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言情/悬疑/复仇/现代/暗黑/心理惊悚/
当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相亲对象是一名连环杀人犯…
刑警队长孙耀明母胎单身29年,谈恋爱的时间都用来审罪犯,没想到第一次喜欢上女人就吃了瘪。北江市近一个月发生的多起凶杀案消耗着他的左脑,项雪捉摸不透的态度围剿着他的右脑。案子越往下查,他越觉得不对,怎么这熬夜分析出来的嫌疑人特征,和梦里出现的她如此相像?!
一场事隔十年的复仇,一次命中注定的相遇。天生站在南北两极的人,为何总能碰在一起?灰色的云层之上,他听见她说“等不及了。等不及将他们统统杀掉。”
温馨提示:双视角阅读,破案和恋爱两不误。
悬疑小说 刑侦 爱情 犯罪 复仇 女性悬疑
第1章 -01
杜大伟使出吃奶的劲蹬上一个陡坡,车链子“咔拉”一声,他的心也随之一跳,好在老三轮争气,撑过了至高点,随着惯性下滑一小段,转个弯,眼前终于出现了短信里说的黄色报刊亭。
“他奶奶的!凌晨五点让我送货!三点就爬起来给这帮孙子和面!要不是看他们给钱给得爽快,谁受这罪!” 他一边咒骂,一边下车检查后座上三个大包口袋,拽了拽绳结,还行,媳妇绑得挺紧,上坡的时候没一个餐盒撬了盖。
“怎么还不来人?” 他又开始念叨起来,哼哼唧唧,嘴里的话越说越难听,把客户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小灵通的铃声适时响起,是刀郎的《2002 年的第一场雪》。这首歌从去年开始,在祖国的大街小巷火得一塌糊涂,街边摆摊的更是将之奉为神曲。杜大伟也很是喜欢,甚至主动花了五元,整了个包月彩铃,但只下载了这一首歌。
“哎,哎,行行,我在这了。哦!您等着,我这就给您送过去!” 杜大伟眯起了眼,一股怒气憋回了肚子里,挂了来电,再次骑上老三轮。
“做完这单,今天关门休息,管他谁来敲门,通通不应!” 他边想边踩着脚踏。老三轮也疲,大道上也没别人,他骑得再慢也不打紧。
只不过下一秒,杜大伟听见了刺耳的碰撞声,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自己的身体已腾在空中,又笨重地落在了水泥地面上。他来不及感觉疼,只发觉余光所到之处,一盒盒热气腾腾的拉肠,从塑料餐盒里涌出四散,和他说着“再见”。
杜大伟使出最后的力气,扭过脖颈,想看一下到底是谁做了这样的蠢事。他拼命地瞪着眼,想看得再清楚一些,只是眼前,除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轮胎朝他滚过来以外,别无他物。
又是“咔拉”一声,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01
孙耀明还没走进办公室,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嬉笑声。他看了眼表,八点三十分,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用想,肯定是刘浩那小子正在给女警们讲段子。
一推开门,办公室正中央的桌子上站了个人,手舞足蹈,声调一浪高过一浪。旁边围了一圈人事科、痕检科的同事,女人们笑得是花枝乱颤,男人们也是频频鼓掌。
“咳——” 孙耀明清了清嗓子。
桌子上那人立马回头,像猴子一般利索地跳了下来,跑到他跟前,一脸谄媚地说道,“孙队,早上好!我正在为积极忙碌的一天活跃气氛,让人民群众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孙耀明懒得理他,摇了摇头,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
桌面上放着今天的《北江日报》,头版处赫然写着一行大字“肇事车辆撞人逃逸,死者家属望目击者提供线索。记者:林佰儒。” 他拿起来瞥了一眼,似乎想起什么,转过脸望向还在眼巴巴看着他的刘浩,手指点着头版,沉声道,“这才是人民群众想你办的事。大清早还有精力讲笑话,我看你们是闲得慌。”
刘浩“啪”反手假打了自己右脸一个嘴巴子,道,“孙队说的是,可是你说这肇事逃逸的事情,交通科不是在管嘛,关我们什么事。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交通科的郑科长有多神经质,别人一问他个好歹,总觉得是要抢他的功。”
孙耀明眉毛一横,刘浩知道说错话了,抿了抿嘴,说,“明白,男子汉人前少事非。我多嘴,我多嘴。”
“飞车党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听见孙耀明发问,办公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全盯着刘浩这个铁头,看他怎么答复。
刘浩正了正型,摆出了一副难得的严肃姿态,说,“报告孙队!飞车党的事——没——线索。”
孙耀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还以为刘浩提高了音量,是要给全队来个作战汇报,哪知是“没线索”这个缥缈无边的回答。他眯起了眼,站了起来,对着刘浩的屁股一踹。刘浩倒也不恼,没皮没脸地笑着转过身来,做小伏低的姿态任打任骂。
“这都几天了?!和我说没线索!饭白吃了?昨天还和我说加班!加笑话上去了?”
“孙队,这可真不能怪我们。” 刘浩义正言辞道,“你是不知道那些飞车党有多么狡猾,经常换据点不说,市里大大小小,只要是能逛街的地方,都有他们放哨的人。他们通常抢了东西,骑着个摩托‘唰’就消失了,我们的人就两条腿,即使开车追,也很难追上,除非埋伏在‘耗子洞’前逮个正着或是撞上了一次抢劫,否则真的难抓。”
孙耀明对刘浩的解释甚是不耐烦。在他的心里,工作就是一切。工作没有进展,意味着浪费时间。私底下,手下们都叫他“孙不笑”,因为他除了立功大会的时候,嘴角扯动两下以外,其他时候,还真没怎么笑过。明明长得五官端正,单眼皮高鼻梁,还有几分欧巴的味道,却整日板着张脸,上次开会的时候,连副局长都看不下去了,说“耀明啊,家人都还好吧?最近没出啥事吧?看你不太高兴啊?”
也估摸着因为他的个性原因,二十九了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听说学生时代还有小女生递过情书,但时光流转,物是人非,痴情的成了绝情的,没把这个冰坨子在手机通讯录里删除就不错了,因此女警们还给他起了另一个外号 – “孙铁树”。
对于局里的疯言疯语,孙耀明从不在意。对他来说,除了母亲徐可以外,工作高于一切。自从父亲孙荣军去世以后,他子承父职,从警校毕业后,毛遂自荐进入北江市刑警队。当同期还在犯愁上下级人际关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带队在大街小巷里抓捕罪犯了,上梁跳海,只要是他看上的犯人,就会被死死咬住不放。曾经有一回,市里有个黑老大要整孙耀明,把他绑到郊区的一个厂房,打算一顿暴揍。同事们带着装备轰开厂房的门,看见他正死死地咬着黑老大的手,把对方的小拇指直接咬断,还把其他人的腿脚都给折了,自己只受了点皮外伤。自此,在北江市罪犯的嘴里,他又多了另外一个外号 – “孙狗”。
就是这样一个刑警队长,上级偏生安排了刘浩做孙耀明的副手。刘浩是市里纪委书记的宝贝儿子,最开始的时候,孙耀明很是看不惯这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以为只是到基层过趟水,好给仕途铺个道。但时间长了发现,这人进入刑警队,正是因为看不惯自己老爹那副官威颇大的做派,认为只有刑警才是实打实地为人民服务。在过去两年的任务里,孙耀明一声令下,刘浩从来都是冲在最前头,二人久而久之,竟成了默契相当的搭档,也只有刘浩敢在刑警队里和孙耀明肆无忌惮地开玩笑。
孙耀明知道刘浩的解释并非借口。这飞车党从去年开始,屡禁不绝,都是一帮不做正事,还觉得酷毙了的小年轻。这些日子他们更是猖狂,以前是抢包,现在还会去扯行人身上的耳环项链。前天有个五十岁的阿姨,在城北商业街走着路,金耳坠就被人生生抓掉,血流了一脖子。阿姨吓得当场跪坐在地,录笔录的时候又哭又叫,最后闹到副局长都知道了这个情况,立马下令,一个月以内,必须把飞车党彻底根除!
命令下得倒是简单直接,可这帮人去哪里找的确是大问题。飞车党像耗子一样,流窜在市区的阴暗角落,想端耗子窝,得先找到母耗子。孙耀明看了看办公室里不到二十人的刑警队伍,全市搜捕肯定不行,得好好想个对策。
刑警队的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敢问“孙不笑”在想着什么。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人,是交通科的实习生小李。他喘着粗气说道,“孙队,我们郑科长让你过去一趟。”
刘浩直起了身子,看了眼孙耀明,神情表示受到了惊吓。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孙耀明略感不悦。
“郑科长说了,事关重大,你必须亲自过去一趟。” 小李句句诚恳。
孙耀明心下诧异,跟着小李走出了办公室。
交通科的郑科长坐在监控录像前,扶了扶眼镜,余光看见孙耀明进来,也没打招呼,阴阳怪气地埋怨起小李,“就让你叫个人,速度还这么慢。”
小李一脸委屈。孙耀明抱着手站在郑科长身后,冷冷说道,“我刚在布置任务。你有什么事,说吧。”
郑科长下颚扬了扬,说,“监控录像,自己看。”
孙耀明也不多计较,拉了把椅子坐下,很快,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录像里的画面吸引住了。
监控录像的右上角显示,2005 年 9 月 5 日,凌晨 5 点 08 分,一名男子在街口停留了数分钟后,缓慢骑上三轮车通过马路,到达路中央时,右侧忽然窜出一辆灰色的皮卡,朝男子直冲而去,将其和三轮车撞倒后,开出数米远。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皮卡停留了短暂的四秒过后,突然发动倒车,朝地上的男子压去。监控里可以较为清晰地看见,左车轮正好碾压至男子的头颅,随后,皮卡扬长而去,消失在监控画面之中。
孙耀明把这段录像来回看了三次,按下了暂停键。看着郑科长说,“这是今天《北江日报》头版的那个新闻?肇事逃逸的车辆?”
“嗯。小李,你把具体情况和孙队说一下。” 郑科长吩咐道。
“哦哦。孙队,是这样的,事故发生在凌晨,出事地点是城郊敬老院门口的建设路,目前没有找到目击证人。隔了大约十分钟后,路过的清洁工看见了死者的尸体才报的案。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一场情节比较严重的的肇事逃逸事故,但我们郑科长看了监控录像以后,说得找刑警队沟通一下——”
“行了行了,我来说吧,啰里八嗦的。” 郑科长打断了小李的讲话,“孙队,录像你也看到了,以我从业多年的敏感度来看,这个事故是不是存在不太符合常理的地方,虽然吧,我也不太好说,但你看啊——”
孙耀明抬起了手,让郑科长住嘴,自顾自地说道,“这不符合常理。一般来说,撞了人,应该第一时间下车检查。但司机完全没有这种举动,反而是倒车把人再压一次。这样只有两种可能性,一,肇事者过于紧张。在想要逃跑的情况下,慌乱之中进入了倒车模式,造成了二次伤害。二,肇事者有意为之,决心要把受害人置于死地。”
郑科长在一旁哑口无言,小李则两眼放光,接着孙耀明的话说,“那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是不是说明,肇事司机是蓄意谋杀?”
“这还用你说吗!” 郑科长逮着机会喊了出来,“我让你把孙队叫来,就是这个意思,这可能是一桩刑事案件。你看,我和孙队想到一起去了。”
孙耀明没有理会郑科长,掏出了裤兜里的诺基亚,拨下了 2 号键,命令道,“刘浩,叫个人来交通科拷贝录像,找小李。你和我在停车场汇合,我们去建设路敬老院那边看一下,早上那起事故,可能是蓄意谋杀。”
第2章
浴室里的玻璃镜面蒙上了一层雾气,镜子里的人轮廓不清。项雪很不喜欢这种模糊的感觉,她伸出手去,把雾气抹开,小巧的下巴和洁白的胴体一览无余,但雾气很快又漫了上来,把镜子里的人再一次彻底遮挡。
项雪拿下挂钩上的黄色连衣裙,拉上背部的拉链,右手娴熟地将一头黑发拢成高马尾,光着脚走出了浴室。
热水澡让她的思路完全苏醒了过来,血液也不像刚才那般亢奋涌动。客厅墙上的时钟指向七点三十分,她下意识地呼出一口长气,现在的状态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十年了,她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情景,本以为会紧张得不知所措。但今天早上,杜大伟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所有的画面如同无数次在脑海中预演的那样,几乎没有偏差。
不对,还是不够完美。她撞向杜大伟的瞬间,由于三轮车的阻力缓冲,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竟然还有力气挣扎,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她的脚再次踩在了油门上,握紧倒车档,身体有过一瞬间的颠簸,脑子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晰,没错,这才是她十年里所期待的感觉。
该死,他们都该死。
项雪走进厨房,习惯性地泡上了一杯美式。虽然报纸上说咖啡因对身体不好,但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改不掉,也不想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两个小时前的种种细节,她知道建设路的监控录像一定拍下了撞人的全部经过,她也知道倒车碾人的行为会引起警方的高度关注,但是没有关系,她很确信自己的脸不会被拍到,车里也不会留下一枚指纹。
棋局终于开始动了,“皇后”直着走出第一步,率先吃掉第一子。
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地下室不到十五平方,没有一扇窗户,里面却亮如白昼。四面的水泥墙壁上加固了厚重的隔音板,头顶一盏硕大的白炽灯不知疲倦地亮着,她专门为地下室准备了独立发电机,与上层的电路两两分离,她对这个空间的布置,很是满意。
“睡得好吗?” 项雪面带笑意地看着地下室中间的男人。
男人的脖颈处挂着一个铁圈,如果凑近仔细看,会发现铁圈的内部是一颗颗锋利的铆钉,正若有似无地擦过男人的肌肤。
“不说话看来是睡得不错,要不我把灯再调得亮一点?”
项雪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猛地抬头,朝她扑来,但立马因为反作用力,身体被腰部的锁链向后一扯,骨肉与铁条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男人痛得在地上哀嚎起来。
“我和你说过了,不要激动。你也不年轻了,再撞多几次估计能骨折。我可没办法送你去医院。” 项雪又喝了一口咖啡,余香留在唇齿之间。男人怨恨地瞪着她,牙缝里一字一句地骂道,“季——阳!你这个贱女人!你关我在这里,我出去了,一定把你撕碎吞进肚子里!”
项雪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说,“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从这个特制的铁笼里出去?”
她抬起手,缓缓拉下头顶处的一根麻绳。男人脖颈上的铁环一点点收紧,男人开始挣扎起来,连声求饶,铆钉刺破了皮肤,血开始流了下来。项雪居高临下地看着笼子里的男人,一如十年前,像他看畜生那样看着她。
“许胜文,这是我特别为你定制的铁笼。你不是一直都说,你只是一个传声筒,一个边缘人。你只是一条狗。那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个项圈和这个铁笼,是不是很适合你这条狗?我手里的麻绳,链着你脖子上的铁环,只要我轻轻一拉,你的狗脖子就断了。喜欢不喜欢?”
男人看着项雪面无表情的神色,想起十年前她的模样,难以置信这会是同一个人。他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嘶哑地恳求她放过自己。这两天他只喝了水,早已筋疲力竭,关节炎明显加重。
“季阳,我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季宇的事情。朱崇山威胁我,我就照着他的话去做了,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放过我!我的钱,房子,全给你!” 许胜文的头磕在地上,前额冒出了血。
“你不配叫我弟的名字!” 项雪的眼神变得冷炙,“还有,以前的季阳已经死了。我叫项雪。用你的狗脑袋给我好好记着!再说错一次,我就把你的脖子扎断。”
许胜文爬到铁笼边,脸贴着铁条伸出手去抓项雪的裙摆。项雪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说,“我把杜大伟杀了。”
许胜文瞳孔放大,似乎听不懂她说的话。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杜大伟?早餐店的那个老板?”
项雪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回头是岸啊!你这样警察迟早抓了你!”
项雪冷笑一声,回头是岸这句话从许胜文的嘴里讲出来未免也太过可笑,讽刺道,“这句话你怎么不对你自己说?”
许胜文一愣,疯狂摇头,“不一样,不一样!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我只是逼不得已!”
项雪在心里暗自叹气,逼不得已?那她现在和接下来要做的也是十年来的逼不得已。
“我再问你一次。我弟的案子里,你还知道有谁?”
许胜文再次摇头。
“你老婆和儿子住在悉尼吧。20 号摩柯尼街别墅。”
许胜文抬起头,哑声尖叫了起来,“你如果敢动我老婆儿子!我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碰他们。前提是,你告诉我,我弟的案子里,还有谁?”
许胜文颓废地坐在地上,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在项雪准备再一次拉下麻绳之时,终于吐出了一个名字,“田禾众。”
项雪在回忆里快速搜索起来,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她肯定听到过。
“关山小学以前的体育老师。现在他转行了,我们早就没联系了。”
是的,项雪的记忆定格在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身上,她想起来了,田禾众,原来是他。
“不错,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项雪把脚边的一瓶矿泉水和一个馒头踢进笼子里,“吃吧,这是奖励给你的。”
许胜文突然笑起来,“你不会是想杀掉田禾众吧?别做梦了。他以前可是市里的散打冠军。你自不量力。
让许胜文失望的是,项雪的脸上没有出现惊恐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跃跃欲试。这次许胜文的心底开始真正害怕起来。他结巴说道,“你-——你做这些事会招报应的——我——我家人发现我失踪了——警察很快就会找上来!”
项雪若有所思地看了许胜文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关门的刹那,她回头安抚道,“许主任。噢,不对,应该是许副校长。你放心,你老婆在澳洲那边根本不关心你的生活。这三天,我在你的手机 QQ 上和她问好,她每次都是二十个小时以后才回复。至于学校那边,你的关节炎严重也是人尽皆知,早已帮你请好了一个礼拜的休假。还有,似乎关山小学的新校长和你不对盘啊,你请假他还挺高兴,立马批了,说把你的工作暂时移交给另一位姓曾的副校长。怎么,你这只狗,也有不舔人的时候?”
项雪的声音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许胜文的指甲抠进了地上的泥里。他才应该是关山小学的新校长,不知道教育局那边出了什么岔子,去年临时从内部调了个人来坐校长的位置,一坐就是一年。新校长和他不对付,处处使绊子,他也咽不下这口气,要知道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位置,他何必在北江市呆到今天?
项雪回头看了一眼许胜文发黑的脸色,反手砰”地关上铁门。她理了理情绪,昂起头,走上阶梯。在走出前院之前,她对着窗子又整理了一遍着装,学校不提倡女老师穿得过于艳丽,所以她今天选择了淡黄色的连衣裙和一双奶白色的高跟鞋,这也是她最喜爱的搭配。
转过两个街角来到大道,人烟开始多了起来。炸油条的热锅冒着香气,学生们匆匆给钱后抓起早餐袋就走。项雪看着这条走过了无数遍的街道,恍惚之间回到了从前。她走了不到百米,在一家“暖心饼屋”门前停住了脚步,对着里面喊道,“老板娘,给我两个肉包子。”
老板娘弓着腰走了出来,喜上眉梢,说,“原来是小项老师,今天不要馒头了?”
项雪甜甜一笑,说,“不了,馒头太素了,今天想吃有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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