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穿越/架空/异能/权谋/多角恋/女强/乱世争霸/古代言情/
【普通版简介】
谁说异能者便得乖乖在研究所做小白鼠?乱世王朝自有她大显身手处。
一穿越就得替人代死?祝你抄家灭户。
将军府假娘恩将仇报?堵你逃生之路。
高贵冷艳抢咱男友?骗你彻底认输。
天之骄子刀剑相逼?给你开膛破肚。
与世无争的不容于世,无心结仇的步步被逼,这混账世道教人难活,反了吧?ME TOO!
成名、夺嫡、乱国、掠情。天神之眼,金光漫越,看血肉体肤,看人情冷暖,看爱恨百态,看云涛怒卷——看天下舆图,繁华无数!
皇族骄子【云中龙】:这世间丘壑,天下经纬,都在我胸中,原本再无多余位置,如今勉强可以装一个你,过来。
君珂:居住面积太低,不利于生存指数,谢谢。
佛门高士【龛里花】:相逢早知是劫数,不过,也不妨拿命来赎。
君珂:神棍,佛喊你回家吃饭。
再腾云【霞间青鸟】:我曾从那门走出,最终却不得不心甘情愿再次走入,刀山血海,阿鼻地狱,那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去吧,或者在尽头等我,或者在开端,照亮我的山河万朵。
君珂:我选择在中间挖坑,怕什么,去推呀。
掩踪迹【雪里白狐】:我打算做你的男人……啊,不用这么热情扑过来感谢我。
君珂:我的电棒呢?!
【二B版简介1】:
“你了解过她吗,你懂得过她吗,你知道坑爹不是挖坑埋爹,尼玛其实就是太阳吗?你连她说什么都不懂,你敢和我抢她?你拿什么和我抢?拿你的勃勃野心还是百万雄军?抱歉这些我也有,但我觉得拿这些去抢女人真是太没意思了……哦你在流血,伤口好大,需要包扎吗?别用医官那些糊弄人的草药白布,我送你一个,干净、透气、妥帖、三百六十度运动不侧漏,特大号39公分苏菲绵柔夜用创口贴……哦不用谢我,她给的。”
【二B版简介2】:
一场计划外穿越——坑爹!
一场意料中谋杀——尼玛!
YEAH!此地女人稀少——发了!
SO,男人可以抢妻——搞咩!!!
哦,生活质量不低——混咧。
啥?转眼家破人亡——你妹!
啊?重生都得牛逼——扯吧!
唉,蛀虫生活幻灭——跑呗!
现代异能者跑路过程中与乱世王朝的亲密接触,杀大王头,饮觥中酒,簪殿上花,销万古愁,运慧剑夺龙首,携美男天下游,买一送一别讲价,单程旅途不包邮。
亲,你准备好了吗?
【文艺版简介】:
浪淘沙
落雪旧貂裘,四海舟头,山河横纵少年游,谁欲吾亡己先死,吾命吾收!
运剑犹未休,电射天酋,一腔碧血破金瓯,莫道夙缘无意转,天定风流。
《千金笑》隶属于“天定风流”系列,词为该系列所作。
【楔子】
天定系列总楔子
(这是天定系列的总楔子,原本是实体书才有,这个楔子简要交代了穿越由来,以及四人的基本异能,有直接看第二部不太清楚的,可以在这里解惑。)
※※※
“二条!”
啪的一声脆响,白炽灯下亮晃晃拍出块方形物体,光滑、精致、一寸见方,刻着鲜明的红杠杠。
三双眼睛唰地掠过去,各闪异光。
“碰!”君珂乌光闪烁的眼睛一亮,拈起那张二条往面前一扣,含笑手一覆,推倒了自己面前这一排。
“清一色!”
剩下三双眼睛光芒顿黯。
“小透视,又看牌了吧?”景横波笑得不怀好意。
“傻了吧!咋打出个二条哩?早知道吃了也不该碰给你!”文臻痛心疾首。
“配芥末,加酱油,尚可一吃。”太史阑文不对题。
君珂手指在牌面上一拂,一摊,姿势优美,“天大地大我牌大,钱。”
三张指甲大的小纸片被悻悻掏出来。
“赢死你!”景横波恶狠狠远远将纸片扔过来。
“拿吧,拿吧,再凑一张够买棺材板了。”文臻微笑恶毒。
“啪。”太史阑一言不发打响指,唤狗服务。
哗啦啦一阵大响。清脆、琳琅、牌与牌温柔碰撞,灯下泛着莹润的光,国人最为熟悉的一种造型和声响。
麻将。
四个人,一张桌,一副牌,洗牌姿势都熟练潇洒,嘴里叼着用纸片做的筹码,还一点也不影响说话。
“我说,今儿我赢了多少?”刚刚清一色一把的君珂双手交叠托着下巴,目光闪闪仰望天花板,“放在外面,够买一平方市中心公寓楼了吧?”
“够买研究所厕所半间。”景横波纤长的手指恶狠狠敲上她脑袋,“你专用。”
君珂拉下她手指,执在掌心,啧啧赞叹,“多长的手指!多细腻的肌肤!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这句子真真就是为你写的……”
“你写的新诗吗?听起来不错。整齐。”景横波眉开眼笑,忘记继续攻击君珂,转头教训其余同伴,“看小君脾气多好……”
“大波。”一脸老实相的文臻专心洗牌,头也不抬,慢吞吞开口,“你领口下方三公分处有1微米污垢一块,色呈青黑,边缘深红,形如阿拉蕾头顶那块大便……”
“我说了一千遍不许叫我大波!”景横波一声尖叫,踢开椅子奔了出去,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还有她恶狠狠的咒骂,“文臻,我说过一万遍不要提醒我那些见鬼的细菌的存在!”
“景横波遇上文臻真是人生莫大悲哀……”君珂仰天长叹——还有什么,比一个洁癖遇上一个微视异能者更痛苦的事?她看得见所有你看不见的污垢和细菌,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让你知道你存活在无处不在的肮脏中……
景横波洗完脖子回来,满身湿淋淋地一坐,动作幅度太大,口袋里万年常备的手绢落地,桌子底立即发出一声欢快的犬吠。
景横波一声尖叫。
“幺鸡!”
“嗷唔——”
两句对答之后,景横波闪电般伸出捞手绢的手停在半空,同时停在半空的还有那条手绢。
麻质纯白手帕,长二十公分,宽十五公分,离景横波手指三公分,离狗嘴两公分。
景横波竖眉、咬牙、啪地抬脚踏住椅子,戟指。
“给我过来——”
手绢随着她的手指,开始悬空慢慢移动,擅长意念瞬移的景横波,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文臻瞄一眼,精准地报出手绢目前方位。
“离大波手指横向距离一公分半,垂直距离三十公分四。”
幺鸡发出一声失落的呜咽。
君珂忽然站起,合掌捂心,大惊失色。
“横波,你右肋之下怎么有块指甲盖大的……”
景横波一惊,惶然转头,手绢落地,幺鸡嗷嗷欢呼一声冲上用脑袋接住,顶着它的新盖头撒欢去了。
“咋了?”景横波顾不得心疼手绢,一把抓住君珂,“小透视,你瞅见啥了?阴影?肿瘤?”
君珂优雅地轻轻拉开她紧张得快痉挛的手指,一边摸摸目光呆滞的景美人的脸,在心里感叹只有此时才能摸到景大美人凝脂般的肌肤啊啊啊,一边诚恳地接上刚才的话,“……纽扣。”
“……”
三秒安静里,其余三人一狗都迅速地往后挪了挪。
“去死——”三秒之后景横波果然浊浪滔天,一把抓过君珂面前那堆纸片筹码嚓嚓地撕了个干净,“让你耍我——”
原本目光灼灼的文臻失望地摇头,端着点心慢悠悠晃到一边,忧愁长叹:“没长进。”
君珂还是那种优雅而诚恳的表情,早早迅速抓了个小筐等着碎片,顺手塞给了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太史阑。
太史阑笔直地坐着,淡定地接过,将碎片放在掌心,慢慢搓了一阵。
掌心里落下一张张纸片筹码——完整如初的。
“太史你今天也合伙欺负我——”景横波泄气皮球般往桌上一坐。
太史阑复原所有纸片,站起,伸手对幺鸡一招,幺鸡颠颠地顶着盖头过来,一人一狗笔直地往门口走。走到门边,回头。
“它叫尤里·沙利克·阿列克谢耶维奇·波戈洛夫斯基。不是幺鸡,谢谢。”
太史阑的身影即将走出门外,一脸不甘的景横波突然敛了怒气,妩媚地掠掠鬓发,说了一句话。
“所长大人今天回家了。”
一句话,吃点心的停止咀嚼,数纸片的抬起头,连牵狗的都停住了脚步。
三十年风水轮流转的景横波,对着三双灼灼的目光,近乎得意地笑了。
“求我,快求我呀。”她指着自己鼻子,跷起二郎腿,“求我我就告诉你们自由的希望在哪。”越想越兴奋,唰地放下腿,“你说咱这一堆孤儿,因为一点异能自小被关这鸟不生蛋研究所被研究,肯德基是在电视上认识的,帅哥只能隔着屏幕摸的,天天除了做小白鼠就是打麻将升级的,你们不腻?外面世界多广阔多美好,拉斯维加斯听说还有老虎机。”
她长篇大论说完。
“吃多了,清清肚子。”吃点心的搁下盘子,慢吞吞去厕所。
“可别漏了一张。”数纸片的低下头继续数。
“啪。”一声响指,傻傻转头看景横波的幺鸡,立即颠颠跟上主人离去的脚步。
景大美人崩溃,手指插进发中,抱头向天,“神啊,求求你,让我快点和这三个混账分开吧!”
※※※
一刻钟后。
楼梯拐角,三个人聚在一起。
“大波这回终于没脱线。”文臻慢吞吞指指楼上,“老姚确实回家了。”
“研究所现在只剩下守卫。”君珂眼神很有力度地落在远方,“看样子老姚的铁壁解锁研究终于成功,他在研究所足不出户呆了五年,今天大家都回家放风了。”
“明天人都会回来,所以咱们要想走,只有趁今晚。”
三双眼睛碰在一起,各自灼热。
被禁闭被研究十数年,因为一朝可能得救而燃起的灼热。
“走!”
“今夜!”
※※※
“天道研究所”坐落在S市西郊一处偏僻的山岗上,圆形陀螺状,暗黄色,建筑风格既大胆又羞涩,既朴实又抽象,用太史阑的话来说,从外面看长得像一坨人体多余排泄物。
“从内部看呢?”君珂曾经好奇地问。
太史阑仰头,指指螺旋式天花板,言简意赅,“无数坨。”
君珂十分理解太史阑对研究所的淡定诋毁,这源自于多年来积压的仇恨——任谁自小因为天生异能,被拉进一个陌生地方,失去自由,整天小白鼠一样被研究到长大成人,依旧看不到解脱的希望,都会这么仇恨的。
自由,是异能四人组毕生追求的梦想。
今夜,自由像是终于嫁出去的老处女,好容易盼到揭开盖头这一天。
研究所所长姚教授这几年一直在研制一个新玩意,据说是一种超级智能防卫总控设备,超越一般语音指纹智能识别的复杂,一道口述命令便可以令房屋成万军难攻的铜墙铁壁,解除铁壁也只需要一句话。
这真是居家旅行自卫杀人之必备良药,全世界多少政客高官就等着这玩意来解救他们的睡眠,五年前老姚将这伟大计划完成了一半——一句话可以令房屋成铜墙铁壁。
不幸的是,下面那句话憋住了。
这一憋就是五年,因为老姚前面那半句话太强大,导致铜墙铁壁的研究所成为了铁牢,别说异能四人组,就是研究员们,在老姚找到下半句话之前,也出不去了。
不过今晚,异能四人组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老姚回家了!
换句话说,锁开了!
好比一场漫长的便秘,五年后终于一泻千里。
五年前四个孩子还没有本事从重重关卡的研究所里逃出去,五年后……
“挡我?让他瞬移到利比里亚!”景美人柳眉倒竖。
“送他十全大补水晶汤包。”一脸老实相的文臻在用肉眼挑选病毒,用三微米塑料袋给细菌打包。
“人体有十三处最佳攻击点,在隐蔽的骨缝中,一般人摸不着。”君珂笑得优雅,“很不幸,我看人都是骷髅架子。”
“啪。”太史阑打个响指,幺鸡雪白的狗牙在黑暗中唰地一亮。
因为芝麻终于开门了,被无奈关了五年的研究员们一朝解脱,今晚全体放假,既然放假,为防万一,老姚肯定给守卫留下了门锁密码,因为是语音总控,只认老姚声音,那么自然是U盘之类的可以便携语音的存储设备,于是君珂写了剧本,邀请三人一狗担纲主演。
剧本是这样的。
“大腿十公分下左暗袋内。”傍晚,食堂,君珂眯着眼睛,在十米远处瞄了守卫一眼。
景横波撇嘴,叹气,“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的美色。”
“哎呀我头晕。”景横波款款过去,路过守卫大叔身边时,忽然浅蹙眉,倾腰肢,倒在了人家宽厚的胸膛。
大叔很友爱,立即义不容辞地扶住。
“流氓。”太史阑突然出现,评价。
冷美人气场强大,守卫一颤急忙松开,忍不住瞪太史阑一眼。幺鸡大怒,狂吠冲上,一跳,正扒在守卫大腿上,嗤啦一声,暗袋撕破。
小指甲盖大的U盘落地,守卫急忙捞起,景美人视若不见,太史阑抱胸望天。
三十米外露台上文臻懒懒嗑瓜子,“银色,SONY,一公分长,边角有暗黄钢印,四年前限量旧款,8G。”
研究所很多物资都是配发,不怕没一样的,记性超好的君珂一会儿就道:“三楼陈助理有一个,幺鸡,劳驾。”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白狗领命而去,一分钟后衔回,君珂拍拍狗头,“谢谢你,尤里·沙利克·阿列克谢耶维奇·波戈洛夫斯基同志,你用事实证明了,党从没有信错你。”
幺鸡猛摇尾巴,有摇断倾向——它一向认为,它的全名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谁叫它全名谁就是它亲妈。
下面换东西,就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了,景美人吐气如兰地依着人家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顺手拍拍人家大腿,大腿一软,关键地方一硬,鸟枪就换炮了。
“唉。”遗憾自己不是主演的文臻第一万次慢腾腾叹息,“这剧本真没张力。”
终于入夜。
一行人背着零零碎碎的装备,走在黑漆漆的走廊上。
前方突然有亮光,四人都停住脚步,缩在墙边,仔细看了阵才发觉,是一间虚掩的实验室透出的光。
“有人没回去?”
“八成是副院长那老怪胎吧?”景横波撇嘴,“疯了,研究爱因斯坦相对论一辈子,做梦都在想时空交换时光倒流,流,流你妹啊。”
“这个日子也不回家。别不是有什么重要进展?”君珂皱眉探头。
“管他呢,正事要紧。”景横波推她走。
四人越过副院长实验室,也没去听里面的动静,再走了一截,齐齐抬头。
前方宽幅透明玻璃门,门上一排红字。
“天定风流。”
“真文艺,”文臻哀叹,“老姚的文学梦怎么还没醒?”
“文艺也好二逼也好。”君珂摇摇手指,十六岁的她并不算绝色,远不如景横波美艳,但奇在做任何动作都和别人有细微的不同,看来特别优雅,有种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独特魅力,“有用就行。”
四人看着那玻璃门后暗金色的一个小匣子,传说中,这就是那一句话搞掂君。
她们现在也需要一句话搞掂这总控锁,让铁壁金汤研究所第一次裸奔。
看起来只隔一道玻璃门,空荡荡毫无障碍,但是真要那么走过去,生命一定有障碍。
“让开。”景横波大步过来。
她横刀立马路当中,兰花指,染蔻丹,一指出,如拨弦。
架势很足。
“倒回一千年,这得是个国师。”文臻舔着慕斯恶毒赞美,“多神棍。”
太史阑一脚踹在还在摆架势的景横波屁股上,“摆什么POSE,去!”
唰一声,景横波从门前消失,下一眼,她出现在门内,媚笑着冲门外三人比了个胜利手势。
“开。”太史阑永远直达重点。
“大敌当前,懒得理你。”景横波开了门,转身到桌前,取出U盘和便携电脑,点击播放。
音箱里传出一流科学家以及末流文学中年姚教授带着浓重口音的深情咏叹。
“落花吹送来白色的幽梦到寂静的人家。
落花倚着细雨的纤纤的柔腕虚虚的落下。
落花印在我们唇上接吻的余香啊!
不要惊醒了她!
啊!不要惊醒了她!
啊!
不要惊醒了落花!”
“噗。”三人一狗喷血,太史阑永远不动如山。
天南地北腔的抒情诗好歹念完,四人一狗热切上前,等着那声美妙解锁声响,从此海阔天空得自由,不料那匣子上一点红光闪了闪,随即便无动静。
“怎么回事?”四人面面相觑,“死机了?”
幺鸡忽然轻轻巧巧一跳,跃到匣子面前,正对着那点红光,抬爪就去拍。
君珂心中忽生警兆,快步上前就去拽幺鸡,“别!”
话音未落,一道强光闪过,四面空气突然出现了水波纹似的变形,幺鸡的身形和君珂搭着它身子的手臂顿时在其中变得模糊。
其余三人大惊失色连忙冲上,景横波离君珂最近,探手去拉她,其余两人各自拽向景横波。
然而已经迟了。
仿佛水波一荡,又或者是空气突然都变成了模糊的镜像,刹那间四人身影层层变形,隐约天花板垂下一道狭长的裂缝,深黑幽邃,望去混沌如异界,随即强光再一闪。
四人身影,原地不见。
隐隐约约远处有人冲进实验室声响,伴随手舞足蹈狂笑,“我成功了!”
还有裂缝合拢最后一霎,不知谁扔下的一句咒骂。
“靠!”
【第一卷 天定风流之千寻记】
第一章 坑爹的被穿越
穿越的固定格式是:睁开眼睛,看见帐顶,然后谁谁谁惊呼:xxx你醒来了!如果没错的话,这个xxx一般都是小姐,运气好点的是公主,再好点是女王,最衰的自然是人妖。
君珂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一双狗眼。
“嗷唔。”
湿答答的舌头舔上来,带点畏罪般的讨好。
君珂迷迷糊糊摸摸狗头,呢喃,“幺鸡你跑错房间了,出门,向左,见黑色骷髅头门即入,门背后,你的太史阑供你压倒。”
幺鸡舔得更急。
君珂说完一堆话,有点混沌的脑袋开始慢慢清醒,狐疑地推开狗头,想起这货又不是她养的,平常只对她的死党它的主人太史阑才会这么狗腿,今儿这是怎么了?
再一转头,呆滞三秒钟。
头顶绿荫如盖,身下石凳荫凉,一枝欲绽不绽的桃花自花墙青瓦间斜曳,淡黄蕊心颤颤探出逢迎春光,再被娇嫩的莺声惊破。
远处有欢声笑语,一般娇嫩。
君珂倒抽一口凉气。
尤其当她看见四周建筑风格和用具都样式奇古,连身下垫的褥垫都绣着金丝海棠花,那花式她在一本民俗书上见过类似的,绝对非现代机器制品。
那一口气,就抽得分外悠长了。
这里肯定不是之前她所在的研究所,她也没傻到以为这是在拍电影,不是演员没道理有这样的联想。
君珂盘腿坐起,找回记忆的最好办法是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一回溯,记忆里最后的印象是幺鸡拍了研究所实验室内一个小匣子,匣子发出一道强光,她和幺鸡被卷入一个幽邃黑洞。回忆再向前,是天道研究所的密封实验室,她和死党四人一狗走向传说中可以打开研究所重重关卡的声控解锁设备。再向前,是死党们还没到达实验室之前,路过专门研究爱因斯坦相对论,想要时空倒流的副院长还亮着灯的办公室……再向前,是死党们趁研究所百年一遇的全体放假,各逞异能偷了解锁的声控工具,只为摆脱因为自身异能被当小白鼠一样研究的命运,奔向广阔天地的自由……
君珂突然恨恨拍了石凳一巴掌,惊得畏罪的幺鸡五体投地。
坑爹!
搞错方向了!
她们在实验室找到的不是总控解锁设备,而是副院长研制出来的可颠倒时空的新玩意,难怪解锁声控录音放了之后毫无动静,幺鸡不耐烦一拍,她就换了天地。
换句话说,她现在终于可以用上所有穿越小说的万年台词。
她、被、穿、了!
君珂站起身,四处张望——昨夜幺鸡一爪子无意开启时空裂缝,她感觉不对抓住了幺鸡,如果没感觉错的话,死党也有过来扯她,那么很可能,她们也被卷了过来。
但是为什么这里只有她和幺鸡?
突然又想起副院长曾说过,时间是个流动的进程,每分每秒绝不相同,所以时空倒流也好,转换也好,都很难遵循既定的轨道,就像滔滔长河水流奔急,你伸入的手指,每一秒沾上的都是不同的水滴。
换句话说,在时空裂缝开启过程中,那三个在碰撞中,未必和她一同登陆诺曼底,有可能落在不同的国度,更有可能,落在了另一时空。
她和幺鸡抓得很紧,才没有被拆开。
想清楚来龙去脉,君珂叹口气,现在好了,是自由了,太自由了,连亲人都没有了。
四个孤儿,因为各有一身异能,自小被收进研究所被研究,同病相怜相依为命,虽斗嘴不断拆台不止,但绝不愿丢下任何一人要自由。
丢了朋友怎么办?
景横波会抓狂骂娘,文臻会赶紧吃饱肚子,太史阑会唤她的狗,君珂会先思考路线。
但是结局是一样的。
找呗!
君珂站起身,拍拍衣服,准备在四周找点值钱东西充作路费,不管穿到哪个朝代,货币都是不可或缺的行路工具。
这一拍,她才发现衣服已经换过了,一袭石榴红十样锦妆花裙,石青金丝缠枝花披风,颜色俗艳,质料高贵。
君氏小白鼠自幼在研究所长大,在被研究之外的生平娱乐,除了打麻将就是读书,民俗史料也读了不少,但没看出这身打扮代表的具体朝代,只看出这衣服代表的阶层——官宦或富家。
君珂开始皱眉。
她虽然并没有机会接触社会人情,但现代强而有力的各式传媒提供了巨大的信息来源渠道,不出门可知天下事,只要你愿意,通达、博闻、信息量巨大的牛逼人群可以被流水线制造。
所以君珂立即发现了处境的诡异。
很明显这不是她穿越的第一现场,她穿过来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好心地给她换上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她原先的衣服和行李哪里去了?她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这深宅大院?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更多的时候掉下来的是陷阱。
“小姐!”
一声清脆呼唤,君珂闭目,吸气,如释重负。
重头戏来了!
转身,三米远处立着两个女子,十五六年纪,一个高挑纤细,眼神灵活,一个圆圆脸蛋,神情有点木讷,都穿着青裙白袄,少女发式。
君珂一眼鉴定完毕——穿越剧第一章高频率出场人物:丫鬟。
刚才说话的一定是那个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的。
“小姐。”开口的果然是那高个子丫鬟,笑嘻嘻举起手中一束花,“这杏花开得真好,翠墨给您折了束最好看的,您喜欢不?”
君珂凝望她三秒钟。
眼珠子转动频率每秒三次,背在身后的手指节颤抖每秒二次,胸腔内的心脏跳动每秒四次。
综上所述。
心虚,撒谎,紧张。
再看那圆脸丫鬟。
低头,咬牙,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紧紧,骨骼承受最大临界压力。
君珂叹气。
演技啊演技,一个用力太过,一个根本没有。
她不是魂穿,是身穿,这么个奇装异服大活人落地,没人疑问,顺其自然接受?还自来熟地叫她小姐?古代的人会这么脑残么?
猪为什么会在天上飞?
因为在坐飞机。
是谁搞了架“飞机”,把懵懂的她塞了进去试图架着她飞?等待她的是平安着陆,还是宇宙黑洞?
君珂有预感,如果她甘于做猪,一定再也回不了猪圈。
静下心来,仔细寻找自己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很快她便发觉,脑子时不时地有点发晕,一开始以为是昏迷初醒脑子还不清醒,此时便觉得不对。
她叹口气,坐下,无须人教,自然而然拢裙,敛襟,腰颈笔直,姿态优雅。
两个丫鬟努力平静地看她,眼神里掠过一丝好奇和疑惑,眼前的女子,十六七岁,并不如何美艳,但奇在做任何动作都和别人有细微的不同,看来特别优美,有种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独特魅力,而乌黑的眼睛里时有奇异金光一闪,令人觉得一瞬间,似乎被她看穿五脏六魄。
君珂开始发问。
“我是你们小姐?”
两人大力点头,点头速度之快,像是唯恐点慢了她会不信。
“请问我是否有个牛逼的并且一点也不爱我的未婚夫?”
俩侍女呆呆看她,傻傻摇头。
“请问我是否出身高贵而人品恶劣?”
摇头。
“请问我是否花痴之名传遍天下,哦,不一定是花痴,丑女,疯女,傻女,浪女、凶悍女之类的同理可证。”
摇头。
“请问我是否被退婚然后寻死觅活?”
摇头。
“请问我是否是待选秀女马上要点选进宫?”
摇头。
“请问我是否曾受尽欺辱苦大仇深如今正急待翻身?”
摇头。
君珂舒一口长气——唉,排除法,好歹确认自己不属于以上穿越戏码的任何一种。
当然这也是个不好的消息,最起码她在穿越小说中学来的见招拆招步步牛逼一百零八法用不上了。
“小姐……”被问得一头雾水的丫鬟翠墨,早已失去先前伪造的熟悉和轻快,下意识地将手中花再次递过来。
君珂望着她,越过眼中的骷髅架子,看见花墙之后更远处,重重把守的护卫,若隐若现的人影,无数双眼睛正目光灼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然后她笑了。
扬眉,接花,低头,一嗅。
她低头的姿势轻轻,颈项下倾出优美的弧度,让人想起亭亭纤纤岸边柳,在明月碧水间低伏照影。
春日韶光镀上花叶如轻雪,她在其间俯首,花也细致,人也优雅。
两个丫鬟眼神痴迷,只觉这一幕美妙如画。
随即听见“小姐”优雅地道:
“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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