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玄幻 废柴流 轻松
他,天然生就招灾惹祸欠扁脸,凭借人形沙包不死身,一路走上了五行缺虐倒霉运。
当苟全性命于卑微,道兄造孽道更凶。
待他历劫归来,自挂天地东南最高枝,俯瞰众生……
第1章 熟练的找死技能(1)
元月初的一天,寒风夹带着雪花呼啸而过,偌大的天地,被渲染得一片苍茫萧瑟。
凌波城里,穿着破烂的任一,揣着手卷缩在一个角落里,努力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无边的疼痛向他袭来,无力反抗的他,只能咬牙忍耐。
他的周围站着五六个大汉,对着他就是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一通乱打,直把他打得鼻涕眼泪横飞,恨不能立马投胎去。
“他大爷的,有本事打死我吧,反正贱命一条,拉你们陪葬,不亏!”
“我发誓,你们要是打不死我,我还偷,偷到你们破产为止!”
“来呀!继续呀!”
……
他肆无忌惮的挑衅着,这样的话说得贼溜,仿佛演练了千百遍,随口就来。
事实上,他每天都是在挨打和挑衅中度过的,找死技能早就练得炉火纯青。
“呸!狗东西,每次都这几句,说的倒轻巧,爷爷命金贵着呢!打不死你,打残也行!”
“冥顽不灵的废物,就该废了,我让你嚣张,让你狂……”
“让爷爷教你好好做人,你个龟孙子!”
……
大汉们越说越起劲,越发卖力的踢打起来。寒冬腊月的,只见他们的头上居然升腾起一层白雾,却是汗水都打出来了。
任一就像一坨死肉一样,待对方揉搓够了后,被遗弃在墙脚旮旯里。
随着时辰的流逝,天空飘起了茫茫白雪,四野再无行人,世间没人去关心那积雪之下,覆盖了什么。
天地间,是那样的白净透亮,看不到一丝污垢的存在。
一直到更夫的梆子声响起,任一才终于睁开了被冰雪糊住的眼睛,甩甩有些发昏的头,他茫然的看了下周围,一阵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时已然是半夜三更,摸摸自己有些肿胀的腿,他叹了口气,“都这样了,还是死不掉啊,贼老天真是瞎了眼。”
他哆哆嗦嗦的掏出袖子里的一坨生肉,因为天冷,早就冻得有些僵硬了,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
但是,饥肠辘辘的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大嚼特嚼。
这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从那个猪肉摊上偷盗来的。流浪的生活,让他早就习惯了吃生食。
想起年幼的时候,他曾经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何曾饱受过这样的人世辛酸?他不由得唏嘘不已。
那还是他刚满月的一天,有个游方的道士突然上门讨酒水喝,看了他的面相后,酒盏碎裂,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慌失色的大道:“扫把星,居然是扫把星出世!丢掉,快把他丢掉!”
他的样子是那样的张惶,把任一的家人吓到了。
不过,任一毕竟是个男丁,是家族里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年轻的父母有些舍不得,选择隐瞒道人的占卜之言,把他将养在身边。
这之后,果然有异事频繁发生,先是家族的生意慢慢萎缩,生活维艰起来。再然后,原本人丁兴旺的大家族也变得子嗣艰难,没有后继之人。
等他勉强长到七岁的时候,短短三个月,家中德高望重的长辈,莫名其妙的相续离世。
他是扫把星的传言再也捂不住,所有一切的罪过,都被扒拉出来,强行套在他头上,剥夺姓名后就被扫地出门。
年幼的他一下子从天堂来到地狱,饱受人间沧桑。
好不容易艰难的熬到十八岁,恰逢神灵宗开山收徒,他一路乞讨而去,饿了三天三夜,测试的结果是,他是个绝灵之体,这辈子没有修行的资格。
生而无望,不如归去!
绝望的他,选择了很多种死法:
上吊?绳子似乎承受不起他,快落气的时候总有意外发生,要么房梁断了,要么树杈断了,要么绳子断了。
总之,什么都断了,就是人断不了气就对了。
溺水?他的花样狗刨还可以,出于本能总要扑腾两下,想要被呛死,没有外力帮助的话真的很难。
毒药?那不是他一个乞丐能接触到的东西,被官家死死地管控着。就算他再馋也只能干瞪眼,谁让他寒酸得,连药铺大门都进不去。
火烧?他穷得连打火石都有不起,浑身上下拿去当了,也不值一文钱。
饿死?他换了很多荒凉没人烟的地方,静静的等死,却总有食物因为各种原因送上门。
有过路的客商,富态的达官贵人,善良美丽的千金小姐,总能在崎角旮旯里和他来个不期待的偶遇。
吃还是不吃,这样的折磨太煎熬,他咬咬牙选择了大快朵颐。
……
如是多次,就差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残暴死法,他不敢去尝试,别的都已经不抱希望,就这么苟且偷生活着吧!
饱腹的感觉,让他欣慰的叹了一口浊气,慢吞吞的挪动着身体,准备找个暖和的地方猫一晚上。
“别跑!给我站住!”
寂静的夜里,一声怒吼惊到了他。
打眼看去,却是一群黑衣人追着一个苗条的人影向着他赶过来。对方手里都有明晃晃的武器,一看就不是善茬。
“嘶~~~我的娘哎~~~”
他倒抽一口凉气,一瘸一拐的朝前跑去。
奈何残躯拖累,很快就被苗条人影追上来,顺手拉扯过他,把他当个破沙包一样的抛向黑衣人。
“啊~~啊啊啊~~救命啊!”
快速的滑行吓坏了他,忍不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鬼叫声。
苗条人影的身手还不错,任一就这么直挺挺的撞到了两个黑衣人身上。
他虽然不胖,但架不住身材高大,两个黑衣人很倒霉的,一个被他的头撞倒,鼻血狂飙,一个被他屁股撞倒,牙齿磕飞了两颗。
两人还没来得及发飙,就见自己的肚腹处齐刷刷的冒出一把刀锋,僵愣了一息后,立时毙命当场。
却是他们在停顿的那一霎那,后面赶上来的人反应不及时,刀子就这么直接捅进两个人的身体。
“嘿哟,他大爷的!”
意识到自己摊上大事了,任一折身就想跑。
他是不想活了,但是对这种血淋淋的死法敬谢不敏。
黑衣人剩余的两个同伙,把怒火转移到他身上,恶狠狠地怒斥道:“混蛋!去死吧!”
即使天黑,对方手里明晃晃的大刀在雪地的反射下,刺得任一眯上了眼,心里直哀嚎,“吾命休矣!”
却是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嗖、嗖……”声不绝于耳,却是沉闷的破空声连续传来。
只听得“噗嗤”两声,两把大刀相续落地,斜插在雪地里,随即传来黑衣人的怒吼声,“谁?谁干的?”
“我!”
路边的黑影里走出一个面带薄纱的人影,却是刚才跑远的苗条人影,不知何时又潜伏了回来。
她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啼鸣,却是个妙龄少女的感觉。
第2章 熟练的找死技能(2)
“找死!”两个黑衣人一把扯下手腕处的暗器,顾不上止血,对着少女就急射而去。
少女旋转腾挪,轻松的侧身躲过,“哼!就剩你们两个,还敢猖狂,受死吧!”
四个人她搞不动,两个人还是机会很多。她要拿到他们身上的烟花令,才能平安的的离开凌波城。
想到这里,少女提起三尺青锋宝剑,纵身一跃已然来到近前,和两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一时间雪粒纷飞,鲜血狂溅。说不清谁胜谁败!
战况之激烈,任一何曾见识过,一颗心差点没跳出嗓子眼。回过神来,他赶紧摸爬打滚的逃离了战场,免得变成案板上的猪肉,被人大快朵颐了。
就在这时,“哒哒哒”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却是有很多人赶过来的样子。
任一忍不住爆了市井粗口,“麻了个巴子!”
索性也不跑了,反正他光脚的也跑不过骑马的。
当头骑马的黑衣人手里长鞭一甩,就把他卷裹起来,对着一旁的城墙砸过去。
说不出的难受,任一只觉得自己整个内腹都震烂掉了,却是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静静的等死。
骑马的人们秩序井然的把少女团团围住,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策马上前和她交谈。
“交出锦囊,饶你不死!”
“哼!锦囊有能者才能破解,尔等守了几百年也不知真义,留之何用?”
少女百无禁忌的讥讽着,她知道自己潜伏回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可是,既然没有退路,那就索性强势到底。
面具男不带感情色彩的冷哼一声,“就算它没用,那也是我们神灵宗的镇宗之宝,岂能让尔等外人染指!”
“哈!我就染指了,你待如何?有本事来抢啊!”
少女从腰间掏出一个织金云纹锦囊,在手里上下抛舞着,眼里尽是挑衅之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活剐了她!我要让她知道,我们天下第一宗,可不是好惹的!”
随着面具男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的武器齐刷刷地,对着少女就刺将过去。
“喝!”
少女娇斥一声,眼眸一眯,提气向上一跃,所有的武器汇聚在她的脚下,被她一脚踩踏,借力就对着面具男飞扑过去。
“哈!来得好!”
面具男可不是软柿子,从马背上抽出备用长剑,迎着少女的招式,两人很快就缠斗在一起。
其余的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每当少女落空时,总是实时的给她偷袭一下。
很快,少女就支撑不住,在一个晃神的刹那,面具男的长剑已然搭在她脖颈处。
少女怒瞪着面具男,“呸!以多欺少,就你们这样也配当神灵宗的人!”
她好恨,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白忙活一场,说不定还会身陨,好不甘心啊!
“聒噪!”
面具男抬手就把少女敲晕,伸手在她身上翻找着织金锦囊。
“咦?怎么会没有?不可能的!”
他明明看的很清楚,对方塞回了腰间。此刻除了一包金银俗物,再无其他。
少女稚嫩的身子并没有引起他的怜惜,他“嗖”地一下站起,狠狠踢了一脚后,大声吩咐其余黑衣人,“快给我找,锦囊肯定就在附近!”
众人扒地三尺,忙活了一通,除了一堆被雪覆盖的生活垃圾,别无所获。
“混蛋!”
面具男烦躁的一拳轰击出去,震得城墙抖三抖。其余的黑衣人有些惧怕的远离他三尺,生怕被牵连。
“回去!”
待情绪平稳后,他手里的长鞭一卷,把少女提拉到马背前,夹裹着离去。
众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缤纷的鹅毛大雪就把刚才的痕迹全部掩埋,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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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的穿梭着,各种熟悉的叫卖声刺激着任一的神经。他挪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躯,破开雪层坐了起来。
“嘿哟!诈尸啊!”路过的大爷被这一幕吓到了,一个趔趄扑到雪地里。
任一没有功夫去搭理他,只是摸着发疼的胸口,有些癫狂的喃喃自语着,“还是没死,嚯嚯嚯……你个贼老天,你也嫌弃我这条烂命吗?”
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他,一只脚都踏进阎王殿了,总会莫名其妙的又被拉扯回阳。
“嘻嘻嘻……这是个大傻子,嘿~~呸!”
路过的小儿对着呆愣着的任一就是一口飞痰。
“这么野?回你!”
任一有些生气的团了个雪球打到孩子身上。
“哇……哇哇哇……叫花子打人啦!傻子打人啦!啊啊啊………”
任一其实打得并不疼,小儿却是个娇气的,扯开嗓子就一通嚎哭。
正所谓,打了小的自然就会惹来老的。
斜刺里跑来一个粗壮的汉子,冲上来对着任一心口就踹了一脚,“我的儿也敢欺负,活腻了吧!”
“噗~~~”
霎时,一口老血像喷泉一样溅了粗壮汉子一身。
“喝!不是我干的!”
这一幕实在是刺激,吓得壮汉踉跄后腿,抄起小儿就狂奔离去。
任一本就受了内伤,心口闷痛正难受着。被粗壮汉子这么一踹,非但没有死,反而轻快了很多。
“他大爷的,这样还是死不了,哈哈哈……”
他及其张狂的仰天大笑了一会儿,突然听得肚子如打鼓一样的声音传来,却是又饿了。
撑起疲软的身体,他扶着墙根就要站起来,却是眼尖的看到一个材质颇为讲究的锦囊,静静的躺在雪层里。
因为被雪覆盖的缘故,并没有被来往的路人看到。
他欣喜的捡起来查看,红色的锦布上用金丝纹路绣了云纹,手艺看起来异常的精湛,任一的眼力还算好,尽然没有看出针脚来,也不知是出自哪位技艺高超的绣娘之手?
冲着这份精致,这锦囊少说也能卖个几两银子。
手上沾染的血迹来不及擦去,他迫不及待的扯了扯袋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袋口既没有封死,也没有锁住,扯了半响,愣是打不开。
“真邪门!不管了,拿去卖了换个包子还是可以的,哈哈哈……”
想到又香又大又软的包子,他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尝过这个滋味了。
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女声从他跟前传来,“坏蛋,你居然要卖了我!”
“喝!”
任一惊魂未定的抬头打量,所见一幕,差点没让他头发都竖立起来。
说话的是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粉粉嫩嫩的年纪,说不出的可爱。
此时,正鼓着个包子脸,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瞪着他。
但是,比较吓人的是,她……她她她居然是个透明人。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透过她的身影,任一能很清晰的看到她身后的大街景观,以及行人们匆忙奔波的身影。
小女孩见他一点反应没有,一下子飘到他的眼前,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大傻子,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能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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