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武侠/历史武侠/女性主角/紧凑剧情/武学创新/
大唐盛世,武林风起云涌。一个江湖卖艺的小女孩,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一代女侠。
传承金大侠的风格,将故事融入历史中。
摆脱传统的任督二脉之说,建立阴阳五行真气。
仿照美剧紧凑的编排,让每一章节都充满看点。
第一卷 江湖险恶
楔子
黔中道,东石县。
若海庄位于东石县西南方,若海庄占地百亩,气势雄伟。
现在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整个若海庄的守卫五步一岗,三步一哨,竟然比晚上的戒备还森严。
这是因为昨天若海庄庄主胡南雄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信上说明日巳时要盗取价值连城的黑檀芙蓉持经观音坐像。
虽然此信不知道是何人所写,但是胡南雄宁以防万一,可信其有。
随即下命令加强若海庄的戒备。
因此虽然是大白天,但是随着巳时的临近若海庄的戒备也越来越森严。
在若海庄的西南边偏僻的角落有一栋楼,此楼不大,分上下两层,楼四面门窗紧闭,正门处上挂一牌匾,黑底金字,上面用隶书写着“至瑰阁”三个字,笔划凝重有力,字体古朴沧桑,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在这阁楼的四周有六七个巡逻小队在附近来回巡逻着,看起来和庄园的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
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屋顶上,回廊的横梁间,路边的竹林里,池边的花从中到处都藏着暗哨。
这里的戒备明显的比其他地方森严了许多,这是因为这个阁楼不是一般的阁楼,至瑰阁是胡南雄收藏珍宝的阁楼,里面放着的都是他最为喜爱的奇珍异宝,其中就包括黑檀芙蓉持经观音坐像!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若海庄三个角落里放着成捆的火药,那些火药的引线缠绕在一支线香上,那线香的红光微弱的一闪一闪的燃烧着,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地上的影子因为太阳的升高,渐渐的变短了起来,而线香也逐渐变短了起来,红光不断的逼近引线。
轰!
轰!
轰!
随着巳时的到来,若海庄三个角落几乎同时发出了三声惊天巨响,那三个发生爆炸的地方顷刻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冒出滚滚浓烟。
三处同时起火庄园里顿时让所以的人都慌乱起来,众家丁都急急忙忙找水去救火,让原来戒备森严的若海庄马上变的一片混乱。
此时几乎所以的人员都跑去救火了,唯独至瑰阁附近的人没去参与救火,依旧在巡逻着,这是因为他们的主管王鸿举没下命令,他们不能擅自离开这里。
王鸿举年是胡南雄的得力助手此人约四十身,微胖腹部稍凸,圆脸方鼻,粗眉小眼。
此时王鸿举身穿藤青黑丝绣花袍,腰系蟒皮方纹鎏金带,脚蹬牛皮短靴坐在至瑰阁前一座八角亭里喝着茶。
他知道附近发生了大火,很多人都去救火了,但是他不能把至瑰阁附近的人员调去救火,因为他知道这是那神秘的盗窃者为盗取黑檀芙蓉持经观音坐像而耍的手段,若是轻易的把看守的人调离岗位,就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了,因此他一定不能调离这里的人员。
不知为何今天的风特别大,而且风向是偏西南方向的。
风助火势,那火焰窜出了数丈高,人一靠近过去就被烤的全身刺痛,虽然有上百个人在救火,但是火势却越来越大,而且大火逐渐的向至瑰阁这边蔓延过来。
满天飞灰铺撒而下,建筑的屋顶门窗,人的衣服头发,路边数目花丛,到处都是飞灰,全都是黑斑点点的。
王鸿举看到火势不断的往这边蔓延,越来越靠近。
不得已王鸿举只得传令下去,调两队人去救火,接到命令的俩个小队长马上就带着各自的队员准备去救火了。
王鸿举此时虽然明知是陷阱也只能往里面跳了,因为要是等火烧到跟前再派人去救就晚了,现在他只好期望能尽快控制着火势,好让那些士兵能尽快的回到岗位上去。
这时王鸿举看向那准备去救火的两支二十人小分队,这一看,王鸿举发现有些不对劲,他注意到其他的士兵都是穿着粗布套鞋的,其中有一个穿的竟然是黑皮短靴,而且看那士兵跑动的步伐异常轻快,灵活,明显是练过内功的,这些士兵平时练习的都是寻常把式的外家拳,怎么可能会有练过内功的呢?王鸿举忽然心中一动,身子一整!
暴喝道:“给我站住!”
同时双足运劲,砰!
从亭中喷射而出,如一直青色的飞箭般,咻的一声,笔直的朝那可疑士兵冲去,大喝一声,呼!
凌空一掌拍向他的背部。
那可疑士兵听到声音,急忙转身,扎稳马步,大喝一声,一掌迎了上去!
轰!
俩人双掌相拍的那一刻,立刻发出闷雷般的句响,啪啦啪啦!
那可疑那士兵脚下的青石板顿时爆裂开来。
嘭!
一股强大的气劲从俩人身边激射而出,在他们俩人身边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兵立刻被那强劲的掀倒在地。
砰一暴响!
俩人手掌弹了开来,王鸿举翻了个跟斗后才落地,啪啪!
连续退了两步才站稳。
而那可疑的士兵虽然没有倒退,但是整个人被向后推动了一尺多。
王鸿举此时终于看到那可疑士兵的模样了。
那士兵长着异常蜡黄的大饼脸,塌鼻子,阔嘴。
王鸿举怒道:“你就那个扬言要盗取观音像的贼吧?”
大饼脸笑了一声,说道:“哈哈哈,没错,我就是那个要借你们观音像的人,可惜差点就成功了。”
王鸿举发现这人笑的时候竟然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脸色又如此怪异,看来是戴了面具。
同时也注意到那人的腰间藏着一黑布包裹着的物体,从那东西的大小看来很有可能就是那黑檀芙蓉持经观音坐像。
王鸿举就盯着大饼脸,说道:“留下观音像,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大饼脸拍拍腰间的东西,说道:“就在这里,你过来拿吧。”
王鸿举见状二话不说怒喝一声,呼呼……三掌一腿,向大饼脸攻了过去,大饼脸双手连挥,啪啪啪,格开了那三张,同时踢出一脚,啪!
和王鸿举对踢了一脚。
俩人不相上下,王鸿举想诱惑大饼脸用自己的真功夫就,呼!呼!呼!连续三腿踢过去,大饼脸毫不退让也三腿踢去,啪啪啪,俩人都挡住了对方的三腿。
大饼脸这三腿都是寻常把式看不出门道来,于是王鸿举立刻一个迅猛的回旋踢,呼的一声,踢向大饼脸的头部,大饼脸一个矮身避开,唰!同时一个扫堂腿,扫向王鸿举的脚。
王鸿举单脚点地,一撑一跳,唰的一声,大饼脸的腿就从下面扫了过去。
王鸿举刚想追击,那知道大饼脸猛的一拳砸在地面上,砰!
地面立刻暴出一个两丈高泥土喷泉,王鸿举停了下来,用手护住眼睛。
大饼脸立刻趁机转身打算逃离这里。
这时四周围反应过来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大饼脸哈哈大笑着冲了上去,那些士兵见他冲了过来,急忙用手中的长矛刺去,咻的一声,大饼脸如鬼魅般一闪就出现在他们面前,接着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兵哪里是大饼脸的对手,大饼脸双手一伸,就抓住了他们的肩膀,内力一逼,那些士兵就全身酥麻使不上力气了,然后就被大饼脸轻易的抛了出去。
大饼脸见王鸿举追了过来,立刻又抓住两个士兵,猛的抛了过去,扔来的角度刁钻,速度又快,王鸿举一时间避无可避只得出手接下那两个士兵。
被这么一耽搁,大饼脸已经到了围墙边了,呼!
一跃就跳上了围墙。
若是上了围墙,要离开若海庄就轻而易举了。
这时大饼脸还没来得及高兴,呼!
就忽然听到后面有破空之声,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砰!
砰!
背后被击中了两掌,来不及运功抵挡的大饼脸立刻被打的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原来刚才恰巧有两个教头听到这边有动静,就从另一边赶了过来的,正好看到大饼脸跳上围墙,于是两人就从后面偷袭了大饼脸。
那大饼脸看来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巧的事。
被击飞的大饼脸后就强压住涌动的气血,立刻借力向前面的屋顶飞去,啪嗒,脚一沾地就立刻一跃飞向对面的屋顶,因为对面的屋顶靠近另一边的围墙,只要上过了围墙,就能有希望摆脱若海庄的追击。
这时王鸿举看到大饼脸向另一边的屋顶飞去,发现了他的企图,于是立刻右手朝半空中的大饼脸手一挥,咻的一声,三枚飞针化作三条青丝,向大饼脸射去。
人在半空中的大饼脸只得把腰一扭,整个人就立刻翻了一圈,两枚从他的身边飞过,但是还是有一枚射在他的左臂上。
大饼脸落地后立刻拔出毒针,飞快的飞快得封住穴道阻止毒性蔓延。
接着就同时一跃飞出了围墙。
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给王鸿举再次出手的机会。
王鸿举见状大声怒吼道:“所有人都给去追!那人中了我们独门毒药鬼手菊之毒,还受了内伤,是逃不远的!都给我去追!”
命令一下顿时整个若海庄的守卫都蜂拥而出,全县追捕那盗取了黑檀芙蓉持经观音坐像的大饼脸!
第一章 大闹东石
在东石县于南八里外有一条河叫白木河,白木乡就位于白木河的拐弯处。
有一个小码头就建立在这弯道上,因此南来北往的船只都会在这个码头靠岸,稍作休整和补给,然后再继续上路,因此白木乡虽然是个小乡村,但是繁荣的程度却一点也不输给一些小的县城。
因为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今天的白木乡显得格外的热闹,人流如织,信步闲游的文人墨客,行色匆匆的脚夫商贩,沿街叫卖的小贩地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白木乡有一条街叫百酒街,这条街街如其名基本上整条街都是酒肆客栈,远远的就能闻到阵阵酒香。
三金酒楼就坐落在百酒街的街道口上。
在三金酒楼的一楼,左手边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这男子年约四十,圆脸短眉,八字胡。
衣着考究,头戴紫纱金边缀玉片方帽,身穿檀紫暗纹花黑宽边绕金丝绫罗,脚穿乌黑牛皮短靴。
此人叫刘太元是从事丝绸贩卖的,他的船队经常在这里下船休整补给,每次刘太元都会来这酒楼用餐,稍作休息。
这时刘太元点的饭菜已经送上来,刘太元刚刚吃没几口,就听到旁边一声音说道:“这位大爷您要听曲不?”
刘太元抬头一看,发现前边站着俩人,一个白须老者和一个红衣女孩。
那老者应该有六十多了,须发灰白,额头刻着数道沟壑般的皱纹。
身穿着洗成灰白的打满补丁的粗布衣,左手握着一把油亮的胡琴。
红衣女孩就低着头站在老者身后,那女孩十来岁的样子,绑着一大辫子,身上穿着一件猩红洒黄花布长衣。
看来这卖唱的老者和小女孩应该是爷孙俩。
刘太元想了一下,一个人难得清闲,一个人吃饭的确有点乏味,于是就问道:“嗯,那你们都会些什么曲?”
那老者连忙笑着说道:“都会,都会,不知道老爷您想听什么的?”
刘太元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特别想听的,就说道:“这……你就唱拿手的吧。”
老者应了一声,就拉过旁边的小长凳坐了下来,左手架起胡琴,揉弦,拨弦。
右手把弓子一拉,分弓,跳弓,飞弓,在那老者娴熟的技巧下胡琴就发出了悠扬的声音,那小女孩站定后,掌握好节奏,手一摆,小嘴一张就唱了起来。
这小女孩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唱功了得,假嗓,喊嗓,吊桑都唱的有模有样的。
刘太元就边吃边晃着脑袋听着,听到兴起了还时不时的附和着哼上一两句。
不知不觉间一首曲就唱完了,而刘太元的饭也吃完了。
刘太元从怀中掏出数枚铜钱递给老者,同时对老者说道:“这女娃是你老人家的孙女吧?唱的很好啊。”
老者急忙起身双手接过,连声道谢,说道:“多谢大爷夸奖,没错这是我孙女。”
刘太元见天色尚早就跟老者拉起家常来了,说道:“不知道老人家你怎么称呼?听你老人家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那老者说道:“没错,我老家在江南东道润州。我姓柯。”
然后指着身旁的小女孩说道:“我的孙女叫柯月泉。”
唐朝的行政区是道和府建制的,道下设州、府,州、府下再设县。
唐初贞观年间,将全国划分为关内、河南、河东、河北、山南、陇右、淮南、江南、剑南、岭南等十道。
开元年间又将山南、江南各分东西,并增置京畿、都畿、黔中道,形成十五道的格局。
开元末年,全国共有州、府三百二十八座,县一千五百七十三座。
刘太元道:“润州那地方不错啊。
说到润州就想那的封缸酒,蟹黄汤包了,呵呵……”
刘太元对着一直站着的柯月泉接着说道:“来来,坐下,别站着。”
柯月泉闻言就望了柯老汉一眼,柯老汉就说道:“既然这大爷说坐,你就坐下吧。赶紧谢谢这位大爷。”
柯月泉就欠身说道:“谢谢老爷。”
然后就在柯老汉旁边坐了下来。
刘太元对柯老汉说道:“你孙女才这么小,怎么也带出来四处流浪呀?风吹日晒的这么辛苦。怎么不让她呆在家里?”
柯老汉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呀……”
原来柯老汉是和他儿子柯善渊,媳妇张青荷,孙女柯月泉是住一起的。
柯老汉原来是个夫子的,儿子是个秀才,有了孙女后柯老汉就辞去夫子的工作安心享受晚年帮儿子带带孙女。
有一年柯老汉带着十二岁的柯月泉到邻县去看戏,不料几天后突然连降暴雨引起山体滑坡,因为是在晚上发生的柯月泉的父母和其它很多人一样在睡梦中被活埋了。
因为昌隆县和邻县的道路多出被泥石流冲毁,柯老汉和柯月泉不得不绕远路回昌隆县,当他们回到昌隆县已经是五,六天后。
在乡亲的帮助下柯老汉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匆匆把柯月泉的双亲下葬了。
大灾后必有大疫,柯老汉怕自己孙女有什么意外事后就收拾一些细软,带十二岁的柯月泉离开了昌隆县,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两年。
就在刘太元和柯老汉俩人聊天的时候,倏然!
头顶上传来啪啦一声!
俩人看到有许多断裂的木头从二楼飞了出来,同时还有一个黑影向对面的屋顶飞去。
接着就听到一粗犷的声音大喝道:“追!别让他跑了!”
然后就看到三条人影同时也向对面飞去。
就当柯老汉,刘太元和柯月泉都望着对面的时候,忽然,呼的一声!
一张白森森倒转的脸就忽然出现柯月泉面前,那脸不是一般的白,而是像纸那样的苍白的。
柯月泉被这恐怖的脸吓的哇的大叫一声,就在柯月泉尖叫的同时那恐怖的脸,咻的一下,就往上缩了回去。
此时之前飞出去的那三个人影,已经站在对面的屋顶上了。
三个都是男子,其中有俩个是穿黄色衣服的,一个穿黑色衣服。
其中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大汉怒道:“混蛋!是椅子!”
原来第一个飞从楼上飞向对面的屋顶的黑影原来是一张椅子,此时那椅子正砸在对面的屋顶上。
这时候黑衣汉子指着这边大喝道:“那人还在楼上!”
说完,双足运劲一点,人就向三金酒楼的二楼飞了过去,另外俩个黄衣汉子也立刻向三金酒楼的二楼飞去。
这三个汉子刚刚飞到一般,这时候柯月泉只听到上面传来一阵噼哩叭啦的一阵爆响,接着就看到一堆,盘碟碗筷从二楼飞了出来,直冲向那三个汉子,那三个汉子急忙挥手抵挡,但是碗筷众多,而且速度又快。
那三个汉子应变不及就被逼回了对面的屋顶上。
三个汉子脚一落地,就怒吼一声,又飞了过来。
就在那三个汉子向这边飞来的时候,柯月泉听到二楼的另一边传来啪啦的一阵爆响,柯月泉急忙扭头看过去,就看一些断裂的木头从楼上飞了下来,同时一个抹灰青色的人影从楼上飞了出来,向对面的屋顶飞去。
这时候那三个大汉才飞回到了二楼。
很快那三个大汉也从另一边的出口飞了出去,向之前那灰青色的人影离开的方向追去。
兔起鹘落,二楼那四个人飞来飞去,酒楼里的食客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四个人就都消失不见了。
刘太元走南闯北一看就知道这是江湖恩怨的事情,急忙掏出一些散银往桌面一放,对柯老汉说道:“快走,是江湖是非。”
说完急忙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时候其他一些食客也纷纷起身离开,柯老汉走江湖这么些年也知道遇上这样的事情最好是赶紧离开,因为要是出了人命,官府一来,他们这样在场的人就麻烦了,而且还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卷进江湖仇杀中去。
柯老汉见状急忙拉着柯月泉的手就往外跑。
柯老汉牵着柯月泉来到大街上,柯老汉发现现在午饭时段已经过去了,附近的酒楼饭馆里都没什么客人了。
还好因为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收入比平时多一些,柯老汉就打算今天就到这里,提前收工。
然后柯老汉带着柯月泉一起去买些菜,为午饭和晚饭做准备。
像柯老汉这样的走江湖的艺人,赚的钱基本上只能糊口,不可能住客栈这样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墙角屋檐,破庙荒宅过夜的。
现在柯老汉和柯月泉就住在白木乡郊外的一破庙里。
华灯初上,明月当空。
柯老汉靠着柱子坐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抽着烟杆,眯着双眼透过破窗望着外面,而柯月泉则在一边烧火做饭。
柯老汉今天和刘太元聊过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带着柯月泉在外面漂泊了两年多了!
两年多了家乡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现在想回去,但是又怕回去,因为怕看到那荒废的家园,看到那长满野草的坟头。
但是柯月泉大了也要给她找个婆家了,而自己也老了,不能在继续这样漂泊下去了。
柯老汉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心里计划着什么时候落叶归根回家去。
这时候在一边烧饭的柯月泉说道:“爷爷,中午那客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几个人一下子这边飞过来,一下子那边飞过去的。”
柯月泉对今天中午那事情的惊恐早就不见,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到时感到很好奇,因此就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想了很久都没能想明白,于是就问起了爷爷来了。
柯老汉闻言敲了敲烟锅,思量了一下说道:“这个嘛……”
然后笑着说道:“应该是那三个大汉在追那穿青衣服的人,他们在二楼相遇了,那个青衣人用计谋,让那三个大汉把椅子当作自己,从二楼的一边飞了出去,那三个大汉上当了及被骗了过去,也飞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当那三个大汉发现中计后想回到二楼,那个被追的青衣人就扔出了那些碗筷,把那三个大汉逼了回去,然后那个青衣人就从另一边跑了……应该就是这样了。”
柯月泉听完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想了一下又问道:“那,那个青衣人用了什么计,让那三个人把椅子当作他呢?”
柯老汉思量着,装上一锅烟,说道:“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那三人的没能看清楚。”
柯老汉做到篝火前,把烟锅点上,接着说道:“应该是那青衣人在冲破栏杆的时候,青衣人把一张椅子扔了出去,而他自己没有飞过去,而是冲破栏杆后就倒挂在屋檐上,哈哈……就是这样把你吓了一跳的。”
柯月泉高兴的说道:“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
那个人在扔椅子的时候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那三个人就没能清楚的看到,就以为那个人飞过去了,然后就追了上去,但是那那三个人没想到,那个青衣人在冲破栏杆后倒挂在屋檐上,那三个人就以为青衣人飞过去,就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
爷爷这应该算是调虎离山计吧?”
柯老汉闻言拍了拍柯月泉的头,笑着说道:“呵呵……没错,没错。”
柯月泉笑着说道:“那三个人,真是笨老虎,这样的就被调走了。”
“哈哈哈哈……”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男子笑声,“哈哈哈哈,若海庄那三个笨蛋的脑袋,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的好使。”
这声音一开始是在十多丈之外,但是那男子每说一句,那声音就靠近一丈,转眼间那声音就到了庙门口了。
第二章 混乱荒庙
柯老汉和柯月泉还在惊讶之际,砰的一声!
土地公庙那本来就歪歪斜斜的破门被来人一掌推倒在地上,同时来人也冲进庙里,站在柯老汉和柯月泉之间的空地上。
这时候柯老汉才看清楚来人模样。
来人是儒生打扮,身穿灰青色的长袍,头戴着一顶灰色的方帽,右手拿着一把红扇。
年纪约有三十,长着一对非常犀利的丹凤眼,脸色有点发白,嘴角还有血迹,看来是有伤在身。
特别的是这个人的右半脸覆一白色面具,整个面具只有脸颊处勾画了几条蜿蜒的如鲜血般的红线条文。
看着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青衣儒生刚刚站定,嗖嗖嗖,又有三人从那破门联袂窜入庙里,来人成品字形把青衣儒生包围住。
来的三个都是男子,年纪大概也是三十左右。
站在右边的身穿黄色衣服,国字脸,手拿一把九环刀。
站在左边的也是穿着黄色衣服,甲子脸留着八字胡,空手。
中间的拿人身穿黑色衣服,方脸粗眉毛,塌鼻阔嘴,手拿大刀。
还没站定黑衣汉子就大笑道:“鬼脸狂儒,我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左边国字脸的汉子喝道:“鬼脸狂儒,只要在东石,西石两县你就别想逃出我们若海庄的手掌心。”
青衣儒生望着眼前的三人漫不经心笑道:“就凭你们这三个臭皮匠也想抓我这个诸葛亮?”
黑衣汉子三人口中的“鬼脸狂儒”便是这青衣儒生。
“鬼脸狂儒”是江湖中人给他的诨号,这是因为他常常戴着诡异的半边鬼面具,没有人看过他的那半边脸。
而为人狂妄,行为怪异,身穿儒装手握一把红扇。
没人清楚他的真实姓名,也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何人。
只知道他武器是一把造型古怪红面黑骨的扇,功夫怪异。
此人在江湖行事亦正亦邪,死伤在他手上的有江湖侠客亦有武林败类。
但是未做大恶,是以黑白两道都没有去管他。
右边甲字脸的汉子道:“鬼脸狂儒,少逞口舌之能。
你不但有内伤而且中了我们的鬼手菊之毒,你是逃不出这两县的范围的。”
鬼脸狂儒知道他说的没错,现在他现在全凭内力压制体内混乱的气血和左臂中的毒势蔓延。
这样是十分消耗体力的,要是今晚不能摆脱这三人运功疗伤自己就危险了。
鬼脸狂儒满不在乎的望了甲字脸的汉子道:“嘿嘿……谁说我要逃了?今晚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土地公庙的风水应该不错。”
站在中间的金姓汉子怒道:“酸秀才!
今晚老子不砍了你老子我不姓金!”
鬼脸狂儒生讥笑对金姓汉子道:“那你准备想好换个什么姓吧。
嘿嘿……你跟老子姓也可以。”
姓金汉子一听大怒:跟他姓?那不成了他儿孙?这不是拐着弯的骂人吗?
金姓汉子怒吼道:“混蛋!
师弟们一起上!
砍了他!”
说着就挥刀扑了上去!
另外两人二话不说也出手攻向鬼脸狂儒。
呼呼呼!
三人分三个方向向鬼脸狂儒攻去。
鬼脸狂儒看着眼前三人凌厉的攻势微微一笑,没有动。
当两刀一掌离他只有两尺距离的时候,只见鬼脸狂儒身不动肩不晃双脚连踢。
顿时脚下的稻草如飞箭般向三人方向飞射而去。
接着衣袖一挥,因稻草下面全是尘土,稻草被掀,被鬼脸狂儒的衣袖这么一挥顷刻间尘土飞扬,破庙里一片迷茫。
姓金汉子那三人不料鬼脸狂儒有此一招,怕鬼脸狂儒趁机出手暗算,顿时手忙脚乱的一手掩住口鼻,一手护身挡住飞射而来的稻草,急忙退向面门口的上风处。
就在此时突然头顶传来砰的一声!
紧接着就哗啦的一阵瓦片落地的声音。
金姓汉子一听惊道:“不好!”
这时从屋顶传来鬼脸狂儒的声音:“哈哈……孙子们,后会有期。”
郊外夜来风大,很快庙里的飞尘就被风吹散了。
这时候那三人发现土地公像的上方的屋顶破了个一人大小的洞,这应该是刚才鬼脸狂儒趁烟尘弥漫之际破开的。
金姓汉子见状道:“追!”
带头一跃窜向破洞,另外两人也跟了上去。
柯老汉看到所有人都离开终于送了口气,柯老汉往旁边一看顿时大惊——柯月泉不见了!
那帮人在对骂的时候柯老汉看到柯月泉还在那里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这庙不大,做饭的篝火就能照亮整间庙。
柯老汉在庙里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柯月泉,就想会不会刚才人多躲到外面去了。
想到这里柯老汉急忙从篝火中抽出一根柴火向庙门口跑去,刚刚跑到庙门口。
忽然嗖嗖嗖三声,三条人影从天而降落在庙门前的空地上,吓的柯老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暗忖道:“不会吧?刚刚走一伙,又来一伙?”
柯老汉稳下心定眼一看,嗯?这不是刚才从庙顶出去的那三人!
怎么又回来了?这三人正是若海庄的那三人,三人落地后也不管身后的柯老汉,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庙前的小树林不见了。
柯老汉看那三人离开后松了一口气,就急急忙忙的冲出土地庙在庙四周叫喊着寻找了起来。
外面风大在庙周围转两三圈后柯老汉手中的柴火终于熄灭了,但是柯老汉还是没发现柯月泉,柴火此时只剩下残余的红碳在随风忽亮忽暗的闪着。
柯老汉又想到会不会柯月泉已经回到庙里了,只是刚巧和自己错开了。
想到这里柯老汉握着已经熄灭的柴火急急忙忙的跑会土地庙,“丫头!
丫头!”
柯老汉看到明亮的土地庙就大声的喊道。
柯老汉气喘喘的跑到庙门前,头往里一探,庙里空荡荡的,只有篝火上那烧糊了的饭发出吱吱的声音,柯月泉不在这里。
柯老汉心一痛,疲惫的一屁股坐在庙门槛上。
柯月泉哪儿去了?话说当时鬼脸狂儒踢飞稻草,挥袖扬灰尘逼推若海庄的那三人,柯月泉刚想举手蒙眼遮挡灰尘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出现在眼前。
被吓了一跳的柯月泉刚想叫,只觉身上一麻,顿时喉咙喊不出话来,而且全身无力。
接着那大手一把抱起自己,这时候柯月泉才看到抱起自己的人竟然那戴着半边面具的怪书生!
紧接着柯月泉只觉得身上一轻那怪书生竟抱着自己飞了起来,然后柯月泉看到怪书生一脚踢飞了土地公的头,那头像砰的一声!
把屋顶砸出个窟窿来,那怪书生抱着柯月泉就穿过窟窿飞了出去。
一飞出屋只见怪书生脚不粘地,腰一扭,整个人就在空中拐了个弯,一个灵巧翻身钻进了屋檐处。
柯月泉好像听到那抱着自己的人在说什么,可是自己双耳灌风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色一片模糊,当柯月泉缓过气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屋檐下的梁木之间。
而那怪书生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抓住一梁木,双脚分别蹬在墙壁和屋檐的梁木之上,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挂在屋檐下。
然后柯月泉就听到屋顶上传来咯啦咯啦的声音,貌似有人踩在瓦片上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奇怪,怎么不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他受了伤又中了毒不可能那么跑的那么快的。”
一个粗犷的声音道。
柯月泉听出来了这是刚才在庙里那个姓金的人的声音。
姓金的还没说完,又听瓦片发出咯啦咯啦的声音,看来又有人上了屋顶。
这时候另一个声音惊道:“师兄你脚下的那是什么?”
“……是个破头像。
罗师弟”金姓汉子道“混蛋!
我们上当了!
鬼脸狂儒又用客栈时候的诡计!”
罗师弟突然怒声道。
第三个声音道:“那么刚才的飞尘是障眼法咯?”
罗师弟道:“不错,鬼脸狂儒故意打破这屋顶吸引我们出来,他可能躲在房梁的角落,等我们离开房间的时候就从前门离开。
师兄他有伤在身应该跑不快,我们应该还能追的上。”
听到这里柯月泉猜想;难道这个捉自己的怪书生就是那个“鬼脸狂儒”?想到这里柯月泉转眼望了一下那怪书生,他竟然还笑的出来,他仇家就在上面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这时上面传来啪啦的一声,打断了柯月泉的思绪,这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破碎掉的声音。
金姓汉子怒道:“追!
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到这混蛋!”
刚才那声音可能是土地公头像破碎的声音,发怒的金姓汉子把怒火都发泄了土地公头像上了。
接着听到嗖嗖嗖三声,之后屋顶上就没声音了,想来这三人已经离开了。
这时鬼脸狂儒松开双脚,单手抓住梁木身形一晃,鬼脸狂儒抱着柯月泉就飞到对面的一棵树上。
鬼脸狂儒低头对柯月泉笑道:“丫头别怕,找你帮个忙而已。”
鬼脸狂儒本来就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苍白,嘴角的血却显得更加的鲜红,再加上鬼脸狂儒那诡异的面具吓的柯月泉心头狂跳,眼冒泪花。
鬼脸狂儒见状笑着点了一下柯月泉的睡穴,柯月泉在顿时感觉脑子一阵晕眩,迷迷糊糊之间彷佛听到了爷爷的叫声,还没来得及回应就昏睡了过去了。
鬼脸狂儒抱着昏睡的柯月泉几个起落就消失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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