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历史/军事/穿越/二战/战争/爽文/强国/工业革命/
路修原本只是在玩游戏,结果莫名其妙就穿越到1914年,成了一名陆军下士。
刚一睁眼,上司就告诉他:“你去守住这条滨海公路、顶住两百倍敌人的突围!”
那些不把人民当人的国王、皇帝真是该死!两边都一样!
东面有百倍的敌人想突围,西面有百倍的敌人想接应,
南面有滔滔洪水,北面是汪洋北海和敌人的巡洋舰。
这仗还能打?
“当然要打!不打就会死!不就是一个连打五个师么?优势在我!”
“不过打完之后,我会把两边那些草菅人命的国王们都统统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第1章 你去把两百倍的敌人顶住!
“啊!眼睛!我的眼睛咕噜噜噜……”
路修被一阵双目的灼烧感痛醒。
刚要呼救,一阵潮声袭来,苦咸的海水灌进口鼻、打断了他的惨叫。
生死一线之际,他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一边剧烈呛水一边挣扎起身。
被海水冲刷过的双眼,狂涌出更多泪水,他才渐渐能看清环境。
自己居然身处在一片炮火连天的海滩上。
目力所及之处,尽是建筑和栈桥的废墟、装备与士兵的残骸、还有余烟袅袅的瓦斯罐。
“鲁路修下士?你还活着?快隐蔽!敌舰还在炮击呢!”
路修正在懵逼,忽然看到前方弹坑里趴着个士兵,朝自己挥手呼喊。
他不及多想,被本能驱使着疯狂奔跑,最后滚入弹坑。
翻滚时他竟没感觉到疼痛,浑身只有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麻木感。
他刚躺下,一发6布寸舰炮就落在刚才那片泥滩上,溅起十几米高的泥沙。
幸好他正张嘴喘着粗气,咽鼓管充分打开,才没震伤耳膜。但全身仍然免不了一阵剧烈的气血翻涌。
一切都那么真实,这是穿越了么?
旁边的战友也被溅了一身泥沙,不过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掸了掸灰军服,随后掏出受潮的火柴和一根缴获的吉尔尼斯,点燃后递过来:
“班长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以为您也被催泪瓦斯窒息了!您的左眼红得可怕,打完后记得去医院看看。”
路修深呼吸了几口,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
自己原本是一名电气工程师、军迷,下班后喜欢打《钢铁雄心》。昨晚照例又熬夜了,打的是一款网友自制的一战剧本mod——
那个作者为了能在steam创意工坊过审,在剧本中刻意和谐了很多极端元素。比如交战双方都没有点毒气科技,也都没有那些屡屡违反战争法的狂人。总之那是一个与真实历史似是而非、又更和谐的世界。
后来路修打着打着觉得眼睛很疼,没关电脑就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
再次被眼睛疼醒时,居然就穿到了战场上。
看周围的环境,大伙都穿着灰军装,没有钢盔,拿着98式步枪,果然像一战时期。
自己只是想打游戏,可没想亲自下场拼命啊!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得选择,敌人的炮击和瓦斯可不会讲道理,必须想办法先活下去!
从这一刻起,自己就要适应新身份了!
鲁路修就这样呆滞回忆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半截吉尔尼斯烧到手指头,他才吃痛甩了甩,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问道:
“我被瓦斯熏得有点晕,能告诉我这是哪、在跟谁作战么?”
那战友倒也没多想,基本有问必答。
简短的对话后,鲁路修就得知对方名叫克洛泽,是个上等兵。
他和自己一样,都隶属于德玛尼亚第6集团军直属通讯营架线排。
此刻是1914年10月25日的午后。
这里是比利金王国的尼奥波特镇,再往西二十公里就是法兰克国的边境城市敦刻尔克。
世界大战已经开打三个月了。
在战争最初的两个月里,帝国试图按格里芬计划速通老对手法兰克,但是失败了,被敌人阻挡在默斯河。
随后,敌我两军便一路往北、试图靠运动战包抄对方的侧翼。直到双方都包抄到了海边、再也无处迂回,才转入阵地战。
今天应该是“奔向大海”的最后一天了,因为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北海。
镇上现有友军的一个骑兵侦查连和他们这个通讯排防守。
骑兵连昨晚先到、抢占住了镇子。通讯排则是今早才被临时借调过来、抢修电报线缆的。
镇子西边是法兰克人,东边则有从安特卫普撤出来的比利金残军,正沿着滨海公路往西溃退。
“只要我们能依托小镇掐断滨海公路、坚守到援军抵达,比利金人就会全军覆灭!”说这话时,克洛泽眼神中闪烁着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但鲁路修却听得眼前一黑。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昨晚打游戏时还翻过一战剧情,所以他当然知道,比利金在一战中并没有彻底亡国,其陆军也没被全歼。
因为历史上,这场尼奥波特镇阻击战失败了。
守军在两百倍数量的敌人夹击下,一天就死光了。
比利金全国仅剩的3个师以狗急跳墙之势,疯狂决死冲锋,最后踩着德玛尼亚阻击者的尸体成功突围到了敦刻尔克。
如果不做点什么,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鲁路修只觉一阵热血上涌,连忙摇晃着克洛泽的肩膀激动地说:
“上面居然指望这么点人撑到援军抵达?简直是疯了!师部以为我们是神吗?我们都会死在这儿的!克洛泽,快带我去见长官!我有重要的事情报告!”
克洛泽面露难色:“班长,您原来不是那么怯懦的,再说汉克斯排长已经战死了。”
鲁路修:“那就去侦查连连部!”
“好吧,你是长官,你说了算。”
克洛泽叹了口气,猫着腰爬出弹坑,冒着炮火一路小跑,鲁路修也紧随其后。
……
连部位于小镇西侧一座被炸塌的磨坊旁,一路上都能看到己方士兵以各种建筑废墟作为掩体顽强抵抗。
鲁路修跑了好几分钟,眼看离连部就剩最后一个街口了,但街面上却嗖嗖飞着子弹,吓得他一个趔趄,根本不敢顶着机枪扫射硬穿马路。
街对面的一名上尉看到了这边的异动,大声喝骂:“所有人就地寻找掩体!不许妄动!”
鲁路修没有办法,只能躲在断墙后面,和克洛泽一起端着步枪透过墙缝连连开枪。
他穿越前也常玩真人吃鸡游戏,拉了一会儿大栓,紧张感就消退了几分,渐渐适应了枪械的后坐力。
法兰克士兵穿的还是五十年前排队枪毙时代的大红色军裤,非常显眼,就这么直接沿着主街往镇子里冲。
鲁路修只换了两个弹夹,就击毙了一名敌人。
眼看敌人胸口被钻出个大洞,血肉飞溅,鲁路修的心率瞬间就飙到了两百,手心也疯狂冒汗。
偏偏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只顾继续机械地开着枪。
也不知又打了几发子弹,步枪后坐力竟将汗水湿滑的枪托震得脱手,撞在他脸颊上,疼得眼冒金星。
但所有战友都在忙着杀敌,完全没人注意他。
法兰克人数量很多,越冲越近,似乎冲过大半条街了。
但就在这时,战局出现了转机。
一门己方的迫击炮,在连续数发吊射打偏之后,终于炸中了敌人的霍奇斯重机枪阵地。
敌人的重机枪一哑火,守军的压力立刻就减轻了很多。
上尉看准时机大喝:“所有单位,自由开火!敌人都是些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只要撑过今天,比利金人就完了!”
“打退法兰克人!围歼比利金人!”阵地上的士兵气势如虹,全力射击。
两挺原本埋伏在街角瓦砾堆里、伪装得很好的1908重机枪,也突然同时开火,形成一道交叉火网,把主街上的敌人成片扫倒。
敌人终于崩溃了,成片的士兵抱头鼠窜,阵地前留下了百来具红裤子尸体。
眼看战斗暂时平息了,鲁路修这才抓住时机冲过街口,直奔那名上尉。
上尉看着他撞肿了的脸颊,流露着几丝不屑:“你是技术士官吧?没杀过人?开枪都能手滑?”
鲁路修也不辩解,只是敬了个礼:“第6集团军直属通讯营架线排,鲁路修.亨特下士。”
“6集团第12师侦查连,汉斯.安德里上尉,”上尉介绍完后,就抢先反问他:“昨晚断的电缆好了么?”
鲁路修:“我们刚来就遇上了战斗,还没来得及修,汉克斯排长就战死了,其他几个班长则被瓦斯熏晕了。”
安德里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通讯排现在轮到你这个下士说了算?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很忙,敌人会越来越疯狂的。”
鲁路修便附耳轻声道:“上尉,我们应该早做准备,这个小镇不可能守住的。”
安德里立刻变了脸色,狞声低语:“你刚才那句话要是敢再大声点,我就以动摇军心罪毙了你!
敌人确实多,但他们也不可能一下子都赶到战场。只要师主力今晚能赶到,胜利就还是属于帝国的!”
鲁路修焦躁地挠了挠头发,低声叹息:“但根据我们今早赶来途中的见闻,12师很可能到不了了。”
安德里勃然:“不可能!中午我刚用无线电联络过后方,说师部距离这只剩三十公里。半天的强行军还到不了吗?”
眼看安德里的愤怒就要失控,鲁路修也顾不得把谎话编得更圆了,他只能冒险铁口直断:
“但是今早我们渡过南边的伊泽尔运河时,远远看到比利金人在河堤上装炸药!他们肯定是想在突围失败时、炸堤阻断我们的援军!
比利金是低地国家,伊泽尔河两岸的海拔都是负的!只要炸开堤坝,海水涌进来,就会变成一片十几公里宽的泽国!”
鲁路修的话一出口,不但安德里上尉震惊得不行,就连跟他一起来的克洛泽也瞪圆了双眼。
他们早上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伊泽尔河下游有比利金军队活动,但真没看到“往河堤上装炸药”。
隔了那么远怎么可能看清?既然看不清,这事儿只能说是莫须有。
克洛泽知道班长说谎了。
鲁路修当然说谎了,但他非说这个谎不可,因为他知道剧情——
在大战的后面几年里,比利金北部一直处在沼泽状态下,双方都没法在这里发动有效攻势。而一切的根源,就是在“奔向大海”战役的最后一天,比军炸堤放海水阻敌了。
因为这场大水,12师主力没能赶到大海边,而是在半路上被淹了。提前赶到这里的师直属侦查连、也因此被敌人夹击全灭。
面对鲁路修那耸人听闻的说辞,安德里上尉下意识还厉声反驳:
“这不可能!我们只是想通过比利金的国土跟法兰克战斗!又没多少深仇大恨!难道他们宁可自毁家园、同归于尽也要阻止我们?运河两岸的平民也会被他们自己淹死的!他们难道没有军人荣誉感吗?”
鲁路修只觉头皮发麻,要说服安德里上尉这种传统军官相信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了。
关键现在太紧急,他根本没时间解释,只能硬拉着克洛泽给他使眼色:“你告诉上尉,你是不是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克洛泽冷汗都下来了,要为班长欺骗友军的连长么?
最终,看着班长那被毒伤的血红左眼,回想着大家一起出生入死的交情,克洛泽内心忍不住一阵恍惚:班长说谎肯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他一咬牙作证道:“我以我军人的荣誉发誓,当时也看见敌人在河堤上做手脚了。”
他终究还是不习惯说谎,话到嘴边还是把“装炸药”换成了“做手脚”。
安德里终于信了几分,很快开始血冲脑壳思考对策。
“那怎么办?眼下要怎么做?”
鲁路修早就想好了,见状连忙建议:“长官,我需要借侦查连的无线电台!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立刻对通讯范围内的友军单位无差别示警!
让他们已经渡过伊泽尔河的,就赶快抛弃重装备全速强行军!还没渡河的,可以就近后撤、寻找地势高的地方就地固守。
现在比利金人应该还没炸堤,但随时都有可能炸。只要炸开了,半个小时内水就会流遍河谷,两小时内水位就会上升到海平面高度!”
安德里上尉觉得有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又补充追问道:“那如果情报有误、或者你们看错了呢?
要是敌人没炸堤,到时候你就反而迟滞了援军的抵达!还造成援军的辎重损失!”
鲁路修目光诚恳而又坚定地说:“如果没有洪水,我军肯定能牢牢控制住这片战区,装备暂时丢了过几天还能再捡回来。
但要是有洪水,损失可就大了!您作为侦查连长,却没发现全军前进道路上的重大危险,就等着军事法庭枪毙吧!”
安德里不禁哆嗦了一下,权衡之后觉得为了全师袍泽的安全,这事儿还是宁可信其有。
他一咬牙吩咐道:“你们几个,立刻带鲁路修下士去发报室!允许他以第12师侦查连的身份,对附近友军广播示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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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章 一个连阻击三个师,优势依然在我!
在安德里上尉的指示下,几名士兵立刻领着鲁路修和克洛泽来到磨坊废墟旁的一座地窖。
地窖门被刻意砸了个洞,一根电缆刚好从洞里穿出来,连接着形似晾衣架的天线。
他穿越时,多多少少继承了肉身原主的一些潜意识和技能,而肉身原主本来就是通讯技术士官。
所以他仅仅扫了一眼天线,就随口问引路的士兵:“你们连装备的也是f08微型电台?”
引路兵一边打开地窖门,一边投来一个钦佩的眼神:“果然够专业。”
鲁路修也不废话,快步走进地窖,就直奔电台操作起来。
这种电台的功率不足50瓦,信号的有效发射距离应该介于10~50公里之间——
这个数字从来都不是固定的,因为天气和昼夜都会对大气电离层造成影响。
夜晚的发射距离会比白昼远数倍,晴天也会比雨雪天远。
如今是午后,但天气晴朗,这里的相对地势也高,估计能联络上20公里内的友军吧。
1914年的德军,无线电的配属还很少,一般只到团级。下面的营、连都得靠骑马送军令。不过安德里上尉这个是侦查连,需要及时跟后方传递最新敌情,这才高配了。
鲁路修滴滴答答地把发报键都摁得冒烟了,他甚至顾不上对内容过多加密,最多只是加入了一些证明发报者身份的识别码。
“第12师侦查连通报:十万火急!我部发现比利金军队在伊泽尔河下游堤坝设置爆破设施!堤坝随时有可能被炸毁!所有已经渡至北岸的部队,务必立即抛弃一切非必要装备,以最快速度向尼奥波特镇集结!重复,向尼奥波特集结固守!
所有尚未渡河的友军,请务必不要再将重炮与辎重队拖曳至沿河低洼地带!务必就近寻找高地转移!伊泽尔河两岸十公里内一切地势较低处,都有可能被淹没!烦请师部尽快联络侦察机抵近补充侦查……”
鲁路修连草稿也没打,电文措辞也很不客气,尽量直白,他简直是在与死神赛跑。
但凡此刻旁边有其他人审核一下他的电文,这些话都发不出去。
可谁让通讯排长阵亡了、侦查连长又忙着抵抗法军,只能让他一个下士为所欲为了。
信号飘过天空,穿过田野,瞬息之间就覆盖了方圆二十公里的范围。
……
同一时刻,小镇东南边大约七八公里远的田野上,刚刚渡过伊泽尔河不久的第12师第16步兵团团部,就通过背包式无线电接收机、收到了鲁路修的警告电文。
德玛尼亚通讯军官的效率向来非常高,机要员很快将译好的电文送到团长李斯特上校手中。
“上校!师侦查连发现的紧急军情!”
李斯特上校是个快五十岁的严肃中年人。他把电报纸抓在手中、夹上单片眼镜仅仅看了一眼,立刻就哆嗦了起来。
他大脑飞速运转地呆立了几秒钟,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接连落下,似乎在做一个痛苦的决定。
十秒钟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最终还是一咬牙道:“让最前面的三营,集中马匹拉上几门77毫米野战炮,其他重炮全部就地丢弃!77毫米炮弹集中起来!
把辎重里的所有帐篷也全部丢弃、野战厨房也不要了!军粮只留够吃三天的,剩下的也都丢弃!全速跑步前进!谁跑得慢就毙了谁!
你们几个,留几匹马和几辆马车,带着电台就地在这儿看着丢弃的物资、等师部的正式命令!如果半小时之后师部没有补充命令、或者发现大水来了,你们就赶紧跟上!”
整个团立刻乱了起来。
好在德玛尼亚人对于军令的执行向来说一不二,士兵们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把上百辆沉重的大车清空了。
所有原本用于拖曳辎重的挽马,也都用来拉人。
只有一小撮被团长命令暂时留守、看护丢弃物资的士兵,带着无线电暂时留在原地。
弃重炮,破釜甑,烧帐篷,持三日粮,全军跑步前进。
类似的场景,在距离尼奥波特小镇二十公里内的地方,反复发生。
有的团果决,有的团犹豫。
有的团立刻行动,有的团还要请示师部。
……
很快,第12步兵师师部也收到了电讯,机要员把电文交给师长卡尔.柳特波德少将后,少将也是短暂扫了几眼后,就立刻重视起来。
“如果没有洪水,到时候还能回收装备,就算有点损失,也是可以接受的。但要是真有洪水,整个师不说全部淹死,但重装备肯定是百分百损失了,也不可能再赶到尼奥波特镇……”
卡尔少将眉头紧皱,让人赶紧拿来军用地图狠狠扫了几眼。
他的目光在尼奥波特东边的奥斯坦德、和西边的敦刻尔克之间来回扫动,还拿尺比划着距离。
最后,他才痛苦地一捶行军桌板:“比利金人应该知道,让我们整个师穿插到尼奥波特、切断滨海公路,那么他们全军必死无疑!看来他们真有可能干这种事情!
立刻下令全师引起重视、就按侦查连的警示内容再拟一道正式命令!另外,向集团军司令部去电,请求就近紧急调拨侦察机,对尼奥波特河下游两岸进行严密的补充侦查!”
卡尔少将的命令立刻被有条不紊地部署了下去,他的师部距离尼奥波特还有二十多公里,目前还没进入伊泽尔河南岸的低洼地带,所以倒是不用担心放水后被淹没。
他现在只能是暂时先停止前进,观望情况发展,反正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了。
……
鲁路修的电报,其实是有可能被附近的法兰克人或比利金人截获的。
不过在混乱的战场上,敌人就算截获了情报,也要比己方多一点时间解读,哪怕并没有完全加密。解读了之后,也不一定相信,或者会当成是敌人故意散布的动摇军心的假消息。
“奔向大海”战役的最后阶段,双方都到了强弩之末,本来就彻底穿插跑乱了,战场的混乱,让沟通的效率极大降低。
法兰克人和比利金人之间也缺乏沟通。比利金人是否准备炸坝,也是他们自己秘密决定的,法兰克人不可能知道。
所以敌人比己方晚一个小时、甚至两个小时,才意识到问题,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鲁路修从来没指望不让敌人截获,他只要打个时间差就够了。
收发完电文后,他就把自己的措辞整理了一下,把记录稿拿给刚刚又指挥完一场小战斗的安德里:
“上尉,我已经对附近的友军广播示警了,第16团已经回复,说他们离我们还有七到八公里,已经开始轻装前进。
他们还说已经请示了师部,师部也批复同意了他们的随机应变。所以,我们的建议,已经被上面正式追认了。”
安德里焦躁地看了一下手表:“李斯特团长大约还要多久能赶到这儿?”
鲁路修:“他们已经渡过河、加速前进了。就算比军意识到变故后立刻炸堤放水,等水蔓到他们脚下时,我估计离这儿也就剩两三公里了。
最后这段路徒步涉水也能赶到,淹不死人的,最多损失些物资。”
安德里稍稍松了口气:“就算没法全师赶到,如果李斯特上校的团能赶到,我们就还有打下去的本钱。
法兰克人也是今天凌晨才刚刚从西边的敦刻尔克、赶到我们西边七公里的德潘讷。现在进攻镇子的法兰克人,都是从德潘讷出发的。
敌人的总数虽然是我们的十几倍,但他们也要一点点赶到前线,这样就会形成添油战术。我们有一个团,就有可能守住!”
安德里的这番分析,也让鲁路修松了口气。
奔向大海战役,确实就是打得这么混乱。敌我双方都在与生命赛跑,拼命往北狂奔迂回。各方的部队都被这种狂奔拉成了一字长蛇阵。
一个师可能会绵延十几公里,当这个师的第一个团投入战斗时,最后一个团可能距离战场还有半天路程。
不仅德军和法军如此,从安特卫普溃退下来的比军更是如此。
他们看似有三个师,可也就第一个师的先锋刚要到尼奥波特,而第三个师甚至还没赶到东边二十公里外的奥斯坦德。
安德里见鲁路修已经缓过来了,就把放在旁边地上的步枪递还给他:“如果你这边不用再联络上级了,就带着你的排参加防守吧,或者去看看你们排另外几个士官醒过来了没。我们的防守压力越来越大了。”
他说话的时候,远处又零星传来炮弹爆炸的声音,嗖嗖的机枪扫射也没怎么停过,显然每个人都在努力奋战。
鲁路修看着手中的步枪,总觉得自己一个技术士官兼军迷穿越者,去做步兵的事情有些浪费能力了,自己明明可以改变更多。
而且他才穿越过来几个小时,还没充分适应。命只有一条,能不干那种直接面对子弹的事情,还是别干为好。
于是他绞尽脑汁飞速地思索着,居然很快又给他想到了一个点子,立刻主动建议道:
“上尉,我想我留在电讯室,可以为战役做更大的贡献。您那边再艰难也不缺一个步兵。”
安德里眉毛一挑,本想训斥他,但一想到鲁路修刚才也确实做了大事,就再给他一次机会:“那就有话快说!”
鲁路修:“我可以顺便监听附近敌人的短波明码电报,看看他们的反应,说不定还能推测出敌人有没有改变主意,比如想提前炸坝什么的。
对了……我们甚至可以考虑,在必要的时候,提前对周边的比利金村镇用法语发送明码广播警报!让周边的无辜百姓提前撤离!
比利金人一旦炸开堤坝,沿河南北向十几公里、东西向近百公里的土地都会遭到不同程度的淹没。就算淹不死人,也会毁掉十几个村镇。
这些比利金人民是无辜的!他们也是比利金军方行动的受害者!”
安德里闻言不由一愣,倒不是他觉得这么做不对,而是觉得这不符合他刚才对鲁路修人品的认知:
“你是认真的么?这么做确实符合军人荣誉感,但你会真的关心这些平民的生死?”
鲁路修语速飞快地说:“我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这样做不仅仅有人道方面的好处,也有军事方面的好处!
如果我们不广播示警,到时候这一切就成了一团烂账!敌人说不定会污蔑是我们的炮击炸毁了大堤,反正战场这么乱死无对证!
而平民甚至普通士兵大多是不懂军略的。也不懂堤坝被炸后,到底对哪一方更有利,他们就会相信自己一方的宣传,对我们更加仇恨!
但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契机宣传我们的人道,甚至让友军在轻装北上的时候,顺路救助一些当地的无辜百姓一起撤离低地,这些人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我军人道的证人!这就有可能降低敌人的士气——
如果东边那些正在溃逃过来的比利金士兵,知道上面的将军们炸堤淹死了自己的同胞,而我们却在救助他们的同胞。他们决死突围的决心还会那么坚定么?他们考虑投降问题时,会不会多动摇几分?”
安德里上尉顿时被鲁路修这一连串推演惊得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和东方人相比,德玛尼亚军官在宣传攻心、舆论反间等计谋的使用上,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鲁路修把前世看过的二十四史、兵法韬略随便翻一点出来,就已经令这些直肠子军官叹为观止了。
安德里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说:“那……你要什么时候发报?太快的话,会不会刺激到那些比利金人立刻炸堤?”
鲁路修:“快不了!我还需要你给我提供几个懂法兰克语或奈德兰语的士兵做助手!我首先要把广播电文翻译成外语然后才能发报!翻译就要至少大半个小时!”
安德里一咬牙:“好吧,防御压力再大,也不差这两三个人!翻译我给你找!你们就专心躲进地下室翻译和发报!上面的战斗有我们呢!
鲁路修下士,我觉得你不是普通的士官,就算你没上过军校,估计也上过大学吧?”
鲁路修回忆了一下这具肉身的履历,倒也坦荡承认了:“你猜对了,我其实是奥利奥帝国的公民,但也是德玛尼亚族。
我数学从小全校第一,七月份刚从皇家艺术学院建筑系毕业,正要找工作就赶上了战争爆发。我不喜欢奥利奥军队里民族混杂的氛围,所以宁可越境到德玛尼亚的巴里亚王国参军。”
“难怪脑子那么好使。”安德里上尉一下子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以你的专业,你应该去工程部队,不该进通讯部队的,管入伍工作的人把你定为下士,也太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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