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悬疑灵异 系统 穿越
从大逃杀游戏开始(和《要听神明的话》《弥留之国的爱丽丝》《罪恶都市》关联)第二关开启直播“一切只是一场游戏”460位参赛者,完全沉浸式游戏,带给你非同寻常的体验。“想要和神灵来一场赌博吗?”某天出现在学校的”不倒翁达摩”告诉他赌上性命的游戏开始了。此后瞬被卷入了无法理喻的极限生存当中的故事。洪尘意外穿越到了魔改版版的现实世界,随着世界的不断融合,越来越多的秘密渐渐浮出水面….
第1章 生活如那一整套的杯具
……
金钱、权力、欲望。
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将所有人围困在逼仄、狭小的空间之中。
每一个人都想挣扎出去,可到头来会发现,网外的世界是无穷无尽的空虚。
当你想要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当中时,你才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被那张资本的大网牢牢黏住,动弹不得。
“喂!醒醒,醒醒!这个月的工资发放了吧,你要不要和我赌马赛去啊?”
一道有些猥琐的声音冷不丁地从他耳边响起。
“唔……我……我这是在哪里?”
迷迷糊糊间,洪尘感觉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正在呼唤着他。
“哟,瞅你这小样,你这酒量是真的不行啊,王总只是和你喝了两瓶你就不行了,下次不带你去了,太差劲了。”
那道声音的主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呓语,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情地笑道。
清醒过来的洪尘根据肩膀处力道能判断出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和他应该是很要好的死党。
少年名叫洪尘,是二十一世纪年少有为的新青年当中的一员,从事教育祖国花朵的神圣职业。
当然如果幼稚园里的小朋友能乖一点,那就更好了。
学历毕业研究生,原本是研究核能粒子物理的高精尖技术人才,可惜因为一场车祸,葬送了他的前程。
很不幸的是,他是被撞的那个。
只是他当天喝酒了,不过他找了代驾,坐的是副驾驶。
所以对面全责。
但他也因为这场车祸失去了一条腿,错过了跟随博士流动站,一起去德国研究学习的机会。
退到二线的洪尘只能被迫参加一些屁用没有的研究活动。
而且因为做不了义工的原因,周围的邻居都有点讨厌他。
在他们学校有项规定,在读研究生必须每个星期做满6小时的义工,不然取消学术研究的资格,非常离谱。
洪尘直到现在都不理解,这核能粒子研究和当义工捡垃圾到底有半毛钱关系。
受不了凌辱的洪尘,选择忍辱负重读完研究生,成功毕业之后,没有答应学校的工作分配,而是选择去考了一份教师资格证。
在经过一系列筛选之后,成功入职杭城本地的阳光幼稚园,当了一位辛勤浇灌培养祖国花朵的幼师。
在入职期间,他兢兢业业,大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架势。
小朋友们都喜欢和他玩耍,并教给他一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小游戏。
像什么“一二三木头人”、“弹弹珠游戏”、“拍卡片”啦,诸如此类的。
洪尘原先是拒绝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的,但后来他为了小朋友们的身心健康,毅然决然地咬牙参加了和小朋友们之间的比试。
最后,他称霸了整座幼稚园,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孩子王。
连风韵犹存的幼稚园园长都对他敬佩有加。
至于他穿越的经历,要从某天他从幼稚园下班说起。
记得那天天色正好,园长给他们幼师们开了个小会,会议的内容非常沉重,参会的幼师们神情无比严肃。
“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啊,我们需要像洪哥一样的专业人士来处理。”这是小芳老师,身材那是只能用D来形容。
“是啊,是啊,这件事非常重要,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打击到我们的地位啊。”小鸭老师双手不断绞动衣角,看上去很焦虑。
“既然这样,那洪老师,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这时园长淡定开口问道。
洪尘坐在上位头,那是属于孩子王的宝座,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好家伙,这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几位国家级大佬正在商谈关系人类共同存亡的问题呢。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看,也确实是这样的。
他们的小游戏孩子们都玩腻了,一位位幼师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好玩的小游戏了。
洪尘思考片刻,“既然这样,园长不如我们就给孩子们放几天假,我们集体出个游,去散散心,找找灵感,如何?”
“好耶!旅游,旅游!派对,派对!”
洪尘话音刚落,D小芳老师就激动地从小塑料凳上蹦了起来,看得我们的洪尘老师一阵心神荡漾。
然而下一刻,园长一个犀利的眼神,又将她压回到了板凳上。
她瘪了瘪嘴,小声吐槽道:“不愧是那个具有一票否决权的女人,好强的压迫感!”
洪尘看着虎头虎脑,皱着眉头,像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的小芳老师,摸了摸她的头。
一瞬间,她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缓开来,舒服地眯起双眼,身体不停左右摇晃,噌着他的手掌。
小洪老师和小芳老师是一对“秘密”情侣。
然而从周围人吃了十斤狗粮不止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恋情并不是什么像样的秘密。
一番折腾过后,园长还是同意了洪尘的提议,让小朋友们连着放了三天的假(加上周六周日,共三天,教育者们惯用的手段);
当天回家之后,已是下午,他和小芳老师一阵咬耳朵,摩擦生热之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路上,他碰到一位瞎眼老人,那老人明明大黑天的戴着墨镜,可他却无比精确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尝试着挣脱,但那双枯手如同钢筋铁爪一般,牢牢地箍在他的手臂之上。
洪尘无奈地看着他,想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老人凑近,对着他的手臂闻了闻,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洪尘忽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自己体内喷涌出来。
扭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他朝下望去,发现自己胸口被一把窄刀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鲜血急速喷涌而出,如同一场盛大的喷泉盛宴,可惜观众只有两人。
一位是杀手,一位是被杀之人。
当他再次睁眼时,他发现自己没有躺在那条熟悉的阴暗街道上,而是趴在一张课桌上睡着了,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还有不认识的人。
恍惚之间,他想起了闲暇时看过的老套、烂俗小说桥段:穿越!
“没想到我也有穿越的一天啊。”他在心里默默想到。
不过穿越不是一般应该有承载前身记忆的环节吗?怎么现在还不给自己灌输记忆。
还有系统呢,那不是穿越的标配嘛,怎么现在也没有,真是奇怪了。
他看向那道声音的主人,是一位不高不瘦,不胖不矮的普通人,长着一张大众脸,唯一突出的地方应该就是他那稍显猥琐的眉毛了吧。
洪尘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不敢轻易开口,现阶段信息全部缺失的情况下,说的越少,越不容易暴露。
不过在刚才的话语当中,他捕捉到了几个信息:
喝酒、王总、工资、马赛。
光从这几个信息可以推断出,前身应该是个喜欢喝酒看马赛讨好上司的社畜。
可他环顾四周发现,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应该是在学校当中,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制服。
男生小西装配领带,下身是浅蓝色的西裤,看面料应该是上乘布料,摸上去非常舒服。
而女生的上身配置和男生差不多,只不过色调全部改成了粉红色,下身是一袭浅灰色百褶裙,肆意散发着年轻靓丽的气息。
这和他接收到的信息完全不符,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现在应该是放学时间了,他看到很多学生都已经收拾好书包,在门口等着自己要好的伙伴一起回家。
洪尘选择从善如流,跟着这位死党一起去看场马赛。
毕竟学校这个地方,熟人太多了,特别容易暴露。
洪尘对着他点了点头,只回了一个字:“好。”
那人眉宇间的猥琐气质一下子变得更浓了,他就靠在桌边,然后斜歪着脑袋看着洪尘收拾东西。
洪尘也不知道到底需要收拾什么东西,他就随意将几样不会犯大错误的东西收进了书包,对他点了点头。
那人倒也没有在意他为什么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只要洪尘跟来就行,他也不在意那么多。
“走吧,马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说来真是可恶啊,昨天四号马兰花明明就要夺得第一的,却被反超了,真是太气人了,我严重怀疑主办方在操控比赛。
那场赢了的话,我们能赢整整500万呢,真是太可恶了!”
洪尘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深表遗憾地在他旁边默默点头,偶尔当他讲到嗨的地方时,再给他配上几个“嗯嗯”的音节,增添一点氛围。
忽然,那人一脸狐疑地搂过他的肩膀,看着他问道:“我说老洪啊,你今天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闷闷不乐的,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洪尘赶忙打趣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昨天喝酒喝太多了,今天有些头疼。”
那人哈哈几声,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不行,你还真不行,就那点酒量,王总可是马赛专场负责人,她可是掌握着很多内部消息的哦,今天我们必定旗开得胜!”
他信心满满地亮了亮他那小肱二头肌,像是健美达人一般,摆起各种pose,让人忍俊不禁。
忽然,他话题一转,目露怜悯,看向洪尘,轻声说道:“老洪……不是我说,你家里的事,真的没问题吗?”
这一下可把洪尘吓坏了,一路上都在配合着他的话题,现在话题忽然扯到他的身上,这让他怎么回答。
洪尘内心有些绝望,他就知道,这事绝对不简单。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不过在说之前,他脑筋急转,根据那人前后语气的转换,还有声调的升降来判断他家里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
洪尘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沉痛,那副模样,让那人以为他马上就要寻短见了似的。
这回轮到他慌了,急忙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好了,别说了,我家里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洪尘反过来安慰起了那人,“对了,我们不是还要去看马赛吗,现在时间快到了吧,我们赶紧过去吧,晚了可就看不了了。”
那人没想到这话题会转换得如此之快,一下子他愣住了,从满怀歉意又回到了马赛这个话题上面,搞得他情绪都有些不太连贯,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最后只能讷讷的说道:“好……那我们看马赛去?”
“走着!”两人就这样从学校出发,朝着马赛厅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他的脚下一软,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这幅场面,可把那人吓坏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四下一个人都没有,这见了鬼的街道平时都是人,可现在却冷冷清清跟撞鬼似的。
没有办法,他只能和洪尘一样趴在地上,观察他的情况,在确认他还有鼻息在的时候,松了口气。
他没有选择移动洪尘的身体,因为在不确定病因的情况下,保持伤员原来的状态,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上课的时候,老师教的,恰巧那个时候,他刚睡醒,就听进去了。
他拨打了韩国救护车急救电话,那边在确认了一系列信息之后,飞速赶往现场。
而沉睡的洪尘在恍惚之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电流正在入侵他的大脑,电的他整个人酥酥麻麻的,提不起劲来。
那份电流,便是前身的记忆。
前身一直在一家孤儿院长大,在14岁那年被某家境显赫的世家收养,托他们的福,他过上了普通人无比羡慕的富裕生活。
但14岁的他却不知道那是噩梦的开始。
一开始,所有人都对他无比关照,他有了爸爸、妈妈、还有一位一直住在病院里的姐姐。
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前身在这个温暖的家庭里享受了两年温暖。
之后便是噩梦的到来,那天他被养父母带到了医院当中,去见那位所谓谋面的姐姐。
他和那位有些冷清的姐姐交谈了很久,最后用他的真情融化了姐姐的坚冰,原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在某次上厕所的间隔当中,他被人迷晕了过去。
再之后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无比,提不起一点力气。
养父母还有姐姐将自己接回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光了,因为那个家里有了一个只疼爱他的姐姐。
虽然姐姐对爸妈也是那么温柔,但他心里清楚,姐姐对他的温柔比对爸爸妈妈的温柔更多一点!
后来啊,在某个清晨醒来,他发现家里多出了很多陌生人,陌生人们都穿着警服,身上带着配枪,煞气很重,小洪尘有些害怕,刚想回屋子。
忽然,那些穿着警服的家伙似有所感,纷纷朝他所站的位置看去,随后一拥而上,将他扣押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嗡”的一声,他脑海一片空白,四肢僵硬,如同一个可笑的人偶。
他被带走了,带离了那个家庭,离开了他的姐姐。
原因是他破坏了两国友谊,被强制遣返韩国。
年仅16岁的小脑袋瓜想破了也想不到,他只是睡个觉就破坏了两国友谊。
直到回来之后,他才想清楚:
那个家已经不需要自己了,自己的价值已经归零了。
之后,他无数次拨打姐姐的电话,可得到的都是冰冷的“此号码是空号”。
至此之后,他的生活里被绝望两个字充斥着。
“若未曾见过光明,我本可忍受黑暗。”
这句话如同刺一般,时刻警醒着他,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们都是骗子!
再之后,他又被人收养了,只不过母亲得了癌症,几个月前去世,父亲出车祸残了现在正躺在医院当中,他们只有他一个养子,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父亲还是个赌鬼,欠了一大笔债务,都需要他来偿还。
他现在的情况只能用那茶几上的杯具来形容了,简直是惨不忍睹。
经历如天方夜谭一般,要不是这是记忆,他都以为是谁那么无聊来逗他玩的。
可去你的吧!
这倒霉催的,简直是霉运缠身啊,一生坎坷,现在连身体都被自己取代了。
要比惨,洪尘觉得,没有任何人能比他惨了。
这次的电流只继承了一部分记忆,还有更多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浮沉着,只不过现在都是灰色状态,处于封锁阶段。
不过有了这些记忆,应付他的这位“死党”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的死党叫做“朴正欢”,非常猥琐的名字,和他的眉毛一样,都很猥琐。
他呻吟一声,从地上悠悠醒来,他虚弱地对正欢兄说道:“别……别打救护车,马赛要紧。”
朴正欢顿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什么?!你疯啦,你都在马路上病倒了诶,还马赛呢,你这赌瘾是得有多大啊,你先别动,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这马赛不赌也罢,大不了明天再陪一陪那王总就是了。”
他的话,听得洪尘心里一阵感动,他的朋友不多,就他一个了。
他为了自己连马赛都不去了,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大战3个肥妞,那王总就是其中之一。
趁着酒劲,他们套出了今天马赛的消息,本想借着今天,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却没想到被自己搅合了。
结果两人一起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最后洪尘得知,自己还得了乳腺癌。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惊呆了,朴正欢还用怪异的眼神,不断扫视自己这个死党。
“神经病啊!我一个大男人得什么乳腺癌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在确认其安全之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
只能接受这个惨淡的现实。
他,洪尘,男(难),得了乳腺癌,欠了一屁股债。
他发现现在茶几上的杯具都已经不能形容他的悲惨人生了。
第2章 定个小目标:征服马赛场
……
两天后,洪尘出院了,医院门口只有朴正欢一人在等着他。
他急切地迎了上来,拧着那嘬猥琐的眉毛,关心地问道:“怎么样了,情况还行吧,要是可以的话,就赶快准备手术,你听我说啊老洪,这玩意可不兴留啊,必须尽快……”
洪尘摆了摆手,脸色苍白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医生让我该吃吃,该喝喝,想干嘛,干嘛,没事的,走吧,吃串去,麻辣口味的。”
字里行间内充满了绝望的气息,可朴正欢却没有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任何悲伤的神情。
他很平静。
这是朴正欢的第一反应。
朴正欢急的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说“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吃串去吧。”那也太……
洪尘知道他担心,但他却觉得无所谓,在那段记忆中,他如旁观者一般,观测了前身的经历。
不说感同身受吧,前身那股不服气的精神,勇于和悲惨生活做斗争的精神,还是深深地影响到了他。
所以现在无论发生什么草蛋的事情,他都不会觉得惊讶,留给他的只剩下平静。
因为他发现,愤怒、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会徒增烦恼,让自己的负面因子增多。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着今天我要穿什么衣服,怎么过好今天每一分钟。
想想马路边的小狗有没有吃早餐,天上的小鸟为何脱离群体,澳大利亚为什么又发生森林火灾了。
或许平常人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因为他们的时间都被忙碌不堪的生活挤占了,很少会想到这些和他们有如此遥远距离感的东西。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洪尘现在就是这样。
与其想着如何赚钱治疗他的病或者还债,还不如想想怎么度过自己惨淡的短暂余生。
那一份洒脱,被朴正欢捕捉到了,他先是一阵沉默,想到了洪尘心中的想法。
心中沉重加剧,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的悲观,他笑哈哈地拍了拍洪尘肩膀,只是这次他拍得很轻,像是春风拂过。
出了医院,两人果真去撸串了,麻辣口味的。
这家店,前身和朴正欢常去,老板特地加了巨量辣椒,吃的贼爽。
在吃的过程中,洪尘想起了医院里那位主治医师对他的劝诫:“一定不能吃海鲜!”
“一定不能吃腥辣食物!”
“一定要坚持锻炼,保持良好体魄!”
“一定……哎,一定不能放弃自己啊,孩子,你还年轻啊!”
主治医师不知道为何他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重的自毁倾向,他治了那么多的病患,有如此可怕心理的还是第一个。
他感觉这个少年如同困在囚笼里的野兽,他不想放自己出来为祸人间,就选择将自己困在笼子里,等待自我消亡。
死气和戾气同时出现在这个少年身上,非常矛盾,却又无比自然。
主治医师很想知道这少年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很显然不是他需要关注的东西。
作为医生,只要治好病人便可以了,病患的过去,并不是他需要关注的必要,如果关注每一位病人的过往的话,那他可就要累死了。
人光是活着,就已经很累了,何不让他人的不幸来悲观他的生活呢。
洪尘对医生的关心很感激,但对他的建议却很是不屑。
他都不在乎死活了,吃什么、干什么还重要吗?
人啊,想要自己快活就够了。
告别热情似火的老板之后,朴正欢提议一起去看马赛,洪尘欣然点头。
人生何意须尽欢,虽然他没看过马赛,但能够近距离接触到前身的爱好,想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朴正欢也早就看穿了洪尘的心思,带着他一起去他们征战沙场的地方。
他们在很久之前私下交流过,都认为在马赛现场的时候,他们才真实地接触到了大人们的世界。
每一天,在马赛场上,都会有人哭泣,有人癫狂,有人欢呼,大人们的喜怒哀乐一五一十地在那个地方得到宣泄。
马赛结果出来的一瞬间,就是人们真情流露的时候。
但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马赛的结果都是内定的,他们狠狠地唾骂主办方,唾骂那些可恶的资本。
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们认识了王总,习惯上了陪王总喝酒,套取情报的日子。
按道理来说,他们两个学生应该是无法押马赛结果的。
但洪尘将他爸妈的身份证都拿去实名买了马赛的押注,当然买的人都是他们两人。
在路上,朴正欢神神秘秘地塞给他一张满是褶皱的纸条。
洪尘一愣,将手中的纸条摊开,上面写着最后两场马赛的比赛结果。
他有些感动,他住院只有两天,那天的情报已经作废了,今天才刚开始,也就是说他在自己住院的那一晚,独自去和王总喝酒去了。
看着平平无奇的面容,洪尘忽然觉得连他那一嘬眉毛都不那么猥琐了。
他刚想说话,就见朴正欢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别摆出那副样子,赶紧记完上面的内容,记完之后把它给我。”
洪尘赶紧又看了几眼,将里面的内容牢牢地记在脑海当中,随后将纸条递给了朴正欢。
在递纸条的过程中,洪尘看到他领口处有几个大大的草莓印记,这小子还遮遮掩掩地穿上了厚厚的长袖,似乎想要掩盖什么。
观测过前身的记忆,他可以肯定,那王总肯定不是什么好货,每次王总一有动作,朴正欢都用自己替他挡下来。
每一次遇到他,他都会穿上很厚的、遮盖性好的衣服。
在某次肢体接触中,他意外瞥见了他加厚衣服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有用皮鞭抽的,有用蜡烛滴的,也有牙齿嗜咬的痕迹,五花八门,青一块、紫一块。
洪尘当时深深地看着他,却没有开口问为什么,一切都在心里记着呢。
这姓朴的正用自己不太雄伟,甚至有些瘦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替他挡下来自王总的侵犯。
真是……难为你了,洪尘心里喟叹一声,这一声朋友,包含太多东西了,他初来乍到,现在还有些承受不起。
朴正欢见怪不怪地将衣领往上拉了拉,一口将那张纸条吞了下去,干咽了好一会才全部下去。
他吐了口浊气,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发出“吭吭”的闷响。
那声势,看的洪尘很怕他一下子就背过气了。
“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走!这次我要将那群大人们杀得片甲不留!”
朴正欢大手一挥,鼻孔朝天,大步朝前走去,神奇无比。
洪尘看着他如此模样,细想之后发现,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永远是那副乐天派的表现,只有偶尔关于自己的不幸时,他才会露出一副忧愁的表情。
摇头失笑,他这将死之人也不彷徨多少吧,遂快步上前跟上了他的脚步。
也学着他的样子,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向着前方迈开脚步。
两颗截然不同的灵魂在这一刻,仿佛不分彼此一般,无限接近。
前往马赛场所的路途不算遥远,朴正欢时不时还会看一眼洪尘,防止他半路又昏迷过去。
洪尘在路过一家银行自动取款处的时候,他发现里面有两个成年人正在鬼哭狼嚎地鬼叫着。
朴正欢也注意到了,他笑着指了指里面又哭又笑的中年人,说道:“你忘了?他们也是看马赛的一员,我观察过,基本都是赢多输少。现在应该是在试他妈妈的银行卡密码吧,真是的,也挺可怜的。”
脑中记忆再次闪现,恍惚间,他似乎在记忆的朦胧处看到了这两人的身影。
那位动静最大,带着蓝色帽子的中年人,他记得好像叫……
双门洞成奇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在他记忆当中有些傻里傻气的,总感觉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地区名字,是小屁孩才会做出来的举动。
就像幼稚园里的小孩子们喜欢在自己姓氏之前加上一个绰号,例如宇宙无敌什么什么,天下无敌什么什么的。
刚巧,两人应该是试对了正确密码,欢天喜地地拿着钱出来,凑巧遇到了路过的他们。
很明显,都是熟人了。
成奇勋挑了挑眉头,挥了挥手上的钞票,脸上露出了小孩子般的得意表情。
“喂,你们两个小鬼又不好好读书,又跑出来看马赛,真是不乖。”
朴正欢不甘示弱地回击道:“哼!那你呢,整天不务正业,不是看马赛就是喝酒,活该你穷到现在。”
成奇勋也不生气,笑骂一声“臭小子”,便不再搭理,和他的同伴勾肩搭背地朝着马赛场所走去,嘴中还不断地讨论着哪只马股更有潜力。
四人顺着路,来到了马赛场地,经过一列长龙队伍之后,他们成功压到了马股。
因为只知道最后两场的比赛结果,所以前几场他们都买的非常小,而且压的股也是看哪只压得最多压哪只。
所以前面几场有输有赢,基本维持在不赚不亏的水平。
而成奇勋两人看似是资深马友,可实战却属实不行,两人输的直嗷嗷叫,就差跪倒地上膜拜祖先保佑了。
现在他们俩只剩下两场的赌资了。
成奇勋在一旁思考了很久,拉着自己的同伴,一阵劝说,“相信我,这次绝对行,我研究很久了,九号,选九号,肯定没问题!”
他不断给自己打气,到最后,似乎连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毅然决然拿出一半赌资投了九号——白级神话。
然而朴正欢和洪尘对视一眼,在他们押完注之后,在押注栏写下四号——马兰花,并将全身的筹码都押在了四号的身上。
虽然有王总的内部消息,但总归还是紧张,看着马赛场上,马儿急速奔驰,瞬息变换的名次。
每一次名次变换,都让他们手心攥紧,荷尔蒙和多巴胺不约而同地快速分泌,肾上腺激素急速上升。
当四号经过一个急转弯抛开九号之后,一骑绝尘,直冲终点。
他们赢了,两个与周围人群格格不入的小朋友欢天喜地地相拥在一起,那颗悬挂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你不是说九号一定能赢吗?!”成奇勋的同伴颤抖着将手中的押注纸丢向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看那两个小屁孩都猜中了,我……凑!”
同伴噌的一下摔门而出,生着一肚子气,快速跑到押注窗口,抛下成奇勋一个人押注。
下一轮比赛,成奇勋焦虑地在窗口徘徊了许久,直到后面的人不耐烦地催促之后,他才下定决心写了一个号码。
而洪尘二人组在上场结束之后,就偷偷跑到窗口押好对象,稳坐钓鱼台。
赛马开始,第十场比赛随着一声令下,开始了紧张刺激的角逐。
头顶电视机开始播报现场比赛情况:“九号马白级神话保持在中间名次。”
中间夹杂着赌徒们用力的嘶吼声:“好!加油”、“超过他啊”
“六号马雷电虽然后手起步,但却在一开始就拉开了距离。”
“上位圈再次进入弯道区域。”
“转啊!快转啊”、“好很好,就这样,继续给我保持下去啊!”
场内解说再次播报情况:“领先的是七号马黄金子弹!”
场里发出一阵“吁”声,有人不甘地拍打着墙面,还有人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
“八号马狂速开始发力了,它跟上来了!加油八号!”
看样子,这解说应该也押了八号,最后还给了它一句鼓励。
“好,现在六号马闪电也离开了至关重要的弯道区,让我们看看……”
“哦!天哪,六号马闪电正在加速,加速!”
“它超过了三号四号,直追八号!加油八号!冲啊!”
“哦!让我们看看六号,它又超过了七号黄金子弹!现在距离终点只有二十米的距离了,只剩下六号与八号的角逐!!”
解说慷慨激昂的话语牵动着在场每一位赌客的内心,即使是洪尘和朴正欢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好刺激啊!这就是马赛吗?难怪有那么多人沉迷于马赛,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可悲可叹。”
马赛带给他一种别样的感受,他能感受到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仿佛这天生就是他的主场。
可他很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他的主场,这些都是他的好兄弟朴正欢用肉体换来的。
如果不是情报,他们的下场和那些倾家荡产的赌徒没什么两样。
所以,洪尘选择干完这票之后,直接收手。
他会劝动朴正欢,即使遭到他的讨厌。
洪尘不希望他继续忍受那般非人的痛苦了。
前身的命不值得。
结果不出他们所料,六号马闪电赢得了比赛。
而这也是唯一一场成奇勋押对的比赛。
他一下子就将老本,连本带利全部赢了回来。
而他的同伴垂头丧气地在他一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而洪尘两人各获得了500万韩元,相当于2w6000多华夏币。
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已经是一笔不菲的钱财,但对于他们俩来说完全不够。
单就洪尘乳腺癌开刀的费用都高达600万韩元,而欠下的高利贷债务,更是利滚利,此刻已经滚到整整1亿韩元。
洪尘也不知道他那倒霉后爹到底用这些钱干了什么。
马赛到此就已经结束了,这是洪尘第一次跨入马赛现场,也将会是最后一次来到这里。
洪尘对着朴正欢讲了这个事情,他沉思了很久,正当洪尘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
朴正欢重重地点了点头,洪尘有些诧异地问了他为什么。
他只是摇头,说了听不清含义的字就没有说话。
他们在经过马赛现场卫生间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有些熟悉,听着像是成奇勋先生的声音。
洪尘刚想过去看看,就被朴正欢一把拉住,他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洪尘当然也只是好奇罢了,想要看看里面那个经常一起玩的赌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概率应该是坏事。
最后,两人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地去前台领了赢来的钱资。
走出马赛现场之后,两人之间是大段的沉默。
洪尘一句好心的劝告仿佛让向来乐天派的朴正欢有些郁结。
这样想来,朴正欢对于前身的事情好像了如指掌,可前身对于朴正欢的认知,好像一直都停留在好兄弟,这三个字面上。
就是字面意思,前身对他的印象好像就只有那么几个片面、零散的词汇:马赛、逃课、看片、吃串。
这个人很神秘,他一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洪尘微微思索片刻,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在朴正欢和前身之间仿佛有一层单方面的隔膜,他能进入前身的世界,前身却无法洞悉他的内心。
但从他对于前身的态度,那是好得没话说啊,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默默地替他守护着。
如同童话故事里的骑士守护着公主一般,只不过不同的是。
朴正欢是骑士,而那公主却换成了王子。
他,洪尘,就是被骑士保护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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