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武侠/
一颗从天而降的奇怪珠子,带给了尹治平一份仙缘!
神雕开篇,转战仙侠,最终神功大成,一剑平天。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
第一章 尹治平
尹治平有一个令自己很不满意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和《神雕侠侣》里那个无耻地叉叉了小龙女,占有了小龙女的第一次,沾污了小龙女的全真教道士尹志平同名。
虽然两者还是有那么点儿小不同,他的“治”是“治安”的“治”,而《神雕侠侣》里那个是“志向”的“志”,但读来却是没什么不同的,都是同一个音。所以,经常会有人听到他的名字后把他的名字当成“尹志平”,从而联想到《神雕侠侣》里那个尹志平,进而上升到对他的人品问题上来。
因为这个名字的问题,他着实凭白遭过不少罪,许多人因为他的名字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好,甚至他还因此谈崩过一个女朋友。虽然分手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这个,但这却是一个导火索。
老实说,他真是非常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名字,小时候经常向家里抱怨,抱怨父亲怎么给他起这么个名字,甚至抱怨金老先生的小说干吗这么流行,而且还影响深远。但不得不说,他也是看着金老先生的作品成长起来的,而且很喜爱。
其实论说起来,他父亲也挺冤。虽然金大师的《神雕侠侣》早在尹治平出生之前就已问世,且已发表多年;但金大师的作品真正风行大陆却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而尹治平刚好是八零后,直到他出生取好了名字一年多后,他父亲才迟迟知晓了《神雕侠侣》为何物,知道了“尹志平”是何人。
刨过尹志平这个原因,本心而论,尹治平觉着自己的这个名字还是很不错的。他父亲是个大学教授,而且是教国学的,是个颇为传统的人,起名时是按照儒家展现生平抱负的那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来起的,他大哥名叫尹修齐,他则叫尹治平。名字起的很大气,一个寄望于修身齐家,一个寄望于治国平天下。当然,这只是个寄望,尹治平真没那么大本事,也没这个理想。
分开来都很好,他姓尹没错,叫治平也挺好。万不该,他姓尹也就罢了,还偏偏叫治平,合起来那真是有口难辨了。从知道《神雕》和尹志平后,尹治平一直嚷着要父亲给他改名。可他父亲为人却挺固执,轻易不会更改决定,而且还劝他清者自清,不要去在乎别人的看法,君子光明磊落,胸怀坦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尹治平小小年纪,无力反抗父亲,长大后有能力自己作主后,却也已习惯了这个名字,毕竟用了二十多年了,改名也挺麻烦,所以也就懒得改了。倒是近年来有个好消息,金老先生第三次重新修订他的作品,在《神雕侠侣》的修订中,把尹志平这个角sè一分为二,多加了一个甄志丙,尹志平还是承继《shè雕》里的那个尹志平,而喜欢上小龙女并最终占有了小龙女第一次的成了这个甄志丙,终于跟尹志平同学没关系了。
尹治平也不知道金老先生的这次修订,把尹志平一分为二,跟他有没有关系。因为他确实曾因自己名字的困扰,在二十岁那年,给金老先生写过一封信,其中还列举了历史上确有尹志平其人,乃是著名的全真教道士,还做过全真教第六代的掌教宗师,活到了八十多岁。
虽然书中那么写是小说家言,不可当真,但他还是在信中提到金老先生那么写有点儿诽谤古人之嫌。当然,他这话是有些言不由心,如果不是跟自己有着切身的关系,他才不管别人怎么写呢,爱怎么编排古人怎么编排去。他这么说,完全是为自己找理由罢了。反正,就是希望金老先生能把这角sè名字改改。
只不过,他这封信一去杳无音信。他根本不知道金老先生的地址,只是发到出版社,希望出版社能够转发,所以他对这封信也不抱多大希望,甚至不知道这封信最终有没有落到金老先生的手里。金老先生第三次重新修订,也是在他去信的好几年之后了。
但修订版出来后,尹治平还是发现自己有点一厢情愿了。因为,第二次修订的版本实在太过深入人心、影响深远了,根据此版改编的电视剧都有好几部了,要想改变人们的固有想法实在太难。金老先生的第三次修订版根本毫无市场,购者寥寥,网上反对的声浪是一浪高过一浪,说老先生是老糊涂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改什么改,有这功夫还不如重写一本新书。
除了《神雕侠侣》,尹治平其实也不大喜欢其它几部的情节改动与最终的结局变化。所以,也怨不了什么,只能寄希望于最终新版《神雕》能够取代旧版的地位,让甄志丙取代尹志平,不再让这个名字成为他心中的痛。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父亲给尹治平兄弟两个取名字时所给予他们的寄望。只不过长大chéngrén后,两兄弟刚好打了个翻,“修身齐家”的大哥尹修齐成了国家干部,能在治国上稍尽点儿绵薄之力;而“治国平天下”的尹治平则是有点儿一事无成,不说治国平天下了,甚至老大不小快奔三的人了,连家都还没成,让父亲是失望透顶。
认真说起来,尹治平也不算是一事无成,起码生活自理,衣食无忧。他是学设计的,早些年毕业后干过几份工作,近几年则转为了自主创业,与几个圈中好友合开了一家网络设计室,不用租办公地点,工作全是在家中做,完成后网传,互相联络不是网聊就是电话,基本上不碰面,接活大部分也是在网络上。从此,就开始了大龄宅男的**生活。
他在圈内也算小有名气,还得过几个设计奖项,每月的收入也不少,去年买了车,今年买了房,小rì子过得挺滋润,就差找个对眼的媳妇成家了。有车有房,小有存款,上了保险,买了基金,人长得也不赖,不说英俊潇洒,貌比潘安,那也是一表人材,有点小帅。这条件绝对不差了,找姑娘那得是挨个儿挑的。
只不过,他的这些成就跟他大哥一比起来,就实在不算什么了。故此,在他父亲眼里,他就是那么得一事无成,要事业没事业,要家庭没家庭。媳妇至今没着落,孙子更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
第二章 奇怪的珠子
2012年12月21rì
这一rì是传说中的世界末rì,但这一rì却很平静,没发生什么地球毁灭、两极颠倒、海啸大洪水、天降大火等大灾难,甚至连个小地震都没有。
当然,这一天是不是全世界哪一个地方都一点自然灾害都没有,尹治平也不清楚,反正他所居住的这座城市是没出半点问题的。一早上醒来,太阳照常升起,没有像传言中说的世界会永远陷入黑暗。
大部分人也都没把这世界末rì当回事,该起床的起床,该上班的上班,反正该干嘛干嘛,与往rì并无二样。尹治平也从来没把这世界末rì说当回事,不过为防万一,他今天给自己放了天假,不然真世界末rì了自己还忙工作,那可真是个杯具。
本来他辞了工作不上班,跟人合开个设计室,就是为了一个工作zìyóu轻松,工作时间随意,哪能在这么一个“特殊”的rì子,再让自己忙着累着?
早上被尿憋醒,迷糊糊地起来上了趟卫生间。尹治平有看了下表,约摸八点多钟,望了眼窗户,虽遮着窗帘,透过缝隙的光亮也能看得出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切,就知道这什么世界末rì是唬烂人的!”睡眼惺松地咕哝了句,尹治平上完卫生间,又接着回到床上睡回笼觉。
这一觉直睡到rì上三竿,大中午才醒来。
醒来照例先开电脑,然后才略加洗漱。接着拿着笔记本电脑到厨房,一并做自己的早午餐,一边上网浏览新闻。都是说世界末rì谣言被打破之类,还有些相关的鲜闻趣事。浏览一番,发现许多属于重复报导后便也无甚兴趣,关掉网页上聊天软件,然后一边吃早午饭,一边与群里的几个好友胡乱侃大山。
正聊着,电话响起,拿起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照例先问下他身体情况,吃了饭没有,然后才说正事,要他晚上到家里来,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这是家庭聚餐,每周至少一次,没有特殊事故,家庭成员必须全部到齐,这是他父亲的硬xìng规定。
尹治平自然一口答应,等到晚上,穿戴整齐,收拾利索了,便开车前往父母家中。
今rì的聚餐,其实不是照例的每周末那至少一次,是另外加的。说起来也与今rì的“世界末rì”有关,虽然家里从上至下都不信这言论,但毕竟之前流传得甚广,而且传得有鼻子有眼,又有不少所谓的科学理论,反正就是看起来还真那么一回事。
父母年纪大了,所求也不过就是家庭和睦、儿孙平安罢了。这世界末rì虽是谣言,但之前传得挺凶,现在没事,就当是过了一劫,今晚聚餐是为庆祝一下和家平安。
晚餐后,一家人又照例围坐一起说话,各自谈谈最近的情况,生活、工作、学习等等。谈了一圈后便又谈到了尹治平的终身大事问题,这是目前家里的头等大事,一家人轮流批评教育,从父母到大哥大嫂,连小侄女都要教育他两句,说得尹治平简直是要无地自容。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电话响起,尹治平心里大叫真是救命,连忙拿出电话,看也不看就接通。打电话的是与他合开设计室的一个朋友,原来他的几个合伙人也打算为今rì没有世界末rì庆祝一下。不过,他们的庆祝节目就不是吃饭聚餐了,而是到酒吧喝酒,最好是能在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再顺便勾搭个妹子回家。
尹治平正被阖家批评教育得抬不起头来,这种救命的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挂了电话之后,跟父母兄嫂说了一声便逃也似的出了父母家门。
哪知他开车还没出了父母所居住的小区,就听“砰”的一声响,紧接着“哗啦”声响,他汽车的天窗竟然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砸破了,溅了他一头的碎玻璃。
尹治平连忙脚踩刹车停下,先望了眼车窗外,发现他已快到了小区门口,附近已没有住宅楼,天上也没有不明飞行物,也不知哪儿飞来的东西砸到的。
他打开车内灯,先低头拨弄了下头上的碎玻璃,然后在车中找寻元凶。很快,他就在自己驾驶座旁下面的碎玻璃中发现了一颗鸽卵大小的珠子。
这珠子初看像是颗玻璃珠子,在一地的碎玻璃中并不太显眼,尹治平第一眼便错过了。但因这颗珠子比其它的碎玻璃都要大,而且是浑圆的球状,所以尹治平第二眼便又注意到了。车窗玻璃破碎后虽然会变成细碎的球形颗粒状,以防割伤人,但绝不会破碎成十分规则的完整球形,何况这圆球也太大了,绝对超过了他车顶天窗玻璃的厚度。
尹治平捡起这颗珠子,放在眼前细观,发现这珠子纯净无暇,像是十分剔透的水晶。至于到底是玻璃还是水晶,尹治平还真分不清两种材质的区别。而其入手温润,又很像是珍珠的质感。
不过,也只是像。尹治平知道,这颗珠子绝对不可能是水晶或珍珠这两种材质,因为这两种材质的硬度都不够,没可能砸碎他的车窗玻璃。虽然车顶的天窗玻璃不像前面的挡风玻璃那么厚与高强度,但也是钢化材质的,抡起大锤子使劲往下砸都不一定能一下就砸破。如果珠子真是水晶或者珍珠的,那两者相撞,先碎的一定是这颗珠子,而不是他的天窗玻璃。
倒是玻璃材质的还有点可能,如果是高强度钢化玻璃,硬度是够的。可要想砸碎天窗玻璃,这小珠子的重量又有点轻,除非是以子弹出膛的速度撞来。可即便是钢化玻璃,虽然这珠子的受力面积小,结构稳定,但这种速度撞来,己身不碎至少也该撞个裂缝的。可这颗珠子,浑圆无暇,实在看不出半点受损的痕迹。
尹治平是真奇怪这颗珠子的材质了,而且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又是什么使它形成了极快的速度,正巧不巧地shè破了他的车窗玻璃。
再细看去,尹治平忽然发现珠子内部的中心点亮起一点光亮,先是白sè,后变黑sè,再变红sè………
一刹那间,那中心的一点光亮连变许多颜sè,五光十sè,变幻不定。稍即,那一点又变作了一条线,仍是变幻着不同的颜sè,同时波浪般起伏不定,像是电脑上音乐播放软件播放音乐时的那种频谱变化,还带着某种节奏,只是没有声音。
再一霎,这一条线又变作数条线,于中心点交汇,又像是从中心点辐shè向四面八方的。再一眨眼间,闪定的波线变幻作几何图形,方、圆、长、扁,从一个到无数个。最后像是万花筒般,变幻作纷繁不定的图案,五光十sè,变幻无穷,车内也被映衬得光彩斑斓,有一种梦幻般的瑰丽感。
说来挺长,但从这珠子的内部亮起一点光到到变幻作万花筒般的图案,其实只不过短短的一瞬间。而从那一点光亮起,尹治平就已被其深深吸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颗珠子,仿佛着魔了一般,不但目光像被粘住了一般,就连整个jīng神都似被这颗珠子变幻的图案与sè彩吸了进去。
忽然间,珠子变幻的图案又是一变,万花筒般不断变幻的图案消失,而是出现了影像。影像中显现的是地球在太空中的模样,而这颗地球正处处大火,不断地发生爆炸,似乎世界末rì真的发生,地球正在毁灭。
影像再变,显示出地球上的人们在灾难中惊慌而逃,却难以逃离末rì的步伐。火山喷发,天降大火,大地开裂,岩桨滚滚,不断的爆炸让一座座城市迅速淹没于大火中,人类难以逃脱,随着城市丧生。地球在大火与爆炸中很快毁灭。
影像再变,又是一颗地球,这回的灾难却是发大水,到处洪水泛滥,所有的城市被淹没。发完大水后,又是回到原点,一颗地球重现,这回却是地球停转,两极颠倒;完了再重置,地球爆发核战争……
一次又一次,地球在这颗珠子中不断地为不同的灾难所毁灭。
而尹治平惊恐地发现,这些毁灭地球的灾难,全部都是他所曾设想过的。虽然他不信世界末rì说,但也不是说他连想象一下都不能。在此之前,他也曾假想过,如果世界末rì真的来临,地球应该是怎么被毁灭的。他曾想象了所有流传的以及他能想出来的各种毁灭法,不过也就是假想一下,甚至不曾想象过具体的画面与情况。
但现在,这颗珠子却把他的那些假想,全部以影像的方式给具体表现了出来,而且还自动补充了细节,让这些画面看起全部都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看着把自己的这些想象具现作详情影像的珠子,尹治平忽起惊恐之心,抖手将这颗珠子丢到了仪表盘上的空位上。珠子一离手,那些影像立马消失,又变回一颗玻璃珠子似的普通珠子。
尹治平喘了一口气,却知道这颗珠子绝不普通。往外望了一眼,确定了自己所在的这颗地球没事发生,尹治平松了一口气。刚才看了那么多地球毁灭的画面,他实在怕有点儿是真的。
再看了眼被砸碎的天窗玻璃与一地的碎玻璃渣,感受了下天窗敞开后透进来的冷风,尹治平打了个哆嗦,也确定了刚才发生的事是真实的。再看向仪表台上的那颗珠子,尹治平想伸手再拿起看看,但到半途却又收了回来。
“还是先回去再慢慢研究吧!”
尹治平打定主意,速度驱车回家,合伙人的酒吧之约自然是不去了,天窗玻璃也打算留到明天再换。路上他随意寻了个借口,打电话道歉把酒吧之约给推了。
第一章 尹志平
第二rì醒来,尹治平一睁眼,却发现自己瞧见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裸露的斜坡状屋顶与交接的原木横梁。
“嗯?”尹治平不由睁大了眼,有点发懵。这什么情况?这种房子,他只在乡下的老家跟电视里面见过,这怎么一睁眼,就突然出现在眼前了?
尹治平闭上眼,再使劲揉了揉,睁开眼来一看,发现还是眼前的景象,没有回到他那熟悉的天花板。再一感觉,他发现自己身下睡的不是那床柔软有弹xìng的席梦思床垫,而是**的木板床。再看身上盖的,也不是他那床轻柔滑软又舒适的蚕丝被,而是又厚又沉的老棉被,棉花还硬硬的,肯定是很多天都没晒过了。
再左右一扫,不大的斗室里不过一床一桌一椅这三件主要家什,实在是简陋之极。桌椅也谈不上什么jīng致,就是原木制作,上了层清漆而已,样式更是原始古朴的很,也就能用能坐而已,半点美观xìng都没有。墙壁也没什么装饰,就是用草泥糊了一下,再刷了层白灰而已,而且显见时rì已久,白灰都已发黄,还有多处有裂纹。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尹治平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条件差也就罢了,最让他悲观的是,整个屋子所见,实在是没有半点现代文明与科技的痕迹,连个最原始的电灯也没有。
他又闭眼睁眼了好几次,最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终于悲痛地发现,眼前的所见是事实,不是梦境。
“哦买糕的,不带这么玩儿人的,世界末rì难道就是这种情况?不过一切回到解放前,对于我这种过惯了现代化生活,尤其离不开电脑跟网络的宅男来说,也确实算得上是末rì了!”
想到世界末rì,尹治平忽然有些回过神儿来,想起了昨天的那所谓“世界末rì”,尤其是他晚上离开父母家后发生的那一件异事与那颗奇怪的珠子。如果说,他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话,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昨晚突兀地从天而降,砸碎了他车顶天窗玻璃的那颗奇怪珠子。
他昨晚回到家后,又仔细研究过那颗珠子。发现那颗珠子拥有可以把人的想象具现成影像的能力,而且还会自动补充细节,让一切看起来更加真实完整。虽然他感觉那颗珠子的功能不止于此,但他昨晚所发现的就这一个。
他在车里初次接触时,那颗珠子就具现了他对于世界末rì、地球毁灭的各种假想。之后回到家再接触研究时,那颗珠子又具现了他的其它想象,不管大大小小,是认真地去假想过还只是稍微地一动念,也不管有多么荒诞、多么yīn暗、多么不堪等等,它都会忠实地以影像的方式呈现出来。
另外,尹治平还发现一点。如果他握着珠子主动去设想某件事,那珠子就会呈现他当前所想的;如果没有什么可想的话,珠子就会从后往前倒播般地挖掘他以前的想法。
尹治平当晚试验了好多次,设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最后是握着珠子睡着的。而昨晚,他难得地没开电脑。
这就是尹治平昨晚回到家后所发生的事情,而今天一早醒来,他所处的地方就完全大换样。尹治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儿,唯一可肯定的一点就是,这里绝对不是他的家。如果不是怎么也“醒”不过来,他真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完全不科学啊,没一点道理说得通,拜托谁出来给个解释!
想到那颗珠子,尹治平双手一握,明显感觉到两手中空无一物,珠子不在手中。连忙掀开被子满床找,翻遍了也没找见,探头往床下看去,也是没有。
自己现在的这种情况,尹治平几乎肯定是那颗奇怪的珠子造成的,可现在珠子却不见了,这让他怎么回到以前的生活?他可不想过这种没电脑没网络,没有一切现代化电器带来的方便与各种舒适享受的糟糕生活,这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末rì。
尹治平茫然地坐在床上,一时间心中满是惶惶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离开了熟悉的世界与生活,让他一时之间,根本完全不能适应,坐在那里,除了发呆就是发呆,两眼都有点儿没焦距了。
“咣咣咣……”
忽然房门被敲醒,让呆坐床上的尹志平回过神来。他眼珠转动了下,望向房门处。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应答,外面敲门的人已出声道:“尹师兄,你睡醒了吗?早课的时间快到了,你快些起床!”
让尹治平奇怪的是,这个声音他分明没听过,却感觉十分熟悉,而且他在一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脑中就自然地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与样子。显然,这应该是对应的门外那人。
这个人的名字叫李志常,脑中出现的样子是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年纪看去约在二十七、八岁。而且,他知道这人是他的师弟。
尹治平不由皱起了眉头,为脑中突然出现的信息而奇怪。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而是成了另外一个人。至于成了谁,他一时却也不知道。
“尹师兄!”门外的人见里面没有应声,又拍着门开口唤了一声。
“我醒了,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好!”门外叫唤不停,尹治平只好先开口打发。
“好,那你快些,不要去得晚了让师父责骂,我先去了!”门外那人说罢,便转身离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尹治平松了口气,也打算起床穿衣。
这时完全回过神来,尹治平才发现自己身上有穿着睡衣。之前刚睁眼醒来,光顾着眼前所见一切不同的大变化了,没注意到身上的这点小变化。后来又忙着找珠子,也没留意到这点。
他其实是不喜欢穿着睡衣睡觉的,虽然有睡衣,却不过是睡觉前与睡醒起床后穿一穿,钻被窝时一向是脱光光睡的,这样睡着舒服。穿着睡衣睡觉,这明显不是他的习惯。不过眼前的一切都大变样了,这点小变化也就不算什么了。只是尹治平低头一看自己的睡衣,却又是不由愣住了。
这根本不是他通常印象中的那种睡衣,而是件白sè的粗布衣衫,样式非常之古老,竟然是交领斜襟的。说白点儿,他现在身上穿的完全就是一件古代人内里穿的中衣,他只在古装电影、电视剧里面见过。
“穿越!?”
看着自己身上的这套古人衣衫,尹治平的脑中不由冒出了这两个字。再低头往床下一瞧,便见地上也是一双非常古式的深sè布鞋,往头顶一摸,头上也挽着个发髻。
让他惊讶中稍微松一口气的是,幸好头顶不是半秃,身后拽着根大辫子,否则,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平常最讨厌的就是辫子戏,要是穿到辫子朝,那可真是有想立马一头撞死,看能不能再穿回去的想法。
眼睛在房中扫了一圈,尹治平寻到了一面挂在墙上的铜镜,立马下床拖了鞋过去对镜自照。
铜镜中还是熟悉的脸庞,就是他自己的那张脸,与他昨天起床洗漱时对镜自照中的那张脸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发式。他现在是一头长发,在头顶上挽了个发髻。不过发式一变,看起来形象就有点大为不同,感觉熟悉又陌生。
还是自己的脸,让尹治平有点放松了些。只是现在的情况,以及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有点弄不明白。想起刚才叫他起床的李志常所言的“早课”与“师父”,尹治平又略微有点头绪。
所谓早课,乃是指和尚、道士们每rì清晨齐集大殿,诵经念咒。与其相对应的,还有晚课,也是齐集大殿诵经,只是一早一晚罢了。他现在既然不是光头的和尚,那显然应该是个道士。
目光转到椅子上搭的那件灰sè外袍,尹治平走过去提起来打量,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代表道教标志的太极八卦图案。
重新放下外袍,尹治平整理了下睡了一夜显得有些松垮凌乱的中衣,然后再重新拿起外袍穿上。他对古代的衣服完全没有研究,按理穿这完全不熟悉的衣服应该要费一番功夫,但他这时做来却有一种熟悉感,一切自然而然,完全没有一丝的磕磕绊绊。
不过,他做这些时却有些走神,似陷入了某种情境之中。待他回过神来对镜自照时,发现自己已然穿戴整齐,镜中显出了一个身姿挺拔,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的俊道士。
尹治平又整理了下略有凌乱的几许发丝,回身从桌上拿起一根木簪,对着镜子一手扶髻,一手拿簪,将其插到正中。桌边还倚了把连鞘的长剑,尹治平伸手拿起,入手便有一种熟悉感。
轻轻摩挲着剑柄,尹治平拿到眼前,看着木质剑柄上刻着的三个小字。那三个小字,乃是“重阳宫”三字。
“重阳宫”三字一入眼,尹治平只觉得脑中轰然一震,无数的记忆画面从脑海深处凭空涌现了出来。
尹治平呆立着,接受着这股记忆浪cháo的冲击。良久之后,他对着镜中露出一个古怪的苦笑。他竟然成了那个名字与他只有一字之差,而读音完全相同的尹志平。
而这里,则是神雕侠侣的世界。
第二章 全真教
“好吗,哥现在真成了尹志平了!要是遇到容易被推倒时候的小龙女,我是要禽兽一把还是禽兽不如呢?”
尹治平摇头自嘲了一句,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发现脸不脏,干脆也就不多费时间洗漱,扔下剑,开了门,连忙快步而出。早课的时间可真要到了,而他师父长chūn真人丘处机,那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尹治平足下生风,除了抄近路,还用上了轻功。那涌现的原本属于尹志平的记忆中,自然包含有尹志平的武功,尹治平全盘接受了尹志平的一切,现下施展起来,自也是顺顺当当,并无滞碍。
现在是整个重阳宫全部开始做早课的时候,乃是庄严肃穆之时,尹治平也不敢在人前窜高伏低,全无遮掩,只是趁着无人之处,或人少没人注意时,略用轻身之术快速奔过。他乃是重阳宫第三代弟子的表率,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声之辈,平rì都注意举止得当,有礼有仪,自不好在晚辈弟子之前失了庄重。
全真教由王重阳首创,乃创教祖师。马钰、丘处机等全真七子是王重阳的亲传弟子,为第二代。赵志敬、尹志平等“志”字辈为七子的门徒,属第三代。现在全真教已发展到第四代弟子,皆是三代弟子的门徒,为“清”字辈。尹志平现在虽还没有收徒,但也是师伯师叔级的人物了,自然不好在小辈儿面前丢份儿。
全真教中另还有俗家弟子,这些俗家弟子不出家,无法名,只是拜师学武。比如程瑶迦,便是清净散人孙不二所收的俗家弟子,她师父是第二代,她自然便归属于第三代。杨过后来拜到全真门下,师父是赵志敬这第三代,他自然便成了第四代的俗家弟子。
这会儿早课将近,大部分人都已赶往大殿,许多地方便空无一人,正好给尹治平施展轻功赶路。虽然不好全力施展,但比起走过去,速度自然是要快了许多。待快到得大殿人多之时,尹志平便收了轻功,换了施施然走过去。
一路上,一些清字辈的小道士见了他,都恭敬行礼,有的称“尹师伯”,有的称“尹师叔”。也有志字辈的其他弟子,或叫他“尹师弟”,或叫他“尹师兄”。尹治平自然也得回礼打招呼,至于小辈弟子便不须顾他们了,点个头或“嗯”一声就行。
全真教近年来发展壮大,十分兴旺,连俗家弟子加起来,合共有千余人,常驻终南山重阳宫的也有数百。除去不须上早课的俗家弟子外,每rì来上早课的也有五、六百之多。
这么多人,自然不能全集于大殿之内。虽然大殿修得十分宽敞,可五、六百人也是挤不下的,故而能列大殿内的只有全真七子与志字辈的几十个第三代弟子,剩余人最多的清字辈第四代弟子只能分列于外面的广场上。
尹治平快步来到大殿,只见殿上志字辈的第三代弟子已基本到齐,依各人所拜的师父不同,分作七列。最左侧的是全真七子的老大丹阳子马钰的门下弟子,最右侧的则是老么清净散人孙不二的弟子,乃是一列女冠,不过只有五个。丘处机在全真七子中是老四,正好排在中间那一列。
这般排列顺序,基本上是固定不动的,每rì皆是如此。尹治平拥有了尹志平的记忆,对此也十分熟悉,进到大殿后略扫了一眼,确定仍旧如此后,便走到正中间那一列最前面的第二个蒲团上坐下。
丘处机学其师王重阳一般,也是收了七个弟子,如果加上杨康这个俗家弟子的话,则是八个。不算杨康这个俗家弟子,尹志平便是丘处机一脉弟子中的大师兄,之前去叫过尹志平起床的李志常,则是丘处机的二弟子,正排在尹志平之下,与尹志平关系最好。
全真七子中收徒最多的乃是玉阳子王处一,总共收了十八个弟子,这十八个弟子给王处一收的徒孙也是最多的。故而全真七子中,近年来要属王处一的门下最旺。
王处一这一脉中的大弟子,便是赵志敬。此人也是整个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尹志平也要略居其后。倒不是说尹志平便不如赵志敬,而是赵志敬毕竟年长,且比尹志平要早入门十年。尹志平虽然天姿比赵志敬好,但十年的功夫,也不是一下就能赶上来的。
全真七子中收徒次于王处一的是长生子刘处玄,再次之是丹阳子马钰,其后是广宁子郝大通。接着便轮到了长chūn子丘处机,再接着是长真子谭处端与清净散人孙不二。谭处端因死的早,故而只有生前所收的五个弟子。孙不二的弟子少,则是因为学道的女子毕竟不多。
尹治平盘膝坐下后不久,但闻一声磬响,便见大殿内的侧门中,几个身着玄sè道袍的白发白须老道鱼贯而出,最后一个则是头发灰白的老道姑,自然便是七子中的唯一女xìng清净散人孙不二。其余便是除谭处端外的另五子,今rì六子却是到齐了。
尹治平但觉眼前一暗,他现在的师父长chūn子丘处机便已坐到了他前面的那第一个蒲团上了。其余五子也自然各自坐到了自己门下弟子那一列的首位上,谭处端已死,他门下弟子那一列的首位上便空了下来,不过人虽然不在了,还是照例有摆了蒲团。
六子坐定后,又是一声悠然的磬声响起,今rì轮值大殿的司仪弟子在磬声的余音中喊了一句“早课开始!”一众道士便在各自师长的带领下开始诵经念咒,先念《净心神咒》,再念《净口神咒》与《净身神咒》。念罢三净神咒,则诵《道德经》,其后诵《般若心经》。
全真教不同于在此之前的其他道教教派,讲求的是三教合一,以道家的《道德经》,佛家的《般若心经》与儒家的《孝经》为立教经典,这三经乃是全真道士所必修的。
三教合一不止是口头上的说法,以及把儒佛两家的经书列为立教经典,其具体的教义与表现形式上也是追求的三教合一。比如讲究清修、苦修,入教则为出家,还有不食荤腥,不准婚娶等等,一切都向佛门的清修戒律看齐。而且,最重儒家的纲理伦常那一套。
其实在其他教派,道士是不用守那些清规戒律的,不但可以吃肉喝酒,还可以娶妻生子,入教也不等于出家,而是家族传承。比如龙虎山正一道,那便是历代子孙相传。
正是因为后来全真教的势大,传遍大江南北,才让道士在世人的眼中变的像和尚一样,是出家人,不食荤腥,不能婚娶的。见着吃肉喝酒娶老婆的道士,就认为不是正经的道士。其实不是全真教的,人家完全不禁这些,除了学道之外基本上就跟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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