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都市/鉴宝/
大兴典当行学徒薛晨,阴差阳错得到一枚神秘的黑色古玉,具备了鉴定古玩的能力。从此,小学徒开始了扮猪吃虎的旅程,一路碾压各种大师,终成一代传奇!
第一章 神秘古玉
清晨时分,一辆计程车伴随着一道刹车的响声停到了一间叫做大兴典当的典当行门口,车子才刚刚停稳,一个穿着普通,但长得却很是阳光帅气的少年就从车子上走了下来。
一边走,这个脸上挂着庆幸之色的少年一边还在心里面想到,“还好还好,还有差不多一分钟才到上班的时间,这次肯定不会迟到了。”
少年名叫薛晨,刚刚从海城大学考古系毕业不久,是面前这间典当行的学徒。
这次是因为昨晚连夜学习古玩鉴定的知识而起来的有些晚,为了防止迟到,才忍痛打车过来的。
毕竟,虽然打车也要花费二十大洋,但如果要是迟到了,那损失的可就是价值两百元的全勤奖了。
而两百元对于薛晨这个毕业不久,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上的穷小子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一想到这一笔对自己至关重要的钱财被保留住,薛晨在车里面一直都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向着典当行里面走了进去。
可就在他即将要迈进店门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街道的另一端传了过来。
下意识的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薛晨见到五六个身穿西装的精壮男子,正死死的追着一个穿着运动装的青年。
那青年奔跑的速度极快,而且正是向着他的这个方向跑来,眼看就要撞到他身上了。
这紧急的情况让薛晨来不及多想,就想要赶紧躲进店里闪避。
可少年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薛晨做出动作来,就被他给迎面撞了一下。
而且这一下撞击的力道还很大,薛晨一直向后踉跄了两三步,才站稳身形。
“靠,走路不长眼睛呀!”
站稳了身体之后,薛晨一边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一边向着那个少年已经快要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喊道。
不过话音才刚刚落下,他的脸上就涌起一抹焦急的神色,“不好,要迟到了!”
心里面这么想着,他也不顾上再计较其它,连忙快步走进店里,然后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打卡机旁,按上了自己的手指。
而当他看清机器上面的时间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四秒钟,就因为在店门口被撞了这么一下,本不应该迟到的他,还是迟到了四秒钟!
“这尼玛,也太点背了吧!”
呆呆的站在打卡机前,薛晨的心里面跑过了上万匹草泥马。
“年轻人就应该早睡早起,然后早点来上班,你看你每次迟到都差这么一会,多不值当啊。”
就在薛晨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柜台的方向传了过来。
薛晨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们这家店里面的鉴定师黄品清,正一脸悠然的看着他,眼神之中那种幸灾乐祸的味道,让人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
“年轻人该不该早睡早起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却知道,一般上了年纪的人,才会睡得早起的也早,生活的一板一眼的毫无生气。”
见到黄品清这个老家伙竟然在看自己的笑话,心情不爽的薛晨也是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然后也不给黄品清呵斥自己的机会,直接就向着里屋的存储室走去,准备换好衣服以后,就开始今天的工作。
“你……”
见到薛晨竟然敢顶撞自己,五十几岁的黄品清脸上顿时涌起一抹怒意,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薛晨就已经关上了存储室的门,让他只能把话憋到肚子里了。
“老家伙,平常看我不顺眼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还来惹我,真当我没脾气不成。”
存储室当中,薛晨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在心里面说道。
那个黄品清就因为自己顶替了他的侄子来到这里上班而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处处找麻烦。
按照薛晨的性子,要不是看在黄品清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份,刚才可就不是反驳一段话那么简单了。
“嗯?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薛晨一边换衣服,一边在心里面诅咒黄品清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古玉。
这玉石上面勾划着许多看不懂的古老符文,细细看去,竟然还有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薛晨在盯着这东西看了两眼之后,就感觉到它正在散发着一种幽暗的黑色光芒。
“这该不会是那个家伙故意扔到我身上的吧?”
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薛晨在心里面想到。而除了这个解释以外,他也想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了。
虽然对古玉产生了一些好奇,薛晨也并没有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在随手把它放进口袋之后,就拿好了一套清洁工具从存储室里面走了出来。
刚才他顶撞了黄品清,现在要不麻利点,肯定会被找麻烦的。
看着薛晨从房间里面出来,黄品清脸色阴沉的看了他一眼,口中发出了一声冷哼。
对于黄品清的这种态度,薛晨也早已经习以为常,随意的向他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就准备去工作,不过他的目光才刚刚从黄品清手里面拿着的一只紫砂壶上面扫过,眼中就闪过了一抹疑惑的光芒。
因为他忽然觉得,面前这只紫砂壶,和自己昨天看到时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了。
不但能够反馈给他一些直观的影像信息,还让他产生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微弱,但却真实存在。
“难道是被撞的有些头晕了?”
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薛晨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开始了他每天的都要进行的擦拭古玩的工作。
他最先拿起来的是一方青瓷镇纸,虽然在镇纸旁的标签上写着它是明朝年间的官窑瓷器,但在典当行工作了半年左右的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东西实际上是一件造出来还不超过三年的仿品。
尽管知道这是假货,薛晨还是全神贯注的进行着擦拭,认真的做好每一件事,是他的生活准则。
也就在他认真的盯着那方镇纸上的青花纹路时,异变再一次发生。
薛晨只觉得自己手上的镇纸从上到下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了一抹蓝紫相间的光芒,在这道光芒之中,又有许多他所不认识的符号隐现。
光芒存在的时间极短,短到薛晨甚至觉得自己是眼花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段信息也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仿明代官窑青瓷镇纸,釉色、质地、手感和烧制工艺均和真品相去甚远,尤其底部的印章更加不符合官窑烧制的印章制式,鉴定结果为三年以内的下等仿品。”
“这……这是怎么回事?”
薛晨目瞪口呆,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难道是……那块古玉!”
迷茫之中,薛晨骤然想到了自己今早刚刚得到的那块看起来就很神秘的古玉。
这么想着,他连忙从口袋里面将那块古玉取出,目光落在其上,就看到古玉上同样闪过一道蓝紫色的光芒。
“果真是这样!”
在看到光芒的一瞬间,薛晨在心里面大吼一声,然后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把他知道是真品的古扇,全神贯注的观看起来。
“清康熙年间扬州纸扇,取料上乘做工精细,扇面的画作为当时的书画大家所做,但是扇子本身略有损坏,对其价值有不利影响。”
就在薛晨把心思全部放到古扇上面的时候,随着那抹带有数据的蓝紫光芒闪过,又一道鉴定信息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除此之外,他也很清晰的感觉到,那一抹从扇子当中散发出来的让他觉得很舒服的气息。
接连发生的异状,让薛晨确信他阴差阳错得到的这块古玉具备鉴定古玩的功能。
而且在遇到真品古玩的时候,还会和古玩本身产生一种共鸣,反馈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有这样一块古玉。”
薛晨瞥眼看了看柜台前的黄品清,见对方没有注意自己,便立刻将古玉悄然放回了口袋。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惊喜感觉,也从他的心底滋生出来,并且迅速的扩散至全身。
作为一名古玩行业的从业者,他很清楚,有了这块古玉,自己的人生将会有怎样的变化。
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为了两百块的全勤奖而感到痛心,也不用再看黄品清这么一个三流鉴定师的眼色。
“等下班以后,去海城的古玩一条街逛逛,凭借这块古玉,我应该能以低价淘到一两件真品,到时候再转手卖给行家,就不用再为钱发愁了。”随着思考,薛晨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
“这位先生,您是要买东西还是要卖东西?”
就在薛晨思绪万千之时,黄品清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个穿着西裤衬衫,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走进了店里。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只鼻烟壶,少说也有两百年的历史了,你给看看,能出多少钱?”
中年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木制的盒子,放到了柜台上。
见来了生意,黄品清顿时打起精神。在小心的把盒子打开后,右手拿起盒子里面的鼻烟壶,左手拿起挂在胸前的放大镜,仔仔细细的开始观察起来。
大约两分钟后,他抬起头看着中年人说道:“您这个鼻烟壶确实是古董,但只是清朝晚期的富贾人家所用,并非官用,而且这上面的图案,也稍显普通了一些。
也幸好您保存的也还算精细,壶身内外都没有什么磕碰损坏的痕迹。根据现在的行情,我出五万块收了,您看怎么样?”
“这位师傅,我这个鼻烟壶的确不是官造的,但它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普通吧。
即便是现代的鼻烟壶,制作精良的也都能卖到几万甚至十几万。我这个再怎么说也是前清的物件,怎么着也不止五万吧。”中年人的脸上显露出一抹不满的神情。
“呵,您自己也说了,那些能够卖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鼻烟壶都是制作精良的,而您这个,实在是有些普通。
这样吧,我最多再出一万,您要是觉得行,那咱们就成交。”黄品清转了转一双不大的眼睛,摆出一副忍痛提价的样子说道。
“这……”
中年人面露犹豫,然而其眼皮微颤间,眼中却飞快的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就在他正要开口说话之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黄老,这鼻烟壶您是不是再看看。”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薛晨,此刻,他已经走到了柜台前。
“再看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质疑我的能力吗?”听到薛晨这话,黄品清顿时眸光一沉,面露不悦。
“我只是觉得,这只鼻烟壶不值六万元。”薛晨沉声道。
第二章 初显身手
方才,薛晨已经看过那只鼻烟壶,确定这鼻烟壶是赝
而这种事情他本可以不管,不过大兴的老板跟老板女儿对他一直都不错,他不想因为黄品清的失误,让店里承受几万元的损失。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学徒,懂什么?赶快去干你的活!”黄品清怒道。
他本就因为薛晨在今早顶撞了自己而心生不满,如今薛晨的质疑更是让他有些压不住心中怒火,见薛晨一动未动,便再度叱道:“还愣在这干什么?不想干就走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时尚夏装、五官精致漂亮、身材也很不错的少女走进了店里,“黄老,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小姐,薛晨这小子胡言乱语,扰乱咱们做生意。您看看这鼻烟壶,无论是从质地、釉色、手感,还是从壶身图案的画风、油彩完完全全都是晚清时的制作工艺,我在行业里面做了这么久,这眼力难道还不如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见到这少女,黄品清的脸上立刻堆起笑容。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大兴典当行老板的女儿沈紫曦。
“这只鼻烟壶吗?我看看。”
沈紫曦扫了一眼店里的三人,从黄品清手中取过鼻烟壶,仔细看了起来。
受父亲的熏陶,她从小就开始接触古玩,十几年下来,在鉴赏古玩的造诣上还真不比黄品清差多少。
柜台前,黄品清一脸自信的站着,他相信,沈紫曦的鉴定结果一定和自己一样。这般想着,他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薛晨,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借着这次机会将这不顺眼的小子赶出典当行。
很快,两分钟过去,沈紫曦完成了鉴定,一双好看的秀眉也随之微微皱了起来。她得出的鉴定结果和黄品清一样,这鼻烟壶就是晚清年间的真品。
但是,据她的了解,薛晨并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更何况,这笔买卖关系到的不只是几万块钱,还有大兴在业内的声誉,这让她有些迟疑。
“大小姐,这鼻烟壶没什么问题吧?”看着沈紫曦皱起的眉头,黄品清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没底,试探性的询问道。
“薛晨,你为什么断定这鼻烟壶是赝品?”没有理会黄品清的话,沈紫曦把目光转向了薛晨。
从沈紫曦手里拿过鼻烟壶,薛晨装模作样的放在眼前观看一番,缓缓说道:
“总得来说,这只鼻烟壶仿制的水准还是比较高的。也正如黄师傅所说,不管是从外形、颜色还是从质地和画工上,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是它的烧制工艺却和真正的晚清鼻烟壶烧制工艺有很大的不同,这就导致壶身的透明度和拿在手中的质感都和真品有着细小的差别。
虽然这种差别很细微,但却真实存在,这也是让我做出鉴定的依据。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完全可以去这附近的文物鉴定中心做碳十四检测。”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薛晨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着自信的气息,而他脸上笃定的神情,也让他的这番话更具说服力。
尤其是在他提到做碳十四检测的时候,沈紫曦和黄品清的脸上都出现了惊疑不定的神色,至于那个中年人,脸色更是不受控制的变得难看起来。
“先生,您的意思呢?”
犹豫了片刻,沈紫曦向中年人询问道。现在,她已经拿不准这件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决定借机来试探一下。
“检测什么?要是在检测的过程当中对东西造成了损坏,这个责任谁来负?我看你们弄来弄去的根本就是不想买!”
听到沈紫曦的话,中年人的脸上顿时涌起一抹怒色,一边说着话,一边劈手从薛晨的手中夺过鼻烟壶,转身走出店面。
看着中年人的背影,黄品清的脸色已经彻底变得难看和尴尬起来。
碳十四检测根本不会对被检测的物品造成任何伤害,这一点,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中年人拒绝检测,反应还这么过激,足以说明那只鼻烟壶的确是假的。
鼻烟壶是假的,就说明他看走了眼。这对于他来说,可并不是件好事。
在郁闷的同时,黄品清将目光落在了薛晨的身上。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明明对古玩只懂得些皮毛知识的小子,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向薛晨投去同样目光的还有沈紫曦,不过她的目光当中除了惊讶以外,还掺杂着一些恍然和欣赏。她隐隐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把黄品清的侄子拒之门外,却把薛晨留了下来。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工作了。”被两个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薛晨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开口道。
“以后再有人来店里卖东西,你和黄老一起看,商量着出价。”沈紫曦心中一动,开口说道。
她很想知道,在鉴定其他古玩的时候,薛晨的眼力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而黄品清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那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片。他猜到今天的事情会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以前店里面只有他这一个鉴定师,鉴定方面的事都是他说了算。现在却让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子和他平起平坐,他不光觉得恶心,更怕薛晨断了他的一些依托于大兴的黑色收入。
黄品清郁闷的要死,薛晨心里却是畅快的很,脸上也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毕竟,成为一名鉴定师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现在这个梦想得以实现,他难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老板放心,我会努力工作的。”薛晨笑着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开。
“要想办法教训一下这个小子了。”看着薛晨的背影,黄品清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怨毒之色。
傍晚,结束了一天工作的薛晨,向着海城市最大的一个古玩市场走去。
在这一天的工作当中,他前前后后看了七八件东西,这些东西有真有假,但不管是真货还是赝品,他身上的古玉都能够做出准确的分析判断。
尤其是在鉴定出真品的时候,那种全身上下都被一种极为舒服的气息所包围的感觉,更是让他的心情愉悦不已。
而且随着不断的实践,薛晨也逐渐掌握了神秘古玉鉴定古玩的一个规律。
在真品的古玩当中,年代越是久远、越是贵重的古玩,反馈给他的舒适感就会越强烈。反之,那些年代不是很久远,价值也只是一般的古玩,则不会给他太强的舒适感。
这种舒适感的界定,完全和古玩自身的综合价值成正比。他完全可以借助这一点,再结合自己的经验,给被古玉鉴定过的商品定价。
而定价,也是一个鉴定师除了判断真假以外的又一个必备技能。
除此之外,通过这一天的研究,薛晨明显感觉到,在被那种舒适感包裹久了以后,自己的身体要比先前轻快很多,那种连日熬夜的疲惫感都消失无踪。
这也让他隐隐觉得,自己身上的这块神秘古玉,应该还隐藏着更多的功能跟秘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借助古玉来淘宝,有了这样的宝贝,要是不抓紧时间利用,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大兴典当二楼的办公室当中,沈紫曦透过窗子看着薛晨的背影,拿起电话给自己的父亲拨打起来。
薛晨这一天的表现,她全都看在眼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父亲说一下关于他的事情了。
……
海城市的古玩市场,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是热闹非凡,街道上人头攒动,两边的小摊也不断的传出叫卖吆喝的声音。
行走在街道上的薛晨嘴角带着笑容,不断的凭借古玉搜索着能够让自己感觉到舒适感的宝贝。
但让他有些失望的是,十几分钟过去,他连一件值得出手的宝贝都有没发现。
“老板,你这幅画能不能再便宜点,五千块钱,我就拿走怎么样?”
就在薛晨稍感失望的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不远的位置传了过来。
薛晨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就见一个下身穿着灰布长裤,上身穿着一件短袖马褂,留着寸头,身高一米七左右的胖子正站在一个贩卖字画的小摊前,和一个长着一张细长马脸的精瘦摊主谈着价钱。
在他的手里面,还拿着一幅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画。
“王东?这家伙又出来充冤大头了?”
看着王胖子那圆滚滚的身材,薛晨眉头一动。
王东是他上大学时的死党,两个人的专业都是考古系,毕业以后,他去大兴做了学徒,王东则是因为家里的条件好,就在海城的另外一个繁华地段开了间自己的店铺做起了古玩生意。
不过这哥们的鉴定水平,比没有得到古玉前的他还要差上许多,这店面开了大半年,一分钱没赚到不说,还倒赔进去小十万。
偏偏这家伙还有一股子倔劲,宁愿赔钱也要坚持做这门生意,并且坚持自己做鉴定,从不请什么鉴定师。
久而久之,竟然也在海城的古玩行当里打出了一些名气,只不过,这名气是他打眼买到假货的次数太多打出来的。
但王东丝毫不觉得这是丢人的事,有的时候店里的生意不好,他就索性关了门,自己在这个海城最大的古玩市场里面‘淘宝’,一来二去的,这市场里面的摊贩也都和他混了个眼熟。
摊贩们也都特别喜欢王东到自己这里买东西,毕竟像他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又不差钱的人,最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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