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都市·都市生活
语文老师:“请同学们总结一下本文的中心思想。”
语文课代表:“作者通过对主角多段感情故事的描述,向读者阐述了爱情的真谛,真正的爱情,不是花前月下,不是甜言蜜语,更不是豪车豪宅,而是命运多舛前的同甘共苦,柴米油盐中的相濡以沫。”
政治课代表:“作者通过对主角倒爷生涯的描写,向读者展现了自上世纪九十年代来波谲云诡的世界局势变幻,并见证了祖国三十年来的伟大崛起过程。”
数学课代表:“文中多处出现主角计算错误的桥段,充分证明作者的数学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英语课代表:“作者笔下的主角闯荡东欧,多次因语言障碍而受挫,充分证明了英语学习的重要性。”
某学渣,睡醒后点了根烟,表示反对:哪想那么多了?
上辈子活得太累,这辈子只想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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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蓝星,我来了
夕阳下,杨宁扛着一把破旧吉他斜倚在小桥护栏上。
他在等人。
桥下溪水涓涓流淌,载走了时间,也一点点载去了他的耐心。
心中虽然生出了些许的焦躁,但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这是他上辈子做医生时养成的职业习惯。
在他上辈子的那个年代,正值医患关系最为紧张的时期,当医生的在面对病人时,若是不能把握好自己的情绪,随时都有可能被病人投诉。
杨宁并非他的本名,那是这具肉身的原主本名。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这具肉身,自然也要继承下来原主的姓名。
不单姓名,还有身份:北京医学院临床医学系九零级大一新生。
这个身份,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一来是因为专业对口,二来,这北京医学院在蓝星中国众多医学院校中可谓是顶级的存在,比起他上辈子所考取的医学本科院校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对原主的这具肉身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一米七九的个头正是第二适合中国帅哥的高度,至于这第一适合的高度嘛,当然是他上辈子所拥有的一米八……不到,稍微差了一点点的一米六九。
长相更是没得说,剑眉星眸,面如冠玉,纵贯中国上下三十年,恐怕也只是稍逊于上辈子的自己而屈居榜眼。
唯一令他感觉不爽的是来到这蓝星世界后,苦等了十几个小时,也没等来传说中的具有神奇功能的某种系统。
不过,此遗憾倒也无伤大雅。
这蓝星世界的地理结构及文明进程和他上辈子所处的地球世界几乎完全一致,而他则是带着记忆穿越而来,各种记忆非但未遭遗失,反倒比上辈子当医生时更加清晰。
也就是说,这蓝星世界未来三十年将要发生的大事,他杨宁可以说是了然于胸。
这他么才是真正的金手指啊!
比如,大a二级市场中每年都会跳出来的几只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妖股,对超爱钻研股市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如数家珍。不用多,一年逮上一只,一千元起步,十年内定将成为全星首富。
呵呵,嘿嘿,哈哈……
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然而,即将踏上伟大复兴之路的杨宁却要将宝贵时间浪费在等人这种无聊事端上,其心情之糟糕,可想而知。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在原主的残留记忆中,他暗恋着同班一位名叫胡蓉的女同学,并发展到了茶不思饭不想、魂牵梦绕日渐憔悴的地步。虽然原主在残留记忆中并未明确他究竟为何而选择了烧炭自尽,但新任杨宁揣测,十之八九与受不了这暗恋之苦脱不了干系。
理由只有一条,原主留下了一个遗愿,想当面唱一首《大约在冬季》给那胡蓉同学,以表白自己的爱慕之心及决绝之情。
受人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
杨宁没理由忽视原主的遗愿,必须安排。
等了半个多小时,目标终于出现。
个头不高,身材一般,因为离得较远,暂时看不清楚长相,但夕阳余晖下,一袭火红色薄呢风衣甚是扎眼。
杨宁不禁摇头轻叹。
这样的打扮……
简直就是五行缺四,土的掉渣。
真想为原主兄弟抱一声屈。
原本就因为等候太久而烦躁的心情,此刻又多了几分郁闷。
但杨宁还是微笑着横过来背上的破旧吉他,端好弹奏的姿势,候在了小桥正中央。
“你,就是胡蓉?”
待目标走进,杨宁看清了对方的相貌,为原主兄弟抱屈叫不值的心情更加强烈。结果,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问了句不怎么合适的问话。
那姑娘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随即歪着头,一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眸荡漾起数道涟漪:“你说呢?”
杨宁只觉得心头不由一颤。
这姑娘的相貌虽距离倾国倾城的标准相差甚远,但其声音含毒,眼神带电,也怪不得原主兄弟抵抗不住而坠落深渊。
随意拨动下琴弦,杨宁淡然一笑,权当刚才的问话只是玩笑。
“那什么,胡蓉同学,接下来可能要耽误你几分钟,有人委托我唱首歌给你听。”
话音未落,悔心已生。
他妈的,好像又说错话了呢。
只见那胡蓉左手反叉腰间,右手托住了下颌,欲笑还忍,七分故意,三分俏皮,反诘问道:“是谁委托的你呢?”
一瞬间,杨宁体会到了脑子遭受电击的感觉,麻溜溜,晕乎乎,思维几乎停滞。
“是杨宁。”
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
“真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那好吧,你唱吧,我听着呢。”
吃瓜看热闹似乎也是中国民族的传统美德,只是片刻,围观的同学便超过了两位数。
声声窃笑中,杨宁深吸了口气,同时告诫自己,想个桃啊,一见钟情不可能是自己的菜,刚才之所以会产生心动的感觉,那不过是原主兄弟的残念在作祟。
这一招果然有效。
只是一个呼吸,便平复了心情。
再次拨动琴弦,弹奏出两组和弦后,杨宁开口唱道:“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哄笑声登时炸开。
杨宁尬到了脚趾能抠出个带游泳池的豪华别墅。
那位说相声的郭大师,是条汉子你丫就站出来做个证,本帅锅并非一开口就跑调,而是你大爷的把经典糟蹋得太魔性了。
努力把调往正道上拉,可是……
正道的调又在哪里呢?
围观的同学无一不笑弯了腰,唯有胡蓉,认认真真听完了一段根本不在调上的歌曲,俏皮的神色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笑容也渐渐凝结。
“谢谢你的歌,杨宁,其实你不用主动退学的……”
退学?
还他么主动?
杨宁陡然一惊。
这么大的事情,原主兄弟怎么就没在残存记忆中留下个只言片语呢?
转念一想,随即释然。
原主这兄弟连自个的生命都能狠心放弃,又怎会在乎什么退不退学呢?
只是……
刚琢磨出来没多久的伟大复兴之计划骤然间被打乱,此刻的杨宁愤懑不已,一心只想拨打号码为12315的电话。
我他么要换货!
我他么要维权!
我他么……
“到那边走走吧,我还有些别的话想跟你说。”
胡蓉的声音仿佛带有一种特殊的磁性,吸引着杨宁下意识地点了下头,表示了同意。
下一刻……
有诗为证:
溪水岸,垂柳旁,才子佳人互诉心肠。
黄昏前,晚霞盛,你妈纯属白日做梦。
并肩前行中,杨宁几次以余光偷瞄身旁一侧,可人家胡蓉落落大方,言谈举止间丝毫不带有儿女情长的忸怩,表露出来的只有同学之间的纯真友谊。
好吧,原主兄弟,哥帮你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你是不知道,哥在那地球世界上猝死在手术台上时已经年满三十二周岁,不可能对一位小了自己十四五岁的丫头片子产生什么情愫,所以嘛,这暗恋情结也该到了画上个句号的时候了。
“你啊,真是误会道森老师了!每个周末都是我主动约的他,并非你想象中那样是他缠着我,我跟你说过的,我打算本科毕了业就出国读研,所以才会在每个周末的晚上去找道森老师学习英文啊!”
还别说,胡蓉嗔怒时现出两只酒窝的小模样比起刚才的俏皮更加迷人可爱,使得杨宁刚画了半圈的句号戛然而止。
“你不分青红皂白把道森老师骂了一通,还踹坏了人家的宿舍房门,错本来就在你。学校让你把父母叫过来,亲自给道森老师道个歉,其实也是息事宁人的做法,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倔呢?干嘛非要退学呢?”
杨宁眉头紧锁。
道森是个美国佬,去年才被院校聘为专职教习英文的外籍教师,这货偏就生了副高挑身材且眉清目秀的模样,以杨宁上辈子的流行词汇来说,那可是妥妥的一枚高帅富,自然会得到众多女同学的偏爱。
结合胡蓉的说词,原主兄弟应该是对道森和心上女神的关系产生了误解,因妒生恨,所以才借着酒劲去踹了人家的房门,并胡闹了一通。
若如此,那确实是原主兄弟做的不对。
可就在此时,脑海中忽然跳出来了一段原主的残存记忆:“道森其实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卑鄙小人!他所表现出来的对中国的热爱,全都是伪装!
有一次在邮局,我无意间听到了他跟美国那边的越洋电话,他在电话中说,中国人都很贱,尤其是中国女人更贱,只要跟她们说可以帮助她们出国,便可轻而易举地骗她们上床。
昨天晚上,我路过道森宿舍的时候,刚巧看到他喝了酒回来。进门之前,他摘下了学生会插在每间房门上的国旗,扔在了地上,还用脚碾了几下,并啐了一口唾沫。
我跟他理论,可他却发起了酒疯,自个踹坏了房门,还打伤了我,事后却恶人先告状,把所有的脏水全都泼在了我头上。
院校领导根本不愿意听我的解释,非得逼我叫家长来给那个卑鄙小人下跪道歉,否则就开除我的学籍,断了我复读重考的退路,士可杀不可辱,我杨宁决定以死明志……”
杨宁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
刚接管这具肉身时,那地方确实还有点疼。
微闭双眼,深吸口气,再重重吁出。
真相了,原主兄弟,原来这才是你走上绝路的缘由。
安心去吧。
你受到的冤屈,哥一定给你找回来。
哥发誓,辱我中华者,必十倍还之!
第二章 不是挑战,更不是决斗,而是教训
男宿2号楼,407舍。
项方舟叼了根香烟,盘腿坐在靠窗的下铺上。
他也在等人。
朦胧的夜色已经悄然爬上了窗棂,项方舟终于等来了他要等的人。
睡在他上铺的兄弟,杨宁。
“你丫跑哪儿浪去了?打昨晚儿就没见到你。”
项方舟是北京本地人,自然要操着一口纯正的北京腔,嘴巴里的舌头就像是捋不直一样,恨不得每一个字都是儿化音。
杨宁当然不能实话相告,说他昨晚上去到了街上,找了家小旅馆,开了间房,然后烧了盆木炭……
但面对最好的兄弟,他又不想以谎言相应,哪怕只是善意的谎言。
干脆转移话题。
“我找道森下战书去了……”
项方舟毫无征兆地发起火来:“你丫还有完没完?”
同时抓起窗前书桌上的香烟盒和火柴,砸向了杨宁。
杨宁侧身躲闪,躲过了烟盒,却被火柴盒砸中了脑门。
疼倒是不疼,但就是惊愕。
原主的残存记忆中,项方舟可是他最铁的哥们,真有些搞不清他为何会突然发火。
“你大爷的,烟盒里还剩了根烟,丫爱抽不抽。”
杨宁上辈子并不怎么会抽烟,而且,项方舟颇有些盛气凌人的样子也着实让他反感,可为了维护住自己的人设,稍一犹豫后,杨宁还是放下了背上的破旧吉他,弯下腰来捡起了地上的烟盒。
抽出烟盒中剩下的最后一根香烟,再捡起火柴,点上了火。
一旁,项方舟的火气来得快,消得更快。
“两天不见,再看你丫抽烟的姿势,嘿,顺眼多了。”
盘坐在床头的项方舟伸出条腿来,用脚撩了下刚坐到床尾的杨宁。
“你丫说找道森下战书了?那你丫找到他了没?”
杨宁摇了摇头。
项方舟如释重负道:“没找到就好,省得打草惊蛇,兄逮,哥都给你说多少遍了,教训道森的事情交给哥来办,哥在外面认识的人多,随便叫上俩哥们,还不是把道森这个狗娘养的轻轻松松就揍他个满地找牙?”
杨宁沉默不语,低头抽烟。
不是不相信项方舟,而是他实在不想连累项方舟。
“还有件事,哥昨晚上回了趟家,陪老爷子喝了两杯,顺便把你的事情跟老爷子汇报了下。老爷子当场就点了头,说这两天就去找关系。兄逮,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好了,咱家老爷子,那路子野得很,别说一不入流的北京医学院,就算是帝大水木这样的超一流院校,咱家老爷子也一样能搞得定。”
杨宁抬起头来,看了眼项方舟,欲言又止。
跟刚才那句话比较类似。
不是不相信项方舟,而是他实在不想麻烦项方舟。
再说了,身为一个大男人,理当是吐口唾沫砸个坑,既然已经说过了主动退学的话,那就不能轻易收回。找人托关系,死乞白咧央求院校领导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这种事,太他么跌份。
咱,丢不起那个人!
“说,想说啥就说啥,别他么吞吞吐吐的,你丫跟哥还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杨宁轻叹一声,将手中烟蒂扔进了伪装成烟灰缸的玻璃罐头瓶中。
“不麻烦你家老爷子了!哥们,我已经决定了,必须亲手痛扁道森一顿,至于院校那边,爱咋地咋地,这医学本科的学历,我他么还真看不上眼。”
“你大爷!”
项方舟噌地一下弹起身子,一把掐住了杨宁的脖颈。
“丫发烧说胡话是不?哥他么还就不信了,你丫能舍得胡蓉那小妮子?”
杨宁不由苦笑。
此杨宁已非彼杨宁。
舍不得那个小妮子的是彼杨宁。
而此杨宁……
草。
咋感觉也有点舍不得呢?
“还有呢,你丫可得想清楚了,真要是被院校开除了学籍,丫可就再没机会重返大学校园喽。”
杨宁回以淡然一笑。
“只要哥们你还在,我来找你玩,谁还能拦着不成?”
项方舟明显一怔。
“哥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哥的意思是说……”
杨宁打断了项方舟的解释。
“我懂你的意思。哥们,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咱们都懂,有得必有失,我只想出了心中这口恶气,至于还能不能重返大学校园,倒也无所谓。”
项方舟的两道浓眉拧成了一坨。
“不是,兄逮,你他么听哥说,你丫爱上不上这个大学哥管不着,可他么你爸妈那边该怎么交代呢?”
杨宁轻笑,简洁回应了俩字:“瞒着。”
“瞒着?”
项方舟凝目沉思,片刻之后,眉宇舒展开来。
“有哥在,瞒着你爸妈也不是件多难的事,不过……兄逮,你丫可要想好了,道森那个狗娘养的可是个空手道黑带哦,单打独斗,你他么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空手道黑带?
杨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发出了嗡的一声。
心态。
于一瞬间彻底崩塌。
项方舟适时揽过杨宁的肩膀,半安抚半劝慰道:“兄逮,还是听哥的安排吧,哥打探清楚了,道森那个狗娘养的明下午要去师大上课,等丫回来的时候,天也就不早了,哥今晚上就打电话叫人,到时候先赏他俩板砖,拍懵了,那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么?”
杨宁深吸了口气。
似乎,好像,也许……
只能是这样了。
但见杨宁默许,项方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穿鞋,下床,再从枕头下摸出钱包。
“走了,兄逮,陪哥喝两杯去。”
项方舟的家境相当殷实。
他老爸原本是某部委一处级干部,手上权力虽然不大,但岗位却极为重要,在位数年,积攒了无数人脉。
五年前,他老爸辞职下海,便是凭借过去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在商海中混的可谓是如鱼得水,别人搞不到的紧俏商品他随便吃顿饭便能搞到批文,别人拿不到的运输车皮他一出马便能拿来半列火车。
在那个年代,让人们仰之弥高的万元户指的是一年的总收入,而对项方舟他老爸来说,一万元,还不够他一个月请客吃饭的费用。
有着这样的一个老爸,项方舟随随便便在家里捡点漏,其财力也能抵得上十个八个的杨宁。
因而,出去吃个饭喝个小酒什么的,杨宁从来不跟项方舟争买单。
争也争不过。
哥俩在学校后门旁边的一家小酒馆中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二锅头。
依照原主的残存记忆,这一瓶56度的二锅头哥俩要是平分的话,项方舟刚刚好,但杨宁基本上就拉垮了。
但今天,杨宁的状态却出奇的好,酒瓶已经见了底,且是你一杯我一杯的绝对平分,可杨宁始终没能等来那种晕乎乎醉酒的感觉。
“奇了怪了!”
没能摆平杨宁,项方舟的优越感受到了打击,不由分说,再要了一瓶二锅头。
结果……
也就九点来钟,杨宁左手拎着一瓶还剩了一少半的二锅头,右手搀着东摇西晃的项方舟,打后门回到了校园内。
穿过一条长约百米的林荫道,向左转,便是男生宿舍区。
就在那岔路口上,一个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的外国佬挡住了杨宁的去向。
道森?
果然是他!
“听说,你在找我?”
道森说的华语腔调很生硬,但用词还算准确。
杨宁下意识地把左手连同左手拎着的酒瓶子藏在了身后。
“是的,是我在找你。”
道森冷笑了两声。
“你想挑战我,想跟我决斗,对吗?”
杨宁输人不输阵,只能楞头充淡定。
“不是挑战,更不是决斗,而是教训!”
道森不屑耸肩,并竖起右手中指,蔑笑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校园不是决斗的合适地方,我们需要到校外去。”
杨宁搀扶着已是迷迷糊糊不省人事的项方舟坐在了路牙石上,然后叮嘱道:“哥们,你先在这儿坐会,醒醒酒,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项方舟大着舌头,含混不清回应道:“是道森那狗娘养的吗?兄逮,拖他半个小时,哥这就去打电话叫人。”
杨宁拍了拍项方舟的肩:“没事,不用叫人,你先眯个觉,兄弟我一会就回来了。”
项方舟邪魅一笑,然后靠在了路边树干上,两眼一闭,果真打起了鼾。
安顿好项方舟,杨宁冲着道森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大踏步向学校后门走去。
好在是冬天,身上衣服穿得厚,于怀中藏下一只酒瓶子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
而这场对战,杨宁能指望上的只有怀中的这只酒瓶。
杨宁在前,道森在后,刚走出十几二十步,那坐在路牙石上依靠着路边树干已然睡着的项方舟突然站起了身来,晃晃悠悠,于身前身后左左右右搜寻了一番,终于被他找到了半落板砖。
拎着这半块板砖,项方舟悄然跟了上去。
喝大并不等于喝醉。
项方舟虽然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两条腿,但对眼睛和大脑的掌控却没多大问题。
他清楚的很,就算他跟杨宁哥俩联起手来,也不可能打得过那个美国佬,更何况,眼下他们哥俩都喝了不少的酒,根本不可能是那道森的对手。
唯一的取胜可能,便是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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