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玄幻小说
他坐看洪荒破碎,世界生灭;
他参与秩序建立,百家争鸣;
他经历红尘轮回,万世洗练,却始终不能登临无量天上至高至远。
待到无量劫后,重头来过,是否能够自诸天万界之中再次回归,重登无量天阙……
第一章 半路伏杀
春困秋乏,初春的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都会变得懒洋洋的没有精神。老孙头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上,半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也不理会自己酒坊的生意。如今才是初春,北方的气候还很清冷,所以过往大沽口的行商不多。此时已过了饭点,食宿的客人只有零零星星几个而已,他们坐在酒坊中三三两两聚在一桌,对着面前的酒杯要了几碟炒菜,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
大沽口是上京通往青州的必经之路,无论寒冬酷暑来往行商总是络绎不绝。所以尽管初春时节生意不景气,这里还是没有断了客源。
老孙头准确把握到了这一点商机,自从太祖定鼎中原,重新翻修了京青古道后,就在道边开了个酒肆,赚了个盆满钵满。经过十余年的经营当初的无名酒肆也变成了如今的悦来酒坊,光跑堂的小厮就十几个。来往客商见了老孙头也要拱手一礼喊声孙老板。
年过半百的他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或许再把邻村徐老头家的小女儿纳为自己的第八房小妾,那人生就真正的圆满了。这年头辰光并不好,徐老头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自己只要稍微花个几两银子,没准这事就办下来了。
想着那少女的水灵模样,老孙头菊花似的老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
就在他正想着好事,思量着该请哪家的婆姨去帮自己说项的时候,门外官道上渐渐响起马蹄轰鸣之声,片刻功夫就在酒坊门前停下了十余骑,马背上的骑士清一色的黑衣箭袖,佩刀挎弓,衣袍里鼓鼓囊囊,很明显穿有内甲,以老孙头这么多年练出的一双招子,一眼就看出这是军中打扮。
为首的一名虬髯大汉翻身下马,把马鞭交给迎上来牵马小厮,便带领着一干人等走了进来。他旁边的一位青年军士还低声对着那小厮吩咐几句,大意是嘱咐其用上好的精料喂马。
老孙头眼睛一亮,本来这种兵痞十分难惹,经常赊账不说,脾气还极大,他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事事要陪着小心,一个不好,被他们砸了铺子都没地说理去。但眼前这伙人似乎不同,个个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样子,不像是那些杂牌军。尤其是中间的虬髯大汉身高近丈,一身上下,煞气缭绕,不知道手上了结过多少人命。
这些人应该是才从战场上下来的朝廷精锐,如果伺候好了,绝对不吝金银。
于是他腆着那张猥琐的老脸就准备凑上去迎接,恰在这时一名迎客的青衣小厮已经走到了那伙人面前。那小厮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在这酒坊中来来往往伺候的都是普通行商,哪里见过这些个铁血老兵,整个人都被那虬髯大汉身上的煞气镇住了,完全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本就身形瘦弱,这时站在虬髯大汉面前,活脱脱像是离了巢的鹌鹑一样,显的凄惶无助。
孙老头以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窜了上来,抬腿给了青衣小厮一脚,把那小厮踹了个踉跄,厉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滚一边去。”随即转过脸来对着虬髯大汉等人,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各位军爷里面请,好酒好菜立马招呼上。”
虬髯汉子只是瞥了那吓傻的小厮一眼,就不再理会,随孙老头进了酒坊里间,十二个人占了两张桌子,等酒菜上齐,便一声不吭的闷头吃喝起来。
嘈杂的酒坊也因这伙人的到来,静了一静,只是有人在下面小声嘀咕道:“这伙人一定是从幽州来的,听说北方胡子又闹腾起来了。”
“这些个胡子怎么就不知死活呢,哎,这下可好,北方那条路子又断了,不知什么才能消停。”
“这两年冬天越来越冷,我还打算去北边搞点皮货,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兵荒马乱的,赚再多,也不如自己小命重要。”
……
虬髯汉子一伙人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只顾自己吃喝,酒足饭饱之后,又买了些干粮,拍下银钱后就起身离去,孙老头陪着笑脸把他们送出了门,这才舒了一口气,大周立国才几十年,这些个骄兵悍将可不好伺候,所以孙老头送走瘟神,心情大畅的瞄了眼桌子上包含赏钱的酒资,一张老脸笑的犹如菊花绽放。
虬髯大汉一行人出了酒坊便马不停蹄地一路向上京赶去,却不走官道,而是上了青云山,从山道绕行,足足走了三个时辰才停下马蹄,在道边稍事歇息。
日头渐渐偏西,那虬髯大汉站在山道边眺望夕阳,只见残阳余晖映照祥云,为其镀上一层金边,宛如一片金色海洋,翻涌不息,使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纵情高歌,一舒胸怀。
这时一名青年军士走到虬髯大汉身边,轻声道:“将军,营帐已经搭好,请将军安歇。”
“青云道上观青云,我在京青古道上奔走了二十余年,却不曾想这青云山上竟有如此美景。”,虬髯将军似乎才从沉思中惊醒,轻吐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克敌啊,这里距上京还有多远?”
“回将军,山道难行,后日午时之前方可到达,只是属下不明白,前方就是麟县县城,为何不进县城安歇?”青年军官似乎是那虬髯大汉的近卫亲兵,与其说话的口气很是随意。
“这次我秘密回京是有要事面奏圣上,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所以不想惊动地方。”虬髯大汉随口解释了一句。
但听到这些的青年军士却露出愤恨之色:“这次戎狄来势汹汹,偏偏辎重粮饷被朝廷一拖再拖,朝堂上的那些个人,难道就只会窝里斗吗?”
虬髯将军眉头一凝轻声训斥道:“克敌,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回京之后千万别口无遮拦。”
“是,属下明白。”青年军士兀自一脸不服气。
虬髯将军看了青年军士一眼,神情一缓,叹了口气道:“唉,现在的局势我也有点看不明白了,我自幼追随先帝南征北战数十载,可能对于当今圣上而言,真的有点功高震主了吧,以后还是谨言慎行,需知飓风过岗伏草唯存的道理。”
突然,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接口道:“张大将军倒真是个明白人,只是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虬髯将军和青年军士大惊,这一声接话居然是从身后帐篷里传来的,两人急忙回头,就见一道瘦小的身影从营帐中钻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把染血的短刃。
“是你。”虬髯将军看清来人长相,不禁惊呼出声。
来人竟是午间在悦来酒坊中遇到的那名被酒店掌柜教训的青衣小厮,只是对方那略显稚气的脸上,惊慌失措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丝阴冷的笑容。
虬髯将军脸色一沉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此地?”说完眼角瞥到青衣小厮手中的染血短刀,不禁瞳孔一缩,闪过一丝杀气。
青衣小厮收敛起嘴角的冷笑,右手微抚衣角似乎是为了掸掉上面的灰尘,但却正好将腰间的一块银制令牌显露出来,让虬髯将军能看到。银牌上栩栩如生的雕刻着一条五只爪子的黑色小蛇。
看到银牌,虬髯将军的眼角一跳,沉声道:“五爪黑蟒,你是圣廷暗司的人。”
青衣小厮被喊破身份,没有半丝慌张,只是一脸肃然地从袖子中抽出一卷黄色的布帛,口中朗声念道:“奉上谕,左金吾卫大将军加上柱国定国公张永世受圣恩,不思报国,勾结戎狄,里通外国,意图谋反,着御圣庭暗司管带陈安予以缉拿,如遇反抗,生死不论。”
话音一落,四周丛林中,缓缓站起数道身影,皆是一身黑衣,手握利刃,腰间系着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黑蟒,这些人隐隐把张永二人围在中间。
虬髯将军张永,自然看见了这些黑衣人,但似乎更在意陈安手中的黄色布帛,听完陈安所说,不由感到双耳发聩,胸口憋闷,怒急攻心之下,一口逆血喷了出来。张永虽然是一介武夫,但也明白什么予以缉拿只是说的好听,重点是后面的生死不论,皇上已经不想再见到自己了,连个像样的证据都不拿出来,也不给自己半分自辩的机会,可见其杀心之炽。自己为了他的江山,一生戎马,最后竟落了这么个下场。张永也没想过被小人陷害什么的。圣廷是太祖特设,用来监察百官的机构,只听命于皇帝本人。圣廷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
张永喷出那口血才觉得胸口稍微顺畅一点。但接下来让他更加心凉的是,他喷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旁边却传来“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转头看去,只见旁边的青年军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面青紫,毒发身亡了。而且双方聊了这么久,营帐里的军士却没有半点反应,再联想到陈安手里染血的短刀,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张永目眦欲裂,恶狠狠的瞪向陈安,一字一顿的道:“你……下……毒?”这些军士亲卫都是跟了他多年,随他出生入死,他一直把他们视为子侄看待,如今他们没死在战场上,竟死在朝廷的鹰犬走狗手中。他心中愤怒有之,但更多的却是阵阵悲凉。
第二章 噬魂虫豸
青衣小厮神情淡淡,不慌不忙的回道:“大将军武功盖世,若不用毒,小子绝无把握取大将军性命。”
“我们明明已经用银针试过所有食物了。”张永喃喃的说道,似乎完全不能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能接受那些跟随自己百战不死的精锐亲卫竟然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这个世上不是所有毒药都用银针试的出来的。”青衣小厮陈安脸上又泛起淡淡的笑意,语气轻松的就像私塾里回答先生问题的好学生一样。
“哈哈,想我张永英雄一世,最后居然栽在你个小娃娃的手里,真是可笑。”张永意图暂时压下毒性,却发现那毒药霸道无比,竟然在消磨自己生机的同时还能吞噬自己的真气壮大,根本压制不了,他强行咽下一口逆血,惨然笑道:“对了,刚才你说你叫陈安?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暗司杀神居然是一个小娃娃。”
陈安依旧一脸和煦的笑容:“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张大将军,尊夫人和令郎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您了,下官好意提醒您一下,不要让他们久等了。”
“你……”张永听的惊骇莫名,心中一阵绞痛,体内毒性再也压制不住直冲心脉。他自知今日难以幸免索性放弃抵抗,纵声大笑,笑声凄厉犹如杜鹃啼血:“好,好,好,想我张永一生为这大周天下鞠躬尽瘁,竟落个满门灭绝的下场,果然是狡兔死走狗烹。如今你已布下天罗地网,我是铁定在劫难逃了,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名闻天下的毒功。”
他话音一落,双手戟张,向陈安扑了过来。
陈安似早有准备,低喝一声:“拿下”,便一个滑步躲向一旁。而四周黑衣人应声而动,举起手中利刃向张永砍去。
却不想张永人在半空还能变招,右手并指成掌反手向陈安背心拍来。
陈安也不含糊,手中短刀舞出一抹白芒向张永手心划了过去。张永见那白芒刺来,竟不闪不避。
“铿”的一声,令人惊讶的是掌刀相交的结果竟然是短刀被打的如同废铁一般弯折了起来。张永身形一扭堪堪避开身后刀影,一双肉掌中宫直进,拍向陈安前胸。
陈安的身体就像没有半分重量一样,随着张永的掌风飘了起来。张永自知绝无幸理,双掌掌力刚猛无俦,只攻不守,但偏偏连陈安衣角都碰不到。
这时身后的黑衣人追了上来,刀光扫向张永身上多处要害。张永面色不变,身体一扭就从刀光中一滑而过,像是身上涂了油脂一般,难以受力。
他错步闪到两名黑衣人身后,挥掌拍在二人背心上,那两人一个躲闪不及,喷血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就没了气息。但这一下似乎也耗尽了张永精力,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身形一顿便被身后两把利刃穿胸而过。
张永大吼一声,身体猛力一震,那两名黑衣人只觉得虎口一热,便再也拿捏不住刀柄,持刀之手鲜血淋漓,而且胸口一阵烦闷,接连向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陈安趁机欺身上前,一指点在张永眉心,随即飘然而退。被点中眉心的张永,立时在原地呆愣了起来,更多的黑衣人扑将上来,乱刀把早已油尽灯枯的张永砍成数段,这才罢手。
陈安站在张永的尸体前,脸色一阵阴沉,自己的离魂散什么效果自己最清楚,虽然为了增强隐蔽性和潜伏性又加了其他药物,但那也绝对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居然干掉了自己这么多手下,不愧是内劲大成真气自生的强者。
尽管对方是马上将,又没有称手兵器,但陈安依然相信,要是对方没有中毒,自己绝对在他手上走不过三招。能在战场上百战不死的悍将果然不凡,若其再多撑个一时半刻,自己恐怕就要给他陪葬了。
“启禀管带大人,逆贼张永及其所部十二人全部伏法。”一名身材略显臃肿的黑衣人,双手举着一枚铜制虎符,向陈安恭敬的禀报道。
暂时收敛心神,陈安拿着属下从张永尸体身上翻找出来的铜制虎符,随手掂了掂其分量,确定真伪之后问道:“我们的人呢?”
那个黑衣胖子喏喏道:“两死两重伤,李青的右手可能是废了。”
陈安脸上没有表情,但黑衣胖子却感到一阵冷意在四周散开,激的他汗毛直竖。
良久陈安开口道:“许元,这次回去后我就向廷尉大人申请,把你们都调派去明司供职,如何?”
那胖子许元一惊,抬头看向陈安,小心道:“老大,我们只想跟着你后面混,你要是想去明司,我们就都去。”
陈安笑了笑:“老许啊,我们本就不是刺客杀手,而是暗司密探,但这些年来,我却一直带着你们打打杀杀,当初跟着我的兄弟,如今还剩下不到一半。这些年是我太自私了,只想着立功升职,没有考虑兄弟们的感受。到了明司不止不用打打杀杀,藏头露尾,还风光无限,确实是美差,以我们如今积累的功勋绝对足够了。”
许元也是心中大动,小心地观察着自己顶头上司的表情,口中叹息道:“如果能堂堂正正的做人,谁又愿意整天干这些见不得光的活计,老大决定的事情,兄弟们都支持。”
陈安拍了拍许元的肩膀,便转身离去,丝毫不理会地上的尸体,寻了一匹骏马,翻身而上,向着京城方向奔去。
剩下的黑衣人打扫干净地上的尸体,带上受伤的同伴,就四散离开了。
三日后,整个上京都在议论,定国公张永勾结戎狄,事败服毒自尽的事情。
而这时的陈安正恭敬地从一名锦袍中年人手中接过一枚雕刻着五爪黑蟒的金色铭牌。
“你这次做的不错,皇上龙颜大悦,特赐你金鳞勋位圣廷正五品统带之职。要知道你今年还不及弱冠,就做到了现在这个位子,可谓是皇恩浩荡了。”
“属下多谢陛下隆恩,多谢大人栽培。”陈安脸上一片喜色夹杂着一丝惶恐,满口道谢。
那锦袍中年很满意陈安的表现,微笑道:“这次任务之后,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你,望你日后为国尽忠,至于你申请之事我会考虑的,你的那些属下转为明司没有问题,至于你我还另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陈安对自己在什么职位根本无所谓,对这些安排并没有多说什么,又恭敬地施了一礼才转身离开。他出了暗司衙门,上了一辆马车,一路向城郊驶去。足足行了半个时辰,马车才在一处四进的院落门前停了下来。陈安付了车资,走进宅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迎了上来,恭声道:“老爷回来了,近来安好?”
这老仆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真的很老,头上稀疏的几根白发显得十分凄凉,脸颊干瘦枯黄没有半点血色,十指扭曲,骨节粗大,显然是曾经被巨力扭断过,如果半夜遇到其人,还会以为自己遇见了厉鬼。
陈安却没有半分异样的表情,因为这里正是他的府邸,京城中心虽然房价不菲,但他也不是买不起,只是他生性喜静,不喜欢住在太繁华的地方。因此就在这城郊之地置办了一处产业。
走进屋舍,陈安一边用老仆准备好的清水梳洗身上的风尘,一边随口回答道:“诸事顺利,家中一切可好?”
那老仆咧嘴一笑:“家中也一切平安。”
陈安动作一顿,放下手中巾帕,眉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老仆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么说来,家中也是诸事顺利喽?”
老仆明显听懂了陈安的意思,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稍显严肃重复了一句:“家中诸事顺利。”
陈安目光一凝:“好,你去准备准备,我这就去看看。”
片刻之后,陈安梳洗停当,换了一身干爽的居家打扮,白底蓝丝玉带缠腰,他的面庞虽略显稚嫩,但不失俊俏,这么一打扮也明朗了许多,不复身在暗司时的阴鸷模样。
他跟在老仆身后,走进一处简陋的卧房,这里床铺整洁明显是其居所。老仆伸手在床边衣柜的香炉上扭动了一下。只听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那张床铺竟然缓缓升起,露出床下的一块方形石板。
老仆掸去石板上的灰尘,从中抠出一个铜环,他用力拉开石板,下面显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老仆摸出一盏油灯点燃,当先跳进通道,为陈安领路。
陈安跟在老仆身后,对周围环境没有任何陌生之态,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两人走了盏茶功夫,约莫已经深入地底近两丈,才来到一间石室之中。石室很大,被青石和拇指粗细的精铁柱隔成六间。
左边三间形如牢房,锁着三个眼神麻木,满脸痛苦扭曲之色的成年男子。其中一个更是瘦的皮包骨头,形如干尸。
陈安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而是紧随老仆走进了右边最里面的一间石室。
这里简单空旷,四面墙壁被掏挖成一排排网格,放眼望去不下数百。每个网格之中摆放着一个陶瓷骨盅,这场景显得十分诡异。
陈安对此却似乎见怪不怪,只是催促道:“鬼伯,东西在哪?”
老仆诡异一笑,不知从哪摸出一副鹿皮手套带上,这才迈步上前,从一处网格中捧出一个骨盅,打开盖子,伸手入内,竟掏摸出一条不断扭动的狰狞怪虫。那虫子在鬼伯手中不停挣扎,八条短腿伸缩不定,恐怖的锯齿形口器,左右摆动,让人心惊不已。
陈安皱了皱眉头,质疑道:“就是这么个东西,耗费了我们三年时间?”
鬼伯咧嘴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那样子比起他手中的怪虫还要狰狞许多。
“老爷宽心,这噬魂豸可是老奴半辈子的心血,效果绝对让您满意。”说着他走出密室,来到那三个被关押的囚徒面前。陈安也面现好奇的来到了他的身旁看其施为。
鬼伯抖手一甩,就把手中怪虫,丢到了那完全不知闪躲的青年汉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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