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都市·都市生活 重生
一个城里的三 无小青年 ,无意间回到了八 一年,成了一 位乡下农民的故事,这位青年带着乡亲们种果树,搞乡村,把一个崭新 的农村呈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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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两个世界
头顶是一片瓦蓝的天空,纯净的没有一丝丝云彩,看不到任何发光的东西,更没有太阳,却是明亮异常。
“这下有意思了!”
桑柏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土地上,脚下是柔软的黄土地,而且这种黄还不是一般的土黄,而是泛着一种晶体感,有点小神奇。黄土地一直延伸到了云雾包围的地方,看着最少方圆有一里多地的样子。
原本他只是在路边的小市场里买了一个小挂坠,谁知道带回家放到了灯下一看,小挂坠顿时就产生了一股子吸力,吸的还不是别的,正是从灯管中传出来的电!
诡异的湛蓝色电弧如同一缕缕丝绸一般一头连着台灯,一头连着坠子。
于是桑柏如同一个傻瓜似的,眼瞅着看着电弧越来越粗,同时越来越亮,然后便是轰的一声,爆炸发生了。
在爆炸的前一微秒,桑柏和他的小破家里的东西一起被吸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也就是现在桑柏站的地方。
就在桑柏的脚边,是原本家里的那些个收来的杂物件堆成了一堆。
让桑柏更惊奇的是这些东西一下子似乎都像是被翻新过了一般,原本灰头土脸的旧东西,上面的老灰一下子没有了,别管旧不旧,至少是干净了。
桑柏放出视线,再往远处一些,便见到了两珠桃树还有一口古井。
好奇的桑柏走了过去,低头看了一下发现古井离着井口差不多一掌距离就是满满的井水,井水清澈的映出了井底,不像太深的样子,井水表面还冒着袅袅的烟气,很是有几分仙气。
旁边的两株桃树上结满了累累的果实,每一个桃子都有成人的拳头这么大,果径差不多在十公分左右,所有的果子都似乎一样大,坠压压的挂满了枝头,熟透了的果子从果尖到果腹全都是紫红色的,从腹到尾则是那种玉色,通体带着一种晶莹感,别说是吃了光是看着就觉得是个享受。
伸手想摘个果子,却发现果子极为难摘,桑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无论是揪还是拧闹了半天也没有把果子从枝上摘下来。
“我还就不信了!”
桑柏喘了两口气之后,转身回到了旧物堆,从里面找出了一个剪铁皮的大剪子了拎在了手上。
回到了桃树边上,双手持剪对着果茎瞄了过去。
谁知道剪子刚碰到了果茎,果子便落了下去。
幸亏桑柏的手快,随手甩掉了剪子,把果子抄到了手上。
“这下怎么着又不经摘了?”
桑柏瞬间扔掉了剪子,接住了落下来的桃子。
伸手想搓一下桃上的桃毛,这才发现桃子上的绒毛根本就无法感知到,手就像是摸在了天鹅绒的感觉一样,凉凉的滑滑的有一种透着心尖儿的舒适感。
拿着桃子到了井边,桑柏抄了一点井水想洗洗桃子,可是谁知井水一沾到了桃子,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桃子还剩下的那一丢丢果茎在桑柏的眼皮子底下飞速长大了,一个呼吸之间便涨成了一珠小小的桃树苗,接下来不到三钞钟这株小小的桃树苗便长成了手臀粗的小桃树。
嘴巴张的快能吞下一头牛的桑柏直到手酸的实在是抗不住小桃树的重量,直到让落地的小桃树砸到了自己的脚这才回过神来。
“哎哟!”
抱着脚坐到地上,好一会儿桑柏这才呲牙咧嘴的平复脚背上的痛感。
“这……”
桑柏真不知道现在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好一会儿这才爬起来,伸手去抄古井里的水。
“没什么奇怪啊?”
把水放到了鼻子下嗅了嗅,桑柏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转身拿着铁剪子剪下一个桃子,或是一根桃枝,只要是沾上了井水,立刻便长成一颗小桃树。
原本桑柏还准备把小桃树种下,谁知只要是进了地里,不出一分钟桃树就开始缩,缩到最后直接缩进了地里不见了。
这奇事让桑柏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但是桑柏还是摸出了一点门道,那就是桃子碰到了金属会从桃树上掉下来,沾到了井水便会迸发式的长成树苗,再沾井水就能成树,再沾一下那树上立刻果实累累。
这不由让桑柏想起了电视剧西游记中的人参果树,什么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土而入啥的,总之很神奇!
这下桑柏心中便琢磨着这两株果树是不是就是王母蟠桃园中的蟠桃。
不过一想王母的蟠桃园要是只有两棵桃儿树,那未免也太可怜了一点。
折腾了大半天,着实费了不少体力,桃摘了不少,但是一口没吃,闹的桑柏有点口渴了想喝水。
但是这井里的水桑柏一下了也不敢直接喝,万一自己喝下去瞬间长成一老头,那不是完蛋了?
媳妇还没娶过,一口水喝下去就算是娶了媳妇只有看的份了,那不是太惨了?
转回到了树下,拿起铁剪子再一敲,一个桃子瞬间落下来。
“嗯,好桃!”
咬开了桃皮,都不需要去嚼,直接一吸满满的果肉如同果冻一般游进了嘴里,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表的清香味直冲五脏内腑,一瞬间的那股子清爽感让整个人都轻了几斤。
一桃下肚,说不出来的一种喻悦感,一下子把桑柏给吃出滋味来了。
连着五个桃儿下肚,着实吃不下了,桑檄这才美美的拍着肚皮停了下来,打着饱嗝直接躺到了地上,原本不想睡的,谁知道头刚沾到地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桑柏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连光线都没有变,好像这里的时光是永恒的一般。
既来之则安之,心大的桑柏起来继续折腾。
这时的桑柏如同个猴子,上蹿下跳的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怪叫。
不过,
再神奇的事情任你折腾上百遍上千遍也麻木了,就像是现在的桑柏,手中拿着一个桃儿,半躺在自己的电竞椅上,眯着眼睛以一种首都瘫的架式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双眼还有点无神。
“真无聊啊,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牢笼!“
啃了一口桃,桑柏想起了自己能知道的各种开门语。
“芝麻开门!”
“嘛哩嘛哩哄”
桑柏有气无力的嚷嚷道。
当他念到了我想出去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一闪,瞬间眼中的景物就变了,同时伴着一股锥心的冷,刺破了皮肤直抵心田。
咯咯咯!
桑柏身不由己的发出上牙击下牙的声音。
放眼四周一看发现自己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中。
“好冷!”
桑柏脑海中瞬间便想到了回至原来的地方。
念头一闪,桑柏又回到了阳光明媚温暖如春的地方。
这里桃树依旧是两颗,古井依然还是古井。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似幻觉似的。
不过这一闪之间,桑柏心中便有了计较。
想到了出去这个念头,桑柏再一次感觉到了透骨的冷意。
转身回到了杂物堆那边,从里面把自己的衣柜翻了出来,打开了门套上了自己唯一一套羽绒服,心中默念起:出去。
果然,景物一换,从原来的阳光明媚的空间转到了白雪皑皑的地方。
此处不光有漫山的白雪,还有起伏的山峦,瓦蓝的天空,无数白云幻化成了各种形状,地上到处是挂满了雾淞的绿松翠柏。
“我……”。
好一会儿,桑柏不知道作何感想了,以一种懵逼到了临界点的模式直愣愣的站了两分多钟,直到被冻回神。
冰雪的世界是鲜活的,没有温暖世界的神奇,但是这里的一切才更符合桑柏这二十来年的认知,阳光可以穿透树枝照在雪地上映出树影,天空中可见老鹰盘旋,耳中偶尔也能听到鸟鸣雀啼。
这才是他熟悉的大自然之美。
就是……
就是有点冷!
呆了一到五分钟上下牙打架,桑柏只得钻回到了原来温暖的世界。
桑柏准备把秋衣称裤都套上。
当他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挂坠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口袋里。一个系着红绸的葫芦,上面还歪不斜眼的刻着一个大大的福字,任谁一看都会觉得是个不值钱的烂物,谁能想到居然会内有乾坤。
……………………
折腾!
桑柏不住的在两个空间中来回的倒腾,最后终于确认这冰天雪地的世界似乎和自己的认知很吻合,那阳光明媚的空间却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当两个世界都没有了新鲜感,且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桑柏渐渐的感觉到了孤独。
桑柏一直自认为喜欢安静不怕独处,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哪怕是有两个空间让他来回穿着玩,困了睡醒了玩,十来次之后,桑柏也有点无聊。
说是无聊都不太契合,心有似乎有一种无名的烦燥感,那种想和别人说说话,哪怕是听到别人骂自己两句也甘心的渴望感越来越强。
无聊!
桑柏从来没有发现它会那么让人恐惧,似乎要在你眼皮子底下摘走你灵魂似的。
不行!
得走出山去看看外面!
决定之后,桑柏便开始行动,反正是没什么好收拾的,所有的家什都在空间里摆着呢,到了外面空打两只手甩着两个胳膊,穿着自己唯一的羽绒服出发了。
从天亮一直走到了天黑,桑柏把自己差点走崩溃了,因为几个小时走下来,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老地方,大松树上自己刻下的十字刀痕还在,树下自己嘘嘘时在雪地上浇出来的尿洞依旧。
老子要被困在这里了?!
这样的念头瞬间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不死心的桑柏第二天又走,这一次一边走一边拿小刀在走过的树上割出了印记。
走了两天,然后……
然后桑柏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也就是说两天的时间,他只不过绕了一个比上次更大的圈而以!
桑柏觉得自己是个有毅力的娃儿,这次好好的规划了一下,把自己这二十年出头学到了所有人类智慧都用上了,结果……。
一个更大的圈,然后他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我x你姥姥!”
桑柏冲着天空狂吼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都嘶哑了。
嘶吼到了无力的桑柏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目光透过松枝无助的望着远方那白雪皑皑的山峰。
砰!
桑柏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一张脸上布满了希望,向着四周张望着,同时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枪声,枪声,有枪声!”
状若疯虎,又似一个溺水的抓住了一块浮木。
砰!
当二声响起的时候,桑柏更加确定了这是枪声,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从天亮追到了天黑,桑柏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只是机械式的往枪声的方向奔去。累了就进暖和的世界休息一下,恢复了体力就再往前走。
直到激情耗尽,身体依旧由着惯性向着那边挪去。
呜!呜嗷!
就在桑柏向着目的地一路如同丧尸一样挪动的时候,突然间附近一声低低的呜咽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中。
这声音瞬间就像是把桑柏石化了一般,也不知道多久,桑柏没有听到过这样活物的声音了。
顺着声音仔细的找了过去,足足花了半个多钟头,桑柏就在附近的一个树根下的小雪洞中发现了一个毛绒绒的小家伙。
“一只小狗!”
桑柏把小东西从雪洞里拉了出来抱在怀里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确定怀中的小东西是一条小黑狗。
还是一只很丑的小黑狗。
丑到了桑柏一时间都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来形容它。
呜~啊!
直接给小黑狗的脸上来了一口,现在的桑柏也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只要是有口活气的东西就足以让桑柏欣喜若狂。
想想看一个人被单独困了一个多月,还是冰天雪地的世界,别说了一条狗了,就算是一只蛆,桑柏估计也能养起来解闷。
这种情况下谁还会去想这小黑狗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啊。更别提去想什么狗妈妈了,就算是坨屎,老天今天也别想把这坨屎从桑柏的手中抢走!
伸手摸了一下,桑柏发现狗子身体很冷,很明显不太适合在冰天雪地里呆着,于是抱着小黑狗瞬间闪进了古井空间中。
“要吃点什么?”
看着小黑狗,桑柏有点挠头了,因为空间里除了桃子也没什么吃的,这么小的狗吃桃子?桑柏表示有点怀疑。
转念一想那也没什么办法啊,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好吧,于是桑柏摘了一个桃剥开了桃皮开始喂起了小黑狗。
好在小黑狗似乎也饿疯了,几口就把一个桃给啃到了肚里。
喂完了狗两个桃之后,又和小狗玩了一会儿,这下桑柏有点累了,放下了小狗回到自己的床上蒙头大睡了起来。
第2章 八一年!
迷糊之间,桑柏感觉到了一只湿润的大舌头正在自己的脸上卷着,下意识的伸手推了一下:“别闹!”
就在这声别闹出口的时候,理智瞬间回到了大脑之中,因为桑柏感觉到自己的手触碰到了一只毛绒绒的东西。
睁开了眼睛。
嚯!
一下子像是过了电似的,桑柏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一脸惊恐退到了床的另外一边望着扒在床沿上的东西。
一只毛绒绒的半大熊崽子,最少得有三四十斤的模样!
虽然只在动物园中见过熊,但是桑柏还是能确定,自己眼前的是一只亚洲黑熊,特征太明显了,胸口那道白花花的月牙就是它最醒目的标识。
“我x,你哪里来的?”
桑柏一动不敢动,观察了一会熊,发现它似乎并不是想攻击自己,而且这家伙还伸着舌头咧着个嘴,两个大腮邦子一抖一抖的,腮邦子上炸起的长黑毛还一抖一抖的,最少也有四五分讨好式的奴才样,心这才略微放了下来。
转念又一想,这家伙真要是吃自己,怕是自己睡的时候就动手了,何必等到自己醒?
这么一想心中的害怕又少了三分!
智商一回来,桑柏把事情过了一下很快便想明白了。
伸手一拍大腿:“嘿!我怎么就这么蠢呐,哪里是一只小黑狗,明摆着就是一条小黑熊崽子嘛!”
“小熊?”
桑柏冲着黑熊轻唤了一声。
小东西一听,立刻扭着大腚摇头摆腚的一副欢快模样,哼哧哼哧的的喘着粗气。
还真别说,这小东西比小时候好看多了,至少身上的毛多了,油亮黝黑的如同黑绸一般。
桑柏的心中更喜,直接伸出手来去挠黑熊的脑袋。一个多月除了自己没有摸过一个活物,现在别说是一只小熊崽儿,就是一只斑斓猛虎,桑柏也敢伸手挠上两下。
当熊崽儿湿润且带着温暖的大舌头和自己手背接触的时候,差点没让桑柏的眼泪掉下来,孤单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个摸了有反应的东西了,要不然过不了多久,桑柏觉得自己得像《荒岛余生》的主角一样,需要整个皮球当朋友了。
至于为什么自己一觉它就长那么大,桑柏现在也不觉得奇怪了,再奇还能奇的过空间去?
和黑熊玩了好一会儿,桑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要做,于是转身出了空间,按着前面留的记号继续追了过去。
过了三天,桑柏再一次放弃了,在这三天中再也没有听到任何一声枪响,很大可能放枪的人已经不在附近了。
这一次身边有了一只熊,桑柏却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失落感。
唯一让桑柏有点担心的是,三天前的小黑熊,现在已经长成了一只硕壮的成年大公熊,站起来比桑柏还要高出一个头来,圆滚滚的身体最少也得有五六百斤的样子,几天前比桑柏的手还小的爪子现在像个锅盖似的。
为了纪念自己与小熊见面时的那种喜悦感,桑柏给熊起了一个自觉十分有意义的名字——秋收。以示自己遇到了秋收就像是农民遇上个大丰收年似的。
“秋收,我觉得追不上了,算了,咱们不追了”。
桑柏伸手拍了一下黑熊那宽实的脊背,幽幽的说道。
嗷!
秋收低吼了一声,好像是它明白主人的意思似的。
一人一熊转脸回到了空间之内准备开饭,忙活了一阵直接就在桃树下摆开了床单。
一人一熊坐开了,桑柏的面前两桃儿,而秋收的面前直接就一堆整整六十个桃儿。
喊了一声开饭,桑柏这才刚拿起桃往嘴里塞,而秋收已经往嘴里扔了仨桃了,完全就是个十足的干饭人模样。
“如果没有空间还真养不起你个大肚汉!”
瞅着秋收狼吞虎咽的模样,桑柏笑眯眯的说道。
秋收有个小毛病,吃饭的时候两个耳朵会缩贴到脑壳上,如果一个黑光头似的,看起来让人有点发笑。
这是秋收吃爽了的反应。
哼哧!哼哧!
秋收继续埋头猛吃。
吃饭的时候秋收最老实,这时候无论你说啥,秋收都不会应承一声。
吃完了东西之后的保留节目是睡觉,桑柏睡床而秋收睡在床边上,很快一人一熊一主一宠的呼噜就打了起来。
桑柏的呼噜微弱而清亮,秋收的呼噜雄浑而粗壮,相互应和十分有默契。
接下来几天,桑柏的日子依旧是这样,只不过有秋收的陪伴,原本的无聊感少了不少。
“秋收!”
桑柏团了一团雪,做了个雪球砸在了秋收的脑袋上。
如果是平常,秋收一定会躲一下,只是今天的秋收并没有躲,目光直愣愣的锁定了前面的林子,鼻翼不住的扇合着,似乎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似的。
“怎么了?”
桑柏发觉出了异样,并肩和秋收站在了一起望向了树林。
“谁?”
桑柏冲着林子大声的吼道。
“有人!”
约二十来秒之后,突然间林子里有了回音。
桑柏也就是随口问一下,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人能回答,当真的听到了回答的时候,桑柏整个人都怔住了,一时间百感交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这一瞬间桑柏觉得自己的眼眶子都湿润了。
“还在么,给个回应!”
林子里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声音离的有点远,最少在一两里开外,因为是山地声音传的特别远,别说一两里,四五里外发出的声音只要是顺风也听的见。
“在,在!”
桑柏连声吼道。
随着不住的交谈,桑柏感觉说话的人离着自己越来越近了,不光是人声,慢慢的嘈杂的犬吠声也跟着传入了耳朵里。
当桑柏看到人影从林子里冒了出来,双方同时都愣住了神。
桑柏望着林子里出来的人,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欣喜而是惊讶。
这是一群要饭花子么?
这些人给桑柏第一印像就是居然是这样。
林子里出来了四个人,身上却只有三种颜色:蓝灰绿。还不是一人一色,而是每人身上都是三色。
四人中最大的看样子得有七十来岁了,满面的大褶子,全身都是蓝色的大棉袄,头上戴着一顶浆洗的有些发白的雷(怕和谐)锋帽。帽子上右边有个巴掌心大的蓝色补丁,帽子边上有些地方也被磨白了,还有些脱毛。
身上那更是显眼,蓝色的棉衣无论是膝盖还是胳膊肘上都补上了大补丁,最小的一块也有二十来公分长,而且大补丁上面撂着小补丁,一身的大棉衣上初一看也有七八个补丁。
剩下的三人也没有好到哪里,不光是没有好,其中一个还戴着那种碎布逢的帽子。这么大冷的天戴着单帽,反正桑柏觉得这东西最多也就是挡个风什么的。
桑柏这边以为人家是要饭的,却不知道他在人家的眼中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这一个多月在冰天雪地的林子里摸爬滚打的走了这么长的路,身上的那件羽绒服早就被树枝木刺撕开了七八道口子,有些口子里绒都跑光了,还有一些绒挂在了外面,将跑未跑。连着羽绒服上的帽子也是破条烂块的,早已经不复刚出空间时候的模样了。
汪!汪!汪!
四人带着的两只猎犬,正冲着秋收呜咽着。
一边叫一边夹着尾巴,很明显,秋收那硕大的身体让它们心生畏惧,哪怕是主人在侧,这种种族压制也让它们狂不起来。
“兄弟!”
说话的这人从面上看得有七十来岁,冲着桑柏拱了一下手:“面生呐,您是哪个村的?”
桑柏学着人家的样子拱了一下手:“刚从林子里出来,您呢?”
“我柳树庄的,四家集镇的柳树庄”
老人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望着桑柏旁边的秋收。打了一辈子猎了,头一次见到这么大一个的熊,比他见过最大的熊还大了几圈。
老人望着秋收,桑柏望着老人。
因为这四人的身上都背着武器,还是那种自制的家伙什儿,而是正儿八经的制式装备,虽然有点老,但是怎么看也得是二战用的东西。
这些武器让桑柏很奇怪,因为国内全面禁这玩意了啊,这些人怎么穷成这样了还有钱买武器?如果不是在国内这帮人又怎么可能说中文,虽然有口音但并不难懂离普通话很近,桑柏听的明明白白的。
“这是您养的熊?”
“嗯!”
说着桑柏拍了一下秋收的脑袋,秋收会意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肥硕的腚一下子把大桌面大小的雪都压扁掉了。
“您这是从林子深处哪里来?”
桑柏张口便回答道:“我师父去世了,我在这林子里呆不下去了,便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作为一个混过十几年网络的人,一张口这类故事就滔滔不绝的出来了,立马一个师丧不得以出山的少年形像便被桑柏给立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先出了大山,然后坐车回家再说。
“原来是这样啊!”
老爷子想了一下:“那您现在啥打算?”
“我想先出山”。
“要不这样吧,您跟我们一起先到我们村,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的也不是个事。到了m村里咱们再说下一步”。
老人很热情。
桑柏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连忙点头说道:“那就多谢了,我也不和各位客套,这林子我还真走不出去!”
“不好走!您也是运气,我们正好进山打猎……”。
老人旁边一个约四十来岁的瘦汉说道。
“知足吧,这几年还是好的,二十年前自然灾害的时候连树皮都吃光了……”。
另一位笑着说道。
“二十年前自然灾害?!”
桑柏突的一下子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通常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自然灾害,零零后记事起大中国便一飞冲天了,哪里会有这概念,如果不是桑柏时不时的折腾一点旧货也不会知道大中国还有自然灾害这段历史。
“可不是二十年么,今年八一年,离着自然灾害那时候正好二十年……”。
“您说什么?今年多少年?”
桑柏失声问道。
“八一年啊!”
“一九八一年?”
“您莫不是以为现在是一八八一年?那时候大清还没有亡呢吧,这可新中国了”对面的中年汉子打趣说道。
嗡!
就算是有了一点心理准备,桑柏还是被这消息给震的七荤八素的。
好久回过了神来,桑柏还是有点不死心,追问道:“真的是一九八一年?”
“小伙,现在真是一九八一年,新中国,东裕省沽山县”老汉望着桑柏郑重的说道。
嗡!
桑柏脑袋中一片空白。
这下桑柏想通了武器的问题,国内九六年全面禁,现在八一年这些在大山里生活的有枪那真不是太普通了。
(注:国内全面禁枪是九六年开始的,之前山民有枪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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