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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之道,谓之阴阳!混沌之初曾有此二位真神,灵力与天相齐。
然几十万年过去,世人皆奉阳神为三清尊主,另外一位阴神却杳无踪迹。
久而久之,修炼阳气者自成一脉,创天时九部,立足三界。
听闻三清山举办万年一次的仙承大选,众人翘首以盼。
谁知这最后一届,十凶阵重现凤皇山,紧接着青丘九尾一族被灭……
隐世已久的鬼族,因其少主自幼身患寒毒,为了寻找解毒之法,冥婆使计将少主玄己送出鬼族。
天族的小殿下忧乐,遵天后扶娣之意,前往三清山参选弟子之位。
与此同时,其他各族人才辈出,几人误打误撞,竟也成了莫逆之交。
君不为我而来,我却迎君相赴。
最后才发现,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与那人有关!
第1章 死有何惧
天地以自然为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开世以来,由元气化生阴阳二气,阴阳二气不得调和,斗转星移间炼化成两位真神。
慢慢的,有灵气的生物得到两位真神的垂青,在他们的帮助下修炼成形,一时间竟纷纷争先恐后的跑去拜师。
其中,修炼阳气者自成一脉,创天时九部。上三部掌奇兽珍禽,主天族帝俊,中三部掌人鱼鸟木,主氏族黎古;下三部掌灵魂亡魄,主鬼族玄苍。
而另外一位真神自由散漫惯了,竟将拜师者通通赶跑,自己一个人云游去了。几十万年过去,这位真神几乎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光阴捻指而过,久而久之,世间万物皆奉元清真神为尊主,以三清山为独一无二的神仙向往之所。
然九部始和,三界无争,后有一女,名唤华羲,九部典籍皆查无所出,只知此女自幼拜于三清山。
元清尊主见她慧根了得,独辟一道仙峰供其修养,取名瑶上。
那时九部最喜闻乐见的,便是三清山上万年一次的仙承大选。正所谓,瑶上铜铃一声响,神鬼妖魔共赴之。
即便最后没有入得仙山,能有幸得见华羲上神一面,也算是不虚此行。
可惜良辰美景,终究不过一瞬间的花火,稍纵即逝的功夫,竟也变得无迹可寻。
不记得这是多少次清醒了,一目炙夏,一目寒冬,他仿佛置身火海,又仿佛坠入冰窟。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孤魂野鬼般飘荡了好久好久,他好累。
是什么困住了他?无数次的横冲直撞,无数次的支离破碎,他还是挣不脱这束缚。浑浑噩噩间,仅存的那点记忆,也变的越来越模糊。
脑海里,有道温柔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旋:“月儿圆,月儿缺,轮轮似玉,年年如约……”。那人好似念了千万遍,是谁?到底是谁?
终于,他再也受不了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嘶吼起来。这一怒,封禁万年的天诛也跟着颤了三颤。
“呵~”角落里立着的那道身影发出一声轻嗤,转身化作一团薄雾消失了。很快,这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那人却没看到,在他走后的瞬间,这四周唯一可以生存下来的幽灵兰,顷刻间全部黯然失色,状若枯草。
可能是动静弄的太大了,没过多久就引来了一队人马。不,严格来讲,是一队‘鬼’马。因为这个地方,便是天时下三部,鬼族的聚集地——幽冥大地。
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幽冥大地哪儿都可以去,除了无妄河对岸的伏荒殿。因为那里是鬼族最神圣的地方,同时也是最禁忌的地方。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女人,一身的黑纱素衣,衬得脸色异常苍白,憔悴中依稀能看出曾经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周围的一切,神色愈加焦急。
女人在殿前徘徊了好一会儿,不断朝远处眺望着,似乎在等些什么。最后实在等不及了,转身直接冲进了殿内。
“鬼王后~”有人惊呼了一声,守在外面的鬼兵变的面面相觑起来,却没人敢上前一步。众人正迟疑不定的时候,一道白衣身影忽地在眼前掠过,紧随女人而去。
大殿内,女人刚进来就被一道天雷击的连连后退,差点魂飞魄散。好不容易踉跄着站稳了脚跟,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
刚刚被击中的皮肤迅速溃烂,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女人愤恨的瞪着眼前的十二根神柱,神情逐渐变得癫狂。乍一看去,竟比那柱子上张牙舞爪的十二恶肖还要瘆人。
那日大战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最爱的人倒在面前死不瞑目。万念俱灰之下,她追着那道亡魂便要坠入无妄河中,一只脚还未踏入,便被一股巨大的掌风打回岸上。
含恨望去,只见那人已然杀红了双眼,偏又放不下那可笑的执念,竟用一个出世未久的孩童威胁她。
“华羲~,你若死了,我就让他跟着一起陪葬”一寸白衣一寸鲜血,从前只知他是个心狠之人,没想到竟是如此凶残,嗜血成性,陌生至此。
突然,阵阵啼哭声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明明能看到活生生的人儿,却硬是抓不到手中。几番折腾后她幡然醒悟:“太虚幻境……”。
感受到孩子此刻的无助,在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又活了过来。可怜她出世刚满百年的孩儿,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竟被那人囚到了天诛之中。
那可是天诛啊,混沌之初应劫而出的神器,可灭诸神戮众生,她的孩子怎么承受的住?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没有办法接受眼前这一幕。
“帝俊,你不得好死…”华羲简直恨死了他,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华羲,只要你愿随我重回天族,本帝保证既往不咎,这孩子也会相安无事”那人昂起高贵的头颅,一副恩赐的语气。
“呵~,你杀我夫君,囚我幼儿,屠戮鬼族数万生灵。现在却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既往不咎,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可惜她现在灵力低微,仇人近在眼前却无法奈何。
“执迷不悟”帝俊双目笃定的看着她,“本帝给你时间考虑,万年为限,你迟早会来求我的!”。
临走之前,帝俊去了一趟伏荒殿,亲手将天诛镇压在那里。意外发现后院种了一片极美的梧桐林,听说他们就是在这儿完婚的。
盛怒之下他放了一把大火,林子烧了足足三天三夜,曾经的爱巢彻底变成了坟墓。
再回首,这万年之期将至,除了去求那人,她真的别无他法了吗?女人嘶吼着怒喊着,不甘心的再次扑了上去。
这一刻,她仿佛忘记了身上的痛,眼里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绝。
眼看就要靠近了,第二道天雷再次从天而降。她觉得自己肯定完了,不舍的看了一眼正前方,眼泪夺眶而出:孩子~,她可怜的孩子。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仿佛有什么东西应声倒在了地上。
女人怔了怔,动作有些迟缓的转过头。看清地上的白衣男子后,脸上漏出一丝惊慌失措:“浩爅师兄~”。
“华羲~,不要那么傻,这可是天诛”那人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明知道如此,你这又是何苦呢?”华羲伸手探了一下他的经脉,脸色愈加凝重。
“我没事~”浩爅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臂,虽然他也知道已经晚了。
沉默片刻,华羲起身背对着他,满目哀伤:“浩爅师兄~,不要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是浪费时间?”浩爅捂住胸口,相对身上的伤来说,女人的话更让他心痛。
即使到了今日,她还在把他往外推,浩爅有些不甘:“华羲,事到如今,你可曾后悔过?”。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天选之女,是天族几万年来修为最精纯的女上仙,更是众人心中默认的未来天后。
如果当初没有遇到玄苍,或许她现在已经成为所有人期待的样子了吧。可惜没有如果,一切都是天意。
因得她天资聪颖,又极具神资,一路以来都备受上天眷顾,基本上没怎么吃过历劫的苦。可四万年前的那场飞升,让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的华羲,差点灰飞烟灭。
想来是因为她优秀的太明显了,莫名招来不少小仙的嫉妒,其中一个便是与她一起修炼的扶娣。
哦~,说到扶娣,现在直呼其名好像有些不大合适了,毕竟人家现在可是天后。
而那位她曾经最信任的天帝,成了她现在最痛恨的人。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的人生,全都因他而不幸。
“你看~,他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华羲低语呢喃,眼里尽是痛苦之色,“可我还没好好抱过他呢~”。
“万年之期将至,你们……你们很快就可以团聚了”浩爅捂住胸口的位置,努力安慰着她。
“真的可以吗?”不用想她都知道,师兄肯定是又在安慰她了。
“可以~”身后之人却是一如既往的笃定,可有些事情不是笃定就可以的。
“师兄,你知道想要保护一个人,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吗?”
“……”
“我已经失去玄苍,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孩子了”
“华羲,他很勇敢,这么久都挺过来了,最后一道天罚肯定也可以的”。浩爅不敢想象,倘若真的失去这个孩子,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看着那副随时都会消散的虚弱小身影,华羲的心好痛。她有什么错?她的孩子又有什么错?
当初选择了玄苍,选择了鬼族,她已经付出了失去神力的代价。为什么天帝还是不肯放过她?不肯放过她的孩子?
良久,华羲突然扭过头,目光恳切的看向他:“浩爅师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许久没有见她漏出如此神态,浩爅一时有些失神。
“前些时日翻阅典籍,在大荒之境觅得一合需山,那里长着一种续魄保魂的仙草,可否劳烦师兄跑一遭?”华羲的手指紧紧捏住衣角,好像生怕他不答应似的。
“世间居然有此等神物?我竟闻所未闻”浩爅没有听说过,显然是有些吃惊的。
“这大荒之境不在三界之内,你自然是不知晓的”华羲一脸平静,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好,我去~”不再有一丝迟疑,浩爅起身就要出发。
“师兄~”华羲突然又叫住了他。
“……”浩爅停住了,回首期待着她再多说些什么。
“保重~”华羲叮嘱道。
“等我~”这是他的承诺。
第2章 生又何忧
知道华羲救子心切,又想着万年之期大限将至,浩爅急忙起身去寻了。
看着那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华羲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师兄,对不起,华羲又要让你失望了。
正感伤着,嘎吱一声大门被人撞开,一团黑影跌跌撞撞的摔在了入口的位置。
“鬼王后~”那人浑身是血,狼狈的不行,刚喊出声,一口黑血直接喷了出来。
“无常将军~”华羲脸色大骇,急忙快步跑过去,满目的不可思议。
“属下……属下有辱使命,没……没能将东西带回……”无常的伤势特别严重,他几乎是憋着最后一口气回来的。
“怎会如此?”华羲面若死灰,仿佛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他们埋伏好了,你…你千万…千万…别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无常便化作一股黑烟消散了。
外围的一众鬼兵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瞬间慌了。万年前的大战鬼族已经失去了鬼王,现在又没了无常将军。
三界之大,还能有鬼族的立足之地吗?
华羲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急速褪去,仿佛再次被天雷击中一般面如死灰。她想不明白,那个东西的存在只有自己知道,天族怎会知晓?
那是出山的前一夜,尊主突然将她唤到上清殿:“此乃混元天珠,凝聚一切自然之法。自你入山它便认你为主,彼时你灵力不足,为师替你炼化多年,如今交还于你”。
华羲如获至宝,打开盒子的那刻却傻了眼,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师尊你骗我,这不就是普通的珠子么?”。
“戴上试试”即使又过了十几万年,元清尊主的容颜也丝毫未变,时间的洗礼反而让他更加深沉稳重了。
可今日的尊主似乎多少有些不稳重了,华羲也不好拒绝,只好依着行事。带上去的那刻,她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腕传至全身,巨大的冲击竟让她一时站都站不稳。
连忙摘下珠子,赫然发现手腕处多了一片血印,仿佛那珠子被生生烙印上去似的。
“这珠子怎么还吸血?”华羲满脸不可思议。
元清尊主看着那处血印,眼里的神色讳莫如深,只淡淡说了一句:“看来还不是时候,你在天族寻个灵气最充沛的地方放着,切记莫让他人知晓此事”。
“为何?”华羲不解,这还是尊主第一次如此严肃的交代事情,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可在其他人眼里,这才是真实的尊主。高深莫测,不苟言笑,完完全全一副高冷的样子。而华羲认识的尊主,总给她一种亦师亦友的错觉。
“无甚,你只需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切勿擅用”尊主帮她处理完伤口,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次日拜别,华羲等人在山下站了许久都不见尊主,想来三清山的那条不成文规矩竟是真的,她和尊主的师徒情分也就此尽了。
如今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本想指着那东西能救孩子一命,如今看来也是枉费了。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昆仑山一别,她和天族的联系已经彻底断了,难道……难道这些年她一直在被监视?
想到这种可能,一股恶寒不由从心底冉冉升起。她已然到了如此地步,那人却始终不肯放过她。
那她的孩子呢?是不是也在他的算计里?不,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传我令~”华羲转身面向众人,神色肃冷,“天罚过后,我族隐世,神妖皆拒,不出五幽”。
此言刚出,底下一片喧哗,有不甘,有不解,有沉默,更多的则是不知所措。华羲垂眸凝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谨遵鬼王后之命”一道女音横空传来,苍桑有力。是冥婆,鬼族最受敬仰的大人。
此话一出,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曾几何时,鬼族也像其他地方一样雄起过。有战无不胜的无常将军,有通天晓地的青烛地君,有万人敬仰的鬼王玄苍。
可后来,鬼王玄苍惨烈战死,无常将军轰然身殁,青烛地君不知所踪。偌大的幽冥大地,如今竟只剩下一些老弱病孺。
鬼族现在要做的,不是不计任何后果的复仇,也不是愚昧无知的任人宰割,而是养精蓄锐,以待来日。
华羲明白这一点,冥婆更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必须支持华羲。
万年来翻涌怒啸不止的无妄河,此刻仿若死水一般毫无波澜。河畔伫立着两道模糊身影,安静又空洞的盯着远方某处。
今夜寒风瑟瑟,穹空万里的极光也跟着褪了色,远不如当年初见玄苍时带给她的惊艳,如今灰蒙蒙的一片着实惹人烦。
过了良久,还是华羲率先打破了安静:“阿婆,谢谢您”。女人眉眼微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老妇受鬼王生前所托,尽职尽责罢了”冥婆叹了一口气,并不想多说什么。
“其实,您挺恨我的吧”没有期待对方会有什么回答,华曦的嘴角兀自勾起一丝苦笑。
果然,空气再次安静下来。顿了片刻,冥婆努力克制着心里的诸般情绪,口是心非的说了一句:“老妇不敢~”。
“说真的,我也挺恨自己的”华羲仿佛没有听到冥婆的回答,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很快,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冥婆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何尝不是万般苦涩。玄苍是她看着长起来的,那场轰轰烈烈,跨过三界的情意也是她赞同过的。
可如今看来,到底还是错了。它害了玄苍,害了华羲,害了鬼族,也害了那个孩子。
“你退下吧~”华羲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冥婆终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层峦破云扶摇直上,鸾凤环绕之巅,神清明朗之境便是天族。素闻天帝帝俊喜静,又十分的爱干净,恰逢这脾气还不太好。
在羲和殿内伺候的仙侍都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哪天惹了这位天帝,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挫骨扬灰了。
许是因为恶名传播的太久,早已根深蒂固在众人心中。一场恶战之后,神殿内狼藉不堪,竟无一人敢上前打扫。
而一向爱干净的这位天帝,此刻居然面带愉悦的坐在一片废墟之中,看起来甚是违和。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的起身抖擞了一下身体,眨眼的功夫已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装扮。走到里面的桌案边坐下来,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面铜镜,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面。
镜子里的容颜还如往日一般英俊,她说过的,最喜欢看他笑了,他笑起来是这三界里最好看的那一个。
可是,后来她居然把这份喜欢给了另外一个人。他不允许,决不允许。嘴角的恨意一点点放大,乍眼看去竟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不,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笑。因为,他的华羲马上就要回来了,从此以后,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他一人了。
恢复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他起身开始收拾房间。将散落在地上的物件一个个摆放原处,命人送来几碟她最喜欢的点心,又跑到外面的小院里折了些梧桐花枝。
坐在门口等了许久,手里的梧桐都失色好几次了,那人还是没来。
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施法了,他不厌其烦的来回折腾着,可怜手里的梧桐花,死死活活好几次,始终不得解脱。
正出着神,梧桐林里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折枝声。帝俊诧异,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大胆,敢跑到他的眼皮底下偷东西。
拂袖起落间,吹落了一地的梧桐花瓣,一团小小的白色身影直溜溜的滚了过来,正好停在他的脚边。
乍眼看去,竟是一孩童。小娃娃长得唇红齿白,一脸的婴儿肥还未曾褪下,看着着实可爱,恍惚间竟有一些眼熟。
“忧乐?”他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唤道。
“请父神安”小娃娃起身拱手,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这孩子是那个女人所出,自出生他就没见过几次,若不是眉眼长得与他有些相似,着实还有些认不出了。如今算算,这孩子也有一万岁了。
“你为何做这副打扮?”帝俊有些惊讶,这小丫头居然一副男儿装扮。
“……母神看着喜欢……”小娃娃一脸怯懦,吭哧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帝俊脸色突变,显然他一点都不想提起那个女人。
正聊着,小忧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可是偷溜进来的,还被父神抓了个正着,这下肯定惨了。
瞥到手心不小心暴露出来的梧桐花枝,下意识想藏在身后,却被一只大手提前拦住。小身板瞬间怔住了,印象中,这可是父神第一次握她的手。
“你喜欢这个?”
“嗯~”
“还记不记得在哪棵树上折的?”
“记得~”
“带我去”
“好~”
小忧乐非常自觉的走在前面引路,胖乎乎的小手一刻也没撒开过,紧紧的握住那只宽厚的掌心,心里比拿到了梧桐花枝还要高兴。
“就是这棵”小忧乐兜兜转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立马兴高采烈的指给父神看。
“好~,以后它就是你的了”难得今天他的心情格外好。
有些受宠若惊,小忧乐激动的一时忘了平日里学的各种礼仪,围着那棵树欢呼雀跃起来,帝俊的脸上也第一次漏出了慈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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