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同人 悬疑 盗墓
序言
抗战末期,在南京市郊一座四周遍植梅花的名为戴公馆的豪华官邸里坐着几个身着军装的客人。
“编号104321请进,戴将军有请!”身穿黄绿色呢料陆军军官服腰系牛皮带足蹬黑亮长筒马靴的秘书军官站在大厅门口叫道。
刚离开国民党长洲黄埔军校的编号为104321的军校毕业生整了整笔挺的卡其色士官制服,正了正头顶上同样颜色的大沿帽,挺直腰板跟着秘书军官来到隔壁一间光线暗淡的办公里,宽大的松木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肩扛三颗银星的男人,他梳着油光铮亮的分头,脸庞的轮廓分明,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看到这里编号为104321的军官站定后立正敬礼自报家门,接着拍了拍这个戴将军马屁,问了声戴将军好,然后接着说卑职有幸得到戴将军的栽培,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戴将军点了点头伸出一只优美纤细的手“好了,从今天起你要忘记过去自己的一切包括你的名字,你的新名字就叫曾明叔,职责是为党国‘考古’,把埋藏在地下的宝物找到然后送交给我”
“是将军,卑职明白,卑职会尽全力为党国办好这件大事!”曾明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明白就好”戴将军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你的办公室在对面,我给你一个连的人手,其余人员自己去找,每次考古结束写一份完整的报告给我,好了下去吧”
“是,将军,那卑职告辞了!”
曾明叔目不斜视地走出了这座宫殿般的官邸,穿过花园,快速通过了一条荫凉的小径,朝着前面花式院门走去。
从那一天起曾明叔就注定成为戴将军手下最能干的‘考古’队员之一,他小心谨慎工作认真在上工的头一个星期就开始改组‘考古’队人员的编制,并通过掌握在戴将军手里的秘密组织蓝衣社的特工找到了一批江湖上的盗墓人士,通过几次南下实地‘考古’的筛选,有一半江湖人士非死既伤,原因就是这些人多半是挂羊头卖狗肉之徒。
自打那以后曾明叔立了条规矩,凡是想进入我这个代号为‘玛丽’的考古队的江湖人士必须拿出点真本事来,也就是说他会找一些在历史上消失了很久的古墓让这些人去找,找到后他会让他们用自己门派的手法进入古墓,结果通过两个月的考验只有两个人通过了这项极难的考验或者说是生死的考验,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柴力士、廖发丘,当然就象曾明叔本人一样,柴、廖二人随后也改了名字叫柴桑仁、廖忠信。
当时间来到1946年的时候,在戴将军从北平坐飞机去南京的途中因为飞机失事而死去前,曾明叔总计向戴将军贡献了3000多件宝物,而明叔本人却没得到太多的实惠原因就是戴将军的蓝衣社里的特工一直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戴将军一死曾明叔就趁机自立山头,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把他在徐水乡下老家的满城汉墓,考了个遍,总共挖走不下两千件器物,这样明叔就有了最初登岛的资本。
这样在1949年国民党退守台湾的时候,明叔也跟着去了台北,不过他的两个手下却没走,原因就是柴、廖二人的根已经扎了下来,他们进入了上海一家土特产公司从一介工人一直做到公司的经理,到后来台海局势稳定后,明叔通过香港以香港居民的身份来到大陆联络上了柴、廖二人,他们相约再次出手。
不过这时的柴廖二人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他们深知自己本门的技术在这个时代中多少有些费力不讨好,所以在廖忠信的提议下他们准备去寻找在江湖上隐匿了很久的四大盗墓门派之一的摸金校尉,希望这个摸金校尉也就是胡八一的祖父胡国华能答应,可是胡国华不想在干那些让死人不得安宁的事了,在不得已之下廖忠信逼迫胡国华交出他本门手艺的秘籍,也就是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结果是胡国华交出了那半本古书后同样招来杀身之祸,尽管那只是半本抄写本。
事情发展到这里让我们波动时间的指针,把时光退回公元前,并在的某个时间的节点上停下来,这里是充满异域风情的大漠,虽说是大漠却不乏大片的绿洲,成群的牛羊,这里是哪里?看到这里的时候不免有人要问,既然这样让出现在画面中的主人公告诉你。
两个衣带飘飘的女人站在高高的云端城堡之上,脚下是千万子民,他们拜服在这个名为精绝国女王的脚下为她祝福,因为今天是精绝国女王的第二十二个生日,今天来到她的身边为她庆祝这个节日的还有她的妹妹蒲墨国的王妃。
“妹妹这就是我想要的,无上的权利”女王说。
“姐姐,那除了权利之外你还想要什么?”王妃问。
“不朽的灵魂的,我要永远活下去,尽管不再可能回到我们记忆中的家园”
“我倒不这么认为,人的寿命应该顺应天意,与天道相合”王妃说话的时候深情地望向姐姐那傲气的脸颊。
“那你想变成下面那个干瘪的老太婆的样子吗?”女王质问王妃。
“我”王妃一时回答不上来“不过我想,在我死的时候最好是容貌依旧就象现在这般让所有的蒲墨国人羡慕就好,包括爱我的那个王子”
“哦”女王怀疑地望着面前这个跟她一般模样的妹妹“不过只要你肯离开蒲墨,继续生活在我们精绝国,保证你的容颜至死不变”
“我,可是我不想离开他!”王妃的眼神慢慢瞟向远方的蒲墨。
此时的蒲墨国王子正在处理朝政,他今天的任务是必须签署一大堆通关文书,最近与大汉朝的关系改善了许多,他的国家正在一天天变强,尽管不可能强大到精绝国那样,不过他不太在意这些,因为精绝国的强大与否与蒲墨是息息相关的。
一个月后蒲墨国的王子给精绝国女王也就是他的王妃的姐姐也是他的姐姐去了封信,信中他寻问王妃的返回日期,女王的答复是无期!当接到这封只有两个字的信件后,蒲墨国王子找到了当时的大祭师也就是蒲墨国的丞相,他把这封信拿给丞相,看过后丞相皱了皱眉头说,难办了,无期的字面意思就是没有期限,可以分两层意思理解一个是不确定回来的日期,一个就是再也不回来了。
蒲墨王子当时就纳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问清楚好,于是他第二次给精绝女王去了封信想问个清楚,回信的内容仍旧是无期两个字,就这样时间过了一年,蒲墨王子的孩子又长了一岁,当这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问他我母后去哪了的时候,蒲墨王子只能骗她说你母后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估计还要再过段时间能回来。
就这样蒲墨王子骗着女儿又过了三年,三年后强大起来的楼兰国国王派来了使者说他们愿意与同样强大的伙伴蒲墨结盟推翻精绝国的统治,这样就可以夺回被抓做人质的王妃。蒲墨王子一开始并不知道事情还有这个内幕,当他派了手下的最忠诚的卫士去精绝国彻查一番后才觉得事情真的是蹊跷。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下一个女王生日之前,出于一种莫名的怨恨心理蒲墨王子跟大祭师商量了一个计策,他们要以为女王祝贺生日为名进献一头金色的羔羊,羔羊里藏着毒药,只要精绝国女王吃一小口,哪怕是舔一下也会在不长时间内气绝身亡。
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这样一个日子里,蒲墨王子从自己的沙漠城堡出发亲自护送着这头金色羔羊上了路,到达精绝国后,正赶上生日庆典在进行中,随后那头金色的羔羊在没经过任何试毒检查的情况下被抬上了宴席,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因为,目前的女王也就是目前的精绝国女王就是蒲墨国王子的王妃,当她发现姐姐的残暴后,把姐姐真正的精绝国女王囚禁在地宫下那个神秘的洞穴中。而自己则代为打理朝政,所以才有精绝女王中毒身亡这件怪事发生。
当得知精绝国女王身亡后楼兰国国王联合了十几个小部落的人马杀向精绝国位于扎格拉马神山中的城池,然而当足以把整个沙漠部族毁灭好几遍的联合大军来到精绝国城门口的时候,楼兰国王发现精绝女王并未死,女王手捧着那颗神秘的眼球站在云端城堡之上,那个眼球闪烁着异样光芒的,光芒在空中幻做一个黑暗的恶魔,从恶魔的嘴里吐出了笼罩了整个大漠的黑雾,就在联合大军张大嘴巴吃惊的时候,黑雾吞噬了一切。
在若干年之后,从大漠中走出一个小女孩她孤单的背影映在古道之上,她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太阳升起的方向。
命运之轮再次转动,人类社会从冷兵器时代走进了工业革命时代既而开始了人类现代史,大规模热兵器的使用导致更多的人死去,一战、二战结束后冷战开始在这个时代的初期,一艘载满偷渡者的货船悄悄地驶过了太平洋西岸的白令海峡进入了北美防区的势力范围,在寒冷的大海上漂泊了一周后到达了美国西海岸洛杉矶港,当时正值黑夜,洛杉矶海岸巡逻队还未来到这里,货船中通往舱底的铁门吱嘎一声打开后,一群衣衫不整浑身恶臭不堪的偷渡者鱼贯而出,这里面有老有少,有白皮肤的人也有黄皮肤的人。
上岸后一个名叫杨玄威的邋遢的头发掩住脸面的男人,无声无息地朝着黑暗中狂奔而去,从那一刻起,一个不平凡的故事再次揭开序幕。
十年后在纽约的唐人街头出现了一个叫杨玄威的黑帮分子,他是‘幽灵的阴影’这个黑帮的一分子,靠着各种手腕搜刮钱财,所以在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名言’,想一夜暴富,想梦想成真吗,那么请加入‘幽灵的阴影’,要说杨玄威是怎么加入幽灵的阴影的在这里就不多去追究了,因为毕竟我们说的重点不在这里。
六十年代前期,出人头地后的杨玄威跟唐人街附近住在皇后区的一个漂亮的亚裔寡妇结了婚,两年后生了个女儿,这个女孩后来被她的教父也就是‘幽灵的阴影’的首领赐名为Shirely,这样Shirely杨这个人就此诞生了,并不断长大,尽管期间她得过几次严重的流感,差点见上帝,在那个最危险的时候,他仁慈的父亲在纽约市郊的科尔玛墓地为她提前预定好了地方,可是奇迹出现了,
Shirely杨活了下来,挺过了几次危机,就象黑帮躲过了联邦政府的毁灭性打击那样。
从小学到中学再到高中直至大学Shirely杨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成绩一直不错,尽管她有个很有钱的父亲,可是她并不是靠着父亲给学校的基金会捐钱才取得的纽约大学颁发的毕业证,而是凭真本事。在毕业前她在学校主修的是法律、文学、还有艺术,不过她选择的结业科目确是犯罪学。之后她在父亲的圈子里混迹了一段时间,就是在这段时间,她跟各种古董结下了不解的姻缘。
随后她孤身一人去了趟美国的首府华盛顿在那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当再次出现在父亲面前的时候她提出去中国读书,而她的父亲也就是杨玄威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所以在他有意的安排下女儿去了北京,跟那个时候还是在大学教课的陈教授学习中国古代文化。
由此就有了以下即将为您展开的故事。
第一部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一章 战地惊魂
1979年春越战前线,地点:云南西线战区。
在距离前线百里之外的水田地边上,脖子上挂着铃铛的水牛正伏在嫩草地上悠闲地啃着青草,当午饭时间来到的时候村寨里渐渐热闹了起来,男人们聚在一起谈论着当天的新闻,小孩围坐在大树底下边吃白米饭边嬉笑着,女人们则专心地照看她们的饭锅充当家里最忠实的仆人。与此相反在百里之外的地方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越军的炮弹一发接着一发从天而降,弹头摩擦空气时发出的嘶鸣声让所有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烈性的爆炸弹头重重地砸在潮湿的阵地上大地不安地晃动了起来,顷刻间在弹着点周围出现一个烧焦的直径十米左右的土坑,腐臭的土块、殷红的草皮、混在破碎的弹片之中旋转着四射飞溅,足以杀死一切生物的炽热风暴席卷着周围的空间,阵地上空无一人、硝烟里夹杂着阵阵令人窒息的恶臭,好象那些炮弹正好命中了军区的大型公厕,让本该老实呆在公厕里的大便跑到了阵地上,但实际上那些难闻的腐臭味来自阵地前的几千具越军尸体。
胡八一所在的连队在炮击的同时正躲在一个坚固的地下掩体里面,要说这个地下掩体也不过是多堆了一圈沙袋的土坑道。在炮击没有结束前、或是越军没有发起没完没了的冲锋偷袭前,战士们就会静静地坐在坑道内,默默地享受着死亡前那少得可怜的美好时光,头顶上簌簌地落着似乎永远也下不完的尘土雨。
午后,胡八一半抱着国产的59式半自动步枪,头顶着凹凸不平的脱了漆的足足有五、六斤重的西瓜皮式钢盔,上面的那颗红五星依旧是那样的鲜艳。他背靠着一堆空罐头盒,犯着瞌睡,做着一个做了不下一百遍的老套的春梦,梦里他舒服地躺在草垛里,在岗岗营子农场认识的姑娘燕子正半裸着背对着他,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她的长发散开的时候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她的脊背上正酝酿着几滴汗水。
坑道里的空气闷热难耐,梦中草垛里的男主角重重地喘着气,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手背上粘着一根稻草,他正试图用身体将故事情节推向高潮。。。
耳边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哨声,胡八一从梦中惊醒、机械地端起步枪高喊着“玩命的时候到了—”,一个箭步冲出了坑道,在他的身后紧跟着精神极度亢奋的战友,进入阵地是他们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
“各连自由开火”团长放下了手中的话筒,半山腰里的阵地上7.62毫米口径的突击步枪沙哑着响了起来,橙黄色弹壳划着优美的弧线散落在焦土之中,子弹的运动轨迹在白天根本看不到,一旦到了夜晚几千人同时开火,子弹的运动轨迹就很明显了,这种闪着金光的弹道交织在一起,跟随在弹头的身后划破无尽的黑夜,于一瞬间消失接着再次出现,弹压进行的同时,手榴弹在阵地前的死亡地带上炸出上千朵火花,耳边两种不同的呼喊声时近时远,胡八一所带的连队一会要支援左边的猛虎连,一会要杀回自己的坟场阵地,一会还要跟冲进阵地的越军肉搏,生与死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服从命令、前进、再前进,机械的麻木的执行如此而已。
与越军的枪战直至清晨才告一段落,战场上随处可见越军的尸体,他们都是面朝下倒下去的,断裂的突击步枪,打了一半的弹夹,残缺的肢体,不值钱的鲜血,伴在这些死人的左右,面对着这些死人,战士们松了一口气,他们背靠在战壕里打起了盹。
太阳升起来后笼罩在阵地前的大雾渐渐散去,团长再次拨通了电话“各连打扫阵地”,“是”胡八一挂上了话筒,他同团长的交流在战斗开始的时候仅限于“是”、“没问题”。。。几句使用频率最高的常用语。阵地的打扫工作随后分摊到每个活着的战士身上,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他们埋葬战友的时候心里最大的愿望。至于那些死去的越军多数是暴尸荒野,躺在死亡地带里那些人是没有谁愿意去理会他们的,那些有幸死在阵地上的越军才会被堆在一起掩埋起来,永远的沉睡随着一锹锹黄土的落下开始。
初春的作战差不多就是坑道战中度过的,直到西线的战役部署全部完成,进攻的主力部队坐在坦克车上从云南境内出发向越南境内推进,胡八一所在的连队才转守为攻跟在入越作战的11军后面慢慢向前推进着。经过几周连续的出击作战后,胡八一所在的连队在老街附近驻扎下来,入夜的时候进入老街东边的一个小村庄,至于那里叫什么并不重要,只需知道这里在11军的控制之下就可以了。胡八一和两个战友医疗兵阿文、通讯兵兔子在一处田地的边上挖了个散兵坑,土坑里垫上两层干燥的稻草,一棵断为两节的芭蕉树横在上面,几片比军用饭锅还大的芭蕉叶盖在上面,几近完美的自然伪装。
三个人进入散兵坑内轮流睡觉,其余的战士散布在周围的战壕里,有一些胆子大的三五个一伙进入村子里住进村民的家里。团部在东北方向的一个山坡上,团长和营级主官睡在帐篷内,周围布有一个营的警戒部队。
深夜,潮湿的地气暂时缩回了地底,田地里的青蛙一声接一声的怪叫着,吵得人不得安睡,豆大的蚊子在散兵坑外飞来飞去,只要有个缝隙这些黑夜里才出来活动的吸血鬼便会一头钻进去吸食生者的鲜血,至于死者的血肉早已腐败不堪它们很少会感兴趣。胡八一半睡半醒着,他在极力回忆着同燕子躺在草垛里的那场春梦,不过这次根本接不上之前的情节,当他陷入沉睡中的一刹那,潜意识里的另外一个恶梦将即将拉开序幕的春梦挤到了一个角落里,上升为当晚的正戏。
胡八一的祖父被批斗的同一年,他的家里着了一场大火,在那场大火里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祖父站在熊熊的大火之中手里拿着半本破旧的古书在向他拼命地挥舞着,他的父母已经倒在了火焰之中火焰吞噬着他们的身体,他无助地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这悲剧的一幕发生,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可怕的一切,他的脑海里已记不清那害死他一家人的恶人的模样,愤怒与悲伤正在折磨着他,他的祖父在倒下去的前一刻用尽全力朝他喊了一句话,似乎要嘱咐他什么,他擦干眼泪侧耳去听,流水声响起,他来到了喇嘛沟牛心山前面的小河边上,女知青田晓萌正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擦洗她雪白的肌肤,当她转过身体的时候,他看到了她匀称的乳房,心中的痛苦正一丝丝地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遏制的冲动,他不顾一切地跳进清澈见底的河水里,困难地走到她的背后将她搂在怀里。。。他被推醒,通讯兵兔子大声对着他的耳朵喊着“报告连长,村子里住的兄弟抓了个越军的特工,正在拷问呢,去看看不”
胡八一气愤地睁开一只眼睛“天这么黑看个屁,抓到的特工先送营里去,别他妈烦我,每天都能抓到越军的特工也真有他们的,好了就这么告诉他们”
“连长,这次的特工是个。。。”
“是个鬼啊,就照我说的做,再磨蹭枪毙你”
“是,连长我就这么告诉他们”
通讯兵兔子对散兵坑外的人骂了几句,胡八一翻了个身,没过多久又进入了梦乡,他又跳进了那条齐腰深的河水里,田晓萌仍旧乖乖地贴在他的胸前。
村子里的一间小竹楼里,不时有女人低沉的喊声传出,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就连土狗叫的声音都听不到,因为中午的时候,村子里的土狗都被集中到池塘前枪毙掉了,死去的土狗被营里的平头大厨炖成了狗肉汤,分给了伤员。
天蒙蒙亮的时候,越军朝村子里发射了几十发直径一百二十毫米的炮弹,重磅的破片炮弹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村子里的小竹楼瞬间支离破碎,方圆百米范围内在炮击过后没有一样直立的物体存在,就连躲在房屋地下的老鼠也难逃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死的厄运。
在头一颗炮弹落地的时候,胡八一便推醒了身边的军医和通讯员,三个人扒开芭蕉叶的一角向外望去,灰色的天空中闪动了几下,有几发炮弹朝着田地的方向飞来,这种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胡八一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几乎要撞破胸腔跑到外面,他闭上了眼睛祈祷老天爷、上帝保佑他,他还是单身一个的好小伙子,就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更别提偷看女人洗澡了。只要炮弹别炸到他,他愿。。。他的祈祷还没完成一颗炮弹落到了散兵坑的附近,随后发生那可怕的一幕,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得他几乎当场死掉,冲击波、气浪将芭蕉叶撕碎吹上了天空,每一发炮弹落下田地里的泥土就会飞起一大块,随后在重力的作用下重重地砸到散兵坑内,胡八一觉得自己就要被活埋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挪动半分,在炮击的时候,出一点错就等于迈进了鬼门关,他宁愿被活埋,也不愿意被炮弹炸成碎片,连全尸都没有。
当团部的方向的炮兵阵地开炮还击的时候,越军的炮击终于结束了,胡八一挺了过来,部队上开始清点人数,胡八一也清点了下自己连上的人,统计的结果是少了两个班的人,一个班的人在炮击的时候死在了村子里,刚逃到半路就被炸没了,另外一个班的人死在了田地的战壕里,防空洞也不是万能的。在草草埋葬了战友后,胡八一带着不满一百人的连队上了路。
从老街通往河内的公路算是过得去,可以让两辆59式坦克并排而行,公路的两旁有步兵保护两翼。站在一辆草绿色吉普车前的年轻战地摄影师正在用手中的相机纪录下这历史性的一次进军。胡八一坐在一辆缴获的苏制装甲运兵车内一边抽着红星牌香烟,一边望着车外的大部队,心里想着战争早点结束,最好明天清早天一亮,五星红旗就插到河内总理府的楼顶。到时候他便可以胸前戴着大红花,坐着干净的专列喝着茶水跟身边的战友聊着天一路回国,等着上面发红包,拿到红包后先娶个漂亮的老婆,快快活活过上几年再说。
装甲车内的烟焦油味越来越浓,到下午两点的时候车内的空气更加浑浊,比司机老伍放的臭屁还让人受不了。载员舱内已经有人开始抱怨了,声音越来越大,胡八一掐灭了最后半支烟摇下了右边的车窗,从附近的大山中飘过来的新鲜空气立刻涌入车内,司机老伍打了个喷嚏,左眼皮跳了几下,肚子里的馋虫让他的食指不自觉伸向挡风玻璃前放的一堆红辣椒,麻辣的辣椒液汁进入他的体内后,老伍打起了精神。
装甲运兵车驶上了一段颠簸的路面,后面的载员舱内坐着八个脚底发炎的战士,车顶上坐了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他们用腰带将自己固定在车顶的扶手上,背靠着背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聊着自己的家乡、一见钟情的女人、对这场战争的一点看法,不过他们不会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聊这个伤感的话题还不如谈点别的,比如越南的女人,要说漂亮的可真叫人受不了,要说丑的嘛,如果实在找不到好的也就将就了,胡八一每次听到他们的瞎扯就忍不住想骂他们,不过他又不忍心,这些战友能活到最后的、笑到最后的能有几个人,与其让他们闭嘴还不如让他们说个够,毕竟士气重要。
装甲运兵车上的战士笑得是那样的开心,因为他们聊到了师长的老婆,有人说是哪个头头的千金、有人说是小家碧玉、有人说是大学生、还有说是村姑的,最让大家想不到的是胡八一告诉他们师长的老婆是外国人,听他这么一说,坐在车顶上的人笑得差点从车上掉下来,就在他们开怀大笑的同时一声爆炸的巨响让所有人再也笑不出来。
装甲运兵车的前面的坦克轧到了一颗反战车地雷上,引起了后面的雷区的发生了一连窜的爆炸,胡八一所乘坐的装甲运兵车正处在第一波爆炸的攻击范围内,战车的底盘被炸开了花,载员舱内血肉模糊,不时有痛苦的喘息声传出。胡八一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瞬间飞了起来又重重摔回了座位上,下身立刻失去了知觉,大腿上的橄榄绿陆军裤子被鲜血浸透,左侧的胳膊撕掉似的痛,他勉强转过头望了司机老伍一眼,再过半年就满四十岁的老伍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他被装甲车底盘上的一块破片拦腰切成了两段。一股夹杂着恶臭的血腥味充斥在装甲车内的每一个角落。胡八一将头靠在车窗上,最后一个在出现在他眼中的活人是军医阿文。
第一部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二章 迷案
北京的天气在二月仲春的时候阴晴不定,空气里的火药味很浓,大街小巷里身穿绿军装的男男女女高喊着口号来发泄着他们一天的多余精力。潘家园菜市场里买菜的人很多,卖菜的人吆喝声也很大,大家的精神头都很足,是越战让这些人燃起了工作的热情。
在距离潘家园菜市场两条街的地方是潘家园古玩市场,也叫古玩一条街,在这条街上大小古玩店铺一家挨着一家,竞争很激烈。生活在潘家园内的人很多,在这里不仅有古玩店,吃、喝、玩、乐、住的店铺也一样不少,人类的基本欲望在这里都可以得到满足,买家和卖家在这里说着行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中国人和外国人在这里进进出出,寻找着他们中意的古董,或是向古玩店出售手头上的现货,古玩店是连接着买卖双方的纽带,其中有一家名为金玉古董店的不起眼小店就坐落在这条街上。
潘家园池塘也叫潘家池塘,池塘的对岸小白马旅馆里,6号房间的窗户开了一道缝,古董商大金牙刚睡醒,他伸出细长油腻的五根手指,在身旁裸女的屁股上揉搓着,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嗜好之一。先不管陪他睡觉的女人长相如何只要她们的屁股摸起来让他兴奋,他就愿意出大价钱。
6号房间里散发着葡萄酒、香烟和淫荡的味道,白色的床单已经皱做一团,花地毯上扔着女人的乳罩、内裤、长筒丝袜,大金牙穿了条绣着桃花的内裤,坐在落地镜子前,用湿毛巾擦了擦他那标志性的光头、尖尖的鼻子,还有那颗宝贝金牙,要说这颗金牙也是从某个死了几百年的古尸嘴里拔出来的,他曾经公开地告诉所有问他有关这个金牙来历的人说,这宝贝是清朝一位公主的,不过具体是哪一朝哪一位公主的他从未提过,他要时刻保持一种神秘感,这是作为一名成功的古董商人所要具备的条件之一。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禁不住一个女人的诱惑,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女人,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这个女人。他不知道告诉她这个秘密到底对不对,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有时他觉得有时自己太贱了,下贱的贱,他对着镜子打了自己一巴掌,皮肉之苦让他暂时停止自寻烦恼,他瞟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摸了摸长满黑毛的小腹,他打了个嗝,肚皮瘪了下去,疯狂了一夜,他饿了。床上的女人双腿之间夹了一个枕头,还在熟睡,在大金牙看来这女人比猪还懒,饥饿的感觉让他把视线从女人的身上移开,他抓起话筒接通了前台的电话“给我来份早餐,要牛奶、面包、熏肉”
“没有,你以为这里是国宾馆啊”前台的女人说话温柔中带着挖苦。
“你知道我是谁吗,快他妈送来”
“我管你是哪棵葱,就算市长来了,也不能命令我混蛋”前台的女人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大金牙坐在雕花的椅子上楞了半天,他总觉得自己哪里做的过分了,或是说错了什么话,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自从十二年前继承家业进入古董界以来,他就这个样子,说话的语气也没怎么变,标准的京腔,难道前台的女人吃错药了,他胡思乱想着。
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一丝不挂地平躺在双人床的中间,分开双腿,[奇书
网`整.理提.供]又曲起膝盖慢慢将两膝靠在一起,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还来不来了,不来我就走了,还得赶晚班呢”
大金牙转了个身朝着床上的裸女“你的晚班就是在床上度过的,别说得那么含蓄了”
“我说金东健你的晚班难道不是在床过的?难道你喜欢站着睡觉?”女人双手向后撑在床上,坐了起来,盘起了双腿。
“我是上半夜站着睡,下半夜躺着睡,不象你一直躺着”大金牙朝着她晃了晃手指“风骚”
“就算你说得对吧,我风骚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不过这么多次了我觉得你只是需要一个让你更—用一个英文单词来形容就是high的男人,你并不是因为喜欢跟人做爱才那个的,你心里应该还有一个最喜欢的人吧”
“你今天吃错药了,发什么神经,陪你上床还罗嗦什么”女人抓起一个枕头砸到了他的身上。
“不是我发神经,昨晚达到最巅峰的时候,你喊得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也不是嫉妒,只是我觉得象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有个更好的归宿”
“我现在挺好的,什么都有了,钱、房子想要的一切,包括男人”她用手指了指大金牙。
“我嘛是好色,不过我好色也有原则,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觉得你是在作践自己”
“混蛋,我作践不作践自己关你屁事”女人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大金牙根本没想躲开。
“你先别激动,我只是说一些心里话,我这个人看似奸诈那也是被逼无奈,不过我是那种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对女人藏不住话”大金牙站了起来做了个伸展运动,然后走到床边双手搭在女人的两肩上,她肩上的肌肤是那么的有弹性。
“是嘛,我有点意外”女人一耸肩膀滑到床下“我走了”
“瞧,真生气了,别小孩子气嘛,我错了还不行”大金牙从后面抱住了女人在她的耳边小声嘀咕道“我真的错了,要不然我们结婚吧”
“去你的吧”女人挣扎了几下笑了起来“结婚,你都有老婆了,你愿意离婚嘛”
“所以嘛你还是笑的时候最好看,离婚的问题以后再讨论,要不然我们再—”
“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女人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一个口水印留在了他的前臂上。
“好,只不过前台没人理我啊,我好像得罪谁了”大金牙缩回了双臂轻轻地捏了捏女人的肩膀。
“你那京腔听起来就不舒服,看我的吧”女人走到梳妆台前抓起话筒摇了几下,这时的前台已经交接班完毕,换了个男人“这里是前台什么事”
“这里是6号的房客,给我来两份早餐,每样都来一份”女人的声音很甜有歌手的天分。
“这位同志,我们的厨房刚开火,如果你想要起码要等半个小时,还有就是,每样都要一份的话那多浪费啊,不如就点几个常吃的算了”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每样都来一份,我付一百块小费,怎么样”女人换了个姿势送出右边的髋关节右手做了个朝大金牙开枪的姿势。
“这个嘛”前台的男人想了想,摇摆了一下后他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好,那你等会我去厨房催催,半个小时就好,我保证”
“那多谢了”女人放下了话筒,捋了捋蓬乱的头发,大金牙竖起两个大拇指“佩服,金某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佩服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还是先来服侍服侍本公主吧,还有半个小时”女人勾了勾手指。
“定当效犬马之劳,我来了”大金牙向前走了两步,将女人横着抱了起来,女人扯了一下他的花内裤“上床”
“是,殿下”
6号房间的卧室内传出了所有睡在一起的成年男女会发出的声音,双人床象水里的一叶小舟晃来晃去。深红色的法兰绒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了一下,几缕花香飘进了屋子里。
早饭过后,大金牙站在法兰绒窗帘的后面,掀开一角朝街对面望了几眼,一辆灰色的垃圾车在街边的垃圾桶处停了一会又慢慢开走,小树林边上停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几个老头坐在池塘边上钓着鱼,背对着十几步外的吉普车。
女人穿戴整齐后,用粉纱巾裹住了头发,胳膊上挎着深红色的手工皮包,脚下的伊丽亚牌高跟鞋在地板上轻轻跺了一下,大金牙走在前面,女人走在后面,两个人离开了小白马旅馆后在街角的斯潘咖啡馆前分手,女人坐进出租车朝首都机场而去,大金牙径直往金玉古董店走去。
小白马旅馆内的女服务员打扫6号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地上扔着女人的乳罩、内裤、长筒丝袜,还有一套带花边的裙子,她有点糊涂,既然客人已经结帐走了,估计也就不可能再回这里,因为除了这几件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外没有其他的值钱物品了,但是为什么把这么好看的衣服扔了呢,她把乳罩拣了起来,乳罩和内裤是一套的,看起来还是全新的,闻上去还有一丝花香,摸上去质感很好,她也是女人她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国货看这款式就知道了更何况上面的商标还是英文的写着她不认识的H.K。能扔掉这些东西的客人绝对是个有钱的主。
她在客厅内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拣了起来,顺手带上了房门,走进卧室脱掉身上的白色制服,露出了苗条的身材,她在落地镜子前转了一圈,她觉得自己并不比刚才走的那个骚女人差多少,无非就是没有好衣服穿,她朝厅里望了几眼,又退回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换上那套被人丢弃的高档内衣裤,在镜子里照了照,然后又穿上了那条桃色的花边裙子,她觉得自己比那些狗屁贵夫人还要漂亮。客厅里的石英钟响了七下,现在是早上七点,女服务员接通了前台,前台的男人放下电话后,飞跑到6号房前,女服务员早就等在了那里。前台的男人进屋后,房门再次关上,他抱着女服务员走进卧室,女服务员问他“你看我好看吗”
前台的男人亲了她一口“不穿衣服更好看,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工,春宵一刻值千金,先亲热亲热再说”
前台的男人拥着女人倒在还有一丝温度的双人床上,两个人开始了每天早上一次的一小时狂欢,在客人睡过的房间内狂欢这是他们共同的爱好。
一个身穿着婴儿粪便颜色西装的疤脸男人出现在6号房门口,另外一个嘴尖的象猴子一样的瘦子坐在吉普车内静静地注视着街道两旁的动静,6号房间的门锁被两根极细的铁丝打开,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男女做爱时发出的呼喊声从卧室里传了出来。疤脸男人进入房间后轻轻带上房门。从怀里掏出一把瓦尔特手枪,灰色冰冷的枪身、棕色的握柄,一枪可以打穿3个排在一起的强壮成人。疤脸男人在客厅里抓起一个红色的坐垫,把枪口顶在坐垫后面,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卧室,正在床上做最后冲刺的男女根本没有听到身后有任何声音,当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是两声闷响过后的事情了,他们胸部中枪,死在了一起。
疤脸男人注视了一会女人的乳房,感到满足后转身离开。出了6号房间后他又上了一次厕所,他本应该在早上5点半动手的,可是昨晚吃了一只烤鸭后,半夜的时候突然口渴的要命,他一口气喝了半升的矿泉水,睡到今早5点的时候便开始拉肚子,算这一次他拉了两次,可是吉普车里的瘦子却只拉了一次。当今早6点半大金牙和那个跟他睡觉的女人离开的时候,疤脸男人和车里的瘦子都不在车里,他们去了趟附近的药店才回来。
第二天早上京城晚报最后一版刊登了一条不起眼的消息,潘家园小白马旅馆内发生了一场命案,一男一女死在客房内,死因不明,警方正在全力追查中。
金玉古董店早上一开门,就来了一对外国夫妇,翻译跟在后面,他们看中了店内的一副明朝的水墨宫廷侍女画,还有一对碧绿得让人心动的玉麒麟,讨价还价后大金牙赚了八千块,那个翻译在他这里签了张单,估计不出两天这八千块里就会少出两千,不过这是生意,有人带来客源他付给那个人报酬是正常的,这种方式是他这里其中一条生财之路。
八千块收入怀里后,大金牙靠在摇椅里品起了龙井茶,边喝茶,他边琢磨着昨天跟韩淑娜在机场内见面时的情景可比电影里那些造作的虚情假意要真实多了,他抱着她在原地旋转了一圈,然后带着她去吃早饭、喝咖啡、逛美术馆,晚上去了小白马旅馆。午饭前的时光就在大金牙的想入非非中倏然遛走,中午的时候他挂出了午间暂停营业的牌子,去邻街的小桃红饺子馆吃午饭,在靠窗的一张雅座里坐下,热气腾腾的饺子惹得他直流口水,他边喝冰啤酒边吃着海鲜味的饺子边听着周围那些食客谈天论地,什么小道消息都有,其中一条小白马命案让大金牙听得想笑,他以为又是哪个家伙在编鬼故事吓人,可再仔细一听命案中死的一男一女,正巧都是在6号房间,就连死亡的时间也十分巧合,他的心脏霍霍地跳了起来,他几乎能听得到自己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他强压着内心中的极度不安情绪,又吃了几个饺子,把一瓶冰啤酒喝光,然后结帐离开,他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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