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悬疑 诡秘
1939年日军在“H市”中心下挖地下八百米建立起骇人听闻的巨大工事要塞,没人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
多年后一支背负使命身披白袍的神秘探勘小队奉命对该地区进行勘查,任务代号“罗生门”。
他们带着当时最先进的设备最终来到了日军遗留的地下工事最底层,却发现了巨大颠覆人类认知的可怕秘密…他们相约出去以后要将这件事情彻底烂在肚子里不对外界甚至是上级首脑汇报,却不曾想最后遭受到了莫名诅咒袭击。
除了胆子懦弱的“我”侥幸逃生,其他人无一生还。
多年后再次重返任务地点的自己赫然发现了这则恐怖骇人的秘密,原来十年前的“甘子”早就死了….
前言
我默默的点了根烟,却突然想起在医院时医生对我说过的话。
记忆的片段像是穿珠引线逐渐演变成熟悉的景象。
“你患有轻度癔症和狂躁症,严重的话可能会演变成人格分裂。”
“然后呢。”
我毫不在意的开口回应道,一身邋遢的痞味十足。
烟草散发出的奇幻烟雾,像是能平复心中的一切烦恼让人飘飘欲仙。
“不仅如此,你现在已经是肺癌晚期了我个人的建议是希望你能够戒烟。”
她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清澈的双眸上下打量着我。
“谢了小妞,如果老子都已经是肺癌晚期了还在乎什么人格分裂吗。”
我略显调戏的韵味开口说道,迎来我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
“你…,不可理喻。”
身穿着白色大褂的青年女医生,狠狠的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便气鼓鼓的离开了。
脑海中回到现实。
我看了看表这里的情况,和在以往的地下工事中不太一样。
狭窄的地缝空间内,没有一丝光线。
只有我手中的煤油灯,燃烧着微弱的灯光。
我一手夹着烟,提着灯望向四周除了一张硕大的军版地图还有老式的日军饭盒。
地上长满了青苔。
水滴…“滴答滴答”,从棚顶滴落而下。
我皱了皱眉头,不仅通讯设备出现了失灵,就连机械式的手表也发生了反转。
“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甘子也是这本“日记”的主人,作为一名“地下工作者”。
长期生活在各种地下深处,日军残留的诡异建筑内。
“请原谅我,很难将真实的姓名,以及信息留下。”
“倘若今后遇上有缘人,将这本日记捡起来。”
“切莫忘了,在原地烧两张纸钱。”
我手中的笔锋渐渐停下,将原本掐在手上的烟再度叼在了嘴边上恶狠狠的吸了两口。
“呼…”
我将扉页合上,将日记本揣进怀里。
转身从身后的皮包内,拿出了一副白色乳胶手套。
我很尊重死者,但是畜生除外。
我将握在手中的白色手套猛然扯成碎片,看着眼前端坐在椅子上这具干尸,内心不禁略显干呕。
他身穿着绿色的“关东军”军服,双手拄着锋利的指挥刀,即便已经死去。
仍然能够感觉到威严的气息。
眼窝深陷,干瘪的眼球像极了腐烂的葡萄,轻轻触碰便流出了黑色腐臭的液体。
我恶狠狠的捏着鼻子,生怕闻到这股难闻的气味。
“看着军衔,生前应该是个少佐。”
1941年。
日军入华后,对x市进行惨烈屠杀,但不为人知的是,有一支日军特殊内遣部队,在x市,乃至全国各省市。
展开了一场,代号“罗生门”的恐怖计划。
他们在x市中心,深达800米地下,建造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地下工程。
他们的行踪很诡异,不参与一切军事行动。
包括指挥首脑,任务核心都是秘密。
若干年后。
一支上级秘密组建的“除灵小队”,得到消息。
他们带着最好的精良仪器,身披白袍。
对x市中心,一处废弃的老旧二楼,彻底盘查。
却发现了,通往地下未知深处的神秘楼梯。
生满铁锈的楼梯,诡异的铁门。
像是一头来自地狱的诡兽,吞噬着所有人,仅剩下的脆弱内心……
“小囡,等干完了这一票,我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我轻声自语着看着袖子里,被我小心翼翼藏好的那张泛黄照片。
心里一阵酸楚无尽的沧桑感,如潮水般席卷着我的内心。
照片上,身穿墨绿色军装的短发少女,如同活泼好动的精灵般。
仿佛就正在我身旁,看着我傻笑我微笑的望着她,转过身来对着上天做了一番祷告。
我尽管不是基督教徒,但这样做事,总会有损阴德。
这已经是我进入的第七个地下工事了,无一例外。
通通和那个神秘的计划,有着密切的关联。
我停止了心中的遐想。
抬手间将头顶的探照矫正了一下。
刺眼的白光照亮了前方身穿军服的“干尸少佐”。
他的皮肤几乎皱成一团呈蜡黄色,就连骨骼也清晰的勾勒了出来。
黑色的牙齿,还未尽数脱落。
看样子,死因应该是服毒自杀。
我满怀期待的,伸出双手。
探出二指,捏住他的喉咙,猛然向上靠近。
干尸的嘴,赫然张的老大,看起来十分夸张,我捏着鼻子,顶着他口中,腐臭的尸气味。
用探照灯直直的照亮。
然而里面却空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慌了神,瞬间头疼欲裂。
尽管之前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但是当事实来临的那一刻,我承认我的确有些经受不住打击。
这么多年的生生死死,我只是为了寻找到那颗,能够起死回生的珠子。
来“复活”,那一抹绿色的军彩…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慌乱,猛然间想起医生的话。
我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探险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可是这么多年来,所搜集而来的线索,却已经将真相愈发的逼近。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我开始狂躁不安,看着眼前,双眼黑漆漆的那名干尸少佐。
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猛然灌涌至头我一脚将他踹翻。
锋利的军靴几乎在霎那间穿透了他的身躯。
一股黑水,带着难闻的恶臭飞溅了出来。
原来他的凳子底下,还压着一份最高机密的档案袋。
装载着的一份地图。
我欣喜若狂,像是看到了希望,猛然间将地图,扯了出来。
上面却空无一物,只是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像是一张泛黄的白纸。
我没有灰心,我知道,这是小鬼子惯用的伎俩。
这份地图,将来一定能够派上用场。
我调整好心情和状态。
戴着手套,抓住了他干瘪的脚踝,将眼前的这具干尸一点点拖出了昏暗的地下室。
我想要进行最后一项工作,毁尸灭迹焚烧。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漆漆的长廊,上面昏暗的吊灯已经支离破碎。
墙壁,是由厚重的大理石砖契合。
混杂着地表上各种矿石物质。
这处地下工事,正处于X市区外,一处老旧的矿洞遗址。
有谁能想到?
在这距离地下,200米深处的地方。
修建着一个日军,可怕计划的地下诡异工事,里面曾经设备精良。
粮食储备量,也达到了三年之久。
我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压缩饼干恶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味道还算不错,这种口粮的保质期甚至可以达到五六十年。”
我将口粮收进兜里。
抬起头望着眼前,仿佛无尽的长廊。
漆黑的尽头无止无休,像是连通着地狱的入口。
我将煤油灯挂在腰间,脚踏着军靴再次低着头。
进行着手上还未完成的工作,长廊的尽头处是一个范围还算较大的“地下活动广场。”
当年那些蜗居在这里的土耗子,和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就是在这里展开了所谓的“罗生门”秘密计划。
没有人知道,计划的详细内容是什么,恐怕就连当初的那些日本官员,以及“科学家”。
也只是钻研着自己手中负责的那一块区域。
真正的幕后主脑是谁?
所有人包括回荡在这地下工事里的冤魂们都无从得知。
我穿着军靴一步步的拖着他的尸体,向着身后的长廊走去。
突然间。
一声诡异的哭声,将我彻底惊醒。
“呜呜呜…呜呜”
哭声,混合着抽泣的声音。
寒毛耸立,吓出了一身冷汗。
“谁。”
我目光变得睿智眯着眼睛打量着身后未知的黑暗。
悄无声息,如同死寂一般。
我开始以为是不是真的如同那个医生所说?是“癔症”开始发作了。
“TM的,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土耗子,早已经不相信什么鬼神邪说。”
可怕诡异的事情经历过不少但最终都能被理论上的知识所克服。
“呸。”
我低着头冲着地面狠狠的吐了一口痰,转过身来继续手中的工作。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眼前脚下忽然站立着一双精致的皮靴。
上面沾满了泥土,像是七八岁孩子才有的“小脚”。
一瞬间,我的汗毛竖立。
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空旷的地下工事里。
哪有什么活人?
“眼前的一双脚,又是谁呢”。
我心头一颤,渐渐放下了手中的干尸脚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那双脚的主人动也不动。
就那样站在我的面前。
我拼命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刚想努力的抬头望去。
却听见耳边突然间,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叔叔,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呀。”
我瞪大着瞳孔,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耳边小女孩儿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回荡。
“叔叔,我的头弄丢了。”
“你能帮我找找吗,我求你了。”
“噗。”
我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甚至顾不得擦拭。
转身就掉头跑去,煤油灯照亮着。
昏暗的影子下。
一个十分诡异的弱小身影,在墙壁的照应下被无限拉长。
怀中抱着的像是一个铁盒子。
光秃秃的脖颈上,空无一物。
“鬼啊。”
我吓得,拼了命的疯狂向前跑。
满地的蛆虫从原本一具具腐臭“湿尸”中,爬了出来。
这是一处日军士兵洗漱的地方,不足30平方米的石室内,陈列着一个巨大的水池。
他们浸泡在水池里,面部高度腐烂,这么多年却依旧没有彻底消融。
身后的影子,像是小尾巴一样。
不停的跟着我。
“叔叔,这里是我的家!”
她的声音嘶哑几乎是在尖声咆哮。
我顾不得那么多,捏着鼻子猛然跳进了充满了蛆虫的臭“尸水池”里。
我看着体内充满了尸水的白蛆,在水池旁边的尸体上爬来爬去。
干瘪的腹部仔细望去,却布满了孔洞。
每一个孔洞里都有一条肥大的蛆虫爬进爬出,黄色的尸水混合着水池里难闻的气味。
我差点没有吐出来。
小女孩的身,应声而至,我把眼睛,小心翼翼的浮出水面。
“叔叔,你在哪里呀?”
她身穿着老旧的儿童连衣裙,脖颈处光秃秃染满了血迹。
一条覆满了蛆虫的脊椎,在脖颈处突出了上来。
头颅像是被硬生生的扯掉了,我单手支撑着水池,另一只手捂紧捂着嘴巴。
生怕一丝一毫的动静,暴露自己的位置。
“叔叔,你在哪里呀。”
这个时候我才猛然看清楚,原来她手中拿着的是老旧的留声机。
恐怖的声音也,是从那里发出的。
突然间。
我的手像是摸到了一块凸起,它立在水池的正下方像是某个阀门。
我心里有些了然,正想着该如何琢磨对策。
突然间。
阀门像是承受不住我这一个大活人的压力,自己扭动了起来这种水压阀门只要压力超过负载,就会自动开闸泄水。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
下一秒发生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突然感觉巨大的水池,一阵晃动。
原本即将离开水房的“小女孩”。
也察觉到了异响,她扭过头来仔细的盯着水池。
“TM的,和你拼了!”
我怒骂了一声,抬腿就是一脚水花飞溅起来。
我看见那些混浊的尸水,溅在她的身上散出一阵白烟。
她猛然向后退缩,像是感觉到了疼痛,我猛然恍悟,原来这小家伙怕水。
刚想着终于找到了对策。
脚下的水花却凝聚成漩涡疯狂下涌。
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就伴随着巨大的漩涡顺着水池裂开的裂缝,席卷了下去。
脑袋一阵眩晕,那些腐烂的日本士兵和我紧紧的贴在一起。
蛆虫和淡黄色的尸水,混合着恶臭难闻的气味,疯狂的涌入了我的嘴里。
我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头脑却一阵眩晕,最终抵抗不住。
彻底的昏了过去…
第1章 苏醒
“请您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我们一定会保证,您的平安”。
逐渐清醒…
我脑袋有些朦胧,眼前的一群陌生人正拿着话筒询问我。
“终于逃出来了吗…”
我心中无比的甘甜,就像一束阳光终于划破黑暗的笼罩,这种滋味很难形容。
我并没有理会眼前的人,只是低头望向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纱布。
“请问您是怎样生存下来的…”
“你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请问您是如何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那个洞里究竟有什么,您方便和我们透露一下吗…”
眼前十几名身着怪异的人,像是麻雀一样,在我眼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滚…咳咳…咳咳”
我想开口让他们滚蛋,却发现自己沙哑的声音,几乎不可听闻。
我挥舞着手臂,剧烈的晃动。
强烈的痛感,让我的大脑瞬间清醒。
“对不起,请你们离开。”
“病人的状况现在非常不稳定。”
一名身穿白大褂上衣的男子,在我的眼前直晃,他将双手插进兜里。
将眼前的那群陌生人,“温柔的”彻底驱赶了出去。
“谢…谢了…”
我嘶哑的说道,几乎是一种不可听闻的声音,那一刻他只是默不回头的转身离开。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
刹那间,喉咙痒的有些恶心。
我知道是自己的烟瘾又犯了,我伸出手,下意识的去摸着自己的裤子。
这才想到“这里TM的是医院”。
我低头费力的看着,身上穿着的白色辐条衣服,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只有在电视里看过。
望向旁边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盒我从来没见过的香烟。
那个家伙,好像如同的××,在不停的诱惑我。
我经不住诱惑,猛然伸出双手,拼命的想要去抓住旁边桌子上的那一盒红色香烟。
猛然间,只觉得自己再度喘不过气来。
腐烂的血水与蛆虫。
拼命的,往着我的嘴里,和耳朵,甚至是眼睛里。
蠕动着。
我吓得猛然缩回了手臂,那一幕,依旧在脑海中。
我苦笑了一声。
感慨着,这辈子可能真的会忘不掉了。
“吱…”
门开了。
我刚想装作沉沉睡去,庆幸的发现,这一次走进来的,不是刚刚那几名记者。
他们身穿警服,和脸上冰冷,不带有情感的面貌。
眼神中透发出坚毅的目光,仿佛能戳透我的内心。
被救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甚至已经为自己想好了说辞,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不知道…。”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眼前,两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
相视一笑。
好像早已经预料到,我会这么说。
“话不多说,为什么你被救出来的时候,手上沾满了鲜血。”
“哦,对了。”
“还发现了一小部分内脏组织,但是这些都不是你身上的。”
“能配合我们调查,一一解释清楚吗。”
他们的眼神,像鹰一样。
而我,却仿佛是他们眼中的猎物。
我想逃避,但我知道,那样会使自己更加破绽百出。
“警察同志,他是我的病人。”
“他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们不可以这样审问他。”
刚刚那名,身穿白大褂衣服的中年男性,闯入了室内,我知道,这是我调整自己的最佳时刻。
“这样好吧,我们只需要三分钟。”
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那名警官。
转身,对着“我的救命恩人”,笑脸合议着。
看得出来,他这样的人,平时应该总会摆着一张臭脸,就连表情都显得有些僵硬。
我躺在病床上,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还好,我现在已经和哑巴没有什么区别了。
剧烈的情绪波动,使我再一次猛烈的咳嗽着。
烟草的香气,或许是此时我最需要的吧。
“一分钟也不可以,他是我的病人,如果出现了事情,你们谁能够负责。”
中年医生的语气越加强硬,这一刻,我头一次,对医生这个职业,有了好感。
我假装扭过头,不去看着他们离开时,瞪着我的表情。
心里逐渐有些晴朗。
那名中年医生,再一次像是若无其事一样,转身离开了。
不过,他离开的时候。
却像是下意识的一样,将手中的遥控器,扔在了床边。
电视机,就悬在我的头顶。
我拼命的,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遥控器抓在了手中。
毫不迟疑的,按下了那一枚,红色的按钮。
因为电视机的角度,使我只能仰脸。
才能看见画面。
但是身体四处传来的剧痛,几乎清晰到骨髓。
“TM的…”
我有些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但这一次,就连手中的遥控器,都没能摔下去。
我不小心,把插在胸口处的一根透明管子碰掉了。
一瞬间,我的心变得再次惶恐。
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却要因为意外,死在这里吗。
“TM的”
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我疯狂的挥舞着双手。
眼前,尽是触手一样的黑色发丝,再度向我袭来。
仿佛已经置身在冰冷的洞穴。
那些腊黄干枯的手臂,在黑暗中。
像潮水一样涌起。
我吓得急忙往后退,生怕沾染上一丝一毫。
“啪。”
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将我从黑暗中,再度拉了回来。
原来是我不小心将旁边的水杯,震到了地上。
这一刻,我不猜也知道。
杯子一定碎裂了。
而且里面装的是热水。
因为飞溅的开水,直接泼洒在我的双腿上,我疼得龇牙咧嘴。
这才猛然想起,胸口处那根管子。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这一刻真想站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但是很显然,我做不到。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正在逐渐的衰竭…
就当我坚持在最后,合上眼睛的那一秒。
门,开了。
这一次,我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注射强心针。”
“第一次电击预备。”
“未发现生命机能”
“第二次电击预备…”
我努力挣扎,却睁不开眼睛,像是有什么力量,正拼命的让我保持静止,听从上天安排的宿命。
“未发现生命迹象”
“第三次电击准备。”
“检查瞳孔”
我再度昏厥了过去,醒来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正坐在冰冷的审讯椅上,四周五六双眼睛,都正冰冷的注视着我。
“让他先把饭吃了吧。”
“他这种人渣,就应该死在里面,为什么还会活着出来,还吃饭?”
“他配吗。”
耳边传来的暴喝声,让我逐渐睁开眼睛。
而迎接我的。
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扣在了我的脸上,汤汁流淌在胸口,沁发着每一处伤口。
第2章 囚禁
“嘶…”
我倒吸了一口气,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四处,传来的巨大痛楚。
“你这个人渣,我不想和你多费口舌。”
“老实交代”。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其他人呢。”
我忍着身上传来的灼烫,伸出手。
做了一个抽烟的手势。
眼神不经意间,扫望着四周。
却发现那名,心中存有好感中年医生,甚至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
正坐在窗外的电脑桌前,敲打着手中的工作,旁边放着工整的警服。
“TM的…我就知道,一定是在演戏。”
我依旧重复着先前的动作。
直到眼前,那个凶神恶煞的中年警察,伸出手来,将一根点燃的香烟。
夹在了,我的两根手指头上。
熟悉而又浓烈的香气,弥漫在我的心头,仿佛飘飘欲仙。
就连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李×。”
“原属于老首长部下,青龙灵异特别行动队队员。”
“复员后,从事多项恶劣违法行为”
“包括了拐卖人口。”
“以及,私藏枪支弹药。”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抓你,你他妈还记不记得,你手上握着有几条人命。”
我没敢正视,眼前情绪激动的那名警察。
只是低着头,嘶哑的说着。
“他们…该杀…”。
“什么…,你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一个是我战友的女儿!”
“老子现在就枪毙了你信不信!”
他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发麻。
但是我却依旧没敢还口,因为我真的害怕,他会突然开枪。
经历了这么多,我才逐渐发现自己的命,原来有这么重要。
“说,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的情绪逐渐稳定。
但是我却没有丝毫想要开口的意思,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太多,牺牲少数人。
才能让更多人活下去。
“老子…老子,曾经也是老首长部下的兵,说起来,我和你这个人渣,还应该算是战友…”
“但是…,当我复员回家的时候,我发现她躺在床上…浑身是血。”
“她的器官,都被你取走了。”
“你他妈,…你他妈还算是个人吗!”
“这不是我干的,我已经解释够多了,不想再说了。”
我费力的,说完这些话。
正闭上眼睛,等待着眼前那名警察,会因为愤怒而扣动扳机。
但是,下一刻,我知道,我错了。
老首长的兵,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知道,我是在刻意激怒他。
气氛变得逐渐压抑,过了一会儿,我才费力的开口。
试图打破这样的僵局。
“如今,我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了吧。”
“能从那样的地方,活着逃出来,想必所有人都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对吧…咳咳”
我一次性说话太多,终于再一次引起了嗓子里的不适。
鲜血,从嘴角里溢出。
居然是黑色的,这一刻。
我知道我活不长了,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泡影。
“给他注射吗啡,不要加大剂量,正常人的一半就够用了。”
原本情绪激动的那名警察,逐渐恢复了常态。
他指挥着身后的护士,拿着手上的针管,向我一步步走来。
这样的演技,连我都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不要…演了,腻了”。
我勉强露出笑意,但却惊恐的发现。
他居然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将那只透明色的针管,狠狠的插入了我的静脉中…
“你们…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我开始惊慌了。
脑海中,再度浮现起那一幅幅恐怖的画面。
一处古老的村庄,泛黄的枫叶树下。
安放着一处孤坟。
隐隐褪色的墓碑,仿佛在离自己越来越近。
“妈的…别过来,别过来!”
我开始疯狂的挥舞着手臂。
直到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只手,将我从幻觉中,再度拉了回来。
“说吧,你在矿洞里究竟看见了什么。”
“还有,矿洞里那么多战士,都去哪儿了。”
这次审问我的,是一位女警官。
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几乎让我触发了原始的本能。
“他们都死了…血水凝聚成小河,通向地下的最深处了…就像是。”
“就像是…某种神秘的祭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嘴边不停的重复着。
直到重重地一拳,挥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身体,再度回到了当初剧痛灼热的感觉。
“你TM在糊弄我吗,整整一个连的战士,上百名成员…,怎么可能会都死在里面。”
我冷笑着,耗尽力气开口道:“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已经活不长了,这个秘密就该一直封存下去。”
“不然…会害死更多的人!”
这一次我没有说谎,整整一个满编连,全死光了。
所有人,各式各样的死法都有。
有的人甚至,活活被自己的小肠勒死,那一幕。
依旧清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里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所有去过的人都会死,即便我侥幸逃了出来,也不会例外。”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审讯室。
突然间,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歌谣声,那种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小巧的人呀,走在了长廊里呀~”
“没有头的人呀~”
“还我的头!还我的头呀!”
声音逐渐变得惊悚。
“怎么追过来了…快快…快跑。”
我甚至能听到,此时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这一刻,我猛然想到,矿洞距离这里,估计不会太远。
那东西已经出来了吗?…
“妈的…阴魂不散…。”
“什么人,装神弄鬼,都装到警察局来了吗”。
“小李,你去看一下,怎么外面的那些人都没反应,隔着审讯室我都听到了。”
那名自称是在老首长手下,服役过的中年警察有些恼怒,随后又转过头来,紧盯着我。
“TM的…还不快跑!”
我几乎是暴喝而出,身体在吗啡的作用下,逐渐恢复了点力量。
就连声音,也变大了几分。
“嚷嚷什么,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他掏出了腰间的配枪,径直的抵在了我的胸口。
一瞬间,痛楚再度涌入了我的脑海。
“头儿…,有鬼啊…。”
“外面所有人都死了…,一动不动的。”
那名刚刚走出审讯室的青年警探,此刻正惊恐的闯了进来,脸上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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