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古代言情/宫斗/权谋/腹黑/双洁/爽文/架空/成长/
【表面端庄乖巧藏拙的清醒表小姐vs端着光风霁月却腹黑偏执强势帝王】【双洁+救赎+成长】
沈明禾做过江南最自由的鸟,也做过昌平侯府最乖顺的闺秀。
她本不想招惹任何人,只求安稳度日,可豫王数次以她母亲和幼弟的性命相要挟,逼她做妾,要她低头认命。
可她偏不。
既然这世道容不得她平淡恣意,那她就去争那最尊贵的位置,做最不能惹的人!
京城都传,沈明禾是走投无路才攀附的帝王。
却不知龙涎香笼罩的寝殿里,新晋宠后一脚踹翻九五之尊:“陛下算计得很尽兴?”
龙袍凌乱的男人低笑:“不及皇后,连朕的局都敢反客为主。”
【她持剑劈开囚笼时,撞进了早有预谋的怀抱】
【不是折鹰为雀,是要这九天凤鸣响彻云霄】
第1章 你这个不孝女!
乾泰二十八年,秋。
辰时,雾霭刚刚漫过青松。
沈明禾扶着丫鬟云岫的手下了马车,绣鞋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珠。
上面都是山路,马车不便通行。母亲裴氏早已抱着四岁的幼弟先行一步。
今日是父亲百日祭,按江南习俗,该在坟前烧些纸钱,告慰亡魂。
沈明禾抬步走向了蜿蜒的山路。转过一道弯,松林渐密,晨风裹挟着潮湿的松香扑面而来。
裙摆已被露水打湿,但她恍若未觉,只是紧了紧披风,跟着裴氏的背影向前走去。
终于,在一片青松环绕的空地上,她看见了那座新立的石碑。碑上“沈知归”三个字被晨雾浸润,显得格外清晰。
裴氏已立在碑前,原本在奶娘怀中幼弟也已站在了她身旁。
石碑下放着一碟桂花糕,一壶清酒,还有父亲生前常买的梅子糖。
墓前一时静的可怕,就连平时最是闹腾的远哥儿也格外安静。
沈明禾缓缓跪在蒲团上,素白的裙摆铺开在青石板上,像一朵绽开的莲。
她将手中的纸钱轻轻投入火盆,火舌卷起纸灰,随风飘卷,像是天上的父亲给她的回应。
半刻钟后,
“我带远哥儿去招隐寺添盏长明灯。”站在一旁的裴氏忽然开口,声音冷清,仿佛不带一丝情绪。
又低头整理了一下沈明远的衣襟,目光却始终没有看向沈明禾,而是落在墓碑上,一时神情复杂难辨:“你既舍不得,便多跪上一刻。”
沈明禾低低应了一声,目送裴氏抱着弟弟转身离去。直到裙摆渐渐消失在松林深处,她才收回视线。
现下只她一人跪在坟前,
“爹,娘近来待我很好了。”沈明禾轻声开口,目光轻轻掠过石碑上的名字。
“她常教我绣花,还说要带我去上京……说那里会有好前程……”她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努力让这些话听起来更真实些,“远哥儿也长大了,昨儿个还背了半篇《千字文》呢。”
云岫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单薄的背影,想起昨夜姑娘独自在书房整理父亲遗物时的模样。
那时她也是这样,对着空荡荡的书案轻声说话,仿佛老爷还在案前批阅公文。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岫忍不住轻声提醒,“姑娘……时辰不早了,夫人该等急了。”
沈明禾却不想离开,依旧低声说着:“爹,您放心,我很聪明的,会照顾好娘和弟弟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淹没在松涛声中。
直到远处传来婆子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姑娘,夫人催了,该下山了。”婆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打破了山间的静谧。
沈明禾才缓缓起身,这时才感觉到膝盖已被青石板的寒意浸透,但她也不想理睬,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墓碑,就转身朝山下走去。
行至招隐寺山门时,裴氏正立在赭红照壁前,用帕子轻拭着沈明远的额头,那动作与神情中是从未给过沈明禾的温情。
见沈明禾走来,裴氏的目光在她沾了泥的裙摆上停留片刻,眉头微蹙:“倒像是来游春的,怎么这般磨蹭?侯府最重仪容,你这般模样……”
听着裴氏熟悉的说教,沈明禾也没想反驳,父亲去世后她就只有母亲了,她不想和母亲争执。
便只是应了一声,便跟在裴氏身后上了马车。
车厢内,沈明远的呼吸声渐渐轻浅均匀,裴氏则低头整理着他的衣襟。
只是余光扫过坐在一旁发呆的沈明禾,突然开口道:
“你外祖母最重规矩。”
“你那些杂书,趁早处理了。”
“侯府不比县衙后院,你该学的是女红针黹、掌家理事,不是那些治水修堤的粗活!”
沈明禾头也没抬的点了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将父亲的手稿藏得更稳妥些。
那些泛黄的纸张上,留着父亲清隽的字迹,记录着他半生治水的心得。
她想起昨夜偷偷将几页手稿夹进《女诫》里的情景,唇角微微翘起。
马车碾过青石板,终于停在沈宅门前。沈明禾扶着云岫的手下了车。
进了院子,沈明禾径直走向自己的闺房。云岫跟在她身后,轻轻掩上门,转身从妆奁底层摸出一包梅子:“姑娘,这是前儿个买的,苏州的货,好吃着呢。”
沈明禾拈起一颗梅子放入口中,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随后走到书架前,指尖轻轻拂过那些装帧精美的《女诫》《女训》,唇角微扬:“云岫,你说这些书里,藏着多少治水的学问?”
云岫会意一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女训》,翻开内页,赫然是手写的书稿。
“还有多少没藏完?”
“约莫还有一摞。”云岫压低声音,“都在书房第二个书架的暗格里。”
沈明禾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暮色中。天色渐暗,正是溜进书房的好时机。
夜色渐浓,沈明禾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推开书房的门。
月光从窗外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走到书架前,踮起脚尖去够书架的暗格。
指尖触到熟悉的纸张,曾经父亲也是站在这书架旁,对她道:“禾儿,好好看看舆图,江南河道的风光也能略览了”
沈明禾将手稿抱在怀里,轻声呢喃:“爹爹,您放心,女儿一定将这些手稿传遍天下……”
只是还没等她将书稿收好,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厉喝吓得她手一抖,手稿散落一地。
裴氏突然推门而入,羊角防风灯中的烛光映得她面色铁青。
沈明禾下意识后退半步。
“娘……”
“又是这些晦气东西!”裴氏大步走了过来,绣鞋直接碾过散落的手稿,恨生生地“你爹就是被这些东西害死的!”
望着眼前愤怒失控的裴氏,也有些害怕,但她更害怕这些书稿会……
便快速蹲下身去捡手稿,却被裴氏一把拽住手腕:“整日不务正业,去了上京,莫不是要丢尽我的脸面!”
“娘,这些都是爹的心血!”
“心血?”裴氏冷笑一声,“他的心都在那些堤坝上,在那些外人身上!何曾管过我们死活!”
说完竟直接转身朝门外喊了下人。
周伯端着火盆进来时,沈明禾只能将手稿紧紧抱在怀里。
裴氏见着眼前的女儿这般宝贝那些祸害,真是跟着沈知归被教养地不成体统,便直接伸手去夺!
可沈明禾却牢牢地护在怀里,豪不退让:“娘要烧,连我一起烧了吧!”
“啪!”
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母女二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凝固。
裴氏的手微微发抖,忽然夺过沈明禾手中的一摞手稿,转身扔进了火盆。
火舌瞬间窜起,沈明禾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扑过去抢救。
“你!”
“你这个不孝女!”
但沈明禾只是抱着抢救出来的手稿,转身就跑出了书房。
徒留裴氏的怒喝:“你……你给我站住!”
但的那抹身影早已跑出了月洞门,空留她一人歇斯底里……
第2章 也要寻个合宜的去处
沈明禾抱着残存的手稿,跌跌撞撞地跑到后院。
月光如水,洒在那株梅树上。
她靠在树干上,指尖触到粗糙的树皮,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的手温。
那年春末,父亲还站在这里为她种了这棵梅子树。
当时父亲衣袖被树枝勾住也浑然不觉,只笑着说:“禾儿,这棵树是为父特意为你种的,等它长大了,年年都能结出最甜的梅子。”
如今梅子树还在,种树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明禾缓缓滑坐在地上,手稿散落在膝头。夜风拂过,带来一阵凉意,也带来了那个雨夜的记忆。
那是父亲好不容易沐休一次。外面大雨倾盆,母亲难得没有抱怨,反而吩咐厨房多做了几道菜。父亲坐在桌边,给沈明禾夹了一块桂花糕,又给母亲斟了一杯酒。
“难得一家人吃顿饭。”父亲笑着说,眼角有细细的笑纹。
母亲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但神色是少有的柔和。沈明禾咬着桂花糕,心里甜滋滋的,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悦耳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从浑身湿透地冲进来:“大人,不好了!连日大雨,堤坝出现裂缝,有村民说看到河水异常……”
父亲立刻站起身:“备马,我去看看。”
“沈知归!”母亲猛地放下酒杯,“外面下着大雨,一家人好不容易吃顿饭,你非要这个时候去?”
“事关百姓安危,耽搁不得。”父亲已经披上了外袍。
“你!”母亲抓起桌上的碗狠狠摔在地上,“要出去就别回来!”
瓷片四溅,沈明禾吓得缩了缩脖子。父亲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禾儿乖,替爹陪娘亲吃饭。”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父亲。
第二日清晨,随从浑身泥泞地跑回来,跪在院子里嚎啕大哭。沈明禾躲在门后,听见他说:“大人……大人昨夜转移百姓……堤坝坍塌……被冲走了!”
母亲当时就瘫坐在地上。
三日后父亲的遗体被抬回来时,母亲却并未上前,她只是看着自己说道:“沈知归!你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不知死活的要上堤坝!为什么不听我的回京!为什么……”
那声音里有怨恨,有不甘,或许还有一丝沈明禾当时听不懂的情愫。
夜风又起,吹乱了沈明禾的思绪。她靠在梅树上,望着天上的残月。
母亲是昌平侯府的庶女,虽然生母早逝,但养在嫡母身边,过得也不算差。而父亲是寒门出身,苦读近二十年才得以金榜题名。
若不是老侯爷“榜下捉婿”,这两个本不该有交集的人,又怎会走到一起?
沈明禾记得母亲曾说过,她年少时虽未想过像一定要嫁入高门做宗妇,但也想着嫁个勋贵人家的庶子,或是京中体面的人家。
可一切“不想”都抵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后不久,父亲就申请外放。他想做些实事,不愿待在翰林院修书。
就这样,从小生活在富贵乡里的侯府小姐,只能跟着出京。从泉州府的知县到镇江的知州,父亲走了十年。
这十年里,母亲无数次向父亲提起,可以找侯府谋个京官。可父亲从未答应。他知道自己刚正不阿,做不到和光同尘,只想留在离百姓近的地方做些事。
沈明禾从小就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态度。
或许父亲也察觉到了,所以对她格外亲近。从启蒙就是父亲教她读书,渐渐长大,她也不爱女红绢花,只喜欢看父亲书房里的各种书籍,听父亲讲外面的江河湖海。
母亲看到这些,也只是冷冷地说:“不像个姑娘家。”便不再管她。
起初沈明禾以为母亲只是不喜欢小孩子,直到弟弟出生。
原来母亲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或许是因为她出生在母亲最艰难的那几年——从侯府小姐变成知县夫人,从锦衣玉食到粗茶淡饭,怀着怨恨和不甘嫁给父亲。
而弟弟出生时,母亲已经渐渐接受了现实。又或许因为弟弟是个男孩,寄托了她新的希望。
夜风突然大了,吹得梅树沙沙作响。沈明禾抱紧了怀里的手稿,想起母亲说后日后就要启程去上京。
她抬头望着这株梅树,月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这院子、这树、还有父亲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要成为过去了。
“爹爹,”她轻声说,”女儿要快走了。但您放心,这些手稿,定会重见天日……”
梅树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她的誓言。沈明禾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株树。
沈明禾抱着手稿,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
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她单薄的身影。云岫正在廊下张望,听见动静立刻惊醒,提着灯笼快步迎了上来。
“姑娘怎么才回来?”云岫压低声音,灯笼的光映出她焦急的神色。
“方才夫人身边的翠儿来了,送了一瓶药膏,说是……”她的话戛然而止,灯笼的光照到了沈明禾手上的烧伤。
“天爷!”云岫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是怎么弄的?”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是不是夫人又责罚您了?我就说那药膏……”
“你忘了?”沈明禾轻轻抽回手,唇角微扬,“我会些医术,这点小伤不碍事。”她抱着手稿往屋里走,“去研墨,我要把这些整理好。”
云岫跟在她身后,还想说什么,却见沈明禾已经坐在书案前,小心翼翼地展开那些残破的手稿。月光从木窗漏进来,照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姑娘……”云岫轻声唤她。
“嗯?”沈明禾头也不抬,指尖轻轻抚过纸张上的字迹。
“药膏……”云岫从妆奁里取出那个青瓷小瓶,“女子容貌最是重要,虽说伤在手上,也是要小心将养的。”
沈明禾这才抬起头,看着云岫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药。药膏清凉,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云岫,”她忽然开口,“明日你去街上,买些……”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买些《女诫》《女训》,要最新印的。”
云岫一愣,随即会意:”姑娘是又要……”
“嗯。”沈明禾点点头,“这些手稿,总要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她低头看着案上的纸张,“父亲常说,治水如医病,要因势利导。这些手稿,也要寻个合宜的去处。”
云岫抿嘴笑了:“姑娘放心,我明日一早就去。”
沈明禾继续整理手稿,月光渐渐西斜。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翠儿送药膏时,可说了什么?”
“翠儿只说夫人让送的,别的没提。”云岫一边研墨一边说,“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我瞧翠儿挺急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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