妈妈的歌声,就在耳边!
又一个陌生而恼怒的声音似乎在心灵深处响起:“?怎么会这样?小小童儿,明明已然身死三日,怎会再度还阳?这执念为何竟有如此之重…………可恼,为何此间竟连半点灵气也无,竟让老夫无法滋养神识,如今连个小小孩童也斗他不过……”
妈妈的手,依旧那么温暖,妈妈的怀抱,还是那么舒服,妈妈的小调……咦?妈妈你终于肯再唱这道歌给我听了吗?真好听,妈妈你以后天天都唱给我听好不好?老头,你是谁,为什么总要打扰我听妈妈唱歌?
唉!没有丝毫灵气,老夫纵有心离去,却也无力回天。天意天意!想不到,老夫一生纵横天下,到头来竟落个如此收场……也罢,娃娃,你我相遇,亦是一场机缘,只要你能忍过这最后一关,起死回生自然不在话下。只希望,你能善待老夫这百余年的记忆……
“~!”李念青惨叫一声,感觉就像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处的细胞都被硬生生撕成了碎片,然后再被填充上许多东西,再糅合到一起,最可怕的是,这种痛苦的感觉,居然没完没了!
想起来了,我把自己和宝萍拴到松树上,就被冰冷的山洪淹没了……咦,我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这个人,呀,我怎么这么惨……咦,这里居然有神仙?哦,原来我也是神仙呀。呀!原来我有这么厉害呀!哼,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前来挑衅!什么?原来是你,竟然吃里扒外,与外人联手算计老夫……哎呀,怎么还是这么疼呢?嗯,这种感觉,对了,是妈妈的手,还是妈妈的怀里最舒服,嗯,老头,你想用这种玩意吓唬我,我不怕!有我妈在呢……妈怎么哭啦,妈我不疼的,妈你别哭,我在这儿呢,妈!


“已经七天了!”邱山奎咬着牙道:“娃他妈!你狠狠心,一会宝萍岔开了她的话,你就把念青抢出来!”
“她这样,抢得出来吗?”宝妈信心严重不足,心下却有句话硬忍着没说出来:狠狠心?你倒是狠一个给我看。
“这都七天了,七天水米没打牙,铁人都招不住哇!咱总不能眼看着她……”邱山奎没有说出那个忌讳的字眼,看着女儿道:“丫头,你记住喽,以后她就是你亲娘,一会抱紧了别撒手!”
邱宝萍重重点头,扭身向房门走去。邱山奎等人提心吊胆的等着她的暗号,半天却都没有动静。
正在大家各自猜疑的时候,邱宝萍突然满脸惊喜的冲了出来:“念青哥哥醒了!”
房间里,李念青奋力的眨动着干涩的眼皮,用尽全力,发出虚弱的声音:“妈你别哭,我在这儿呢……”
先后冲进房门的众人,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并未如寻常人那般以为诈尸而觉得恐惧,反而一个个欣喜万分,似乎唯有李念青死而复生才是理所应当一般。只是稍稍一回神的功夫,大伙便开始分工,对这已然七天七夜不曾进食的母子分别照料。直到王月娥喝了一碗清粥,心满意足的闭眼休息之后,紧抓着儿子的双手依旧不曾松开半分。

第一章 少年猎手

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在林间洒下点点繁星一般的光斑。夏日的凉风徐徐吹过,茂密的森林中响起阵阵树叶与枝条摩擦的声音。
李念青静静的倚坐在一株直径三米左右的大树枝桠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树下那处精心布置下来的陷阱。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陷阱中的饵料采用秦岭深处很稀有的几种植物精华,并且夹拌了好几种托人买来的高档香料。这个陷阱是用来引诱山中很少见的一种红鼻貂的。这种红鼻貂由于体形娇小,性格温柔,加之灵性十足,越来越被城市中那些有钱人所喜爱。他们往往愿意花几千甚至上万元的高价来收购这种小动物。如果能捕获一头红鼻貂,按平均价五千元来计算,扣过给邱大叔的提成,李念青起码可以赚到四千元。有了这笔钱,他的大计又可以更进一步了。
三天前发现的这只红鼻貂,据李念青判断,应该还是个怀了小崽子的,这种肚里有货的,在价钱上就更加让人喜悦了。为了避免普通的陷阱伤害到这只貂肚里的崽子而卖不上价,李念青特意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用了整整两百多元的材料才打造成功这个近乎于完美的机关。
望了一眼挂在身边的小背篓,李念青轻轻将其中的一株通体碧绿的小草取了出来细细打量,没错,的确是通络草,虽然只有五十年左右的药龄,但药性也已经足够了。有了这株无意中发现的通络草,回头再在蓝叔的药铺里配上几味药,李念青有极大的信心,用一年时间将妈妈那只已经瘸了很多年的腿医治好。虽说蓝叔一身医术号称尽得爷爷真传,但他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名师出高徒,连青出于蓝都算不上,更别提和有着神仙记忆的自己相提并论了。逆天手段,还得靠自己。
李念青今年已经十五岁,与所有的八零后一样,打小就淘气非常,整天惹是生非,不是今天惹了东家孩子,就是明天偷了西家的菜。为此,他那腿脚不太灵便的单身妈妈没少给乡亲们陪礼道歉。
八岁那年夏天,经历了那场刻骨铭心的生死蜕变,康复之后的李念青,从此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对母亲言听计从,对乡亲们恭敬有加,并且将家中一应家务一力担了下来,彻头彻尾的从一个人人头疼的混世魔王变成了个人见人爱的小大人。大伙都称赞李念青的妈妈王月娥慈母之心感天动地,让老天给儿子了一个重新作人的机会。而李念青的彻底转变,也使得人们对这段母慈子孝的佳话有了一个乐观的期待。
小学毕业前夕,已近百岁高龄,终生行医的爷爷王济生逝世。为了让腿有残疾的母亲不再劳碌,李念青小学毕业之后毅然决定缀学,因为初中便要去四十里山路之外的醉龙镇上去读,每周只能回来一次,不但没法照顾妈妈,反而要给她增加更大的负担。
没人知道李念青是怎么劝服了妈妈,总之王月娥从此对已经如大人般懂事的儿子不再过问,事事听之任之,由着他每周从同村孩子那里去补几节课,其余时间都在田里忙活,又或者进山挖药材,打猎物。
全国的旅游事业发展的如火如荼,就连原来经年也见不到一个外人的龙涎沟也被这阵席卷全国的旅游热潮带动了不少变化。先是有许多城里的有钱人,刻意从此路过进山去猎些野味。只是往往十人进山,九人都只能空手而回。而为了装裱门面,龙涎沟乡亲们自己猎来的小动物就成了不二之选。
在这种市场需求的催动下,龙涎沟里许多有些见识的人物纷纷行动,将手头攒了许多年,原本打算用来移民山外的积蓄在村子里置办起了旅店、饭馆、山货铺子、中药店等等。原本只是用来种植麦子玉米的田地也改了种植药材,后院养猪的地方也圈起了雉鸡、山兔一类的野味,甚至蓄水的大石槽里偶尔也能看到几尾金背鲤鱼或者老鳖遨游其中。
在这种大好形势下,年仅十三岁的李念青也开始了他的打猎生涯。而他的身手和收获,竟然一点不比寻些老猎手们差。甚至在他的带动下,乡亲们逐渐也意识到活捉回来的野物往往要比打死打伤的要值钱许多。两年下来,李念青竟然隐约已是如今全村的头号猎手了。等闲的鸡兔羊鹿之类的猎物已然不屑去动手了,而是渐行渐深,进入了连老猎手们也不敢轻易深入的老林深处,去下套捉那些城里人当了宠物高价购买的珍稀玩意。
本来王月娥和乡亲们一样,都不愿意让他独自一人如此深入,但李念青几次将几位老猎手从豺狼野牛的面前救出之后,也就再没人好意思再去指责他了。而李念青成功的从深山中活捉出几条狐狸、几只红鼻貂,卖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价钱之后,王月娥也只好由着他独来独往,自己小心了。
李念青之所以敢如此大胆无惧深入山林,却是因为他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如今的李念青,已然不是以前的那个懵懂的淘气少年了,在那次长达七天七夜的生死蜕变之中,一个有着修行多年的修士灵魂记忆,意外的与淘气的少年李念青融合了。
康复之后,拥有着许多修行法门的李念青,在历时数年的生活之中仔细观察,很无奈的发现,如今这个世界,虽有神仙修士的传说,而且天地元气也充沛无比,但很可惜的是,对修行最为要紧的灵气却淡薄到近乎绝迹,根本就无法修行。在确定了这个现状之后,李念青只得放弃心中原本的那个修行计划。
每每思及那段记忆之中,因为看中自己的根骨,欲收自己为徒的那个师傅,以斩断俗世牵挂为由,当着他的面将自己一家老小尽数杀害的情景,李念青就为自己这一世能重新感到到母爱而欣喜。记忆之中,那个口口声声一切为了徒儿好的师傅虽然最终也死在了自己手中,但心中对亲人的愧疚也使他终于走上一条孤僻之路,一步一步蜕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冷血魔头,而这种性格和做派也直接导致他被人在渡劫关头算计,身死道消。如今,虽然不能修行长生之道,但浓浓的亲情却使他更加享受这个失而复得的新生。
在小学毕业的那一天,望着因那次生死危机而七天白头的母亲,李念青发誓,这一世,一定要让这个柔弱而坚强的母亲不再受苦,他要将两辈子的对亲情的渴望,尽数回报给母亲。
由于灵气稀薄,经过思量比较,李念青选择修习一种名叫“日月同辉”的武修法门,此法无须灵气,以号称生命本源的日精月华为引来淬炼肉身,从而达到洗髓伐毛的功效,最终达到肉身成圣的境界。而且,这门武修功法还有着许多衍生的武技,使得不断强大的肉身能爆发出相应的攻击力度。简单来说,这门功法就和如今这个世间传说中的武功秘籍相仿佛。
之所以选择这门功法,一是当年他灭杀的那位修习此法的武修肉身之强大使他记忆深刻,在境界尚低时,此法的保命生存功效,让他很是放心。二是,虽然当年他纵横天下,掠获无算,但真正研习的法门却并不多,涉及到肉身修炼的法门,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门功法除了平日注重用招式进行身体强度练习之外,淬体的修炼法门每个月只有初一白天和十五夜间这么几个时段而已。小心防范之下,倒也不至于泄露了机密。至于说到练习招式拳法,山里世代都有猎户,自然免不了传承几套武功拳法,李念青倒也随着几位老猎户习了几手,当然,学是学,练是练,只为消除大家的疑心,并不妨碍他的修炼。
因为多了一世百余年的经验,李念青很轻易就克服了年少好动的缺点,迅速的摆正的姿态,只用了短短七年的时间,便将这门功法修到小有成效的地步。如今他的身手,虽然称不上什么高手,但在这个以科技为主导的世界上,已然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至少,在目前的环境中,村子里十几位积年老猎手,他在眼里已经是可以俯视的存在了。
在这几年里,李念青曾经多次旁敲侧击的向母亲打听自己父亲的消息,却总是被母亲顾左右而言他,一推三六九,李念青情知其中颇有古怪,碍于自己如今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只好把好奇心咽回肚里,等着时机成熟之后母亲自己讲出来。最让他遗憾的是,虽然如今再问母亲关于那道古怪而好听的小调时,再不会讨来白眼,却也没能有幸再次听闻。任他如何软磨硬缠,始终没能让母亲再唱一次。
他仔细的检查过母亲那条行动不便的腿,以他如今的见识,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受了伤后延误了治疗才导致的,在为母亲洗脚的时候,他也小心的问过,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哪怕是暗示性的回应。无奈之下,他只好装作不知情,只是每次进山总会多一点心眼,留心查探有没有合适的药草。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次追踪一只怀崽的红鼻貂时,让他发现了这株伴生在一棵古树枯根附近的通络草。李念青很有信心,有了这株通络草,就算母亲那样如今科技手段无法医治的旧伤,也能慢慢调理康复。
摸着这株通体浑如碧玉的小草,李念青心头泛起一阵暖意,虽然不知道妈妈曾经遇到过什么磨难,但他有信心让妈妈从此过的更好。
来了!风声中,一阵很轻微的异动夹杂在树木草丛的响声中传进李念青耳中,他心头一震,等了整整一天一夜,这只红鼻貂,终于出现了!

第二章 鳖宝

足有一人多高的草丛中,一只通体雪白,唯有鼻头一点醒目红色的小貂,鬼鬼祟祟的探出了脑袋,瞪大了两只黑珍珠一般的眼睛,警惕的四下打量了一番,仰起那又红又润的鼻头来四下耸动,附近稍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异响,马上就“嗖”的一声缩回草从,隔了许久才再度探出身子。
尽管察觉到此处似乎有着什么危险,但出于对前方不远处那诱人的气味,小貂还是耐不住引诱,如此这般,步步为营的慢慢前行。终于,在试探了近一个小时之后,它才放下心中的警惕,小心的靠近了那只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的机关。
倚在前方三十几米外的大树上,与大树几乎溶为一体的李念青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呵呵,小家伙,总算把你给骗出来了。为了不吓着这小家伙,这只完全用此地的草木打造成的机关笼子,加上这几天前前后后投下去的诱饵,可是花了李念青将近两百块呢。再加上这整整三天不眠不休的跟踪,要是抓不住它,可真的可惜了。当然,由于这次进山,寻到了这株通络草,倒也不算亏本。好在,总算等到这小家伙了,也算得上是好事成双,不虚此行了。
红鼻貂终于没能受住诱惑,一脚踩进了陷阱,就在它捧着那块美食大快朵颐的时候,浑然不觉身边的草丛慢慢弯曲,无声无息的变成了一个小巧的笼子。当它察觉到远处大树上似乎有个大个子溜下地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掉头逃跑,可惜,这时候它才发觉,自己已然无法脱身了。情急之下,它猛然抱着笼子的一处枝条,张嘴就咬,一嘴下去,赫然发现,这与周围的草丛模样气味完全一样的绿色枝条,居然硬的根本啃不动!
在红鼻貂绝望的眼神中,李念青将那只笼子轻轻提起,对倦缩在笼子中央瑟瑟发抖的小家伙轻声道:“不怕不怕,哥哥给你找个好去处,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还有人专门照顾你的小孩子,以后再也不必操心刮风下雨,豺狼虎豹了。天堂一样的日子在等着你呐,呵呵。”
背篓中,一只怀着崽子的红鼻貂,一株五十年药龄的通络草,李念青简直乐的快要合不拢嘴了。倒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今天的收获,的确是重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无论如何,心中的成就感还是很充盈的。
一路上,哼着轻快的流行歌曲,走走停停,不断的将沿途看到的药材采摘下来放进背篓,偶尔还能找到几颗红鼻貂喜欢吃的浆果,小心的将果子放进笼子,与那小家伙联络一会感情,接着赶路。
二十几里的丛林路,对早已熟悉此处环境的李念青来讲,根本就不在话下,不到两个小时,村头邱山奎的二层小旅店就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念青哥,你回来了!”清脆惊喜的声音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放下手中的书本,欢快的从二楼小跑冲下,迎了上来:“今天又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呀!这是纯白的红鼻貂!念青哥,你真厉害!哎呀,还是双眼皮嘞,嘻嘻,真漂亮。”
这个双眼含笑的小姑娘,是小旅店老板邱山奎的女儿邱宝萍,她比李念青小整整一个月,小学与李念青一同在村头的援教希望工程学校读书。当年李念青也就是因为救她差点送了小命,两人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丫头如今已经在镇上的初中上初三了。每周回家一次,总是不忘记把一周来的学习笔记和课堂记要送到李念青手中,算是给他补课。
“原来又到周末了。”看到邱宝萍,李念青微微一笑:“你拎着吧,小心些,怀着崽儿呢。”
“咦!啧啧……”邱宝萍一脸惋惜,一副悲天悯人的口气道:“念青哥你可真狠心,人家好好的在家等着生小宝宝,你就给一窝端了!唉,不是我说你,你这狠心的黑心肠,怎么就下得去手哟,也不怕遭报应!”
李念青伸手轻轻弹了她一个脑崩:“你这个小同志,觉悟不高嘛!那大森林里步步危机,处处凶险。指不定有多少天敌等着它上门改伙食呢。我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排除万难,不辞劳苦搭救它跳出火坑!如此高尚的情操你不但不歌颂赞扬,反而倒打一耙,你这是在开历史的倒车,是很要不得滴!”
论斗嘴,邱宝萍哪里是对手,很识趣的嘻嘻一笑,逗弄了那红鼻貂一下:“哎哟,好可爱哟,你看它,好像在向我求情呢,哎呀,我受不了它这眼神了,念青哥……”
李念青笑道:“得了吧你,回头赶紧让邱叔联系宠物店那人来取走,让它去城里享现代生活才是行善积德!要真再放回山林去,那可是害了它呢!不定就被什么大个子当零食给嚼巴了!”
邱宝萍撇嘴道:“说得自己好像菩萨一样,还不是想着卖钱!一身铜臭,鄙视你!”
李念青哈哈一笑:“那你得连邱叔一起鄙视才行,这事可是他牵的线!我辛辛苦苦好几天抓来一只玩意,他只要打个电话,就轻轻松松赚两成的抽头去。要说铜臭,你老爸可比我味重多了!”
邱宝萍刚要再说话,就听一声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响起:“萍儿!又在背后说爸爸不是了?你这妮子真是要不得嘞。爸爸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哥?你哥现在城里上高中,月月回来要钱,你现在上初中,每星期二十块,今天还缠着我要买那个什么随身听,又要辅导材料,哪一样不得花钱……”
邱宝萍赶紧插嘴:“好了,爸!我哪有说你,明明是念青哥背后编排你,你不说他,光会说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邱山奎笑着上前,接过女儿手里的笼子,啧啧赞叹:“有崽的!好好好!我这就去打电话,这次非得让李老板出个好价钱不可,你看看你看看,这毛色,这身段,啧啧!这次要是不给个万儿八千的,他休想把这肚里有货的小家伙拿走!”
李念青向邱宝萍使个眼色,那意思,看!没说错吧,你老爸才是铜臭味最重的那个。邱宝萍举起小拳轻轻扬了扬,眼中却全是笑意。
刚把红鼻貂拿到手的邱山奎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念青,你回去喊你妈别起灶了,晚上过来搭伙!嗯,上回跑了那只老鳖让我给捉回来了,这几天也没个进山的客人,咱晚上就把它炖了,给你补补血气,这进一趟山好几天没个饥饱的,回来可得好好补补。”
邱宝萍大是不忿:“爸!我是不是捡回来的?我上学那么辛苦,不见你回来加个餐,每回念青哥回来你就宰这个杀那个的,太偏心了吧?”
邱山奎笑道:“你这丫头!你和你哥就知道伸手要钱,念青可是爸的大财主,哪回让爸吃过亏?你沾了人家的光,不说感谢人家,还在这胡吃飞醋,信不信我把那只老鳖全给念青端去,连汤都不给你留?哦,对了,念青,你在家打个到赶紧过来,杀鳖那活路还得靠你!这东西我和你婶从来就没杀成过,不是让它跑了,就是让它跑了……”也不理两个偷笑的小家伙,拎着貂笼喜滋滋的去打电话了。
“妈!”李念青一到院门口,就看到明显是长出了一口气,喜上眉梢的妈妈,心里一暖,赶紧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我回来了!”说着,将扑上来迎接自己的黄狗轻轻拍了拍,迈腿就进了院门。
王月娥笑着扶起拐杖来:“快把篓子放下,洗把脸,妈给你做饭去!”
李念青赶紧上前扶住:“妈你别忙活了,我邱叔今个炖老鳖呢,咱就蹭个省手吧。”一边说话,一边熟门熟手的将篓子放下,扶着母亲坐回去,冲着旁边伸着舌头绕着自己撒欢的土狗道:“疙瘩,去给哥拉个马扎!”说着自己打水洗脸。
名叫疙瘩的大黄狗兴冲冲的跑进里屋,随即叼着一只轻便的木制马扎摇头摆尾的又跑了回来,李念青接过马扎坐在母亲脚下,轻轻用双手给母亲按摩着那条已经明显干瘪的小腿,轻声道:“妈,我在山里看到一株通络草,回头再让蓝叔配上几味药,给你多泡上几回腿,看看有没有效。”
王月娥两眼一红,望着儿子的眼中全是满足,轻声道:“不要了,都这多年了,坏了就坏了吧,别再折腾了,你爷爷当年都说好不了了,有你在,妈就够够的了……”
李念青却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用前世学来的手法为母亲活络着腿上的经脉,直到一个周天完成,这才笑着对母亲道:“这回抓了头有崽的纯色红鼻貂,估计邱叔能谈下个不错的价钱,有了这笔钱,起码半年不用愁了。我就听妈妈的话,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把这一阵子落下来的功课都补上来。”
王月娥点头道:“说的是呢,虽说不去上学了,可这书还是得读。对了,还有一星期,宝萍就放暑假了,到时候让她给你补补课。丫头晌午从学校回来,一身的汗就给你送笔记来了,可别亏着人家。”
李念青大汗,听老妈这意思,显然是有那么点暧昧的味道在里面,可是老天可以作证,前世修行近百年依然保持童子之身的李念青,心里根本就没有丁点那方面的念头!只是,对于每个母亲来说,这种事,似乎都是没得解释的。李念青只好沉默以示回避这个话题。
歇了一会,李念青念着应承邱山奎帮忙杀鳖的事,吩咐母亲不要开火做饭了,一会从邱家那头把饭带回来就行了。
将邱山奎恨的牙根直痒痒的那只老鳖按在木墩上,李念青笑着扯过准备好用来接血的铜盆,冲着一脸忐忑却又好奇不已的邱宝萍道:“赶紧闪远些,小心溅你一脸血!”
笑声中,李念青很熟练的把老鳖翻了个底朝天,屏息静气守在一旁,不一会,老鳖一直缩在壳中的脑袋猛然间直挺挺的伸了出来,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一道刀光如电,李念青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一刀两断砍下了鳖头,望着跌落铜盆中的老鳖脑袋,李念青笑着对邱宝萍道:“怎么样?有没有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帅?”
“切!”
笑声中,正在冒血的鳖脖子突然一阵异动,一只由血液凝聚成的小鳖从断头处爬了出来,一闪便跌落在了铜盆之中,一落进盆中的血液,那血色小鳖顿时蠕动着四处胡乱游走,试图从这铜盆中爬出去。
李念青两眼精光一闪,心头大震:“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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