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易也,罗裳先学易,后学医,医学数术皆精。
因为意外,重生到八十年代,穿成了青州八院中医科的年轻中医。她穿来的时机并不好。赶上医院改革,要裁掉大部分中医,将原中医科外包,罗裳也在被裁之列。
烂牌开局,罗裳放下面子,离开了八院,开了属于自己的中医馆。
等她重新出现在八院时,已是某院特聘的中医专家。
韩沉集训归来,才知家里的房子被租给一个小姑娘开医馆了。小姑娘一看到他就甜甜叫韩大哥,韩沉绷着脸,内心是警惕的。
看病就看病,怎么还有人找她算命,越看越像是骗子…
看着小姑娘嫩生生的脸,再想到电线杆上常见的包治百病神医小广告,韩沉担心她不靠谱,决定先观察观察。
直到有一天他病了,发了高烧,他爷爷把他打包送到小姑娘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罗家人来看罗裳,看到诊所有个身板结实的小伙子在帮忙。
罗裳介绍:这是我房东。
韩沉:…呵,有事韩大哥,无事我房东,他是工具人?
故事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爽文 年代文 玄学 轻松
搜索关键词:主角:罗裳,韩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满级中医回新手村
立意:关于传承和信念
第1章 裁员
肾色为黑
一九八七年七月二日,星期四,诸事不宜!
“唰”地一声,罗裳撕下最新的一张日历。这已经是她穿过来后,撕下来的第十八张日历了。
从家里出来,推着自行车从早市乱糟糟的摊位中穿过去,罗裳终于上了大马路。但她并不急,仍慢悠悠地靠着马路边缘骑着车。她很清楚,就算她早到,科室里也没什么要忙的。
她现在的身份是青州市第八人民医院中医科的一名年轻大夫,刚入职一年。当初家里是花了钱求亲戚帮忙,才帮她拿到了这张医院入场券的,这份工作来得并不容易。
然而,仅一年的时间,工作就要没了。
原因很简单,没几个人去八院中医科看病了。再不裁人,那四个办公室的中医就只能由其他科室养着。
别的综合医院早就把中医科裁的差不多了,八院现在裁人,再正常不过,连罗裳这个即将被裁的人都知道这是必然的事。
罗裳七点五十五分到达中医科312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她,还有一位姓吴的中年大夫。
看到她来了,戴着眼镜的吴大夫看了眼门外,见没人过来,就小声说:“你怎么打算的?找着去处了吗?”
罗裳笑着拿起桌面上的几本医书,在桌上轻轻对齐,随后摇头:“没呢,吴大夫你有好地方吗,能不能帮我介绍下?”
吴大夫尴尬地笑了笑,没接话,因为这个忙他没法帮。
俩人在一个办公室这么长时间,他能不知道罗裳是什么水平吗?
她顶多能治点小毛病,稍微复杂点的病她就对付不了,让他帮忙介绍,他也是有心无力。
他自己是不愁的,离开八院后他打算开个小诊所,还能比以前赚得要多。但他现在不打算跟罗裳说这些,免得罗裳提出要去他那里上班,到时候回绝也是麻烦事。
可俩人到底做了这么长时间同事,吴大夫决定给罗裳指条路:“小罗,八个大夫能留下俩,你趁着通知还没下来,找人帮忙疏通疏通。我听说你家里有点关系,实在不行,转去别的科室也可以,你不是也学过西医吗?”
罗裳在心里把找人疏通这条路给堵死了,找人是不可能再找的。
但她并没有回绝吴大夫的好意,只客气地笑笑,然后说:“我再考虑考虑。”
吴大夫眨了眨眼,也不好多说。现在中医科的人都在到处想办法,谁又能顾得上谁呢?
他能善意提醒一句,就算是尽了人情。
摸不清罗裳的意思,吴大夫也不再多嘴,拿起一本医书,一边喝茶一边看起来。
隔壁中医科是两个男大夫,他们俩也都闲着。这俩人倒是不慌,他们懂针灸,会推拿,打算合伙开个针推店。
就算医院不裁掉他们,他们也不想在这儿干下去了。在这儿耗下去,既赚不到钱,还被其他科室的大夫鄙视,实在没什么意思。
出去干个体,说出来虽然没有在医院体面,可现在医院不是不留人了吗?再失落也没办法,总要吃饭,所以俩人想了这么个出路。
反正现在社会上有句话,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这时候是全民皆商,个体户最赚钱。所以他们只要想开了,过了心里那一关,眼前的困境也就不算事儿了。
解决好了个人的事,又没有病人来,俩人就摆开了龙门阵,开始猜测中医科其他的六个大夫谁会留下来。
“老吴会走,他早就有单干的想法了,不用考虑他。跟他一个屋的罗裳,恐怕也不行,她那水平稀松,除非走后门,要不没戏。”
这是两个人的一致看法,凭实力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另一个人说:“老周是咱们科水平最高的,又一把年纪,应该不会走吧?院长跟他还有几分交情呢,怎么也得给他个面子。”
“那就剩三个人了,就是不知道这三个人谁会留下来了。我猜是赵元成,他水平还行,最近跟高副院长走得挺近……”
罗裳闲来无事,提着绿色塑料外壳的水壶经过这间诊室,无意中往门里望了一眼,随意笑了笑,随后她提着水壶走下楼梯,往二楼呼吸科附近的热水房走。
对于中医科里最近纷纷扬扬的议论,罗裳心里都是有数的。
二楼呼吸科跟楼上中医科相比,简直像是另一个空间,医生还没有正式开诊,不少病人已经拿着号来了。每个诊室外的长椅上都有病人等着。
水房还在前面,罗裳小心地往前走,经过一处长椅时,罗裳一眼看到了长椅上坐的一个女人,她刚过来,正跟身边的年轻女孩抱怨着:“刚上完厕所还想去,真麻烦。”
她脸色发黑,额头尤其黑得厉害。罗裳顿了顿脚步,看到这妇人又拿出一板白色的药片,从上面抠下来两粒,就着一个绿色不锈钢水壶里的温水吞了下去。
罗裳本不欲多事,但她起了些恻隐之心,到底还是停了下来,问那中年妇女:“阿姨,刚才你吃的是止痛片吗?”
她身上穿的是白大褂,走廊上候诊的人都以为她是呼吸科的大夫,病人在大夫面前自然要客气几分,那中年妇女连忙道:“啊,对啊,我脑袋疼得厉害,老这样,忍不下去就吃两片压一压,怎么了?”
罗裳一猜就是如此,她精通面诊,看了看这妇女的脸,就猜到这位妇女的肾已出了严重的问题。肾之色为黑,造成这位妇女这种面相,要么是纵欲过度,要么是为家庭长期操劳,劳心劳力,再或者长期吃止痛片,也会导致这种状况。
人家是来呼吸科看病的,没去中医科,为医者在病人未求诊时也不好毛遂自荐。
但她出于好心,还是提醒了下,跟那妇女和她女儿说:“阿姨,止痛片还是少吃,吃多了伤肝肾。你脸色不太好,方便的话,去检查检查吧。”
周围的人听到她的话,全都向这位妇女看过去,这一看,他们也发现,这位妇女脸上的黑确实不正常,跟她的手完全是两个颜色。
有人信了罗裳的话,妇女的女儿也说:“妈,早就告诉你少吃点止痛片,你非得大把大把地吃,我瞧你这脸也不对劲,别吃了吧。”
妇女性子有些倔强,闻言道:“我脑袋疼不吃怎么办?你别听她的,她才多大?会看病吗?”
罗裳笑了笑,没再多说。她劝过了,对方不听,再劝下去反为不美。这世上每天都有人生病,病得更严重的都有,她就算有医者仁人之心,也不会过于执着,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意见。
罗裳并没有跟她争辩,拿着水壶去了开水房。这时各个门诊室也开诊了,陆续有病人进入诊室。等罗裳出来时,那对母女已经不见了。
罗裳提着水壶回了诊室,中医科照旧没几个人来。只有周大夫那里有几个老病人介绍别人挂了他的号,其他大夫基本上还在闲着。那俩男大夫无聊至极,已经开始商量起礼拜天去哪儿钓鱼了。
这时有个中年胖男人出现在门口,他脖子上挂着金色链子,手里拿着白色的病历本,走到这间办公室门口时,往门牌上看了看,又探头看了下门里的两个大夫。
俩男大夫心想可能是有病人挂了他们的号,既然来了,那就看呗。
就算他们要走了,也得站好这一班岗。这点医德他们还是有的。
两人正襟危坐,已经准备好接诊了。这时那中年胖子却道:“中医科有没有女大夫?挺年轻的,这么高?”
俩大夫奇怪地对视一眼,要找女大夫,还要年轻的,中医科不就有一个吗?
“有啊,在隔壁,312,姓罗。”
这中医答完,中年胖子道了声谢,麻溜地就走了,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什么情况啊?
俩大夫都有些好奇。反正也是闲着,就等着哪天领导通知他们卷铺盖走人了。俩人也不在办公室里待着了,从办公室里出来,直接去了隔壁门口。
这时那中年胖子已经进了312,越过吴大夫,一屁股坐到罗裳面前,把手里的挂号单和病历往桌上一放,在吴大夫惊讶的注目下,跟罗裳说:“小大夫,你给我看看吧,你看看我这脸,能不能看出来我得了什么病?”
“我也不瞒你,我刚看完西医,检查都做了。他们说我没病,可我不信。有没有病别人不知道,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吴大夫:……这可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居然有人主动奔着罗裳,找她求诊。
这对他又没什么影响,所以他不在意。
他甚至起了帮衬之心,想着一会儿罗裳要是看不明白,他不妨暗示或者提醒一下。
他便催促道:“小罗,来病人了,你给他好好诊诊,说不定是心脏出了什么问题,只是没到临界点上,所以西医那边的机器检不出来。”
没想到那中年金链子老哥却不领情,白了他一眼,说:“有你什么事啊,我又没问你,问她呢。”
吴大夫:……
第2章 裁员
酒客病
这人进来时,罗裳就注意到了他的脸。此人面色发红,不然吴大夫也不会有那样的猜测。
她并没有急于接话,先看了眼病历上的名字,示意这位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先坐下,随后说:“如果你想让我给你看,不如先诊下脉。望闻问切四诊合参更加稳妥。”
她并没有炫技的心态,尽管她可以从这位大金链子脸上看出不少东西,但保险起见,还是把四诊都做了,再下结论为好。
因为这个男人的情况不像那位妇女那么典型,按罗裳的判断,他的病情要复杂一些。
“行,就按你说的来吧。”胖男人还算配合,把花衬衫袖子上的纽扣解开,露出胳膊,再把左手腕放到了脉枕上。
罗裳三根手指搭上去,凝神体会着脉像。
房门口那两位中医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都挺狐疑的。
不是,她这是来真的啊?
这中年男人脸色发红、肚子大,以他们的经验来看,这人应该是湿热体质,会影响到全身很多部位,想把他身上的病断明白,没那么容易,她真能做好吗?
罗裳没在意别人有什么反应,她放下手指,便问那男人:“我看了你的病历,刚才你去心内看了,因为心脏不适是吧?”
“对,心脏跳动倒是挺正常的,我形容不好那种感觉,反正就是不舒服。”
罗裳合上病历,反问道:“经常晚睡吗?”
大金链子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懂,就如实说道:“睡得是挺晚的,我做生意的,不得应酬嘛。”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罗裳的反应,如果她说得不准,那他就算拿了药,也是不会吃的。
他心脏不舒服的时间其实有好几个月了,医生却说没什么问题。他不信,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吗?
不曾想,罗裳竟然也说:“我觉得,你心脏应该没大问题。调整一下作息,争取晚十一点前睡,几天后大概就能得到改善。”
“如果长期熬夜不睡,别说你这个岁数,就算是二十出头年轻人的心脏也会熬出问题,严重的甚至会猝死。”
“道理很简单,心脏自从我们出生后就不停地跳动,它也是需要适当放缓节奏,休息一下的。像这种情况,什么药都不如好好睡觉。只要按时睡觉,让心脏可以舒缓一下,就会好多了。”
她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但大金链子却不满意这个答案。他也没掩饰自己的失望,说道:“你们中医怎么也这么说?那我不白来了?”
罗裳却压了压手,示意他别急,然后告诉他:“心脏还好,但别的方面问题不小。”
这句话倒是把大金链子给镇住了,自家事自家知道,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毛病,好多地方都不舒服。
只不过他这次看的是心脏,别的他没看。西医每个科室只能看该科的病,再看别的,他不还得另外挂号找其他大夫吗?
“我哪地方不对啊?”男人眨了眨眼,迫切地想听听这个姓罗的女大夫会怎么说。
罗裳不答反问:“你总是喝酒吧?有没有呕吐感,平时是不是经常吃补药?”
罗裳其实说得还客气了,她看得出来,这个人的姓功能已出了些问题,估计夫妻之间的生活并不谐调。
她这几个问题全都问在了点子上,中年男人这次毫不迟疑地点头:“喝酒,当然喝,刚才跟你说过了。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那肯定得喝酒啊。”
“你还别说,我最近一年时不时觉得恶心想吐,有时候还冒酸水。”
他似乎忘记了最后一个问题,罗裳不得不提醒他:“补药吃吗?补肾的,比如羊腰子、驴鞭、海马什么的,有吗?”
男人面色一红,这副表情已经暴露真相了。
吴大夫和门口的两位大夫全都心领神会。男人的那点问题,谁不知道呢?
尤其是人到中年,这个年龄体力开始快速下降,有条件的人吃点补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罗裳能在病人没说出来的时候就给出这种判断,是不是说明,她真的从脉像里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吴大夫略一想,就觉得自己想差了。
罗裳只是个年轻小姑娘,哪能有那么高明的诊脉功夫?
大金链子男终于说了实话:“吃过,有朋友送的,自己也买了。”
罗裳没有急于给出最后结论,又问了问口苦与否以及二便等方便的情况,才伸手拿过桌上的药方笺,看样子是准备写药方了。
“那你说说,我这到底是啥病啊,该怎么办?吃补药不行吗?我家里还有不少,不能吃吗?”男人明显有点急。
罗裳拿起笔,刚要写字,笔尖却没有出墨水。她甩了两下,蓝色墨水才出现在纸上。
见这男人在追问,罗裳就暂停下来,跟他说:“补药先停一下,暂时不要吃了。你身体湿热严重,滥用补药会使湿热状况加重。就算要补,也要把湿热清掉之后再补。”
“据我的判断,你身体现有的问题都跟过度饮酒有关,算是酒客病。”
“酒客病,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男人面露不解,但他能听出来,按这个女大夫的说法,他这病跟酒有关系。
可酒就是酒,喝点酒顶多醉一场,还能让人生这么多病不成?所以他有点不信。
罗裳耐心解释道:“酒本身是粮食酿造的,少喝一点,可以起到行气活血的作用。但凡事不可过,长期过量饮酒,会使身体生湿生热。时间长了,对身体影响挺大的。”
“像口苦口臭,时欲呕吐都跟这个有关系。你现在肝胆湿热的症状挺明显的,肝有病必传脾,所以你的脾也受到了牵连,这就是为什么你没有胃口,吃不下饭的原因。”
“直白点说吧,表面上看来,只是多喝了点酒。可这个问题会对全身都有影响。以上的你或者还可以忍受,但现在你的湿热下注已导致宗筋萎软,夫妻生活质量下降,再不注意,也不及时服药的话,以后只会更严重。”
这位叫姚德胜的男人这次真的被罗裳吓到了。
别人不知道他晚上是什么状况,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要不是因为晚上雄风不振,他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补品。可听这个年轻女大夫的说法,他这补品还不如不吃呢!
他本来是个伶牙俐齿的人,此时他眼巴巴看着罗裳,目光中带着几分殷切,客气地问道:“那要怎么办?吃药能好吗?”
罗裳这时候已经开始在药方上快速书写起来了,她头也不抬地说:“我给你开几副药,服药期间,你一定要少喝,次数也要减。不然吃药也白搭。”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另外再给你开一副解酒药,酒后可以饮用,但这个只是事后补救,最好还是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习惯。”
戴着大金链子的姚德胜此时已不敢有半分质疑,连声答应,表示一定遵守医嘱。至于罗裳说的解酒药,他不但要,还让罗裳多给他开几副,他好多抓点,留着以后用的。
罗裳知道,他这种生意人想戒酒是基本不可能的,所以她也不强求,只要求对方适当减量。
吴大夫目瞪口呆,像不认识罗裳一样。他没给这位叫姚德胜的男人诊过脉,所以不可能像罗裳一样,得出这么多结论。但他毕竟是专业的,基本的判断能力总是有的。
罗裳说得好有道理,一时间他竟无话可说。半是惊骇,半是不可置信。
不出五分钟,罗裳已写完了药方,递给姚德胜后,又问了一句:“你喝酒时会出汗吗?”
姚德胜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他回忆了一下,随后他有些得意地说:“前两年喝酒会出汗。最近一年多不出了,可能是酒量见涨了。”
罗裳无语地看着他这得意的样子,这人似乎还在为他的酒量自豪。
她面无表情地道:“不是这样的,喝酒会生热,出点汗还算好一点,能把湿毒排出来。如果喝酒时连汗都不出了,脾阳可能已受损。”
“所以你这个治疗要分两步走的。这次给你开的药以袪湿袪热为主,药服完后回来复诊,看情况可能要开些补脾肾的药。”
姚德胜竟被罗裳这番话说得冒出一层虚汗,他暗暗庆幸,今天没让人陪他过来。这要是让熟人知道这些事,那该多丢脸啊。
“那成,都听你的,我这就下去拿药,拿完药还要上来吗?”姚德胜的态度比刚来时可好多了。
“再来一次,把药拿给我看看。”
罗裳说完,姚德胜这才客气地拿着药方下楼支划价拿药去了。
他这一趟,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吴大夫和罗裳。那两个男大夫没全听完,听了大半就去接诊了。
“小罗,你这是真看明白了?”吴大夫小心问道。
“嗯,还行。他这个病我以前见过,也不算疑难杂症,所以没什么问题。”
吴大夫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虽然罗裳说得挺好,可最后还要看药方是不是好使。要是真好使,那就说明,罗裳是有两把刷子的。
想到这,吴大夫突然跟罗裳说:“小罗,你想不想留在八院上班?要是想的话,我回头跟隔壁卫大夫他们商量商量,把咱们几个的票投给你。”
这次裁人,他们这些大夫也会进行一次不记名投票,选两个自己心目中高水平的大夫留下。当然,他们这些大夫的投票所占权重并不大,决定权还是在院领导手里。
“谢谢啊,要是愿意投给我,那我不客气了。如果真能留下来,回头我一定请几位吃饭。”罗裳笑着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她知道罗家现在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她手头也没有多少积蓄,以她现在的条件,突然没了工作,就算想开诊所也拿不出钱来。
所以她也希望能在医院再留一两年,她可以在业余时间做些兼职,多攒些钱,再考虑一个人单干的事。
她看出来吴大夫对她写的药方挺感兴趣的,就又写了一遍,递给吴大夫:“喏,这是我给刚才那位病人开的方子,你看一下。”
吴大夫暂时没事,就把那药方接过去,低头看了起来。
这时姚德胜已经抓好了药,拿着一堆黄纸包的中药重新回到312.
罗裳打开一个纸包,伸手在药片中划拉了几下。她本来只是要检查下药房给药的份量对不对。这一看却看出了别的问题。
她伸手拿出一个药片,看了一眼,手指稍微用力,再将药片掰开,药片很容易就断了。其纹理也较疏松。
罗裳不动声色,并没有声张,这味药不是主药,占比也少,对整副药影响不大。所以她没说什么,嘱咐姚德胜按时按量服用。
等姚德胜走后,罗裳才问吴大夫:“药房进药的事是由谁负责的?”
吴大夫略一思忖,随后道:“是高进,高副院长的侄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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